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月坠花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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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裂的花瓶,瘫倒在地上的人。

    浴缸中的殉情者,行李箱内的尸骸。

    支离破碎的记忆漩涡,她深陷其中。

    洛孟璋再次睁眼,头昏脑胀,想起来发生的事情,左右观望,确定自己已在大洋彼岸的阿美丽卡。

    直觉告诉她。

    顶楼落地窗向东南望去,往来的游轮与商船正在沉入海平线,它们向四面八方去,前往世界各地。

    这里是纽约的中央公寓,不知道具体哪一层,但应该快临近顶楼。

    她没有穿衣服,头发湿透后自然阴干,长路颠簸中变了形也打了结。

    她的面前,放着一架竖立的ipad,亮屏后自动解锁,屏幕上的视频暂停播放。

    “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亲爱的姐姐,我生命得以延续的恩人,你是我最爱的人。”

    “那么,重新介绍一下。我叫,陈贝拉。”

    黑屏与音频一同结束,彩色画面接连登场,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孩子出现在屏幕上。

    陈贝拉透过屏幕,向她挥手。

    突然,她陷入无边的黑暗。

    小情侣闹别扭吵吵架,分分合合其实是个正常的事,但像洛孟璋和姜似晨这样的,明明两个人都长着嘴……还不如都是哑巴呢!

    事情的起因是姜凤临给姜显琴过生日,一句话叫上家里能走路的和不能走路的都过来参加,两位小老闺蜜都有意指点姜似晨,让他把洛孟璋也带上,不对!那叫请过来。虽然洛孟璋是姜显琴女儿的“女儿”,但也是姜凤临未来的儿媳,都板上钉钉的事了,家里人也希望能早点公开。

    洛孟璋说是不想来,但还是来了,穿着姜凤临送给她的浅绿色旗袍,那天有点刮风,她还找了一条披肩搭配。

    一到现场,看到洛伯瓦也在。姐弟俩见面就互开玩笑——哎呦小老弟你怎么翘课啊?姐我要去国外念高中了,你才是翘课来的吧?

    洛孟璋和姜显琴是一见如故啊,出于身份礼貌,她还是管对方叫了一声“姥姥”。

    她看着名义上的“母亲”的遗照,和“父亲”的摆在一起。

    妈妈?你想姜阿姨当我的妈妈吗?

    宴席上的宾客嘘寒问暖,一首又一首的祝词不绝于耳,基本同龄的男性宾客,起哄让孙女婿也作个词祝寿。姜似晨好歹曾经也饱读诗书,洋洋洒洒一大串,给洛孟璋说的鸡皮疙瘩落一地,你抄袭我墓志铭叫个什么事啊哎我日!

    不是说墓志铭不吉利,毕竟洛孟璋还活着。又让她说点什么,讨厌人多热闹的氛围,随便说了点就匆匆下了台。

    吃好喝好后,人们散去其他地方聊天叙旧。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洛孟璋、陈莫莉和柳棠溪叁个人。

    叁个女孩子聊天说八卦,一碰头才知道原来都和姜似晨有点感情上的瓜葛,不过只有洛孟璋是真情实感,剩下两位都是不得已上赶着被迫相亲的。

    于是聊天话题就变成了“你俩当初要是看对眼,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这类的玩笑,洛孟璋和柳棠溪属于堂亲关系,再一深入,发现姜似晨基本在她们家相亲相遍了。就在这时,姜凤临拽着姜似晨也悄悄来了这屋,孩子他爸偷偷摸摸的也跟上了母子俩,然后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不明情况的,浩浩荡荡乌泱乌泱全是人头,一看是小两口家务事就散了,姜似晨一家子都保持安静,没让屋子里的叁个人发觉。

    也就是在这时候,洛孟璋说出了内心话。

    “我真服了,我又没说一定要嫁给他,怎么是个人都以为我俩绝对一对儿啊!”

    柳棠溪在旁边煽风点火:“我说话难听,但是我也得说,你别介意。你妈妈要是还活着,肯定不由得你姥姥胡来,咱们这一辈儿的,其实都看不上这小壁灯,靠父母的妥妥暴发户!什么叫高干啊?怎么说也得是个处级以上,《公务员法》了解吗?不是说让你物质,但你也得睁眼看看,他不上进你得上进啊!你那准公公还有几年就退休了……而且,咱们家有几个混的比他们差?不是说你非得找他当下家,我看呐是姜似晨拿你当下家!”

    “还有,你爷爷要是还在,别说你俩凑对儿了!见面都不一定能。”

    “溪溪,你俩当初怎么黄的?”陈莫莉抱着吃瓜的心情发问,“都没看上?”

    “性格不对付。”

    “我也是哎!”

