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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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杀手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蜡黄之色。
听闻秦宇似笑非笑的话语，他心里却是一寒。
对方虽然笑着，但却根本没有一丝笑的意思，此言既出，已然隐含着一股无上的绝杀之意。
“秦……秦天师……小的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小的此行的目的也只是蓉昌公主，并未招惹秦天师……”
“还望秦天师能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
这位猎命师出身的影子杀手，倒是与之前秦宇遇到的影子杀手很是不同。
最起码，这厮很是惜命。
在紧要关头，直接开口求饶起来。
秦宇脸上笑容不减，闻言直接摆摆手道：“难道贫道在你眼里，竟是个滥杀无辜之人不成？你放心，只要你够识趣，贫道便可以饶你一命。”
影子杀手听了，心头顿时闪过一股强烈的求生欲，赶忙点头道：“只要秦天师不杀在下，天师让在下做什么在下就做什么，不敢有所违逆。”
秦宇摇头道：“贫道不会让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有些话要问你。”
“这个……”影子杀手略微沉吟，但还是被强烈的求生欲占据了上风，赶忙改口道，“天师尽管问，在下定不会欺瞒天师。”
秦宇点点头，脸色冷了下来，而后缓缓道：“你为何要对蓉昌公主出手？”
影子杀手嘴巴张了张，但在秦宇强大的气势之下，却是不敢迟疑，直接回答道：“蓉昌公主是师兄亲自培养的炉鼎，现在已经到了成熟的时刻，但目前情势所逼，必须加快催熟炉鼎。”
“所以师兄便派我将厄运之蛇种在了扶一大师体内，通过扶一大师的本命格，将厄运之蛇孵化，然后种命在蓉昌公主身上。”
“最终，按照师兄的谋划，不出三个月，蓉昌公主的命盘之中，便会诞生一个六阶厄运命格……”
影子杀手一简短地将此行的原由说了出来。
秦宇眉头一皱道：“你口里说的师兄，是谁？”
其实对这个问题，秦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还是想从影子杀手的嘴里说出来，从而加以印证。
影子杀手脸色微微一变，内心之中似乎很是矛盾。
显然，他也不想出卖这个“师兄”。
但抬头看了看秦宇，影子杀手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位秦天师，要比自己的师兄可怕万分。
当下是便竹筒倒豆子般地道：“在下的师兄，便是天命司司主。”
这个答案，与秦宇预料的一模一样。
早在埋骨地的时候，秦宇就已经意识到朝云帝与天命司合作了。
而且很可能天命司的司主已经和朝云帝达成了某种默契。
现在看来，确实不假。
“但蓉昌公主是大周皇室，朝云帝就这么放心？”秦宇故意问道。
朝云帝眼中的蓉昌公主，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这是秦宇早就知道的答案。
现在这么问，秦宇还是想确定天命司司主与朝云帝的关系，从而判断出朝云帝身边高人的数量和位格。
影子杀手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与其说是师兄暗中谋划的，不如说是朝云帝在幕后执掌一切。”
“这位蓉昌公主从小就被种命，这一点，都是经过朝云帝首肯的。”
“现在师兄就在宫中，与朝云帝论道。”
话音落下。
秦宇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情势的发展还在预料之中。
天命司果真与朝云帝联手了，而且天命司的司主就在朝云帝身侧。
影子杀手今日的任务，乃是天命司司主与朝云帝共同派发的。
“嗯……你很诚实。”
秦宇点了点头，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接而话锋又是一转道，“以你看来，朝云帝有没有对贫道动手的意思？”
