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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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
叶枫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正为找工作的事抓头挠腮。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而且没权,没钱,没关系,找一份好点的工作哪有这么容易。他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身为工人的妈妈是家里唯一的支柱,还有个弟弟在上高中,这无疑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叶枫见妈妈每天奔波劳碌,一天比一天弱,心里就更不安了。“我一定要尽快找到工作,减轻妈妈的负担。”他心里想。叶枫是个懂事的孩子,上大学没花过家里一分钱。他贷款,找兼职,有时是身兼多职,还有助学金和勤工俭学,而且省吃俭用,每个月还有好几百寄回家呢。但他没有放弃学习,成绩也能保持在班里的前十名。可也因为如此,身为文科生的他这四年没有谈过恋爱。他不帅亦不丑,但阳光开朗,爱运动,爱唱歌,而且每一样都不差。曾经有女生向他表过白,但一来他不喜欢,二来他哪还有精力谈风说月呢?更重要的是,谈恋爱是绝对的高消费啊。如今他毕业了,正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故他抱着远大的理想开始了他的求职生涯。
现实很是残酷,叶枫奔波苦拼了一个月依然毫无战绩。他在家中愁眉紧锁,一筹莫展。他觉得那些求职方面的电视能给与他帮助,因此有空的时候会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看职来职往。他喜欢电视机里面的每一位职场达人,尤其是智力方有为青年陈墨总经理,也不过30岁。看他一表人才,谈吐优雅大方,成熟稳重,在众多达人当中更为出采。叶枫想,要不我也去试一试,成不成功都没关系啊,最重要的是能近距离见到陈墨老师。叶枫是个很腼腆的小伙子,容易怯场。但这一次,他鼓起勇气,勇敢地去了。
经过一番准备与曲折,终于有机会成为场上的一位求职者。随着音乐的跳动和大门打开,叶枫走到了场中央。此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更有的是激动,他终于见到陈墨老师了!虽然叶枫略带害羞之态,但他层层过关,到了反转的机会。他说:“我是奔着陈墨老师来的,所以我选择智力方。”陈墨拍手走下场给了叶枫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张聘书,叶枫激动得语无轮次。
他成功了!这个故事才刚开始。
叶枫在上海的公司工作,职位是一名文员。一来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就开心得想大叫。晚上在宿舍彻夜不眠,因为他想起当天陈墨拥抱他就激动得睡不着觉。但他尽力抑制住自己的心情,不能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之后叶枫工作兢兢业业,坦坦荡荡。每天陈墨都会从他的面前走过到他的办公室。叶枫真是开心得要跳起来,因为他还可以每天早上都能够叫一声“陈总好”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然而陈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热情,只是淡淡一笑回之。他想自己只是一个小职员,别要求太多。
最近叶枫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他脑中无时无刻不浮现出陈总的身姿。见到他小心脏会突突地跳个不停。当他看见陈总看自己时会脸红!叶枫慌了,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天他茶饭不思,脸马上就瘦下来了。一天吃饭的时候,一个念头刷地瞬间闪过。他顿住了,好久好久。只是心里想,不是吧,不可能吧?我,我,我怎么会喜欢上了他!我不是同啊!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陈总的思念与爱慕已经超越了朋友间,下属对上司的界线。
叶枫困惑不已,这几天都神不守社,心不在焉,脸越发清瘦。为了弄清楚,他通过互联网百度搜索,结果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认同中去。“这说的不跟心里的一样吗?”他长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是啊。叶枫掩面,不知如何面对。
此后,叶枫不敢正面看陈总的眼神,每天早上他经过的时候,他都看着他的衣领或者领带叫一声“陈总好”这一刻,他的心都揪起来了,脸像被粉刷过似的。可叶枫总会有意无意地往陈总的办公室看去。看到他喝咖啡,或者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他都会露出一种似幽怨,似愉悦的眼神。“难道灰姑娘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么?”叶枫嘲讽道。但是能看到他就能很开心了呀!突然,陈总拉下窗帘前也看了叶枫一眼。叶枫一下子惊慌起来了:“镇静镇静,他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是和我同一类的。”
一天,陈总叫他进他的办公室。叶枫心里七上八下,又紧张又兴奋:“这是干什么呢?难道是最近我干得不好?要受批了吗?”他一想起陈总那冷酷的表情不禁担忧了起来。陈总边拉下窗帘边招呼叶枫坐下。陈总笑了笑,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叶枫是吧?”陈总问。
“是。”我小心翼翼地答道。
“你最近比以前瘦了,是因为工作太辛苦了吗?”
叶枫见陈总是笑着,顿时轻松了很多,说:“呃,不是,可能是消化不良吧。”苦笑。
“哦,那该注意点,必要的话就看一下医生。”
“嗯嗯,谢谢陈总关心。”
“没什么事了,好好工作。”
“一定一定。”我走到门口,陈总又说:
“你说你是奔着我来的?”
叶枫的脸扭成一团,一时无言以对。
“是的,我很崇拜你。”叶终于挤出话来。
“好。好。去工作吧。”
叶枫连“是”也不回一句就跑出来了。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其实叶枫变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还做了一份兼职。周末不用上班,他就利用这点空余的时间在一间商场当售货员。他很高兴,因为凭着工作和兼职的工资可以养活自己和家人了。所以尽管每天都很累,但他仍会笑容满面。
一天下午,陈总和一些朋友在kfc里面吃东西,无意间看到了春风满面、青春阳光的叶枫在柜员机里战战兢兢地忙碌着。陈总对朋友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因为kfc就在商场里面,陈总离叶枫并不远。
叶枫在说“下一位”的时候惊呆了,眼前这位不是陈总吗?
“陈总好。”不好意思地说。
“嗯,你怎么在这做啦?”边说边递了一瓶水给他。
“呵呵,兼职。”
“哦,什么时候下班?”
“6点。”
“好,6点我来接你,不见不散哦。”说完拿了东西就走。
“呃”叶枫还没来得及说完陈总已经走远了。之后叶枫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却也抑制不住兴奋。
果然,叶枫刚走到商场门口就听到陈总呼唤:“叶枫。”叶枫走近,陈总招呼他上车。
“还没吃饭吧?带你去真功夫吃。”
叶枫受宠若惊,忙说:“陈总随便就可以了。”
叶枫刚坐下,车子就弹走了。很快,他们来到了餐厅里面。
“想吃什么随便点。”陈总不客气地说。
叶枫看了菜谱吓了一跳,自己从没见过这么高价的菜谱,可谓触目惊心呐。他点了最便宜的一个。陈总也点了。
“难怪你最近瘦了这么多,原来还做兼职啊。”陈总侃侃道。
“嗯。陈总今天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真让我受宠若惊。”
“上司招呼一下下属不是很应该吗?”笑了笑又说“家里还有什么人,生活困难吗?”
“是的。”叶枫便如实地回答了,包括爸爸去世,怎么度过大学。
“哦,单亲的。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么多苦。这样吧,以后如果经济或其他方面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存你的电话号码吧,我还没有你的哩。”
叶枫忙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陈总,陈总的他早就存好了。又说:
“谢谢陈总,我想应该不太需要了,工资加上兼职的收入,省吃俭用点还是够的。”
陈总微笑着说:“没关系。”接下来就在快乐的交谈中吃饭了。
叶枫在这突如其来的关爱之后听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陈总要叶枫做他的贴身秘书!
其实那顿饭后叶枫和陈总关系变得越来越好。叶枫完全改变了自己对陈总冷酷的看法,而陈总亦觉得叶枫诚实可人,所以他们聊得更甚,一有空便一起吃饭或一起玩。当叶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七凌八乱的,自己没当过秘书,对这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如何能够胜任呢?于是他便走到陈总的办公室,说:
“陈总,恐怕秘书一职我不能做。”
陈总只是笑了一下。叶枫又说:
“真的,我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我怕会搞到你身败名裂的。”口气强硬了些,仿佛坏事已经发生了似的。
“没关系,你就别推了,不会的我会交代清楚,不用担心。”说着就送叶枫出去了。
叶枫一脸为难,怎么说都不是。
陈总回到座位上,微微地笑了。
果然,两个星期后,叶枫当了陈总的秘书,随着陈总出现各大场合。一开始叶枫总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仿佛一出什么差错陈总和自己都会对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然而,陈总只是叫别紧张,工作上也没有给叶枫多大的工程量。只是说,跟着我就好了。渐渐地,叶枫开始喜欢上这份工作了,心里更增添了对陈总的爱意。到哪里叶枫都可以跟着陈总,每天都能见到他,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可是随之而来的苦恼在叶枫心里挥之不去,因为爱一个人却不能相爱更不能表白,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啊。但叶枫沉迷对在陈总深深的暗恋中无法自拔,可是,只要每天都能够看到他心里就很开心了。因为爱情,就是一条单行道!
