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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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突兀地，在这个时间段。
莉兰妮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恕我失礼了，请问…学妹你…有男朋友吗？”
像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男人停顿了一下，才微皱眉补充道，“男朋友没有的话，有心仪的对象吗？当然，如果是女性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他那标准的阿克罗地区口音，此时却是格外地正经。正经地甚至有些过头了，要是表情在稀少一点，外加语气再重一点，说不定还有人以为他是在威胁对面的少女呢！
严格来说，这不是试探。
虽然这话一出，仿佛是暗恋对方似的。
可男人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心里却全然没有苦涩又清甜的滋味。
倘若有人给他施加读心术，就会发现：
即使口中说着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在当前情况下，这个男人的脑子里……也只是在思考怎么搭配出一副完美的溶解剂。
而这种不解风情又严肃的语气，是近乎长辈式的询问。
“当然，”被亲传学妹看病人一样的古怪眼神给怼了个正着。
想起话里容易被误会的地方，男人忍不住拉了拉兜帽，沉默了许久，才冷淡地吐出一段话来：
“请不要胡思乱想，我已立下誓言投身于药剂学说的研究中，或许等哪天成为传奇魔药大师，才会考虑成家。”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是个研究人员，无心恋爱。
也莫得感情，更莫得家庭观念。
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好感。
也不要误会他心中的“马蹄莲”开花了。
嗯，他内心的话语翻译过来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总觉得，学长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发言呢！”莉兰妮无奈地看着他，罕见地失去了贵族风范，毫不留情地吐糟道：
“您是想孤老终生吗？”
“我有朋友和使魔。”被称为学长的黑发法师抬眼回应道。
莉兰妮很不淑女地挑眉：“那爱人呢？”
黑袍的法师漠然：“我又不需要血缘后代。”
意思就是说，爱情在他看来就是繁衍生殖活动的一项而已。
很好。
直男式的发言打断了聊天。
让人无处吐糟。
于是，被他询问的学妹，在这个瞬间，也沉默了。
看来是她想错了。
考虑到自家学派的学长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在对方可能是个“无性恋”的传闻…
这并非贬低之词。
莉兰妮至今记得在法师塔进学那段时间里，女法师们聚在一起，绯闻和信息如小鸟般到处飞来飞去。
想着对方可是宁愿跟某个“对头”聊大半天的魔植培养技术，也不愿亲自出门去领法师协会发的认证书。
甚至因为过于冷漠的口吻吓怕过一堆追求者的……无情…咳咳，学长。
怎么看也不像是跟恋爱话题搭边的人选吧！
——学妹闻到了有猫腻的气息。
套用柯罗人的谚语，“没有人怀疑的事无须证实，而怀疑的事总会有时间证实”。
刹那间，无数个怀疑闪过心头。
正等待着她去证实。
贵族千金出身的小学妹，维持着矜持的微笑，手中的扇子敲打着手心，思索片刻后，对男人说道：“埃斯学长问这个做什么？”
年轻的少女极为擅长脑补。
莉兰妮敏锐地问道：“难道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吗？”
“还是说……”
话只留了一半，但是里面的意思是够了。
她端坐在遮阳伞下，目光游离在栏杆外的植物丛那边。橡树叶间的白色花朵格外显眼，被风吹地摇啊、摇啊！
心里的想法也跟着一起摇晃着。