其实现在这个当口，朝云帝已经准备对秦宇出手了。
而秦宇因为信息不对等，一切都在猜测之中。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朝云帝身侧的影子，还不问个清楚？
影子杀手看了看秦宇，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跟着点头道：“今日早晨，朝云帝本想外出一趟，但最后却被他入主大周帝位前的一桩密事缠住了，所以未能成行。”
“当时我就在师兄身边，看师兄的意思，朝云帝乃是想亲自找天师您……”
果真如此！
多亏了我那日放走了中年人。
秦宇心里一动，其实今日里，他已经通过纯风的传信，知道一些朝云帝的丑事。
那来自江南的秘密，应该是那位中年人放出来的。
没想到还真牵绊住了朝云帝的脚步。
“最后一个问题。”秦宇不露声色地继续问道，“你在朝云帝身侧，有没有注意到他有一件可以收敛残魂的法器？你可曾在那法器中觉察到什么异常？”
影子杀手摇摇头道：“朝云帝是九境巅峰，我只有八境，根本觉察不到他的气息，当然……在下根本原因，是不敢暗中探查他……”
“嗯……”秦宇点点头。
影子杀手的话有道理。
朝云帝生性多疑，若是每一个影子杀手都意图暗中探查朝云帝，那以朝云帝的行事风格，肯定是不会让此人活着的。
“好了，贫道的话问完了。”秦宇站了起来，在坑边俯视着坑里的影子杀手。
影子杀手心里一沉，暗道：“这家伙难不成要食言？”
当即冷汗直流，浑身颤抖地道：“秦天师……我只是师兄和朝云帝手里的工具，您要是和他们有什么仇，便去找他们，小的还有八十岁老母，三岁小儿等着……”
“烦不烦？”下一刻，秦宇摆摆手，打断了影子杀手的话音。
这位猎命师出身的影子杀手，不但惜命，而且还是个话痨。
倒是和扶一大师有得一拼。
“贫道不会杀你。”紧接着，秦宇给了影子杀手一个定心丸。
按照现在的情势。
确实不能立刻杀了影子杀手。
因为这厮的任务乃是对付蓉昌公主的。
而蓉昌公主在朝云帝的眼中，不过是个不通修行、被厄运缠身、行将就木的便宜女儿。
若是这位影子杀手就此死了。
朝云帝不免会顺着蓉昌公主这条线查下去。
而秦宇只想借助蓉昌公主的身份，再度潜入皇宫。
杀了影子杀手，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
“额……多谢秦天师饶命……秦天师，您是真正的道门之士，依我看……”
影子杀手心头顿时一轻，开始出言恭维秦宇。
秦宇不耐地皱起眉头道：“贫道说不杀你，自然不会杀你，但也不能让你活着。”
话音落下。
影子杀手的脸色直接由红变绿，楞在当场。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谄媚地笑道：“秦天师您这是说笑了……人怎么会是不死不生之态……”
既不杀你，也不让你活着。
这本身就很矛盾。
秦宇没有理会他，而是抬起头来，看了看苍穹。
“不死不生……好一个不死才不生！”
影子杀手的这句话，倒是让秦宇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正是前一世的暴毙，才让他穿越到了这方世界，开启了全新的人生。
这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生。
感叹一句，秦宇忽然低下头来，俯视着影子杀手道：“贫道若是就此放你回去，即便你不会将今日之事上报给你家师兄或者朝云帝，但那两个家伙，无论哪一个都是人精。”
“所以，杀了你才是正解。”
“不过……”
一句话一波三折。
使得影子杀手心头冷风直窜，心里暗叫：“这特么是算什么天师？明明就是魔道中人好么？”
“不过，若是杀了你，又会打草惊蛇，而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还不到贫道与朝云帝正面冲突的时候。”
这句话说完，秦宇忽然从坑边一跃而下，恰好落在了影子杀手身侧
两人瞬间只相距不到三尺，近得呼吸可闻。
“秦天师……你……”影子杀手无比震惊也是无比恐惧，想向后退去，但全身都被厄运禁锢，根本无法动身。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宇站在自己对面。
影子杀手瞬间有了一个有关猎人和猎物的奇怪想法。