尽管如此,叶枫却越发地想倾吐自己的心声,渴望知道陈总对自己的看法,因为他觉得这样太痛苦了,这感觉来得这样突然,又这样惨淡。有时候他会痛恨自己为何不是女儿身。叶枫心中有一团火,每次面对陈总的时候,都觉得它会从胸口喷薄而出。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不能对任何人说,就算说出来了,也只能落得个失望。与其令人讨厌,还不如让这份苦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淡淡然逝去。
自当了秘书后叶枫就没有做兼职,全心全意成为陈总的“全职太太”他们两个总是入对出双,别人总拿他们两个调侃,你们真像两口子。叶枫听了都立马反驳道:
“什么啊,我是他的秘书,经常在一块也很正常啊!”“一般都是请女的当秘书,为什么让你当了呢?而且这不是你专长。”
“这”叶枫一时无言以对,其实他也一直在思量这是为什么。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很喜欢这份工作,甚至这些流言蜚语。
9月2号,晴。这天是叶枫的生日。
叶枫拿了一份文件到陈总的办公室,看到陈总和一位妙龄少女正谈天说地。叶枫二话不说放下文件就跨出门,一脸的不自在与不愉快。一来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二来想到陈总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心里就会泛起轻微的忧伤。原来,他不是。
就这样叶枫闷闷不乐了一整天,回到宿舍打开门便听到一阵呼喊:“生日快乐!”室内布置得十分有气氛,顿觉万分惊喜。生日就在这万分惊喜中度过。可惜没有陈总,叶枫的快乐也达不到极致。每时每刻都期待陈总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最大的惊喜。但愿望都落空了。接近11:30的时候,派对结束。
叶枫还在期待着,或许期待是有效的,11:30的时候,他收到陈总信息,他说:叶枫生日快乐!不好意思啊,因为今天有点事,所以来不了。不过作为上司兼好友总得有点表示,你现在就来我公寓吧。不见不散。叶枫虽然刚喝了不少酒,但看到这条如救命稻草的短信立马振奋起来。二话不说奔出门外。
12点前一分钟,叶枫来到了陈总的公寓。陈总打开门说:“生日快乐!”看了一下表,又说:“真好,12点没到,还能亲口跟你说声祝福。”转过身走“进来吧,今晚就在这过夜了。”
叶枫一直在激动着,眼里泛着泪光。当听到“在这过夜”这的时候心“呯呯”直跳,说:“这好吗?”叶枫又想起早上的事,心里更不好意思了。
“没事,这里就我一个人。我不会吃了你的,哈哈。”
叶枫心放松些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房间不算很大,但干净舒服。
陈总早已拿出6瓶酒,对叶枫说:“来,今晚我们把这半打酒都喝了,希望日后合作愉快。”边说边招呼叶枫坐下。
“我不是很能喝,喝这么多,我一定会醉的,而且刚才”叶枫为难地说。
“醉了就更好,‘与尔同销万古愁’,不醉无休。”
叶枫这下不说话了,只有苦笑。他了解陈总这人,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他们干了一杯又一杯,谈古今,说中外,陈往事,讲未来。陈总问:
“未来有什么打算。”陈总经常应酬,这几瓶根本不在话下,此刻毫无醉意。
叶枫已经半醉,头脑不太清晰了。含含糊糊地说:
“未来就是跟心爱的人一起生活。”忽然想起陈总,又猛地喝了一杯。
“哦,来干。”酒杯交错声悦耳动听。
陈总又说:“有喜欢的人了吗?”
叶枫缓缓抬头默默注视着陈总说:“有。但,但是,他不喜欢我。”说完便哭了,又喝了一杯。
“那,他是”陈总还没说完叶枫抢了说:
“我喜欢的人是,是你!但是,你喜欢女的,今天”抽泣着无法续话,这下,他真的醉了,狠狠地趴在桌上。
陈总默然,轻抚他乌黑亮泽的秀发。
第二天,叶枫醒来。“糟糕!啊,头有点痛,昨晚喝醉了吗?”折起身,抱着头“这里是,陈总家里!”
陈总走过来说:“你醒啦?醒了就准备工作咯。”
叶枫全身乏力,一动不动。问:“昨晚我喝醉吗?”
陈总说:“你完全想不起来了吗?”
“嗯,我记得跟你聊了我的大学生活,然后是未来未来,我说什么了?”
“呵呵,不记得就算了,头痛就别去想,好好洗一洗,今天有不少工作让你做呢。”指了指叶枫“这可不能算是请假的理由哦。”
叶枫挣扎着走去洗手间,边刷牙边想昨晚的事情,但终究想不起来,头更痛了。洗漱完毕后,忽然看到桶里的一些脏衣服,便说:“陈总,你真是的,衣服换了都不随手洗干净。”
陈总走过来说:“你真有脸说啊,昨晚我扶你上床,你吐得我满身都是,这衣服该你洗。”一脸坏笑道。
“啊?”叶枫惭愧得涨红了脸,却也不服道:“鬼才给你洗。”
“好啊,你这懒鬼。”
叶枫低下头继续刷牙,才发现用的是陈总的牙刷。
叶枫每天都跟陈总在一起,虽然他还不知道陈总对自己的想法,但觉得这样也已经心满意足。又这样开心地过了两个星期。由于陈总过人的能力为公司赚取了巨大的收益,公司为表彰他特地安排了一个一星期凤凰游。叶枫开心不已,首先是因为陈总受到表扬,其次自己也可以休息一周。但这也说明一个星期内自己就见不到陈总了,心头不免添上了一抹忧伤。正当他悲喜交加的时候,陈总打来了电话,里面说:“赶紧收拾东西,明儿和我一起去凤凰!”
“什么?我,我也可以吗?”
“当然,没有你我会有今天吗?不要啰嗦了孩子,明早八点,别睡过觉哈。”
说完陈总就挂了电话,也没问人家愿不愿意,好像知道答案了似的。叶枫当然没有拒绝,心花怒放,对每个同事都显露了过分的笑容。然而更让他开心的是,叶枫的老家就在凤凰附近。明天或许可以回家看看,他能不高兴吗?此刻他真想抱着陈总亲亲,这世界是他们两个的!
第二天他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来到凤凰。这三个小时内叶枫不住口地说话,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谁叫他是第一次坐飞机呢!
他们先去旅馆开了一间房,然后去商场购齐日常用品。第二天,经过一夜的休息,他们都精神充沛,以饱满的状态走进了美丽的凤凰城。这里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热闹却不拥挤,繁盛却不混杂。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情侣盛地。
渐渐地步入黄昏,夕阳鸟外,秋风原上。叶枫和陈总并立在楼上眺望,美景尽收眼底。这次,叶枫心头的悸动再一次触发,面对那山那水那船,仿佛置身于美诗美画当中。他好想好想,倚在陈总的肩膀说:“我喜欢你。”可是可是,一千个一万个可是,他不可以!他内心开始烦乱了,逐渐变得沉重。他俯下头,不堪美景衬哀情。眼泪悄悄地滑下,在黄昏下显得柔亮美丽。
“求你”抽泣着说“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叶枫用双手捂住了脸。
忽然,陈总转过身抱着他,脸贴着他的秀发,温柔道:“我喜欢你。”
此刻仿佛冰川融化,百花齐放。凤凰城里的一切都变得更秀丽多彩,情意绵绵。
叶枫梨花带雨地注视着陈总,内心充满了疑惑与惊喜。陈总轻轻拭去叶枫脸上的泪水,俯下头亲了一口。就像亲在红艳的夕阳上。
叶枫惊鄂不已,说:“陈总”
“什么也不用说,跟我来。”陈总拉着叶枫的手。
叶枫希望,永远不放开。
陈总把叶枫带到一个倚窗的餐桌上,窗外,明月高照,星星已跃出夜空。
“一个星期前我已经订了这个位子。”
“你”叶枫惊喜得说不上话。
陈总抽出桌上瓶子里的一支花,双手握着微笑道:“我喜欢你。”
“你我”叶枫木讷了半天才接过,说“这太意外了。不知怎么说才好。”
“从你来职来职往的那天起,我就对你有感觉了。当时我多担心你选择的不是我。”
“其实,我也是因为你才去的。”
“我故意将你工作的位置安排在那里,这样我每天去办公室都能看到你。”
“哦!我也很开心每天都能看到你呢。”
“自有一天起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我才开始大胆的收你作为我的秘书。”
“那这次也是”
“当然,一星期前公司安排我去旅游,我就说去凤凰。因为你喝醉酒的那天知道了这里是你的家乡。”陈总得意地说。
“但是,我没说我喜欢你啊,”不好意思地“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你。”
“哈哈,那晚你醉了,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噢!”叶枫有嘴撑起了o型。
就跟月亮一样圆。
这次旅游,叶枫和陈总就像度蜜月。日子剩不到两天。
叶枫说:“我想回我家看看我妈和我弟。”
当然,这就是陈总选择这里的原因。几个小时后,叶枫终于回到家。
“妈!我回来了!妈!”叶枫敲了敲门。
吴妈闻儿子回来了,赶紧打开门,两人见面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忘了给你介绍,这是陈总,现在我是他秘书。”
“哦,陈总好,来来来,喝杯水。”吴妈倒了杯茶。
“不用客气。”
“陈总,我儿子没给您添麻烦吧?他做错了就狠狠地批他,甭给我留面子。”
陈总瞄了瞄了无奈的叶枫,说:“没有没有,这次多得他我们才有机会来这玩呢。”
吴妈拍了拍叶枫的大腿说:“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又说:“怎么样,今晚就在这住下吧。”
叶枫说:“妈,不了,明儿就要回公司了,今晚还要回旅馆收拾东西呢。在这吃顿饭就好了。”
“哦哦,我买菜去。陈总啊,我手艺不行,别见怪啊。”
“呵呵,让他做吧。你不知道,他做饭还挺棒的!”
