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凶手就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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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同一时间杀了古云和古巷，然后顺手汲取了他们两人的精元！
瞬时之间，秦宇明白了凶手的目的。
如果是猎命师得话，其目的肯定是命格。
而如果是世间其他职业得话，都是以修行气血和真元为主的。
朝云帝为了晋升修为，曾将密州六十万百姓炼制成血丹。
其过程自然是炼化六十万百姓的气血而成丹。
而这位凶手的做法，却是直接九境强者的气血和真元，其目的不言自明。
“再者，古氏兄弟死后，其体内还残留着一股和朝云帝死后留下的气息相同的魔气！”
“那么……”
秦宇凝目望向虚空，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此事的一些真相。
蓦地，他转过身来，看着纯风道：“纯风师兄，西京城内，还有多少九境强者？”
此次安蒙司问责朝云帝，曾引来了无数强者。
有些人甚至是从北方的密州和南方的容县而来。
其中不乏九境强者。
想志恒真人、全镇道宫掌门等人，都是新进跨入九境的强者。
除此之外，镇邪司和护龙司以及大臣之中，也不乏九境强者存在。
纯风想了想，道：“自从埋骨地开启以后，九境强者便多了起来，若是想知道九境强者的数量，恐怕还真是一时难以确定。”
蓉昌公主在一侧听闻两人对话，心里蓦地一动，道：“师尊的意思是，这位凶手的目标，竟然是九境强者？”
秦宇转眼扫了蓉昌一眼，露出赞许的眼神，嘴里却道：“恐怕是的。”
话音落下。
纯风和蓉昌公主顿时一同打了个冷颤。
世间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存在，以九境强者为猎物，任意厮杀！
“所以你们两个目前是安全的。”秦宇的视线从蓉昌公主脸上移开，转身向厢房之外走去，边走边道，“登基为皇的事，不能再拖，此事便交给贫道，你俩好自为之。”
纯风和蓉昌公主对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
蓉昌公主低头恭顺地道：“弟子谨遵师尊之命。”
秦宇微微颔首，再度陷入沉思之中。
“如纯风所言，埋骨地之后，九境强者确实多了起来，单单一个西京城，拥有多少九境强者，已经很难确定。那么……凶手为何就瞄上了古氏兄弟？”
“除了古氏兄弟以外，朝云帝极有可能也是一个目标，但可惜被我所杀，之后，他才对古氏兄弟出手。”
“要知道，大周西京皇宫可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他的目标如果仅仅只是九境强者得话，大可以直接在西京城中寻找目标，而不会舍易求难，来皇宫杀人……所以……一定是古氏兄弟身上有某种特性，让他很感兴趣！”
“难道……跟魔尊精元或者灭世尊者有关？”
不由的，秦宇又想起了从玖天真人口中所知的魔尊精元和灭世尊者的信息。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要顺着古氏兄弟的这条线，就能查到灭世尊者。
“对了，蓉昌，最近几日，伺候古氏兄弟的随侍，可有变化？”
秦宇暂且放下沉思，转而问向蓉昌公主。
蓉昌公主想了想，道：“弟子知道古氏兄弟是师尊的手下，所以便亲自派了最得力的随侍，一行人宫二十一人，其中婢女十一人，杂役和太监十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见秦宇如此一问。
蓉昌公主心里也是一动，暗道：“师尊的意思，恐怕是熟人作案，难道凶手真得藏在随侍之中？”
想到此处，蓉昌继续道：“此事确实很是蹊跷，若不是弟子前来拜会古氏兄弟，竟然没人察觉到古氏兄弟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服侍古氏兄弟的随侍们，都没有发现凶案的发生，也没有察觉古氏兄弟的死。
