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痛不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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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帮朋友一个忙，顺便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和你们一起乱搞的想法，你别乱说啊。”陈初从老人那里拿回了明塔的信物，“您告诉我那帮匪徒的信息，我回去跟朋友一讲就成了，其他的事情我也参与不来，你们的本事好像都很厉害，我打不能打的，跑也不能跑，不掺和这种事。”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你已经进入了漩涡还想着能跑出来吗？”
“没准可以呢，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我叫徐江。”老人平静下来，之前的疯狂和绝望已经看不出半点痕迹：“在跟你说出这些东西之前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陈初露出久仰的表情后，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从我小时候开始讲吧，这样你理解的可能会快一些。”老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世道不是很太平，但我小时候过的还可以，因为我父亲比较聪明，他在战乱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带着我们全家往深山里钻，直到他觉得安全了，我们才停下来，我们以为那边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却没有想到那里居然还窝着一帮道士，道士们老的老，小的小，但是毕竟还识字，我父亲就让我跟着他们读书，道观里能有什么书，除了开蒙的三百千，剩下的就是道经，十三经之类的东西，我父亲希望我能学出点东西以后出去可以考功名，可是神使你想一想，跟着道士怎么可能读出儒家的功名？”
“我在山里从七岁呆到十八岁，我父亲让我出去，他觉得战乱应该差不多过去了，山里没有女人，我在这里接着呆下去就真成了个道士了，他还是想让我给老徐家留个后。”
“等我出去了才发现，这个世道怎么这么乱啊，哪里都在打仗，哪里都在死人，一条人命还没有一颗子弹贵，我刚从山里出来，已经尽力的想外边全都是坏人，却还是没想到他们可以坏成那样。”
“我很快成熟起来，变成那群坏人里最坏的那一类人，他们开始叫我道哥、道爷，当他们开始喊我老君的时候，有一伙人找到了我。”
陈初明白了，这是对面的老人和那个群体最初的接触，他凝神细听，不允许放过任何一条信息。
“那是一伙年轻人，每个人都是光鲜亮丽，洋服，呢子大衣，真皮的皮靴。”老人说到这里，停顿着笑了一下：“嘿，德国的皮靴，我也有一双，从一个偷偷弄死的大少爷身上趴下来的，不太合脚，我也不太敢穿，就放在我床底下，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擦擦。他们给了我一卷竹简，让我翻译出来，我当时很纳闷，我所在的那座城里有很多做学问的大家，研究金石古董的更是不在少数，这竹简一看就是老物件，干嘛不找他们来找我？当我打开竹简时就明白了，他们必须来找我，只能来找我。”
“这竹简里边记录的根本不是典籍或者秘史，而是阴阳先天里边单纯的用来杀人的恶法，城里边精通各类道教
典籍的本就不多，了解的又都是各方面都有所成就的大家，做学问的人，气节总是不缺的，他们不会给这帮年轻人翻译这种东西，只有我，只要价钱给足，祖坟都能刨给你，还有一点是我们当时都心知肚明的，就是当这个东西翻译出来的时候就是他们杀我的时候，这种东西他们不可能让除他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也是那帮搞学问的不敢接这个活的原因，但我敢，我赌他们杀不死我。”
“我活了下来，那帮年轻人里边只有一个逃走了”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腿，“活下来的代价是我两条腿废了，胳膊断了一根，两个眼睛都瞎了，其他的伤根本数不清，但我终究是活下来了，哪怕成了废人。”
陈初看着老人现如今健全的身体问道：“那你是怎么康复的？那个时候的医院，应该做不了你这种手术吧。”
“当然做不了，医院只能尽力保住我的命，其他的没谁管得了，但是只要保住命就行。”老人抬眼看着陈初，眼神里好像映照着当年的回忆：“我跟他们玩命的时候才知道，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死，就算只剩个脑袋也没有关系，只要不死就行。他们有的是恢复的办法，所以，我要变成他们。”
