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制止狂潮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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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激怒我的，是一张叫“民主之耻”的照片。
照片内容是昨天法院门口，卫兵持枪齐刷刷地对准示威者的情景。照片下配了一句话：总统卫兵持枪瞄准无辜民众，如果这都不被审判的话，将是民主最大的耻辱。
这张照片最初刊登在南城城市报的头版，如今已铺天盖地流传在互联网上，成为世人皆知的热点。无数网民在底下用自以为是的言语批判着卫兵“恶行”，总统“独裁”。
其次，昨天在场镇压示威群众的警察也成了批判的对象，知名社评专家撰写文章批判警察非法使用暴力，干预过度，侵犯民众合法权利。有人在论坛专门建了帖子辱骂警察，也有人专门分享了制作武器的教程，用于对抗警察。
作为治安守护神的警察，如今已沦为某些群众口中的黑警，甚至出现过警察子女在学校遭受老师体罚的现象。
整个互联网在一天之内变成一个怨声载道的集合地，越来越多的民众参与进来，形成讨伐独裁专政的勇武队。
而至于昨天示威活动的起因，卫兵持枪对准示威者的真相，卫兵被燃烧弹烧伤，并没有太多人关心。有良心的媒体把真相报道出来，却遭到网络暴力。这类新闻底下的评论，全是辱骂作者是政府走狗，妄想洗地之类。
慢慢地，有人提出了“四大诉求，缺一不可”的口号，“四大诉求”包括：
一、把李文宣送上独裁者审判台，解散李文宣为首的政府内阁。
二、严查警察暴力执法，把黑警移交法律。
三、取消宪法修改案。
四、逮捕提交宪法修改案的议员，以反动罪论处。
为了实现四大诉求，他们提出“三罢”，即罢工罢学罢市。
三罢和四大诉求渐渐成为示威者的主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贯穿着示威游行的全部主线。
我相信很多人还是理性的，但所谓的民主抗争者太有攻击力了，他们霸占互联网宣传自己的思想，对于意见不合者，轻则组队辱骂，重则人肉搜索，线下报复。很多人敢怒不敢言，更多的人习惯了保持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中立态度。久而久之，舆论只剩下一种声音。
这些民主抗争者年轻，热血，有激情，敢做敢想，同时他们的世界观是脆弱的，不健全的。他们以为自己在做一份光荣伟大的事业，殊不知只是他人的工具。
“所谓的民主和自由，永远都只是相对的。在当下这个国度，民主和自由不过是争权者忽悠民众的工具罢了。民众从来都是低能的，没有判断能力，他们能做的，仅是拥成一团，然后盲目跟随所谓的潮流。”恬恬在我愤怒地扔下手机后说道。
“我忽然觉得我不认识这个世界了，这种感觉跟那天晚上王夫人告诉我神使的故事时一样。我认为的世界只是我认为，其实它并不是这样。”
纵然我在报社工作过，深知传媒捕风捉影的风格，但我没料到在这种事关国家大局，民众安危的事件上，他们依旧没有丝毫社会责任感。
“五年前的革命，也爆发了长达一个多月的示威游行，你没有经历过吗？”
“当时我们高中的校长，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他封锁校园，不让学生出入，违反指令的都会被开除。除此之外，他还扣押了我们的手机，断绝我们跟外界的联系。等封锁解除的时候，凌霄总统已经上台了。”
“这次的情况会比上次还严重。我听铁长老说，他们调查过马天纯所在的家族。马氏家族暗中培养了1万名勇武，现在已经全部释放出来了。”
“勇武，什么意思？”
“他们表面上是承担国家大义的普通群众，实际上负责煽动示威游行，冲在最前面暴力打砸，所作一切都为了挑起争端。”
“太可恶了！如此居心，他还有何脸面当议会议长。不，他连当一个月之国人的资格都没有。”
“王丫头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以为宪法修改案会引诱马天纯出手，然后抓住时机来个反杀。殊不知，马天纯来个更全面的，直接煽动反政府游行斗争，要把王丫头一派连根拔起了。王丫头他们是通过政变上台的，如今被同样的手段对付，说来不禁有点讽刺。”
“那该怎么办？”听着恬恬的分析，我心急如撩。
