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令人作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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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或者说，很多成年人的观念都是混沌的。
因此，这种鲜明的态度，就尤为罕见了。
比起将“规则”视为教条的信徒，他更倾向于自己的判断，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遵纪守法，可总会在某些事上，做出点出人意料的举动。
具体案例就是在帝国学院：学生时代。
很久之前，分明在众人面前再三冷硬拒绝交友请求，强调自己不需要世俗意义上的“朋友”，一直以学术宅男形象闻名的埃斯。在面对卡莱尔无意间伸出的友谊之手时……
他却默不作声地握了上去。
所以老实说，这人大概是个“双标”。
但他却没有多少敌家，因为黑法师在表达自己态度方面，除了涉及到感情因素的问题上，都显得十分暧昧。
也就是说，他不会主动声明自己的喜好厌恶，更不会做出排斥或接纳的举动。
——啊，平日里也是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呢！
明明是个反派设定，却喜欢私下里偷偷跟好友吐糟，外加在留言本上控诉心事。
该说圆滑呢？还是木讷呢？
“我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对于这个问题，埃斯如此解答道：“明知自己不善言辞，为了避免被他人误会，减少说话的次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那也请你下次收敛一下气场行吗？”
卡莱尔捂脸认真地说道，“像你这样，一言不发又气势汹汹的状态，反而更容易被他人所误会吧！”
“明白了。”
法师略一思考过后，决定采纳这个意见。
反正对方又不会害他，听取些意见貌似也不错来着。
两人一同走过树荫下，摇曳的叶子还泛着嫩黄，热流从东边席卷过来。
法师默默想着榕树何时开花，有新药制作会用到这个，要是问到讨厌对面队长的原因，要不要说实话呢？
学者则在想接下来该聊些什么话题好，怎么转折才不会显得生硬，种下的榕树长的真快，下次问问对方什么时候再去摘花？
即使想的天差地别，在行动上却往往一致。
这种关系，真的能够说上一句，“你们感情真好！”吗？
两人都不清楚，只是……
路过某个黑漆漆的小巷口时，埃斯突然生出了奇怪的感觉，仿佛正有什么东西清晰地待在那片黑暗中。
令人惊异的是，即使意识到这点，他依旧目不斜视，从容走过，绝不会转头看一眼。
但刚离开那片地区，那瞬间，他的心里却蓦然生出份不和谐的感觉。
还没等他仔细思索，打乱这份思绪，则是卡莱尔突兀的问话。
“他叫什么名字？”
“托马斯。”
没有前因后果，两人都心知肚明，问的这个他是谁。
对于这位敌方队长，学者是没有多少印象的，法师却再次强调了一次。
“他叫托马斯。”
“全名我懒得说，帝国学院毕业，算是我们的学弟。”
“进校时我们都在准备毕业了，所以你可能没印象。”
“不过——”
埃斯抿嘴，似乎有些烦躁不安，眉眼间少有浮现出犹豫来。
真像只在狂风中找不清方向的小鸟呢，法师先生！
法师说道：“我先声明，我跟他并不是有过节，或许见面后，他还会假惺惺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但……”
“这份情绪无关他人，无关学术争端。”
“我厌恶他，也不全是因为性格处事方面。”
“只是……”
男人垂下眼眸，脸色深沉，意味不明地告诉对方：“作为一名「创造者」，我讨厌模仿别人的行为。”
“尤其还是这种……拙劣不堪到只会描摹外形的…仿品。”
卡莱尔有些惊讶。
那么看来，对方一定是戳中了埃斯的底线，才会召来这种负面情绪波动，即使再怎么斟酌措辞，他也看到了友人脸皱成一团的神情。
“我明白了。”
卡莱尔表面无所谓的笑了笑。
心里的想法却如石头般沉入了大海。
他一边温和地倾听友人的诉说，一边内心深处生出了些许好奇，火苗正攀在盏边灼烧着空气，危险往往都是这么来的。
“模仿的劣质品吗？”
看上去，似乎也挺有趣的啊！。
……
……
然而，我们所希望的事总会落空。
即使设想好的故事情节，在下笔的那刻，往往也会陷入微妙的即兴发挥中，使得过程发展如脱缰野马般偏离了预想。
可偏偏，这是符合逻辑的，更是现实中常常发生的。