“我以为变成他们这种事情会很难，但是事实上却是出乎意料的简单，后来我才明白，谁会在通往地狱的路上设置障碍呢。只要沾了他们的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只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老人的语气里有浓浓的叹息“虽然我眼睛已经瞎了，但是我仍然能够看到，那天，有一个放着微弱亮光的光球，缓缓的飘在我面前，当我想伸手去抓时，他穿过了手掌，进入到我的大脑里，接下来，我突然进入到一个从来没遇见过的世界，那是一个完全由黄沙组成的世界，我身上所有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脑海里出现了各种悬赏令。”看着陈初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了吧，毕竟你都已经到这里来了。”
陈初听前面的叙述的时候想着难道古董店里的那群人和对面老人遇到的是一个阵营的？听着正起劲的时候，老头突然跟自己讲，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哈。
？？？
我知道个鬼鬼！
“别，您还是仔细讲讲吧，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我给您兜个底，我说我来这纯粹是做梦做的您信吗？”
老头的表情显的有些不可思议：“你没有接到悬赏？”
陈初摇摇头。
“那你成为神使的时候也没被种下信标？”
“什么信标？”陈初疑惑。
“就是那个光球，你没有看到过吗？”
陈初回忆了一下，确认没有。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老人家似乎陷入了某种认知障碍，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不是很清楚，中间曾经晕过去
一段时间，但是应该不会超过一天。”
老人的疑问似乎得到了解答：“我明白了，现在这个世界刚刚成型，悬赏令还没有生成，这样的话我还有一些操作空间，那么，这个世界最重要的那张悬赏令上会写下什么内容呢？”他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俯视着陈初：“小子，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你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访客，它的成型一定与你有关系，这不是你想的那个梦，它联系着现实也改变着现实，你任何一个决定都会产生完全不同的后果。”
陈初从来没想过梦里的事情还能改变现实，他考虑了一下，发现自己的选择依旧不多，老头说了一大通，他还是对白衣男那帮人知之甚少，出了这个门，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如说出来。
“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人的记忆，我刚来的时候这是一片空白的空间，是那个人用记忆构建出了这个世界，但她只是给这个世界的形成开了一个头，构建的过程中出现了变故，世界自己开始成型，不受她的掌控，她现在融入到这个记忆中的身躯中，我的打算是在这里查找一些这段记忆中她不曾注意的细节，拼凑出真相，回到现实世界后再行动。”
老人紧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主悬赏令的内容就应该与你的朋友相关，我建议你在世界成型之前，把你朋友的恩怨清了，否则等悬赏令下来，你朋友有可能作为主悬赏令中最重要的线索被留在这里。”
“那现实中呢？”
“我不清楚。”
所以，还是要和那帮人干架？
陈初回想着当时水龙都无法突破的铜墙铁壁，扯碎了心里的敌我实力对比图：“您老人家这里有没有什么绝世高手速成大法之类的东西？如果没有的话我也可以接受一流高手速成法。”看着老人家脸色有些发青，陈初讪笑着降低了标准：“其实高不高手的并不重要，主要是速成就可以了。”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道家玄门的功法从来都是点滴积累而来，哪里有速成可说，真正能算是速成的，我这里只有一门。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门竹简上的功法，它本来的名字并没有被人记载下来，我称它为‘舍我决’，一决四层，一舍发肤，二舍血肉，三舍筋骨，四舍魂魄，那一战之后，我变成了什么样跟你说过的，你要试试吗？”
陈初咽了口唾沫，犹豫不决：“那个啥，要不您先说说？到时候用不用咱再考虑考虑。”
老人家看着此刻的状态可称为半怂的陈初笑道：“利器在身，杀心自起。有了能让你强大的功法你怎么可能不用。”
