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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防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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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翟天宝所预料的，这段时间顾参商和谷啸泉没少吵架。
完成股权转让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以往能商量的问题，现在随时都能成为他们争吵的导火索。
就连一个活动的形式，他们也能吵上大半天。
“顾参商你属驴的吗，犟成这样？”谷啸泉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是，以前咱说过，每次活动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都要创新。但现在什么状况？研发是他妈走了一个组，不是一个人！哪来的人撑起这么大产能，你告诉我？”
“还要我怎么说？”顾参商盯着他，寸步不让，“原先的组打散，重新分成三组，重复的工作交给新招来的实习生。”
“然后呢？把人教得能上手了，再让金桥用双倍工资挖过去，”谷啸泉冷笑，“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事。”
“就因为担心被人挖墙角，我们什么都不做，等着吃老本，老本吃完双手一拍大家散伙，你回你的高老庄，我回我的流沙河，是吗？”顾参商反唇相讥。
谷啸泉让他怼得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骂得真够损的，更贴切的是他确实有个媳妇儿在等他……
“卧槽顾参商你个狗篮子……”他夹着烟的手指着顾参商，又好气，又好笑。
顾参商一把打开他的手：“别人身攻击。反正我不同意素材复用，仙旅的基调就是创新，玩家来玩也是图个新鲜。等新鲜感彻底消耗光了，留存拉不回来，仙旅就真完了，你想清楚。”
谷啸泉瞪了他好一会，终于不言声了，闷闷不乐地又要抽烟。
而从来不沾烟的顾参商，居然问他要烟抽。
“不给，”谷啸泉没好气地赶他，“学什么不好学这个。”
顾参商也没坚持，干脆挨着他坐下：“那我抽点二手的，憋死我了。”
“少来，矫情不够的，”谷啸泉讥笑他，“有这心思，跟你老婆演去，让她收手，别可着参天一家祸害。”
顾参商没答话，打开手机摆弄了好一会，伸到谷啸泉眼前。
“爱的献礼，予你……哎哟卧槽，”看清洪霞珠朋友圈的文字，谷啸泉一把推开他的手，使劲揉眼睛，“搁这秀恩爱给谁看呢？真恶心！”
顾参商不屑地微扬嘴角：“我就是好奇，她哪来的勇气，觉得四个月就能抄出一个仙旅来。”
尽管早就猜到答案，但是从顾参商口中说出，谷啸泉心里仍旧不是滋味。
“都快结婚了，你还由着她这么作，到时候你去了金桥，那可真是个烂摊子在等着你收拾。顾参商，咱俩好歹认识这些年，真心劝你一句，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师兄，你是不是弄错了，”顾参商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金桥？”
谷啸泉猛地瞪大眼睛：“艹，我没听错吧？你不去金桥，那她不白忙活了？”
眼看顾参商要走，他慌忙追问：“干嘛去？”
“找法务，”顾参商笑得轻描淡写，“给杨慎独上点压力。二组当初签的竞业禁止协议可不是摆设，怎么说也得让金桥再挖墙角的时候多掂量掂量，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毫发无伤地把这块肉吃到嘴里。”
·
要不是唐澍云发来微信，翟天宝都快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了。
真烦，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云想，独立出来。
她闷闷不乐地点开对话框，心情更加烦躁了。
【树的云：大漂亮，有个大单，我替你接下了。】
翟天宝点开他发送来的需求文件，一见“金桥”二字，当场关了。
【阿宅：不接。】
【树的云：别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洪霞珠，那咱犯不着跟钱过不去不是？而且对接的人你也熟，史明喆，上次合作过的。人家记着你，特地点名让你来做，给个面子。】
【阿宅：我忙，没时间。】
【树的云：把别的放一放，先做这个，50万呢。】
翟天宝干脆不理他了。
但唐澍云实在是馋这50万，见翟天宝始终不搭理他，干脆跑到参天物华来堵人。
还真让他堵着了。
知道躲不过这一遭，翟天宝只能打起精神应付他。
“接单之前先问工期，这是最基本的工作流程，你不可能不知道。招呼都不打一声，把单接了，然后非要塞给我，不好意思，做不了就是做不了。”
她以为自己从脸色到话语已经很能表明态度了，奈何唐澍云装听不懂，铁了心一个劲地追着她。
“嗐，那是平时，现在情况特殊，”他搓着手，笑得格外讨好，“我也不瞒你，金桥新攒了个项目，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史明喆也跟我打了包票，把这单做好，就是在供应商库站稳了脚跟，往后再有好活，他一定优先推荐我们。”
“那也是你们云想，跟我有什么关系？”翟天宝笑得讽刺，“而且我早晚要独立出去，你就不怕我和史明喆搭上线，到时候直接甩开你？”
