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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世子妃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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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臣的脚步骤然一顿，再次往前走的步子变得和缓了些。
乔心玉主仆一早就在这里等着，见南景臣过来，便迎了过去。
“表妹。”
南景臣逐渐靠近，也看清了对方的脸，正是乔心玉和她身边的丫鬟。
乔心玉脸上带着浅笑，弯眸说道：“表哥，姑母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让我来这儿接你，我们走吧！”
南景臣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还是很快遮掩过去，沉声道：“嗯，走吧。”
说完，南景臣便抬步回府去，乔心玉亦跟了上去。
乔心玉跟在南景臣身侧，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闲聊道：“今天早上表哥走得匆忙，都来不及问表哥这三年在京城过得是否顺心？”
南景臣微掀眼睑，想起这三年来自己并不在京城当中，“这三年我并不在京城，过得应当是顺心的吧。”
从桃花村传来的消息，失忆中的他和明若华相处应当是顺心的吧。
昏暗的灯光映射在乔心玉的脸上，将她脸上的失落隐藏得很好。
乔心玉注视着南景臣的侧脸，笑道：“今日我见过表嫂了，是个不错的可人。”
只见南景臣眉头微皱，出言纠正她的叫法，“我与她尚未婚配，她不过是暂住状元府，你应当叫她明小姐或是兰熙郡主。”
他同明若华的两次成亲都并非他的意愿，所以说是尚未婚配也没有错吧。
“真的吗！”乔心玉忽然拔高音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南景臣。
南景臣停下脚步，转眸注视着乔心玉，眼神带着质疑，“表妹似乎很关心此事？”
乔心玉轻哧一笑，微微一笑道：“表哥说笑了，其实是……姑母让我问的。”
南景臣轻抿薄唇，“母妃？”
乔心玉点点头，“姑母来京城的路上便听说了你和明小姐的事情，担心你进退两难，所以才让我稍微旁敲侧击一下。”
乔心玉直视南景臣的眼睛，看不出丝毫的虚假之意，南景臣也便相信了。
他继续朝着母妃的院子走，“你尽管告诉母妃，明若华对我来说不过就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与她并无其他私情。”
身后跟着的阿丁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世子爷这是真的不懂情事还是装的不懂啊，摆明了表小姐这是喜欢你才问的嘛，而且你和夫人真的没有私情啊？
阿丁摇了摇头，今晚王妃做的这顿饭估计不好吃啊！
南景臣到院子的时候，已经在上菜了，一个穿着敦荣端庄的妇人坐在桌边，同他招手，“景臣，坐这边。”
这就是南景臣的生母，宣王王妃乔氏。
南景臣走了过去，在乔氏身侧掀开衣袍单膝跪下，恭敬道：“景臣拜见母妃。”
乔氏的眼睛从见到南景臣开始便再也没有移开，抚上南景臣的脸颊，眼眶顿时红了一片，“三年不见，景臣你清瘦了不少啊！”
南景臣抿了抿唇道：“母妃看上去也瘦了不少，不过气色比起三年前，倒是好了不少。”
乔氏眯笑着眼睛，目光看向站在后面的乔心玉，“这还不是多亏了心玉，这三年一直都是她在我身边照顾我，不然我哪还能熬到进京来看你。”
闻言，南景臣侧眸看向乔心玉，礼貌道：“多谢表妹对母妃的照顾。”
乔心玉温婉一笑，“表哥见外了，姑母也是自幼看着我长大，照顾她是应该的。”
南景臣微微颔首，“还是应当答谢才是。”
“你们俩就不用这样推脱了，都赶紧入座吧，夜里饭菜凉得快。”乔氏眯笑着眼睛，嗔怪道。
“是，母妃。”南景臣这才站起身，在乔氏的身侧入座。
“来，心玉，你坐这边！”乔氏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的位置，眼神注视着乔心玉。
乔心玉明白乔氏的意思，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好的，姑母。”
闻言，乔氏眼里的笑意更盛。
两人分别入座，在上菜之际，乔氏看着南景臣，眼神之中逐渐带上责备的意味，“你这孩子也是，离家三年，就算回不去，起码也应该寄几封家书才是！”
南景臣敛了敛眸，有些愧疚道：“此事是景臣处理不当，让母妃挂怀了。”
