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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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父亲已经出门，说要去谈些合作，趁着新戏剧的开演，争取把剧院彻底盘活。
只剩母子两人共进早餐，索尔趁机向母亲说要去趟学校，不想，母亲立马温柔但坚决的拒绝。
“孩子，现在外面很乱，我和你父亲商量着给你请假，最近就不要出去了。”
海沃姆斯夫人劝道，同时递给索尔一份报纸，忧心忡忡的继续道：“你看，昨晚北区的希尔裔社区，南区的平民区都发生了暴乱，外面太危险了！”
索尔接过报纸，头条上赫然醒目的黑体字写道：
“海军教官被刺杀，凶手到底是谁，目的何为？”
“大公爵殿下惊怒，梅梅罗执政官下令，限时追捕凶手！”
“希尔裔平民不满被歧视和诬陷，集体暴动！”
海沃姆斯家的社区，虽然不是中央区的大贵族聚集地，但住的也是小贵族，大富商，安全问题不用担心，社区很平静。
没想到外面情况已经这么恶劣。
一场刺杀案，导致情况急转直下，此时，简直像前世晚上七点半新闻上看到的欧洲苦难！
令人不安的是，这种新闻就发生在身边。
海沃姆斯夫人叹气道：“听说北方的希尔自治省情况更严重，甚至听说要独立，天哪，世界怎么了？”
“等你父亲回来，我们要好好谈下，不行咱们就离开新兰公国，先回奥英帝国去，等情况平息了，再考虑回来。”
“就是剧院刚有点起色，你父亲恐怕舍不得事业……”
这时女仆从厨房出来，也凑到母亲身前，紧张的乞求道：“夫人，您们要走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们，我想一直服侍夫人，还有先生少爷。”
海沃姆斯夫人安慰道：“当然，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当然一起走，对，还要带上你们家里人。”
女仆连忙感激的说着好话，海沃姆斯夫人则矜持的谦虚，气氛很快就变了。
索尔暗自摇头，说了声吃饱了，就离开餐桌，返回卧室。
站在窗户前，放眼望去，红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挥洒万丈金光，城市沐浴在阳光下，又滋生出片片阴影。
索尔叹了口气，正准备拉上窗帘，研究学习识海中的魔术知识，忽而有感，低头向一处望去。
一个方脸少年立在街角，昂首望着索尔，奇怪的是经过的路人，好似全没注意到这个希尔裔少年。
索尔心头一凛，外表却镇定如常，回身下楼，绕过餐厅，对母亲说屋里太闷，到外面院子里晒晒太阳。
正在和女仆聊天的海沃姆斯夫人，张口想要阻止，但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不要太久！”
出了门，方脸少年已经站在院门处。
索尔暗中紧了紧藏在袖子中的餐刀，迎了上去。
一人院外，一人院内，隔着木门，两人互相注视良久，索尔表情冷淡，很镇定。
“重新认识下，我叫阿尼亚?祖鲁，希尔萨满学徒！”方脸少年先开口道。
“萨满？”索尔心中震惊，脱口道：“不是在血色荒原吗？”
阿尼亚眉头微微皱来，没有回应索尔，反而说道：“我是来表示歉意的，希望您谅解，我的朋友不是有意冒犯。”
嗯？这个萨满学徒好像误会了什么。
索尔收起脸上的惊讶，不动声色，沉默的注视对方。
阿尼亚没有等到回应，叹了口气，说道：“刺客是他的哥哥，他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
说着，阿尼亚眼神垂下，不再直视索尔，敬畏的说道：“你的导师想必是位强大的魔术使，并且很喜爱你，才会给你使魔护身。”
“可是，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供养一位使魔很吃力。”
阿尼亚说罢，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木雕：“这是一个图腾柱，作为我朋友对你冒犯的赔偿。”