乃是蓉昌公主前来拜会的时候，才发现古氏兄弟死亡了。
这不免让人生出猜疑。
秦宇淡淡地道：“将这些人都唤来，贫道有话要问。”
蓉昌公主和纯风对视一眼。
纯风赶忙道：“兹事体大，还是贫道亲自去罢！”
说罢，身法掠起，消失不见。
能无声无息接近同为九境的古氏兄弟身侧，就算是秦宇恐怕也是绝难做到。
所以杀死古氏兄弟的，一定是熟人。
正因为是熟人，所以才让古氏兄弟放下的警惕之心。
而服侍二人的随侍，乃是最有机会接近二人的人，且还不会被注意。
就在纯风前往召唤随侍的当口。
秦宇抬手，以掌心搭在古云和古巷的眉心，继续探查两人尸体内部的变化。
古云心脏碎裂，气血几乎全部流逝。
这是全力汲取气血的征兆。
古巷则是脑子化为液体，应该跟神魂有关。
所以秦宇便侧重探查古巷的脑袋。
神魂虽然不会被寄托在脑袋里，但发挥神魂之力和心境之力的场所，唯有识海。
人调动识海的场所就是大脑。
此人没有动古云的脑袋，却唯独对古巷的脑袋感兴趣，便说明古巷的识海里，应该有他要的东西。
嗡！
霎时之间，秦宇神魂之力灌注，浸入了古巷的脑袋。
古巷已死，神魂消散，但并没有完全消散干净，还残留一丝神魂之力。
在秦宇神魂之力的激荡之下，古巷的神魂残留被快速激活。
秦宇从中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是古巷在临死之前看到的，然后残留在了记忆和神魂深处。
眼睛一闪即逝，在识海之中划过一道暗淡的轨迹。
“魔气。”秦宇心里一动，再度感受到了一丝魔气。
而后，他眉头一皱，又开始探查古云，同样感受到了一丝魔气。
“不对不对……之前感受到的魔气，根本不是来自于凶手，而是古云和古巷本身！”
蓦地，秦宇心里猛然一动，推翻了之前结论。
古巷识海中的魔气，乃是来源于自身。
那双眼睛便是“看”到了魔气，才瞬间激荡了古巷的神魂。
“凶手的修为跟魔道有关，而古云和古巷也同样有修炼魔道功法的迹象！”
“所以才引来了凶手的杀招！”
“同样，朝云帝也在很早之前以魔道为辅助，修炼武道，才得以大成！”
“是了是了！”
瞬时之间，秦宇恍然大悟。
凶手的目标是九境强者没错，但并非是所有的九境强者。
乃是以魔道功法为辅助，为自己本职业修行提供助力的九境强者！
说白了，就是那些兼修魔道的正道九境强者！
凶手之所以找寻这种目标，原因之一便是真正的魔道强者，乃是从小便修行魔道，其气息和真元早被魔气浸染，难以炼化，还有走火入魔之危险。
而修行正道职业的九境强者，若是以魔道功法为辅助，助力自己的本职业，虽然也有魔气的影响，却也不会像真正的魔道修者那样魔气深重。
像朝云帝这种强者，即便是秦宇，也是在朝云帝死后才觉察到了其身上的魔气。
与此同理。
古云和古巷亦是暗中修行魔道功法的正道修者。
秦宇之前同样没有察觉。
“无论如何，目标是缩小了。”
秦宇心里一动。
“殿下，人都带到了！”
这时，纯风去而复返，带着一群随侍走入厢房。
“奴婢见过殿下！”
“殿下，奴婢没有杀人啊……”
“两位长老都是九境，奴婢们就算想杀，也杀不了啊！”
刚刚走入房间，诸位随侍便噗通噗通跪倒在地，一起喊冤起来。
古云和古巷的死，事关重大。
他们此刻被蓉昌公主亲自召唤，即便是傻子，也都意识到了什么。
蓉昌公主回过头来，冷然道：“本宫没有说你们杀了人，接下来本宫师尊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若是有半分欺瞒，本宫定不饶你！”
“是！”
“老奴遵命！”
一时之间，随侍们被蓉昌公主气势震慑，又见到秦宇，众人心头再度一震。
自朝云帝陨落，皇宫大内之中，谁不知秦天师之名？
那可是连当今皇帝都敢杀的主儿啊！
众位随侍赶忙收起讨饶之言，恭顺跪成一排，大气不敢出地低着头，都是慌乱到了极点。
秦宇摆摆手道：“不必如此，你等都站起来。”
众位随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无人立起。
蓉昌公主面色微微一寒道：“师尊让你们站起来，聋了么？”
哗啦啦！
随时们赶忙噤若寒蝉地站起身来，却无人敢抬头看向秦宇。
