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面对过去（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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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到你那么烦恼。”一道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确认瑞贝卡房间门关好后，诺瓦没有理会声音的主人，自顾自沿着教堂的长廊往前走。
外面的雨势似乎变小不少，积在屋顶的雨水沿着教堂的屋檐流下，打在砖石上发出哒哒哒的密集声音。
在这样的初冬，一场大雨会改变很多东西，看来过不了多久，维格利德岛上就要开始下雪了。
“身为诸神黄昏最后的裁定者，你难道不需要避一避嫌么。”诺瓦语气冷淡。
阴影里，打扮绅士的奥丁缓步走出，脸上带着人工智能的招牌微笑。
“我的数据库里存着我记忆的所有数据，八国政府如果想要了解，只需要去调终端服务集群的数据储备，就可以知道很多东西。”奥丁笑着说：“但他们应该没有兴趣处理这么庞大而无意义的数据。”
“是啊，毕竟你已经在这座岛上收集了二十年的数据，如果八国一开始就拿着你的记忆储备做定期分析，应该就能发现你这台问题机器。”
奥丁做出一副暗自伤心的表情：“你这么说让我很难过啊，我可是兢兢业业地为八国服务了两次诸神黄昏，给他们裁定出最合理的胜利果实，接下来我也将完成第三次，毕竟我是绝对中立的上帝人工智能。”
“你说是，那便是吧。”诺瓦无视奥丁的作态，径直往教堂外走去，他和亨利还得返回伊里丝那里，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他们待在另一个据点的原因。
现在，还不到让瑞贝卡暴露的时候。
“你已经决定要回那里一趟了吗。”
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奥丁的声音才幽幽地从身后传来。
诺瓦的脚步，因为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可很快他又继续向前走去。
“是，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必须去那一趟。”
黑暗中，似有人轻声叹息。
“还是那句老话，你在玩火自焚，小亚当斯。”
听到奥丁的话，诺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目光冷冽如刀：“没关系，只要能拉着那些人一起陪葬就足够了。”
奥丁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已经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劝说，诺瓦也不会再回头了。
教堂大厅，一直等候在这里的亨利听到诺瓦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关切地问：“瑞贝卡她怎么样了？”
诺瓦轻轻一笑：“放心，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我们回伊里丝那边去吧。”
亨利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开车往山上驶去。
把沉重的配剑放在墙边，西里欧在木板床上坐下，回忆着今天的战斗。
那股可怕的魔力，仿佛将整个地狱的鬼魂都聚集在了一起，哪怕身经百战的他，也难免心生敬畏。
在那般凶险的鬼气旋涡当中，他也无法自信地留在那里看到结果。
现在诸神黄昏的所有使者，应该都对莎拉·薇尔维特是死是活处于一种未知状态。
如果女赏金猎人活下来的话，将会是这场诸神黄昏里，最大的强敌吧。
西里欧不由握紧了利剑，想到这一次诸神黄昏，他可能有幸与最强的魔术师生死决战，他就感到战意昂然，激动难抑。
这时，一阵脚步声忽然在楼道里响起。
破旧的民房，一点轻微的响动都能透过薄薄的墙壁传进房间，对于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来说，是非常苦恼的事，但对西里欧来讲却不尽然。
因为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发现来人。
他用力掷出手里的剑，只听“蹭”的一声，剑锋就已完全没入墙壁，只剩下剑格与剑柄留在墙壁这一侧。
“冒昧打扰了，洛普将军。”