脑子里却在上演着大型夜宴风波，哦，准确说是贵族圈子真的有点乱的那些事，简称“贵圈真乱五十集”。
这部联播剧还有个好听的名字——“谁动了我的配偶的心思”。
少女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可惜，现实往往要比小姑娘心里想的，要残酷地多。
因为稍后，冷酷无情的埃斯学长，就让她明白了，什么叫人间真实。
“你想多了。”男人面无表情地陈述道，“明眼人都知道的，你们家不存在恋爱自由。”
“这种情况下会找人来对你旁敲侧击的，可能大脑里也被塞了曼陀罗吧！”
这是实际情况。
莉兰妮皱着眉，有些不太相信。
她依旧坚持着脑子里放映的，大型连续剧。
而用事实和语言的再三声明，让学妹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熄火的……则是埃斯递过来的一张报纸。
《金叶广场报》的头条上，细碎的小字和特意放大的标题交错在一起。
用白光遮掩住大部分地方的照片，赫然占了报纸的大部分板块。
“这个打光是哪家记者弄的？”她感到莫名的无语，趁着周围没人，飞快地小声嘀咕道，“还不如找个牧师开个圣光呢！”
接着，她又立马进入正题。
莉兰妮放下扇子，目光游移在照片上。
即使是个普通人，看到这张照片，也能立马明白这就是个凶案现场。
大量的血迹浸润着地板，女人横卧在床上，珠光宝色的衣裙扯开在床上，胸膛露了出来。
首饰，花瓶的碎片，枯萎的玫瑰，化妆盒，镜子统统散落在地上。显然发生了一场争吵，亦或者……
混乱。
远远看去，女人像是一条蛇，慵懒地舒展开躯体。
就像是蛇…
就像是蛇一样。
嘶嘶嘶地吐着信子，抖动着迷人而光滑的身躯，蜿蜒着、盘旋在修长的棍子一端。
黑发的末尾泛着浅绿色。
这是……
“蛇发之女？”莉兰妮认出了里面的女人的身份。
蛇发之女是对复仇女神的女性信徒的称呼，因为复仇女神在神话中的形象，是一只三头蛇。
传闻在远古时代，渴望报复自己仇人的信徒，会奉上健壮的公牛。
然后割破手臂让血液滴在祭坛上，看着绘出的祭文被染红。
同时举起另一只手，让手腕上的白绳露出来，大声呼喊着：“我被伤害了！”“我被束缚了”，“我必要这痛苦偿还与他人！”
复仇女神接受了他的请求后，三头母蛇就会自土里冒出来，钻进公牛身上预计留出的孔洞，由内而外地……从内脏开始啃食掉祭品。
从这里，就不难看出这家神明和她家信徒，大致会是个什么尿性和画风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看到报纸上横死在房间里的蛇发之女时，莉兰妮没有多少同情和惋惜，而是自觉应该秉持着一个虚伪的贵族的姿态，表示：
“又一个毒蛇美人离开了啊！又有渣男可以活下来了啊！隔壁家的保守派老爷子…指不定会激动地哭出来呢！”
真是太遗憾了！
不能看到今年的，蛇发之女报复风流贵族青年的好戏了。
母亲大人会很失望的吧！
莉兰妮苦恼地歪了歪头。
“那位议员大人会不会欣慰我不知道”，埃斯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自觉对方没有抓住重点，好心地提醒道：
“但是现在开始，城里年轻的女性就要警惕了。”
莉兰妮：“等下，我还没看完呢。”
报纸上的文字再次映入眼帘，琐碎的信息串联在了一起。
【有目击者称，在事发当天下午，该女性挽着一位身着风衣的成年男性的手，进入案发现场的房间。】
【案发地…旅馆登记信息……女性…妻子…男性…丈夫…今天结婚…】
【本月第四起类似案件，第一起…伪装成情杀……第二起，目击者称……穿着风衣的成年男性…大喊为什么不接受……追求…连捅十三刀……第三起，同一风衣男子挟持未成年女性教堂闯入教堂…威胁神父举行婚礼，随被激怒杀人。】
【据悉，该男子可能患有某种幻想症，会以追求她人为目的，或者以恋人身份自居打听目标消息……选择目标多为未婚女性。】
【请广大女性朋友，在疑犯落网之前，减少外出活动。】
在那个瞬间，大型连续剧没了。
脑波电视台正式将它下线。
莉兰妮看完之后，立马懂了。
这就是个喜欢找小姑娘过过恋爱瘾的杀人犯？
所以学长之前才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是她被骗？
莉兰妮微笑道：“您忘了我至少还是个法师吗？”
“法师的好处就在于，遇到杀人犯，别的姑娘会嘤嘤嘤地哭几下，而我能干掉对方啊，学长大人！”她无奈地说道。