秦宇视线扫过。
纯风在一旁道：“二十一人，一个不少。”
竟没有逃脱的。
秦宇心里一动，视线从左往右，在每个人的脸上一扫而过，看似在观察每个人的神色，实则，【无量量劫】命格兽正近距离窥伺着每个人的命格纹路。
随侍们的命格，最强的乃是一位三阶。
其余的都是一阶或者二阶。
而那命格的残留，乃是六阶的【万顷波涛】。
二十一个随侍，没有一个能够对应这个命格的。
足以说明，这二十一个人，都不是凶手。
“大约一刻钟前，有谁来过这间屋子？”秦宇收回视线，开口问道。
既然命格对应不上。
那么凶手便极有可能是以某种夺舍手段进入的房间。
所以凡是进过房间的随侍，都有可能被夺舍。
众位奴婢听了，都是低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无人敢承认。
蓉昌公主低声喝道：“师尊问你们呢！”
“是奴婢……”
“奴婢也来过……”
“还有奴婢……”
下一刻，众位随侍噤若寒蝉，其中三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秦宇微微颔首，道：“你们三个一个一个，说说进来的情况。”
第一个随侍是一位女婢，生得倒是俊俏，只是因为恐惧，脸色有些发青，闻言颤抖着嗓音道：“奴婢在一个时辰前来过，那时候两位安蒙司长老正在用点心，所以唤奴婢来送茶，奴婢送了茶走时，两位长老都还活着。”
秦宇听了，摆摆手道：“下一个。”
第二个随侍乃是一个小太监，也是哆哆嗦嗦地道：“奴婢也是两位长老唤来的，只不过是擦桌子取器具的，走得时候，两位长老都是安然无恙，还有说这话呢……”
第三位随侍和前两位的说辞基本一样。
秦宇一一听完，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掠过，命格兽也一直在三人左右细细探查。
片刻之后，秦宇摆摆手道：“你们去吧。”
蓉昌公主见状，径直遣散了随侍们。
而后道：“师尊，这些人……”
纯风也是神色一紧，看向秦宇。
秦宇摇头道：“随侍们没有问题，此人也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若是没有猜错得话，此人现在就在皇宫之中，且熟悉皇宫的格局，而且身手了得，无人察觉。”
“此人就在皇宫！？”
纯风和蓉昌公主再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和恐惧。
如此强大的凶手，竟然藏匿在皇宫里。
那真是非同小可了！
“此人一定是极善易容模仿之术，以随侍的身份来到此地，杀了二位长老。”
秦宇缩回双手，立在窗户之前，望着虚空说道，“他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贫道也不知道，所以接下来，贫道得留在宫里，来他个守株待兔！”
“什么是守株待兔？”
纯风和蓉昌公主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汇，有些懵圈。
秦宇也懒得解释，道：“二位长老的尸体你们妥善处理罢，先回蓉昌宫中。”
蓉昌公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凶手还在宫中，那么她的安危自然会受到威胁。
如今师尊愿意留下，终于如释重负。
“秦师弟一定是发觉了什么！”纯风也是心里一动。
而后，三人一起离开案发现场，回到了蓉昌公主的宫中。
“师尊，您就住在此地，距离弟子的房间很近，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叫我。”
安顿秦宇住在自己隔壁后，蓉昌公主笑着说道。
纯风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只能住在招待外臣的四夷馆。
距离此地较远，所以和秦宇告别后便走了。
秦宇倒是不太在意，道：“有住的地方便好，你且说说，最近几日皇宫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师徒两个相对而坐。
