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虚耗过度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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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恬恬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趴在床上。空调已经开到了20°C低温，似乎还是解不了她的炎热。
今天她没有嚷着出去玩，已经没有初来时的兴致。
“恬恬，你以前的生活都是怎样的？”
“你指啥时候？在盘牙国的时候吗？”
“对。”
“我有记忆开始，就跟在奶奶身边了。奶奶也有一座很大的城堡，跟这里差不多，那是历代王的住所。奶奶一直把我看做亲孙女，教我读书写字，明辨是非，我跟着她30多年，没有离开过她。但是她会变老，不像我。”说到这里，恬恬露出明显伤感。
“奶奶去世的时候多少岁？”我握紧她的小手，安慰她。
“82岁。奶奶说如果她不是神使，她能活105岁。大哥哥，你要记住，不要用你的寿命去帮王丫头，这种政治争斗是永远都填不完的坑。你要好好活着，恬恬想陪你久一些。”恬恬抓紧我的手，郑重地说。
永生，如此看来，也不是美好的事情。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她了。
“你看那个黄胜，那头白发就是虚耗过度了。”
“他应该是得了某种疾病才这样的吧？”
“奶奶说的，神使凡是虚耗过度，头发必白，容貌必衰。他用能力帮助王丫头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了。也有可能他本身寿命并不长，才会这么快出现病态。他这样子，估计活不久了。”
我想着黄胜那容貌，年纪轻轻变成如此，确实凄惨。
“奶奶去世后，那些长老对我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我跟了奶奶那么多年。但我在盘牙国一个人呆不习惯，就回部族里呆，或者去各地流浪一下。最糟糕是我这副模样，去哪里流浪都不成，那些好心人看到我就把我送去孤儿院。我在各种孤儿院待过，反正也没啥事情忙，我就在孤儿院里玩。那里的大孩子总爱欺负小孩子，我就为他们伸张正义，拳打恶霸。”
听着恬恬的描述，不禁笑了，这个小魔女还是个孩子王。
“后来我回去盘牙国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假王登基。有两个长老扶持假王，想借此操纵盘牙国大权。我戳穿了他们的诡计，但是没人相信我。假王顺利登基后，派人追杀我。我一路南逃，那两年过得真的很惊险。假王登基后，昏庸无能，只会吃喝享乐，铲除异己。怀疑他身份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有三位长老联合军方反叛，建立了正义军政府，才形成了盘牙国当下对峙的局面。年年激战，最苦的就是寻常百姓。其实当下局面很容易破，国内各方需求的是一个真正的王。只要真正的王出现，假王就会顷刻倒台。”
“但是，只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却担任这个王就可以了，不一定神使吧。”我对这个神使为王的制度抱有怀疑。
“对，理论上这么说没错。但神使为王，已经是盘牙国深入骨髓的文化，在社会各部分都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至少当下是不可能改变的。”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文化基因根深蒂固。
“大哥哥，我们23年前就见过面了。”
“23年前？”我非常诧异。
“对，我知道你名字，大致的出生年月，在琼城。那时候我来过琼城找你，还见过你的父母，摸过你的脸。你父母那时候还说：‘女娃真可爱呀，生个女娃也好。’哈哈。”
我心头一紧，想起梦中那个女孩。
难道是恬恬？
不对呀，外貌区别很大。
“之后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但我还是提出了疑问。
“没有啊，我怕影响你的成长轨迹，那次之后就没有找过你了，虽然我日夜忐忑你遇到危险。基本上奶奶走后，我就盼着你出生，你出生了，我就盼着你长大。如今你终于长大了。”恬恬笑嘻嘻地弹了一下我额头，首次露出长辈的笑容。
听着她的话，我深深抱紧她。原来她对我的感情那般深厚，长达数十年，我竟不曾察觉。
“等我老了，你还是这个模样。”我说道。
“对啊，但其实我们不是永生的，我们也有寿命长度的。”
“嗯？”
“这是我们一族的秘密，没多少人知道的。你还记得前几天说起的思汗万岁王吗？”
“就是说，他是耗尽寿命而死的？”
“对，那个时候能遏制黑死病的人，就只有他了，800年寿命的代价。不然人类的历史可能在那时候就抹上句号了。”
“原来是这样。力量可拯救人类，也可以毁灭人类。”
“对了，今天王丫头做了个事情让我觉得很奇怪。”恬恬忽然想起。
“调换了我们面前的菜品吗？”
“对，我原本还想她要出什么诡计，但转头想想，她可一向自命清高，不至于那般下三滥。”
我没有出声，同样表示不解。
恬恬忽然翻转下床，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窗外：“出来吧。”
我看窗外没人，正好奇。
然后恬恬收起枪，坐回床边。我跑去窗边，没看到人影。
“她走了。”
“竹剑？”
“王丫头到底还是不放心我们啊。”
“我想王夫人没有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让竹剑盯着我们几个意思？大哥哥，这个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
我沉默。