“哟,真厉害呀!事业有成,还会做饭,这样的男人现在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咯。”
“阿姨过奖了。”
饭桌上,吴妈不住地给陈总夹菜,眼看碗里都装不下了,叶枫没好气地说:
“妈,甭给夹了,他没手啊?”
吴妈只一味地叫他吃多点,陈总盛情难却。
吴妈方说:“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时候给我娶个媳妇儿啊?你看妈也老了,就望抱个孙子呢。”
叶枫倒吸了一口气,说:“这事勉强不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啦。”不时看了陈总。
陈总只是微笑。
吴妈说:“什么缘分不缘分啊,你看人家张姨的二儿子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他还比你小一岁呢。”
“得了得了,别说啦。”使劲扒了几口饭。
吴妈还不忘给陈总夹菜,只道“好好好”
三人都不言语了。
晚上回到旅馆。
等叶枫睡下,陈总悄悄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叶枫羞涩,大喊:“你干嘛,快回去!”
陈总不理。
“你不走我走。”欲起身陈总便说:
“好好好,我走。”一脸坏笑。
过了一会,陈总又钻进了叶枫的被窝。
“你还来干嘛!快走啦。”说着还用腿踢他。其实叶枫倒是想的,但因为害羞,这次他踢得很轻。
“别动别动,就这样,人家冷嘛。”陈总一脸央求的样子。
“好,只能这样啊。”说完便转过身子以背之。心里却紧张起来,怦怦直跳。
陈总假装睡了,然后一条腿搭在叶枫的身上。叶枫拎开。腿又搭上,又被拎开。这样反反复复,突然陈总一下子把叶枫压在下面。
“你要干嘛,滚开啦!”叶枫的红得像喝醉了酒的样子,更显得诱人。
陈总二话不说低下头就要亲,叶枫躲开。来回几次,叶枫终于不躲了,迎上陈总的嘴吻起来。这是叶枫的初吻。
陈总伸出舌头探进叶枫的嘴里,两条舌头不停地交差、搅拌。叶枫终于体验到亲吻的美妙,这感觉就像春风撩人般心旷神怡。他知道这是相爱的两人才能享受得到的,闭上眼睛,默默然享受。
等到呼吸难受,陈总停住,温柔道:“要来一次吗?”
叶枫犹豫片刻,才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给点时间我做心理准备好吗?”
陈总点了点头,便从叶枫身上下来。
“我们以后会结婚吗?”叶枫忧伤道“今天我妈催我结婚了,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陈总微笑着看了看叶枫,伸出手让叶枫枕上。
“以后会好的。”他说“你希望在哪里结婚?”
“新西兰。那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翌日他们回到了公司,陈总因为开心请了部门全体人员大吃了一顿。一如既往,公司派陈总作为代表参与职来职往的录制,才俊青年陆续被收入攮中。其中有一个来自中原的年轻小伙子也是从这个平台走进来,成为了叶枫的同事。虽然叶枫当了陈总的秘书,但工作的位置并没有变。他的后面就是仓庚,仓庚一进来就成了叶枫的好朋友。但无独有偶,原来仓庚也是和叶枫一样,因为喜欢陈总才来的!可仓庚怎么知道,陈总早已是叶枫的男朋友!
仓庚虽是初来乍到,可其作风之大胆,与初生牛犊时的叶枫有着天壤之别。他工作老练,有条不紊,对待同事热切积极,处事圆滑,与上司交谈更是驾轻就熟。很快,仓庚俘获人心,深得同事和上司的喜欢。不知道能力是否与心机成正比,仓庚的城府深居叵测,当他知道叶枫是陈总的贴身秘书,马上与其套近乎。请客吃饭,送礼物等等不在话下,与之交换的条件是叶枫能在陈总面前美言几句。叶枫是个单纯的孩子,当然不知道仓庚的目标,以为下属这样再正常不过。
然而,陈总是商场老手,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触过。有的相交淡如水,有的相接甘若醴。仓庚的行为作风陈总尽收眼底,大概也想出个十之八九了。但他知道仓庚的心肠并不坏,所以每次听到叶枫对自己说仓庚人怎么好,工作怎么行时,都只是默然一笑对叶枫说:“你爱我吗?”虽然答复都是“爱”但心里总会犯嘀咕:既然爱,为什么你就没察觉到呢?
一天晚上,仓庚邀叶枫吃宵夜,一来感谢叶枫的帮助,二来心情也有点郁闷。
“来,干!”仓庚说。
“干。”
“你有女朋友吗?”仓庚笑问。
“算有吧。”苦笑,心想总不能说是陈总吧。
“什么叫算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人真逗。”仓庚也苦笑道。
“有。”
“你知道吗,暗恋一个人多辛苦啊!”放下酒瓶,不知不觉他已经喝光了。
“为何不去表白啊?”
仓庚没答,又开了一瓶。叶枫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继续喝吧。”说着又倒上了。
仓庚半醉不醒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枫,傻笑了一下。凑到叶枫的耳边悄声说:“我喜欢的人是陈总。”正了身子说“这下你懂了吧?”说完又灌了一杯。
叶枫又惊诧又担心,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喂,喂,你可别,别说出去哦,我相信你。”
这下叶枫才回过神来,说:“那当然。”
繁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车灯在这些食客的身上匆匆扫视而过。
回到宿舍,叶枫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心里在思忖仓庚,陈总和自己的关系,未来在他们身上会发生什么?叶枫不知道,他只是明白这几个月仓庚要自己在陈总面前美言的缘由了,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原来我一直都在帮别人抢自己心爱的人!”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他能告诉仓庚说自己的“女朋友”就是陈总吗?说了他还会一如既往地视我为朋友吗?
爱情总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考验,一如有第三者闯进两人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由此膨胀但为了维持平衡总需要有人作出牺牲。
“瞎的也看得出来叶枫是同好吧。”小王说。
“是是是,我也这么认为,你看陈总和他走得多亲啊。”小青接着道。众口皆言赞成。
“他不是!”小芳生气地说“不许你们这么说!”
“我也是为你好,那么多人你干嘛一定要喜欢他啊,天下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大家说。
小芳喜欢叶枫是他们那个部门众所周知的事,恐怕闻所未闻的就只有叶枫和陈总了。
“不行我还是要表白,我就喜欢他怎么了。”她瞪了瞪周围的人。
敢爱敢恨说到做到的小芳果然在第二天向叶枫表白了。在走廊上。
“叶枫,我有礼物送给你,明天给我答复。”说完又紧张又害羞地走了。
叶枫一脸疑惑,回到座位打开看才知道小芳向自己表白了!他心里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更添了忧愁。前几天是仓庚,今天又来了小芳,这可怎么办呢?而不择手段的小芳在信上说:“别人都说你是同,但我不相信。如果你答应了你就不是,否则我就相信了!”
叶枫哭笑不得,有这样的人吗?我该怎么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呢?他将仓庚和小芳的事告诉了陈总,陈总默然。看到叶枫忧心忡忡的样子便一把抱紧,温柔地说:“你爱我吗?”