木雕出现的刹那，蛙鬼就传来一股强烈的饥渴情绪，不停的冲击索尔的心神。
索尔以莫大的毅力压下这股情绪，抿抿嘴，第一次开口：
“刺杀时，我父母在场，凯普子爵是我舅舅邀请来的，他不能当场出事。”
阿尼亚眼神闪烁了下，索尔清楚的看到其脸上肌肉颤动。
半响，阿尼亚平复情绪，将木雕递给索尔，冷声道：“希尔萨满并不想与魔术使为敌，但是在希尔半岛，我们也不怕你们！”
索尔伸手接过木雕，压抑着激动，认真道：“你既然知道我们，那也该知道魔术协会的规定，我并不会干涉你们。”
“最好如此！”
阿尼亚离开前，突然回头道：“你的导师难道没赐给你宝具，竟然让你用餐刀做武器？”
索尔继续沉默。
阿尼亚嘴角扯了扯，眼见试探无果，果断的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光线忽然扭曲，身影消失了。
“蛙鬼”
粗壮的断肢攀上索尔肩膀，扁圆的头颅甩着舌尖冒出来，幽幽绿光衬的索尔仿佛恶魔。
光影一晃，阿尼亚的身影再次出现，面色冷峻的看了索尔一眼，特别是索尔手中被绿芒吞噬的木雕，冷哼一声，再次消失。
蛙鬼鼓膜震动，“呱”一声，无声的魔力震荡四周，探测到阿尼亚已经彻底离去，索尔顿时身体一软，抬手撑住院墙，才不让自己瘫倒。
“呼”
索尔长长的喘了口气，额头一片汗津，浑身发软：“好险！”
“萨满不是只存在血色荒原深处，存在于神秘部落中，是什么古老的力量吗？”
“该死的梅恩?科里达，该死的魔术协会，该死的，该死的，操！”
索尔破口大骂。
“我连魔术回路都没完成，连学徒都算不上，该怎么办？”
原本只以为是些恐怖分子，索尔其实并不担心，毕竟是拥有超凡力量，即使只是魔术入门，但心中还是有些自傲的。
然而现实真残酷！
“不行，不能慌了手脚，自己吓自己，我要冷静！”
索尔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情况不算糟，因为使魔的缘故，这些人以为自己背后站着一位强大的魔术使，在这个谎言被拆穿前，不敢轻举妄动。”
“不对，”索尔突然反应过来，目光落到手中的木雕，“这些人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强！”
梅恩?科里达记忆里，他曾经为了完成巴伦特蛇环的术式，冒险深入血色荒原边际，潜入一个部落盗取图腾柱。
却被部落的萨满在荒原追杀了几天几夜，一直到他放弃图腾柱，才侥幸逃脱。
他推测那个萨满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图腾柱确实珍贵，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怕他解析了图腾柱奥秘，进而解析了萨满力量的本源！
魔术力量起源于一千多年前，还是一种年轻的力量，而年轻的力量都有疯狂的扩张性。
年轻的魔术力量，还没有固定的，明确的前进道路，为了发展魔术体系，每一个魔术使都是疯狂的研究者！
这一千对年来，很多超凡力量消失，大部分都是因为被魔术使解析了其力量本源，然后融入进魔术体系！
比如，梅恩?科里达的术式巴伦特蛇环，基础知识就来源于其研究的图腾力量！
“所以，”索尔最后下结论，“阿尼亚?祖鲁背后没有完整的萨满传承，或者说，他这个萨满学徒。就是其组织的最强力量！”
“不然，阿尼亚?祖鲁绝不会轻易就送出一个图腾柱，特别是还知道。我背后有更强大魔术使的情况下！”
想明白了这些，索尔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能放松，现在当务之急是获得一份强力的战斗技能，不能缓缓提升力量了。
阿尼亚?祖鲁既然对魔术这么熟悉，肯定跟魔术使有过接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发现了索尔的虚实，肯定会恼羞成怒。
索尔望着手中图腾柱，想到使魔，突然咬了咬牙：“以后的发展以后再说，先顾着眼前吧！”
想到梅恩?科里达研究里记载的那个技能，索尔收起木雕，大步返回屋里。
不一会儿响起索尔的撒娇：“妈妈，我想去泰奇爷爷那里一趟，可以么，反正距离很近啊。”
