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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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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庄生,不知自己是活在梦里的蝴蝶,还是活在蝴蝶的梦里。

    梦醒时分,一个人静静地听歌,让我觉得徘徊在亦真亦幻的边缘。2004年末最喜欢听的那首温柔的慈悲,现在听来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难以释怀。我喜欢阿桑的声音,慵懒而空灵,蚀人魂骨。她的另外两首歌寂寞在唱歌、一直很安静,也一样能让人沉下心来享受。阿桑,这个歌红人不红的奇女子,用她的声音诠释着祥和与静谧。

    另外一位男歌手陈奕迅的歌,也是我以前十分喜欢的。想象他在舞台上用标准的男中音非常深沉地唱着那首名字十分霸气的苦情歌k歌之王的时候,定是全场为之动容。

    我想唱一首歌给我们祝福

    唱完了我会一个人住

    我愿意试着了解从此以后

    拥挤的房间一个人的心

    有多孤独

    二十大寿前夕,我就作了充分的舆论准备,说我今年二十大寿啊,欢迎大家前来看望我啊,惟恐天下不知。然而结果也正如我所料,没有一个人屈驾前来。所以后来我干脆厚着脸皮讨起礼物来了。院长说,没想到送什么给你好,等想到了再送吧,没准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其实我也不奢望她能送我什么,只是这段时间联系少了,要是我不趁机索要礼物,她怕是连我这个人都给忘了。

    老姐丽华说,好吧,我给你寄生日礼物,不过我要圣诞礼物哦,老弟。我说好吧,这样等了一个星期,直到十八日早上才收到老姐从长沙寄来的礼物,高兴得连上课都迟到了。打开一看,是一只很可爱的储钱罐。老姐说,男孩子要多积点钱,以后娶老婆啊!我听了这话笑得鼻涕都流出来了。不愧是我老姐,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这段时间天气很好,所以心情也不坏。经过前一阵子透彻心扉的寒流洗礼,我已心平如镜。一个人出去走走,突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一到冬天就穿得厚厚实实很臃肿的样子,真好笑。于是一个人在冬日暖和的阳光里人来人往的校道上呵呵笑了起来。

    最近上网总在红袖发些涂鸦文章,还自鸣得意到处臭美,长此以往,估计这个网站的名声都会被我搞砸。

    旋哥最近也写些回忆性质的文章,写的朴实感人,若拿来成书出版,买的人定是络绎不绝,洛阳的纸价也因此飙升。古人说“洛阳纸贵”说的就是旋哥。以前我和旋哥、李晶三分红袖,那是何等风光!可惜时过境迁,李晶随着失恋之伤的痊愈,已退出网络文坛;旋哥的佳作也少见于红袖,只有我偶尔心血来潮,涂抹几笔,撑个场面罢了。旋哥是我的老同学、文友、网友兼好兄弟,他和我有相同的爱好,我们都喜欢上网、逃课、写东东,后来经他总结,原来我们还有一个共同偏好:喜欢从后面看女孩子。每次想到这点,我就忍俊不禁。

    一个星期前,艳娇就问我,你的生日是不是十月二十九啊?真弄不明白她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上次她过生日我就因为记错了日子而提前两天回去了,自己还傻乎乎的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说是啊,你到株洲来看我吧。我自然知道她不可能有空来的,所以这句话也就说得半真半假,像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如果别人将我的话当作开玩笑的,我也就一笑了之;如果别人当真,我也就认真起来。可进可退,圆而不滑,这是我最佩服自己的地方,呵呵。但这次我可是真的希望她能来。

    今天早上,醒来就看见玉松发来的短信,看看时间,深夜十二点,那时候我早就睡了,这丫头却硬是等到那时侯,委实连我都没料到。旋哥后来也告诉我,他原本也想在十二点发个祝福短信的,但是等着等着后来竟睡着了,醒来发现已经十二点五十了。可惜他那时发的我没有收到。这又有什么呢?有这些可爱的朋友们,就足以让我感动了。鄙人贱生竟被他们当作一件大事,如此关切,我此生何以为报?

    上次看到旋哥的空间里有篇写关于胡朝霞的文章,写得很好,无懈可击,所以我才会故意没事找事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没人给我织围巾啊?”

