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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网络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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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

    中午,电话铃响,是找我的。

    “电脑不能上网了。”

    “怎么回事?这啊?”这个打击也忒大了点,出现了少见的语无伦次。

    “我们不是接了四家了嘛,按规定只能接三家,被查了出来,早上关掉了,我自己也上不了,下面你们各家自己装吧,我也不揽这个事了。过天我把钱算一下,把余下的钱打你卡上。”

    自己装就自己装吧,前面给他们拉入伙,钱是省了点,事是费了不少,常常掉线,每天都要早请示晚汇报,请求重启,他就是不关,咱也早有想自己装的意思了。

    可同事女一句话就如浇我一瓢冷水“听说你们小区现在装不起来宽带,说是没有端口了,我的一个朋友住你们小区,前半个月就去申请,给的答复就是没端口,让回去等,到现在还没有装起来。”

    啊?不会吧,这有了电脑不能上网,不就等于好像在哪看到过一个无比贴切的比喻,好像是在一本杂志上,等有空去翻,真翻不到,咱就自己想个比喻。就不信了,凭咱这智商还怕想不出来。

    心急如焚中。

    这不能上网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怎舍得下那些夕夕相处的网友,还有还有有点难以启齿了啊,还有就是网友中感觉有那么意思一点的,再深入聊一点的,眼看着就要演绎一场缠绵悱恻点的,催人泪下点的网上恋情,这突然中断,前期所作的一些感情投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这倏忽不见人,准又得另觅新欢去了,谁是谁的谁啊,这想要在网上恋上个把个人,就好比你走路上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来得容易,前世有情,今生有缘的,你等了n年之久的人就踩着那根网线款款地朝你而来了。“我爱你,但与你无关”这句话可以和网恋中的朋友共勉,我们可以超常发挥想象力,把对方虚化成有一种超现实的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因为我们太想爱了,这种想爱的心,看得比“爱的人”更重要。一旦揭开这张笼罩在现实之上的网,所有的美就被打回原形,露出本来的面目。网络完成一个个梦的同时也在粉碎着一个个梦。梦醒了可以再做,只要有网络存在,换个“马甲”你又是一个全新的你,一如既往地纯情,一如既往地天真。为了虚拟的幸福,咱得作真实的努力。不能全信同事女的话,咱不死心,自己去电信问一下,这上班又走不开,咱先打个电话问问,电话号码没有,咱查,说查就查,先打“114”“114”给了一个号码,立马就打,电话通了,听了足足有五分钟的电信业务广告,耐着性子听完了一遍,又来第二遍,气得“啪”地挂上电话,重新查,跟“114”的接线员说,不要先前的那个号码,这位接线员比较善解人意,说把电信营业大厅的三个号码都给你,言下之意,你不要再来烦我了。接下来,我挨个打这三个号码,可气的是,没一个有人接的。这下没脾气了,安心上班吧,别把工作忙差错了,那事就大了。

    忙完了,下班了。晚上还是习惯朝电脑跟前一坐,打开电脑,电脑下端出现一个红色的叉叉。鼠标点击一下,显示:网络电缆没有插好。眼睛一直盯着这个小叉叉,幻想把它看没了。

    失落中。

    打开音乐,听几首曲子,平复一下心情。

    第二天

    这天是星期六。

    早晨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随手翻几页床头的书,即然上不了网,就花点时间多看看书,自从开始上了网,看书的时间是少了许多,当网友问及平时喜欢干些什么,我还大言不惭地跟人家说:喜欢看书。说完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跟着加了一句:矫情了啊。

    还是惦记着宽带的事,书看得心神不宁的,干脆起来,亲自去电信问一下情况,不能就这样睡以待毙。如果不能得到满意的答复,咱也投诉投诉,服务行业就怕投诉二字,这我最清楚不过了。梳洗穿戴整齐出了门,平时休息在家都是蓬头垢面,一般是没有大事不出门的。顺道去了父母那看看,一进门,母亲大人一脸诧异“咦?今天休息啊?”老太太没有时间观念,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今天怎么这么早跑来了?”老老实实地回答母亲“不是不能上网了嘛,这不就来了嘛。”母亲笑道“呵呵,我说呢,白天都不见你们人影,不是上班就是上网,晚上出来放放风才到这儿来照个面,还有你嫂子,这边屁股还没落凳子上,那边起身就要走人,这网上到底有什么啊?”母亲接着问“怎么就不能上了呢,坏了?那不快找人来修修。”母亲就是母亲,什么时候都庇护着自己的儿女,对儿女们不周到的地方,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只要儿女们过得好,过得舒坦就行,想想自己也惭愧起来,自己在网上忙着做这个红颜,那个知己,除了不懂自己谁都懂。心里想好了,即使后面可以上网了,母亲这里也得多点时间来看看,不要落得个“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悲惨境地。

    从父母家出来路上一直在酝酿着一触即发的情绪。进了营业大厅来到一窗口前,还好人不多,前面就一个年轻的少妇,三十岁的样子,坐在柜台前一凳子上,女人身着粉红色上衣,手提一个粉红色包,整个一“粉红女郎”坐在墨绿色的凳子上,看上去就如一枝花,一枝绢花,艳还是挺艳的,只有显得干巴巴的。柜台内和她面对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脸上的表情和她脸上的皮肤一样白,语言也白。

    “申请什么业务?”