    “对吧对吧!就说这小壁灯脾气古怪!那时候我刚考进美术学院当辅导员,他上来就说让我当全职太太,还要叁年抱俩,有病吗这不是?”

    “天啊!这么炸裂,我当时是家里人替我拒绝的,我那时候还得考研考博,结果他倒是先博了哎……”

    “莉莉你知道吗还有更炸裂的!也是和他相过的人告诉我,见面吃饭第一句就问谈没谈过恋爱,一听谈过就说自己希望娶个处女,饭都没吃完就结账。人家谈过那你怎么不说你谈没谈过呢!谁知道他是不是处男?”

    柳棠溪和陈莫莉越聊越投机,属实是相见恨晚,一起狠狠吐槽姜似晨。

    “哎呀!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图他的钱,我也不看他的家庭条件。他家无论怎样……”洛孟璋越想越烦,“他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我都会……”

    “不!璋璋,就因为你不看,所以你才落到他的手里。”柳棠溪语重心长地说,“就因为你不看外在条件,你不往长远看,你和他门不当户不对你也不在乎,他看着一点责任担当都没有,如果他家出了什么事,你可是会被拖后腿的。凭咱家的条件……不不!就凭你家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官太太还是阔太太?总之肯定比跟着这么个壁灯好!”

    “那……我又要和他分手吗?”

    “啊?璋璋,我和莉莉不是劝分。我们只是说点别的,让你看的全面一点……你知道姜似晨是什么学历吗?他上的哪个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拿的什么学位你知道吗?他公司是干啥的,还有他净资产,可支配的,银行卡余额,你都知道吗?”

    洛孟璋摇摇头,一番话给她说自闭了。

    “璋璋,我说的这些,琴姨一辈儿的老人基本都不会考虑,不过既然是你,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了,想想你的未来……你现在大一是吧?准备竞选班干部和积极分子了没?你加油努力,考公的时候考选调生,和你妈妈一样,咱出来就是干部,那时候你就算真的和姜似晨结了婚有了娃,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好歹能压他一头!”

    “棠溪姐姐,我可没说过结婚。”洛孟璋眼中有了光,“他总是给我一种,不成熟的感觉。我想不出和他的以后,所以我就不想。”

    “学长?额……阿姨?啊叔叔也在啊……”

    陈莫莉冲着门口尴尬问好。

    男主角张皇失措地逃离,只留下二老在风中凌乱。

    真尴尬。

    姜凤临稳住局面,带着孩子他爸给洛孟璋做思想工作,首先也肯定柳棠溪的发言,毕竟自家儿子的确有点……性格古怪,溪溪姑娘说的也没错啊!就是话糙了点……不过也是有点……简直……

    简直尴尬死了啊!

    宴会结束,大家各回各家,柳棠溪和陈莫莉一起回学校,想着带洛孟璋一起走,但她还不太想回去,只说学习功课一定会补上的。她实在尴尬,回家也不敢和姜似晨说话。

    富哥啃老不上进,上进的现在早就另起山头了,柳棠溪说的没错,透过现象看本质,权力与人脉才是利益问题的最优解,到头来其实还是吃软饭。

    姜似晨晚上出门,也不说去哪。

    他哭着找刘怀遇喝酒,喝多了就开始自暴自弃,说什么当初有点闲钱就创业后悔死了,钱再多也不如自己说话的份量,所有人都是看在他家长的脸面上才照顾他。

    又痛哭自己的感情被玩弄,合着对方就没想和他走下去,往死里喝,喝到不省人事。刘怀遇这边安慰他,醒酒茶也准备着,还得照顾自己小女朋友的脸色。

    让他给洛孟璋打视频电话,这边一接通,就看到那边在傻乐。

    明明已经睁不开眼了,肌无力的手臂,手机摔在他的脸上,扶起的一瞬间,屏幕中闪过一个裸体女人,虽然只是后背。

    呦,这不和刘怀遇搞地下恋情的小明星吗!

    当天晚上,洛孟璋没睡好觉,不只是独守空房。

    第二天她就去复式楼房找人,没提前和刘怀遇打招呼,她轻轻地旋转钥匙打开家门,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样,不会刻意制造出些许吵闹的声响来提醒房间内的其他人——真正的女主人回来了!