他刚到京城便失忆忘掉一切，怎么还会记得家书这件事，后来高中刚恢复记忆，就又遇到接二连三的事情，更加无心写家书。
乔氏叹了口气，询问道：“母亲听说陛下本给你和明月楼的兰若郡主赐了婚，结果被兰若郡主的姐姐给搅和了，她还怀了你的孩子，是真的吗？”
南景臣并未想过隐瞒这件事，点头道：“嗯，她叫明若华，是皇上和皇后的义女，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余的身孕，就住在府里。”
乔氏看着南景臣，“即使如此，那你同那兰若郡主的婚约算是就此作废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南景臣敛了敛眸，“她腹中的孩子是我南家的，那自然是要生下来的。”
乔氏点点头，认同南景臣的说法，“既是景臣你的孩子，那便是我南家的长孙，不论生母是谁，日后你成婚，只要养在当家主母名下，那便还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孙。”
“成婚？”南景臣微抿了下唇，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乔氏欣然点头，“你现在已经二十岁，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再过几月也将为人父，自是要考虑成婚一事的。”
南景臣并没有回答，只是默不作声。
乔氏见情形有些不对，便也不再继续问，转移话题道：“菜已经上齐了，景臣你快尝尝。”
说完，乔氏便替南景臣盛了碗汤，“这是你最喜欢的罗宋汤，从中午就开始熬制，你快尝尝。”
南景臣微微颔首，然后舀了一勺尝尝，肯定地点点头，“嗯，香味醇厚。”
乔氏立马笑逐颜开，“那当然了，这里面放得食材可都是心玉特意从江州带过来的，也是她陪我一起熬的。”
乔心玉顿时闹了个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娇嗔一声：“姑母！”
乔心玉疼爱的眼神看着乔心玉，调侃道：“不过就是替你表了下功，怎么还害羞上了，这些菜不都是你给我打下手做的嘛，要是没有你，姑母也没办法做出这么一大桌子菜来。”
南景臣微掀眼睑，洞悉一切的眼神督了眼乔心玉，然后就把手里的汤放下。
“母妃和表妹辛苦。”他客气地开口道。
乔心玉微微颔首，“表哥处理公务繁忙，心玉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南景臣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就给乔氏夹菜，“母妃。”
乔氏脸上堆着笑，温和道：“景臣你也别只顾着给我夹菜，也给心玉夹夹，这桌饭菜也有心玉的功劳啊！”
说着，她还不禁感慨起来，“心玉只比你小两岁，还记得小时候你父王和你舅父一同在外打仗，你们几个同龄的孩子总在一处玩耍，那时候你们最爱玩新郎新娘的游戏，你演新郎，心玉演新娘，那时候你还说长大要真的娶心玉过门呢！”
“姑母，那都是小时候的游戏而已，算不得数的，我和表哥现在都长大了，而且表哥也有了明小姐，这种玩笑开不得的。”乔心玉脸上似乎有些恼羞，气鼓鼓地看着乔氏。
南景臣也放下筷子，沉声道：“母妃，彼时童言无忌，以后这种玩笑话还是少说，以免坏了表妹的名誉。”
“好好！既然你们俩都这么说，那我不就提了！”乔氏弯眸笑道，眼角的褶子都染上笑意。
“不过不提儿时，提现在可以吧？”乔氏话锋一转，看向南景臣，认真道：“景臣，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要考虑世子妃的人选了。”
“我看心玉就不错，你们自幼一同长大，又是知根知底，日后也定会善待你的孩子，你觉得如何？”
在一旁的阿丁抱着手看戏，果然，这顿饭不是这么还吃的，就看世子爷怎么回答王妃了。
放下
“母妃！想必你也清楚当初皇上召我如今做太子伴读的原因，加之与兰若郡主的婚约因我被迫取消，已经算是打了皇家的脸，为了江州，世子妃一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南景臣直接忽略掉乔氏后面的话，拿朝堂上的事搪塞过去，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江州与皇室的关系本就紧张，此时他的而一举一动都可能引来帝王的猜忌，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这……”乔氏被他带跑偏了，皱起眉头，“话虽如此，但若是陛下一日疑心不消，莫非你便一日不成婚，你可是我与你父王唯一的孩子！”
南景臣目光微微督了眼守在院外的自己的暗卫，勾了勾唇角，“母妃多虑，我当初选择进京便是为了消除陛下疑心，虽说因意外失踪了三年，让陛下的疑心不减反增，但如今我已高中，自是已经心中有盘算，更何况……”