卡莱尔就进入了这个微妙的、属于现实的“即兴发挥”中。
因为在比赛日来临了。
那天，四人组再次齐聚，看着果不其然抽中的B组签，埃斯露出了“你看果然如此”的嫌弃表情，卡莱尔却兴致勃勃，
而B队的队长——被好友所厌恶的那位“伪劣品”托马斯先生，就先来跟他们打招了。
“埃斯学长好，您果然还是老样子呢。啊…这位就是…以前学院传闻里的「思辨的天才」，卡莱尔学长吗？抱歉，请恕我莽撞了，先自我介绍一下。”
“在下与两位同为帝国学院毕业生，勉为同学，是15级新生，全名是……”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好好介绍一番自己。
但是，卡莱尔扫视了一下对方，却不由皱起了眉，还没等他说什么，埃斯就已经先冷着张脸，打断了介绍：
“既然知道莽撞了，为何还不收敛呢？”
言下之意就是，别在这bb了，该比赛就去比赛季，我们没有跟想你套近乎的心情。
一般人听到这话，大概也懂对方不欢迎自己，多半会摸摸鼻子，干笑着离开了。
可这位托马斯先生，却不是一般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B组的队长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只要把声音放轻点，就会让人无端联想到毒蛇吐露信子的嘶嘶声。
“是我哪里惹您厌恶了吗？我懂了，您还是老样子啊，何必见面就对我讥笑嘲讽呢？真令人伤心，学生时代，我可是很崇拜您的。
“只是，一想到您当着面对我表达的憎恶之情，我就万分失落，明明在下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啊！”
这句话一出，希仙也觉得不对劲了。
希仙：“……”
是她的错觉吗？这特么怎么有种白莲花语录的既视感？
这下瓜来了，她好了，希少女也不开直播了，先自己分析了一波。
「您还是老样子」，就是说埃斯法师之前也是这样对他的，估计不是嘲讽就是抗拒。
那么问题来了，遇到一直对你看不顺眼的存在，正常人的第一想法难道不是讨厌对方，并希望少见面吗？
你这直接就过来送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找骂？
还有「明明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嘶！
希仙：哦，懂了，这不就是老绿茶语气了吗？
隔壁小三上位的时候，就经常说这句话呢！
只是吧，这男人说起绿茶语录来，不是婊里婊气，更像是怨气冲天中夹杂着些许伤感，最多让人有点想起鸡皮疙瘩罢了。
“我倒不觉得，您应该失落呀！”
而卡莱尔此刻反应过来了。
面对这种画风的男生，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几步，跟埃斯肩并肩，两人用身形遮住队里的两位姑娘。
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日常流程。
他笑吟吟地说道：“埃斯是我多年的好友，对于他的秉性，我算是勉强知道些的，能让他如此鲜明的表达自己的喜恶，您也是少有的几位之一。”
“我只见过他因小人而刻薄，因人类脸上的面具而尖酸，对虚伪感到不喜。”
“这样想来，您倒是比那些小人更厉害，比他们脸上的面具还要虚伪呢！”
这位看似温柔实则心黑的学者，展现了自己尖锐的一面，并向身后的两位姑娘打着手势，示意不要卷入是非中来。
看来这位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啊，失望！
卡莱尔温温柔柔道：“令人作呕的学弟来这里，恐怕不是单纯地对学长我们，顶礼膜拜吧？”
托马斯也笑道：“只是突然见到学长们，还有前未婚妻的身影，想着都是熟人，还是在比赛前见一面比较好。”
前未婚妻？
队里的两个男人和希仙变了脸色。
学者依旧微笑着，转动着手腕上的炼金链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法师伸手把她们俩往后推了下，阴影开始蠕动。
这个前未婚妻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希仙，她一个资料上祖辈父母都在东方小岛待的人，会有位阿克罗人的未婚夫？
那只可能是…队里的另一位女生了。
“兰妮还是这样可爱啊！”托马斯盯着莉兰妮，少女侧脸清纯而美丽，他满脸柔和地说道，“我本来是不想违背这神圣的婚约的，可是流言蜚语是很难消灭的。”