“大哥哥，你别急。王丫头自有法子，我们等着就是了。”
在恬恬面前，我就如不谙世事的孩子，只会问怎么办，而她的判断总是准确的。
从前我质疑过盘牙国神使为王的制度，如今看来，它的内涵是那么深厚。通过神使去寻找合适的领导者，避免了祸国殃民的小人继位。要是让马天纯这样的卑鄙之徒掌控了国家，后果是多么恐怖。
这一次，恬恬的预料也被验证了。回来两天后，竹剑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夫人让我们回去了。”她没有看我，平静地说道。
乘坐高铁回到琼城，王文君亲自在城堡门口迎接我们，并为我们设下晚宴。
宴席过后，我们回到房间休息。
“还是这床舒服啊，我都有点爱上它了。”恬恬懒洋洋地在床上翻滚。
城堡里的日子的确舒适，住在这里仿佛与世间隔绝。从这里要走上好几公里才能走到城墙外围，而城墙外面，也是一片广袤的荒野，鲜有人家。如果想去琼城繁华的地方，至少要花上半个钟的车程。住在这里，听不见世间嘈杂的人声，只有鸟语花香，岁月静好。双眼一闭，舒服躺着，琼城那猛烈的示威游行就与我们无关了。
在我们躺下的一天，琼城的示威游行达到了高峰，数万人穿行于城市中央。他们举着自由民主的旗子，手拉手，用身体隔断了多条主干道交通。对于不配合“三罢”的店家，部分激进的示威暴徒采取打砸，纵火的方式逼迫他们就范。
警察出动水炮车，催泪弹的警备设施驱散示威人群。示威者采取游击战的方式对抗警察，打散分布，去而复返，警察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小部分市民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组织起来对抗示威者。双方爆发了街头互殴，有一名市民被石头砸中头部，当场身亡。
随着示威游行的展开，城市运转一度陷入停顿。如果此时从高空俯视地面，谁都会知道，一股恐怖狂潮即将席卷这座城市。这股狂潮，不亚于战争侵略，它将会为这座城市带来腥风血雨。
在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我和恬恬去地下室拜访王文君。守候在那里的陆管家却告诉我们，王文君在天台等候我们。
城堡的天台在七层楼上，视野很好。站在天台的栏杆上，放目远眺，你可以看到城墙外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荒野。而城墙内从连叠嶂，茂密树林尽收眼底。今晚的风很大，十月中旬的秋风格外凉爽，从西北方向俘掠而至，吹着我的刘海往东南方向摇摆。
王文君坐在长凳上，仰望着皎洁的月亮。我坐在她的对面，而恬恬，坐在不远处的栏杆上。这里风大，王文君让黄胜在地下室的房间睡觉，陆管家侍候在旁。
王文君跟我了解了去月州后的事情，跟我说了这段时间的变化和局势。
“以民主自由为名的示威，不过是小人物联合会打击李文宣总统，打击我们的政治手腕罢了。马天纯释放出来的一万多名勇武，如今已逐渐成为了各地示威者的领袖。以民众之身家性命为武器，如此下去，他们要是想来一场自下而上的革命，也不是什么难事了。”王文君说的数据跟恬恬说的并没有太大出入。
“我也为此担忧，夫人有何破局之策？”
“倒是有一策，需要御海相助。”
“夫人请讲，定当尽力而为。”
王文君露出欣慰的笑容，此时恬恬正吹着凉风，垂下的双脚慢慢晃动，没有插话。
“俗语说，擒贼先擒王。只要处理了马天纯，这一万多名勇武失去了经济支持和政治庇护，自然就一击而溃。”
“擒王？夫人是想取马天纯性命吗？”
“对，他死了不仅断了勇武背后的支持，还让小人物联合会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嗯。”我点头同意，纵然我不想用别人的性命为代价，但此人作恶多端，除之而无不妥。
杀一人，可救千万人。
“这件事情，竹剑还办不来，需要你和她一同前去。”
“还有竹剑刺杀不了的人？”我为此惊讶。
“两个月前，竹剑已经尝试过了，还因此受了点轻伤。”
我想起八月中，在月州第一次遇见竹剑的那个晚上，她因为刺杀失败而陷入重围。一个能在森严监狱里神出鬼没的女刺客，为何会失败呢？难道议会议长的家里的警戒比监狱还严格吗？
“一切都要从竹剑的身世说起。”王文君娓娓道来，讲述了影刺一族的历史，跟恬恬口述的没有什么出入，但有一件事情在恬恬的意料之外。
“原来十八代除了琼剑外，还有琼弓和琼雨。”恬恬听后，惊讶道。