“曹翳么？你来这里做什么。”西里欧曾借由精灵，听过曹翳的声音，才经过了这么几天，他不至于忘记。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看起来并不是很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华夏客人。
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华夏人，带着一如既往自信的微笑，轻轻推开了房间门，对着西里欧微微点头：“我是来帮将军你的。”
对曹翳的话，西里欧显得无动于衷：“为什么称呼我为将军。”
“古罗马帝国有先锋将军一职，在会战中要率先带领队伍进行作战，洛普先生单枪匹马率领一千罗马英灵征讨诸神黄昏，在我看来非常适合这个称谓。”曹翳说道：“更不禁让我想起华夏国陈毅元帅写下的一首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曹翳似乎做足了功课，想要来拍西里欧的马匹，可惜一番恭维收效却是甚微。
西里欧依旧沉着一张脸，冷眼瞥着他。
“你就是来这里说这些的？”
在曹翳身上，西里欧仿佛看见了那些在自己国家里成天阿谀奉承的官员嘴脸，虽然看起来还没有掀起敌意，但语气中已经多了一分不善。
这些年，他为了成为诸神黄昏的使者，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他们的嘴脸令人厌恶，每一次接触，都让西里欧感觉到反胃。
可他又不得不这么去做。
有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今日的模样，西里欧有时候甚至觉得不认识自己了。
曾经那个忠肝铁血的罗马战士，究竟去了哪里。
也许，比起那些小人，他更讨厌的是不得不与他们为伍的自己吧。
曹翳耸了耸肩：“好吧，看来洛普先生不喜欢我这一套，那我就直奔主题，就像我最开始说的，我是来帮忙的，我可以帮你对付莎拉·薇尔维特。”
“我和她之间的战斗，不需要旁人插手。”曹翳竟敢提到要帮他对付敌人，这显然触碰到了西里欧战斗的底线。
西里欧动怒拔出插在墙壁上的剑，一剑没入地板：“任何人不能玷污罗马战士神圣的战场。”
听完西里欧的回答，曹翳的脸上多了一分嘲弄：“呵，神圣么，恕我直言，我从不认为战场是神圣的，两方甚至多方的势力为了各自的利益聚集在一起，展开流血的杀戮，每方都认为自己高举着正义的大旗，实际上在敌方眼中那都是恶魔的旗帜，丑陋不堪。”
“轰！”纯粹的魔力自西里欧体内暴涨，将本就老旧脆弱的民房墙壁都震荡得龟裂开来。
曹翳的话，眼看似乎就要激发一场新的战斗。
但曹翳依旧面不改色。
“难得看到你那么烦恼。”一道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确认瑞贝卡房间门关好后，诺瓦没有理会声音的主人，自顾自沿着教堂的长廊往前走。
外面的雨势似乎变小不少，积在屋顶的雨水沿着教堂的屋檐流下，打在砖石上发出哒哒哒的密集声音。
在这样的初冬，一场大雨会改变很多东西，看来过不了多久，维格利德岛上就要开始下雪了。
“身为诸神黄昏最后的裁定者，你难道不需要避一避嫌么。”诺瓦语气冷淡。
阴影里，打扮绅士的奥丁缓步走出，脸上带着人工智能的招牌微笑。
“我的数据库里存着我记忆的所有数据，八国政府如果想要了解，只需要去调终端服务集群的数据储备，就可以知道很多东西。”奥丁笑着说：“但他们应该没有兴趣处理这么庞大而无意义的数据。”
“是啊，毕竟你已经在这座岛上收集了二十年的数据，如果八国一开始就拿着你的记忆储备做定期分析，应该就能发现你这台问题机器。”
奥丁做出一副暗自伤心的表情：“你这么说让我很难过啊，我可是兢兢业业地为八国服务了两次诸神黄昏，给他们裁定出最合理的胜利果实，接下来我也将完成第三次，毕竟我是绝对中立的上帝人工智能。”
“你说是，那便是吧。”诺瓦无视奥丁的作态，径直往教堂外走去，他和亨利还得返回伊里丝那里，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他们待在另一个据点的原因。
现在，还不到让瑞贝卡暴露的时候。
“你已经决定要回那里一趟了吗。”
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奥丁的声音才幽幽地从身后传来。
诺瓦的脚步，因为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可很快他又继续向前走去。
“是，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必须去那一趟。”
黑暗中，似有人轻声叹息。
“还是那句老话，你在玩火自焚，小亚当斯。”
听到奥丁的话，诺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目光冷冽如刀：“没关系，只要能拉着那些人一起陪葬就足够了。”
