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乌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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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邪神。
曼古大陆历史上，曾出现过两次邪神之灾。
“第一次是在诸神时代，那时众神建立了天穹之顶，大部分神明都居住于此，远离人间的烦恼。”
卡莱尔拿出一支鎏金黑檀烟斗，点燃烟草，缓慢地讲述起来。
即使这样。
少部分神明却选择偏安一隅，在远离人类的地方，亦或者异空间，建立起居所。
典型的例子就是：智慧女神和真理之神。
这对夫妇居住在谜雾森林，那里终日笼罩着白雾。
传闻中，唯有踏上真理的道路，或者解开智慧女神的谜题，才有机会进入此地。
倒映在湖中的真理殿堂、踏上布满碎片的道路，永远写不完的笔和书，互相交换的谜语和真相。
这就是谜雾森林的本质。
说到这里，学长停住了。
卡莱尔没有吸烟，而是低下头，往烟斗里面加了点草药，再点了把火。
往橙红的火焰上洒点绿粉末，晃两下，再晃一下，加点薄荷叶、茶叶，烟雾就染上了些许墨绿。
一旁埃斯眼疾手快，他拿出了瓶子，将草药渣和绿烟一同收集起来，再做了点处理，才把玻璃瓶丢给希仙。
“吸点这个”，黑法师简练地说道。
“这个，是什么？”
希仙握紧了瓶子，不明所以。
卡莱尔意味深长道：“放心，提神用的，不是毒药。”
对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要知道有些内容，哪怕没有亲眼目睹，只要有了概念，你也会恶心到想吐。我可不想瞥见女士狼狈的样子，那太不绅士了。”
“以防万一嘛！”
“就是后劲有点大，”对方若无其事地吐糟道：
“你现在用了，大概也只是晚上睡不着，第二天起来精神萎靡，有头昏、头痛、眼睛干涩、反胃等等症状，这些都是副作用，副作用！”
“哦！顺带一说，这个没有成瘾性。”
法师跟着吐糟道：“也不会伤害身体。”
希仙顿时明了。
合着就这就是副兴奋剂？
还是加大剂量，副作用大破天的那种。
希妹满心无奈，她看着两个男人，很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药剂师合格证？要是吃出毛病怎么办？”
但看见便宜学长故作无辜的神态，黑法师疑惑而真诚的眼神，她还是咽下这句，慢吞吞地打开瓶口。
深吸了一口。
有点像薄荷精油，她无聊地想，但是比精油好闻多了，劲也更大了。
顺带凉爽爬上身体，困意被一扫而空。
大脑格外清明，但却不至于白茫茫的一片。
等她适应后，卡莱尔再次开始了讲述。
……
……
过去的故事总是冗长。
过去的传奇总是泛着昏黄。
总之，谁的对话要是以“很久以前”为开头，那相信我，这绝不可能是简单说几句就行，绝不是！
同样的，便宜学长的故事也很乏味。
所谓的邪神入侵，其实就是“外来生物入侵。”
某年某月某日，一法师做实验的时候，无意从异界召唤出名人类，就结果而言，这本是成功的实验。
但这位人类，言行中却透着古怪。
不吃生食，不吃水果，热衷于学习解剖。
据本人说，自己信仰着名为“乌萨”的神明。
他自称——“乌萨神是一位正神，圣所屹立在高耸的无名山峰上，那里环绕着森林，雪白的山石布满山巅，以至于远远看去，仿佛下了场恒古不化的雪。”
“我们的圣树是一株茱萸树，圣女用山泉浇灌它，每年结果时，都会把茱萸分食给信徒。因此，为表尊敬，我们不必食用其他的果实。”
“乌萨神是仁慈的，是仁爱的。”
“祂的美好像无声的暮色，是微笑着的月光，既是怀抱鲜花的少女，也是手持叶冠的青年，总之，那是沉睡的湖泊、默然的山林，也渴求窥见的神圣。”
“天上的星辰有几何，祂所推崇的高尚品德，就有几多。最著名的那些，被所有信徒都当作必定践行之物。”
“但祂同时，也是公正的。”
听到这里，希仙心说：这听起来，的确是位正神的感觉。
只不过……