叶枫轻声道:“爱。”
“那就够了,只要你还爱我,我什么都不在乎。”陈总心满意足地说。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不能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你啊。”
“交给我好了。一开始我以为你没那么爱我,心伤不已。现在有你那句话,有什么困难我来扛着!”陈总坚决说。
“不!”叶枫推开他,笑着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总低下头亲叶枫。
两天后,因需要公司把仓庚和小芳调到人事部去了。尽管人们纷纷猜测原因却也不敢多言。
叶枫听到消息后,心里虽有不舍,却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但心里也知道,男男相爱的事果然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叶枫和陈总干完那事后躺在床上,聊到今天的事。
“你说以后我们会结婚吗?你看今天有一个小芳,前天一个仓庚。说不定哪天一次来几,同事们都在暗地里说我们的事。”叶枫说。
“一定会结的。”陈总说。
“真的吗?可是现在这个社会环境”
“我们同志结婚是个春暖花开的现象。等社会更宽容了,压力不再这么大了,我们就一定可以结婚的!我们能走到这天吗?”
叶枫听了,眼里眨起了泪花,把头靠在陈总的肩膀上,微笑道:“嗯。一定会有那一天!”
可是叶枫依旧在担忧,社会或许会更宽容,可家里呢?他想起了妈,妈妈跟他说过要他取媳妇,而且妈妈身体也不太好,她最渴望看到的是儿子结婚给个孙子抱抱。弟弟还小,不是他妈妈还能指望谁呢?
“对了,我还不清楚你家的情况呢。”叶枫问。
陈总拈来一支烟点着。
“都不在了。很小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是姑姑把我养大的。”
叶枫惊愕不已,忙问:“那你爸妈呢?”
“小时候我们去旅游出了车祸,只有我存活下来。”陈总哀伤地回忆起往事。
叶枫哽咽着说:“以后我会待你更好的。”
“呵呵,所以我才这么关照你,别忘了你也是没了爸爸的。”
“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呀。”
“是。”
春节回家前,叶枫接到老妈的电话,说今年回去给他安排个相亲。叶枫听后慌了,这可怎么办呀,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妈妈的决心。他忙把这事告诉了陈总。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相亲了!”叶枫焦急地说。
“没事没事,你尽管去就是了。”陈总镇定自若,接着说“你相亲了之后就说不合适不就行了么。”
叶枫听了眉开眼笑,虽不是万全之策,不过也算是好办法。
“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呀。”
“以后一步一步来。”
回家后,果然叶枫的妈妈立马给他安排了相亲,可他万万没想到对象竟是小芳!
“哟,太巧了!嘻嘻,果然,是我的怎么都逃不掉。”小芳嘻嘻地笑道。
“怎么会是你。”叶枫汗流浃背,一直喊道天意弄人。
“是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呀。我呀就看上你了,乖乖跟我走吧。”
“可是,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小芳不悦。
“不是你不好,是我对你没感觉。”
“感觉可以陪养的嘛,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的。”
“呃”小芳突然一脸正经地说:“你是不是喜欢陈总!”
叶枫“啊”地喊了出来,脑子却一时发热,竟说:“是!”他以为这是让她死心的好办法。
小芳怔住了,没想到同事说的都是真的。突然红了眼,说:“你不是的,你只是一时冲动,你们不会长久的。”没想到她还不死心。
“我们是真心的,我们交往了有两年了。”叶枫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管,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告诉你妈去!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小芳激动地说。
“千万不要!”叶枫害怕了,说“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听,她年事已高,接受不了这事。我求你了。”
“不说也行,那你答应这门相亲了。”
“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行吗”
“嗯,你看着办吧”说完便拎起包包走了。
叶枫突然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兔在不断逃脱猎人的追捕。他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只好实情告诉了陈总。
陈总叫他别慌,一定会有办法的,说那边先拖着。
“你跟妈妈说先考虑考虑,再不行地话就说成了。过了这个春节再说,以后找机会跟小芳分手。”
叶枫只好言听计从,妈妈听说成了高兴万分。叶枫却担心,以后分了妈妈估计又很伤心,再说分不分得成这也是一个问题。
果然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简单,小芳坚决不分手,陈总和叶枫也不敢声张,怕道听途说传到了叶枫妈妈的耳朵。
陈总曾以辞退小芳作为威胁,小芳却毫不退让,再说如今小芳也不是陈总管辖的范围,办法显然行不通。叶陈的关系陷入艰险的困境,他们第一次面对如此巨大的危机。该如何办呢?
正当叶枫为小芳的事愁苦万分的时候,突然家里传来了噩耗,妈妈快要不行了。
叶枫犹如晴天霹雳,悲痛欲绝。他马上坐飞机回家,见到了躲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妈妈,小芳也在。
“妈!你怎么了?”叶枫哭了出来。
“妈快不行了,没想到我还是撑不到你结婚的那天。”妈妈用微弱的声音说。
“妈,是我不孝,要不我现在就结。”
“傻孩子,你叫小芳进来,我想跟小芳单独聊聊。”
叶枫赶紧叫小芳进去。叶枫在门外守候,弟弟对他说:“妈妈几个月前生了很重的一场病,她也没告诉我是什么病。但妈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叫我瞒着。没想到昨天张伯打电话给我说妈妈摔倒在家门口,到医院检查后才知道她因为劳累过度肝脏严重恶化,已经快不行了。”说完泣不成声。
叶枫早已流下了眼泪。
半晌过后,小芳突然奔出门来喊:“医生医生,快来看看阿姨,快来啊。”
叶枫和弟弟听了飞快冲进去。大喊:“妈!妈!”
妈妈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一时天旋地转,地暗天昏。
妈妈过世一个月后,叶枫还没从沉重的悲痛中走来,终日无精打采,工作力不从心。他总会突然地想起妈妈,伏在陈总的怀里痛哭。陈总心痛得掉下了眼泪,安慰着说:“好了,还有我呢。”
“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叶枫把他抱得更紧。
“好好好,不离开,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小芳见叶枫这样伤心,便也放弃了。叶枫感谢她,如果不是这样,妈妈一定会含恨九泉的。叶枫突然说:
“妈妈叫你进去跟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没什么,说叫我好好照顾你。”小芳咬了咬嘴唇。
“哦,这样啊。”叶枫余下落寞的身影,道了一声珍重。
小芳几乎要夺泪而出,她对叶枫撒了谎。
“小芳啊,”叶妈握住她的手说“我是个快走的人了,遗憾的是我没等到儿子阿枫结婚,你离开他吧,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结婚的了,他喜欢的是男人。找你的幸福去吧,我也不想他因为我而跟你在一起。他这样痛苦,做妈的怎么会不心疼呢?看到他这么孝顺我已经知足了,只要他开心幸福,跟谁在一起我都无所谓。我见到陈总对他这样好,我也就放心了。谢谢你,这样爱我的儿子,有机会我会”还没说完妈妈的手便垂了下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小芳早已泣不成声。
知子莫若母,只是母亲害怕孩子受伤不得已而为之。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们结婚吧。”叶枫对陈总坚决地说。“我只需要你一句话。”
陈总怔住了,从没有见他这样认真过。
“好,等到国家对我们的条件更宽松些的时候。”
“我不能再等了。”叶枫快要哭了。
陈总默然,他也想结婚,但是
叶枫见陈总没有回应,甩头便走。陈总怎么喊都没有用。
第二天,陈总没有见到叶枫来上班。
“这孩子去哪了呢?打电话也老是关机。”陈总寻思道。突然响了一下,来了一条信息,是叶枫发来的,他说:“陈总,我走了,感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爱你的叶枫。”陈总慌了,他不明白这事为何来得这样突然,甚至他不明白这事从何说起。我开着车找遍了整个城市但依然毫无音讯,心里懊悔不已。他猛然想起是自己没有答应他说结婚的事情。
原来叶枫在妈妈走后伤心不止,心里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在妈妈有生之年结婚。这位孝子觉得妈妈走后自己只有马上结婚才能弥补这个过错。可是陈总却没有答应他,他狠下心离开了。他来到了新西兰,这个他最喜爱的国家。
新西兰,这个令他心驰神往的地方,给了他多少遐想和满足。他幻想过,两个人,在这块世外桃源,踩下成双的足迹。然而,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或许这就是人生吧,他想。
陈总发了疯找他,可是天涯海角他找不到,最后,他只想到一个地方了,那就是叶枫的最喜欢的国家新西兰。如果在那里也找不到他呢?他想,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了,永远生活在那里,等待叶枫的出现。他坚信,总有一天,他真挚的爱能让自己和他重逢。
两年后,陈总在新西兰当起了导游,他觉得只有这个工作才更有希望见到叶枫。或许是他想叶枫想到发疯,一天他似乎看到有一个游客站在桥上,他的背影像极了叶枫。他抛下所有旅客跑过去,一定,一定要是你,他在心里祈祷着。可是当他走过去后,那个人却不见了,人潮如泉涌。他大喘着粗气,扶着桥杆,眼泪慢慢涌上来。当他抬起头时,他怔住了。
叶枫正对着他微笑。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
