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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反抗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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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火红的太阳从天边刚升起来。王宫的仪仗就已经部署到位了。允州王和率众赶来的洋州王,拉法兹国王一起携百官分宾主端坐于殿上。

    没有议事,没有谈笑,空气仿佛冻结。整座大殿静得可怕。人们一个个表情凝重,其中个别还在冒着虚汗抖腿。

    “报!”一名内官急匆匆跑进来禀告,“前方斥候来报,回风海湾使团与灯塔城使团在城西百蒯峰汇合,正向此地赶来。随行有精骑八百,商团三百。”

    “八百!”允州王发出惊呼,要不是身体病弱,他肯定会从椅子上跳起来。在他身旁,洋州和拉法兹国王虽然不像这般惊恐,但行止间也显出惴惴不安。

    国王如此,百官更是焦虑。

    就在克罗索近旁,几个官员议论说。“怎么比以往来的兵多呀?”“莫不是又有什么事触怒了他们?”“哎呀,应该就是啊!上一次他们派兵镇压仇老将军也是这么多人呐。”“这可大事不好啊。”……

    克罗索大致听明白了。看来这三个城邦在即将来访的两国面前吃过败仗,所以畏敌如洪水猛兽。不过他也注意到百官之中有三人正襟危坐,气定神闲,其中一个就是仇天行。

    少顷,三位国王经过商议,决定到殿外迎接使者,以显恭顺尊崇之心。

    他们踏着地毯,在百官面前携手向殿外走去。路过仇天行跟前时,允州王使劲向他递眼色,似要传达谨慎或否决之意。可是仇天行目光如炬,一动不动,国王也不知其是否会意。然事已至此,箭在弦上,王已无暇再与之细说了,只能祈求神灵庇佑。

    日头稍微高了一点,三王登上广场中央的高台眺望,但迟迟不见使团的踪影。

    突然,几名身穿闪亮盔甲的骑士高举各色旌旗从太阳的背景里冲出,绕着高台飞了三圈,而后落在广场上。他们的坐骑收起雪白的羽翼,发出尖锐悠长的嘶鸣,看上去既高贵又忠实。克罗索立刻扫描了那些动物,发现是当初图图卡狩猎的那种企羽经驯化培育的,现在的名字是星尾羽。

    担任先锋的骑士降落后立即分散开站好位置,而后庞大的使团也自太阳的光晕里现身。他们覆盖了广场上空,让底下的东部人饱览军阵之严整,接着分批次落下,在举着各自对应颜色的旗帜的先锋身后集结。所有的骑士都跟先锋一样披坚执锐,只不过中间的装备劲弩,前后的装备盾牌和飞镖,两翼的则是标枪和剑盾。

    目睹此情此景,克罗索心想:这哪像使团呐?直入王宫,比自己家将军还容易。一上来就摆阵,分明是来耀武扬威的。

    这时天空中又飞下来两人。他们把坐骑留在阵中,手按剑柄快步来到高台下方,朝三王简单行礼后说:“回风海湾正使桑科。灯塔城正使罗多梅克。参见允州王,洋州王,拉法兹王。”

    三王不敢怠慢,还没等对方说完就互相搀着颠儿颠儿地从台上跑下,嘴里喊着:“快快免礼,快快免礼。”

    等到了近前,东道主允州王说:“二位尊使远道而来,本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见谅啊。”

    桑科先与罗多梅克对视一笑,然后说:“陛下言重了。东荒之地虽是遥远,然以我盟军的脚程至此只需用十余日,若是不带商队,还能更快。所以看似天涯,实同卧榻嘛。”

    三王一听连连称是,心中不免更加忐忑。

    为了缓和气氛,允州王说:“饶是如此,二位尊使也不要与本王客套。汝等身份高贵,风餐露宿,劳苦自知。本王自能想见,故在宫中略备薄酒,为二位洗尘。请。”

    罗多梅克说:“陛下,我们灯塔人比较直接,也不擅长你们之间那种文……绉绉的方式说话。我们有酒就喝,有什么话就谈敞开。所以……我就不跟你客气啦,来我们走。边喝边谈。”

