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之救赎（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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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记得把礼物收好，等会吃完饭我们来做游戏哈！”薇尔维特朝着所有孩子高声喊道。
“谢谢莎拉姐姐！”所有孩子一齐说道，每个人小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安娜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不过手里一直紧紧抱着被她当做姐姐的布娃娃，相信她的内心也是开心的。
而不远处，瑞思则是扭过身，故意不去看薇尔维特，一个人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同一时间，小镇北面一座在两年前才新建好的别墅里，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进别墅，他的上衣左侧佩戴着一枚银色徽记，图案是掌心向上虚握的手掌。
他轻轻敲了两下门后，才拉开别墅门穿过玄关，走入左手边的客厅。
面对那位坐在电视机对面沙发上的老人，黑西装男人立刻恭敬地鞠了一躬，将自己跟进的进度悉数上报：“戴维先生，我们在小镇的部署已经全部完成了，随时可以开始执行。”
须发皆白的老人微笑点头，端起茶几上的热咖啡喝了一口，牛奶在咖啡表面形成一条白色的痕迹，环绕着褐色的咖啡，就像是一道吞噬一切的白色旋涡。
“莎拉在做什么？”老人问。
黑西装沉声回答：“今天一早，莎拉·薇尔维特在小镇的集市上买了很多东西，现在应该正在西郊那栋福利院里。”
老人笑容慈祥温和，就像是一个在说着自家孙女的慈爱长辈：“那孩子啊，就是心里存着许多不该有的情绪，对抚养自己长大之人的感恩，对受苦孩子的同情与关爱，对手下人生死不必要的在意，这些都是她成长为我需要的人的最大掣肘。”
黑西装男人微低下头，不敢去正视老人的脸，也不敢质疑老人的观点。
老人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最终还是狠下心肠：“罢了，立刻执行计划吧。”
听到老人的话，黑西装男人的头又更低了。
黑西装男人名叫哈里，至今已经跟随老人二十余年了，可以说他是看着那个叫莎拉·薇尔维特的小女孩长大的。
他还清楚记得自己遇见那孩子的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那是十九年前的一天，天空阴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他与戴维一起动身前往美联邦西部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一个距离最近的城市都有一百多公里的偏远村落。
事情的起因是两天前，戴维收到的一封信。
发信人的名字叫做萨琉斯，听说是戴维先生早些年的一名手下，被戴维先生派去执行一项秘密的特殊任务，已经多年没有音讯。
信中记述了萨琉斯居住的村落位置，以及如何能快速抵达村落找到他的方法，他声称自己在村子里找到了一个古老魔术的传承，他将这个传承牢牢控制在自己身边已经八年，现在时机终于成熟，所以才报告给戴维知晓。
他能在每一个深夜，感受到魔术即将觉醒的契机，他担心错过机会，于是希望戴维至少能派一名得力的下属前来接收这个传承。
信的后面，还有许多萨琉斯对死亡之手以及戴维本人倾诉忠诚之言，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深藏己身八年之久的恐怖毅力，都源于他的誓死忠心，这让哈里感到敬佩之余，又有些由衷的畏惧。
迟道的、来自偏远山村的忠心，真的不会在漫长岁月中变得畸形吗。
他很难想象有谁能为了自己的上司不惜做到这样一步。
他向戴维先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但戴维这么回答他：“放心，萨琉斯的秉性我十分了解，他一定会给我带来惊喜。”
基于自己的判断，戴维先生决定亲自前往这个偏远村落，两人清晨便从距离村子最近的城镇出发，开车经过荒无人烟的平原，然后下车步行翻过崎岖山道，这才终于在入夜前赶到了萨琉斯所述的村庄。
隔着几百米远，他与戴维先生就已经可以望见山腰处的寂静村落，放眼望去，可以看见大约十几户人家的房子。
明明已经接近饭点，可村子的烟囱却没有燃起炊烟，到处都找不到一个人影。
“戴维先生，这个村子有点古怪。”越靠近村子，哈里就愈发感觉身边的空气变得潮湿阴冷起来，温度陡然下降。
“没事，我们上去，萨琉斯说他的房子就在村口，很容易找到。”十九年前的戴维身体还很硬朗，就算没有手下护卫，一般的黑手党干部也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但他与哈里的体力都还十分好。