“那舍的时候疼不疼？”
老人微笑：“刚开始用的时候，痛入骨髓。”
陈初一喜：“后来就好了？”
“后来痛不欲生。”
陈初牙一咬，握紧了手里的棍子：“你教吧，没准真用不上。”
“我只是在帮朋友一个忙，顺便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和你们一起乱搞的想法，你别乱说啊。”陈初从老人那里拿回了明塔的信物，“您告诉我那帮匪徒的信息，我回去跟朋友一讲就成了，其他的事情我也参与不来，你们的本事好像都很厉害，我打不能打的，跑也不能跑，不掺和这种事。”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你已经进入了漩涡还想着能跑出来吗？”
“没准可以呢，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我叫徐江。”老人平静下来，之前的疯狂和绝望已经看不出半点痕迹：“在跟你说出这些东西之前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陈初露出久仰的表情后，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从我小时候开始讲吧，这样你理解的可能会快一些。”老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世道不是很太平，但我小时候过的还可以，因为我父亲比较聪明，他在战乱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带着我们全家往深山里钻，直到他觉得安全了，我们才停下来，我们以为那边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却没有想到那里居然还窝着一帮道士，道士们老的老，小的小，但是毕竟还识字，我父亲就让我跟着他们读书，道观里能有什么书，除了开蒙的三百千，剩下的就是道经，十三经之类的东西，我父亲希望我能学出点东西以后出去可以考功名，可是神使你想一想，跟着道士怎么可能读出儒家的功名？”
“我在山里从七岁呆到十八岁，我父亲让我出去，他觉得战乱应该差不多过去了，山里没有女人，我在这里接着呆下去就真成了个道士了，他还是想让我给老徐家留个后。”
“等我出去了才发现，这个世道怎么这么乱啊，哪里都在打仗，哪里都在死人，一条人命还没有一颗子弹贵，我刚从山里出来，已经尽力的想外边全都是坏人，却还是没想到他们可以坏成那样。”
“我很快成熟起来，变成那群坏人里最坏的那一类人，他们开始叫我道哥、道爷，当他们开始喊我老君的时候，有一伙人找到了我。”
陈初明白了，这是对面的老人和那个群体最初的接触，他凝神细听，不允许放过任何一条信息。
“那是一伙年轻人，每个人都是光鲜亮丽，洋服，呢子大衣，真皮的皮靴。”老人说到这里，停顿着笑了一下：“嘿，德国的皮靴，我也有一双，从一个偷偷弄死的大少爷身上趴下来的，不太合脚，我也不太敢穿，就放在我床底下，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擦擦。他们给了我一卷竹简，让我翻译出来，我当时很纳闷，我所在的那座城里有很多做学问的大家，研究金石古董的更是不在少数，这竹简一看就是老物件，干嘛不找他们来找我？当我打开竹简时就明白了，他们必须来找我，只能来找我。”
“这竹简里边记录的根本不是典籍或者秘史，而是阴阳先天里边单纯的用来杀人的恶法，城里边精通各类道教
典籍的本就不多，了解的又都是各方面都有所成就的大家，做学问的人，气节总是不缺的，他们不会给这帮年轻人翻译这种东西，只有我，只要价钱给足，祖坟都能刨给你，还有一点是我们当时都心知肚明的，就是当这个东西翻译出来的时候就是他们杀我的时候，这种东西他们不可能让除他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也是那帮搞学问的不敢接这个活的原因，但我敢，我赌他们杀不死我。”
“我活了下来，那帮年轻人里边只有一个逃走了”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腿，“活下来的代价是我两条腿废了，胳膊断了一根，两个眼睛都瞎了，其他的伤根本数不清，但我终究是活下来了，哪怕成了废人。”
陈初看着老人现如今健全的身体问道：“那你是怎么康复的？那个时候的医院，应该做不了你这种手术吧。”
“当然做不了，医院只能尽力保住我的命，其他的没谁管得了，但是只要保住命就行。”老人抬眼看着陈初，眼神里好像映照着当年的回忆：“我跟他们玩命的时候才知道，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死，就算只剩个脑袋也没有关系，只要不死就行。他们有的是恢复的办法，所以，我要变成他们。”