    罗多梅克的东部语说得不好,好多音都不在调上,语法也不对,也许根源在于灯塔人的语言与东部人不在一个语族。相比之下,回风海湾与东部地区语言相近,沟通起来要方便一些。本来他和桑科商量好的是语言表达尽量由桑科来,但作为一个典型的灯塔城武将,听说有酒却要套话说完才能喝,立时就按捺不住了。

    三位国王见氛围转好,心中稍安,忙拉住使节的手,以三夹二,允州王在正中的形式,五人一道朝大殿走去。

    路上桑科说:“诸位陛下,我们此番例巡互市,例巡的事,容席间再议,但互市宜早,不知意下如何。”

    三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允州王说:“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日开市,我们三国早已备好了货位和物产,供双方贸易,还派了官吏协管秩序。商队即刻就能入市。本王这就下令。”

    “已经入市了。”桑科说,“本来想先与陛下商议的,然入城时民众欲抢购我方货物,心情甚为迫切。故先行入市也是为民众福祉嘛。既然陛下也无异议,岂不皆大欢喜。”

    允州王脸色铁青,低头说:“是是,做生意,效率甚为重要。”

    互市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桑科又转而对洋州王说:“陛下,前番我王贺寿,贵国赠与我王歌姬100名,我王甚是喜欢。然则天妒红颜,水土不服,数十年间(一行星年相当于13个地球日,16个行星日)已陨其半。我王哀其薄命,郁郁寡欢。外臣视之,心中不忍。故斗胆烦询陛下可否复赠佳人,如允,外臣当力促我王与陛下永结兄弟之好。”

    各国素闻回风海湾国王贤于治国,然宫闱之内则极其凶狠残暴。故今时女子愿进其宫者甚少,列国交往凡涉及此也是尽力回避。可是如今使者张口便来,洋州王避无可避,只得支支吾吾,最后还是承诺:“既是康兄(回风海湾王室姓康)所好,本王自当用心以结同好。尊使如此侍奉君上,本王也十分感动。”

    “过奖,过奖,略尽本分罢了。”桑科故作谦逊地回答,但表情之得意却无法掩饰。

    拉法兹国王害怕身边的罗多梅克也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决定主动出击,岔开话题:“敢问尊使,本王的小妹,不久前已出发前往贵国与太子殿下完婚。此事后来没了音讯,我国偏僻,又无快骑可访,不知进展如何?”

    “你妹?哦……我们太子没看……咳,太子年少,痴情于一民间女子。这个这个,我王和太后考虑婚姻大事关系终身,如果不喜欢还是不要勉强的好。所以嘛,公主不久就会回来了。”罗多梅克回答。

    此话一出,拉法兹国王心中羞愤交加。国家之间的婚约说退就退,连个道歉都没有,简直就是笑话!可是再羞再愤又如何呢?最后还是一个字——忍。

    终于,在各种煎熬过后,三王携使臣进入了大殿。

    文武百官都转身朝门口行谦恭之礼,唯有仇天行等三人不动。

    “诶……那三个人好明显呐?对进来的大人物有意见吗?容易被针对的哟。”阿特洛波斯说。她今天一早就跑到宫外溜达,可是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正在无聊之际看到天上有队伍向王宫飞去,这才决定屈尊去陪克罗索看热闹。结果正好赶上使臣入殿。

    克罗索看到她,心中喜悦,笑着说:“说得没错,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被针对是迟早的事。好好看吧,你来得正是时候。”

    找到敌国朝堂上的强硬分子是每位使者的固定任务,所以桑科和罗多梅克一眼就定位了三人。见三位都身着允州官服,两位使臣立刻就把目光投到了允州国王身上。

    有时候最简单的恩威并施就是礼貌的微笑和冰冷的目光。这两者允州王现在都能感受得到。显然他也发现了三位年轻臣子散发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为了掩护,他凭经验认为此事最好冷处理,于是抖起脸部的肌肉强装不觉……

    宾主落座,酒宴开始,歌舞升平。允州王推杯换盏,小心应酬,强颜欢笑,心里期盼着使者不要再刁难,臣下也不要再作怪。可那是不可能的。

    不久,出发前就被交代了具体任务的桑科借着微醺,抢在仇天行前面发难了。只见他端着酒杯离席来到允州王跟前,躬着身子凑近了说:“陛下,听说贵国最近抛弃了风神信仰,改宗信了什么……水灵。还把大祭司和她的一干随从全都哄走了。这是为何啊?”