    “装宽带,先申请一个电话号码。”

    “把地址报一下。”

    “朝阳小区5幢505室。”

    无比羡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真幸运,没遇上和我一样的麻烦。

    “这几个电话号码,你选一个。”

    女人看了一下,转脸招呼一个男的过来,这个男的一直站在大厅的一角,往嘴里胡乱地塞着包子。男的过来,女人的脸凑上前去,近乎于用谄媚的表情,让男的选一下号码。估计这女人在家经济地位不咋地,凡事得让男的做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条不变的真理。男的选了一个号码,这会没走开。

    “这里宽带的费用有几个套餐,你看一下。”

    “最少的是98块一个月,没有68块一个月的吗?”

    “没有。”

    女人犹豫了一下,脸又凑上去,问男的装还是不装,男的果断地点了点头,装。

    女人一直沿袭着刚才的表情“这下你可以在网上冲浪了。”

    男的继续啃他的肉包子。

    女人从粉红色的包里掏出粉红色的钱,交给那女孩,女孩收好钱,开完票交于那女人,那女人起身走人。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叮嘱她两句,妹妹呀,别整天呆麻将桌上,趁四圈打完掉圈的当儿,去海边瞅瞅,别让老公在海上冲浪把人给冲没了。我这是杞人忧天了啊。

    他们走了这下轮到我了。我阴沉着脸。

    “申请安装宽带。”我主动说。

    “报一下地址。”

    “欣欣小区8幢。”

    “这个小区现在不能装,没有端口。”

    “怎么回事,前半个月我就来问过了,说是没有,让回去等,这都半个月下来了,怎么还不能装。”我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这里还偷换了一个事实,把同事女的朋友的事安我头上来了,咱不是急的嘛,反正也没有歪曲事实。

    那女孩见我来者不善,赶紧打电话。“现在欣欣小区装宽带的事情怎么样了,客户前半个月就来申请了,不是给人家承诺一个星期解决问题的嘛。”听这女孩的说话,她已经是张冠李戴了,没有人跟我承诺过,看来远远不止我一个人急不可待。这是个网络的时代。

    女孩打完电话,语气稍委婉了些,脸上还是那个表情,一个笑脸都没给。

    “对不起啊,正在想办法解决,你还是回去等,你现在申请也行,等那边好了,排到了你再安装,这样会快点。那个套餐要求开通来电显示,现在开来电显示的费用从明天起就得收取,等什么时候宽带安装好了,按那套餐的规定,你这来电显示才是免费的。你看,要不要现在就申请呢?”还犹豫什么呢,为了早日能上网,花点冤枉钱就花点吧,人家就霸王条约了,你又能拿他怎么地。如果装宽带的能像满大街的银行一样多,那也不至于如此费劲了。

    没有指望了,怏怏地出了营业大厅。不想立即回家,就在大街上逛。依然是大大小小的时装店,自从上了网,出来逛街的机会大大减少,好一阵子不出来逛,这一逛发现一大变化,称呼变了,一进门就听到“姐来了”没回过神,还以为叫别人呢。

    “姐,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

    “姐,你再试试这件。”

    “姐,我教你打这衣服上的结。”

    “姐”

    这左一声“姐”又一声“姐”的,钱就这样从口袋里给叫出去了。

    语言是一门艺术。就说这个“姐”吧,前面加上个“小”因为这个词在当今社会有一层特殊的含义,听得心里不舒服,加个“大”吧,听起来觉得老土,去掉“大”和“小”就叫“姐”听起来特亲切,特舒服,就如邻家的小阿妹。还有到了像我这样青黄不接的年龄,对称呼相当的敏感,叫年轻了能让自己喜半天,拿出镜子照照,一张喜形于色的脸。叫老了能郁闷半天,拿出镜子照照,叹口气合上。

    钱花出去了,心里稍舒坦了些。这逛了半天的街,脚也走累了,肚子也走饿了,得找个地方吃饭。点了一堆吃的,一碗黑米稀饭,三个煎饺,一碟炒面。今天可把一个女人郁闷时寻找发泄的两条方途径全用上了,一个是狠狠地购物,一个是狠狠地吃。吃之前,给月儿发了条短信,月儿是我的网友,向月儿告假,晚上姐俩不能在网上磨叽了。

