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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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雅美认识是在一年前,那时、她已是个已婚的女人。据她说,她的女儿都已快三岁了,这就是她不能和我在一起的原因,简单的让我有点难以理解。

    我们认识就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一年前,在一家小酒吧,她在喝了一杯名为“b52”的鸡尾酒之后,靠在了我的肩上,唇香随着鼻息中混合的味道,在我的四周一直徘徊,刺激着体内荷尔蒙的分泌。

    那晚,她就那样语无伦次的重复着“我不想回去”紧紧的抱着我的一只手,去了我的住处。

    在窗帘紧闭仿佛要让人窒息的房间里,灯光亮白的有些刺眼。我就那样站着,站在她的对面,望着半躺在沙发上的她,很美,让人忍不住有触摸的冲动。

    只是当我脱去她身上那件外衣的时候,我却无措的如同一块木头那般静止了。在那胸部柔美的曲线下面,是许多青紫色的瘀痕。

    我伸出手去,轻轻的触摸那些瘀痕,她于是在迷蒙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呻吟声伴随着轻微的颤抖,让人不禁心生一丝怜悯。

    于是,就因为那些瘀痕,整晚,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她的身边,享受着被一个陌生女人依偎着的感觉。

    天亮的时候,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对我说了“对不起”那三个字,就匆匆的欲要离去。

    “不洗个澡吗?”我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她显然很尴尬,以致那张脸都变得绯红。

    “我”我有点无措的解释“我是说你看上去很憔悴,头发也很乱”

    “是、是吗?”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很勉强的笑了笑。

    “我想你或许不必那么尴尬的”我说“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真的。”

    “是、是吗?”她依然是如此的回答,脸上的表情也依然极不自然。

    我于是也不再言语了,也许是因为无话可说。她也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脚步有些凌乱的去了浴室。

    “你的身上有很多瘀痕?”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是如此问的。

    于是,她用毛巾揉搓长发的手忽然静止了,慢慢的垂下来,那块白色的毛巾也滑过乌黑的秀发,半遮掩着她那只手,悬空着。

    “我是无意间看到的”无疑,我的言语又让彼此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不、其实也不是我原本是想所以但我在看到那些瘀痕之后”

    我没有说完,她就以极其细微的声音说:“你是个好人。”在我的印象中,这是她对我做的第一个定义,然而她却没有诠释好人的含义。于是“好人”那两个字令我自己也迷惘了。

    “那些瘀痕”她象是在犹豫,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是因为我丈夫”她没有说下去,眼中已然有泪光在闪动了,而我望着那表情也已然能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于是我没有再问,只是依然让她靠在了我的肩上,享受着被一个不太陌生的女人依偎着的感觉。

    我不清楚,那是否只是个没有“性”的一夜情,但我却渐渐发觉,我对于她仿佛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尽管那天之后,我有很久没有见到她,也不确定会再见到她。可是在反复的思忖之后,我确信我是爱上她了。

    如此过了一个月,我又在那间酒吧邂逅她的身影,她依然如上次一样,一个人坐在酒台前最幽暗的一角,头侧靠在弯曲的手臂里,显得有些颓然。

    我静静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没有言语,只是偶尔忍不住悄悄的偷望一眼。

    微暗的灯光中,那嘴角渗出的血渍偶尔会闪耀一个很亮的光点,然后随着酒液流入口中,而她会在瞬间痛的表情之后,用手轻轻的拭去残留于嘴边的不知是酒还是血的湿痕。

    “好久不见。”我侧过脸去,望着她。

    她在短暂的迟疑之后,平淡的笑了笑,就又如先前那般垂下头去,甚至于侧脸都难以看见。

    我见她如此,于是也只好沉默了。直至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她才猛然抬起头来,哀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能不能让我去你那里过一夜”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牵起她那只搭在酒台边的手,冰冷的让人觉得可怕。

    在我的住处,窗帘依然紧闭的仿佛是为了让人窒息而死,亮白的灯光照得整个屋子就如一张黑白的遗像。

    她跟我没有话说,只是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就像一个已然死去的人。

    我看见那苍白的侧脸是一块瘀痕,一直从脸颊延伸到嘴角,就连嘴角破裂的地方都清晰可见,依然不时随着双唇的颤抖流出半透明的血浆。

    “他又虐待你了?”尽管我知道我或许不该如此问,但我还是问了,因为这屋里的空气实在沉闷的让人无法承受。

    她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脸来,看上去很费力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于是又像上次那样,坐在了她的身边,在她靠过来的那一刻,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享受着被一个不知是熟悉还是陌生的女人依偎的感觉。