秦宇是猎人，而自己便是等待宰割的猎物。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行尸走肉？”秦宇忽然突兀地问道。
“行尸走肉？”影子杀手微微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秦宇右脚轻轻踏击地面。
【天煞孤星】命格技厄运震慑瞬时发动。
震慑之力，以秦宇为圆心，向四周宣泄开去。
影子杀手刚想说话，却立刻感到口鼻好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封住了，一时竟是难以言语。
不过他的神智还在。
“行尸走肉！这厮是想将我炼成鬼母教的那种鬼物不成？”
影子杀手孙坚意识到了什么。
心里更是大为惊恐。
但在厄运震慑之下，影子撒手的肉身和神魂便像是死物一样，只是直挺挺地立着，没有丝毫的反应。
厄运震慑瞬间便震慑住了影子杀手。
秦宇不慌不忙，右手微微挥动，一缕厄运气息瞬时散入了影子杀手的命盘。
【天煞孤星】命格兽也同时从秦宇的肩头掠下，来到了影子杀手的命盘之侧。
秦宇紧跟着右手微微握紧。
第二个命格技【移星换斗】如影随形，在影子杀手的命盘之中发作。
影子杀手原本为了逃脱秦宇的追踪，直接将自己的命格与契约灵猫交换。
从而换上了一个鸿运当头的命格，名叫【艳阳高照】。
拥有此种命格的人，一生都会沐浴在阳光里，不会被厄运纠缠。
但很可惜，他的这个【艳阳高照】命格，只是区区五阶而已。
也就是说，【艳阳高照】只能规避五阶及五阶以下的厄运命格。
却是奈何不了秦宇的七阶【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命格兽在移星换斗命格技的带动之下，顺手撕裂了影子杀手的命盘。
属于【艳艳高照】命格的气韵，顿时像是刺破了的气球，红、金两色鸿运当即往外面溢出。
【天煞孤星】命格兽立即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些命格气韵吞噬。
随着气韵的流逝，【艳阳高照】命格的命盘和气韵纹路就像是拆迁后的废墟一样，变得面目全非。
但秦宇并没有完全斩杀【艳阳高照】命格。
所以影子杀手还活着，只是表情有些痴呆。
“畜生，还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秦宇忽然抬起头来，再度望向苍穹，并出口喝道。
放在他抬头看向苍穹的时候，并不是在感叹命运。
而是在寻找影子杀手的契约灵猫。
早在影子杀手跌入陷坑之后，契约灵猫便逃窜不见了。
但是契约灵猫一般都不会离开主人太远的距离。
所以秦宇利用【天煞孤星】命格略微感知，便确定了契约灵猫的方位。
此刻，制住了影子杀手后，秦宇腾出手来，宣泄出一道厄运，直接向西侧密林伸出掠出。
喵呜！
果不其然，距离陷坑不到五十丈的森林之中，立刻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那是厄运在波及契约灵猫之后，让契约灵猫领略到了什么是霉运缠身的缘故。
很快，一只黑色的灵猫便连滚带爬地来到了陷坑之上。
从秦宇和影子杀手的角度看去。
契约灵猫好像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按向陷坑方向。
它不时发出抗争的嘶吼，四只爪子不断地刨着陷坑边缘的泥土，拟人化的脸上不断涌现出恐惧之色。
但七阶厄运命格早就拿捏了它的一切。
“去！”
下一刻，秦宇大手一挥。
【天煞孤星】命格兽当即放开影子杀手，径直向契约灵猫掠去。
作为命格的承载灵猫，契约灵猫是能够看到命格兽的。
它当即惊得大声嘶叫。
意图向后闪避。
但厄运正死死压制着它，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嗡！
【天煞孤星】命格兽来到契约灵猫身边之后，伸出胖乎乎的双臂，直接捏住了契约灵猫的脖颈。
而后，命格兽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了契约灵猫拟人化的脸，一声嘶吼，直接震得契约灵猫一个哆嗦。
呜呜呜呜……
很快，契约灵猫就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并发出呜哩哇啦的声响。
从秦宇的视线看去。
契约灵猫的嘴里，正不断地向外部泄露着各种颜色的命格气韵。