几分钟后，两人就沿着小路来到了村口。
可才刚踩上平地，两人就忽然顿住了脚步，那一瞬间两人仿佛看见周围出现了好几道影子，它们披头散发围绕在自己身边，向着自己缓慢伸出手。
哈里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后退，一只手及时伸了过来，托住了他的手肘。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发现那些影子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一场幻觉。
“戴维先生……”哈里心中紧张不安，想要出声再劝阻，但戴维不等他说完已经扬了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村子口只有一栋孤立的木屋，正如萨琉斯信里说的，非常好认。
这栋木屋与其他村子里的房子像是刻意隔开了一段距离，看起来像是房子的主人受到了村民不小的排挤，所以村里人才会只允许他们在村子的边缘建家。
“萨琉斯，我是戴维。”戴维走到木屋前，面朝屋子喊道。
然而意料之中的回应没有发生，不仅如此，整个村子都悄无声息，就像是从来没有人生活在这里一样。
戴维经验老道，察觉异样立刻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他注意到木屋外还有一小摞没有劈完的柴，看起来就像是主人家劈柴劈到一半，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离开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两人都非常熟悉的味道，戴维和哈里的脸色也因此有了细微的变化。
哈里与戴维对视一眼，得到戴维点头同意后，他才越过戴维走向木屋。
当他推开那扇简陋的木门时，哈里一瞬间以为自己望见了地狱。
血，一地的血，不止地面，就连墙壁上也溅满了血。
这些血颜色暗沉，很多都像是拖动形成的，每一道血迹都拖着长长的尾巴，仿佛某个瞬间，这间房子里有很多不知形状的东西，在拖着流血的尸体移动。
圆睁着只剩眼白的眼珠躺在饭桌边的，只有一个朴素穿着的褐发男人，男人的死相极为狰狞可怖，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东西，嘴巴张得老大，死前定少不了惊恐呼喊。
可看样子，似乎并没有人来救他，他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房子里的。
“大家都记得把礼物收好，等会吃完饭我们来做游戏哈！”薇尔维特朝着所有孩子高声喊道。
“谢谢莎拉姐姐！”所有孩子一齐说道，每个人小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安娜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不过手里一直紧紧抱着被她当做姐姐的布娃娃，相信她的内心也是开心的。
而不远处，瑞思则是扭过身，故意不去看薇尔维特，一个人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同一时间，小镇北面一座在两年前才新建好的别墅里，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进别墅，他的上衣左侧佩戴着一枚银色徽记，图案是掌心向上虚握的手掌。
他轻轻敲了两下门后，才拉开别墅门穿过玄关，走入左手边的客厅。
面对那位坐在电视机对面沙发上的老人，黑西装男人立刻恭敬地鞠了一躬，将自己跟进的进度悉数上报：“戴维先生，我们在小镇的部署已经全部完成了，随时可以开始执行。”
须发皆白的老人微笑点头，端起茶几上的热咖啡喝了一口，牛奶在咖啡表面形成一条白色的痕迹，环绕着褐色的咖啡，就像是一道吞噬一切的白色旋涡。
“莎拉在做什么？”老人问。
黑西装沉声回答：“今天一早，莎拉·薇尔维特在小镇的集市上买了很多东西，现在应该正在西郊那栋福利院里。”
老人笑容慈祥温和，就像是一个在说着自家孙女的慈爱长辈：“那孩子啊，就是心里存着许多不该有的情绪，对抚养自己长大之人的感恩，对受苦孩子的同情与关爱，对手下人生死不必要的在意，这些都是她成长为我需要的人的最大掣肘。”
黑西装男人微低下头，不敢去正视老人的脸，也不敢质疑老人的观点。
老人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最终还是狠下心肠：“罢了，立刻执行计划吧。”
听到老人的话，黑西装男人的头又更低了。
黑西装男人名叫哈里，至今已经跟随老人二十余年了，可以说他是看着那个叫莎拉·薇尔维特的小女孩长大的。
