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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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姚笛的话音哭音，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我面无表情的冷言打断了众人无声的感动。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指着伤心欲绝的姚笛，厉声道，“你就是凶手！”
姚笛吃惊地看着我，痴笑道：“对！我没能保护好倪萍，我就是凶手！”
他竟无情地扇起自己的耳光。
这下子，连韩东来都站不住了，他走到姚笛身前，抓住他的双手，不让沉重的自责再次落于红肿的脸庞上。
那脸庞上已是涕泗横流，如今更是惨不忍睹，刻满了绝望的悲伤。
我对眼前的一切全部视而不见。
随便众人的吃惊与愤怒。
我随随便便走到韩东来与姚笛身前，我已隐隐看见姚笛衣带里露出的透明塑封袋。
“韩局，请你把姚笛口袋里的证物拿给我。”我冷冷道。
姚笛眼中瞬间闪过的惊惶逃不过我的眼睛。
韩东来愣了愣，自姚笛衣带里掏出了四个塑封袋。
我冷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里面装的什么？”
姚笛仍是伤心的呜咽着，似乎是沉沦于无尽的悲伤无法自拔。他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继续冷冷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袋子里装着凶手的凶器。”
“凶器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正如袋子里还剩下的那些白色粉末一样。”
“这种白色粉末叫做干冰，大家都知道干冰接触空气后会在三个小时内渐渐产生化学反应，将空气中的氧气转化为二氧化碳。”
“一开始的化学反应不会太迅速，但是后来会渐渐加剧，直到车内的人因缺氧而出现意识模糊。”
“凶手算准了干冰化学反应的时间，所以你在倪萍与宋高峰上车之前上车有两个目的，一是在车子的座椅下面或其它暗角处撒上干冰，二是不露痕迹地催促他们上车以控制化学反应的时间。”
姚笛像发了疯一般，傻笑道：“我怎么会去杀我最爱的人和我最尊敬的老前辈？这里谁都知道我进警局是老宋一手带起来的。”
我冷笑道：“正因为老宋是你在警局里最亲密的人，所以他才不会让你和倪萍一起执行任务，因为那样的话毕竟会招人口舌。”
姚笛打断我道：“我不知道你凭什么会想到干冰，这袋子里也确实是干冰，但是我之所以用这东西是因为我家里的电线线路老化，最近老是起一些火患，所以我一直在家里备着这东西，很不巧，昨天晚上我家里又起了点小火，所以我用干冰灭了火，袋子就随手留在衣袋里。我已在不久前请了装修公司，重新装修我家的老房子，我有订单记录。”
“你说的这些与这起谋杀有关系吗？”我冷冷嗤笑道。
姚笛反问道：“那么你说的那些又有什么关系，仅仅因为你了解干冰这种化学物质，就说我是杀人凶手？”
“在车子爆炸之前，我冲进车内抱出了李崇鑫。”我冷冷道，“没人会冲进火海抱一个死人，因为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没人能在剧烈的碰撞中活下来。”
我那时很随便，我只想找到李崇鑫背后那个威胁到夏安安的主谋。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莫不是死人说话了？跟你说我是凶手？”姚笛大笑道，状若癫狂。
我点了点头，冷笑道：“死人虽不会说话，但任何人变成死人之前都会挣扎求生，所以车辆碰撞时车厢内散开的干冰就会附着在人的身上，而这种情况下人的身上都会有急汗，干冰遇水就会减缓甚至停止化学反应。”
姚笛不再说话，愤怒地看着我。
我接着冷声道：“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会在生死一刻去选择就一个死人！”
姚笛疯狂大叫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选择？”
我神色落寞地抬头看向半空，那里有医院大厅高高的穹顶，还有夏安安甜甜的笑脸。
“因为有人曾经也这么为我选择过……”我自言自语喃喃道。
突然，戴眼镜的警员大叫道：“我想起来了，姚笛早上跟我说过好像车子的汽油不足了，所以我才去加油站加满油的！”
话音未落时，疯狂的姚笛已经挽住了韩东来的喉咙，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嘶声道：“都别过来！不然我马上崩了他！”
老警员苦声道：“小姚！难道老宋说的你可能和青龙实业有牵扯是真的？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青龙实业！”姚笛疯狂道，“对，我帮他们办点小事他们就给我钱，给我的钱往往是我几年的工资。”