红的黑的白的蓝的……
这些命格气韵，都是来自于契约灵猫体内存储的八道命格纹路。
此刻，被【天煞孤星】命格兽当成了食物。
影子杀手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蜡黄之色。
听闻秦宇似笑非笑的话语，他心里却是一寒。
对方虽然笑着，但却根本没有一丝笑的意思，此言既出，已然隐含着一股无上的绝杀之意。
“秦……秦天师……小的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小的此行的目的也只是蓉昌公主，并未招惹秦天师……”
“还望秦天师能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
这位猎命师出身的影子杀手，倒是与之前秦宇遇到的影子杀手很是不同。
最起码，这厮很是惜命。
在紧要关头，直接开口求饶起来。
秦宇脸上笑容不减，闻言直接摆摆手道：“难道贫道在你眼里，竟是个滥杀无辜之人不成？你放心，只要你够识趣，贫道便可以饶你一命。”
影子杀手听了，心头顿时闪过一股强烈的求生欲，赶忙点头道：“只要秦天师不杀在下，天师让在下做什么在下就做什么，不敢有所违逆。”
秦宇摇头道：“贫道不会让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有些话要问你。”
“这个……”影子杀手略微沉吟，但还是被强烈的求生欲占据了上风，赶忙改口道，“天师尽管问，在下定不会欺瞒天师。”
秦宇点点头，脸色冷了下来，而后缓缓道：“你为何要对蓉昌公主出手？”
影子杀手嘴巴张了张，但在秦宇强大的气势之下，却是不敢迟疑，直接回答道：“蓉昌公主是师兄亲自培养的炉鼎，现在已经到了成熟的时刻，但目前情势所逼，必须加快催熟炉鼎。”
“所以师兄便派我将厄运之蛇种在了扶一大师体内，通过扶一大师的本命格，将厄运之蛇孵化，然后种命在蓉昌公主身上。”
“最终，按照师兄的谋划，不出三个月，蓉昌公主的命盘之中，便会诞生一个六阶厄运命格……”
影子杀手一简短地将此行的原由说了出来。
秦宇眉头一皱道：“你口里说的师兄，是谁？”
其实对这个问题，秦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还是想从影子杀手的嘴里说出来，从而加以印证。
影子杀手脸色微微一变，内心之中似乎很是矛盾。
显然，他也不想出卖这个“师兄”。
但抬头看了看秦宇，影子杀手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位秦天师，要比自己的师兄可怕万分。
当下是便竹筒倒豆子般地道：“在下的师兄，便是天命司司主。”
这个答案，与秦宇预料的一模一样。
早在埋骨地的时候，秦宇就已经意识到朝云帝与天命司合作了。
而且很可能天命司的司主已经和朝云帝达成了某种默契。
现在看来，确实不假。
“但蓉昌公主是大周皇室，朝云帝就这么放心？”秦宇故意问道。
朝云帝眼中的蓉昌公主，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这是秦宇早就知道的答案。
现在这么问，秦宇还是想确定天命司司主与朝云帝的关系，从而判断出朝云帝身边高人的数量和位格。
影子杀手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与其说是师兄暗中谋划的，不如说是朝云帝在幕后执掌一切。”
“这位蓉昌公主从小就被种命，这一点，都是经过朝云帝首肯的。”
“现在师兄就在宫中，与朝云帝论道。”
话音落下。
秦宇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情势的发展还在预料之中。
天命司果真与朝云帝联手了，而且天命司的司主就在朝云帝身侧。
影子杀手今日的任务，乃是天命司司主与朝云帝共同派发的。
“嗯……你很诚实。”
秦宇点了点头，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接而话锋又是一转道，“以你看来，朝云帝有没有对贫道动手的意思？”
其实现在这个当口，朝云帝已经准备对秦宇出手了。
而秦宇因为信息不对等，一切都在猜测之中。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朝云帝身侧的影子，还不问个清楚？
