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在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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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秋天来的很突然，措手不及。突然一夜秋的气氛已经笼罩了整个西安。从农村和郊区运来的水果摆满了街区的大小巷子的地摊、水果门市、超市的柜台、小商小贩们蹬着三轮车，或者推着自行车叫卖。树叶一片接一片像飘零的雪花四处乱飞，清洁工忙的不可开交，不断的清扫。天气也渐渐地凉了起来，秋风吹遍每一个角落。

    秋天来了。

    从家乡到西安大约座八九个时程的火车，但是对秋天的感受截然不同。西安的初秋、仲秋、秋末不是那么明了，但是在家乡很明朗——一清二白。争开眼睛可以看到，张开嘴巴可以尝到，闭上眼睛也会闻到淡淡的秋味，秋——无处不在。

    秋在农村能看得到的。秋风悄然而至，吹遍山山崖崖，吹走了夏天的炎热，吹来了凉爽，吹来了丰收。走出家门绚丽斑斓的秋景仰入眼帘。紫色的茄子，橘黄的南瓜，红彤彤的枣儿爬满了枝头，颜笑逐开；金黄的谷穗压弯了腰，喜气洋洋，枯黄的树叶在秋风中飘落，碧玉的葡萄在秋阳中显耀，酸的野果，甜的鸭梨，肥胖的玉米，柔细的糜子，红的枣子，黑的芝麻。天空蓝了，树叶变黄。处处是硕果，处处是喜悦，迷的人们眉开眼笑。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辉。树叶落了一地，厚厚的，踩上去软软的，像刚刚苏醒的春土。在城市是感觉不到的，更不要说享受了。无论在院子里，还是在街道上环卫工清扫的干干净净。乡下就不同了，落下的树叶一堆又一堆，没有人清扫，没几日堆的如小山。来来往往的小牛小羊呆个正，吃的肥胖肥胖。枣子树下少年们拿着竹竿打的快，树下的妇女、老人、小孩子拾个快。果园摘果子，葡萄架摘葡萄，田野收秋的农民唱的一个比一个起劲。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在农村得到完美无暇的映照。

    秋在农村可以尝到的。城市的街头偶尔也能看到卖烤红薯和玉米，野味远远比不上农村的正宗。在农村，农田里伴瓣几个玉米，地下挖个沟，把玉米放到上面，捡些柴禾在下面烧上，便开始了野餐；到田地里拔几根细且长的箩卜，用清澈的河水冲冲，咬一口，又甜又脆；或者摘个青辣椒，烧几个土豆，一口青辣椒一口土豆，香味十足；要不扒一把黄豆放到火上一烧，你一颗，他一颗，脆而甜；也可以去果园摘苹果、柿子、酥犁、葡萄秋，在农村睁眼就看见，张口就可以尝到，吸吸鼻子就闻到。在城市的超市里把乡下运来的土豆、萝卜、辣椒、黄瓜、犁等等都装在盒子里包上保鲜模，大概就是无菌食品。反正，我很少去光顾。

    雨来秋色寒，风严清江爽。秋雨在农村下的多不得也少不得。太多的秋雨，谷穗、玉米、高粱穗子会生芽子，是见伤心的事，但对需要扒收的作物倒是恰倒好处，轻轻的一扒，便松手了。多雨的时间，农民都不出山，在自家小院忙来忙去也另有一番风趣。

    深秋来了，天气渐渐得凉了。山山沟沟、川道小丘、菜园小畦失去了往日的峥嵘，一片凄凉。但走进家家户户的院子，秋，仍然毫不逊色。一串串红的辣椒挂满墙面；一堆堆谷子摆满了院子；一个个金黄的玉米架起架子来。打谷场上、院子里忙的不可开交：打谷子、晒豆子、扬糜子不要说亲手去做了，看着也忙，也喜悦。

    秋，是收获的季节，喜气盈盈的季节。

    秋，在农村是个聚宝盆——丰富多彩。

    秋，在农村是一个没有理由不去痴爱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