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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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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座上的男人有着猩红色的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一只手抚摸着身边盘踞着的音色巨蛇,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强大让向来崇尚强者的斯莱特林们下意识地甘心臣服,只是现在的他越来越显得空又力量而抛却了斯莱特林的另一特征。他不再谨慎,一击必中靠的是绝对的力量,而非深思熟虑周详计划。

    跟着卢修斯的动作伏下身子,听身旁向来骄傲的人用带着些许惶恐的声音说:“lord,您忠诚的属下将西维洛斯·普林斯带来了。”

    “嗯,看来马尔福的效率是建立再压力之下的?”伏地魔开口,玩弄着手中的魔杖,不过并未施展恶咒的打算,马尔福家族的作用非常大,尤其是前不久自己还钻心剜骨了据说已经怀孕的马尔福夫人,“无论如何,做的不错。”心情尚可的伏地魔“大度”地放过卢修斯,示意他起身站到一边后便将目光放在依旧伏着一动不动的身影上。

    “西维洛斯·普林斯。”缓慢的语调,让周围不少的食死徒都紧张地屏住呼吸,而几个狂热分子例如贝拉特里克斯则露出兴奋的神色,“要见到你还真不容易呢。”

    “请原谅我醉心于魔药的无礼,并接受我带着普林斯献上的忠诚。”西维洛斯的话平板无波,没什么起伏。

    “呵呵呵。”主座上的男人笑了,“很好,普林斯。我想,为此我应该给你一点奖励,让你能牢记住这一刻。”话音未落,狠厉的钻心剜骨打在西维洛斯身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西维洛斯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咬紧牙关,手指掐进肉中带出鲜血。她承受着钻心剜骨带来的剧痛,心里刻意地想着,也许钻心剜骨与涤罪药剂是有“渊源”的?

    周围的人沉默地看着这已经持续了十分钟的刑罚,被施咒的人显然并没有晕过去,甚至在最初的闷哼之后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一些古老家族的家主却是在心里将对西维洛斯的评价又提高了一分。眼前这人虽然不擅交际言辞,却完美地承担了家主的责任。不少已经做了多年的贵族家主们也都在这酷刑下抛弃了仪态和骄傲。

    只是,这个普林斯的弱点太明显了。放弃完全可以继续保持的中立,只是因为马尔福。不过,其实除了面对眼前这位大人,马尔福倒也不会是一个弱点。

    “不错。”伏地魔终于收回魔力,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普林斯,“伟大的伏地魔王赐予你印记。”说着魔杖又是一挥,西维洛斯的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想,为了欢迎我们的新同伴,今晚应该来一场狂欢。”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贝拉特里克斯第一个表示兴奋和期待。

    “让我看看,由谁来陪同我们的新同伴呢。”伏地魔扫视了众人一眼。

    贝拉特里克斯立刻激动地跪下请命:“主人,请让我来负责这个任务!”与此同时,卢修斯也跪下,请求这个任务。

    “马尔福,我以为你会需要陪伴你的妻儿。”伏地魔猩红的眼中透着冰冷的打量。

    “lord,马尔福庄园非常安全,这种小事不会影响我为您效忠的热情和积极。何况普林斯是由我引荐,我有责任确保她不会在狂欢中影响到大家的情绪。”那可是杀人,当初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并在父亲的陪同下才渡过第一次“狂欢”,还是建立在自己从未将麻瓜血统的巫师视为平等人的前提下。显然,没有足够时间作思想准备的西维洛斯会怎样?他是清楚的,西维洛斯并不将麻瓜血统视为下等。

    “很好,贝拉,你协助马尔福,要好好招待我们的新同伴。”

    “是,主人!”贝拉虽然对“协助”有些不满,但还是期待又激动地应下。反正,她想去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照顾那个普利斯。