影子杀手看了看秦宇，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跟着点头道：“今日早晨，朝云帝本想外出一趟，但最后却被他入主大周帝位前的一桩密事缠住了，所以未能成行。”
“当时我就在师兄身边，看师兄的意思，朝云帝乃是想亲自找天师您……”
果真如此！
多亏了我那日放走了中年人。
秦宇心里一动，其实今日里，他已经通过纯风的传信，知道一些朝云帝的丑事。
那来自江南的秘密，应该是那位中年人放出来的。
没想到还真牵绊住了朝云帝的脚步。
“最后一个问题。”秦宇不露声色地继续问道，“你在朝云帝身侧，有没有注意到他有一件可以收敛残魂的法器？你可曾在那法器中觉察到什么异常？”
影子杀手摇摇头道：“朝云帝是九境巅峰，我只有八境，根本觉察不到他的气息，当然……在下根本原因，是不敢暗中探查他……”
“嗯……”秦宇点点头。
影子杀手的话有道理。
朝云帝生性多疑，若是每一个影子杀手都意图暗中探查朝云帝，那以朝云帝的行事风格，肯定是不会让此人活着的。
“好了，贫道的话问完了。”秦宇站了起来，在坑边俯视着坑里的影子杀手。
影子杀手心里一沉，暗道：“这家伙难不成要食言？”
当即冷汗直流，浑身颤抖地道：“秦天师……我只是师兄和朝云帝手里的工具，您要是和他们有什么仇，便去找他们，小的还有八十岁老母，三岁小儿等着……”
“烦不烦？”下一刻，秦宇摆摆手，打断了影子杀手的话音。
这位猎命师出身的影子杀手，不但惜命，而且还是个话痨。
倒是和扶一大师有得一拼。
“贫道不会杀你。”紧接着，秦宇给了影子杀手一个定心丸。
按照现在的情势。
确实不能立刻杀了影子杀手。
因为这厮的任务乃是对付蓉昌公主的。
而蓉昌公主在朝云帝的眼中，不过是个不通修行、被厄运缠身、行将就木的便宜女儿。
若是这位影子杀手就此死了。
朝云帝不免会顺着蓉昌公主这条线查下去。
而秦宇只想借助蓉昌公主的身份，再度潜入皇宫。
杀了影子杀手，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
“额……多谢秦天师饶命……秦天师，您是真正的道门之士，依我看……”
影子杀手心头顿时一轻，开始出言恭维秦宇。
秦宇不耐地皱起眉头道：“贫道说不杀你，自然不会杀你，但也不能让你活着。”
话音落下。
影子杀手的脸色直接由红变绿，楞在当场。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谄媚地笑道：“秦天师您这是说笑了……人怎么会是不死不生之态……”
既不杀你，也不让你活着。
这本身就很矛盾。
秦宇没有理会他，而是抬起头来，看了看苍穹。
“不死不生……好一个不死才不生！”
影子杀手的这句话，倒是让秦宇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正是前一世的暴毙，才让他穿越到了这方世界，开启了全新的人生。
这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生。
感叹一句，秦宇忽然低下头来，俯视着影子杀手道：“贫道若是就此放你回去，即便你不会将今日之事上报给你家师兄或者朝云帝，但那两个家伙，无论哪一个都是人精。”
“所以，杀了你才是正解。”
“不过……”
一句话一波三折。
使得影子杀手心头冷风直窜，心里暗叫：“这特么是算什么天师？明明就是魔道中人好么？”
“不过，若是杀了你，又会打草惊蛇，而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还不到贫道与朝云帝正面冲突的时候。”
这句话说完，秦宇忽然从坑边一跃而下，恰好落在了影子杀手身侧
两人瞬间只相距不到三尺，近得呼吸可闻。
“秦天师……你……”影子杀手无比震惊也是无比恐惧，想向后退去，但全身都被厄运禁锢，根本无法动身。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宇站在自己对面。
影子杀手瞬间有了一个有关猎人和猎物的奇怪想法。
秦宇是猎人，而自己便是等待宰割的猎物。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行尸走肉？”秦宇忽然突兀地问道。
“行尸走肉？”影子杀手微微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秦宇右脚轻轻踏击地面。