唐澍云脸色一暗。
“大漂亮，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他突然快步走到翟天宝身前，张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呵出的热气也直接喷到她脸上，“当初是你巴巴地求着我找点活干，现在有能耐了就要撇下我，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翟天宝心里一紧。
这深更半夜的，她孤零零一个人跟唐澍云理论，就算她再占理，他要是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
她不敢再想，绕过唐澍云，快步朝家的方向跑去。
然而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唐澍云一把揪住她，愤愤地嚷道：“你跑什么，知道臊了？”
“放手！”翟天宝奋力捶打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可唐澍云仿佛突然看穿她的恐惧，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抓住她的双手，一把将她拉到面前。
“搁这演给谁看呢，嗯？”他恶意地凑到翟天宝耳边，“顾参商都要跟洪霞珠结婚了，你不会还指望他来给你撑腰吧？”
感受到翟天宝的僵硬，唐澍云心中忽然升腾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
“要不你干脆跟我吧，”他压低声音，却快要压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怎么说咱俩也知根知底，我除了没那么多钱，比顾参商也不差……”
“你放开我，”翟天宝不敢刺激他，连说话的声音都轻了几分，“你有女朋友，我不当三儿……”
“女朋友？你说孙善妍？”唐澍云嗤笑一声，却把她搂得更紧，嘴角在她的耳畔来回摩挲，“跟你比，她算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他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哎哟！”唐澍云一声惨叫，只觉得腰上仿佛被人重重捶了一拳，不由拉着翟天宝重重摔在地上。
他回头就要骂，却在看见顾参商的那一刻赶忙住口。
“顾……顾总……”他结巴着，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被顾参商一脚踩住，动弹不得。
顾参商轻轻扶起翟天宝，不声不响地替她拍掉身上的灰，又拉起她的手，就着月光仔细看着。
“没受伤吧？”
翟天宝用力摇摇头，慌忙想要抽回手，却被顾参商紧紧攥住。
“别怕，没事的，我送你回家。”
如同翟天宝所预料的，这段时间顾参商和谷啸泉没少吵架。
完成股权转让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以往能商量的问题，现在随时都能成为他们争吵的导火索。
就连一个活动的形式，他们也能吵上大半天。
“顾参商你属驴的吗，犟成这样？”谷啸泉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是，以前咱说过，每次活动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都要创新。但现在什么状况？研发是他妈走了一个组，不是一个人！哪来的人撑起这么大产能，你告诉我？”
“还要我怎么说？”顾参商盯着他，寸步不让，“原先的组打散，重新分成三组，重复的工作交给新招来的实习生。”
“然后呢？把人教得能上手了，再让金桥用双倍工资挖过去，”谷啸泉冷笑，“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事。”
“就因为担心被人挖墙角，我们什么都不做，等着吃老本，老本吃完双手一拍大家散伙，你回你的高老庄，我回我的流沙河，是吗？”顾参商反唇相讥。
谷啸泉让他怼得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骂得真够损的，更贴切的是他确实有个媳妇儿在等他……
“卧槽顾参商你个狗篮子……”他夹着烟的手指着顾参商，又好气，又好笑。
顾参商一把打开他的手：“别人身攻击。反正我不同意素材复用，仙旅的基调就是创新，玩家来玩也是图个新鲜。等新鲜感彻底消耗光了，留存拉不回来，仙旅就真完了，你想清楚。”
谷啸泉瞪了他好一会，终于不言声了，闷闷不乐地又要抽烟。
而从来不沾烟的顾参商，居然问他要烟抽。
“不给，”谷啸泉没好气地赶他，“学什么不好学这个。”
顾参商也没坚持，干脆挨着他坐下：“那我抽点二手的，憋死我了。”
“少来，矫情不够的，”谷啸泉讥笑他，“有这心思，跟你老婆演去，让她收手，别可着参天一家祸害。”
顾参商没答话，打开手机摆弄了好一会，伸到谷啸泉眼前。
“爱的献礼，予你……哎哟卧槽，”看清洪霞珠朋友圈的文字，谷啸泉一把推开他的手，使劲揉眼睛，“搁这秀恩爱给谁看呢？真恶心！”
顾参商不屑地微扬嘴角：“我就是好奇，她哪来的勇气，觉得四个月就能抄出一个仙旅来。”
尽管早就猜到答案，但是从顾参商口中说出，谷啸泉心里仍旧不是滋味。
“都快结婚了，你还由着她这么作，到时候你去了金桥，那可真是个烂摊子在等着你收拾。顾参商，咱俩好歹认识这些年，真心劝你一句，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师兄，你是不是弄错了，”顾参商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金桥？”