南景臣稍微顿了下，似是有些失意，“若帝王疑心不消，我此生不娶，那明若华腹中怀有我的孩子，也算是我对南家的一个交代吧。”
说完，他便垂下眼眸，隐下眼里的颇多情绪。
南景臣的脚步骤然一顿，再次往前走的步子变得和缓了些。
乔心玉主仆一早就在这里等着，见南景臣过来，便迎了过去。
“表妹。”
南景臣逐渐靠近，也看清了对方的脸，正是乔心玉和她身边的丫鬟。
乔心玉脸上带着浅笑，弯眸说道：“表哥，姑母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让我来这儿接你，我们走吧！”
南景臣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还是很快遮掩过去，沉声道：“嗯，走吧。”
说完，南景臣便抬步回府去，乔心玉亦跟了上去。
乔心玉跟在南景臣身侧，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闲聊道：“今天早上表哥走得匆忙，都来不及问表哥这三年在京城过得是否顺心？”
南景臣微掀眼睑，想起这三年来自己并不在京城当中，“这三年我并不在京城，过得应当是顺心的吧。”
从桃花村传来的消息，失忆中的他和明若华相处应当是顺心的吧。
昏暗的灯光映射在乔心玉的脸上，将她脸上的失落隐藏得很好。
乔心玉注视着南景臣的侧脸，笑道：“今日我见过表嫂了，是个不错的可人。”
只见南景臣眉头微皱，出言纠正她的叫法，“我与她尚未婚配，她不过是暂住状元府，你应当叫她明小姐或是兰熙郡主。”
他同明若华的两次成亲都并非他的意愿，所以说是尚未婚配也没有错吧。
“真的吗！”乔心玉忽然拔高音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南景臣。
南景臣停下脚步，转眸注视着乔心玉，眼神带着质疑，“表妹似乎很关心此事？”
乔心玉轻哧一笑，微微一笑道：“表哥说笑了，其实是……姑母让我问的。”
南景臣轻抿薄唇，“母妃？”
乔心玉点点头，“姑母来京城的路上便听说了你和明小姐的事情，担心你进退两难，所以才让我稍微旁敲侧击一下。”
乔心玉直视南景臣的眼睛，看不出丝毫的虚假之意，南景臣也便相信了。
他继续朝着母妃的院子走，“你尽管告诉母妃，明若华对我来说不过就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与她并无其他私情。”
身后跟着的阿丁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世子爷这是真的不懂情事还是装的不懂啊，摆明了表小姐这是喜欢你才问的嘛，而且你和夫人真的没有私情啊？
阿丁摇了摇头，今晚王妃做的这顿饭估计不好吃啊！
南景臣到院子的时候，已经在上菜了，一个穿着敦荣端庄的妇人坐在桌边，同他招手，“景臣，坐这边。”
这就是南景臣的生母，宣王王妃乔氏。
南景臣走了过去，在乔氏身侧掀开衣袍单膝跪下，恭敬道：“景臣拜见母妃。”
乔氏的眼睛从见到南景臣开始便再也没有移开，抚上南景臣的脸颊，眼眶顿时红了一片，“三年不见，景臣你清瘦了不少啊！”
南景臣抿了抿唇道：“母妃看上去也瘦了不少，不过气色比起三年前，倒是好了不少。”
乔氏眯笑着眼睛，目光看向站在后面的乔心玉，“这还不是多亏了心玉，这三年一直都是她在我身边照顾我，不然我哪还能熬到进京来看你。”
闻言，南景臣侧眸看向乔心玉，礼貌道：“多谢表妹对母妃的照顾。”
乔心玉温婉一笑，“表哥见外了，姑母也是自幼看着我长大，照顾她是应该的。”
南景臣微微颔首，“还是应当答谢才是。”
“你们俩就不用这样推脱了，都赶紧入座吧，夜里饭菜凉得快。”乔氏眯笑着眼睛，嗔怪道。
“是，母妃。”南景臣这才站起身，在乔氏的身侧入座。
“来，心玉，你坐这边！”乔氏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的位置，眼神注视着乔心玉。
乔心玉明白乔氏的意思，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好的，姑母。”
闻言，乔氏眼里的笑意更盛。
两人分别入座，在上菜之际，乔氏看着南景臣，眼神之中逐渐带上责备的意味，“你这孩子也是，离家三年，就算回不去，起码也应该寄几封家书才是！”
南景臣敛了敛眸，有些愧疚道：“此事是景臣处理不当，让母妃挂怀了。”
他刚到京城便失忆忘掉一切，怎么还会记得家书这件事，后来高中刚恢复记忆，就又遇到接二连三的事情，更加无心写家书。
乔氏叹了口气，询问道：“母亲听说陛下本给你和明月楼的兰若郡主赐了婚，结果被兰若郡主的姐姐给搅和了，她还怀了你的孩子，是真的吗？”