她面色古怪起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种现实世界里，隔壁耶某神的……白莲花之感。
就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家神明世界第一善良，又兼有威严公正，你不信，好啊，不信的迟早会下地狱的…
做作感。
但现实里，那位法师没有她的好直觉。
经过一段时间的隔离检查后，发现对方的确是个普通人类，这位法师就继续拿他做实验去了。
也就是在这中间，短时间的接触后，大好青年被一步步拉入了邪教…啊不是，传教的深渊里。
后来，法师大手一挥，资助人家出去传教，多交交朋友，多帮助别人，这信徒就多了，神殿和会所也建立起来了。
于是异世界的“乌萨神”，悄无声息地入侵过来了。
而结果呢？
结果就是，直到“神”来了，举行了第一场正式的祭祀后，围观的浅信徒们，才发觉好像有点不对头。
……
……
乌萨教的教徒们，的确如他们所说，不食果实，追求真诚，甚至狂热地崇拜树木。
崇拜树木没什么，毕竟森林女神的教徒也差不多嘛！
而且人均树性恋，有些人就直接宣布说我要跟树结婚了。
只是……
崇拜着、崇拜着、就每月选信徒割点人肉，直剁碎混水里浇树当肥料什么的，就有点奇葩了吧！
还有圣…女支制度和剖心考验，甚至拿心脏饲养渡鸦什么的。
希仙皱了皱眉，脑中不由出现模糊的画面。
刹那间，大脑中响起了树苗破土的“漱漱”声，那声音只是开头部分，就让人神经紧绷，尖锐的痛感从眼睛部分传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双眼，金芒透过指缝一闪而过。
接着痛觉消失，她就只能装作揉眼睛，若无其事的样子。
却没有看到埃斯法师疑惑的眼神。
……
……
回归正题，邪教之所以被称为“邪教”。
主要是它们反人类，反社会，打着宗教的幌子，做着恶行。
而除了人肉浇树，圣女支制度，挖心喂鸟外，最令人恶心的，当是三月的正式祭祀了。
过程过于血腥，不必详说。
只需要知道，重头戏的部分就是：
祭司们会自我阉割。
配合着音乐和围观人群的狂舞，男人们也会拿起刀片和瓦片，不由自主地学着祭司的行为。
原因是，据说乌萨神，曾被人暗算割去那物，流血而死。
人们模仿，是为了表达对祂的尊敬。
希仙木脸：“好吧…，你说你理。”
不过这种行为，无异于黑历史重现。
你们的神真的不会羞愤者干掉你们吗？
精准的直觉再次发挥作用，希仙本能地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更血腥的祭祀仪式她也听闻过，但是乌萨神的祭祀，给她感觉，更多的不像是崇拜，而是一种试探？
一种，信息？
一种信徒企图跟神明联络的信息？
反正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倒是挺有趣的。
希仙哂笑，摇了摇头，听学长讲着后续。
围观了正式的祭祀后，部分浅信徒被吓出病来，回家后家人询问，却死活不肯说，于是他们的家人就选择举报了。
经过部分正神信徒的查明，曼古大陆的神明就活跃了。
祂们联手将“乌萨神”打回了异界。
并派人解决掉其余信徒。
本来人和神都跑了，这事应该也就算完了。
结果人家一进宫不成，又来了个二进宫。
再次入侵曼古大陆时，就被我们前面提到过的，在去做客路上跳车跑路的二代太阳神发现了。
但是，这次失败后人家是跑路了，可祂的信仰却没有根绝。
典籍流落，极少的信徒逃窜，他们用了隔绝自身信息的东西，避免神明的查看，从而做下一件件大案。
而卡莱尔学长，和埃斯法师，就是受害人之一。
所以，当再次听到邪教徒的消息后，两人心里就只有一个共同的念头——
“复仇。”
我要复仇，我要彻底灭绝他们。
让黑色信仰不再燃烧火苗，把狂热的邪恶浇灭。
将华丽的外表撕碎，虚伪和丑恶赤裸起来，把曾经疯狂地变成卑劣，将其践踏成灰。
只有这样，才能奉还当初施加已身的屈辱，报复曾经遭遇的悲惨往事。
正因为如此，知道了当初邪教徒对他们，还有他们的亲友做了什么后，了解到这份决心，希仙才终于下定决心。