姚笛紧了紧扼住韩东来的手臂，继续大叫道：“作为一名警察我出生入死除暴安良，可我得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倪萍发现了我有问题，让我悔改，不然便要去把我的情况报给扫黑除恶办，她难到不该死么？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人有个美好的未来？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人以后的孩子能够更幸福？难道我们就一直蜗居在那种破房子里么？我为了什么啊我？啊？我为什么了什么？”
说着说着，姚笛哭了起来，我知道他这时候后的泪水是真心的，他抽泣着接着道：“还有师父，他一直把我当自己的儿子看待，可看看他怎么样！啊？一辈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结果呢？离了婚把单位当家，自己的儿子也不把他当父亲！我难道要这样的父亲吗？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父亲吗？”
姚笛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歇斯底里道：“我们做警察为了什么？”
韩东来似乎毫不在意指着自己脑袋的手枪，叹了口气，朗声道：“华夏警察一切为了人民！”
“人民？”姚笛神色迷茫，嘴里喃喃。
韩东来接着幽声道：“你根本还没了解倪萍和宋高峰眼中的幸福……”
“幸福……”姚笛整个人浑身颤抖不已。
沉默的空气中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声。
枪声过后，姚笛已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医院大厅内的警员们神色肃穆，肃穆而悲伤，悲伤而坚毅。
我看了眼韩东来，问道：“韩局！接下来怎么办？”
韩东来定了定心神，厉声道：“全员马上各就各位，通知各部门迅速密切关注青龙实业的相关动态，先不要打草惊蛇。”
韩东来顿了顿，转身对张佳杰道：“张佳杰，你的专案小组就继续跟着严谨，沿着青龙实业的线头查下去。”
“是！！！”
黑夜吞噬了所有的悲伤，但是熄不灭城市里闪烁的红蓝警灯。
张佳杰的私车正在开往航城最大夜总会——“青龙在天”的路上。
“青龙实业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以前干过一些不干净的事情，但是这段时间来基本已经全部漂白了。我们警方也没有什么把柄。”张佳杰答道。
“‘青龙在天’是什么地方？”我又问道。
张佳杰口干舌燥道：“是一个洗浴中心，嫂子最有可能被他们劫持到那里去了！”
“你的心跳为什么那么快？”我问张佳杰道。
“韩局不是让我们混进去吗？”张佳杰羞怯道。
“看洗个澡把你激动的！”
张佳杰傻傻的看着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再搭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看着车窗外缭乱的夜色。
夜色缭乱，微冷的白月光遇着缤纷的霓虹灯，说不出的妩媚撩人。
破旧的车子在航城最大的夜总会门口停下，金碧辉煌的门头已足以震撼人心。
一个趾高气昂的黑衣接待阔步向我们的车子走过来，弯身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下降。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看见我后更是眼睛一亮，怒骂道：“你们是来干嘛的？”
张佳杰讪讪道：“我们来洗个澡！”
那张脸怪笑道：“这地方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吗？”
他说话时，又有两个黑衣人朝我们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张脸正是我们小区地痞张兵的，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脸上马上换了副表情，谄媚道：“啊！大哥！是我以前地头的一个穷瘪三，没什么事！”
“噢，你小子看紧点，别让条子混进来！好不容易混到这里，别把自己的前途埋没了！”
“是！大哥，小子我别的不行，眼儿贼尖！”
待到两个黑衣人再次走远，张兵再次恢复了凶神恶煞的眼神，恶狠狠地我们道：“快有多远滚多远！都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没时间跟张兵纠缠下去，掏出韩东来临别时给我的黑金银行卡，在张兵面前晃了晃。
这么一晃，就好像是催眠，一下子让张兵傻愣在当场。
当然我并没有对他进行催眠，他只是被这张无限透支的超级信用卡惊呆了。
在张兵的惊呆中，我和张佳杰把车停在了一辆宝马旁边，人摸狗样地走进了洗浴中心。
然后，我惊呆了！
一个洗澡的地方有必要弄成这个样子吗？