老泰奇，就是为索尔制造了那把红色长弓的老猎人，他在附近是个不小的传奇。
第二天早上，父亲已经出门，说要去谈些合作，趁着新戏剧的开演，争取把剧院彻底盘活。
只剩母子两人共进早餐，索尔趁机向母亲说要去趟学校，不想，母亲立马温柔但坚决的拒绝。
“孩子，现在外面很乱，我和你父亲商量着给你请假，最近就不要出去了。”
海沃姆斯夫人劝道，同时递给索尔一份报纸，忧心忡忡的继续道：“你看，昨晚北区的希尔裔社区，南区的平民区都发生了暴乱，外面太危险了！”
索尔接过报纸，头条上赫然醒目的黑体字写道：
“海军教官被刺杀，凶手到底是谁，目的何为？”
“大公爵殿下惊怒，梅梅罗执政官下令，限时追捕凶手！”
“希尔裔平民不满被歧视和诬陷，集体暴动！”
海沃姆斯家的社区，虽然不是中央区的大贵族聚集地，但住的也是小贵族，大富商，安全问题不用担心，社区很平静。
没想到外面情况已经这么恶劣。
一场刺杀案，导致情况急转直下，此时，简直像前世晚上七点半新闻上看到的欧洲苦难！
令人不安的是，这种新闻就发生在身边。
海沃姆斯夫人叹气道：“听说北方的希尔自治省情况更严重，甚至听说要独立，天哪，世界怎么了？”
“等你父亲回来，我们要好好谈下，不行咱们就离开新兰公国，先回奥英帝国去，等情况平息了，再考虑回来。”
“就是剧院刚有点起色，你父亲恐怕舍不得事业……”
这时女仆从厨房出来，也凑到母亲身前，紧张的乞求道：“夫人，您们要走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们，我想一直服侍夫人，还有先生少爷。”
海沃姆斯夫人安慰道：“当然，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当然一起走，对，还要带上你们家里人。”
女仆连忙感激的说着好话，海沃姆斯夫人则矜持的谦虚，气氛很快就变了。
索尔暗自摇头，说了声吃饱了，就离开餐桌，返回卧室。
站在窗户前，放眼望去，红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挥洒万丈金光，城市沐浴在阳光下，又滋生出片片阴影。
索尔叹了口气，正准备拉上窗帘，研究学习识海中的魔术知识，忽而有感，低头向一处望去。
一个方脸少年立在街角，昂首望着索尔，奇怪的是经过的路人，好似全没注意到这个希尔裔少年。
索尔心头一凛，外表却镇定如常，回身下楼，绕过餐厅，对母亲说屋里太闷，到外面院子里晒晒太阳。
正在和女仆聊天的海沃姆斯夫人，张口想要阻止，但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不要太久！”
出了门，方脸少年已经站在院门处。
索尔暗中紧了紧藏在袖子中的餐刀，迎了上去。
一人院外，一人院内，隔着木门，两人互相注视良久，索尔表情冷淡，很镇定。
“重新认识下，我叫阿尼亚?祖鲁，希尔萨满学徒！”方脸少年先开口道。
“萨满？”索尔心中震惊，脱口道：“不是在血色荒原吗？”
阿尼亚眉头微微皱来，没有回应索尔，反而说道：“我是来表示歉意的，希望您谅解，我的朋友不是有意冒犯。”
嗯？这个萨满学徒好像误会了什么。
索尔收起脸上的惊讶，不动声色，沉默的注视对方。
阿尼亚没有等到回应，叹了口气，说道：“刺客是他的哥哥，他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
说着，阿尼亚眼神垂下，不再直视索尔，敬畏的说道：“你的导师想必是位强大的魔术使，并且很喜爱你，才会给你使魔护身。”
“可是，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供养一位使魔很吃力。”
阿尼亚说罢，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木雕：“这是一个图腾柱，作为我朋友对你冒犯的赔偿。”
木雕出现的刹那，蛙鬼就传来一股强烈的饥渴情绪，不停的冲击索尔的心神。
索尔以莫大的毅力压下这股情绪，抿抿嘴，第一次开口：
“刺杀时，我父母在场，凯普子爵是我舅舅邀请来的，他不能当场出事。”