叶枫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正为找工作的事抓头挠腮。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而且没权,没钱,没关系,找一份好点的工作哪有这么容易。他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身为工人的妈妈是家里唯一的支柱,还有个弟弟在上高中,这无疑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叶枫见妈妈每天奔波劳碌,一天比一天弱,心里就更不安了。“我一定要尽快找到工作,减轻妈妈的负担。”他心里想。叶枫是个懂事的孩子,上大学没花过家里一分钱。他贷款,找兼职,有时是身兼多职,还有助学金和勤工俭学,而且省吃俭用,每个月还有好几百寄回家呢。但他没有放弃学习,成绩也能保持在班里的前十名。可也因为如此,身为文科生的他这四年没有谈过恋爱。他不帅亦不丑,但阳光开朗,爱运动,爱唱歌,而且每一样都不差。曾经有女生向他表过白,但一来他不喜欢,二来他哪还有精力谈风说月呢?更重要的是,谈恋爱是绝对的高消费啊。如今他毕业了,正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故他抱着远大的理想开始了他的求职生涯。
现实很是残酷,叶枫奔波苦拼了一个月依然毫无战绩。他在家中愁眉紧锁,一筹莫展。他觉得那些求职方面的电视能给与他帮助,因此有空的时候会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看职来职往。他喜欢电视机里面的每一位职场达人,尤其是智力方有为青年陈墨总经理,也不过30岁。看他一表人才,谈吐优雅大方,成熟稳重,在众多达人当中更为出采。叶枫想,要不我也去试一试,成不成功都没关系啊,最重要的是能近距离见到陈墨老师。叶枫是个很腼腆的小伙子,容易怯场。但这一次,他鼓起勇气,勇敢地去了。
经过一番准备与曲折,终于有机会成为场上的一位求职者。随着音乐的跳动和大门打开,叶枫走到了场中央。此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更有的是激动,他终于见到陈墨老师了!虽然叶枫略带害羞之态,但他层层过关,到了反转的机会。他说:“我是奔着陈墨老师来的,所以我选择智力方。”陈墨拍手走下场给了叶枫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张聘书,叶枫激动得语无轮次。
他成功了!这个故事才刚开始。
叶枫在上海的公司工作,职位是一名文员。一来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就开心得想大叫。晚上在宿舍彻夜不眠,因为他想起当天陈墨拥抱他就激动得睡不着觉。但他尽力抑制住自己的心情,不能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之后叶枫工作兢兢业业,坦坦荡荡。每天陈墨都会从他的面前走过到他的办公室。叶枫真是开心得要跳起来,因为他还可以每天早上都能够叫一声“陈总好”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然而陈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热情,只是淡淡一笑回之。他想自己只是一个小职员,别要求太多。
最近叶枫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他脑中无时无刻不浮现出陈总的身姿。见到他小心脏会突突地跳个不停。当他看见陈总看自己时会脸红!叶枫慌了,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天他茶饭不思,脸马上就瘦下来了。一天吃饭的时候,一个念头刷地瞬间闪过。他顿住了,好久好久。只是心里想,不是吧,不可能吧?我,我,我怎么会喜欢上了他!我不是同啊!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陈总的思念与爱慕已经超越了朋友间,下属对上司的界线。
叶枫困惑不已,这几天都神不守社,心不在焉,脸越发清瘦。为了弄清楚,他通过互联网百度搜索,结果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认同中去。“这说的不跟心里的一样吗?”他长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是啊。叶枫掩面,不知如何面对。
此后,叶枫不敢正面看陈总的眼神,每天早上他经过的时候,他都看着他的衣领或者领带叫一声“陈总好”这一刻,他的心都揪起来了,脸像被粉刷过似的。可叶枫总会有意无意地往陈总的办公室看去。看到他喝咖啡,或者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他都会露出一种似幽怨,似愉悦的眼神。“难道灰姑娘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么?”叶枫嘲讽道。但是能看到他就能很开心了呀!突然,陈总拉下窗帘前也看了叶枫一眼。叶枫一下子惊慌起来了:“镇静镇静,他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是和我同一类的。”
一天,陈总叫他进他的办公室。叶枫心里七上八下,又紧张又兴奋:“这是干什么呢?难道是最近我干得不好?要受批了吗?”他一想起陈总那冷酷的表情不禁担忧了起来。陈总边拉下窗帘边招呼叶枫坐下。陈总笑了笑,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叶枫是吧?”陈总问。
“是。”我小心翼翼地答道。
“你最近比以前瘦了,是因为工作太辛苦了吗?”
叶枫见陈总是笑着,顿时轻松了很多,说:“呃,不是,可能是消化不良吧。”苦笑。
“哦,那该注意点,必要的话就看一下医生。”
“嗯嗯,谢谢陈总关心。”
“没什么事了,好好工作。”
“一定一定。”我走到门口,陈总又说:
“你说你是奔着我来的?”
叶枫的脸扭成一团,一时无言以对。
“是的,我很崇拜你。”叶终于挤出话来。
“好。好。去工作吧。”
叶枫连“是”也不回一句就跑出来了。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其实叶枫变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还做了一份兼职。周末不用上班,他就利用这点空余的时间在一间商场当售货员。他很高兴,因为凭着工作和兼职的工资可以养活自己和家人了。所以尽管每天都很累,但他仍会笑容满面。
一天下午,陈总和一些朋友在kfc里面吃东西,无意间看到了春风满面、青春阳光的叶枫在柜员机里战战兢兢地忙碌着。陈总对朋友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因为kfc就在商场里面,陈总离叶枫并不远。
叶枫在说“下一位”的时候惊呆了,眼前这位不是陈总吗?
“陈总好。”不好意思地说。
“嗯,你怎么在这做啦?”边说边递了一瓶水给他。
“呵呵,兼职。”
“哦,什么时候下班?”
“6点。”
“好,6点我来接你,不见不散哦。”说完拿了东西就走。
“呃”叶枫还没来得及说完陈总已经走远了。之后叶枫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却也抑制不住兴奋。
果然,叶枫刚走到商场门口就听到陈总呼唤:“叶枫。”叶枫走近,陈总招呼他上车。
“还没吃饭吧?带你去真功夫吃。”
叶枫受宠若惊,忙说:“陈总随便就可以了。”
叶枫刚坐下,车子就弹走了。很快,他们来到了餐厅里面。
“想吃什么随便点。”陈总不客气地说。
叶枫看了菜谱吓了一跳,自己从没见过这么高价的菜谱,可谓触目惊心呐。他点了最便宜的一个。陈总也点了。
“难怪你最近瘦了这么多,原来还做兼职啊。”陈总侃侃道。
“嗯。陈总今天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真让我受宠若惊。”
“上司招呼一下下属不是很应该吗?”笑了笑又说“家里还有什么人,生活困难吗?”
“是的。”叶枫便如实地回答了,包括爸爸去世,怎么度过大学。
“哦,单亲的。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么多苦。这样吧,以后如果经济或其他方面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存你的电话号码吧,我还没有你的哩。”
叶枫忙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陈总,陈总的他早就存好了。又说:
“谢谢陈总,我想应该不太需要了,工资加上兼职的收入,省吃俭用点还是够的。”
陈总微笑着说:“没关系。”接下来就在快乐的交谈中吃饭了。
叶枫在这突如其来的关爱之后听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陈总要叶枫做他的贴身秘书!
其实那顿饭后叶枫和陈总关系变得越来越好。叶枫完全改变了自己对陈总冷酷的看法,而陈总亦觉得叶枫诚实可人,所以他们聊得更甚,一有空便一起吃饭或一起玩。当叶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七凌八乱的,自己没当过秘书,对这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如何能够胜任呢?于是他便走到陈总的办公室,说:
“陈总,恐怕秘书一职我不能做。”
陈总只是笑了一下。叶枫又说:
“真的,我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我怕会搞到你身败名裂的。”口气强硬了些,仿佛坏事已经发生了似的。
“没关系,你就别推了,不会的我会交代清楚,不用担心。”说着就送叶枫出去了。
叶枫一脸为难,怎么说都不是。
陈总回到座位上,微微地笑了。
果然,两个星期后,叶枫当了陈总的秘书,随着陈总出现各大场合。一开始叶枫总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仿佛一出什么差错陈总和自己都会对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然而,陈总只是叫别紧张,工作上也没有给叶枫多大的工程量。只是说,跟着我就好了。渐渐地,叶枫开始喜欢上这份工作了,心里更增添了对陈总的爱意。到哪里叶枫都可以跟着陈总,每天都能见到他,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可是随之而来的苦恼在叶枫心里挥之不去,因为爱一个人却不能相爱更不能表白,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啊。但叶枫沉迷对在陈总深深的暗恋中无法自拔,可是,只要每天都能够看到他心里就很开心了。因为爱情,就是一条单行道!
