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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你别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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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松开我!”林趯在后头坠着身子,大声叫喊着。

    水鑫被拖住,以他的力气压根没法拖着耍赖的林趯往前走,可也不松手,就那么攥紧林趯的手腕垂着头在前面一动不动的站着。

    “你弄疼我了!”林趯大叫着,见水鑫没有松手的意思,另一只手上来想掰开水鑫的手。

    水鑫还是不松,两人角力着。林趯咬紧了牙,“你再不松,我可用力掰你手指头了啊。那样可疼了。”

    “要是松了呢?”水鑫转身过来看着林趯,“要是我松开了呢?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林趯还在试图扭开水鑫的抓着自己的手,“我得回去找宁非啊。你们搞什么啊?怎么一声都不招呼拖着我往外走。还有江泽的表弟在哪里啊?我怎么没见着啊?”林趯回头往酒吧大门看了一眼,虽然他已经被拽着走出了好些路,可还没走出这条街呢,回头就能看到酒吧的大门,门口仍旧没什么人,也不知道宁非到底从哪儿看见了江泽的表弟。

    “江泽的表弟就是你。”

    “我?”林趯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水鑫,“怎么可能。我和江泽不过才认识啊。我怎么成他表弟了?”

    “因为宁非不想你卷入是非。”

    “是非?”林趯咽一下口水问水鑫,“什么是非啊?”

    “刚刚大厅里站着的那些人是来催债的?”

    “催债?你欠人钱了?银行里派人来了吗?”

    水鑫看着一脸天真的林趯,上前一步和林趯很近的面对面站着。林趯见水鑫一脸严肃的靠近了自己,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后退,可水鑫抓紧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后退。林趯只有打起精神来应对水鑫。

    “是高利贷。”

    “啊?”林趯生平头一次这么近的听到社会新闻里常出现的词,还是面对面的被告知。虽然不了解,可他直觉这不是什么什么好事,“那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林趯以为是水鑫借了高利贷,不然刚刚宁非怎么让他带着自己走呢,可能是想让水鑫找借口避开,宁非留下好挡住追上来的人。

    这么一想,林趯更是着急。他担心宁非留在那里应付不来,虽然刚刚宁非有意挡住了林趯,可林趯还是瞄到了大厅里的边角景象,看着似乎有不少人。林趯扭身就想往回走,“你放开我。宁非还在那里呢!”

    水鑫依旧死死拉住他不松手,“你头一次见到高利贷收债吧。最多也就是在社会新闻里知道的。可对我来说,那些人我很熟悉。他们催债的手段我很清楚。永远没有个头,要刮干净你的皮肉,到最后如果连一丁点皮肉都没有了,没关系还有里面的器官。器官永远值钱。”

    林趯听了没被水鑫吓退反而更加的着急,他想回到酒吧里,因为宁非还在那里。被拽出酒吧前,林趯回头看着宁非的背影,现在再回想狭窄的过道里那孤独的背影,连昏暗的光线都擅自给他蒙上了决绝的意味。林趯越想越担心,这次再也不客气,回身过来狠狠掰开水鑫的手指头,“你要是怕自己先走好了。宁非让你躲开了,可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挡住门啊。”

    “那些人是来找宁非的。”

    林趯扒着水鑫的手停住了,吃惊的抬头看着水鑫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是宁非欠的债。”

    “为什么?”林趯怔怔问着。

    水鑫没回答,低头看一眼被自己死死攥在手心里的林趯的手腕,从袖口露出了表盘部分的模样。宁非帮他拉着袖子挡住了手表,生怕在场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看见了会觊觎。刚刚林趯激动过来掰水鑫的手,拉扯间露出了那只表。

    林趯不知道为什么水鑫会在这时候松了手,水鑫好像对他再没话说,拔脚要走,只和林趯擦肩的时候突然停住,问他,“你刚刚说要帮忙?”

