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宁兄，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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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葛卧龙愕然的眼神之中，金坛晃动，一道倩影显化而出。
今日所见之傅清风，傅月池，都是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一个桃花内媚，非鬼即狐，一个眉眼无双，人间极致。
但这道显化而出的倩影，竟丝毫不逊，仿佛天仙化人，谪落凡尘，超尘脱俗之气质，让人神往。
正是谪仙小倩。
这谪仙甫一出现，那原本还嬉笑的知秋一叶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将宁采臣护在身后：“前辈小心，这是个真的鬼物。”
“这位道长不必如此紧张。”
书生宁采臣见状连忙笑道：“这位是在下的内人。”
知秋一叶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寒声道：“内人？
方才听那尚书之女对你礼遇有加，还以为你当真是个坦荡君子，没想到居然与鬼物结合，此乃逆天道伦理！”
知秋一叶这话一出，书生宁采臣还没有生气，另一位宁采臣却不高兴了，他拍了拍知秋一叶，缓声道：“朋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人鬼之间，不过间隔生死，人尚且分好人坏人，忠良奸佞，何况鬼物？
我与这位姑娘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却也知晓其有一颗善心，她若没有害人之心，你又何必自持天理呢？”
燕赤霞撇了撇嘴，淡声道：“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通情达理的，这些大派子弟啊，都被规矩束缚死了。
若不能像我一样入世而又出世，大抵是看不透的。”
话里行间，燕赤霞的意思很明显，只有我才是最理解宁采臣们的人啊。
可万万没想到，方才还剑拔弩张的知秋一叶居然点了点头，收敛了气息，轻声道：“诸葛卧龙前辈说得对，是我草率了。”
？？？
燕赤霞脑门上全是问号，你能不能有点坚持啊喂。
他却不知道，知秋一叶虽然将诸葛卧龙视作偶像，却也不是一点自我坚持都没有的人，若是如此，他也不能在时值妖魔大世的倩女幽魂世界中修成法力，踏破超凡大关。
他之所以如此轻易地放过谪仙小倩，是因为谪仙小倩虽然出现的诡异，但他的鼻子之中，竟当真闻不到一点鬼物的气息。
不仅如此，用望气之术细细看去，本该是虚无缥缈的鬼物之躯，竟然隐约有凝实化人的样子。
一旁的诸葛卧龙也是凝眉不解，不经六道轮回，如何凝聚血肉之躯。
一念及此，他悄悄地走到书生宁采臣身边，小声问道：“小子，你和你内人同房的时候，彼此的元阴元阳落了吗？”
诸葛卧龙虽然声音极低，可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啊，辣手判官，昆仑弟子，正气再起，人身女鬼。
也就是老好人宁采臣听不到，其他的人哪里还能不知晓。
谪仙小倩当即就啐了一口：“宁公子，你这从哪里找的随从，当真是老不知羞。”
书生宁采臣也是一脸尴尬，缓声道：“小倩乃是在下续弦，老人家此问的确有些过火了。”
续弦？
一听这话，诸葛卧龙心里就有底了，自己没有看错，监牢中遇到的宁采臣，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得道命格，眼前的书生宁采臣虽然也与鬼物交合，但是应当是另有机遇。
没有得道命格，那就算正气再起，也未必就胜的过自家潜龙。
这下子，诸葛卧龙心里头舒服了不少。
另一个宁采臣听到书生宁采臣之言，大惊失色道：“宁兄的夫人逝世了？”
书生宁采臣面色一黯，低声道：“宁某自问平生几无愧事，唯独有愧发妻。
那日兰若寺一别，与小倩回返家中之后，过不多时，发妻便因疾逝世。
因小倩与发妻和家母皆相处甚欢，一个视作姐妹，一个视作亲女，故而受发妻逝世之托，与家母之催，于是昭告亲朋，请觌新妇。
当时也是请了宁兄弟的，只可惜久久找寻不到，只得举办筵席。”
“那日你却是没见到，小倩姑娘可当真是如同从画中走出一般，天女下凡，艳惊四座。”
大胡子燕赤霞啧啧称叹：“倒不是我们诓骗你将心上人送往轮回，实在是这位小倩姑娘奇异的紧。
鬼气不伤人身，甚至可于阳光之下行走，既不损人，也不损己，我和那个剑客燕赤霞才没有插手过问此事的。”
书生宁采臣也点头附和道：“小倩自从到我家中之后，读书识字，诵读佛经，有了些奇异变化。
本来初时是不喝人间露水的，后来居然可以渐渐喝些稀饭汤水，我猜想可能和那日兰若寺的般若佛经有关，它曾融入小倩体内。