尽管如此,叶枫却越发地想倾吐自己的心声,渴望知道陈总对自己的看法,因为他觉得这样太痛苦了,这感觉来得这样突然,又这样惨淡。有时候他会痛恨自己为何不是女儿身。叶枫心中有一团火,每次面对陈总的时候,都觉得它会从胸口喷薄而出。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不能对任何人说,就算说出来了,也只能落得个失望。与其令人讨厌,还不如让这份苦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淡淡然逝去。
自当了秘书后叶枫就没有做兼职,全心全意成为陈总的“全职太太”他们两个总是入对出双,别人总拿他们两个调侃,你们真像两口子。叶枫听了都立马反驳道:
“什么啊,我是他的秘书,经常在一块也很正常啊!”“一般都是请女的当秘书,为什么让你当了呢?而且这不是你专长。”
“这”叶枫一时无言以对,其实他也一直在思量这是为什么。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很喜欢这份工作,甚至这些流言蜚语。
9月2号,晴。这天是叶枫的生日。
叶枫拿了一份文件到陈总的办公室,看到陈总和一位妙龄少女正谈天说地。叶枫二话不说放下文件就跨出门,一脸的不自在与不愉快。一来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二来想到陈总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心里就会泛起轻微的忧伤。原来,他不是。
就这样叶枫闷闷不乐了一整天,回到宿舍打开门便听到一阵呼喊:“生日快乐!”室内布置得十分有气氛,顿觉万分惊喜。生日就在这万分惊喜中度过。可惜没有陈总,叶枫的快乐也达不到极致。每时每刻都期待陈总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最大的惊喜。但愿望都落空了。接近11:30的时候,派对结束。
叶枫还在期待着,或许期待是有效的,11:30的时候,他收到陈总信息,他说:叶枫生日快乐!不好意思啊,因为今天有点事,所以来不了。不过作为上司兼好友总得有点表示,你现在就来我公寓吧。不见不散。叶枫虽然刚喝了不少酒,但看到这条如救命稻草的短信立马振奋起来。二话不说奔出门外。
12点前一分钟,叶枫来到了陈总的公寓。陈总打开门说:“生日快乐!”看了一下表,又说:“真好,12点没到,还能亲口跟你说声祝福。”转过身走“进来吧,今晚就在这过夜了。”
叶枫一直在激动着,眼里泛着泪光。当听到“在这过夜”这的时候心“呯呯”直跳,说:“这好吗?”叶枫又想起早上的事,心里更不好意思了。
“没事,这里就我一个人。我不会吃了你的,哈哈。”
叶枫心放松些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房间不算很大,但干净舒服。
陈总早已拿出6瓶酒,对叶枫说:“来,今晚我们把这半打酒都喝了,希望日后合作愉快。”边说边招呼叶枫坐下。
“我不是很能喝,喝这么多,我一定会醉的,而且刚才”叶枫为难地说。
“醉了就更好,‘与尔同销万古愁’,不醉无休。”
叶枫这下不说话了,只有苦笑。他了解陈总这人,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他们干了一杯又一杯,谈古今,说中外,陈往事,讲未来。陈总问:
“未来有什么打算。”陈总经常应酬,这几瓶根本不在话下,此刻毫无醉意。
叶枫已经半醉,头脑不太清晰了。含含糊糊地说:
“未来就是跟心爱的人一起生活。”忽然想起陈总,又猛地喝了一杯。
“哦,来干。”酒杯交错声悦耳动听。
陈总又说:“有喜欢的人了吗?”
叶枫缓缓抬头默默注视着陈总说:“有。但,但是,他不喜欢我。”说完便哭了,又喝了一杯。
“那,他是”陈总还没说完叶枫抢了说:
“我喜欢的人是,是你!但是,你喜欢女的,今天”抽泣着无法续话,这下,他真的醉了,狠狠地趴在桌上。
陈总默然,轻抚他乌黑亮泽的秀发。
第二天,叶枫醒来。“糟糕!啊,头有点痛,昨晚喝醉了吗?”折起身,抱着头“这里是,陈总家里!”
陈总走过来说:“你醒啦?醒了就准备工作咯。”
叶枫全身乏力,一动不动。问:“昨晚我喝醉吗?”
陈总说:“你完全想不起来了吗?”
“嗯,我记得跟你聊了我的大学生活,然后是未来未来,我说什么了?”
“呵呵,不记得就算了,头痛就别去想,好好洗一洗,今天有不少工作让你做呢。”指了指叶枫“这可不能算是请假的理由哦。”
叶枫挣扎着走去洗手间,边刷牙边想昨晚的事情,但终究想不起来,头更痛了。洗漱完毕后,忽然看到桶里的一些脏衣服,便说:“陈总,你真是的,衣服换了都不随手洗干净。”
陈总走过来说:“你真有脸说啊,昨晚我扶你上床,你吐得我满身都是,这衣服该你洗。”一脸坏笑道。
“啊?”叶枫惭愧得涨红了脸,却也不服道:“鬼才给你洗。”
“好啊,你这懒鬼。”
叶枫低下头继续刷牙,才发现用的是陈总的牙刷。
叶枫每天都跟陈总在一起,虽然他还不知道陈总对自己的想法,但觉得这样也已经心满意足。又这样开心地过了两个星期。由于陈总过人的能力为公司赚取了巨大的收益,公司为表彰他特地安排了一个一星期凤凰游。叶枫开心不已,首先是因为陈总受到表扬,其次自己也可以休息一周。但这也说明一个星期内自己就见不到陈总了,心头不免添上了一抹忧伤。正当他悲喜交加的时候,陈总打来了电话,里面说:“赶紧收拾东西,明儿和我一起去凤凰!”
“什么?我,我也可以吗?”
“当然,没有你我会有今天吗?不要啰嗦了孩子,明早八点,别睡过觉哈。”
说完陈总就挂了电话,也没问人家愿不愿意,好像知道答案了似的。叶枫当然没有拒绝,心花怒放,对每个同事都显露了过分的笑容。然而更让他开心的是,叶枫的老家就在凤凰附近。明天或许可以回家看看,他能不高兴吗?此刻他真想抱着陈总亲亲,这世界是他们两个的!
第二天他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来到凤凰。这三个小时内叶枫不住口地说话,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谁叫他是第一次坐飞机呢!
他们先去旅馆开了一间房,然后去商场购齐日常用品。第二天,经过一夜的休息,他们都精神充沛,以饱满的状态走进了美丽的凤凰城。这里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热闹却不拥挤,繁盛却不混杂。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情侣盛地。
渐渐地步入黄昏,夕阳鸟外,秋风原上。叶枫和陈总并立在楼上眺望,美景尽收眼底。这次,叶枫心头的悸动再一次触发,面对那山那水那船,仿佛置身于美诗美画当中。他好想好想,倚在陈总的肩膀说:“我喜欢你。”可是可是,一千个一万个可是,他不可以!他内心开始烦乱了,逐渐变得沉重。他俯下头,不堪美景衬哀情。眼泪悄悄地滑下,在黄昏下显得柔亮美丽。
“求你”抽泣着说“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叶枫用双手捂住了脸。
忽然,陈总转过身抱着他,脸贴着他的秀发,温柔道:“我喜欢你。”
此刻仿佛冰川融化,百花齐放。凤凰城里的一切都变得更秀丽多彩,情意绵绵。
叶枫梨花带雨地注视着陈总,内心充满了疑惑与惊喜。陈总轻轻拭去叶枫脸上的泪水,俯下头亲了一口。就像亲在红艳的夕阳上。
叶枫惊鄂不已,说:“陈总”
“什么也不用说,跟我来。”陈总拉着叶枫的手。
叶枫希望,永远不放开。
陈总把叶枫带到一个倚窗的餐桌上,窗外,明月高照,星星已跃出夜空。
“一个星期前我已经订了这个位子。”
“你”叶枫惊喜得说不上话。
陈总抽出桌上瓶子里的一支花,双手握着微笑道:“我喜欢你。”
“你我”叶枫木讷了半天才接过,说“这太意外了。不知怎么说才好。”
“从你来职来职往的那天起,我就对你有感觉了。当时我多担心你选择的不是我。”
“其实,我也是因为你才去的。”
“我故意将你工作的位置安排在那里,这样我每天去办公室都能看到你。”
“哦!我也很开心每天都能看到你呢。”
“自有一天起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我才开始大胆的收你作为我的秘书。”
“那这次也是”
“当然,一星期前公司安排我去旅游,我就说去凤凰。因为你喝醉酒的那天知道了这里是你的家乡。”陈总得意地说。
“但是,我没说我喜欢你啊,”不好意思地“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你。”
“哈哈,那晚你醉了,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噢!”叶枫有嘴撑起了o型。
就跟月亮一样圆。
这次旅游,叶枫和陈总就像度蜜月。日子剩不到两天。
叶枫说:“我想回我家看看我妈和我弟。”
当然,这就是陈总选择这里的原因。几个小时后,叶枫终于回到家。
“妈!我回来了!妈!”叶枫敲了敲门。
吴妈闻儿子回来了,赶紧打开门,两人见面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忘了给你介绍,这是陈总,现在我是他秘书。”
“哦,陈总好,来来来,喝杯水。”吴妈倒了杯茶。
“不用客气。”
“陈总,我儿子没给您添麻烦吧?他做错了就狠狠地批他,甭给我留面子。”
陈总瞄了瞄了无奈的叶枫,说:“没有没有,这次多得他我们才有机会来这玩呢。”
吴妈拍了拍叶枫的大腿说:“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又说:“怎么样,今晚就在这住下吧。”
叶枫说:“妈,不了,明儿就要回公司了,今晚还要回旅馆收拾东西呢。在这吃顿饭就好了。”
“哦哦,我买菜去。陈总啊,我手艺不行,别见怪啊。”
“呵呵,让他做吧。你不知道,他做饭还挺棒的!”