南景臣并未想过隐瞒这件事，点头道：“嗯，她叫明若华，是皇上和皇后的义女，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余的身孕，就住在府里。”
乔氏看着南景臣，“即使如此，那你同那兰若郡主的婚约算是就此作废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南景臣敛了敛眸，“她腹中的孩子是我南家的，那自然是要生下来的。”
乔氏点点头，认同南景臣的说法，“既是景臣你的孩子，那便是我南家的长孙，不论生母是谁，日后你成婚，只要养在当家主母名下，那便还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孙。”
“成婚？”南景臣微抿了下唇，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乔氏欣然点头，“你现在已经二十岁，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再过几月也将为人父，自是要考虑成婚一事的。”
南景臣并没有回答，只是默不作声。
乔氏见情形有些不对，便也不再继续问，转移话题道：“菜已经上齐了，景臣你快尝尝。”
说完，乔氏便替南景臣盛了碗汤，“这是你最喜欢的罗宋汤，从中午就开始熬制，你快尝尝。”
南景臣微微颔首，然后舀了一勺尝尝，肯定地点点头，“嗯，香味醇厚。”
乔氏立马笑逐颜开，“那当然了，这里面放得食材可都是心玉特意从江州带过来的，也是她陪我一起熬的。”
乔心玉顿时闹了个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娇嗔一声：“姑母！”
乔心玉疼爱的眼神看着乔心玉，调侃道：“不过就是替你表了下功，怎么还害羞上了，这些菜不都是你给我打下手做的嘛，要是没有你，姑母也没办法做出这么一大桌子菜来。”
南景臣微掀眼睑，洞悉一切的眼神督了眼乔心玉，然后就把手里的汤放下。
“母妃和表妹辛苦。”他客气地开口道。
乔心玉微微颔首，“表哥处理公务繁忙，心玉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南景臣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就给乔氏夹菜，“母妃。”
乔氏脸上堆着笑，温和道：“景臣你也别只顾着给我夹菜，也给心玉夹夹，这桌饭菜也有心玉的功劳啊！”
说着，她还不禁感慨起来，“心玉只比你小两岁，还记得小时候你父王和你舅父一同在外打仗，你们几个同龄的孩子总在一处玩耍，那时候你们最爱玩新郎新娘的游戏，你演新郎，心玉演新娘，那时候你还说长大要真的娶心玉过门呢！”
“姑母，那都是小时候的游戏而已，算不得数的，我和表哥现在都长大了，而且表哥也有了明小姐，这种玩笑开不得的。”乔心玉脸上似乎有些恼羞，气鼓鼓地看着乔氏。
南景臣也放下筷子，沉声道：“母妃，彼时童言无忌，以后这种玩笑话还是少说，以免坏了表妹的名誉。”
“好好！既然你们俩都这么说，那我不就提了！”乔氏弯眸笑道，眼角的褶子都染上笑意。
“不过不提儿时，提现在可以吧？”乔氏话锋一转，看向南景臣，认真道：“景臣，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要考虑世子妃的人选了。”
“我看心玉就不错，你们自幼一同长大，又是知根知底，日后也定会善待你的孩子，你觉得如何？”
在一旁的阿丁抱着手看戏，果然，这顿饭不是这么还吃的，就看世子爷怎么回答王妃了。
放下
“母妃！想必你也清楚当初皇上召我如今做太子伴读的原因，加之与兰若郡主的婚约因我被迫取消，已经算是打了皇家的脸，为了江州，世子妃一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南景臣直接忽略掉乔氏后面的话，拿朝堂上的事搪塞过去，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江州与皇室的关系本就紧张，此时他的而一举一动都可能引来帝王的猜忌，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这……”乔氏被他带跑偏了，皱起眉头，“话虽如此，但若是陛下一日疑心不消，莫非你便一日不成婚，你可是我与你父王唯一的孩子！”
南景臣目光微微督了眼守在院外的自己的暗卫，勾了勾唇角，“母妃多虑，我当初选择进京便是为了消除陛下疑心，虽说因意外失踪了三年，让陛下的疑心不减反增，但如今我已高中，自是已经心中有盘算，更何况……”
南景臣稍微顿了下，似是有些失意，“若帝王疑心不消，我此生不娶，那明若华腹中怀有我的孩子，也算是我对南家的一个交代吧。”
说完，他便垂下眼眸，隐下眼里的颇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