谷啸泉猛地瞪大眼睛：“艹，我没听错吧？你不去金桥，那她不白忙活了？”
眼看顾参商要走，他慌忙追问：“干嘛去？”
“找法务，”顾参商笑得轻描淡写，“给杨慎独上点压力。二组当初签的竞业禁止协议可不是摆设，怎么说也得让金桥再挖墙角的时候多掂量掂量，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毫发无伤地把这块肉吃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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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唐澍云发来微信，翟天宝都快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了。
真烦，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云想，独立出来。
她闷闷不乐地点开对话框，心情更加烦躁了。
【树的云：大漂亮，有个大单，我替你接下了。】
翟天宝点开他发送来的需求文件，一见“金桥”二字，当场关了。
【阿宅：不接。】
【树的云：别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洪霞珠，那咱犯不着跟钱过不去不是？而且对接的人你也熟，史明喆，上次合作过的。人家记着你，特地点名让你来做，给个面子。】
【阿宅：我忙，没时间。】
【树的云：把别的放一放，先做这个，50万呢。】
翟天宝干脆不理他了。
但唐澍云实在是馋这50万，见翟天宝始终不搭理他，干脆跑到参天物华来堵人。
还真让他堵着了。
知道躲不过这一遭，翟天宝只能打起精神应付他。
“接单之前先问工期，这是最基本的工作流程，你不可能不知道。招呼都不打一声，把单接了，然后非要塞给我，不好意思，做不了就是做不了。”
她以为自己从脸色到话语已经很能表明态度了，奈何唐澍云装听不懂，铁了心一个劲地追着她。
“嗐，那是平时，现在情况特殊，”他搓着手，笑得格外讨好，“我也不瞒你，金桥新攒了个项目，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史明喆也跟我打了包票，把这单做好，就是在供应商库站稳了脚跟，往后再有好活，他一定优先推荐我们。”
“那也是你们云想，跟我有什么关系？”翟天宝笑得讽刺，“而且我早晚要独立出去，你就不怕我和史明喆搭上线，到时候直接甩开你？”
唐澍云脸色一暗。
“大漂亮，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他突然快步走到翟天宝身前，张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呵出的热气也直接喷到她脸上，“当初是你巴巴地求着我找点活干，现在有能耐了就要撇下我，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翟天宝心里一紧。
这深更半夜的，她孤零零一个人跟唐澍云理论，就算她再占理，他要是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
她不敢再想，绕过唐澍云，快步朝家的方向跑去。
然而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唐澍云一把揪住她，愤愤地嚷道：“你跑什么，知道臊了？”
“放手！”翟天宝奋力捶打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可唐澍云仿佛突然看穿她的恐惧，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抓住她的双手，一把将她拉到面前。
“搁这演给谁看呢，嗯？”他恶意地凑到翟天宝耳边，“顾参商都要跟洪霞珠结婚了，你不会还指望他来给你撑腰吧？”
感受到翟天宝的僵硬，唐澍云心中忽然升腾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
“要不你干脆跟我吧，”他压低声音，却快要压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怎么说咱俩也知根知底，我除了没那么多钱，比顾参商也不差……”
“你放开我，”翟天宝不敢刺激他，连说话的声音都轻了几分，“你有女朋友，我不当三儿……”
“女朋友？你说孙善妍？”唐澍云嗤笑一声，却把她搂得更紧，嘴角在她的耳畔来回摩挲，“跟你比，她算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他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哎哟！”唐澍云一声惨叫，只觉得腰上仿佛被人重重捶了一拳，不由拉着翟天宝重重摔在地上。
他回头就要骂，却在看见顾参商的那一刻赶忙住口。
“顾……顾总……”他结巴着，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被顾参商一脚踩住，动弹不得。
顾参商轻轻扶起翟天宝，不声不响地替她拍掉身上的灰，又拉起她的手，就着月光仔细看着。
“没受伤吧？”
翟天宝用力摇摇头，慌忙想要抽回手，却被顾参商紧紧攥住。
“别怕，没事的，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