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高专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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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得知自己吃掉的这一份原本应该属于另一个“人”，五条悟也没有住嘴。
他随意应付两句，自顾自地吃着。
[我讨厌他。]
顺着灵力找到厨房的祈本里香飘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乙骨忧太。
凛夏掂了掂平底锅的重量，“嗯，我知道。”
毕竟她现在也很讨厌这家伙。
哪有一上来问都不问就直接吃的？
就这？还老师？
开什么玩笑！
思考再三，凛夏还是没有把平底锅拍在五条悟的脸上。
毕竟就算遮着眼睛，这家伙还是有一张好脸的。
无视了五条悟的存在，巫女殿下从自己的盘子里夹出一块舒芙蕾，放到另一个盘子里。
她将盘子递给乙骨忧太：“乙骨君应当不介意和里香一起吃吧？”
接过盘子，乙骨忧太选了五条悟旁边的桌子坐下。
衡量着这两人之间的距离，祈本里香最终坐在离五条悟更远的一侧。
在叉子尾部绕一段红绳，凛夏熟练地打了个结。
处理过的叉子被她交给祈本里香。
“用这个吃。”黑发少女端起自己的那份，离五条悟远远地坐着，“吃完之后你们准备做点什么？”
祈本里香握紧叉子，安静地叉走一小块舒芙蕾。
小口吃完这一块，她抬头看向凛夏。
[我决定不讨厌你了。]
“是吗。”
凛夏并不在意，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讨厌我也没关系，做这份舒芙蕾不是为了让你喜欢我的。”
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直白地表现出厌恶，这早已经伤害不到她了。
“五条先生好歹吃了我做的甜点，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黑发少女把叉子搭在碟沿上，拿起手机飞快敲字。
她一边斟酌用词，一边抽空瞟了五条悟一眼。
“您对学生的学习有什么计划吗？”
“诶——？没有哦。”
五条悟把餐具扔进洗碗池，转身看着一同来到餐厅的一年级们。
他左手托着右手肘部，右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不过几秒，他拍了拍脑门，“想起来了！棘有个任务指名他去来着。”
被点到名字的狗卷棘双手抄兜，点头道：“鲑鱼。”
“其他人嘛……”五条悟指向熊猫和真希，“你们就自由活动吧，毕竟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实习机会。”
“至于乙骨同学和里香同学。”
白发青年击掌道。
“就作为棘的助手去见习一下吧！”
“你们只见过凛夏同学的术式对吧？那么再看看棘的【咒言】好了。”
“对于咒术师而言，与生俱来的术式基本决定了咒术师的实力。每个咒术师的术式也都不尽相同。咒术种类繁多，意味着祓除咒灵的方式也相应的多种多样。”
“对了，你们是不是也没见过凛夏同学如何使用术式祓除咒灵？这次刚好也能见识一下。”
“见多才能识广，所以要仔细观察，好好学习。”
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三把叉子，五条悟一一分发给一年级们。
“大家快吃吧，吃完了就要加油咯！”
平底锅最终还是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凛夏忍无可忍大喝道：“五条先生请你适可而止！”
“我们并没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名字，所以请不要喊我凛夏同学。”
右手捂住后脑勺，五条悟摊开左手，“那就福泽同学？好长啊。”
“福泽。”凛夏漠然，“连同学都不必加上。谢谢。”
五条悟扬起下巴，抱怨道：“太冷漠了吧？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和棘一起出任务的机会呢！”
“不来感谢五条老师就算了，竟然还用这种态度对我。”
“海带。”狗卷棘飞快地解决掉自己那份舒芙蕾，连忙出言阻拦住两人。
乙骨忧太也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说道：“我和里香随时都可以出发。福泽……”
收回平底锅，巫女殿下和蔼地微笑着，“没关系，喊我凛夏就可以了。”
“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五条悟迈开步子，“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目的地——金融贸易中心1号楼！”
四人一鬼走出餐厅，向着山下走去。
在路上，五条悟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是随意道：“因为有凛夏同学在，所以乙骨同学被认定为暂时可控。”