“琼剑锋芒很盛，树敌众多。琼弓和琼雨则选择为了生存隐忍。最后，在是否选择庇护的问题上，琼剑跟他们激化了矛盾。琼剑认为影刺一族自古独立，从不攀附势力。琼弓和琼雨则认为，为了生存，必要的联合不可避免。最后，琼弓和琼雨带着部分族人出走。自此以后，一族分二，各自发展。琼剑一脉，历经坎坷，十几年前还惨遭屠戮，至今仅剩竹剑一人。琼弓和琼雨一脉，想必也不顺畅，不然一百多年来，也不会没有一丝信息流传。我一直以为他们已经灭族，直到竹剑刺杀马天纯。”
“他们已归于马天纯门下？”我惊叹道。
“对，要是说完全归于，可能也不正确。据我手上的信息，马天纯那里只有竹弓和竹雨两人。”
“真正意义是的竹弓和竹雨？”恬恬谨慎地问道。
“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可能大概是个半桶水的弓和雨的传人吧。能使用这两把绝世兵器，但似乎没有完全掌握精髓。”
“这样的两个人，竹剑敌不过？”恬恬又问道。
“如果正面相迎，竹剑自然没问题。问题在于，竹弓在暗，竹雨在明。竹剑跟竹雨交手的时候，难以提防竹弓的背后偷袭。自古暗箭难防，更何况是赫赫有名的影刺一族的弓。”
“大哥哥，你的意思？”恬恬问我。
这次恬恬居然有主动要接下行动的意思，让我意外。
“嗯。”我点头。
“王丫头，我和大哥哥最后一次帮助你。此后，不会再为你冒险。”恬恬转向王文君。
“恬千岁，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命令你和御海为我行事。御海一直都是自由之身，这行动是非常危险的，不接受或者失败，我都不会责怪你们。御海愿意出面，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对于我而言，并没有区别。”恬恬说完便转身离开。
“恬千岁，杀死马天纯，不也是你的想法吗。”
恬恬不理她，继续走下天台。。
回到房间后，我好奇恬恬和马天纯之间的恩怨。
“为了研究永生的秘密，这个人深入盘牙国，多年来持续探寻我们族人的踪迹。虽然未曾成功，但始终是个威胁，不除我不安心。更不可能让他势力坐大，掌权月之国。”
“此人十恶不赦，我们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我努力压制自己心中对于剥夺他人性命的抵触心理。
杀一人，可救千万人，这即是正义。
彻底激怒我的，是一张叫“民主之耻”的照片。
照片内容是昨天法院门口，卫兵持枪齐刷刷地对准示威者的情景。照片下配了一句话：总统卫兵持枪瞄准无辜民众，如果这都不被审判的话，将是民主最大的耻辱。
这张照片最初刊登在南城城市报的头版，如今已铺天盖地流传在互联网上，成为世人皆知的热点。无数网民在底下用自以为是的言语批判着卫兵“恶行”，总统“独裁”。
其次，昨天在场镇压示威群众的警察也成了批判的对象，知名社评专家撰写文章批判警察非法使用暴力，干预过度，侵犯民众合法权利。有人在论坛专门建了帖子辱骂警察，也有人专门分享了制作武器的教程，用于对抗警察。
作为治安守护神的警察，如今已沦为某些群众口中的黑警，甚至出现过警察子女在学校遭受老师体罚的现象。
整个互联网在一天之内变成一个怨声载道的集合地，越来越多的民众参与进来，形成讨伐独裁专政的勇武队。
而至于昨天示威活动的起因，卫兵持枪对准示威者的真相，卫兵被燃烧弹烧伤，并没有太多人关心。有良心的媒体把真相报道出来，却遭到网络暴力。这类新闻底下的评论，全是辱骂作者是政府走狗，妄想洗地之类。
慢慢地，有人提出了“四大诉求，缺一不可”的口号，“四大诉求”包括：
一、把李文宣送上独裁者审判台，解散李文宣为首的政府内阁。
二、严查警察暴力执法，把黑警移交法律。
三、取消宪法修改案。
四、逮捕提交宪法修改案的议员，以反动罪论处。
为了实现四大诉求，他们提出“三罢”，即罢工罢学罢市。
三罢和四大诉求渐渐成为示威者的主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贯穿着示威游行的全部主线。
我相信很多人还是理性的，但所谓的民主抗争者太有攻击力了，他们霸占互联网宣传自己的思想，对于意见不合者，轻则组队辱骂，重则人肉搜索，线下报复。很多人敢怒不敢言，更多的人习惯了保持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中立态度。久而久之，舆论只剩下一种声音。