她同意加入他们的“报仇小分队”。
只是临走分开之时，希仙也拜托了一件事。
“假如有空的话，两位是否能够帮帮我，抽空教导我一下，教我怎么辩论……以及，怼人？”
迈出的脚步，停下了。
关于邪神。
曼古大陆历史上，曾出现过两次邪神之灾。
“第一次是在诸神时代，那时众神建立了天穹之顶，大部分神明都居住于此，远离人间的烦恼。”
卡莱尔拿出一支鎏金黑檀烟斗，点燃烟草，缓慢地讲述起来。
即使这样。
少部分神明却选择偏安一隅，在远离人类的地方，亦或者异空间，建立起居所。
典型的例子就是：智慧女神和真理之神。
这对夫妇居住在谜雾森林，那里终日笼罩着白雾。
传闻中，唯有踏上真理的道路，或者解开智慧女神的谜题，才有机会进入此地。
倒映在湖中的真理殿堂、踏上布满碎片的道路，永远写不完的笔和书，互相交换的谜语和真相。
这就是谜雾森林的本质。
说到这里，学长停住了。
卡莱尔没有吸烟，而是低下头，往烟斗里面加了点草药，再点了把火。
往橙红的火焰上洒点绿粉末，晃两下，再晃一下，加点薄荷叶、茶叶，烟雾就染上了些许墨绿。
一旁埃斯眼疾手快，他拿出了瓶子，将草药渣和绿烟一同收集起来，再做了点处理，才把玻璃瓶丢给希仙。
“吸点这个”，黑法师简练地说道。
“这个，是什么？”
希仙握紧了瓶子，不明所以。
卡莱尔意味深长道：“放心，提神用的，不是毒药。”
对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要知道有些内容，哪怕没有亲眼目睹，只要有了概念，你也会恶心到想吐。我可不想瞥见女士狼狈的样子，那太不绅士了。”
“以防万一嘛！”
“就是后劲有点大，”对方若无其事地吐糟道：
“你现在用了，大概也只是晚上睡不着，第二天起来精神萎靡，有头昏、头痛、眼睛干涩、反胃等等症状，这些都是副作用，副作用！”
“哦！顺带一说，这个没有成瘾性。”
法师跟着吐糟道：“也不会伤害身体。”
希仙顿时明了。
合着就这就是副兴奋剂？
还是加大剂量，副作用大破天的那种。
希妹满心无奈，她看着两个男人，很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药剂师合格证？要是吃出毛病怎么办？”
但看见便宜学长故作无辜的神态，黑法师疑惑而真诚的眼神，她还是咽下这句，慢吞吞地打开瓶口。
深吸了一口。
有点像薄荷精油，她无聊地想，但是比精油好闻多了，劲也更大了。
顺带凉爽爬上身体，困意被一扫而空。
大脑格外清明，但却不至于白茫茫的一片。
等她适应后，卡莱尔再次开始了讲述。
……
……
过去的故事总是冗长。
过去的传奇总是泛着昏黄。
总之，谁的对话要是以“很久以前”为开头，那相信我，这绝不可能是简单说几句就行，绝不是！
同样的，便宜学长的故事也很乏味。
所谓的邪神入侵，其实就是“外来生物入侵。”
某年某月某日，一法师做实验的时候，无意从异界召唤出名人类，就结果而言，这本是成功的实验。
但这位人类，言行中却透着古怪。
不吃生食，不吃水果，热衷于学习解剖。
据本人说，自己信仰着名为“乌萨”的神明。
他自称——“乌萨神是一位正神，圣所屹立在高耸的无名山峰上，那里环绕着森林，雪白的山石布满山巅，以至于远远看去，仿佛下了场恒古不化的雪。”
“我们的圣树是一株茱萸树，圣女用山泉浇灌它，每年结果时，都会把茱萸分食给信徒。因此，为表尊敬，我们不必食用其他的果实。”
“乌萨神是仁慈的，是仁爱的。”
“祂的美好像无声的暮色，是微笑着的月光，既是怀抱鲜花的少女，也是手持叶冠的青年，总之，那是沉睡的湖泊、默然的山林，也渴求窥见的神圣。”
“天上的星辰有几何，祂所推崇的高尚品德，就有几多。最著名的那些，被所有信徒都当作必定践行之物。”
“但祂同时，也是公正的。”
听到这里，希仙心说：这听起来，的确是位正神的感觉。
只不过……
她面色古怪起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种现实世界里，隔壁耶某神的……白莲花之感。
就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家神明世界第一善良，又兼有威严公正，你不信，好啊，不信的迟早会下地狱的…