    踩下鞋子,脱掉外套。瞥到玄关处散落的尖头皮靴,好像它的主人回来很着急,乱七八糟蹬下来随意丢弃。

    沙发上,地毯上,女士衣物到处都是。

    显眼的贴身内衣,一条、两条……

    屋子隔音好,依然阻挡不了卧室内的男女嬉戏声。

    百感交集中,一切情绪荡然无存。

    空气中,昂贵的香水气味刺鼻呛人,引人作呕。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气味。

    她没有犹豫,寻找声音来源的那一卧室,拧开门把手。

    房门撞在门吸上,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中,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仿佛要把门吸毁坏。

    春光乍泄,不堪入目。

    什么叫玉体横陈?什么叫云鬟斜坠。

    刘怀遇在床上打晨炮,和她养的那小明星。

    旁边躺着宿醉未醒的姜似晨,单薄的被子遮住他身体大片,地上也是他的衣服。

    他的内裤扔在床头。

    刘怀遇看见洛孟璋,先拽过被子挡住身下女人,自己都快走光了也不在乎,俩人都很紧张,也非常震惊。

    “你们仨?”

    她一般不打女人。

    一耳光送给刘怀遇,一拳也送给刘怀遇。

    他醒过来的时候,洛孟璋在床头盯着他。

    好兄弟刘怀遇抱着委屈的小明星,娇弱人儿哭的梨花带雨,身体发颤。姜似晨还睡眼惺忪,看着洛孟璋笑,以为是在做梦,一看时间尼玛的中午了,清醒过来才发现屋里有什么不对。

    虽然头晕,但是彻底清醒。

    洛孟璋给了一个眼神,刘怀遇就领着人出去了,家门“啪嗒”一扣,剩下仅有的怨种夫妻俩,在房间里干瞪眼。

    “来吧,解释解释?”

    质问,但她的态度像是准备拷打。

    手机亮屏,出现昨夜视频通话的截图,刚好就是那几张重要的。

    “昨天晚上……你们就已经开始了吗?别扯那么多没用的!我来的时候,他俩就在你旁边造小人!你们关系这么好啊?啊!能在一个床上做这种事?”

    姜似晨大脑宕机,他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

    完了,断片咯。

    扫了一眼截图,他也没有任何印象。

    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裤裆,干干净净,也不是被人刻意清理过的样子。他跪在床上,挺直身板给她看,证明自己守贞,又背过去撅起屁股,前后都要证明。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璋璋,我喝多了……哎不是,我也想知道他俩为什么在我旁边做啊我草!”

    “他们说刺激。”

    “啊?”

    “我问的是,昨天晚上!一个什么都没穿的女人和你共处一室你不应该给我解释解释那就别解释了,行了咱俩这次真的到头了行李我上次收走了就没再带回来这样也好我待会就回学校以后我和你就没有以后了。”

    他还在理清情况,眼瞅着人儿生气了又要耍性子,下床就去追。

    “璋璋,我不知道,我真的……”

    “我知道,那时候他们已经在做了,也是图刺激。可你昨天晚上,就这么走了,连句话也不留。”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他垂下头,“我知道,你家看不上我,只有琴姨和你舅舅不嫌弃……我妈我爸在你家的亲戚朋友面前,连句话都插不上。可是璋璋,我舍不得,我害怕你抛弃我。”

    “所以你就喝成孙子连家也不回?”

    委屈的眼神,故作媚态,一颦一蹙都透着满满的绿茶味,姜似晨用这种方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仿佛置身在燥热沉闷的炎炎夏日,忽然凉风习习,洛孟璋难以抵挡,她还挺吃这套。

    “你能不能先让我去洗个漱?”

    她别过头,似乎是应允。

    她也不知道,冲突为何那么快爆发,或许说,冲突是如何爆发的?

    只记得姜似晨洗漱出来,他们在客厅,她说了什么话,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又被前者拉住苦苦哀求。

    推搡牵制,然后就滚到一起。

    的确有个瞬间,她突然觉得他好烦,她想让他死。

    断子绝孙脚是平心静气的。

    但花瓶落在他头上的那一刻,以至于之后,她确确实实担惊受怕。

    他就那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起初,还以为是捉弄她。

    碎裂的瓷片划破他的皮肤,只是浅浅的表皮,然后头部下侧的地板渐渐汇聚出一摊血,她才发现这是真的。

    摇晃他,掐他的人中,都无济于事。

    他死了吗?

    明明皆大欢喜的事情,她却心神不宁。

    闭上眼,四周观察,然后睁开眼。

    她急了。

    她哭着喊“阿晨”,动用能力,也只能恢复他的伤口,茂密黑发下粘连在一起的血痂,如同倒放般回归应在之地。

    洁净的地板,一尘不染。

    她捡起一块碎瓷片,起身之前,她想到曾经与他有趣的交流。

    “正在进行时是ing,那‘薛定谔的猫’是应该叫‘bedying(正在死亡)’还是‘dyingisnotdying(将死未死)’啊?”

    “薛定谔的死亡。”

    “啊?”