“基于这个基础，你们可不能让咒灵里香显现出来。不然的话，不光是我和乙骨同学，就连凛夏同学也要被判处死刑。”
“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没有为什么。”
凛夏的两条眉毛几乎要打成结。
“难怪烨子姐会那样对我说。”
少女揉着眉心，喃喃自语。
随心所欲的高层一手遮天，而五条悟这个据说是“最强咒术师”的反抗者却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不是说要“革新”吗？为什么手段这么温吞？
是觉得暴力不能服众？
可问题是，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真正温和的革命呢？
算了，烨子姐也说过不用管他们的政治斗争。
福泽凛夏刚放下手，手上便被五条悟塞了一份资料，“一会你们就会见到伊地知了，记得把这份资料交给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
虽然不大情愿，但凛夏还是接了下来。
她对伊地知洁高还有些印象，大概是那个人社畜得太过明显的原因吧。
五条悟甩甩手，“我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做，很着急的！”
哈？着急还能跑到厨房去偷吃她做的舒芙蕾？
黑发少女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只因为某位白发教师扔下资料就跑得无影无踪。
几人走下山，便看到了早就等在山脚下的伊地知洁高。
坐上车后，他们没多久便到达了目的地。
伊地知洁高把车停在一旁，带着几人坐上了上行的电梯，拿出资料说明道。
“因为某公司出现过度压榨员工劳力，继而使得员工猝死的事件，所以为了不受到这起事件的影响，其他公司也逐渐搬离这里。”
“在没有了租金来源之后，这栋写字楼的所有者便将这块地皮转手他人。”
“购入土地的房地产商决定将其改建为商业中心，但在策划阶段便发现楼里聚集了大量的低级咒灵。”
“因此这件委托就交由狗卷术师完成。”
狗卷棘点头应道：“鲑鱼。”
“咒灵的聚集及活动楼层在11楼至15楼范围内，我将在这几层楼外降下账。”
伊地知洁高收起资料，目送几人走出电梯。
他并紧食指和中指，淡淡道。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祝各位武运昌隆。”
黑色的【帐】落下帷幕，将11~15层都包了进来。
为了省去寻找咒灵的功夫，福泽凛夏在胸前拍了两下手。
纷繁的红线布满视野。
她随手搭上一根，轻捻几下，“十一楼有一小群，十三楼有一大群。”
“我们可以直接前往十三楼。”
说着，巫女殿下松开手，抓住另一把红绳向上一甩。
“十一楼的咒灵已经被我连到那一大群身上了，只要搞定了十三楼的那些，十一楼的这些也能顺带祓除。”
除了凛夏自己，别人是看不见这些红绳的。
因此，当祈本里香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时，巫女殿下难得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红线，和这些是一样的吗？]
祈本里香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手链，轻声问道。
“差不多，但不太一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等回去再详细给你讲讲。”凛夏挑眉跟在狗卷棘身后，“不得不说，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
[……喜欢？]祈本里香牵着乙骨忧太的手，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
回答完里香的问题，黑发少女为狗卷棘指出大群咒灵的方向，并且向其解说道。
“接下来，我们对这群咒灵造成的伤害，都会保持同等程度，同时施加在十一楼的那群身上。”
“所以只用解决这一群就可以了。”
按照凛夏提供的方向，众人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团拥挤在第十三层内的低级咒灵，
他们占据了这一层的大半空间，不断重复着“报表做完了没？”“加快速度！”等破碎语句。
由它们说出的内容完全能体会到之前在这里工作的人到底有多么辛苦。
996大概不足以形容，007可能才差不多。
狗卷棘慢条斯理地扯开衣领，露出嘴边的【蛇眼】咒文：“被碾碎吧！”
少年半张的唇齿间可见若隐若现的舌尖。
舌尖上好似有着模样和【蛇眼】不同的咒文。
只可惜因“被碾碎吧”本身并没有需要张大嘴巴说出的音节，不然便能得以窥见咒文的庐山真面目。
聚集在一团的咒灵被压迫在地上，被无形的力量碾成碎片。
随着咒灵被祓除，帐也逐渐消失。
整理好衣领，再次遮住咒文，狗卷棘终究没忍住，咳出了声。
“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你们需要立刻回到高专吗？”
眼神在狗卷棘的衣领上一掠而过，凛夏率先转身走向电梯间。