    允州王眯缝着眼推说:“诶…宗教鬼神之事,多在民间,本王素来是不放在心上的。他们愿意信什么就信什么嘛。”

    桑科不肯放过,说:“鬼神之事,关乎社稷,君主岂能不理?不怕糟天谴吗?”

    允州王一听笑了,说:“不怕尊使笑话,本王真的不敬鬼神。反正拜与不拜,他们也都没给过我们允州什么好脸色看,就连打仗也是帮你们的。为此,本王仔细想过,我若是神,定然也帮贵国。毕竟我供奉什么,贵国都能以十倍于我敬献。我还忙活什么呀?服啦,罢啦。啊哈……哈哈哈……”

    桑科见对方滑腻,不想再做周旋,于是脸色一沉说:“陛下不关心,我国会不关心吗?”

    允州王依旧笑问:“我偏远小国,民间信奉,与贵国何干呐?”

    桑科突然怒吼:“大祭司的五名高阶主祭皆是我回风海湾国人!你们蛮横驱逐,致我国圣职者死伤!外臣今奉王命,烦请陛下交出凶手,由我方严办!”说完,他拔出佩剑,寒光照了允州王一脸。吓得对方酒杯摔落,洒了一地。

    殿上的乐曲骤然停了,满堂的东部人惊恐万状,还是只有三人不动。

    紧张气氛持续升级。桑科怒目圆睁,傲立于堂上。罗多梅克一边自在地喝酒,一边有节奏地用剑柄敲击盔甲,其鼓点正好和贸易联盟的战鼓一致。

    “尊使有所不知。”一个声音传来,正是三位年轻官员中的一位,仇天行的同学俟扬。

    桑科循声找去,见俟扬走到殿中说:“风神教派祭祀捐课名目繁多,允州疲敝,民已不堪其扰。况贵使所言主祭五人,目无王法,作奸犯科,劣迹累累!上辱圣职,下败人伦,民愤而击之,实为天谴。我王正是虑其乃贵邦人士,未与追刑,亦未传其罪,盖保全贵国之声望也。何罪之有?贵国明君如若听信败类谗言,逼我王列数其罪,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桑科一听,举剑指向俟扬说:“笑话,五位主祭在贵国布道已经二百余年,从未听闻有何劣迹。高阶圣职万里挑一,不可能做出这等事。分明是尔等做贼心虚,栽赃嫁祸。”

    俟扬大笑一声,说:“贵使此言真当我国中无人?五人犯罪久未伏法,皆因前司法官吃里扒外,与其沆瀣一气。如今此国贼已诛,真相方才大白。贵使如若不信,我可列数罪状,条条铁证如山。”

    桑科听闻猛地回头看向允州王。允州王知道避无可避,索性坦然对质。他们此时关注的已不是五个主祭的罪行,而是他们都知道前任司法官不仅与五人勾连,更是受贸易联盟收买成为奸细。除掉司法官不可能没有国王参与,这是在试图重整权力。

    “还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个病秧子啊。除掉我们的人,换上自己的人。”桑科心想,“不过这种伎俩是没用的,不管你换谁上来,通通杀掉就好。”于是,他回身扫视大殿,咆哮道:“现任司法官何在?站出来!”

    “正是在下。”俟扬回答,脸上毫无惧色。

    桑科眼露凶光,持剑朝俟扬逼近。殿上众人,大都被紧张的空气压迫住了呼吸,连国王和卫兵都僵住了。

    俟扬一动不动,目光低垂,看到桑科的脚尖一步步移到距自己仅三步之遥。这时仇天行横插进来,挡住了视线。

    桑科止步看了看仇天行,竟面露惊喜,想不到还有人赶着来送死,笑而问曰:“足下何人,报上官职姓名。”

    “允州大将军兼外城督尉,仇天行。”

    “哦,大将军也换人了。好!”桑科仰头赞叹,眼珠直转,“你父亲莫非就是当年暴乱被诛的仇安?”