    发完了,就埋下头稀里哗啦地吃开了,撑得大脑有点缺氧,月儿回短信也不知道,吃完了见月儿又发了一条过来,说,姐逛街是不是遇上老帅哥了,半天也不见姐回个信。这丫头,不能跟她急了,说什么了,姐看上去相当的良家妇女,最大的限度地也就是精神偶尔背叛一下,丝毫不影响自己的光辉形象,聪明女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不显山不显水的,那个是谁说的,21世纪的聪明女人都会有两种本事,一种是假装正经,还有一种就是假装不正经。

    和月儿你一条我和一条的来回磨叽着。

    正说着,中间忽地插进来一条:美女,好久没见,想我了吧,哈哈!我一看是他,差点没把我刚吃的吐了出来,是那个曾经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循循相诱,准备搞点情况的,被我n次巧妙地婉言谢绝的男同学。这条短信暧昧指数还行,重点在最后“哈哈”两个字上,如果是对方有回应,当然是开心,如果是对方没回应,就当是自我解嘲,一点都不尴尬。一个真正的良家妇女,对像这样主动示好,你又对他半点没意思,最善良的做法就是离他远点。

    老奸巨滑地回了他一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条有很大的讽刺性“这好久没见,感情越来越丰富了嘛。”

    “为了情丰富,天天忙喝醋。”胃里又一阵翻腾。他哪是喝醋喝的,你说这天天喝药的人怎地就没把那点火焰喝灭下去的呢,按理说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也该修修身养养性了。

    不理他。过会又来一条:美女,接同学组委会通知,明天小聚一下,老地点,一定要来。

    心里一阵窃喜,今天买的新衣服终于有地方招摇去了,诶,有了,有电脑不能上网,不就等于一个女人买了新衣服,没地方招摇一样嘛,自我感觉这个比喻还行。像这样的同学聚会我是逢会必参加,每次总能发现点情况,情况是一次比一次严重,第一次情况正常,同学们循规蹈矩,第二次情况就有点不大对劲,有个别同学开始无组织纪律地自由活动了,聚会就当是体验体验生活,整天呆网上没什么可以用来写字的素材。

    明天的时间终于有地方解决了。

    接下来得去美容院把自己拾掇拾掇,你别说,现在不拾掇,还真没自信了呢,天生丽质地素面朝天那已经是古老的神话了。岁月这东西,你不服它不行啊。最近女儿送我一个无比伤自尊的呢称:斑点狗。还建议我把网名也改成这个,说这个名字既可爱又形象。这孩子够狠的啊,居然用这种方法打击报复我平时对她的残酷要求。

    进了一家美容院。两年之前一个比较黯淡的午后,悲壮地放下手中的镜子,拿起包直奔美容院而去,一掷千金买了一张年卡,期待着旧貌换新颜,可没坚持下去,一是没见多大起色,岁月依然我行我素在脸上留下痕迹,还有就是进了美容院就感觉自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不停地往外掏钱。去了经不起蛊惑,干脆就不去了。

    印象中还有好几次没做。进得厅来,环顾一下,没一个眼熟的,原先在这里给人做美容的都不见了。迎上来一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像是从乡下刚来到城市不久,开口叫我“阿姨”到底是刚来城市的,本质上的一些东西还没有完全产生兑变。到这里辈份明显升了一级,几个小时前还是“姐”这会就是“阿姨”了“阿姨”就“阿姨”吧,不是“阿姨”能来这吗?

    躺下,让她在脸上涂抹化学品,我是自己看不见自己,看见旁边躺着的怪吓人的,和恐怖片中的人物有得一拼。女孩一边在我脸上抹着,一边和我拉着呱。

    “阿姨,我从来从见过你来做美容。”

    “我有一年多没来这里,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了。”

    “我看记录本你还是去年2月份来这里的。”

    “小丽还在这里干吗?”

    “不在这里干了。”

    “你是新来的?是哪里人?”

    “我是泉镇的。”

    “啊,我们是老乡啊。你住哪里,就住店里吗?”

    “我不住店里,我爸妈都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打工。”

    “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是去年6月份来的。”

    “阿姨住泉镇的什么地方,现在还回去吗,现在那里变化可大了,路修的可宽了,马上就要通公交。”

    “我家离中学不远,你在那所中学上的学吗?”

    “没有,我在另一个乡读的中学。初中毕业后我就没上学,出来打工了。”

    “为什么不继续念书呢?”