这些民主抗争者年轻，热血，有激情，敢做敢想，同时他们的世界观是脆弱的，不健全的。他们以为自己在做一份光荣伟大的事业，殊不知只是他人的工具。
“所谓的民主和自由，永远都只是相对的。在当下这个国度，民主和自由不过是争权者忽悠民众的工具罢了。民众从来都是低能的，没有判断能力，他们能做的，仅是拥成一团，然后盲目跟随所谓的潮流。”恬恬在我愤怒地扔下手机后说道。
“我忽然觉得我不认识这个世界了，这种感觉跟那天晚上王夫人告诉我神使的故事时一样。我认为的世界只是我认为，其实它并不是这样。”
纵然我在报社工作过，深知传媒捕风捉影的风格，但我没料到在这种事关国家大局，民众安危的事件上，他们依旧没有丝毫社会责任感。
“五年前的革命，也爆发了长达一个多月的示威游行，你没有经历过吗？”
“当时我们高中的校长，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他封锁校园，不让学生出入，违反指令的都会被开除。除此之外，他还扣押了我们的手机，断绝我们跟外界的联系。等封锁解除的时候，凌霄总统已经上台了。”
“这次的情况会比上次还严重。我听铁长老说，他们调查过马天纯所在的家族。马氏家族暗中培养了1万名勇武，现在已经全部释放出来了。”
“勇武，什么意思？”
“他们表面上是承担国家大义的普通群众，实际上负责煽动示威游行，冲在最前面暴力打砸，所作一切都为了挑起争端。”
“太可恶了！如此居心，他还有何脸面当议会议长。不，他连当一个月之国人的资格都没有。”
“王丫头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以为宪法修改案会引诱马天纯出手，然后抓住时机来个反杀。殊不知，马天纯来个更全面的，直接煽动反政府游行斗争，要把王丫头一派连根拔起了。王丫头他们是通过政变上台的，如今被同样的手段对付，说来不禁有点讽刺。”
“那该怎么办？”听着恬恬的分析，我心急如撩。
“大哥哥，你别急。王丫头自有法子，我们等着就是了。”
在恬恬面前，我就如不谙世事的孩子，只会问怎么办，而她的判断总是准确的。
从前我质疑过盘牙国神使为王的制度，如今看来，它的内涵是那么深厚。通过神使去寻找合适的领导者，避免了祸国殃民的小人继位。要是让马天纯这样的卑鄙之徒掌控了国家，后果是多么恐怖。
这一次，恬恬的预料也被验证了。回来两天后，竹剑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夫人让我们回去了。”她没有看我，平静地说道。
乘坐高铁回到琼城，王文君亲自在城堡门口迎接我们，并为我们设下晚宴。
宴席过后，我们回到房间休息。
“还是这床舒服啊，我都有点爱上它了。”恬恬懒洋洋地在床上翻滚。
城堡里的日子的确舒适，住在这里仿佛与世间隔绝。从这里要走上好几公里才能走到城墙外围，而城墙外面，也是一片广袤的荒野，鲜有人家。如果想去琼城繁华的地方，至少要花上半个钟的车程。住在这里，听不见世间嘈杂的人声，只有鸟语花香，岁月静好。双眼一闭，舒服躺着，琼城那猛烈的示威游行就与我们无关了。
在我们躺下的一天，琼城的示威游行达到了高峰，数万人穿行于城市中央。他们举着自由民主的旗子，手拉手，用身体隔断了多条主干道交通。对于不配合“三罢”的店家，部分激进的示威暴徒采取打砸，纵火的方式逼迫他们就范。
警察出动水炮车，催泪弹的警备设施驱散示威人群。示威者采取游击战的方式对抗警察，打散分布，去而复返，警察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小部分市民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组织起来对抗示威者。双方爆发了街头互殴，有一名市民被石头砸中头部，当场身亡。
随着示威游行的展开，城市运转一度陷入停顿。如果此时从高空俯视地面，谁都会知道，一股恐怖狂潮即将席卷这座城市。这股狂潮，不亚于战争侵略，它将会为这座城市带来腥风血雨。
在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我和恬恬去地下室拜访王文君。守候在那里的陆管家却告诉我们，王文君在天台等候我们。
城堡的天台在七层楼上，视野很好。站在天台的栏杆上，放目远眺，你可以看到城墙外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荒野。而城墙内从连叠嶂，茂密树林尽收眼底。今晚的风很大，十月中旬的秋风格外凉爽，从西北方向俘掠而至，吹着我的刘海往东南方向摇摆。