“我以为变成他们这种事情会很难，但是事实上却是出乎意料的简单，后来我才明白，谁会在通往地狱的路上设置障碍呢。只要沾了他们的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只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老人的语气里有浓浓的叹息“虽然我眼睛已经瞎了，但是我仍然能够看到，那天，有一个放着微弱亮光的光球，缓缓的飘在我面前，当我想伸手去抓时，他穿过了手掌，进入到我的大脑里，接下来，我突然进入到一个从来没遇见过的世界，那是一个完全由黄沙组成的世界，我身上所有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脑海里出现了各种悬赏令。”看着陈初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了吧，毕竟你都已经到这里来了。”
陈初听前面的叙述的时候想着难道古董店里的那群人和对面老人遇到的是一个阵营的？听着正起劲的时候，老头突然跟自己讲，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哈。
？？？
我知道个鬼鬼！
“别，您还是仔细讲讲吧，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我给您兜个底，我说我来这纯粹是做梦做的您信吗？”
老头的表情显的有些不可思议：“你没有接到悬赏？”
陈初摇摇头。
“那你成为神使的时候也没被种下信标？”
“什么信标？”陈初疑惑。
“就是那个光球，你没有看到过吗？”
陈初回忆了一下，确认没有。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老人家似乎陷入了某种认知障碍，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不是很清楚，中间曾经晕过去
一段时间，但是应该不会超过一天。”
老人的疑问似乎得到了解答：“我明白了，现在这个世界刚刚成型，悬赏令还没有生成，这样的话我还有一些操作空间，那么，这个世界最重要的那张悬赏令上会写下什么内容呢？”他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俯视着陈初：“小子，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你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访客，它的成型一定与你有关系，这不是你想的那个梦，它联系着现实也改变着现实，你任何一个决定都会产生完全不同的后果。”
陈初从来没想过梦里的事情还能改变现实，他考虑了一下，发现自己的选择依旧不多，老头说了一大通，他还是对白衣男那帮人知之甚少，出了这个门，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如说出来。
“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人的记忆，我刚来的时候这是一片空白的空间，是那个人用记忆构建出了这个世界，但她只是给这个世界的形成开了一个头，构建的过程中出现了变故，世界自己开始成型，不受她的掌控，她现在融入到这个记忆中的身躯中，我的打算是在这里查找一些这段记忆中她不曾注意的细节，拼凑出真相，回到现实世界后再行动。”
老人紧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主悬赏令的内容就应该与你的朋友相关，我建议你在世界成型之前，把你朋友的恩怨清了，否则等悬赏令下来，你朋友有可能作为主悬赏令中最重要的线索被留在这里。”
“那现实中呢？”
“我不清楚。”
所以，还是要和那帮人干架？
陈初回想着当时水龙都无法突破的铜墙铁壁，扯碎了心里的敌我实力对比图：“您老人家这里有没有什么绝世高手速成大法之类的东西？如果没有的话我也可以接受一流高手速成法。”看着老人家脸色有些发青，陈初讪笑着降低了标准：“其实高不高手的并不重要，主要是速成就可以了。”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道家玄门的功法从来都是点滴积累而来，哪里有速成可说，真正能算是速成的，我这里只有一门。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门竹简上的功法，它本来的名字并没有被人记载下来，我称它为‘舍我决’，一决四层，一舍发肤，二舍血肉，三舍筋骨，四舍魂魄，那一战之后，我变成了什么样跟你说过的，你要试试吗？”
陈初咽了口唾沫，犹豫不决：“那个啥，要不您先说说？到时候用不用咱再考虑考虑。”
老人家看着此刻的状态可称为半怂的陈初笑道：“利器在身，杀心自起。有了能让你强大的功法你怎么可能不用。”
“那舍的时候疼不疼？”
老人微笑：“刚开始用的时候，痛入骨髓。”
陈初一喜：“后来就好了？”
“后来痛不欲生。”
陈初牙一咬，握紧了手里的棍子：“你教吧，没准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