蓉昌公主一边为秦宇斟茶，一边道：“若说异动，其实到处都是异动，连日来弟子都在肃清太后的暗桩，所以这宫里也是鸡飞狗跳的。”
“暗桩？”秦宇蓦地心里一动。
凶手是同一时间杀了古云和古巷，然后顺手汲取了他们两人的精元！
瞬时之间，秦宇明白了凶手的目的。
如果是猎命师得话，其目的肯定是命格。
而如果是世间其他职业得话，都是以修行气血和真元为主的。
朝云帝为了晋升修为，曾将密州六十万百姓炼制成血丹。
其过程自然是炼化六十万百姓的气血而成丹。
而这位凶手的做法，却是直接九境强者的气血和真元，其目的不言自明。
“再者，古氏兄弟死后，其体内还残留着一股和朝云帝死后留下的气息相同的魔气！”
“那么……”
秦宇凝目望向虚空，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此事的一些真相。
蓦地，他转过身来，看着纯风道：“纯风师兄，西京城内，还有多少九境强者？”
此次安蒙司问责朝云帝，曾引来了无数强者。
有些人甚至是从北方的密州和南方的容县而来。
其中不乏九境强者。
想志恒真人、全镇道宫掌门等人，都是新进跨入九境的强者。
除此之外，镇邪司和护龙司以及大臣之中，也不乏九境强者存在。
纯风想了想，道：“自从埋骨地开启以后，九境强者便多了起来，若是想知道九境强者的数量，恐怕还真是一时难以确定。”
蓉昌公主在一侧听闻两人对话，心里蓦地一动，道：“师尊的意思是，这位凶手的目标，竟然是九境强者？”
秦宇转眼扫了蓉昌一眼，露出赞许的眼神，嘴里却道：“恐怕是的。”
话音落下。
纯风和蓉昌公主顿时一同打了个冷颤。
世间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存在，以九境强者为猎物，任意厮杀！
“所以你们两个目前是安全的。”秦宇的视线从蓉昌公主脸上移开，转身向厢房之外走去，边走边道，“登基为皇的事，不能再拖，此事便交给贫道，你俩好自为之。”
纯风和蓉昌公主对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
蓉昌公主低头恭顺地道：“弟子谨遵师尊之命。”
秦宇微微颔首，再度陷入沉思之中。
“如纯风所言，埋骨地之后，九境强者确实多了起来，单单一个西京城，拥有多少九境强者，已经很难确定。那么……凶手为何就瞄上了古氏兄弟？”
“除了古氏兄弟以外，朝云帝极有可能也是一个目标，但可惜被我所杀，之后，他才对古氏兄弟出手。”
“要知道，大周西京皇宫可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他的目标如果仅仅只是九境强者得话，大可以直接在西京城中寻找目标，而不会舍易求难，来皇宫杀人……所以……一定是古氏兄弟身上有某种特性，让他很感兴趣！”
“难道……跟魔尊精元或者灭世尊者有关？”
不由的，秦宇又想起了从玖天真人口中所知的魔尊精元和灭世尊者的信息。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要顺着古氏兄弟的这条线，就能查到灭世尊者。
“对了，蓉昌，最近几日，伺候古氏兄弟的随侍，可有变化？”
秦宇暂且放下沉思，转而问向蓉昌公主。
蓉昌公主想了想，道：“弟子知道古氏兄弟是师尊的手下，所以便亲自派了最得力的随侍，一行人宫二十一人，其中婢女十一人，杂役和太监十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见秦宇如此一问。
蓉昌公主心里也是一动，暗道：“师尊的意思，恐怕是熟人作案，难道凶手真得藏在随侍之中？”
想到此处，蓉昌继续道：“此事确实很是蹊跷，若不是弟子前来拜会古氏兄弟，竟然没人察觉到古氏兄弟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服侍古氏兄弟的随侍们，都没有发现凶案的发生，也没有察觉古氏兄弟的死。
乃是蓉昌公主前来拜会的时候，才发现古氏兄弟死亡了。
这不免让人生出猜疑。
秦宇淡淡地道：“将这些人都唤来，贫道有话要问。”
蓉昌公主和纯风对视一眼。
