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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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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不喜欢她，但您没有资格说她的不是！”元蓉红着眼睛，恨恨说出这句话。
沈禀言睁大眼，震惊又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昨天在衙门看见那一幕，他的内心便有所触动，如今听元蓉说这些话，不由得内心难以平静。他知道这两个孩子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却没想到过的会是这样的日子。
作为父亲，他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还让她们在外面几经流离颠簸，甚至差点饿死。
元蓉的话对他而言无疑是震撼的，他不由得回想起公堂之上元家人的嘴脸，又想起元蓉说的那些困难的过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确实不喜欢元兰的性格，太过强硬又离经叛道，不听规矩不守本分。可若是和这些事情结合起来，似乎一切就合理了。
两姐妹在禽兽不如的元家夫妻手底下长大，若是柔弱不堪的性子早就该被搓磨死。元兰要是没点做生意挣钱的本事，两人也早就在外面饿死了。
沈禀言如今所看到不喜欢的一切，都是两人这些年来营生经营的手段。
“你……”
沈禀言一时无言，看着元蓉不知道说什么好。
末了叹一口气，沈禀言微微垂下头。到底还是当年自己作下的孽，如果不是沈家动荡，两个孩子也不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如今知道元兰的性格事出有因，他虽然不喜欢，但也无法再对她有任何怨言。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能给两个孩子一个好的环境，让她们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我们有意将你们二人接回京城。等回了京城，这些东西便不再需要你们自己面对，沈府永远不会短你们的银子。”沈禀言道。
元蓉道：“不是钱的问题。经商是阿兰的抱负，您不能用一个华丽的金丝笼将她圈起来。那样只能养出一只羽毛璀璨而弱不禁风的病鸟。”
“若有一日这个笼子破了，您有没有想过这些被养的早已不知道飞翔的鸟儿会如何？”元蓉问。
沈禀言睁大眼，心底一震。
久久说不出话。
元蓉说完，缓缓站起身，微微行礼，“我来不是劝您改变主意的，我也没有这个本事，能让堂堂沈大将军改变主意。我只是想告诉您，阿兰不是什么不安分的女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妹妹。”
说完，元蓉转身离开。
沈禀言坐在桌边，呆呆看着元蓉离开的背影，久久出神。
直到小厮进来，轻轻唤了沈禀言一句：“老爷？”
沈禀言回过神，脸色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茫然四顾却不知道在找什么。小厮看着生出一分心疼，道：“老爷，其实夫人就是一时生气，咱们要不过几日再去找找夫人？”
沈禀言的头又痛了，拿出怀里的药丸吃下，摁了摁脑袋点头。
小厮见状，扶着沈禀言回床上，匆匆出门。
过了一会，沈禀言渐渐缓过来，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二站在门口道：“老爷？有人找您。”
屋里没看见小厮的身影，沈禀言自己起床打开门，便看见小二身边站着站着一脸严肃的元兰。
沈禀言一愣，元兰已然进来了。
“你来做什么？”
元兰看着他，忽然道：“我可以不经商。”
沈禀言惊讶的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元兰重复道：“我可以答应你，放弃经商。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能亏欠我阿姐一分一毫，否则我会带着她离开沈府。”
沈禀言怔怔地看着她，内心复杂，“你想好了？”
元兰沉默片刻，道：“想好了。”
沈禀言没想到她会突然找到自己，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妥协。之前元兰的态度那么强硬，每次面对自己都是一副冷硬的脸，如今居然妥协了。
是为了元蓉……
沈禀言坐下道：“你阿姐知道吗？”
元兰没说话。
若是之前，沈禀言应该很高兴的。但经过上午元蓉那番话，沈禀言忽然沉默了，他的内心开始动摇。
或许元蓉说的是对的，他不该将府里的孩子当金丝雀一般养着。元兰虽然看着离经叛道一点，但她做的这些事若放在男子身上，那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
沈禀言沉默许久。
就在元兰以为他要回绝自己的时候，沈禀言开口：“你先回去吧。”
元兰皱眉，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不愿和沈禀言多说，扭着头离开。
才下到楼梯一半，迎面忽然走来纪韵容。
元兰和纪韵容统统一愣。
小厮跟在纪韵容身边，也有些惊讶。
“兰儿？你怎么来了。”纪韵容惊讶的拉住元兰手。
她是来看沈禀言的。小厮找到她说沈禀言老毛病又犯了。毕竟是这么多年夫妻，纪韵容不可能真的不管沈禀言，于是过来看看。
元兰张张嘴，道：“我来找沈将军，说点事。”
纪韵容不知道她找沈禀言做什么，但看元兰脸色，两人应当是没吵起来。不过她还是不敢贸然留元兰，怕使的两人关系越来越紧张。
进了客房，纪韵容看着沈禀言有些憔悴的脸色，没好气的坐下。
沈禀言见状连忙低头，凑过去，“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之前是一时冲动才那样的。我心里肯定是有咱们孩子的，只是……”
“只是什么？”纪韵容一把推开他，“只是你觉得两个孩子不够好？沈禀言，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管兰儿和蓉儿两个是什么样子，她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沈禀言连连低头，露出一个苦笑，“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
纪韵容见他这样，心里的气倒是消了大半，道：“想当年我刚生蓉儿的时候，你说这个孩子以后想干嘛就干嘛，还说要留她到二十岁之后才嫁。”