【天煞孤星】命格技厄运震慑瞬时发动。
震慑之力，以秦宇为圆心，向四周宣泄开去。
影子杀手刚想说话，却立刻感到口鼻好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封住了，一时竟是难以言语。
不过他的神智还在。
“行尸走肉！这厮是想将我炼成鬼母教的那种鬼物不成？”
影子杀手孙坚意识到了什么。
心里更是大为惊恐。
但在厄运震慑之下，影子撒手的肉身和神魂便像是死物一样，只是直挺挺地立着，没有丝毫的反应。
厄运震慑瞬间便震慑住了影子杀手。
秦宇不慌不忙，右手微微挥动，一缕厄运气息瞬时散入了影子杀手的命盘。
【天煞孤星】命格兽也同时从秦宇的肩头掠下，来到了影子杀手的命盘之侧。
秦宇紧跟着右手微微握紧。
第二个命格技【移星换斗】如影随形，在影子杀手的命盘之中发作。
影子杀手原本为了逃脱秦宇的追踪，直接将自己的命格与契约灵猫交换。
从而换上了一个鸿运当头的命格，名叫【艳阳高照】。
拥有此种命格的人，一生都会沐浴在阳光里，不会被厄运纠缠。
但很可惜，他的这个【艳阳高照】命格，只是区区五阶而已。
也就是说，【艳阳高照】只能规避五阶及五阶以下的厄运命格。
却是奈何不了秦宇的七阶【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命格兽在移星换斗命格技的带动之下，顺手撕裂了影子杀手的命盘。
属于【艳艳高照】命格的气韵，顿时像是刺破了的气球，红、金两色鸿运当即往外面溢出。
【天煞孤星】命格兽立即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些命格气韵吞噬。
随着气韵的流逝，【艳阳高照】命格的命盘和气韵纹路就像是拆迁后的废墟一样，变得面目全非。
但秦宇并没有完全斩杀【艳阳高照】命格。
所以影子杀手还活着，只是表情有些痴呆。
“畜生，还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秦宇忽然抬起头来，再度望向苍穹，并出口喝道。
放在他抬头看向苍穹的时候，并不是在感叹命运。
而是在寻找影子杀手的契约灵猫。
早在影子杀手跌入陷坑之后，契约灵猫便逃窜不见了。
但是契约灵猫一般都不会离开主人太远的距离。
所以秦宇利用【天煞孤星】命格略微感知，便确定了契约灵猫的方位。
此刻，制住了影子杀手后，秦宇腾出手来，宣泄出一道厄运，直接向西侧密林伸出掠出。
喵呜！
果不其然，距离陷坑不到五十丈的森林之中，立刻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那是厄运在波及契约灵猫之后，让契约灵猫领略到了什么是霉运缠身的缘故。
很快，一只黑色的灵猫便连滚带爬地来到了陷坑之上。
从秦宇和影子杀手的角度看去。
契约灵猫好像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按向陷坑方向。
它不时发出抗争的嘶吼，四只爪子不断地刨着陷坑边缘的泥土，拟人化的脸上不断涌现出恐惧之色。
但七阶厄运命格早就拿捏了它的一切。
“去！”
下一刻，秦宇大手一挥。
【天煞孤星】命格兽当即放开影子杀手，径直向契约灵猫掠去。
作为命格的承载灵猫，契约灵猫是能够看到命格兽的。
它当即惊得大声嘶叫。
意图向后闪避。
但厄运正死死压制着它，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嗡！
【天煞孤星】命格兽来到契约灵猫身边之后，伸出胖乎乎的双臂，直接捏住了契约灵猫的脖颈。
而后，命格兽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了契约灵猫拟人化的脸，一声嘶吼，直接震得契约灵猫一个哆嗦。
呜呜呜呜……
很快，契约灵猫就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并发出呜哩哇啦的声响。
从秦宇的视线看去。
契约灵猫的嘴里，正不断地向外部泄露着各种颜色的命格气韵。
红的黑的白的蓝的……
这些命格气韵，都是来自于契约灵猫体内存储的八道命格纹路。
此刻，被【天煞孤星】命格兽当成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