王文君坐在长凳上，仰望着皎洁的月亮。我坐在她的对面，而恬恬，坐在不远处的栏杆上。这里风大，王文君让黄胜在地下室的房间睡觉，陆管家侍候在旁。
王文君跟我了解了去月州后的事情，跟我说了这段时间的变化和局势。
“以民主自由为名的示威，不过是小人物联合会打击李文宣总统，打击我们的政治手腕罢了。马天纯释放出来的一万多名勇武，如今已逐渐成为了各地示威者的领袖。以民众之身家性命为武器，如此下去，他们要是想来一场自下而上的革命，也不是什么难事了。”王文君说的数据跟恬恬说的并没有太大出入。
“我也为此担忧，夫人有何破局之策？”
“倒是有一策，需要御海相助。”
“夫人请讲，定当尽力而为。”
王文君露出欣慰的笑容，此时恬恬正吹着凉风，垂下的双脚慢慢晃动，没有插话。
“俗语说，擒贼先擒王。只要处理了马天纯，这一万多名勇武失去了经济支持和政治庇护，自然就一击而溃。”
“擒王？夫人是想取马天纯性命吗？”
“对，他死了不仅断了勇武背后的支持，还让小人物联合会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嗯。”我点头同意，纵然我不想用别人的性命为代价，但此人作恶多端，除之而无不妥。
杀一人，可救千万人。
“这件事情，竹剑还办不来，需要你和她一同前去。”
“还有竹剑刺杀不了的人？”我为此惊讶。
“两个月前，竹剑已经尝试过了，还因此受了点轻伤。”
我想起八月中，在月州第一次遇见竹剑的那个晚上，她因为刺杀失败而陷入重围。一个能在森严监狱里神出鬼没的女刺客，为何会失败呢？难道议会议长的家里的警戒比监狱还严格吗？
“一切都要从竹剑的身世说起。”王文君娓娓道来，讲述了影刺一族的历史，跟恬恬口述的没有什么出入，但有一件事情在恬恬的意料之外。
“原来十八代除了琼剑外，还有琼弓和琼雨。”恬恬听后，惊讶道。
“琼剑锋芒很盛，树敌众多。琼弓和琼雨则选择为了生存隐忍。最后，在是否选择庇护的问题上，琼剑跟他们激化了矛盾。琼剑认为影刺一族自古独立，从不攀附势力。琼弓和琼雨则认为，为了生存，必要的联合不可避免。最后，琼弓和琼雨带着部分族人出走。自此以后，一族分二，各自发展。琼剑一脉，历经坎坷，十几年前还惨遭屠戮，至今仅剩竹剑一人。琼弓和琼雨一脉，想必也不顺畅，不然一百多年来，也不会没有一丝信息流传。我一直以为他们已经灭族，直到竹剑刺杀马天纯。”
“他们已归于马天纯门下？”我惊叹道。
“对，要是说完全归于，可能也不正确。据我手上的信息，马天纯那里只有竹弓和竹雨两人。”
“真正意义是的竹弓和竹雨？”恬恬谨慎地问道。
“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可能大概是个半桶水的弓和雨的传人吧。能使用这两把绝世兵器，但似乎没有完全掌握精髓。”
“这样的两个人，竹剑敌不过？”恬恬又问道。
“如果正面相迎，竹剑自然没问题。问题在于，竹弓在暗，竹雨在明。竹剑跟竹雨交手的时候，难以提防竹弓的背后偷袭。自古暗箭难防，更何况是赫赫有名的影刺一族的弓。”
“大哥哥，你的意思？”恬恬问我。
这次恬恬居然有主动要接下行动的意思，让我意外。
“嗯。”我点头。
“王丫头，我和大哥哥最后一次帮助你。此后，不会再为你冒险。”恬恬转向王文君。
“恬千岁，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命令你和御海为我行事。御海一直都是自由之身，这行动是非常危险的，不接受或者失败，我都不会责怪你们。御海愿意出面，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对于我而言，并没有区别。”恬恬说完便转身离开。
“恬千岁，杀死马天纯，不也是你的想法吗。”
恬恬不理她，继续走下天台。。
回到房间后，我好奇恬恬和马天纯之间的恩怨。
“为了研究永生的秘密，这个人深入盘牙国，多年来持续探寻我们族人的踪迹。虽然未曾成功，但始终是个威胁，不除我不安心。更不可能让他势力坐大，掌权月之国。”
“此人十恶不赦，我们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我努力压制自己心中对于剥夺他人性命的抵触心理。
杀一人，可救千万人，这即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