“父母对我说，不可娶不顾家的女子为妻。因此替我向伯父伯母请求撤销婚约，或许你还在生气中，只是伯母已经奚落了我们，再大的耻辱也应该抵消了。”
“所以，我想，或许我们还能握手言和？”
希仙：→_→
她也无语了，感觉自己的瓜都掉了。
你都主动退婚了，貌似还不是和平分手，话里话外竟然还是一股子我道歉了，所以你该原谅我的气息。
这就这样，你还想握手言和？
啧，要不是人家莉兰妮都还没回话，她真想怼这个狗男人试试，好气啊！
看来，愤怒的确可以让人暂时丢弃对社交的恐惧。
埃斯闻言抬了抬手，却被身边的卡莱尔握住了手腕，心里泛着黑水的羔羊眉眼弯弯，法师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放下手来。
他们身后的莉兰妮却是气息不稳，失态了。
这个姑娘没等对方说完，就站了出来，打断了对方，呵斥道：
“我还当是谁在对我说话呢，原来是托马斯先生。或许我不像宫廷女官那样精通礼仪，但我也懂得基本的做人道理。”
“面对曾经公然说过嫌话的对象，也能若无其事地见面行礼；即使遇见了曾经婚约对象，也不避讳「主动退婚」了的尴尬，执意前来问候。”
“您——”
少女面色冷漠，白皙的脸庞上都是薄怒惹出的绯红，她怒气冲冲却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咬牙切齿道：
“您真的有做人的廉耻心吗？”
“又或许，我应该为这桩无疾而终的婚事而感到高兴？”
“毕竟，您的修养可算不上人类应有的水准。为了防止人家说我闲话，觉得我跟猪狗不如的东西主动谈恋爱太新奇而质疑我的品味。现在突然觉得……
当初家父家母同意退婚，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
——至少不会让人误以为，我会跟畜生决定度过余生了。
哦豁！
希仙心里暗叫不妙。
前几天这姑娘才拒绝了求婚人员，并且气冲冲地差点动手，结果这边又来这出？
会死人的吧！
埃斯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或者说，很多成年人的观念都是混沌的。
因此，这种鲜明的态度，就尤为罕见了。
比起将“规则”视为教条的信徒，他更倾向于自己的判断，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遵纪守法，可总会在某些事上，做出点出人意料的举动。
具体案例就是在帝国学院：学生时代。
很久之前，分明在众人面前再三冷硬拒绝交友请求，强调自己不需要世俗意义上的“朋友”，一直以学术宅男形象闻名的埃斯。在面对卡莱尔无意间伸出的友谊之手时……
他却默不作声地握了上去。
所以老实说，这人大概是个“双标”。
但他却没有多少敌家，因为黑法师在表达自己态度方面，除了涉及到感情因素的问题上，都显得十分暧昧。
也就是说，他不会主动声明自己的喜好厌恶，更不会做出排斥或接纳的举动。
——啊，平日里也是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呢！
明明是个反派设定，却喜欢私下里偷偷跟好友吐糟，外加在留言本上控诉心事。
该说圆滑呢？还是木讷呢？
“我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对于这个问题，埃斯如此解答道：“明知自己不善言辞，为了避免被他人误会，减少说话的次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那也请你下次收敛一下气场行吗？”
卡莱尔捂脸认真地说道，“像你这样，一言不发又气势汹汹的状态，反而更容易被他人所误会吧！”
“明白了。”
法师略一思考过后，决定采纳这个意见。
反正对方又不会害他，听取些意见貌似也不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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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默默想着榕树何时开花，有新药制作会用到这个，要是问到讨厌对面队长的原因，要不要说实话呢？
学者则在想接下来该聊些什么话题好，怎么转折才不会显得生硬，种下的榕树长的真快，下次问问对方什么时候再去摘花？
即使想的天差地别，在行动上却往往一致。