做作感。
但现实里，那位法师没有她的好直觉。
经过一段时间的隔离检查后，发现对方的确是个普通人类，这位法师就继续拿他做实验去了。
也就是在这中间，短时间的接触后，大好青年被一步步拉入了邪教…啊不是，传教的深渊里。
后来，法师大手一挥，资助人家出去传教，多交交朋友，多帮助别人，这信徒就多了，神殿和会所也建立起来了。
于是异世界的“乌萨神”，悄无声息地入侵过来了。
而结果呢？
结果就是，直到“神”来了，举行了第一场正式的祭祀后，围观的浅信徒们，才发觉好像有点不对头。
……
……
乌萨教的教徒们，的确如他们所说，不食果实，追求真诚，甚至狂热地崇拜树木。
崇拜树木没什么，毕竟森林女神的教徒也差不多嘛！
而且人均树性恋，有些人就直接宣布说我要跟树结婚了。
只是……
崇拜着、崇拜着、就每月选信徒割点人肉，直剁碎混水里浇树当肥料什么的，就有点奇葩了吧！
还有圣…女支制度和剖心考验，甚至拿心脏饲养渡鸦什么的。
希仙皱了皱眉，脑中不由出现模糊的画面。
刹那间，大脑中响起了树苗破土的“漱漱”声，那声音只是开头部分，就让人神经紧绷，尖锐的痛感从眼睛部分传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双眼，金芒透过指缝一闪而过。
接着痛觉消失，她就只能装作揉眼睛，若无其事的样子。
却没有看到埃斯法师疑惑的眼神。
……
……
回归正题，邪教之所以被称为“邪教”。
主要是它们反人类，反社会，打着宗教的幌子，做着恶行。
而除了人肉浇树，圣女支制度，挖心喂鸟外，最令人恶心的，当是三月的正式祭祀了。
过程过于血腥，不必详说。
只需要知道，重头戏的部分就是：
祭司们会自我阉割。
配合着音乐和围观人群的狂舞，男人们也会拿起刀片和瓦片，不由自主地学着祭司的行为。
原因是，据说乌萨神，曾被人暗算割去那物，流血而死。
人们模仿，是为了表达对祂的尊敬。
希仙木脸：“好吧…，你说你理。”
不过这种行为，无异于黑历史重现。
你们的神真的不会羞愤者干掉你们吗？
精准的直觉再次发挥作用，希仙本能地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更血腥的祭祀仪式她也听闻过，但是乌萨神的祭祀，给她感觉，更多的不像是崇拜，而是一种试探？
一种，信息？
一种信徒企图跟神明联络的信息？
反正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倒是挺有趣的。
希仙哂笑，摇了摇头，听学长讲着后续。
围观了正式的祭祀后，部分浅信徒被吓出病来，回家后家人询问，却死活不肯说，于是他们的家人就选择举报了。
经过部分正神信徒的查明，曼古大陆的神明就活跃了。
祂们联手将“乌萨神”打回了异界。
并派人解决掉其余信徒。
本来人和神都跑了，这事应该也就算完了。
结果人家一进宫不成，又来了个二进宫。
再次入侵曼古大陆时，就被我们前面提到过的，在去做客路上跳车跑路的二代太阳神发现了。
但是，这次失败后人家是跑路了，可祂的信仰却没有根绝。
典籍流落，极少的信徒逃窜，他们用了隔绝自身信息的东西，避免神明的查看，从而做下一件件大案。
而卡莱尔学长，和埃斯法师，就是受害人之一。
所以，当再次听到邪教徒的消息后，两人心里就只有一个共同的念头——
“复仇。”
我要复仇，我要彻底灭绝他们。
让黑色信仰不再燃烧火苗，把狂热的邪恶浇灭。
将华丽的外表撕碎，虚伪和丑恶赤裸起来，把曾经疯狂地变成卑劣，将其践踏成灰。
只有这样，才能奉还当初施加已身的屈辱，报复曾经遭遇的悲惨往事。
正因为如此，知道了当初邪教徒对他们，还有他们的亲友做了什么后，了解到这份决心，希仙才终于下定决心。
她同意加入他们的“报仇小分队”。
只是临走分开之时，希仙也拜托了一件事。
“假如有空的话，两位是否能够帮帮我，抽空教导我一下，教我怎么辩论……以及，怼人？”
迈出的脚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