埃斯却依旧冷着张脸：“你忘了蛇发之女也是超凡者行列的吗？”
隐藏含义就是，对方都能栽，你怎么就不会栽跟头了？
可是，话虽如此…
莉兰妮还是持怀疑态度：“一般的姑娘，看到有陌生男人接近她们，都会下意识地远离吧，毕竟大部分的平民女性，在异性面前，都是很害羞和谨慎的。”
至于贵族女性，一个比一个矜持。
且一个比一个傲慢。
就算对方有再张惊艳的脸，才华再怎么好，可是一看不认识，在没有人引荐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主动搭话的。
已婚女性除外。
特别是在这里，有时候跟人聊几句都能被下诅咒的情况下，大家交谈都是浅淡的。
莉兰妮只觉得万分奇怪：
“传说中，善良热情遇到陌生人就去搭话的妹子，不是没戒心神经大条，就是真的傻白甜吧！”
“这个时代，真的有那种被搭讪了，只会愉快接受，没有任何疑问的女性吗？”
埃斯：“万事皆有可能。”
“不说这个了，今天下午说好的私人辩论，学妹你当助手。对面说也会带助手来，我想知道…”
………
………
与此同时，下午两点二十分。
“傻白甜”希仙遇到了一位前来搭讪的男性。
浅色风衣的成年男子，轮廓硬朗，身上喷的男士香水让希仙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她用手帕捂住鼻子，皱着眉观察了一下这位男性。
随即面露疑惑：“请问，您的脚是受伤了吗？”
“可爱的小姐是看错了吧！”对方如此回答道。
“这样啊！”
希仙盯着那只行走略较常人不同的腿，顿时莫名感觉不对劲。
金芒在瞳孔里一闪而逝，“眼睛”被无意中触发了，她不由一愣。
随后，希仙故作轻松问道：
“您，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
她简直想咕咕咕一声，小声逼逼几句了。
说实话，这位兄弟，你的伪装有点不过关啊！
你头上冒出的泡泡里，那个【怨恨40％和紧张30％】已经暴露了你的本意了，你知道吗？
话说，我们貌似才刚认识吧。这怨恨是哪里的来啊？
很突兀地，在这个时间段。
莉兰妮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恕我失礼了，请问…学妹你…有男朋友吗？”
像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男人停顿了一下，才微皱眉补充道，“男朋友没有的话，有心仪的对象吗？当然，如果是女性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他那标准的阿克罗地区口音，此时却是格外地正经。正经地甚至有些过头了，要是表情在稀少一点，外加语气再重一点，说不定还有人以为他是在威胁对面的少女呢！
严格来说，这不是试探。
虽然这话一出，仿佛是暗恋对方似的。
可男人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心里却全然没有苦涩又清甜的滋味。
倘若有人给他施加读心术，就会发现：
即使口中说着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在当前情况下，这个男人的脑子里……也只是在思考怎么搭配出一副完美的溶解剂。
而这种不解风情又严肃的语气，是近乎长辈式的询问。
“当然，”被亲传学妹看病人一样的古怪眼神给怼了个正着。
想起话里容易被误会的地方，男人忍不住拉了拉兜帽，沉默了许久，才冷淡地吐出一段话来：
“请不要胡思乱想，我已立下誓言投身于药剂学说的研究中，或许等哪天成为传奇魔药大师，才会考虑成家。”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是个研究人员，无心恋爱。
也莫得感情，更莫得家庭观念。
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好感。
也不要误会他心中的“马蹄莲”开花了。
嗯，他内心的话语翻译过来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总觉得，学长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发言呢！”莉兰妮无奈地看着他，罕见地失去了贵族风范，毫不留情地吐糟道：
“您是想孤老终生吗？”