“不急着回去的话，能不能帮我搬些要买的东西？”
乙骨忧太看了看笑着点头的祈本里香，直接答道：“我都可以。”
随即，一人一鬼看向狗卷棘，一同无声催促起来。
即便得知自己吃掉的这一份原本应该属于另一个“人”，五条悟也没有住嘴。
他随意应付两句，自顾自地吃着。
[我讨厌他。]
顺着灵力找到厨房的祈本里香飘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乙骨忧太。
凛夏掂了掂平底锅的重量，“嗯，我知道。”
毕竟她现在也很讨厌这家伙。
哪有一上来问都不问就直接吃的？
就这？还老师？
开什么玩笑！
思考再三，凛夏还是没有把平底锅拍在五条悟的脸上。
毕竟就算遮着眼睛，这家伙还是有一张好脸的。
无视了五条悟的存在，巫女殿下从自己的盘子里夹出一块舒芙蕾，放到另一个盘子里。
她将盘子递给乙骨忧太：“乙骨君应当不介意和里香一起吃吧？”
接过盘子，乙骨忧太选了五条悟旁边的桌子坐下。
衡量着这两人之间的距离，祈本里香最终坐在离五条悟更远的一侧。
在叉子尾部绕一段红绳，凛夏熟练地打了个结。
处理过的叉子被她交给祈本里香。
“用这个吃。”黑发少女端起自己的那份，离五条悟远远地坐着，“吃完之后你们准备做点什么？”
祈本里香握紧叉子，安静地叉走一小块舒芙蕾。
小口吃完这一块，她抬头看向凛夏。
[我决定不讨厌你了。]
“是吗。”
凛夏并不在意，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讨厌我也没关系，做这份舒芙蕾不是为了让你喜欢我的。”
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直白地表现出厌恶，这早已经伤害不到她了。
“五条先生好歹吃了我做的甜点，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黑发少女把叉子搭在碟沿上，拿起手机飞快敲字。
她一边斟酌用词，一边抽空瞟了五条悟一眼。
“您对学生的学习有什么计划吗？”
“诶——？没有哦。”
五条悟把餐具扔进洗碗池，转身看着一同来到餐厅的一年级们。
他左手托着右手肘部，右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不过几秒，他拍了拍脑门，“想起来了！棘有个任务指名他去来着。”
被点到名字的狗卷棘双手抄兜，点头道：“鲑鱼。”
“其他人嘛……”五条悟指向熊猫和真希，“你们就自由活动吧，毕竟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实习机会。”
“至于乙骨同学和里香同学。”
白发青年击掌道。
“就作为棘的助手去见习一下吧！”
“你们只见过凛夏同学的术式对吧？那么再看看棘的【咒言】好了。”
“对于咒术师而言，与生俱来的术式基本决定了咒术师的实力。每个咒术师的术式也都不尽相同。咒术种类繁多，意味着祓除咒灵的方式也相应的多种多样。”
“对了，你们是不是也没见过凛夏同学如何使用术式祓除咒灵？这次刚好也能见识一下。”
“见多才能识广，所以要仔细观察，好好学习。”
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三把叉子，五条悟一一分发给一年级们。
“大家快吃吧，吃完了就要加油咯！”
平底锅最终还是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凛夏忍无可忍大喝道：“五条先生请你适可而止！”
“我们并没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名字，所以请不要喊我凛夏同学。”
右手捂住后脑勺，五条悟摊开左手，“那就福泽同学？好长啊。”
“福泽。”凛夏漠然，“连同学都不必加上。谢谢。”
五条悟扬起下巴，抱怨道：“太冷漠了吧？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和棘一起出任务的机会呢！”
“不来感谢五条老师就算了，竟然还用这种态度对我。”
“海带。”狗卷棘飞快地解决掉自己那份舒芙蕾，连忙出言阻拦住两人。
乙骨忧太也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说道：“我和里香随时都可以出发。福泽……”
收回平底锅，巫女殿下和蔼地微笑着，“没关系，喊我凛夏就可以了。”
“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五条悟迈开步子，“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目的地——金融贸易中心1号楼！”
四人一鬼走出餐厅，向着山下走去。
在路上，五条悟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是随意道：“因为有凛夏同学在，所以乙骨同学被认定为暂时可控。”
“基于这个基础，你们可不能让咒灵里香显现出来。不然的话，不光是我和乙骨同学，就连凛夏同学也要被判处死刑。”
“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没有为什么。”
