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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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师妹总喜欢捣蛋，但师兄们喜欢她捣蛋还都护着她。有一次，她将师傅最爱的茶具打碎了，正在院落中挖土掩埋，被南宫澈发现。
“当心碎片划破手，我来帮你。”南宫澈蹲下来，帮她将碎片埋好，“你不怕我去告发？”
“又不是我打碎的，那是你打碎的！”小师妹冲着他笑道，然后，就跑开了。
后来师傅发现茶具不见了，把他们两个叫道跟前。
“睿儿，师傅的茶具是不是子墨打碎的？”
“师傅，是徒儿打碎的。”
“子墨？”师傅眼睛一直盯着小师妹，让人发憷。
“母亲，是睿哥哥打碎的。”小师妹说得坦荡且很诚实的样子。
“好吧，既然这样，罚你们两个一起站桩四个时辰。”
“母亲，睿哥哥打碎的，为何子墨也要一起受罚？”
“子墨出卖了同门师兄，当然该罚！”
“好吧，”小师妹拉着南宫澈的手，高兴地说道，“睿哥哥去站桩了。”
“受罚还这么高兴？”
“哈哈，原本我也是要受罚的，现在有睿哥哥陪着，站桩就不那么无聊了！”
……
汐颜看着半晌没有出声的南宫澈，撂下一句“我走了”，转眼不见了人影，留下南宫澈一人在那里发呆。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早上，大批官府的人涌入汐院，将汐院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院子里的花草也被践踏了。
南宫澈的别院也例行公事地搜了一遍。
寻芳阁的夜如白昼，尽显人间百态，有狎亵的、有卖笑的、有行酒令的，充溢着淫靡放荡的气息。
穿过林廊，入到内院，这里似乎与世隔绝，宁静优雅，淡淡的花香，精致的建筑，处处显现这低调的奢华。
院子深处的一间屋子里，几个猥琐的男子，正在凌辱一名女子，她的四肢被铁链绑在悬床的四根柱子上。衣不遮体，凌乱的衣衫散落在床的四周，洁白的肌肤布满了上斑斑点点的淤青。脸色惨白，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恨。即便是如此的不堪，周身浸透出的仍是一种傲然，一种高贵。一看便知，她不属于这个胭脂粉浓烈的风月之地。看似繁华盛景的京城，总有些角落，也不例外暗藏着污垢和罪恶。
一袭白衣，风一样落在这个房间里，匕首挥舞之间，几个男子的头悉数落地，不带一点点血。迅速砍了床上女子四肢上的铁链，给她裹了件衣服，带着她，风一样的消失了。
走前，顺手打翻了油灯，点着了帷帘，借着风风势，寻芳阁走水了。
与此同时，中书令府邸，嫡出次女司马雪瑶的闺房。
一袭黑衣落在司马雪瑶的床前，还未等她开口，只觉得身子某处一麻，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来。脸上丝丝凉意飘过，随即便是火辣辣的痛。恍惚间，黑衣人已不见踪影。
稍倾，在汐院后院，那最高处的屋顶上。
“胆子真够大的，一袭白衣也敢去劫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劫人了？”
“知道寻芳阁是谁的吗？竟然敢烧了它。”
“没有你添一把火，怎可能烧得如此猛烈？”汐颜望着远处城墙内火光冲天，大火熊熊燃烧着。
“你看上她了？她原本是要指婚给了四弟做侧妃的。”
“是啊，难道你也看上她了？兄弟之妻也要抢？”
黑暗中，两道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汐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阵静默，汐颜飞身落到院子里，进了闺房。
汐颜刚脱下外衣，听见有人敲门。
“公子，刘小姐自尽了。”
汐颜匆忙穿上外衣，跟着墨染来到厢房，只见刘尚书正拽着女儿的手抽泣。汐颜走过去，拍了拍刘尚书的肩：“节哀顺变。”
刘尚书突然给汐颜下跪：“汐公子的大恩大德，刘某无以回报！”