他还清楚记得自己遇见那孩子的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那是十九年前的一天，天空阴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他与戴维一起动身前往美联邦西部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一个距离最近的城市都有一百多公里的偏远村落。
事情的起因是两天前，戴维收到的一封信。
发信人的名字叫做萨琉斯，听说是戴维先生早些年的一名手下，被戴维先生派去执行一项秘密的特殊任务，已经多年没有音讯。
信中记述了萨琉斯居住的村落位置，以及如何能快速抵达村落找到他的方法，他声称自己在村子里找到了一个古老魔术的传承，他将这个传承牢牢控制在自己身边已经八年，现在时机终于成熟，所以才报告给戴维知晓。
他能在每一个深夜，感受到魔术即将觉醒的契机，他担心错过机会，于是希望戴维至少能派一名得力的下属前来接收这个传承。
信的后面，还有许多萨琉斯对死亡之手以及戴维本人倾诉忠诚之言，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深藏己身八年之久的恐怖毅力，都源于他的誓死忠心，这让哈里感到敬佩之余，又有些由衷的畏惧。
迟道的、来自偏远山村的忠心，真的不会在漫长岁月中变得畸形吗。
他很难想象有谁能为了自己的上司不惜做到这样一步。
他向戴维先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但戴维这么回答他：“放心，萨琉斯的秉性我十分了解，他一定会给我带来惊喜。”
基于自己的判断，戴维先生决定亲自前往这个偏远村落，两人清晨便从距离村子最近的城镇出发，开车经过荒无人烟的平原，然后下车步行翻过崎岖山道，这才终于在入夜前赶到了萨琉斯所述的村庄。
隔着几百米远，他与戴维先生就已经可以望见山腰处的寂静村落，放眼望去，可以看见大约十几户人家的房子。
明明已经接近饭点，可村子的烟囱却没有燃起炊烟，到处都找不到一个人影。
“戴维先生，这个村子有点古怪。”越靠近村子，哈里就愈发感觉身边的空气变得潮湿阴冷起来，温度陡然下降。
“没事，我们上去，萨琉斯说他的房子就在村口，很容易找到。”十九年前的戴维身体还很硬朗，就算没有手下护卫，一般的黑手党干部也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但他与哈里的体力都还十分好。
几分钟后，两人就沿着小路来到了村口。
可才刚踩上平地，两人就忽然顿住了脚步，那一瞬间两人仿佛看见周围出现了好几道影子，它们披头散发围绕在自己身边，向着自己缓慢伸出手。
哈里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后退，一只手及时伸了过来，托住了他的手肘。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发现那些影子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一场幻觉。
“戴维先生……”哈里心中紧张不安，想要出声再劝阻，但戴维不等他说完已经扬了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村子口只有一栋孤立的木屋，正如萨琉斯信里说的，非常好认。
这栋木屋与其他村子里的房子像是刻意隔开了一段距离，看起来像是房子的主人受到了村民不小的排挤，所以村里人才会只允许他们在村子的边缘建家。
“萨琉斯，我是戴维。”戴维走到木屋前，面朝屋子喊道。
然而意料之中的回应没有发生，不仅如此，整个村子都悄无声息，就像是从来没有人生活在这里一样。
戴维经验老道，察觉异样立刻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他注意到木屋外还有一小摞没有劈完的柴，看起来就像是主人家劈柴劈到一半，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离开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两人都非常熟悉的味道，戴维和哈里的脸色也因此有了细微的变化。
哈里与戴维对视一眼，得到戴维点头同意后，他才越过戴维走向木屋。
当他推开那扇简陋的木门时，哈里一瞬间以为自己望见了地狱。
血，一地的血，不止地面，就连墙壁上也溅满了血。
这些血颜色暗沉，很多都像是拖动形成的，每一道血迹都拖着长长的尾巴，仿佛某个瞬间，这间房子里有很多不知形状的东西，在拖着流血的尸体移动。
圆睁着只剩眼白的眼珠躺在饭桌边的，只有一个朴素穿着的褐发男人，男人的死相极为狰狞可怖，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东西，嘴巴张得老大，死前定少不了惊恐呼喊。
可看样子，似乎并没有人来救他，他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房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