    “正是。”

    “哦!名门之后,失敬失敬。”桑科回头又看了一眼允州王,用眼神表明他杀意已决。

    允州王刚才好不容易鼓起来点气势,这下也用尽了。心想仇天行等人带回来的东西虽是新奇,但未经实战,如以常理而论,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桑科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动手,他说:“当年仇安可谓武艺高强之人,与家父交战,竟能招架十合,允州恐怕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人了。”

    仇天行攥紧拳头说:“若非家父寡不敌众,苦战力竭,令堂只怕现在还在这儿。”

    这话显然激怒了桑科,持剑的手明显蠢蠢欲动。

    阿特洛波斯见二人互不相让,目光碰撞仿佛火花四溅,竟不自觉地往克罗索身后躲去,嘴里念叨:“诶……要见血了。”

    克罗索笑道:“拍野生动物不也见血吗?”

    “不一样,不一样。”

    就在这时,允州王暴怒而起,掀翻几案冲上来照着仇天行和俟扬的脸上狂扇耳光。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什么场合?是我们与上邦互市通商,沟通情谊的大喜之日。你们给我说什么?瞎放什么臭屁!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是?还敢给尊使添堵,现在就给本王滚出去!传本王令,他们二人自今日起挂职反省!”

    国王掌掌清脆,边打边把二人向殿外推。桑科见二人被打得脸都肿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自处。

    仇天行一边挨打一边在心中慨叹:王上这是在保护我们,可是真的不必如此。水灵提供的武器足以应对敌人,奈何举国信者寥寥哇。唉!

    一场刀兵难道就这样化解了吗?不然。命运很顽固,想要发生的多不遂愿,极力避免的却又紧追不舍。

    仇天行就快被推到殿门口了,三名骑士忽然乘坐骑飞掠进来,而且每只坐骑的爪子上都用网拖着东西。

    “咚,咚。”丢下网子,星尾羽落地发出嘶鸣,在殿上形成刺耳的音效。众人不得不捂紧耳朵。接着,骑士们将网解开,里面是两名官吏和四个商贩,而且看衣着都是东部人。

    三名骑士都是灯塔城一方的,领头的向罗多梅克禀报说:“大人,这几个刁民在市场聚众闹事,诬赖我方货不足称。”

    被抓的官吏看到国王,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抱住他的腿说:“陛下,冤枉啊!前任司衡官收了贿赂,量具都被做了手脚,致使我国在交易中屡屡吃亏。新司衡官上任后,我们换了量具,本想买卖公平,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请陛下为民做主啊!”

    真相如何,罗多梅克心知肚明,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拔剑的速度。乘着微醉,他将国王御赐的大剑抡过头顶,扛在肩上,朝被抓的商人们走去。

    “站住!”仇天行一声怒吼响彻大殿,“我允州子民就算犯法,自有王法公道,岂容你想杀就杀!”

    罗多梅克停下来朝仇天行的方向啐了一口,接着迅猛挥剑向平民砍去。

    危急关头,仇天行绝对不容敌人行凶。他从腰上拔出水灵老师送他的武器,瞄准对方,抠动机关,一气呵成。

    “砰!”“嗖!”子弹冲出枪口,甩开余焰,带着破空声直接穿过了罗多梅克的脑袋。灯塔城正使像被推到的雕塑一样重重砸地。鲜血喷涌而出。

    第一次见到如此凶猛的暗器,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桑科也被震惊了,但久经沙场的他和三名骑士还是立刻朝仇天行和允州王冲去。

    “保护陛下!”仇天行边喊边把国王挤在身后,用佩剑格挡桑科。

    王宫的护卫也行动起来,穿过满屋乱窜的官员和仆婢,试图包围桑科等人。然而灯塔城的骑士战力的确强悍,三人竟击杀了十余名护卫,掩护桑科向殿外冲去。

    “别让他回到军中!”仇天行喊道,“军乐队!军乐队,上来!”