纯风赶忙道：“兹事体大，还是贫道亲自去罢！”
说罢，身法掠起，消失不见。
能无声无息接近同为九境的古氏兄弟身侧，就算是秦宇恐怕也是绝难做到。
所以杀死古氏兄弟的，一定是熟人。
正因为是熟人，所以才让古氏兄弟放下的警惕之心。
而服侍二人的随侍，乃是最有机会接近二人的人，且还不会被注意。
就在纯风前往召唤随侍的当口。
秦宇抬手，以掌心搭在古云和古巷的眉心，继续探查两人尸体内部的变化。
古云心脏碎裂，气血几乎全部流逝。
这是全力汲取气血的征兆。
古巷则是脑子化为液体，应该跟神魂有关。
所以秦宇便侧重探查古巷的脑袋。
神魂虽然不会被寄托在脑袋里，但发挥神魂之力和心境之力的场所，唯有识海。
人调动识海的场所就是大脑。
此人没有动古云的脑袋，却唯独对古巷的脑袋感兴趣，便说明古巷的识海里，应该有他要的东西。
嗡！
霎时之间，秦宇神魂之力灌注，浸入了古巷的脑袋。
古巷已死，神魂消散，但并没有完全消散干净，还残留一丝神魂之力。
在秦宇神魂之力的激荡之下，古巷的神魂残留被快速激活。
秦宇从中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是古巷在临死之前看到的，然后残留在了记忆和神魂深处。
眼睛一闪即逝，在识海之中划过一道暗淡的轨迹。
“魔气。”秦宇心里一动，再度感受到了一丝魔气。
而后，他眉头一皱，又开始探查古云，同样感受到了一丝魔气。
“不对不对……之前感受到的魔气，根本不是来自于凶手，而是古云和古巷本身！”
蓦地，秦宇心里猛然一动，推翻了之前结论。
古巷识海中的魔气，乃是来源于自身。
那双眼睛便是“看”到了魔气，才瞬间激荡了古巷的神魂。
“凶手的修为跟魔道有关，而古云和古巷也同样有修炼魔道功法的迹象！”
“所以才引来了凶手的杀招！”
“同样，朝云帝也在很早之前以魔道为辅助，修炼武道，才得以大成！”
“是了是了！”
瞬时之间，秦宇恍然大悟。
凶手的目标是九境强者没错，但并非是所有的九境强者。
乃是以魔道功法为辅助，为自己本职业修行提供助力的九境强者！
说白了，就是那些兼修魔道的正道九境强者！
凶手之所以找寻这种目标，原因之一便是真正的魔道强者，乃是从小便修行魔道，其气息和真元早被魔气浸染，难以炼化，还有走火入魔之危险。
而修行正道职业的九境强者，若是以魔道功法为辅助，助力自己的本职业，虽然也有魔气的影响，却也不会像真正的魔道修者那样魔气深重。
像朝云帝这种强者，即便是秦宇，也是在朝云帝死后才觉察到了其身上的魔气。
与此同理。
古云和古巷亦是暗中修行魔道功法的正道修者。
秦宇之前同样没有察觉。
“无论如何，目标是缩小了。”
秦宇心里一动。
“殿下，人都带到了！”
这时，纯风去而复返，带着一群随侍走入厢房。
“奴婢见过殿下！”
“殿下，奴婢没有杀人啊……”
“两位长老都是九境，奴婢们就算想杀，也杀不了啊！”
刚刚走入房间，诸位随侍便噗通噗通跪倒在地，一起喊冤起来。
古云和古巷的死，事关重大。
他们此刻被蓉昌公主亲自召唤，即便是傻子，也都意识到了什么。
蓉昌公主回过头来，冷然道：“本宫没有说你们杀了人，接下来本宫师尊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若是有半分欺瞒，本宫定不饶你！”
“是！”
“老奴遵命！”
一时之间，随侍们被蓉昌公主气势震慑，又见到秦宇，众人心头再度一震。
自朝云帝陨落，皇宫大内之中，谁不知秦天师之名？
那可是连当今皇帝都敢杀的主儿啊！
众位随侍赶忙收起讨饶之言，恭顺跪成一排，大气不敢出地低着头，都是慌乱到了极点。
秦宇摆摆手道：“不必如此，你等都站起来。”
众位随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无人立起。
蓉昌公主面色微微一寒道：“师尊让你们站起来，聋了么？”
哗啦啦！
随时们赶忙噤若寒蝉地站起身来，却无人敢抬头看向秦宇。
秦宇视线扫过。
纯风在一旁道：“二十一人，一个不少。”
竟没有逃脱的。
秦宇心里一动，视线从左往右，在每个人的脸上一扫而过，看似在观察每个人的神色，实则，【无量量劫】命格兽正近距离窥伺着每个人的命格纹路。
随侍们的命格，最强的乃是一位三阶。