片刻后我问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她忽然有些情绪波动，我才感受到她的气息。影刺一族真的恐怖至极，她想杀我们，我们恐怕没有多少还手的余地。”
情绪波动吗？
回到房间后，恬恬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趴在床上。空调已经开到了20°C低温，似乎还是解不了她的炎热。
今天她没有嚷着出去玩，已经没有初来时的兴致。
“恬恬，你以前的生活都是怎样的？”
“你指啥时候？在盘牙国的时候吗？”
“对。”
“我有记忆开始，就跟在奶奶身边了。奶奶也有一座很大的城堡，跟这里差不多，那是历代王的住所。奶奶一直把我看做亲孙女，教我读书写字，明辨是非，我跟着她30多年，没有离开过她。但是她会变老，不像我。”说到这里，恬恬露出明显伤感。
“奶奶去世的时候多少岁？”我握紧她的小手，安慰她。
“82岁。奶奶说如果她不是神使，她能活105岁。大哥哥，你要记住，不要用你的寿命去帮王丫头，这种政治争斗是永远都填不完的坑。你要好好活着，恬恬想陪你久一些。”恬恬抓紧我的手，郑重地说。
永生，如此看来，也不是美好的事情。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她了。
“你看那个黄胜，那头白发就是虚耗过度了。”
“他应该是得了某种疾病才这样的吧？”
“奶奶说的，神使凡是虚耗过度，头发必白，容貌必衰。他用能力帮助王丫头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了。也有可能他本身寿命并不长，才会这么快出现病态。他这样子，估计活不久了。”
我想着黄胜那容貌，年纪轻轻变成如此，确实凄惨。
“奶奶去世后，那些长老对我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我跟了奶奶那么多年。但我在盘牙国一个人呆不习惯，就回部族里呆，或者去各地流浪一下。最糟糕是我这副模样，去哪里流浪都不成，那些好心人看到我就把我送去孤儿院。我在各种孤儿院待过，反正也没啥事情忙，我就在孤儿院里玩。那里的大孩子总爱欺负小孩子，我就为他们伸张正义，拳打恶霸。”
听着恬恬的描述，不禁笑了，这个小魔女还是个孩子王。
“后来我回去盘牙国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假王登基。有两个长老扶持假王，想借此操纵盘牙国大权。我戳穿了他们的诡计，但是没人相信我。假王顺利登基后，派人追杀我。我一路南逃，那两年过得真的很惊险。假王登基后，昏庸无能，只会吃喝享乐，铲除异己。怀疑他身份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有三位长老联合军方反叛，建立了正义军政府，才形成了盘牙国当下对峙的局面。年年激战，最苦的就是寻常百姓。其实当下局面很容易破，国内各方需求的是一个真正的王。只要真正的王出现，假王就会顷刻倒台。”
“但是，只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却担任这个王就可以了，不一定神使吧。”我对这个神使为王的制度抱有怀疑。
“对，理论上这么说没错。但神使为王，已经是盘牙国深入骨髓的文化，在社会各部分都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至少当下是不可能改变的。”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文化基因根深蒂固。
“大哥哥，我们23年前就见过面了。”
“23年前？”我非常诧异。
“对，我知道你名字，大致的出生年月，在琼城。那时候我来过琼城找你，还见过你的父母，摸过你的脸。你父母那时候还说：‘女娃真可爱呀，生个女娃也好。’哈哈。”
我心头一紧，想起梦中那个女孩。
难道是恬恬？
不对呀，外貌区别很大。
“之后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但我还是提出了疑问。
“没有啊，我怕影响你的成长轨迹，那次之后就没有找过你了，虽然我日夜忐忑你遇到危险。基本上奶奶走后，我就盼着你出生，你出生了，我就盼着你长大。如今你终于长大了。”恬恬笑嘻嘻地弹了一下我额头，首次露出长辈的笑容。
听着她的话，我深深抱紧她。原来她对我的感情那般深厚，长达数十年，我竟不曾察觉。
“等我老了，你还是这个模样。”我说道。
“对啊，但其实我们不是永生的，我们也有寿命长度的。”
“嗯？”
“这是我们一族的秘密，没多少人知道的。你还记得前几天说起的思汗万岁王吗？”
“就是说，他是耗尽寿命而死的？”
“对，那个时候能遏制黑死病的人，就只有他了，800年寿命的代价。不然人类的历史可能在那时候就抹上句号了。”
“原来是这样。力量可拯救人类，也可以毁灭人类。”
“对了，今天王丫头做了个事情让我觉得很奇怪。”恬恬忽然想起。
“调换了我们面前的菜品吗？”
“对，我原本还想她要出什么诡计，但转头想想，她可一向自命清高，不至于那般下三滥。”
我没有出声，同样表示不解。
恬恬忽然翻转下床，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窗外：“出来吧。”
我看窗外没人，正好奇。
然后恬恬收起枪，坐回床边。我跑去窗边，没看到人影。
“她走了。”
“竹剑？”
“王丫头到底还是不放心我们啊。”
“我想王夫人没有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让竹剑盯着我们几个意思？大哥哥，这个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
我沉默。
片刻后我问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她忽然有些情绪波动，我才感受到她的气息。影刺一族真的恐怖至极，她想杀我们，我们恐怕没有多少还手的余地。”
情绪波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