“哟,真厉害呀!事业有成,还会做饭,这样的男人现在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咯。”
“阿姨过奖了。”
饭桌上,吴妈不住地给陈总夹菜,眼看碗里都装不下了,叶枫没好气地说:
“妈,甭给夹了,他没手啊?”
吴妈只一味地叫他吃多点,陈总盛情难却。
吴妈方说:“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时候给我娶个媳妇儿啊?你看妈也老了,就望抱个孙子呢。”
叶枫倒吸了一口气,说:“这事勉强不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啦。”不时看了陈总。
陈总只是微笑。
吴妈说:“什么缘分不缘分啊,你看人家张姨的二儿子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他还比你小一岁呢。”
“得了得了,别说啦。”使劲扒了几口饭。
吴妈还不忘给陈总夹菜,只道“好好好”
三人都不言语了。
晚上回到旅馆。
等叶枫睡下,陈总悄悄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叶枫羞涩,大喊:“你干嘛,快回去!”
陈总不理。
“你不走我走。”欲起身陈总便说:
“好好好,我走。”一脸坏笑。
过了一会,陈总又钻进了叶枫的被窝。
“你还来干嘛!快走啦。”说着还用腿踢他。其实叶枫倒是想的,但因为害羞,这次他踢得很轻。
“别动别动,就这样,人家冷嘛。”陈总一脸央求的样子。
“好,只能这样啊。”说完便转过身子以背之。心里却紧张起来,怦怦直跳。
陈总假装睡了,然后一条腿搭在叶枫的身上。叶枫拎开。腿又搭上,又被拎开。这样反反复复,突然陈总一下子把叶枫压在下面。
“你要干嘛,滚开啦!”叶枫的红得像喝醉了酒的样子,更显得诱人。
陈总二话不说低下头就要亲,叶枫躲开。来回几次,叶枫终于不躲了,迎上陈总的嘴吻起来。这是叶枫的初吻。
陈总伸出舌头探进叶枫的嘴里,两条舌头不停地交差、搅拌。叶枫终于体验到亲吻的美妙,这感觉就像春风撩人般心旷神怡。他知道这是相爱的两人才能享受得到的,闭上眼睛,默默然享受。
等到呼吸难受,陈总停住,温柔道:“要来一次吗?”
叶枫犹豫片刻,才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给点时间我做心理准备好吗?”
陈总点了点头,便从叶枫身上下来。
“我们以后会结婚吗?”叶枫忧伤道“今天我妈催我结婚了,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陈总微笑着看了看叶枫,伸出手让叶枫枕上。
“以后会好的。”他说“你希望在哪里结婚?”
“新西兰。那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翌日他们回到了公司,陈总因为开心请了部门全体人员大吃了一顿。一如既往,公司派陈总作为代表参与职来职往的录制,才俊青年陆续被收入攮中。其中有一个来自中原的年轻小伙子也是从这个平台走进来,成为了叶枫的同事。虽然叶枫当了陈总的秘书,但工作的位置并没有变。他的后面就是仓庚,仓庚一进来就成了叶枫的好朋友。但无独有偶,原来仓庚也是和叶枫一样,因为喜欢陈总才来的!可仓庚怎么知道,陈总早已是叶枫的男朋友!
仓庚虽是初来乍到,可其作风之大胆,与初生牛犊时的叶枫有着天壤之别。他工作老练,有条不紊,对待同事热切积极,处事圆滑,与上司交谈更是驾轻就熟。很快,仓庚俘获人心,深得同事和上司的喜欢。不知道能力是否与心机成正比,仓庚的城府深居叵测,当他知道叶枫是陈总的贴身秘书,马上与其套近乎。请客吃饭,送礼物等等不在话下,与之交换的条件是叶枫能在陈总面前美言几句。叶枫是个单纯的孩子,当然不知道仓庚的目标,以为下属这样再正常不过。
然而,陈总是商场老手,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触过。有的相交淡如水,有的相接甘若醴。仓庚的行为作风陈总尽收眼底,大概也想出个十之八九了。但他知道仓庚的心肠并不坏,所以每次听到叶枫对自己说仓庚人怎么好,工作怎么行时,都只是默然一笑对叶枫说:“你爱我吗?”虽然答复都是“爱”但心里总会犯嘀咕:既然爱,为什么你就没察觉到呢?
一天晚上,仓庚邀叶枫吃宵夜,一来感谢叶枫的帮助,二来心情也有点郁闷。
“来,干!”仓庚说。
“干。”
“你有女朋友吗?”仓庚笑问。
“算有吧。”苦笑,心想总不能说是陈总吧。
“什么叫算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人真逗。”仓庚也苦笑道。
“有。”
“你知道吗,暗恋一个人多辛苦啊!”放下酒瓶,不知不觉他已经喝光了。
“为何不去表白啊?”
仓庚没答,又开了一瓶。叶枫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继续喝吧。”说着又倒上了。
仓庚半醉不醒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枫,傻笑了一下。凑到叶枫的耳边悄声说:“我喜欢的人是陈总。”正了身子说“这下你懂了吧?”说完又灌了一杯。
叶枫又惊诧又担心,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喂,喂,你可别,别说出去哦,我相信你。”
这下叶枫才回过神来,说:“那当然。”
繁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车灯在这些食客的身上匆匆扫视而过。
回到宿舍,叶枫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心里在思忖仓庚,陈总和自己的关系,未来在他们身上会发生什么?叶枫不知道,他只是明白这几个月仓庚要自己在陈总面前美言的缘由了,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原来我一直都在帮别人抢自己心爱的人!”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他能告诉仓庚说自己的“女朋友”就是陈总吗?说了他还会一如既往地视我为朋友吗?
爱情总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考验,一如有第三者闯进两人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由此膨胀但为了维持平衡总需要有人作出牺牲。
“瞎的也看得出来叶枫是同好吧。”小王说。
“是是是,我也这么认为,你看陈总和他走得多亲啊。”小青接着道。众口皆言赞成。
“他不是!”小芳生气地说“不许你们这么说!”
“我也是为你好,那么多人你干嘛一定要喜欢他啊,天下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大家说。
小芳喜欢叶枫是他们那个部门众所周知的事,恐怕闻所未闻的就只有叶枫和陈总了。
“不行我还是要表白,我就喜欢他怎么了。”她瞪了瞪周围的人。
敢爱敢恨说到做到的小芳果然在第二天向叶枫表白了。在走廊上。
“叶枫,我有礼物送给你,明天给我答复。”说完又紧张又害羞地走了。
叶枫一脸疑惑,回到座位打开看才知道小芳向自己表白了!他心里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更添了忧愁。前几天是仓庚,今天又来了小芳,这可怎么办呢?而不择手段的小芳在信上说:“别人都说你是同,但我不相信。如果你答应了你就不是,否则我就相信了!”
叶枫哭笑不得,有这样的人吗?我该怎么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呢?他将仓庚和小芳的事告诉了陈总,陈总默然。看到叶枫忧心忡忡的样子便一把抱紧,温柔地说:“你爱我吗?”