其余的都是一阶或者二阶。
而那命格的残留，乃是六阶的【万顷波涛】。
二十一个随侍，没有一个能够对应这个命格的。
足以说明，这二十一个人，都不是凶手。
“大约一刻钟前，有谁来过这间屋子？”秦宇收回视线，开口问道。
既然命格对应不上。
那么凶手便极有可能是以某种夺舍手段进入的房间。
所以凡是进过房间的随侍，都有可能被夺舍。
众位奴婢听了，都是低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无人敢承认。
蓉昌公主低声喝道：“师尊问你们呢！”
“是奴婢……”
“奴婢也来过……”
“还有奴婢……”
下一刻，众位随侍噤若寒蝉，其中三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秦宇微微颔首，道：“你们三个一个一个，说说进来的情况。”
第一个随侍是一位女婢，生得倒是俊俏，只是因为恐惧，脸色有些发青，闻言颤抖着嗓音道：“奴婢在一个时辰前来过，那时候两位安蒙司长老正在用点心，所以唤奴婢来送茶，奴婢送了茶走时，两位长老都还活着。”
秦宇听了，摆摆手道：“下一个。”
第二个随侍乃是一个小太监，也是哆哆嗦嗦地道：“奴婢也是两位长老唤来的，只不过是擦桌子取器具的，走得时候，两位长老都是安然无恙，还有说这话呢……”
第三位随侍和前两位的说辞基本一样。
秦宇一一听完，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掠过，命格兽也一直在三人左右细细探查。
片刻之后，秦宇摆摆手道：“你们去吧。”
蓉昌公主见状，径直遣散了随侍们。
而后道：“师尊，这些人……”
纯风也是神色一紧，看向秦宇。
秦宇摇头道：“随侍们没有问题，此人也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若是没有猜错得话，此人现在就在皇宫之中，且熟悉皇宫的格局，而且身手了得，无人察觉。”
“此人就在皇宫！？”
纯风和蓉昌公主再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和恐惧。
如此强大的凶手，竟然藏匿在皇宫里。
那真是非同小可了！
“此人一定是极善易容模仿之术，以随侍的身份来到此地，杀了二位长老。”
秦宇缩回双手，立在窗户之前，望着虚空说道，“他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贫道也不知道，所以接下来，贫道得留在宫里，来他个守株待兔！”
“什么是守株待兔？”
纯风和蓉昌公主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汇，有些懵圈。
秦宇也懒得解释，道：“二位长老的尸体你们妥善处理罢，先回蓉昌宫中。”
蓉昌公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凶手还在宫中，那么她的安危自然会受到威胁。
如今师尊愿意留下，终于如释重负。
“秦师弟一定是发觉了什么！”纯风也是心里一动。
而后，三人一起离开案发现场，回到了蓉昌公主的宫中。
“师尊，您就住在此地，距离弟子的房间很近，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叫我。”
安顿秦宇住在自己隔壁后，蓉昌公主笑着说道。
纯风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只能住在招待外臣的四夷馆。
距离此地较远，所以和秦宇告别后便走了。
秦宇倒是不太在意，道：“有住的地方便好，你且说说，最近几日皇宫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师徒两个相对而坐。
蓉昌公主一边为秦宇斟茶，一边道：“若说异动，其实到处都是异动，连日来弟子都在肃清太后的暗桩，所以这宫里也是鸡飞狗跳的。”
“暗桩？”秦宇蓦地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