这种关系，真的能够说上一句，“你们感情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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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某个黑漆漆的小巷口时，埃斯突然生出了奇怪的感觉，仿佛正有什么东西清晰地待在那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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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离开那片地区，那瞬间，他的心里却蓦然生出份不和谐的感觉。
还没等他仔细思索，打乱这份思绪，则是卡莱尔突兀的问话。
“他叫什么名字？”
“托马斯。”
没有前因后果，两人都心知肚明，问的这个他是谁。
对于这位敌方队长，学者是没有多少印象的，法师却再次强调了一次。
“他叫托马斯。”
“全名我懒得说，帝国学院毕业，算是我们的学弟。”
“进校时我们都在准备毕业了，所以你可能没印象。”
“不过——”
埃斯抿嘴，似乎有些烦躁不安，眉眼间少有浮现出犹豫来。
真像只在狂风中找不清方向的小鸟呢，法师先生！
法师说道：“我先声明，我跟他并不是有过节，或许见面后，他还会假惺惺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但……”
“这份情绪无关他人，无关学术争端。”
“我厌恶他，也不全是因为性格处事方面。”
“只是……”
男人垂下眼眸，脸色深沉，意味不明地告诉对方：“作为一名「创造者」，我讨厌模仿别人的行为。”
“尤其还是这种……拙劣不堪到只会描摹外形的…仿品。”
卡莱尔有些惊讶。
那么看来，对方一定是戳中了埃斯的底线，才会召来这种负面情绪波动，即使再怎么斟酌措辞，他也看到了友人脸皱成一团的神情。
“我明白了。”
卡莱尔表面无所谓的笑了笑。
心里的想法却如石头般沉入了大海。
他一边温和地倾听友人的诉说，一边内心深处生出了些许好奇，火苗正攀在盏边灼烧着空气，危险往往都是这么来的。
“模仿的劣质品吗？”
看上去，似乎也挺有趣的啊！。
……
……
然而，我们所希望的事总会落空。
即使设想好的故事情节，在下笔的那刻，往往也会陷入微妙的即兴发挥中，使得过程发展如脱缰野马般偏离了预想。
可偏偏，这是符合逻辑的，更是现实中常常发生的。
卡莱尔就进入了这个微妙的、属于现实的“即兴发挥”中。
因为在比赛日来临了。
那天，四人组再次齐聚，看着果不其然抽中的B组签，埃斯露出了“你看果然如此”的嫌弃表情，卡莱尔却兴致勃勃，
而B队的队长——被好友所厌恶的那位“伪劣品”托马斯先生，就先来跟他们打招了。
“埃斯学长好，您果然还是老样子呢。啊…这位就是…以前学院传闻里的「思辨的天才」，卡莱尔学长吗？抱歉，请恕我莽撞了，先自我介绍一下。”
“在下与两位同为帝国学院毕业生，勉为同学，是15级新生，全名是……”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好好介绍一番自己。
但是，卡莱尔扫视了一下对方，却不由皱起了眉，还没等他说什么，埃斯就已经先冷着张脸，打断了介绍：
“既然知道莽撞了，为何还不收敛呢？”
言下之意就是，别在这bb了，该比赛就去比赛季，我们没有跟想你套近乎的心情。
一般人听到这话，大概也懂对方不欢迎自己，多半会摸摸鼻子，干笑着离开了。
可这位托马斯先生，却不是一般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B组的队长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只要把声音放轻点，就会让人无端联想到毒蛇吐露信子的嘶嘶声。
“是我哪里惹您厌恶了吗？我懂了，您还是老样子啊，何必见面就对我讥笑嘲讽呢？真令人伤心，学生时代，我可是很崇拜您的。
“只是，一想到您当着面对我表达的憎恶之情，我就万分失落，明明在下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啊！”
这句话一出，希仙也觉得不对劲了。
希仙：“……”
是她的错觉吗？这特么怎么有种白莲花语录的既视感？
这下瓜来了，她好了，希少女也不开直播了，先自己分析了一波。
「您还是老样子」，就是说埃斯法师之前也是这样对他的，估计不是嘲讽就是抗拒。
那么问题来了，遇到一直对你看不顺眼的存在，正常人的第一想法难道不是讨厌对方，并希望少见面吗？