    “你说怎么才能知道?你要么打开盒子,要么进入盒子,当然有本事你也可以又打开盒子又进入盒子。”

    她吻向盒子里的人。

    他的唇还残留余温。

    她反锁卫生间的门,然后躺到浴缸里。

    这一刻才知道,血肉苦弱。

    左手的手腕,虽然一瞬的刺痛,但也会到死都是绝望的疼痛。她后悔,应该吃点止疼药的,也可以混着安眠药一起吃,不过自己也知道,药量少,会疼醒,药量多,会口吐白沫,那样死的很难看。

    她突然敬畏以这种方式寻死的人,割开的血管,前几分钟仍是汩汩流着,温暖的液体离开身体,除了疼痛还有些痒,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果可以对侵犯自身生命健康权的方式作评价,那么她一定不推荐。

    她有些话想对那些“将死未死”又寻死的人说。

    别死,求你,活着。

    无论是贫穷还是疾病,只要你活着。

    被无良公司剥削压榨,然后被倒打一耙,公关部引导网暴,法务部恶人先告状,或许有案底,也或许没有,但都影响考公考研。

    被苦痛疾病缠身,已知时日无多,温饱问题解决之下,中药西药搭进去是源源不断的金钱。

    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的悲哀。

    学业,事业,亦或是家庭的悲剧。

    未来一眼望的到头,又或者望不到头。

    心郁气结,自暴自弃。

    ……去他爸他妈的“幸福者退让”理论吧!人生来就是悲剧,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然后说一句,看开点吧?有人轻飘飘一句,毕竟谁都长着嘴。

    如果能看开?如果看不开?

    可是人啊,可是死亡啊,可是幸福啊……

    依然有人不幸福,依然有人寻死,依然有人长着张嘴说“为什么你不能看开点?”然后将“受害者有罪论”奉为皋臬。

    死亡不是解脱,但是死者可以带走一切罪名,“死者为大”是对活着的人的束缚。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如果运气差,寻死途中遇到了伴,那么活下来那位,可真是生不如死。

    所以,委屈的人,受苦的人,尼采说的不能悲观之人。该死的不是你们,该死的另有其人。

    洛孟璋听过社团朋友讲的八卦,吃瓜到好奇还追问。那朋友虽然与她不太熟,但还是倾心相告。

    “我现在躁郁症,怎么了?存者且偷生,是他妈我想存?是我想偷的吗?就因为我活着?草,死人是我让它死的吗?是我杀的它吗?”

    她说,死亡是一场盛大的俄罗斯轮盘赌。

    那段无头无尾的话,洛孟璋到了将死未死这一步,也是无法理解。

    或许死后才会理解。

    她想睡觉,池中的血液逐渐凝固,气温似乎也变寒冷。

    她已走向安眠,在梦中,去往“伊甸园”。

    她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长发散落到浴缸外,害怕被血液污染。

    她的躯体之上,有光跃起。

    耀眼光芒之下,不可名状的动物虚影……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动物”?不仅仅是人面兽身,层层迭迭的硬羽金鳞,如针刺一般的黑色绒毛,巨大的翅膀展开,四个山羊角仿佛说明罪恶的化身,不可言传的头与身,闪亮如星辰般的蹄甲,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虚空之上。

    祂从污浊之地来,徘徊,徘徊。

    亡者在唱歌。

    “大娘您好,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男的?他大概不到一米九,至少六块腹肌,浓眉大眼,眼睛亮,眉毛前直后挑……”

    “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新来的,见过!他抱走了口口口家的小儿子,被当爹的追着打!”

    “打着了?”

    “没打着。”

    寂静的房屋,刘怀遇和他的明星女朋友犯了愁,尤其是找半天备用钥匙进入卫生间的时候。

    收拾一地鸡毛,姜似晨被他们送去医院,说是工作劳累过度晕倒了。

    那洛孟璋怎么办?人都凉了。

    得嘞,先把人洗干净,非礼勿视,这事还得让同性来。

    然后把她装入小明星准备出国旅游的行李箱中,行李箱还挺大,不用因为放不进去而必须切割一部分,她的身体蜷成一团,足够放置进入。

    旅途的目的地,并非阿美利卡。

    那个女孩子问,她还有救吗?

    刘怀遇不说话。

    她自驾去海边,看海心血来潮,非要租船出海。

    凌晨封海,夜空幽蓝,天气还好,她在海上乘船拍照。

    箱子抛入大海时,泪滴也融入海面。

    箱子是空的。

    “Bella……你能救救她吗?”

    跨洋打来的电话,陈贝拉在睡梦中被吵醒。她住在公寓的高层,后颈上有烧伤后恢复的疤痕,一道水平缝线将两种皮肤分隔,乍看还以为是项链,只不过是永久留在人皮上。

    机械声播报时间凌晨两点。

    Fuckyou!Damnit!

    手机上收到“死者”生活照。

    Loveyou!De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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