    不知就那样仿佛雕塑一般坐了多久,她才抬起头来,冰冷的唇靠向我的颈,睫毛令皮肤感到隐隐的痒,仿佛隐痛。

    那晚,我看到她因为那些瘀痕带来的疼痛而不时的微颤,脸上、苍白而带着青紫的肌肤也时而抽动。面对一个身心如此憔悴的女人,我想我已然没有性的渴望。

    翌日,她依然在梳洗之后,很不好意思的离开。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我拉住了她的手“为什么不离开那个男人?”我是如此问的。

    而她没有回答,只是无奈的苦笑,眼神充满幽怨。于是我的手仿佛毫无知觉的松开了。而她,就那样平静的转身,离开,然后传来一阵空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我确信我对于这个女人并不只是同情,我确信我是爱上她了,只不过我得不到而已。

    在此等剧目重复上演了几次之后,我终于告诉她,我爱她。可是她却在我言语的那一刻,带着惶恐的神情,跑了。从此,很久没有见面。

    我的生活也似乎因为这个女人的忽然闯入,又忽然消失而变得一团糟。我变得每天都像是活在莫名的郁闷中。就如一个快要窒息的人,望着窗外清爽的微风,却无法推开那扇窗。

    还好那个秋天到来之前,表弟袁凌来这座城市念书,提前搬来我这里同住,这间屋子才不再像一个灵堂那般沉郁。

    有时,时间也许真的会悄然将一些回忆从记忆中描淡。表弟与我同住的那段日子,因为孤独被遗忘,忧郁也便渐渐变得陌生,我的文字又健康到可以发表的底线。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不久后,他好像在学校有了喜欢的女生,于是周末也很少到我这里来了。不过,我已学会在郁闷的时候推开窗,听听街上嘈杂的声音,仿佛就会舒服许多。

    只是即便可以暂时的忘却,却也无法真正的折返。尽管如此,我并不怪那个叫雅美的女人,我明了,这一切都不过是我一相情愿的自寻烦恼。

    一个多月后的周末,表弟忽然问我“最近在写什么?”

    “没写什么,最近没什么东西好写。”我说“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我记得你不喜欢看我写的东西的。”

    “没什么。”看得出,他好像有些犹豫。

    “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同学在你的一本书上签名。”他终于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给我听。

    “可以呀!”我开玩笑的语气说“是女同学吧!”他于是朝我憨笑,也不再言语。

    几天以后,他带着他的那个同学到家里来了,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叫安汐。

    三个人坐在一间屋里,喝了一下午的红茶,寥寥的聊了几句。直至她临走,我才想起签名的事来,于是在我的那本血恋丧魂曲的背面,用很丑的字迹签了笔名。

    “你的字?”她的脸上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很丑,是吗?”我望着她的样子,笑了“没办法,懒人总是很难写出一手好字的。”

    “你是个奇怪的人。”这是那个女孩在那天对我做的第一个定义,只是我不太清楚,她所说的奇怪,是我的人,还是我的灵魂。

    那天晚上,我看见表弟很高兴的样子,一个人趴在窗台上,望着天空自言自语,还不时的发出憨笑声。

    “天是黑了,不至于睁着眼睛做梦吧!”我走到窗边,递了杯茶给他“不过那个女孩真的不错呀!”

    “可惜还没搞定。”他侧过脸来,几分无奈的望着我。

    “努力吧!酸菜也不是一天泡出来的。”虽然是句玩笑,可是我却忽然想起雅美来,望着窗外夕阳将逝的天空,不禁想起她身上的那些瘀痕。

    大约又过了一周,那天晚上,大约十点钟,电话铃忽然响了,令我没想到的是,电话竟是那个叫安汐得女孩打来的。

    我在知道是她之后,于是平淡的笑着说“袁凌不在呀!在学校”

    “哦”她只是如此简短的一声,没挂电话,却也只有呼吸声。直至我又问了一声“还有事吗?”她才匆匆的说了一声“没。”然后挂断了。

    也就在那个周末,袁凌回来的时候,和平日简直判若两人,看上去很萎靡,身上的那身衣服还是上周日回学校的时候穿的。

    “不舒服?”我问他。他不回答,只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的地上,无力的望着天空发呆。良久,他才对我说“她说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上次的那个女孩吗?”我问。

    “你喜欢她吗?”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忽然抬起头来,打断了我的话“你也觉得她很不错,对吧?”

    我一时惊异的望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为什么这么问?”