    遍地都是鲜血和尸体。鲜血大多来自那肆无忌惮地撕咬着的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那些抽搐狰狞而又奄奄一息的人则来源于以贝拉特里克斯为首同样喜欢钻心剜骨折磨人的“疯子”。剩下那些面色平静的则是索命咒,几个在面具下微微皱眉的家主们并不热衷于这种毫无利益可言的行为,因而选择最简单的一击毙命。

    西维洛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她当然杀人了,伏地魔可是让贝拉特里克斯“陪同”的,在确定她已经杀人之后,贝拉特里克斯便欢笑着离开这片只用索命咒简单解决目标的人群,投入到她的同类当中。西维洛斯也知道身后不远处一双银灰色的眼睛透光面具正看着自己。是的,第一次杀人,随着绿色的光芒闪过,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逝去了。当然心里那怪异的感觉并不是所谓的罪恶感,脑子里只是不停地确认某个事实——我杀人了。

    不过,西维洛斯用来接受的时间并不长。她本就不是太在意自己的人,这从她毫不犹豫地使用涤罪药剂这点就可以看出。因此她只需要一个理由,为了普林斯,或者说为了斯科比奥。所以,没过多久,她便继续面无表情地用索命咒收割生命,只是眼神中透着麻木。

    既然已经杀了人,那么一个、几个或者几十上百个,都没什么太大差别。所以就让伏地魔满意吧。

    回到伏地魔庄园,伏地魔显然心情愉悦:“普林斯,有人告诉我你似乎在这场狂欢中非常享受?”

    西维洛斯没有回答,只微微弯起一边嘴角,这个“小动作”当然没被伏地魔漏过。他有些夸张地继续说:“你能喜欢我自然很高兴。不过你的职责可是我的魔药大师。oh当然当然,如果有有趣的活动我当然不会忘记你。不过,我认为你可以考虑去向我们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茨校长——申请下学期的一个教授职位?”伏地魔一开始就没打算将西维洛斯放在与贝拉特里克斯这样的先锋位置。

    西维洛斯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回答:“大人,我出自斯莱特林,而且求学期间与他并不算友好。”

    “当然,我也明白。能让最伟大的白巫师吃亏,普林斯,我很看好你。我需要在霍格沃茨能有一个为我发展势力挑选人才的人,不要让我失望。”说到这,伏地魔便示意所有人离开。

    回到马尔福庄园,西维洛斯来到主卧看望纳西莎,发现斯科比奥也在那儿。

    “西维,你回来了。”纳西莎微笑着招呼,她对于现在三人同住在马尔福庄园的情况非常高兴,也很满意这份高兴至少会持续到自己生产为止,“斯科比奥很可爱,我一直躺着修养也很无聊,经常和斯科比奥在一起也许能给我的孩子一些好的影响。”

    西维洛斯有些无语地看着那软趴趴的婴儿,说实话她真的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可爱的。好吧,至少他黑色的眼睛挺亮,皮肤很白,至于头发——那根本不是他原本的发色。不过不得不承认,在看多了各种色彩的眼睛和发色之后,全部的黑色似乎的确有些阴沉?

    注意到西维洛斯的走神,纳西莎轻笑:“事情怎么样了?”

    “啊,显然伟大的黑魔王非常信任一个在学期间就不知收敛地与格兰芬多四人组作对并且还曾公然挑衅邓布利多的斯莱特林。”在看到纳西莎加深的笑容之后,西维洛斯抽了抽眼角将接下来的话简化,“他让我去霍格沃茨当教授。”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纳西莎愉快地说,这可以让西维洛斯有充分的理由来推拒一些活动,邓布利多是个相当有作用的借口。

    “我讨厌那些没大脑的小鬼们。”西维洛斯嘶嘶地说,她喜欢魔药,但这不代表她喜欢教魔药。尤其霍格沃茨的学生中占了大半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他们的魔药课绝对是灾难,对魔药的摧残和亵渎。

    “oh西维,你不该当着小斯科比奥的面这么说。”