    说完这句话我就开始后悔了,觉得开这样的玩笑不合时宜。再说了,没有围巾有什么不好呢?我可以竖起衣领走在风里,除了冷之外就是酷,要是再戴上个黑礼帽,就像个便衣侦探了。

    “时乎时乎,会当有变之。”三国志中崔琰如是说。

    “2006年的锥心之痛”将我的梦轻易地击碎了,我似乎至今还可以听到碎裂的声音。每一次这样的经礼,就足以让我的心死掉一半,最后仅剩下活着的躯壳,所以我更加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脆弱的心。我对自己说,我要好好地吃饭,好好地睡觉,好好地学习,像许多年以前一样,当个好学生。

    我怕我会忘记很多东西,忘记是否曾经很喜欢从后面看你。

    上午十点多,何兰作为艳娇的全权特使(或者说是代表)从师专赶过来了,当时我正在上课,只得像上次一样满怀歉意地让她独自到处悠转。中午和徒弟凤飞、玉松、何兰她们去吃饭(大哥、二姐不给面子,没办法),她们都很照顾我,点了我喜欢吃的菜。我本来想说喝瓶酒庆祝一下吧,但在这三个女生面前又不好意思说。由于大家都很忙,何兰下午有课,急着回去,我们也有一门小小的考试,所以吃完饭就散了。其实我今天心情很好,老姐也说,今天天气不错,下午有空你可以去爬山呀,可这门考试占用了我生日的大好时光,实在可恶。

    中午我另一个徒弟海姣发信息来说,师傅生日快乐,现在没时间买礼物以后再补上啊。我呵呵一笑说,不用啦,师傅知道你一片孝心,我心领啦。下午睡了一阵子,然后在暖和的阳光下看了一会儿书,正要去考试,艳娇打电话过来了,她说,生日快乐。我说谢谢啊,你送这样的厚礼我怎么敢收呢,而且我收下了也舍不得用啊。虽然她自己不能前来,但对我生日的重视还是让我深为感动。

    我一个人走,经常会想起一个成语:形影相吊。身体和影子互相慰问,足见孤寂。我想着自己的事,尤其难过。或许我真的应该多替别人想想,这样我才会快乐,抛却无尽的忧伤。我已经没有生命去思考某些问题。当日子再次迫近冬至,我又逐渐踏上里一周年的循环跑道,年轮一圈圈增多,让我备感沧桑。曾经力排众议,敢爱敢恨;曾经碌碌无为,颓废之极。矛盾的思想,矛盾的行为。我苦苦守着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在沉默中挥霍着青春,哼着秋天不回来。

    在似水的流年中,我们忘记了彼此的容颜,对方的生日,失去了太多。当有一天这些沉淀的记忆全部复活,我却不知所措。我蹲在门口张望,直到光线越来越昏暗,我即将沉沉睡去。

    秋风一阵一阵凉起来

    叶子一片一片落下去

    情侣一对一对走过来

    夕阳一点一点淡下去

    下午考完后一身轻松,但是很不幸被人放了鸽子叫我去上网,我忙不迭颠地跑进网吧,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正惘然若失,凤飞和玉松打电话叫我过去。可怜我才上了十多分钟,白白浪费了一块钱。回去的路上遇见蕾蕾,这小样儿买了两只橙子,我想要一个,她非但不给,还反咬一口说我欠了她一个玉米。我看看那两只橙子直想笑,因为这让我想起上次伶子买了几根葱和几朵蘑菇的事,大概女生都这样,买东西只买一点点。

    见到凤飞和玉松,她们递给我一个袋子,说是送给我的。我一面说谢谢啊送我如此重礼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啊一面打开袋子,是一副乒乓球拍,连我喜欢打乒乓球这样的小爱好她们都知道,实在是了不起。我回到寝室没多久,二姐又把我叫下去,她送给我一双手套说,希望你有了二姐的手套这个冬天更温暖。

    晚上我想起和我同一天过生日的胡朝霞,于是打电话过去,刚一接通,胡朝霞就嚷道:“我知道你是谁!”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啊。

    她说,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打电话的。哈哈。神啦,竟然这么肯定我会打电话。要是我不打,她恐怕要等到十二点了。不过也是非同寻常的巧合,我们同一天过生日。我说,等你明年二十大寿我给你送个礼物吧!

    我在梦里到过西安、洛阳,沿着河西走廊深入戈壁,伫足敦煌观摩壁画。我骑着骆驼在遥远的西域寻找楼兰遗址,佩带着和田的玉,吃着哈密的瓜和吐鲁番的葡萄

    秋艳在新疆,她说,乌鲁木齐又下雪啦,气温都零下三十多度了。

    我说哦,那你好好保重吧。

    “这么久没有联系了,你有想我没?”她问。

    我楞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好笑”我以玩世不恭的态度玩弄文字,却从不显露于言语。

    我在qq上打下这句话:有啊,经常想,不如你过来看我吧。

    马上,她有了回复:我也是,可是我过不去。

    我看了这句话呵呵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簌簌地滑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2006。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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