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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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箭镞射进人身体里的声音不绝于耳，说话间，又有几个人受伤了。
“父王！”吕枫跪在地上，又叫了一声，可是，完颜洪烈却根本没有理会他。
眼看着眼前的众人已经岌岌可危，怕是再过几轮就都得死绝了，吕枫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父王，得罪了，你们快停手。”吕枫下定了某种决心，居然抽出腰间的弯刀，挟持了完颜洪烈。
“停手，都快停手。”身边的副将哪里搞得清状况，连忙下令让弓弩手停止了射击。
“康儿，你...”完颜洪烈扭过头看着吕枫，表情却异乎寻常的平静，可是眼里的一抹悲伤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任谁在一天里接连被老婆和儿子背叛都不会好受的。
“都让开，牵几匹好马来。”吕枫哪里敢看着完颜洪烈，只能装作没听见的对身后的副将吆喝着。
“是是是，都让开，牵马来。”副将也是慌了神，马上让人离开，并且亲手牵过来几匹马，如果大金的王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父王，你先陪我们一路，孩儿保证一定会把您亲自送回来。”吕枫见一众人都上了马，也没有放松警惕，带着完颜洪烈一起出了城。
就这样，一行人哪里敢怠慢，一路骑着马跑了不下二个时辰才敢停下，胯下的马居然都跑死了几匹。
夕阳的余辉渐渐褪去。
林子里像是蒙上了一层云雾，隐隐绰绰的，叫人看不真切。
飞花沾月，落叶湿身。
“康儿，这次做得好。”丘处机见众人已经脱险，对着带着完颜洪烈紧跟在身后的吕枫赞许道。
“既然大家已经脱险，山水有相逢，我们就此别过吧。”吕枫却并没有理会丘处机，他见危险已经过去了，也不打算停留，抱拳说了几句离别的场面话就打算离开。
“站住，你要去哪？”丘处机发觉吕枫要带着人离开，傻了眼，他刚刚还在赞叹吕枫帮了自己，怎么转眼间情势就变了。
“我？自然是送我父王回去。”吕枫皱了皱眉眉头，面无表情的回答。
说实话，他已经不想再和眼前的人有任何交集了。
“不行，完颜洪烈杀了我两位师兄弟，说什么都不能放他走。”丘处机哪里听得了这个，立时便怒了。
“诸位告辞，”吕枫还是没有理会丘处机，打马就要离开。
可是丘处机却并不打算放过完颜洪烈，见吕枫不理自己，竟然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刺向了和吕枫同在一匹马上的完颜洪烈。
显然他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放过完颜洪烈。
剑不断地靠近，一丈，四寸，三寸，两寸，一寸。
眼看就要刺中完颜洪烈了。
不远处的穆念慈和黄蓉已经闭上了眼睛。
“噗”
已经略有些卷刃的长剑刺中了目标，不过却是吕枫。
“康儿，完颜兄弟，完颜哥哥。”在场的几个人齐齐失声，黄蓉更是冲了上来。
“康儿，你...为什么不躲？”完颜洪烈看着胸前不住流血的吕枫失声大哭。
“丘处机，乃是我的师傅，他教了我十年的功夫，我理当受他一剑。”吕枫虽然在对完颜洪烈解释，眼睛看的却是丘处机。
“你这个老道士，我和你拼了。”黄蓉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吕枫，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扭头和丘处机打做了一团。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不知所措的看着。
可是，黄蓉虽然功力不弱，可是********却有大半都在吕枫身上，哪里是丘处机的对手，才不过二十几招他便险象百出。
这不，才一个分心，丘处机的剑便刺了过来。
“小心。”吕枫见黄蓉要受伤，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她抱在了怀里。
“噗，”丘处机本来就功力大损，仓促间收手哪里还收的住，一剑又砍伤了吕枫的后背。
暗红色的血一下次喷溅了出来，原本已经淡了下来的血腥味又浓郁了起来。
吕枫强忍着剧痛，急忙闪身后退，左手抱着黄蓉，右手抱着完颜洪烈，运起轻功，鼓足了内力，只是一个刹那便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丘处机见了却还不肯罢手，一抬腿竟然又要追上去了。
“师弟，且慢。”可是他还没走两步，身后的马钰却叫住了他。
“师兄你...”丘处机不解的看着马钰。
“让他们走吧。”马钰叹了一口气，又盘腿坐在了地上。
四周的景色飞速的后退，丘处机虽然没有追来，吕枫却不敢停歇，他鼓足了内力，一路向着城外的一个金军大营奔去。
一刻钟，两刻钟，终于看到金军的军营了，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已经跑了一个时辰了。
“王爷，小王爷。”原本已经张弓执弩的众人这才看清楚来者。
“父王，康儿把你送回来了。”吕枫剑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才把完颜洪烈和黄蓉放下，可是身体却突然有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眼前一花便坐在了地上。
“康儿，（完颜哥哥）”完颜洪烈和黄蓉惊叫着扑向吕枫，哪里还有半点喜悦。
吕枫这才发现以往丹田里积累下的深厚内力此时早已经空空如也，他想要打坐回气，却怎么也没办法入定。
泄力过度了，吕枫马上就有了结论，自己的九阳神功还没有大成，许是自己使用内力过度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是这个死法。
“完颜哥哥，这是我家传的灵药快吃一粒。”黄蓉见吕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
“没用的，小蓉儿，我是泄力过度了，你家的九花玉露丸治不好我的。”吕枫勉强笑了笑，伸手拉过来完颜洪烈，接着说道：“父王，我怕是不行了，孩儿不孝，希望爹爹原谅。”
“不会不会，父王一定会治好你的，我给你找最好的御医。”完颜洪烈抱着吕枫嚎啕大哭。
“我的身体，我知道，虽然现在看着还没什么事，怕是最多两个刻钟我便要死了。”吕枫看着大哭不止的父亲，强打起精神又接着说：“孩儿这一走，爹爹就得一个人为大金奔波了，现在蒙古已经成势，要想逆转大事怕是不可为了，若有一天大金不可为，爹爹千万不要南逃，一定要北上回渤海国旧地，那里才是大金的根本。”
“恩恩，父王一定听你的，一定听你的。”完颜洪烈见吕枫临死还在为自己谋划，不由更加悲痛了。
“小蓉儿。”吕枫费力的转过头，抓住了黄蓉的小手，顿了许久才接着说：“你相信有来生吗？”
“信，我信。”黄蓉也哭了起来，听到吕枫的话，马上回答道。