    “她说她喜欢你这样的”他说此话的时候,又无力的垂下头去。

    我沉默了很久,其实从那天晚上接到安汐的电话,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会不会很恨我?”许久之后,我是如此轻轻拍着他的肩问的。

    他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我知道,如果他言语的话,也许就矜持不住眼中失意的泪。

    “我有喜欢的人。”我奇怪自己的声音竟如此低沉,也许是因为我说的那个人就如同梦一样的不真实“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

    他转过身来,一张痛苦的脸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那微笑的含义,于是会心的笑了。

    只是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倒更像是某种开始。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接到安汐的电话,而她每次也依然什么也不说,只是在电话挂断不久后再一次的打过来。

    我渐渐的变得害怕听到电话铃声,于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去了那个已然有些陌生的酒吧,直至醉的不省人事,才会回到家里,几乎每晚如此。

    那天清晨,电话铃又响了,我提起来,如我所料,是安汐。

    “我这几天晚上打电话给你,你都不在”她是以极其细微的声音如此说的。

    “我去酒吧了。”我简短的回答。

    “那样啊”她于是又沉默了,而我也依然没有挂断电话,只是静静的放在耳边,等待着那呼吸声被忙音取代。

    “我喜欢你。”她在忽然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挂断了。

    第二天中午,因为前夜失眠,所以依然没有起床,直至听到敲门声。

    安汐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就说了前夜她在电话里说过的话。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进了屋,然后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端着,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喜欢哪种型的男人?”我低头,轻轻搅动沉淀于杯底的咖啡。

    “我喜欢你这样的。”她显得有点羞涩,但是她的眼睛却望着我,丝毫也不曾移开,反倒令我有些不自然。

    “我想,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你一定不会信,是吗?”

    “我只是觉得我喜欢你,其他的我从来也没想过。”她对我的态度显然有些不悦。

    “那喜欢一个不爱自己,又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快乐吗?”我依然将那杯咖啡端在手中,尽管它依然烫的不能喝。

    “我只知道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定不快乐。”她的语气依然坚定,就连害羞的神色也丝毫不见了“我知道你问这么多,都是为了逃避我,并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而是因为你弟弟。”

    “不对,全错了如果我爱你,我会去向他解释,但我现在丝毫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我放下那杯咖啡,发现杯子的耳朵在食指上留下一条很深的红印“我想你下午还有课,早点回学校吧!”

    在我冷漠的态度与言语之后,她终于悻悻的走了。我想,如此她大概也就会恨我,也就不会再打电话来。可是不知为什么,在她的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我又忽然失落起来,尽管此时,我依然确信,我并不喜欢这个女孩,可是那一丝失落却依然莫名的徘徊于心间。

    我变得对自己越来越陌生,变得越来越迷惘、困顿,我几乎每晚都会去那间酒吧,甚至没钱的时候,不吃饭也去那里喝一杯,仿佛只有醉了,我才能在黑色的夜里安然的入睡。

    命运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制造邂逅。在一个多月之后,我又在那间酒吧见到了那个叫雅美的女人,依然和从前一样,丝毫也没有变化。

    “你好。”我走过去,向她打了个再普通不过的招呼。但尽管如此,她看到我还是很尴尬的样子,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声“你好”甚至视线也无措的游移。

    “上次只是个玩笑,可惜还没跟你解释,你就跑了。”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她笑了笑。

    “这样吗?那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什么的,有空的话可以去我那里坐坐。”我接着问“今晚有空吗?”

    她只是轻轻的点头,从那张忧郁的脸上很难再看出还有什么表情。

    大约过了凌晨零点,她离开酒吧,和我去了我仿佛五十年都不变的住处,她也一如从前一样只是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和我没有话说。

    我远远的坐着,坐在靠窗的地方,冰凉的风吹的人好舒服。“看得出,你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她听我如此说,浅浅的苦笑着的脸侧向我,即便没有言语,那表情也显然是在默许我的判断。

    “为什么不离开那个男人呢?”

    “你不明白什么是婚姻”她说“我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其实他也并不坏,只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没有空间让他释放,才会变得很暴躁”

    听她如此说,我真的是困惑了。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原来三个人的生活就会变得如此复杂。

    “那你觉得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你幸福吗?”