“我有朋友和使魔。”被称为学长的黑发法师抬眼回应道。
莉兰妮很不淑女地挑眉：“那爱人呢？”
黑袍的法师漠然：“我又不需要血缘后代。”
意思就是说，爱情在他看来就是繁衍生殖活动的一项而已。
很好。
直男式的发言打断了聊天。
让人无处吐糟。
于是，被他询问的学妹，在这个瞬间，也沉默了。
看来是她想错了。
考虑到自家学派的学长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在对方可能是个“无性恋”的传闻…
这并非贬低之词。
莉兰妮至今记得在法师塔进学那段时间里，女法师们聚在一起，绯闻和信息如小鸟般到处飞来飞去。
想着对方可是宁愿跟某个“对头”聊大半天的魔植培养技术，也不愿亲自出门去领法师协会发的认证书。
甚至因为过于冷漠的口吻吓怕过一堆追求者的……无情…咳咳，学长。
怎么看也不像是跟恋爱话题搭边的人选吧！
——学妹闻到了有猫腻的气息。
套用柯罗人的谚语，“没有人怀疑的事无须证实，而怀疑的事总会有时间证实”。
刹那间，无数个怀疑闪过心头。
正等待着她去证实。
贵族千金出身的小学妹，维持着矜持的微笑，手中的扇子敲打着手心，思索片刻后，对男人说道：“埃斯学长问这个做什么？”
年轻的少女极为擅长脑补。
莉兰妮敏锐地问道：“难道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吗？”
“还是说……”
话只留了一半，但是里面的意思是够了。
她端坐在遮阳伞下，目光游离在栏杆外的植物丛那边。橡树叶间的白色花朵格外显眼，被风吹地摇啊、摇啊！
心里的想法也跟着一起摇晃着。
脑子里却在上演着大型夜宴风波，哦，准确说是贵族圈子真的有点乱的那些事，简称“贵圈真乱五十集”。
这部联播剧还有个好听的名字——“谁动了我的配偶的心思”。
少女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可惜，现实往往要比小姑娘心里想的，要残酷地多。
因为稍后，冷酷无情的埃斯学长，就让她明白了，什么叫人间真实。
“你想多了。”男人面无表情地陈述道，“明眼人都知道的，你们家不存在恋爱自由。”
“这种情况下会找人来对你旁敲侧击的，可能大脑里也被塞了曼陀罗吧！”
这是实际情况。
莉兰妮皱着眉，有些不太相信。
她依旧坚持着脑子里放映的，大型连续剧。
而用事实和语言的再三声明，让学妹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熄火的……则是埃斯递过来的一张报纸。
《金叶广场报》的头条上，细碎的小字和特意放大的标题交错在一起。
用白光遮掩住大部分地方的照片，赫然占了报纸的大部分板块。
“这个打光是哪家记者弄的？”她感到莫名的无语，趁着周围没人，飞快地小声嘀咕道，“还不如找个牧师开个圣光呢！”
接着，她又立马进入正题。
莉兰妮放下扇子，目光游移在照片上。
即使是个普通人，看到这张照片，也能立马明白这就是个凶案现场。
大量的血迹浸润着地板，女人横卧在床上，珠光宝色的衣裙扯开在床上，胸膛露了出来。
首饰，花瓶的碎片，枯萎的玫瑰，化妆盒，镜子统统散落在地上。显然发生了一场争吵，亦或者……
混乱。
远远看去，女人像是一条蛇，慵懒地舒展开躯体。
就像是蛇…
就像是蛇一样。
嘶嘶嘶地吐着信子，抖动着迷人而光滑的身躯，蜿蜒着、盘旋在修长的棍子一端。
黑发的末尾泛着浅绿色。
这是……
“蛇发之女？”莉兰妮认出了里面的女人的身份。
蛇发之女是对复仇女神的女性信徒的称呼，因为复仇女神在神话中的形象，是一只三头蛇。
传闻在远古时代，渴望报复自己仇人的信徒，会奉上健壮的公牛。
然后割破手臂让血液滴在祭坛上，看着绘出的祭文被染红。
同时举起另一只手，让手腕上的白绳露出来，大声呼喊着：“我被伤害了！”“我被束缚了”，“我必要这痛苦偿还与他人！”
复仇女神接受了他的请求后，三头母蛇就会自土里冒出来，钻进公牛身上预计留出的孔洞，由内而外地……从内脏开始啃食掉祭品。
从这里，就不难看出这家神明和她家信徒，大致会是个什么尿性和画风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看到报纸上横死在房间里的蛇发之女时，莉兰妮没有多少同情和惋惜，而是自觉应该秉持着一个虚伪的贵族的姿态，表示：
“又一个毒蛇美人离开了啊！又有渣男可以活下来了啊！隔壁家的保守派老爷子…指不定会激动地哭出来呢！”