叶枫轻声道:“爱。”
“那就够了,只要你还爱我,我什么都不在乎。”陈总心满意足地说。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不能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你啊。”
“交给我好了。一开始我以为你没那么爱我,心伤不已。现在有你那句话,有什么困难我来扛着!”陈总坚决说。
“不!”叶枫推开他,笑着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总低下头亲叶枫。
两天后,因需要公司把仓庚和小芳调到人事部去了。尽管人们纷纷猜测原因却也不敢多言。
叶枫听到消息后,心里虽有不舍,却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但心里也知道,男男相爱的事果然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叶枫和陈总干完那事后躺在床上,聊到今天的事。
“你说以后我们会结婚吗?你看今天有一个小芳,前天一个仓庚。说不定哪天一次来几,同事们都在暗地里说我们的事。”叶枫说。
“一定会结的。”陈总说。
“真的吗?可是现在这个社会环境”
“我们同志结婚是个春暖花开的现象。等社会更宽容了,压力不再这么大了,我们就一定可以结婚的!我们能走到这天吗?”
叶枫听了,眼里眨起了泪花,把头靠在陈总的肩膀上,微笑道:“嗯。一定会有那一天!”
可是叶枫依旧在担忧,社会或许会更宽容,可家里呢?他想起了妈,妈妈跟他说过要他取媳妇,而且妈妈身体也不太好,她最渴望看到的是儿子结婚给个孙子抱抱。弟弟还小,不是他妈妈还能指望谁呢?
“对了,我还不清楚你家的情况呢。”叶枫问。
陈总拈来一支烟点着。
“都不在了。很小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是姑姑把我养大的。”
叶枫惊愕不已,忙问:“那你爸妈呢?”
“小时候我们去旅游出了车祸,只有我存活下来。”陈总哀伤地回忆起往事。
叶枫哽咽着说:“以后我会待你更好的。”
“呵呵,所以我才这么关照你,别忘了你也是没了爸爸的。”
“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呀。”
“是。”
春节回家前,叶枫接到老妈的电话,说今年回去给他安排个相亲。叶枫听后慌了,这可怎么办呀,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妈妈的决心。他忙把这事告诉了陈总。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相亲了!”叶枫焦急地说。
“没事没事,你尽管去就是了。”陈总镇定自若,接着说“你相亲了之后就说不合适不就行了么。”
叶枫听了眉开眼笑,虽不是万全之策,不过也算是好办法。
“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呀。”
“以后一步一步来。”
回家后,果然叶枫的妈妈立马给他安排了相亲,可他万万没想到对象竟是小芳!
“哟,太巧了!嘻嘻,果然,是我的怎么都逃不掉。”小芳嘻嘻地笑道。
“怎么会是你。”叶枫汗流浃背,一直喊道天意弄人。
“是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呀。我呀就看上你了,乖乖跟我走吧。”
“可是,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小芳不悦。
“不是你不好,是我对你没感觉。”
“感觉可以陪养的嘛,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的。”
“呃”小芳突然一脸正经地说:“你是不是喜欢陈总!”
叶枫“啊”地喊了出来,脑子却一时发热,竟说:“是!”他以为这是让她死心的好办法。
小芳怔住了,没想到同事说的都是真的。突然红了眼,说:“你不是的,你只是一时冲动,你们不会长久的。”没想到她还不死心。
“我们是真心的,我们交往了有两年了。”叶枫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管,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告诉你妈去!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小芳激动地说。
“千万不要!”叶枫害怕了,说“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听,她年事已高,接受不了这事。我求你了。”
“不说也行,那你答应这门相亲了。”
“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行吗”
“嗯,你看着办吧”说完便拎起包包走了。
叶枫突然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兔在不断逃脱猎人的追捕。他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只好实情告诉了陈总。
陈总叫他别慌,一定会有办法的,说那边先拖着。
“你跟妈妈说先考虑考虑,再不行地话就说成了。过了这个春节再说,以后找机会跟小芳分手。”
叶枫只好言听计从,妈妈听说成了高兴万分。叶枫却担心,以后分了妈妈估计又很伤心,再说分不分得成这也是一个问题。
果然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简单,小芳坚决不分手,陈总和叶枫也不敢声张,怕道听途说传到了叶枫妈妈的耳朵。
陈总曾以辞退小芳作为威胁,小芳却毫不退让,再说如今小芳也不是陈总管辖的范围,办法显然行不通。叶陈的关系陷入艰险的困境,他们第一次面对如此巨大的危机。该如何办呢?
正当叶枫为小芳的事愁苦万分的时候,突然家里传来了噩耗,妈妈快要不行了。
叶枫犹如晴天霹雳,悲痛欲绝。他马上坐飞机回家,见到了躲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妈妈,小芳也在。
“妈!你怎么了?”叶枫哭了出来。
“妈快不行了,没想到我还是撑不到你结婚的那天。”妈妈用微弱的声音说。
“妈,是我不孝,要不我现在就结。”
“傻孩子,你叫小芳进来,我想跟小芳单独聊聊。”
叶枫赶紧叫小芳进去。叶枫在门外守候,弟弟对他说:“妈妈几个月前生了很重的一场病,她也没告诉我是什么病。但妈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叫我瞒着。没想到昨天张伯打电话给我说妈妈摔倒在家门口,到医院检查后才知道她因为劳累过度肝脏严重恶化,已经快不行了。”说完泣不成声。
叶枫早已流下了眼泪。
半晌过后,小芳突然奔出门来喊:“医生医生,快来看看阿姨,快来啊。”
叶枫和弟弟听了飞快冲进去。大喊:“妈!妈!”
妈妈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一时天旋地转,地暗天昏。
妈妈过世一个月后,叶枫还没从沉重的悲痛中走来,终日无精打采,工作力不从心。他总会突然地想起妈妈,伏在陈总的怀里痛哭。陈总心痛得掉下了眼泪,安慰着说:“好了,还有我呢。”
“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叶枫把他抱得更紧。
“好好好,不离开,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小芳见叶枫这样伤心,便也放弃了。叶枫感谢她,如果不是这样,妈妈一定会含恨九泉的。叶枫突然说:
“妈妈叫你进去跟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没什么,说叫我好好照顾你。”小芳咬了咬嘴唇。
“哦,这样啊。”叶枫余下落寞的身影,道了一声珍重。
小芳几乎要夺泪而出,她对叶枫撒了谎。
“小芳啊,”叶妈握住她的手说“我是个快走的人了,遗憾的是我没等到儿子阿枫结婚,你离开他吧,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结婚的了,他喜欢的是男人。找你的幸福去吧,我也不想他因为我而跟你在一起。他这样痛苦,做妈的怎么会不心疼呢?看到他这么孝顺我已经知足了,只要他开心幸福,跟谁在一起我都无所谓。我见到陈总对他这样好,我也就放心了。谢谢你,这样爱我的儿子,有机会我会”还没说完妈妈的手便垂了下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小芳早已泣不成声。
知子莫若母,只是母亲害怕孩子受伤不得已而为之。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们结婚吧。”叶枫对陈总坚决地说。“我只需要你一句话。”
陈总怔住了,从没有见他这样认真过。
“好,等到国家对我们的条件更宽松些的时候。”
“我不能再等了。”叶枫快要哭了。
陈总默然,他也想结婚,但是
叶枫见陈总没有回应,甩头便走。陈总怎么喊都没有用。
第二天,陈总没有见到叶枫来上班。
“这孩子去哪了呢?打电话也老是关机。”陈总寻思道。突然响了一下,来了一条信息,是叶枫发来的,他说:“陈总,我走了,感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爱你的叶枫。”陈总慌了,他不明白这事为何来得这样突然,甚至他不明白这事从何说起。我开着车找遍了整个城市但依然毫无音讯,心里懊悔不已。他猛然想起是自己没有答应他说结婚的事情。
原来叶枫在妈妈走后伤心不止,心里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在妈妈有生之年结婚。这位孝子觉得妈妈走后自己只有马上结婚才能弥补这个过错。可是陈总却没有答应他,他狠下心离开了。他来到了新西兰,这个他最喜爱的国家。
新西兰,这个令他心驰神往的地方,给了他多少遐想和满足。他幻想过,两个人,在这块世外桃源,踩下成双的足迹。然而,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或许这就是人生吧,他想。
陈总发了疯找他,可是天涯海角他找不到,最后,他只想到一个地方了,那就是叶枫的最喜欢的国家新西兰。如果在那里也找不到他呢?他想,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了,永远生活在那里,等待叶枫的出现。他坚信,总有一天,他真挚的爱能让自己和他重逢。
两年后,陈总在新西兰当起了导游,他觉得只有这个工作才更有希望见到叶枫。或许是他想叶枫想到发疯,一天他似乎看到有一个游客站在桥上,他的背影像极了叶枫。他抛下所有旅客跑过去,一定,一定要是你,他在心里祈祷着。可是当他走过去后,那个人却不见了,人潮如泉涌。他大喘着粗气,扶着桥杆,眼泪慢慢涌上来。当他抬起头时,他怔住了。
叶枫正对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