“快起来，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将她葬在远处的山上可好？”
“好。拜托了！”
“墨染，飘雪，去吧，给她选一处风景好点的地方。”
汐颜抬头朝那个屋顶望去，那人已不再了。
寻芳阁的火，烧了整整一夜，京城第一号青楼，从此，化为灰烬。
清晨的中书令府邸，一片混乱，司马雪瑶的脸被划花了，血肉模糊，这脸算是毁了。
“传太医。”中书令司马辰皓看到司马雪瑶的脸，不由得倒吸一口。毁容，有时比死了更痛苦，这人有点歹毒。
今天的早朝有点闷，南宫濯坐在龙椅上，看着大殿上的众臣没有表情，站在大殿上的众臣谁也不敢说话。中书令今日未上早朝，说是病了。南宫澈在大殿上看到二皇兄南宫沁恶狠狠地瞪着一眼他身后的四皇弟南宫沫。这么僵持了片刻，公公来了一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早朝便散了。
司马雪瑶被毁容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她姐姐沁王妃司马雪琼的耳里。她立即乘着马车，心急火燎地赶到了中书令府邸。谁怎么张狂？敢动到中书令府邸来了。
司马雪琼看到司马雪瑶的头裹得像只粽子似的，劈头盖脸地将府里的侍卫痛骂了一顿。
中书令倒是真的病了，咳嗽不停，气也喘不上来。见司马雪琼进房间来，赶紧试着从床上撑起身子。
“拜见沁王妃。”
“爹爹，在家里，还行什么礼。赶紧躺下，赶紧躺下。”司马雪琼上前扶着父亲躺好。
“你来了就好，雪瑶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闹了。”
“为何？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别以为皇上不待见沫王爷，皇上心里最疼的就是他。”司马辰皓喘了一口气，“刘尚书家的那个丫头，沫王爷是真心喜欢。平常人家都三妻四妾的，你们还不允许他纳侧妃？”
“爹哪里看出来皇上最心疼的是沫王爷呢？”
“他要纳刘家丫头为侧妃，皇上是不是给指婚了？刘尚书劫狱的事，是不是不了了之？这些王爷里面，是不是只有沫王爷不管事？天天琴棋书画，闲云野鹤的游山玩水？那是在保护他！”
虽然觉得父亲的话说得没错，但司马雪琼还是心有不甘。
那时候，小师妹总喜欢捣蛋，但师兄们喜欢她捣蛋还都护着她。有一次，她将师傅最爱的茶具打碎了，正在院落中挖土掩埋，被南宫澈发现。
“当心碎片划破手，我来帮你。”南宫澈蹲下来，帮她将碎片埋好，“你不怕我去告发？”
“又不是我打碎的，那是你打碎的！”小师妹冲着他笑道，然后，就跑开了。
后来师傅发现茶具不见了，把他们两个叫道跟前。
“睿儿，师傅的茶具是不是子墨打碎的？”
“师傅，是徒儿打碎的。”
“子墨？”师傅眼睛一直盯着小师妹，让人发憷。
“母亲，是睿哥哥打碎的。”小师妹说得坦荡且很诚实的样子。
“好吧，既然这样，罚你们两个一起站桩四个时辰。”
“母亲，睿哥哥打碎的，为何子墨也要一起受罚？”
“子墨出卖了同门师兄，当然该罚！”
“好吧，”小师妹拉着南宫澈的手，高兴地说道，“睿哥哥去站桩了。”
“受罚还这么高兴？”
“哈哈，原本我也是要受罚的，现在有睿哥哥陪着，站桩就不那么无聊了！”
……
汐颜看着半晌没有出声的南宫澈，撂下一句“我走了”，转眼不见了人影，留下南宫澈一人在那里发呆。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早上，大批官府的人涌入汐院，将汐院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院子里的花草也被践踏了。
南宫澈的别院也例行公事地搜了一遍。
寻芳阁的夜如白昼，尽显人间百态，有狎亵的、有卖笑的、有行酒令的，充溢着淫靡放荡的气息。
穿过林廊，入到内院，这里似乎与世隔绝，宁静优雅，淡淡的花香，精致的建筑，处处显现这低调的奢华。
院子深处的一间屋子里，几个猥琐的男子，正在凌辱一名女子，她的四肢被铁链绑在悬床的四根柱子上。衣不遮体，凌乱的衣衫散落在床的四周，洁白的肌肤布满了上斑斑点点的淤青。脸色惨白，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恨。即便是如此的不堪，周身浸透出的仍是一种傲然，一种高贵。一看便知，她不属于这个胭脂粉浓烈的风月之地。看似繁华盛景的京城，总有些角落，也不例外暗藏着污垢和罪恶。