真是太遗憾了！
不能看到今年的，蛇发之女报复风流贵族青年的好戏了。
母亲大人会很失望的吧！
莉兰妮苦恼地歪了歪头。
“那位议员大人会不会欣慰我不知道”，埃斯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自觉对方没有抓住重点，好心地提醒道：
“但是现在开始，城里年轻的女性就要警惕了。”
莉兰妮：“等下，我还没看完呢。”
报纸上的文字再次映入眼帘，琐碎的信息串联在了一起。
【有目击者称，在事发当天下午，该女性挽着一位身着风衣的成年男性的手，进入案发现场的房间。】
【案发地…旅馆登记信息……女性…妻子…男性…丈夫…今天结婚…】
【本月第四起类似案件，第一起…伪装成情杀……第二起，目击者称……穿着风衣的成年男性…大喊为什么不接受……追求…连捅十三刀……第三起，同一风衣男子挟持未成年女性教堂闯入教堂…威胁神父举行婚礼，随被激怒杀人。】
【据悉，该男子可能患有某种幻想症，会以追求她人为目的，或者以恋人身份自居打听目标消息……选择目标多为未婚女性。】
【请广大女性朋友，在疑犯落网之前，减少外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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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兰妮看完之后，立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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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学长之前才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是她被骗？
莉兰妮微笑道：“您忘了我至少还是个法师吗？”
“法师的好处就在于，遇到杀人犯，别的姑娘会嘤嘤嘤地哭几下，而我能干掉对方啊，学长大人！”她无奈地说道。
埃斯却依旧冷着张脸：“你忘了蛇发之女也是超凡者行列的吗？”
隐藏含义就是，对方都能栽，你怎么就不会栽跟头了？
可是，话虽如此…
莉兰妮还是持怀疑态度：“一般的姑娘，看到有陌生男人接近她们，都会下意识地远离吧，毕竟大部分的平民女性，在异性面前，都是很害羞和谨慎的。”
至于贵族女性，一个比一个矜持。
且一个比一个傲慢。
就算对方有再张惊艳的脸，才华再怎么好，可是一看不认识，在没有人引荐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主动搭话的。
已婚女性除外。
特别是在这里，有时候跟人聊几句都能被下诅咒的情况下，大家交谈都是浅淡的。
莉兰妮只觉得万分奇怪：
“传说中，善良热情遇到陌生人就去搭话的妹子，不是没戒心神经大条，就是真的傻白甜吧！”
“这个时代，真的有那种被搭讪了，只会愉快接受，没有任何疑问的女性吗？”
埃斯：“万事皆有可能。”
“不说这个了，今天下午说好的私人辩论，学妹你当助手。对面说也会带助手来，我想知道…”
………
………
与此同时，下午两点二十分。
“傻白甜”希仙遇到了一位前来搭讪的男性。
浅色风衣的成年男子，轮廓硬朗，身上喷的男士香水让希仙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她用手帕捂住鼻子，皱着眉观察了一下这位男性。
随即面露疑惑：“请问，您的脚是受伤了吗？”
“可爱的小姐是看错了吧！”对方如此回答道。
“这样啊！”
希仙盯着那只行走略较常人不同的腿，顿时莫名感觉不对劲。
金芒在瞳孔里一闪而逝，“眼睛”被无意中触发了，她不由一愣。
随后，希仙故作轻松问道：
“您，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
她简直想咕咕咕一声，小声逼逼几句了。
说实话，这位兄弟，你的伪装有点不过关啊！
你头上冒出的泡泡里，那个【怨恨40％和紧张30％】已经暴露了你的本意了，你知道吗？
话说，我们貌似才刚认识吧。这怨恨是哪里的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