    “我不想学,我姐比我爱学习,我姐明天要高考了,今天下午我爸带她去看了考场,我妈让我姐不要紧张,像平时一样,太紧张就考不好,我爸妈说了,只要我姐想读,以后读研究生,读博士,砸锅卖铁都让我姐读,我妈还说,等我姐考上大学,把亲戚都请来,摆酒庆祝,我们村还没有人上大学呢。”

    “你当初没有读下去,有经济上的原因吗?”

    “也有经济上的原因,主要是不想读,现在后悔了。我姐以后就会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比我要好。阿姨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我在这里工作啊。老家还有房子。”

    “还有田吗?”

    “没有田,我们是镇上的,周围有很多农田。”

    “现在好多田都没有了,盖了房子,修了公路,即使有田的根本没人种,全家人都来城里打工了,于是城里一些有钱人花钱租下那些被闲置下来的田,再雇人种,大都种棉花什么的,并不都是种粮食,等到棉花成熟的时候,村里的小媳妇,老太太就给他们摘棉花,多少钱一天。这样子。”

    “这有点像过去的地主了。只是地还是国家的。”

    “对、对,是有点像。”

    “快结束了吗?”

    “不急阿姨,我再帮你修修眉。”

    这好久没回去,老家连生产方式都改变了啊。老家的一切都在变,到处是城市细胞的复制,离田园式的悠闲越来越远。闭着眼睛怀想儿时家乡的蓝天白云,小河淌水,鱼跃蛙鸣。想着想着差点睡着了。“好了阿姨,起来吧,看看做过总比没做过的好吧,阿姨你坚持做,我们这里有一种韩国的护肤品,效果好的不得了。”得,赶紧起身,走为上策,保不住又要往外掏钱了。

    出了美容院,天色已不早。

    回家。

    第三天

    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将有一个很好的去处来打发没有网络的日子。天气就如我的心情一样晴朗无云,太阳不怀好意地冲着大地笑着。

    对着镜子梳洗,上妆,更衣——人生就是一出戏,人与生俱来具备着双重身份——戏子和看客。

    到了约定地点,查看一下,该来的都来了,唯独不见一个人,他叫丁毅,是同学会的头,小小发迹的暴发户,是每次聚会的核心人物,能喝能侃能花钱,少了他还真不热闹。于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

    “喂,丁毅,人呢,这人都到齐了,就缺你了。”

    “我在外面呢,侄女过二十岁,估计是来不了了。”

    “那怎么行,哪次能少得了你,快、快、快,就等你了。”

    “是来不了了,要不你们先玩着,我迟些过去。”

    “让你老婆在那顶着就行了,你赶紧过来。”

    “哪还有老婆啊?”

    “老婆呢?

    “离了。”

    “啊啊”张着的嘴半天没合上。

    “瞎说什么啊你。”

    “谁骗你了,离了有三个月了,你也不关心我啊。”

    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是上次聚会吧,他老婆也来了,那两个人恩爱的样子,当着我们众同学的面四目相望,脉脉含情,夫妻俩还喝上交杯酒了,心里一边羡慕着,一边暗骂那个大放厥词的人,说什么天底下没有恩爱的夫妻,对婚姻也太悲观了嘛,应该把那个胡说八道的人拉过来瞧瞧,回去以后让他自己搧自己十个耳光,借着眼前的金星四射,重新点燃对婚姻的希望。

    神啊,主啊,我跌坐在椅子上,这才多长时间,敢情这天底下的恩爱夫妻都是在演给别人看的啊!

    饭局快到尾声的时候,丁毅如约而至,不过来的不是一个人,他身旁立着一个女人。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一桩婚姻的解体,预示着下一个花好月圆。毁灭和新生总是一对孪生兄弟。

    十来双眼睛在那女人身上窜来窜去,女人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年龄?职业?离了没?孩子多大了?离了孩子给了谁?对感兴趣的事,每个人都变得勤学好问,追根溯源,不怕不知道,就怕想不到。丁毅以一个感情暴发户的姿态,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道:“我的事想必同学们都知道了。现在我给同学们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湖南人,是小学老师,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感谢网络,请同学们祝福我们,这杯酒我先干了。”丁毅一说完,聚集那女人身上的问号瞬间改成了感叹号,没想到这女人来自网络!接下来同学们逐一起身端杯向两人致祝福辞,这一场同学聚会临时被客串成了一场婚礼秀。到底是底气不足,那些祝福辞也显得轻飘飘的,就像从酒杯中洒落出来的一滴酒,经风一吹,散了。

    推杯换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繁华的笑容。

    没有不散的筵席。

    繁华过后总归于寂寞。或是更深的寂寞。

    回家。打开电脑,写字板上空茫茫的一片,开始往上面填充寂寞的文字。

    半个月以后

    “喂,你好,上次你家上宽带的事,现在解决了,明天就上门去装。”

    “哦,谢谢。”语气平静,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欣喜若狂。

    我的网络生活又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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