    “显然,他不会是个没大脑的小鬼。他是个普林斯。”西维洛斯扬眉回答,肯定自信。

    纳西莎笑着看心情好了许多的好友,也没错过怀中婴儿露出的笑容。

    斯科比奥知道自己有些不同。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叫卢修斯的人,但显然那个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也知道尽管如此自己却并不是私生子,因为母亲给了自己一个更加“传奇”的身世。这是在自己满月时的洗礼上听来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还在,却不知道他其实从一出生就拥有了记忆和思考能力。

    他记得母亲西维洛斯·普林斯在洗礼的那晚曾经看着自己坦白地告诉自己:“你没有父亲,没有正常的出生方式,所以你要靠自己用更加引人注目的方面来取代他们类似‘怪物’,‘制造品’的印象。这一点只能靠你自己。”是的,斯科比奥知道母亲一直都很坦白,她虽然对于自己是否能明白或者记住并不确定,但即便是孩子,母亲也是将自己平等对待的。就像最初的时候,她曾经说过在他成年时便会将父亲的消息告之,由他来选择。不过,斯科比奥印象最深的,却是当时母亲用绝对的骄傲和自信说出“他是个普林斯”。

    洗礼时的热闹与之前一个月的冷清有着天渊之别。红头发的教母莉莉·波特的怀抱温暖热情,但斯科比奥确信自己更喜欢母亲的怀抱,偏低的温度但带着安心的淡香。不过,母亲不太抱自己,似乎寥寥几次,都有些手忙脚乱?斯科比奥还记得夏洛克叔叔曾经建议母亲给自己讲讲故事“增进感情”。他那时候清楚地注意到在夏洛克叔叔说道“这是正常的母子交流”时母亲眼中闪过的一丝茫然和醒悟——那种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的感觉。原来母亲不知道这些?所以母亲与自己的交流总显得有些笨拙和不知所措?啊当然,斯科比奥不会忘记在那个建议之后母亲脸上难得出现了的纠结的神情。最终,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给自己念。那书不错,书上还配有插图——千种魔药材料初解。

    不过,满月之后,斯科比奥非常不满。自己被迪杰纳瑞带到了马尔福庄园。对了,他到那之后不久便见到了那个叫卢修斯的人,自己的父亲。父亲是一个马尔福,跟母亲一样的家主。当然让斯科比奥不满的不会是见到父亲这件事,也不是马尔福庄园有女主人这件事。原本就忙碌的母亲居然在那之后每天只见自己几分钟时间,原因是必须给自己注入魔力。

    在普林斯庄园时自己最常见的是灰精灵管家迪杰纳瑞,那个灰精灵似乎知道自己有记忆和思考能力的事情,他曾经趁没人在对自己认真地自我介绍。而现在到了马尔福庄园,终于不再是迪杰纳瑞照顾自己了,自己见的最多的人却仍不是母亲,而是那位马尔福夫人,叫纳西莎。

    当然,斯科比奥不得不承认,这位马尔福夫人的怀抱并不让人讨厌,不,是还算喜欢。不像教母那样让人觉得有点热情过度,有点跟母亲相似的感觉。当然,在迪杰纳瑞一个月的常识普及下斯科比奥知道这大概是因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区别,自己肯定是个斯莱特林。而且,马尔福夫人比母亲……也许应该说是更具有感情?或者更擅长与人相处?

    母亲,如果你再不来看我,我也许会考虑叛变!终究还是个孩子的斯科比奥发狠地想。

    就在斯科比奥有点郁闷地胡思乱想时,西维洛斯正结束了身为食死徒的初次活动,来到主卧看望纳西莎,并诧异于斯科比奥也在这里。赌气的斯科比奥自然没有像母亲作出任何欢迎的举动。闷着的这口气在西维洛斯只与纳西莎进行的对话中越来越重,在听到“我讨厌没大脑的小鬼”时飙升到了顶点

    结果,斯科比奥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愤怒,所有怒火都在下一句话的自信和骄傲中彻底消散。斯科比奥发现自己很没出息地从心底升起完全无法控制的喜悦。并且的的确确展现在了脸上。

    纳西莎当然知道西维洛斯此刻的状态并不好,虽然调整了心情,但可想而知的钻心剜骨这一项便足够让西维洛斯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她很快结束了谈话。

    在西维洛斯离开之后,纳西莎笑着看着黑头发的小婴儿:“你刚才笑了吧?”