阿尼亚眼神闪烁了下，索尔清楚的看到其脸上肌肉颤动。
半响，阿尼亚平复情绪，将木雕递给索尔，冷声道：“希尔萨满并不想与魔术使为敌，但是在希尔半岛，我们也不怕你们！”
索尔伸手接过木雕，压抑着激动，认真道：“你既然知道我们，那也该知道魔术协会的规定，我并不会干涉你们。”
“最好如此！”
阿尼亚离开前，突然回头道：“你的导师难道没赐给你宝具，竟然让你用餐刀做武器？”
索尔继续沉默。
阿尼亚嘴角扯了扯，眼见试探无果，果断的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光线忽然扭曲，身影消失了。
“蛙鬼”
粗壮的断肢攀上索尔肩膀，扁圆的头颅甩着舌尖冒出来，幽幽绿光衬的索尔仿佛恶魔。
光影一晃，阿尼亚的身影再次出现，面色冷峻的看了索尔一眼，特别是索尔手中被绿芒吞噬的木雕，冷哼一声，再次消失。
蛙鬼鼓膜震动，“呱”一声，无声的魔力震荡四周，探测到阿尼亚已经彻底离去，索尔顿时身体一软，抬手撑住院墙，才不让自己瘫倒。
“呼”
索尔长长的喘了口气，额头一片汗津，浑身发软：“好险！”
“萨满不是只存在血色荒原深处，存在于神秘部落中，是什么古老的力量吗？”
“该死的梅恩?科里达，该死的魔术协会，该死的，该死的，操！”
索尔破口大骂。
“我连魔术回路都没完成，连学徒都算不上，该怎么办？”
原本只以为是些恐怖分子，索尔其实并不担心，毕竟是拥有超凡力量，即使只是魔术入门，但心中还是有些自傲的。
然而现实真残酷！
“不行，不能慌了手脚，自己吓自己，我要冷静！”
索尔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情况不算糟，因为使魔的缘故，这些人以为自己背后站着一位强大的魔术使，在这个谎言被拆穿前，不敢轻举妄动。”
“不对，”索尔突然反应过来，目光落到手中的木雕，“这些人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强！”
梅恩?科里达记忆里，他曾经为了完成巴伦特蛇环的术式，冒险深入血色荒原边际，潜入一个部落盗取图腾柱。
却被部落的萨满在荒原追杀了几天几夜，一直到他放弃图腾柱，才侥幸逃脱。
他推测那个萨满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图腾柱确实珍贵，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怕他解析了图腾柱奥秘，进而解析了萨满力量的本源！
魔术力量起源于一千多年前，还是一种年轻的力量，而年轻的力量都有疯狂的扩张性。
年轻的魔术力量，还没有固定的，明确的前进道路，为了发展魔术体系，每一个魔术使都是疯狂的研究者！
这一千对年来，很多超凡力量消失，大部分都是因为被魔术使解析了其力量本源，然后融入进魔术体系！
比如，梅恩?科里达的术式巴伦特蛇环，基础知识就来源于其研究的图腾力量！
“所以，”索尔最后下结论，“阿尼亚?祖鲁背后没有完整的萨满传承，或者说，他这个萨满学徒。就是其组织的最强力量！”
“不然，阿尼亚?祖鲁绝不会轻易就送出一个图腾柱，特别是还知道。我背后有更强大魔术使的情况下！”
想明白了这些，索尔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能放松，现在当务之急是获得一份强力的战斗技能，不能缓缓提升力量了。
阿尼亚?祖鲁既然对魔术这么熟悉，肯定跟魔术使有过接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发现了索尔的虚实，肯定会恼羞成怒。
索尔望着手中图腾柱，想到使魔，突然咬了咬牙：“以后的发展以后再说，先顾着眼前吧！”
想到梅恩?科里达研究里记载的那个技能，索尔收起木雕，大步返回屋里。
不一会儿响起索尔的撒娇：“妈妈，我想去泰奇爷爷那里一趟，可以么，反正距离很近啊。”
老泰奇，就是为索尔制造了那把红色长弓的老猎人，他在附近是个不小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