一袭白衣，风一样落在这个房间里，匕首挥舞之间，几个男子的头悉数落地，不带一点点血。迅速砍了床上女子四肢上的铁链，给她裹了件衣服，带着她，风一样的消失了。
走前，顺手打翻了油灯，点着了帷帘，借着风风势，寻芳阁走水了。
与此同时，中书令府邸，嫡出次女司马雪瑶的闺房。
一袭黑衣落在司马雪瑶的床前，还未等她开口，只觉得身子某处一麻，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来。脸上丝丝凉意飘过，随即便是火辣辣的痛。恍惚间，黑衣人已不见踪影。
稍倾，在汐院后院，那最高处的屋顶上。
“胆子真够大的，一袭白衣也敢去劫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劫人了？”
“知道寻芳阁是谁的吗？竟然敢烧了它。”
“没有你添一把火，怎可能烧得如此猛烈？”汐颜望着远处城墙内火光冲天，大火熊熊燃烧着。
“你看上她了？她原本是要指婚给了四弟做侧妃的。”
“是啊，难道你也看上她了？兄弟之妻也要抢？”
黑暗中，两道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汐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阵静默，汐颜飞身落到院子里，进了闺房。
汐颜刚脱下外衣，听见有人敲门。
“公子，刘小姐自尽了。”
汐颜匆忙穿上外衣，跟着墨染来到厢房，只见刘尚书正拽着女儿的手抽泣。汐颜走过去，拍了拍刘尚书的肩：“节哀顺变。”
刘尚书突然给汐颜下跪：“汐公子的大恩大德，刘某无以回报！”
“快起来，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将她葬在远处的山上可好？”
“好。拜托了！”
“墨染，飘雪，去吧，给她选一处风景好点的地方。”
汐颜抬头朝那个屋顶望去，那人已不再了。
寻芳阁的火，烧了整整一夜，京城第一号青楼，从此，化为灰烬。
清晨的中书令府邸，一片混乱，司马雪瑶的脸被划花了，血肉模糊，这脸算是毁了。
“传太医。”中书令司马辰皓看到司马雪瑶的脸，不由得倒吸一口。毁容，有时比死了更痛苦，这人有点歹毒。
今天的早朝有点闷，南宫濯坐在龙椅上，看着大殿上的众臣没有表情，站在大殿上的众臣谁也不敢说话。中书令今日未上早朝，说是病了。南宫澈在大殿上看到二皇兄南宫沁恶狠狠地瞪着一眼他身后的四皇弟南宫沫。这么僵持了片刻，公公来了一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早朝便散了。
司马雪瑶被毁容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她姐姐沁王妃司马雪琼的耳里。她立即乘着马车，心急火燎地赶到了中书令府邸。谁怎么张狂？敢动到中书令府邸来了。
司马雪琼看到司马雪瑶的头裹得像只粽子似的，劈头盖脸地将府里的侍卫痛骂了一顿。
中书令倒是真的病了，咳嗽不停，气也喘不上来。见司马雪琼进房间来，赶紧试着从床上撑起身子。
“拜见沁王妃。”
“爹爹，在家里，还行什么礼。赶紧躺下，赶紧躺下。”司马雪琼上前扶着父亲躺好。
“你来了就好，雪瑶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闹了。”
“为何？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别以为皇上不待见沫王爷，皇上心里最疼的就是他。”司马辰皓喘了一口气，“刘尚书家的那个丫头，沫王爷是真心喜欢。平常人家都三妻四妾的，你们还不允许他纳侧妃？”
“爹哪里看出来皇上最心疼的是沫王爷呢？”
“他要纳刘家丫头为侧妃，皇上是不是给指婚了？刘尚书劫狱的事，是不是不了了之？这些王爷里面，是不是只有沫王爷不管事？天天琴棋书画，闲云野鹤的游山玩水？那是在保护他！”
虽然觉得父亲的话说得没错，但司马雪琼还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