“沈禀言，你如今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迂腐？你的女儿没偷没抢，自食其力，会识字知理，甚至做到了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你竟嫌她不够好？”
“您可以不喜欢她，但您没有资格说她的不是！”元蓉红着眼睛，恨恨说出这句话。
沈禀言睁大眼，震惊又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昨天在衙门看见那一幕，他的内心便有所触动，如今听元蓉说这些话，不由得内心难以平静。他知道这两个孩子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却没想到过的会是这样的日子。
作为父亲，他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还让她们在外面几经流离颠簸，甚至差点饿死。
元蓉的话对他而言无疑是震撼的，他不由得回想起公堂之上元家人的嘴脸，又想起元蓉说的那些困难的过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确实不喜欢元兰的性格，太过强硬又离经叛道，不听规矩不守本分。可若是和这些事情结合起来，似乎一切就合理了。
两姐妹在禽兽不如的元家夫妻手底下长大，若是柔弱不堪的性子早就该被搓磨死。元兰要是没点做生意挣钱的本事，两人也早就在外面饿死了。
沈禀言如今所看到不喜欢的一切，都是两人这些年来营生经营的手段。
“你……”
沈禀言一时无言，看着元蓉不知道说什么好。
末了叹一口气，沈禀言微微垂下头。到底还是当年自己作下的孽，如果不是沈家动荡，两个孩子也不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如今知道元兰的性格事出有因，他虽然不喜欢，但也无法再对她有任何怨言。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能给两个孩子一个好的环境，让她们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我们有意将你们二人接回京城。等回了京城，这些东西便不再需要你们自己面对，沈府永远不会短你们的银子。”沈禀言道。
元蓉道：“不是钱的问题。经商是阿兰的抱负，您不能用一个华丽的金丝笼将她圈起来。那样只能养出一只羽毛璀璨而弱不禁风的病鸟。”
“若有一日这个笼子破了，您有没有想过这些被养的早已不知道飞翔的鸟儿会如何？”元蓉问。
沈禀言睁大眼，心底一震。
久久说不出话。
元蓉说完，缓缓站起身，微微行礼，“我来不是劝您改变主意的，我也没有这个本事，能让堂堂沈大将军改变主意。我只是想告诉您，阿兰不是什么不安分的女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妹妹。”
说完，元蓉转身离开。
沈禀言坐在桌边，呆呆看着元蓉离开的背影，久久出神。
直到小厮进来，轻轻唤了沈禀言一句：“老爷？”
沈禀言回过神，脸色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茫然四顾却不知道在找什么。小厮看着生出一分心疼，道：“老爷，其实夫人就是一时生气，咱们要不过几日再去找找夫人？”
沈禀言的头又痛了，拿出怀里的药丸吃下，摁了摁脑袋点头。
小厮见状，扶着沈禀言回床上，匆匆出门。
过了一会，沈禀言渐渐缓过来，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二站在门口道：“老爷？有人找您。”
屋里没看见小厮的身影，沈禀言自己起床打开门，便看见小二身边站着站着一脸严肃的元兰。
沈禀言一愣，元兰已然进来了。
“你来做什么？”
元兰看着他，忽然道：“我可以不经商。”
沈禀言惊讶的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元兰重复道：“我可以答应你，放弃经商。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能亏欠我阿姐一分一毫，否则我会带着她离开沈府。”
沈禀言怔怔地看着她，内心复杂，“你想好了？”
元兰沉默片刻，道：“想好了。”
沈禀言没想到她会突然找到自己，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妥协。之前元兰的态度那么强硬，每次面对自己都是一副冷硬的脸，如今居然妥协了。
是为了元蓉……
沈禀言坐下道：“你阿姐知道吗？”
元兰没说话。
若是之前，沈禀言应该很高兴的。但经过上午元蓉那番话，沈禀言忽然沉默了，他的内心开始动摇。
或许元蓉说的是对的，他不该将府里的孩子当金丝雀一般养着。元兰虽然看着离经叛道一点，但她做的这些事若放在男子身上，那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
沈禀言沉默许久。
就在元兰以为他要回绝自己的时候，沈禀言开口：“你先回去吧。”
元兰皱眉，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不愿和沈禀言多说，扭着头离开。
才下到楼梯一半，迎面忽然走来纪韵容。
元兰和纪韵容统统一愣。
小厮跟在纪韵容身边，也有些惊讶。
“兰儿？你怎么来了。”纪韵容惊讶的拉住元兰手。
她是来看沈禀言的。小厮找到她说沈禀言老毛病又犯了。毕竟是这么多年夫妻，纪韵容不可能真的不管沈禀言，于是过来看看。
元兰张张嘴，道：“我来找沈将军，说点事。”
纪韵容不知道她找沈禀言做什么，但看元兰脸色，两人应当是没吵起来。不过她还是不敢贸然留元兰，怕使的两人关系越来越紧张。
进了客房，纪韵容看着沈禀言有些憔悴的脸色，没好气的坐下。
沈禀言见状连忙低头，凑过去，“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之前是一时冲动才那样的。我心里肯定是有咱们孩子的，只是……”
“只是什么？”纪韵容一把推开他，“只是你觉得两个孩子不够好？沈禀言，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管兰儿和蓉儿两个是什么样子，她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沈禀言连连低头，露出一个苦笑，“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
纪韵容见他这样，心里的气倒是消了大半，道：“想当年我刚生蓉儿的时候，你说这个孩子以后想干嘛就干嘛，还说要留她到二十岁之后才嫁。”
“沈禀言，你如今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迂腐？你的女儿没偷没抢，自食其力，会识字知理，甚至做到了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你竟嫌她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