    “享受幸福的年龄对我来说早就过了。”她不无忧郁的说“生活本来就是慢慢熬出来的。”

    “不过我觉得,有时选择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对于女人来说,或许比什么都重要。”

    “爱、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看来我是没有一点希望了”我失望的笑。

    她抬头望着我,良久“其实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

    “仿佛就是一种特别的感觉,会让人爱上的感觉”她接着说“只不过,对一个已婚的女人来说,在夜晚需要的,只是爱情短暂的抚慰。”

    “是那样吗?”我这才知道,女人的心远不如我所想象的简单,那仿佛是会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压抑。

    她第一次和我有话说,而且说了很多很多,她的生活、她的女儿,甚至还有那个时常拿她发泄的男人。

    我忽然觉得,其实爱不爱都无所谓,偶尔如此的小聚,或许就已是我原本希望的,何在乎一定要让一个女人每日的陪在身边,每夜的躺在自己怀中。

    那晚,一夜没睡,只是默默的望着她,感觉亮白的光线中,那张病态的面庞很美,仿佛看着看着就会上瘾。直至天亮,她离开。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快,这一年在元旦前的一场小雪之后就过去了。袁凌考完试的第二天也离开了这里,我去送他的时候,看得出,他还是为了安汐有点郁闷,失败的初恋毕竟需要漫长的时间去适应,我又曾何尝不是如此呢?

    农历年三十的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本以为是家里人打来的,可是提起电话,才意外的听出那声音是安汐,我这才想起,袁凌曾提到过,她就住在这座城市。

    “我想和你一起过新年。”说完就挂断了,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大约两分钟,听见敲门声,是她,她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走到楼下了。

    “我买了好多吃的,陪你一起过新年。”

    “这个年我恐怕要过得提心吊胆了。”

    “为什么?”她一脸困惑的望着我。

    “说不定十二点的钟声还没敲响,你父母就带着警察来抓我了。”

    她先前有些忧郁的脸才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不会的,你放心吧!他们要工作,不在家,所以我才会想要来和你过年的。”

    “可惜袁凌回去了,不然他一定会高兴死的。”我转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

    听我如此说,她于是不再言语了,一个人坐在沙发边的垫子上,一点点的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拿。

    那天晚上,好像是两年来,第一次有人陪我过年。其实过年这个词对我来说都仿佛有些陌生了,直至零点的钟声敲响,看见她在电视机前一个劲的蹦啊唱的,我才又忆起从前在家里过年的热闹,忽然感觉这两年多来的寂寞、空虚。

    “我累了,先睡了。”每每有所感触的时候,睡意就来了,似乎已成了某种积习。

    “怎么能这么早睡的,今天要守夜的。”她扭过头来,望着已经躺上床的我。

    “那我坐在床上看也一样的。”我说着,从床头柜上拿起眼镜戴上。

    “那我也要坐在床上看电视”她没有说完,忽然脸红了。

    “随你便。”我只是笑笑。

    她于是慢慢的,低着头爬到床上来,钻进了同一床被子里,靠的紧紧的,试探的抓起我的一只手搭在她的侧肩。

    “你这样,我可不能保证矜持的住。”我望着侧躺在胸口的她。

    “随你便。”她小声的回答。

    我于是轻轻凑近她的脸,吻了下去,一股淡淡的芬芳随着气息飘入肺腑,如沐春风一般。我第一次发觉,原来吻一个女孩回是如此幸福的。

    她转过身来,平躺在我的怀中,双目微闭,像是期待着更完美的延续。只是我没有再继续那吻,而是捏着她的衣角,向胸前翻起。

    她显然一惊,忽然将衣角扯下去,坐了起来,什么也不说的坐在哪里,脸红的就像酒杯里剩的干红。

    “其实我这种人对于你真的不合适。”我依然笑着摘下眼镜,顺手放在了台灯旁。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太突然”她以极其细微的声音解释说“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

    “其实有时候,爱情是一种默契,而不只是付出。”我忽然又想起雅美,然后望着她害羞的样子笑了“我认识一个女人,她为爱付出的很多,可是她得到的幸福却少的可怜。”

    “可是”

    “有时候爱和喜欢其实并不一样,爱是漫长的、难以折返的,而喜欢却是许多的瞬间很多事是需要时间去了解,去想通的,以后你愿意的话,可以经常来我这儿。然后再告诉自己,你是爱我,还是喜欢我。”

    她于是不再言语,只是沉默,静静的躺下去,睁着眼睛,仿佛已然在思索我的话。

    日子在新年过后,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年初。我的生活依然在继续,只是生活里多了几个人,变得不再孤单,至于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我已习惯任其自然,由他去吧!

    墙上的那个钟不知何时坏了,每日的逆时针倒转,我也只是由它去,没去管,那大概也是个憧憬,若是时间也能倒转,或许某些人就会再遇上曾错过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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