只可惜，燕兄手中只有那一本佛经。”
“不用与我解释这么多。”
宁采臣洒然一笑，缓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不会因为宁兄与嫂子如今琴瑟和鸣，而生忿心，只会送上祝福。
至于我的小倩，我会自己把她救回来的。”
书生宁采臣闻言，倒是有些讶异了，当日初见，只觉这位宁采臣心善至极，如今重逢，竟仿佛重生一般，有了自己的坚持。
可宁采臣接下来的话，就更让他讶异，甚至说震惊了。
宁采臣扫视四方，不用诸葛卧龙提醒，自顾自的说道：“宁兄，造反吗？”
什么东西？
书生宁采臣瞪大眼睛，正气天柱都晃了晃。
一旁的大胡子燕赤霞，差点把自己胡子给揪下来。
就连谪仙小倩，眸子里都充斥着三分疑惑。
人家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这虽说是士别三年，也不能直接摇身一变，从老好人变成造反派啊。
再说了，人家造反都是有理有据，有科举不及第，要冲天香气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
有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替天行道，呼啸聚众，逼上梁山的。
有更经典的，那就是不造反就得死，只能假托鱼腹藏书，篝火狐鸣，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
你是为嘛呀，居然想着造反？
就连诸葛卧龙都惊讶了，他本以为自己这次扶龙，就得是事必躬亲的诸葛武侯，而宁采臣，是那扶不起的刘阿斗，唯一好处就是刘阿斗放权不问。
可万万没想到，宁采臣居然开始主观能动的进击了！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
宁采臣笑了笑：“我要是能坐上那个位置，就能够复活小倩。
可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如果当今至尊贤明，人皆富庶，那也罢了。
就算是我再喜欢小倩，我也不能为了小倩，让天下人都不得安生。
我说天下，或许有些可笑。
毕竟我不像宁兄你，走过九州，知晓许多道理。
但我知道一句话，叫窥一管而知全豹。
我就是个没爹没妈的穷小子，吃百家饭长大的，那时候，世道还没乱到这个地步，叔叔伯伯们愿意给我一口饭吃，我就觉得，这天下的老百姓，大抵还是良善的。
若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让有那么多县的九州都乱起来，那么多本心良善的老百姓受苦，那是我的错。
可这世道变啦，三年前集宝斋的掌柜的看我可怜，让我去兰若寺在的郭北城收租。
那一天，我认识了江兄，他带着我去了那衙门之中。
说来也是好笑，分明是人居之城，却近乎鬼蜮，下有草莽杀良冒功，上有县令升堂索钱。
分明挂着明镜高悬，却不问治下兰若枉死几多人烟。
一味让人去偷去骗，生怕是委屈了自家的大肚便便。”
说到这里，宁采臣也不由地有几分讥讽笑意，大胡子燕赤霞也叹了一口气，也想起了那藏着门神真迹，却不敢走出衙门的郭北县令。
“和宁兄你们入了地府，本以为平了兰若，哪怕小倩投胎，却也不失壮举一件。”
宁采臣继续细语轻言，笑意却逐渐收敛：“可再回返自家县城，集宝斋已然倒闭。
街道上横死之人，只用草席裹尸，遍地俯首皆是，触人心弦。
为何有那许多空去草席？原来客栈之中，用那人肉售卖。
才几月不见，我这土生土长，人尽皆知的傻书生，就成了那周文炳，替人坐了三年牢监。
奇哉怪哉，我三年竟也随遇而安，直到那一日，我竟要被去替死，老伯与我明言，这天下都是如此，不止兰若郭北，我生小县。
九州之内，皆是那替死冤魂，身死倒也罢，可就连尸身，都要供给妖魔为食。”
书生宁采臣无言，他亲眼在长安之中，见过法兽獬豸，知道此言不虚，原以为是乱世用重典，其实是以人血养妖邪。
“再到今日，礼部尚书都要被押解上京，忠臣义士，到底竟也与我一般，要横遭冤屈。
由小及大，我见两地，投射天下。
我才终究清醒，这世道的冤屈数也数不完，我大可以苟且偷生，但会有很多人，没有我的机会，冤死在牢狱之中。”
宁采臣嘴唇翕动：“宁采臣胸无大志，唯独懂他人之忧愁，同他人之忧愁。
我记得我当时被替死之时的心情，满目泪，叹好人无好报。
终不愿，这世道依旧，九州之内，泪水数也数不完。
所以，我问宁兄，造反吗？”
书生宁采臣心头巨震不止。
比起那些造反的先辈，宁采臣志向文采，似乎都差的远，他的理由看起来幼稚而又可爱。
但却又最触人心弦。
知苍生疾苦，欲揭竿而起，怎么胜不过怀才不遇，替天行道？
“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疾苦。”
宁采臣认真道：“宁兄，你有通天彻地之才，若能助我，必能让苍生少流两滴泪。”
“我.....”