奥丁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已经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劝说，诺瓦也不会再回头了。
教堂大厅，一直等候在这里的亨利听到诺瓦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关切地问：“瑞贝卡她怎么样了？”
诺瓦轻轻一笑：“放心，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我们回伊里丝那边去吧。”
亨利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开车往山上驶去。
把沉重的配剑放在墙边，西里欧在木板床上坐下，回忆着今天的战斗。
那股可怕的魔力，仿佛将整个地狱的鬼魂都聚集在了一起，哪怕身经百战的他，也难免心生敬畏。
在那般凶险的鬼气旋涡当中，他也无法自信地留在那里看到结果。
现在诸神黄昏的所有使者，应该都对莎拉·薇尔维特是死是活处于一种未知状态。
如果女赏金猎人活下来的话，将会是这场诸神黄昏里，最大的强敌吧。
西里欧不由握紧了利剑，想到这一次诸神黄昏，他可能有幸与最强的魔术师生死决战，他就感到战意昂然，激动难抑。
这时，一阵脚步声忽然在楼道里响起。
破旧的民房，一点轻微的响动都能透过薄薄的墙壁传进房间，对于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来说，是非常苦恼的事，但对西里欧来讲却不尽然。
因为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发现来人。
他用力掷出手里的剑，只听“蹭”的一声，剑锋就已完全没入墙壁，只剩下剑格与剑柄留在墙壁这一侧。
“冒昧打扰了，洛普将军。”
“曹翳么？你来这里做什么。”西里欧曾借由精灵，听过曹翳的声音，才经过了这么几天，他不至于忘记。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看起来并不是很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华夏客人。
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华夏人，带着一如既往自信的微笑，轻轻推开了房间门，对着西里欧微微点头：“我是来帮将军你的。”
对曹翳的话，西里欧显得无动于衷：“为什么称呼我为将军。”
“古罗马帝国有先锋将军一职，在会战中要率先带领队伍进行作战，洛普先生单枪匹马率领一千罗马英灵征讨诸神黄昏，在我看来非常适合这个称谓。”曹翳说道：“更不禁让我想起华夏国陈毅元帅写下的一首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曹翳似乎做足了功课，想要来拍西里欧的马匹，可惜一番恭维收效却是甚微。
西里欧依旧沉着一张脸，冷眼瞥着他。
“你就是来这里说这些的？”
在曹翳身上，西里欧仿佛看见了那些在自己国家里成天阿谀奉承的官员嘴脸，虽然看起来还没有掀起敌意，但语气中已经多了一分不善。
这些年，他为了成为诸神黄昏的使者，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他们的嘴脸令人厌恶，每一次接触，都让西里欧感觉到反胃。
可他又不得不这么去做。
有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今日的模样，西里欧有时候甚至觉得不认识自己了。
曾经那个忠肝铁血的罗马战士，究竟去了哪里。
也许，比起那些小人，他更讨厌的是不得不与他们为伍的自己吧。
曹翳耸了耸肩：“好吧，看来洛普先生不喜欢我这一套，那我就直奔主题，就像我最开始说的，我是来帮忙的，我可以帮你对付莎拉·薇尔维特。”
“我和她之间的战斗，不需要旁人插手。”曹翳竟敢提到要帮他对付敌人，这显然触碰到了西里欧战斗的底线。
西里欧动怒拔出插在墙壁上的剑，一剑没入地板：“任何人不能玷污罗马战士神圣的战场。”
听完西里欧的回答，曹翳的脸上多了一分嘲弄：“呵，神圣么，恕我直言，我从不认为战场是神圣的，两方甚至多方的势力为了各自的利益聚集在一起，展开流血的杀戮，每方都认为自己高举着正义的大旗，实际上在敌方眼中那都是恶魔的旗帜，丑陋不堪。”
“轰！”纯粹的魔力自西里欧体内暴涨，将本就老旧脆弱的民房墙壁都震荡得龟裂开来。
曹翳的话，眼看似乎就要激发一场新的战斗。
但曹翳依旧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