    ……被看到了?斯科比奥当然知道此刻应该装傻,所以他认真地看着纳西莎并的头发并试图伸手抓来玩。

    “斯科比奥·普林斯,你是想要告诉我,你刚才并没有有原因地笑?我以为,我有理由相信你其实拥有三岁孩子的智力、或者更高。”纳西莎的声音微微提高,引得斯科比奥向她一看,然后打了个寒战,母亲,我看错人了,这位马尔福夫人比她的外表要可怕很多,还是说其实这也是一种类型的斯莱特林?

    直觉告诉斯科比奥现在最好还是面对现实,他收起脸上装傻摆出的表情,黑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你可以叫我纳西莎阿姨,虽然你现在还不会说话。”纳西莎自然不会对着已经妥协的斯科比奥作出任何威胁的表情或者动作。她恢复了常态,与家人相处的常态。心里暗自想着这斯科比奥跟西维洛斯的性格还真有点相像。

    确定斯科比奥很配合地一动不动听自己说话,纳西莎将自己的目光落在斯科比奥带着臂环的手臂上,探究的目光让斯科比奥即使穿着冬衣也依旧手臂一抖。

    “既然你的确拥有这样的智力,那么我可是更加好奇了呢。”这样说着纳西莎用手碰上了斯科比奥的臂环,“这上面有不易察觉的魔法波动,要不是我对西维洛斯足够熟悉……会是什么呢?当然,当然不会是一个臂环会需要的正常的魔法。”纳西莎像是自言自语地思索着,“也许类似变形?难道那个培养方式给你养出了一对精灵耳朵?”

    斯科比奥承认自己的紧张被眼前这位“纳西莎阿姨”的猜测给彻底弄到脑外去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是哭笑不得。所以在他回过神来,一道魔咒已经打在他身上。

    “wow。”纳西莎感慨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所以是怎么了?斯科比奥不理解眼前这人的反应。如果没有任何变化,那显然她不会是这个表情,但若是臂环的魔法被解,面对一个有着自己丈夫家族的发色的孩子,一般人不应该是愤怒吗?难不成自己真被变出了一对精灵耳朵?斯科比奥的思维开始往诡异的方向延伸。

    “怪不得西维洛斯坚持不让卢修斯做教父了。”纳西莎笑着说,“不过是什么时候?啊,当然了……”以西维洛斯的性格绝不可能在他们订婚之后,加上七年级时她曾经说到过一次的新课题,纳西莎了然了。

    又一道魔咒打在斯科比奥身上,他铂金色的头发又变回了黑色。“这件事要保密哦,别告诉西维洛斯我知道了。”纳西莎笑着跟小婴儿约定,抱起他真心地高兴,“这可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惜西维洛斯和卢修斯这两个人都太过倔强。”

    事到如今,斯科比奥大概知道眼前这人的想法了,显然母亲和父亲在她眼里都是非常重要的家人。甚至于她其实很高兴看到母亲和父亲能够在一起?斯科比奥虽然很聪明,但还不至于聪明到理解爱情的程度。所以他也是很简单地接受了这件事。

    “斯科比奥,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弟弟。虽然你是普林斯而他是马尔福,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以后能照看着他一些。”纳西莎露出温柔的神情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有一些斯科比奥不能理解的伤感。虽然西维洛斯努力地调制魔药,但纳西莎清楚自己的状况,她只希望自己能坚持到肚子里的孩子安全出生。

    斯科比奥看着纳西莎的肚子,怔怔地点头。虽然不理解,但是自己确实突然感受到一种让人觉得胸口发闷的感觉,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能拒绝。何况,那是自己的弟弟,一个小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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