书生宁采臣嘴巴开合，正欲说些什么。
却听正气山庄之外，轰然巨响！
“有妖气！”
在诸葛卧龙愕然的眼神之中，金坛晃动，一道倩影显化而出。
今日所见之傅清风，傅月池，都是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一个桃花内媚，非鬼即狐，一个眉眼无双，人间极致。
但这道显化而出的倩影，竟丝毫不逊，仿佛天仙化人，谪落凡尘，超尘脱俗之气质，让人神往。
正是谪仙小倩。
这谪仙甫一出现，那原本还嬉笑的知秋一叶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将宁采臣护在身后：“前辈小心，这是个真的鬼物。”
“这位道长不必如此紧张。”
书生宁采臣见状连忙笑道：“这位是在下的内人。”
知秋一叶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寒声道：“内人？
方才听那尚书之女对你礼遇有加，还以为你当真是个坦荡君子，没想到居然与鬼物结合，此乃逆天道伦理！”
知秋一叶这话一出，书生宁采臣还没有生气，另一位宁采臣却不高兴了，他拍了拍知秋一叶，缓声道：“朋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人鬼之间，不过间隔生死，人尚且分好人坏人，忠良奸佞，何况鬼物？
我与这位姑娘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却也知晓其有一颗善心，她若没有害人之心，你又何必自持天理呢？”
燕赤霞撇了撇嘴，淡声道：“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通情达理的，这些大派子弟啊，都被规矩束缚死了。
若不能像我一样入世而又出世，大抵是看不透的。”
话里行间，燕赤霞的意思很明显，只有我才是最理解宁采臣们的人啊。
可万万没想到，方才还剑拔弩张的知秋一叶居然点了点头，收敛了气息，轻声道：“诸葛卧龙前辈说得对，是我草率了。”
？？？
燕赤霞脑门上全是问号，你能不能有点坚持啊喂。
他却不知道，知秋一叶虽然将诸葛卧龙视作偶像，却也不是一点自我坚持都没有的人，若是如此，他也不能在时值妖魔大世的倩女幽魂世界中修成法力，踏破超凡大关。
他之所以如此轻易地放过谪仙小倩，是因为谪仙小倩虽然出现的诡异，但他的鼻子之中，竟当真闻不到一点鬼物的气息。
不仅如此，用望气之术细细看去，本该是虚无缥缈的鬼物之躯，竟然隐约有凝实化人的样子。
一旁的诸葛卧龙也是凝眉不解，不经六道轮回，如何凝聚血肉之躯。
一念及此，他悄悄地走到书生宁采臣身边，小声问道：“小子，你和你内人同房的时候，彼此的元阴元阳落了吗？”
诸葛卧龙虽然声音极低，可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啊，辣手判官，昆仑弟子，正气再起，人身女鬼。
也就是老好人宁采臣听不到，其他的人哪里还能不知晓。
谪仙小倩当即就啐了一口：“宁公子，你这从哪里找的随从，当真是老不知羞。”
书生宁采臣也是一脸尴尬，缓声道：“小倩乃是在下续弦，老人家此问的确有些过火了。”
续弦？
一听这话，诸葛卧龙心里就有底了，自己没有看错，监牢中遇到的宁采臣，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得道命格，眼前的书生宁采臣虽然也与鬼物交合，但是应当是另有机遇。
没有得道命格，那就算正气再起，也未必就胜的过自家潜龙。
这下子，诸葛卧龙心里头舒服了不少。
另一个宁采臣听到书生宁采臣之言，大惊失色道：“宁兄的夫人逝世了？”
书生宁采臣面色一黯，低声道：“宁某自问平生几无愧事，唯独有愧发妻。
那日兰若寺一别，与小倩回返家中之后，过不多时，发妻便因疾逝世。
因小倩与发妻和家母皆相处甚欢，一个视作姐妹，一个视作亲女，故而受发妻逝世之托，与家母之催，于是昭告亲朋，请觌新妇。
当时也是请了宁兄弟的，只可惜久久找寻不到，只得举办筵席。”
“那日你却是没见到，小倩姑娘可当真是如同从画中走出一般，天女下凡，艳惊四座。”
大胡子燕赤霞啧啧称叹：“倒不是我们诓骗你将心上人送往轮回，实在是这位小倩姑娘奇异的紧。
鬼气不伤人身，甚至可于阳光之下行走，既不损人，也不损己，我和那个剑客燕赤霞才没有插手过问此事的。”
书生宁采臣也点头附和道：“小倩自从到我家中之后，读书识字，诵读佛经，有了些奇异变化。
本来初时是不喝人间露水的，后来居然可以渐渐喝些稀饭汤水，我猜想可能和那日兰若寺的般若佛经有关，它曾融入小倩体内。
只可惜，燕兄手中只有那一本佛经。”
“不用与我解释这么多。”
宁采臣洒然一笑，缓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不会因为宁兄与嫂子如今琴瑟和鸣，而生忿心，只会送上祝福。