你这直接就过来送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找骂？
还有「明明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嘶！
希仙：哦，懂了，这不就是老绿茶语气了吗？
隔壁小三上位的时候，就经常说这句话呢！
只是吧，这男人说起绿茶语录来，不是婊里婊气，更像是怨气冲天中夹杂着些许伤感，最多让人有点想起鸡皮疙瘩罢了。
“我倒不觉得，您应该失落呀！”
而卡莱尔此刻反应过来了。
面对这种画风的男生，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几步，跟埃斯肩并肩，两人用身形遮住队里的两位姑娘。
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日常流程。
他笑吟吟地说道：“埃斯是我多年的好友，对于他的秉性，我算是勉强知道些的，能让他如此鲜明的表达自己的喜恶，您也是少有的几位之一。”
“我只见过他因小人而刻薄，因人类脸上的面具而尖酸，对虚伪感到不喜。”
“这样想来，您倒是比那些小人更厉害，比他们脸上的面具还要虚伪呢！”
这位看似温柔实则心黑的学者，展现了自己尖锐的一面，并向身后的两位姑娘打着手势，示意不要卷入是非中来。
看来这位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啊，失望！
卡莱尔温温柔柔道：“令人作呕的学弟来这里，恐怕不是单纯地对学长我们，顶礼膜拜吧？”
托马斯也笑道：“只是突然见到学长们，还有前未婚妻的身影，想着都是熟人，还是在比赛前见一面比较好。”
前未婚妻？
队里的两个男人和希仙变了脸色。
学者依旧微笑着，转动着手腕上的炼金链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法师伸手把她们俩往后推了下，阴影开始蠕动。
这个前未婚妻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希仙，她一个资料上祖辈父母都在东方小岛待的人，会有位阿克罗人的未婚夫？
那只可能是…队里的另一位女生了。
“兰妮还是这样可爱啊！”托马斯盯着莉兰妮，少女侧脸清纯而美丽，他满脸柔和地说道，“我本来是不想违背这神圣的婚约的，可是流言蜚语是很难消灭的。”
“父母对我说，不可娶不顾家的女子为妻。因此替我向伯父伯母请求撤销婚约，或许你还在生气中，只是伯母已经奚落了我们，再大的耻辱也应该抵消了。”
“所以，我想，或许我们还能握手言和？”
希仙：→_→
她也无语了，感觉自己的瓜都掉了。
你都主动退婚了，貌似还不是和平分手，话里话外竟然还是一股子我道歉了，所以你该原谅我的气息。
这就这样，你还想握手言和？
啧，要不是人家莉兰妮都还没回话，她真想怼这个狗男人试试，好气啊！
看来，愤怒的确可以让人暂时丢弃对社交的恐惧。
埃斯闻言抬了抬手，却被身边的卡莱尔握住了手腕，心里泛着黑水的羔羊眉眼弯弯，法师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放下手来。
他们身后的莉兰妮却是气息不稳，失态了。
这个姑娘没等对方说完，就站了出来，打断了对方，呵斥道：
“我还当是谁在对我说话呢，原来是托马斯先生。或许我不像宫廷女官那样精通礼仪，但我也懂得基本的做人道理。”
“面对曾经公然说过嫌话的对象，也能若无其事地见面行礼；即使遇见了曾经婚约对象，也不避讳「主动退婚」了的尴尬，执意前来问候。”
“您——”
少女面色冷漠，白皙的脸庞上都是薄怒惹出的绯红，她怒气冲冲却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咬牙切齿道：
“您真的有做人的廉耻心吗？”
“又或许，我应该为这桩无疾而终的婚事而感到高兴？”
“毕竟，您的修养可算不上人类应有的水准。为了防止人家说我闲话，觉得我跟猪狗不如的东西主动谈恋爱太新奇而质疑我的品味。现在突然觉得……
当初家父家母同意退婚，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
——至少不会让人误以为，我会跟畜生决定度过余生了。
哦豁！
希仙心里暗叫不妙。
前几天这姑娘才拒绝了求婚人员，并且气冲冲地差点动手，结果这边又来这出？
会死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