张佳杰已经在我身边浑身打摆子，轻声道：“大哥，我们怎么弄？”
我咽了口唾沫，勉强道：“上就完了！”
随着姚笛的话音哭音，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我面无表情的冷言打断了众人无声的感动。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指着伤心欲绝的姚笛，厉声道，“你就是凶手！”
姚笛吃惊地看着我，痴笑道：“对！我没能保护好倪萍，我就是凶手！”
他竟无情地扇起自己的耳光。
这下子，连韩东来都站不住了，他走到姚笛身前，抓住他的双手，不让沉重的自责再次落于红肿的脸庞上。
那脸庞上已是涕泗横流，如今更是惨不忍睹，刻满了绝望的悲伤。
我对眼前的一切全部视而不见。
随便众人的吃惊与愤怒。
我随随便便走到韩东来与姚笛身前，我已隐隐看见姚笛衣带里露出的透明塑封袋。
“韩局，请你把姚笛口袋里的证物拿给我。”我冷冷道。
姚笛眼中瞬间闪过的惊惶逃不过我的眼睛。
韩东来愣了愣，自姚笛衣带里掏出了四个塑封袋。
我冷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里面装的什么？”
姚笛仍是伤心的呜咽着，似乎是沉沦于无尽的悲伤无法自拔。他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继续冷冷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袋子里装着凶手的凶器。”
“凶器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正如袋子里还剩下的那些白色粉末一样。”
“这种白色粉末叫做干冰，大家都知道干冰接触空气后会在三个小时内渐渐产生化学反应，将空气中的氧气转化为二氧化碳。”
“一开始的化学反应不会太迅速，但是后来会渐渐加剧，直到车内的人因缺氧而出现意识模糊。”
“凶手算准了干冰化学反应的时间，所以你在倪萍与宋高峰上车之前上车有两个目的，一是在车子的座椅下面或其它暗角处撒上干冰，二是不露痕迹地催促他们上车以控制化学反应的时间。”
姚笛像发了疯一般，傻笑道：“我怎么会去杀我最爱的人和我最尊敬的老前辈？这里谁都知道我进警局是老宋一手带起来的。”
我冷笑道：“正因为老宋是你在警局里最亲密的人，所以他才不会让你和倪萍一起执行任务，因为那样的话毕竟会招人口舌。”
姚笛打断我道：“我不知道你凭什么会想到干冰，这袋子里也确实是干冰，但是我之所以用这东西是因为我家里的电线线路老化，最近老是起一些火患，所以我一直在家里备着这东西，很不巧，昨天晚上我家里又起了点小火，所以我用干冰灭了火，袋子就随手留在衣袋里。我已在不久前请了装修公司，重新装修我家的老房子，我有订单记录。”
“你说的这些与这起谋杀有关系吗？”我冷冷嗤笑道。
姚笛反问道：“那么你说的那些又有什么关系，仅仅因为你了解干冰这种化学物质，就说我是杀人凶手？”
“在车子爆炸之前，我冲进车内抱出了李崇鑫。”我冷冷道，“没人会冲进火海抱一个死人，因为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没人能在剧烈的碰撞中活下来。”
我那时很随便，我只想找到李崇鑫背后那个威胁到夏安安的主谋。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莫不是死人说话了？跟你说我是凶手？”姚笛大笑道，状若癫狂。
我点了点头，冷笑道：“死人虽不会说话，但任何人变成死人之前都会挣扎求生，所以车辆碰撞时车厢内散开的干冰就会附着在人的身上，而这种情况下人的身上都会有急汗，干冰遇水就会减缓甚至停止化学反应。”
姚笛不再说话，愤怒地看着我。
我接着冷声道：“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会在生死一刻去选择就一个死人！”
姚笛疯狂大叫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选择？”
我神色落寞地抬头看向半空，那里有医院大厅高高的穹顶，还有夏安安甜甜的笑脸。
“因为有人曾经也这么为我选择过……”我自言自语喃喃道。
突然，戴眼镜的警员大叫道：“我想起来了，姚笛早上跟我说过好像车子的汽油不足了，所以我才去加油站加满油的！”
话音未落时，疯狂的姚笛已经挽住了韩东来的喉咙，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嘶声道：“都别过来！不然我马上崩了他！”
老警员苦声道：“小姚！难道老宋说的你可能和青龙实业有牵扯是真的？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青龙实业！”姚笛疯狂道，“对，我帮他们办点小事他们就给我钱，给我的钱往往是我几年的工资。”