凛夏的两条眉毛几乎要打成结。
“难怪烨子姐会那样对我说。”
少女揉着眉心，喃喃自语。
随心所欲的高层一手遮天，而五条悟这个据说是“最强咒术师”的反抗者却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不是说要“革新”吗？为什么手段这么温吞？
是觉得暴力不能服众？
可问题是，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真正温和的革命呢？
算了，烨子姐也说过不用管他们的政治斗争。
福泽凛夏刚放下手，手上便被五条悟塞了一份资料，“一会你们就会见到伊地知了，记得把这份资料交给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
虽然不大情愿，但凛夏还是接了下来。
她对伊地知洁高还有些印象，大概是那个人社畜得太过明显的原因吧。
五条悟甩甩手，“我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做，很着急的！”
哈？着急还能跑到厨房去偷吃她做的舒芙蕾？
黑发少女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只因为某位白发教师扔下资料就跑得无影无踪。
几人走下山，便看到了早就等在山脚下的伊地知洁高。
坐上车后，他们没多久便到达了目的地。
伊地知洁高把车停在一旁，带着几人坐上了上行的电梯，拿出资料说明道。
“因为某公司出现过度压榨员工劳力，继而使得员工猝死的事件，所以为了不受到这起事件的影响，其他公司也逐渐搬离这里。”
“在没有了租金来源之后，这栋写字楼的所有者便将这块地皮转手他人。”
“购入土地的房地产商决定将其改建为商业中心，但在策划阶段便发现楼里聚集了大量的低级咒灵。”
“因此这件委托就交由狗卷术师完成。”
狗卷棘点头应道：“鲑鱼。”
“咒灵的聚集及活动楼层在11楼至15楼范围内，我将在这几层楼外降下账。”
伊地知洁高收起资料，目送几人走出电梯。
他并紧食指和中指，淡淡道。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祝各位武运昌隆。”
黑色的【帐】落下帷幕，将11~15层都包了进来。
为了省去寻找咒灵的功夫，福泽凛夏在胸前拍了两下手。
纷繁的红线布满视野。
她随手搭上一根，轻捻几下，“十一楼有一小群，十三楼有一大群。”
“我们可以直接前往十三楼。”
说着，巫女殿下松开手，抓住另一把红绳向上一甩。
“十一楼的咒灵已经被我连到那一大群身上了，只要搞定了十三楼的那些，十一楼的这些也能顺带祓除。”
除了凛夏自己，别人是看不见这些红绳的。
因此，当祈本里香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时，巫女殿下难得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红线，和这些是一样的吗？]
祈本里香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手链，轻声问道。
“差不多，但不太一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等回去再详细给你讲讲。”凛夏挑眉跟在狗卷棘身后，“不得不说，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
[……喜欢？]祈本里香牵着乙骨忧太的手，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
回答完里香的问题，黑发少女为狗卷棘指出大群咒灵的方向，并且向其解说道。
“接下来，我们对这群咒灵造成的伤害，都会保持同等程度，同时施加在十一楼的那群身上。”
“所以只用解决这一群就可以了。”
按照凛夏提供的方向，众人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团拥挤在第十三层内的低级咒灵，
他们占据了这一层的大半空间，不断重复着“报表做完了没？”“加快速度！”等破碎语句。
由它们说出的内容完全能体会到之前在这里工作的人到底有多么辛苦。
996大概不足以形容，007可能才差不多。
狗卷棘慢条斯理地扯开衣领，露出嘴边的【蛇眼】咒文：“被碾碎吧！”
少年半张的唇齿间可见若隐若现的舌尖。
舌尖上好似有着模样和【蛇眼】不同的咒文。
只可惜因“被碾碎吧”本身并没有需要张大嘴巴说出的音节，不然便能得以窥见咒文的庐山真面目。
聚集在一团的咒灵被压迫在地上，被无形的力量碾成碎片。
随着咒灵被祓除，帐也逐渐消失。
整理好衣领，再次遮住咒文，狗卷棘终究没忍住，咳出了声。
“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你们需要立刻回到高专吗？”
眼神在狗卷棘的衣领上一掠而过，凛夏率先转身走向电梯间。
“不急着回去的话，能不能帮我搬些要买的东西？”
乙骨忧太看了看笑着点头的祈本里香，直接答道：“我都可以。”
随即，一人一鬼看向狗卷棘，一同无声催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