    一百名部下闻令冲杀出来,朝桑科开火。三名骑士用身体和盾牌掩护,牺牲了生命,但也让桑科夺路而逃,回到了己方军阵之中。

    贸易联盟的军队立刻调动起来,夺控了宫门。一片混乱的允州内廷没能把警讯传递过去。许多护卫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杀了。

    “内廷尉何在!?”仇天行又喊。

    国王从后面拍拍他,用哭腔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说:“那儿。”

    仇天行满眼无奈地看着陛下,好像在说:“你用的都是什么人。”

    国王颤抖着把手按在仇天行肩上,说:“所有人现在都由你指挥。”

    仇天行看向敌方军阵,心中飞快地思考着:我们没有骑士,宫门被夺,外城的守军进不来。现在我有自己的一百人和大约二三百名宫廷护卫。不能近战,只有依靠铁炮了。我需要时间部署,守住大殿。

    兵贵神速,桑科显然不会给敌人时间,所以一从宫门腾出手来,他便立刻指挥骑士从空中和地面向大殿围攻。

    情况万分危急,仇天行不得不果断集结廷卫队发起自杀式进攻,为军乐队争取时间。

    廷卫队虽然战力不济,但不失忠勇,得令之后,立刻出击。

    桑科本欲多路合围大殿,却不想冒出一支部队强攻自己正面,不得已招回部队先歼灭之。

    廷卫队坚持了不长时间,但足够仇天行安排好防御。他封死了殿门和多余的窗户,只在少数射界较好的窗口设置了火力。他们用几案、王座和一切能用的东西构筑了掩体,然后装填弹药,点燃火绳,支好战斧,将枪架在斧头上。

    围攻大殿的行动又开始了,但是桑科没想到等待他的是可怕的弹幕。

    骑士的铠甲失去了作用,攻势被接连打退。桑科从没见过这么强力的武器,此起彼伏的枪声也严重打击了骑士们的信心。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攻破大殿,桑科将不得不撤退。这是无法接受的耻辱。

    “火攻!”桑科命令,这是他的最后一搏。

    残余的骑士带上链锤、火把和油壶再次发起突击。这次他们飞得高高的,越过弹幕的范围,从大殿顶部上空俯冲而下。第一拨骑士投掷链锤,将大殿的屋顶砸漏。接着第二、第三拨扔下燃油和火把。火焰顺着破洞和廊柱流下,内外四面都开始燃烧。

    仇天行没想到敌人还有这招,这下完了。他跑到国王面前说:“陛下,拿我的头去求和吧。”

    可是国王却出奇地豁达:“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早就想跟他们干。走,冲出去拼了。”

    “还有我们。”洋州和拉法兹国王走过来说。他们和群臣都拿起了武器。“以往我们总是一触即溃,今天打得痛快!将军,我们并肩作战!”

    仇天行眼含热泪,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但上天却似乎给了他更多。“冲出去!决一死战!”

    “杀!”……

    桑科得意地笑了,弩手已经准备好,看来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自己这边。

    可他的笑容刹那间又僵住了。在冲出来的敌人上方,在滚滚浓烟后面,一个庞大的物体从空中压下来,又是从未见过的东西。

    仇天行等人也被巨物投下的阴影震慑了。他们抬头望去,只见巨物下方伸出很多黑色的管子。

    “水灵来啦!我们有救啦!”仇天行第一个高兴地呐喊。

    话音刚落,巨物上的管子就喷发出长长的火舌。高速子弹扫得广场上飞沙走石,桑科的军队陷入了烟尘和弹雨之中。

    “加特林?”克罗索自言自语地说。他的世界早已淘汰了化学动能武器,但在长子的世界里他见得多,所以用了熟悉的名字。

    看来,水灵就是那些降落后还活着的外星人,她们的飞艇上绘有另一个星球的文字。她们现在成了东部人的老师?盟友?神灵?

    事情越发复杂了。

    ……

    “嘿,就是这样。克罗索说那些自称水灵的神神叨叨的家伙其实是来自临近星球的生物。她们有比较先进的科技,而且都是女性。虽然长得像软体虫。唔……”阿特洛波斯说道这儿突然有些反胃。

    “嗯,我想一定很难看。”拉克西斯说。

    喝了点水,阿特洛波斯继续说:“克罗索觉得关于她们还有很多谜没有解开。她们为何而来?为何要帮助东部人?知道吗?她们招收东部人的孩子学习技术,仇天行等人是第一批学生。还有,那天战斗之后她们还给仇天行制定了一个大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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