“记住，下一世我叫吕枫，我一定回来找你的。”吕枫费力的用手拭去黄蓉眼角的泪水。
“好好好，我一定等着你。”黄蓉哭的更加伤心了，原本他只是把吕枫当做一位对自己好的大哥哥，可是自刚才吕枫舍了性命为自己挡了一剑之后，她便愈发的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小蓉儿，你不是一直问我之前的诗的最后两句是什么吗？”吕枫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低，一股倦意仿佛要将自己吞噬了，顿了好一会才有接着说：“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完颜哥哥，完颜哥哥...你醒醒。”黄蓉见吕枫没了气息，抱着他的尸身不停地摇动，仿佛这样便又能唤醒吕枫，可是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康儿，”完颜洪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跪在了地上。
天边一道红光降下，天地突然开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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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儿，你...”完颜洪烈扭过头看着吕枫，表情却异乎寻常的平静，可是眼里的一抹悲伤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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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开，牵几匹好马来。”吕枫哪里敢看着完颜洪烈，只能装作没听见的对身后的副将吆喝着。
“是是是，都让开，牵马来。”副将也是慌了神，马上让人离开，并且亲手牵过来几匹马，如果大金的王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父王，你先陪我们一路，孩儿保证一定会把您亲自送回来。”吕枫见一众人都上了马，也没有放松警惕，带着完颜洪烈一起出了城。
就这样，一行人哪里敢怠慢，一路骑着马跑了不下二个时辰才敢停下，胯下的马居然都跑死了几匹。
夕阳的余辉渐渐褪去。
林子里像是蒙上了一层云雾，隐隐绰绰的，叫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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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儿，这次做得好。”丘处机见众人已经脱险，对着带着完颜洪烈紧跟在身后的吕枫赞许道。
“既然大家已经脱险，山水有相逢，我们就此别过吧。”吕枫却并没有理会丘处机，他见危险已经过去了，也不打算停留，抱拳说了几句离别的场面话就打算离开。
“站住，你要去哪？”丘处机发觉吕枫要带着人离开，傻了眼，他刚刚还在赞叹吕枫帮了自己，怎么转眼间情势就变了。
“我？自然是送我父王回去。”吕枫皱了皱眉眉头，面无表情的回答。
说实话，他已经不想再和眼前的人有任何交集了。
“不行，完颜洪烈杀了我两位师兄弟，说什么都不能放他走。”丘处机哪里听得了这个，立时便怒了。
“诸位告辞，”吕枫还是没有理会丘处机，打马就要离开。
可是丘处机却并不打算放过完颜洪烈，见吕枫不理自己，竟然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刺向了和吕枫同在一匹马上的完颜洪烈。
显然他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放过完颜洪烈。
剑不断地靠近，一丈，四寸，三寸，两寸，一寸。
眼看就要刺中完颜洪烈了。
不远处的穆念慈和黄蓉已经闭上了眼睛。
“噗”
已经略有些卷刃的长剑刺中了目标，不过却是吕枫。
“康儿，完颜兄弟，完颜哥哥。”在场的几个人齐齐失声，黄蓉更是冲了上来。
“康儿，你...为什么不躲？”完颜洪烈看着胸前不住流血的吕枫失声大哭。
“丘处机，乃是我的师傅，他教了我十年的功夫，我理当受他一剑。”吕枫虽然在对完颜洪烈解释，眼睛看的却是丘处机。
“你这个老道士，我和你拼了。”黄蓉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吕枫，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扭头和丘处机打做了一团。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不知所措的看着。
可是，黄蓉虽然功力不弱，可是********却有大半都在吕枫身上，哪里是丘处机的对手，才不过二十几招他便险象百出。
这不，才一个分心，丘处机的剑便刺了过来。
“小心。”吕枫见黄蓉要受伤，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她抱在了怀里。
“噗，”丘处机本来就功力大损，仓促间收手哪里还收的住，一剑又砍伤了吕枫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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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蓉儿。”吕枫费力的转过头，抓住了黄蓉的小手，顿了许久才接着说：“你相信有来生吗？”
“信，我信。”黄蓉也哭了起来，听到吕枫的话，马上回答道。
“记住，下一世我叫吕枫，我一定回来找你的。”吕枫费力的用手拭去黄蓉眼角的泪水。
“好好好，我一定等着你。”黄蓉哭的更加伤心了，原本他只是把吕枫当做一位对自己好的大哥哥，可是自刚才吕枫舍了性命为自己挡了一剑之后，她便愈发的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小蓉儿，你不是一直问我之前的诗的最后两句是什么吗？”吕枫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低，一股倦意仿佛要将自己吞噬了，顿了好一会才有接着说：“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完颜哥哥，完颜哥哥...你醒醒。”黄蓉见吕枫没了气息，抱着他的尸身不停地摇动，仿佛这样便又能唤醒吕枫，可是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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