至于我的小倩，我会自己把她救回来的。”
书生宁采臣闻言，倒是有些讶异了，当日初见，只觉这位宁采臣心善至极，如今重逢，竟仿佛重生一般，有了自己的坚持。
可宁采臣接下来的话，就更让他讶异，甚至说震惊了。
宁采臣扫视四方，不用诸葛卧龙提醒，自顾自的说道：“宁兄，造反吗？”
什么东西？
书生宁采臣瞪大眼睛，正气天柱都晃了晃。
一旁的大胡子燕赤霞，差点把自己胡子给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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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替天行道，呼啸聚众，逼上梁山的。
有更经典的，那就是不造反就得死，只能假托鱼腹藏书，篝火狐鸣，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
你是为嘛呀，居然想着造反？
就连诸葛卧龙都惊讶了，他本以为自己这次扶龙，就得是事必躬亲的诸葛武侯，而宁采臣，是那扶不起的刘阿斗，唯一好处就是刘阿斗放权不问。
可万万没想到，宁采臣居然开始主观能动的进击了！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
宁采臣笑了笑：“我要是能坐上那个位置，就能够复活小倩。
可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如果当今至尊贤明，人皆富庶，那也罢了。
就算是我再喜欢小倩，我也不能为了小倩，让天下人都不得安生。
我说天下，或许有些可笑。
毕竟我不像宁兄你，走过九州，知晓许多道理。
但我知道一句话，叫窥一管而知全豹。
我就是个没爹没妈的穷小子，吃百家饭长大的，那时候，世道还没乱到这个地步，叔叔伯伯们愿意给我一口饭吃，我就觉得，这天下的老百姓，大抵还是良善的。
若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让有那么多县的九州都乱起来，那么多本心良善的老百姓受苦，那是我的错。
可这世道变啦，三年前集宝斋的掌柜的看我可怜，让我去兰若寺在的郭北城收租。
那一天，我认识了江兄，他带着我去了那衙门之中。
说来也是好笑，分明是人居之城，却近乎鬼蜮，下有草莽杀良冒功，上有县令升堂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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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宁采臣也不由地有几分讥讽笑意，大胡子燕赤霞也叹了一口气，也想起了那藏着门神真迹，却不敢走出衙门的郭北县令。
“和宁兄你们入了地府，本以为平了兰若，哪怕小倩投胎，却也不失壮举一件。”
宁采臣继续细语轻言，笑意却逐渐收敛：“可再回返自家县城，集宝斋已然倒闭。
街道上横死之人，只用草席裹尸，遍地俯首皆是，触人心弦。
为何有那许多空去草席？原来客栈之中，用那人肉售卖。
才几月不见，我这土生土长，人尽皆知的傻书生，就成了那周文炳，替人坐了三年牢监。
奇哉怪哉，我三年竟也随遇而安，直到那一日，我竟要被去替死，老伯与我明言，这天下都是如此，不止兰若郭北，我生小县。
九州之内，皆是那替死冤魂，身死倒也罢，可就连尸身，都要供给妖魔为食。”
书生宁采臣无言，他亲眼在长安之中，见过法兽獬豸，知道此言不虚，原以为是乱世用重典，其实是以人血养妖邪。
“再到今日，礼部尚书都要被押解上京，忠臣义士，到底竟也与我一般，要横遭冤屈。
由小及大，我见两地，投射天下。
我才终究清醒，这世道的冤屈数也数不完，我大可以苟且偷生，但会有很多人，没有我的机会，冤死在牢狱之中。”
宁采臣嘴唇翕动：“宁采臣胸无大志，唯独懂他人之忧愁，同他人之忧愁。
我记得我当时被替死之时的心情，满目泪，叹好人无好报。
终不愿，这世道依旧，九州之内，泪水数也数不完。
所以，我问宁兄，造反吗？”
书生宁采臣心头巨震不止。
比起那些造反的先辈，宁采臣志向文采，似乎都差的远，他的理由看起来幼稚而又可爱。
但却又最触人心弦。
知苍生疾苦，欲揭竿而起，怎么胜不过怀才不遇，替天行道？
“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疾苦。”
宁采臣认真道：“宁兄，你有通天彻地之才，若能助我，必能让苍生少流两滴泪。”
“我.....”
书生宁采臣嘴巴开合，正欲说些什么。
却听正气山庄之外，轰然巨响！
“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