姚笛紧了紧扼住韩东来的手臂，继续大叫道：“作为一名警察我出生入死除暴安良，可我得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倪萍发现了我有问题，让我悔改，不然便要去把我的情况报给扫黑除恶办，她难到不该死么？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人有个美好的未来？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人以后的孩子能够更幸福？难道我们就一直蜗居在那种破房子里么？我为了什么啊我？啊？我为什么了什么？”
说着说着，姚笛哭了起来，我知道他这时候后的泪水是真心的，他抽泣着接着道：“还有师父，他一直把我当自己的儿子看待，可看看他怎么样！啊？一辈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结果呢？离了婚把单位当家，自己的儿子也不把他当父亲！我难道要这样的父亲吗？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父亲吗？”
姚笛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歇斯底里道：“我们做警察为了什么？”
韩东来似乎毫不在意指着自己脑袋的手枪，叹了口气，朗声道：“华夏警察一切为了人民！”
“人民？”姚笛神色迷茫，嘴里喃喃。
韩东来接着幽声道：“你根本还没了解倪萍和宋高峰眼中的幸福……”
“幸福……”姚笛整个人浑身颤抖不已。
沉默的空气中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声。
枪声过后，姚笛已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医院大厅内的警员们神色肃穆，肃穆而悲伤，悲伤而坚毅。
我看了眼韩东来，问道：“韩局！接下来怎么办？”
韩东来定了定心神，厉声道：“全员马上各就各位，通知各部门迅速密切关注青龙实业的相关动态，先不要打草惊蛇。”
韩东来顿了顿，转身对张佳杰道：“张佳杰，你的专案小组就继续跟着严谨，沿着青龙实业的线头查下去。”
“是！！！”
黑夜吞噬了所有的悲伤，但是熄不灭城市里闪烁的红蓝警灯。
张佳杰的私车正在开往航城最大夜总会——“青龙在天”的路上。
“青龙实业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以前干过一些不干净的事情，但是这段时间来基本已经全部漂白了。我们警方也没有什么把柄。”张佳杰答道。
“‘青龙在天’是什么地方？”我又问道。
张佳杰口干舌燥道：“是一个洗浴中心，嫂子最有可能被他们劫持到那里去了！”
“你的心跳为什么那么快？”我问张佳杰道。
“韩局不是让我们混进去吗？”张佳杰羞怯道。
“看洗个澡把你激动的！”
张佳杰傻傻的看着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再搭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看着车窗外缭乱的夜色。
夜色缭乱，微冷的白月光遇着缤纷的霓虹灯，说不出的妩媚撩人。
破旧的车子在航城最大的夜总会门口停下，金碧辉煌的门头已足以震撼人心。
一个趾高气昂的黑衣接待阔步向我们的车子走过来，弯身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下降。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看见我后更是眼睛一亮，怒骂道：“你们是来干嘛的？”
张佳杰讪讪道：“我们来洗个澡！”
那张脸怪笑道：“这地方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吗？”
他说话时，又有两个黑衣人朝我们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张脸正是我们小区地痞张兵的，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脸上马上换了副表情，谄媚道：“啊！大哥！是我以前地头的一个穷瘪三，没什么事！”
“噢，你小子看紧点，别让条子混进来！好不容易混到这里，别把自己的前途埋没了！”
“是！大哥，小子我别的不行，眼儿贼尖！”
待到两个黑衣人再次走远，张兵再次恢复了凶神恶煞的眼神，恶狠狠地我们道：“快有多远滚多远！都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没时间跟张兵纠缠下去，掏出韩东来临别时给我的黑金银行卡，在张兵面前晃了晃。
这么一晃，就好像是催眠，一下子让张兵傻愣在当场。
当然我并没有对他进行催眠，他只是被这张无限透支的超级信用卡惊呆了。
在张兵的惊呆中，我和张佳杰把车停在了一辆宝马旁边，人摸狗样地走进了洗浴中心。
然后，我惊呆了！
一个洗澡的地方有必要弄成这个样子吗？
张佳杰已经在我身边浑身打摆子，轻声道：“大哥，我们怎么弄？”
我咽了口唾沫，勉强道：“上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