    “嗯。”呆愣的林趯点了点头,“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你的表似乎很值钱。”

    林趯摸上了自己一直戴着的手表,“可这是我爷爷送我的成人礼。”

    刚好年前生日满了十八岁,碰上爷爷做大寿,敬茶的时候爷爷从手腕上解开这只名表送给了自己,和自己说,“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林趯记得自己当时狠狠点了头,想让爷爷知道自己会勤励,不辜负这一生。爷爷看他坚定点头的模样很是欣慰的帮他戴上了表,然后笑着慈爱的摸着他的头感慨着,“成年了,长大了啊。”

    他很珍惜这只表,那天爷爷很郑重的喊着他的全名,没像平时一样喊自己的乳名,听来有种自己真的长大成人,不再是小孩的感觉。爷爷给他戴上手表之后,从蒲团上扶起了跪在他面前的自己,最后认真且严肃的告诉他,“林趯,你从小被呵护长大,性格绵软,爷爷虽然也想你一世无忧,可人生路总有磕磕碰碰,爷爷也很是担心。若是前路崎岖,要时常回想本心。爷爷在你成人这天给你戴上手表,要你记得这一时,这一刻。往后遇到辛苦之处要时常回想起自己的坚定本心。坚守本心之人原本能柔能刚,能弱能强,正因为他能刚强,必定不至于柔弱。”

    本心?在成人礼的这一天,林趯摸着腕上的手表想,自己的本心到底是怎样的?十八年来他好像就这么按照爸爸妈妈给铺好的路往下走。父母总是多虑,因为担心自己,爸爸妈妈给他铺的路太过平坦了,所以招来了别人的嫉妒。现在回头看往日,林趯不由的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坚定的心,只是一味顺畅的走在了平坦大道上,所以那些人才看不顺眼了来欺负自己?

    表妹林遥在他耳边咋咋呼呼的喊,“外公真偏心,给你这么好的表。他都没给我一样他的好东西!”

    “还不是因为你泼,给了你,东西没个两三天就不成形了。”

    林遥听他这么损自己,就要发作,却听到林趯声音飘渺的问她,“你说,我到底有的是什么样的本心啊?”

    林遥看林趯一眼,扭头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天,声音也和他一样飘渺起来,“不知道啊。”

    因为看不清本心,所以开始迷茫,成年之后的人生路总有一种止步不前的困顿感,接着就是不安,为发现自己是颗空心的螺母而不安。终于在听到八音盒流出的乐声时,迷雾散去,看清了自己的本心。

    这只做为自己成人礼的手表,是林趯人生的启示,有着珍贵的意义。

    “这只表刚好能抵掉宁非欠下的债。宁非的这笔债欠下很多年了,看今天这架势似乎不会轻易饶过他。”

    林趯被水鑫的声音拉回了神,抬头时已经没见到人了。他伸手怜惜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这只表,“爷爷……”

    白天没亮霓虹灯的酒吧街和没上妆的ji女一样,有种垂颓感。尤其孤独站在路中间驼背弓腰的林趯,更给这条街添出了点萧瑟。

    林趯摸着手表喃喃了两声,突然挺起了背,攥紧了拳头跑出了这条路上无人的酒吧街。

    水鑫说完就走了,直走到酒吧门口前才回头看一眼林趯的身影,“我也很好奇,好奇你对宁非能不能像他对你一样豁的出去。如果你能,我就承认自己输了。”

    水鑫很好奇,好奇发呆站着的林趯回过神之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他一直站在酒吧门口。时间没有很久,因为没一会儿一直在原地站着没动的林趯突然跑开了,往街口方向跑了。水鑫叹了口气说着,“是我高看你了。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谁会想搭上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就是今天宁非麻烦了,得拿什么去打发薛老大呢?”

    他没有出手帮宁非的打算,帮宁非还清债,得卖掉他好不容易用积蓄买下来的这间酒吧。为一个人豁出全部身家,真是愚蠢可笑的行为。

    水鑫觉得自己从来不会对谁豁的出去,他清楚自己是不被珍惜的货物。和宁非相识的那天晚上,他把宁非打架时的不要命误以为宁非是为了自己豁的出去,所以动心了,痴迷了。即便后来明白了宁非的心,可他也收不回了。后来他时常理智冷静的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不要为客人的一时兴起而有了他是真心相待的错觉,不过是你真中他的胃口哄他高兴而随口丢出几句假仁假义的承诺,正好煽动了床上暧昧的氛围,让客人觉得高价买春是值得的。

    水鑫抬头看一眼酒吧里,过道上已经没了宁非的身影,大概是进到大厅去应付薛老大了。他抬脚跨过了门,走过幽深的过道,自言自语着,“我做不到为谁去豁命,哪怕是宁非都不会。因为我得自己珍惜自己。”

    明明满是人的酒吧大厅,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杯中浸在在酒里的冰块融到一半往杯底沉的时候发出了轻微撞击的声响。只这轻轻一声,挑动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江泽站在吧台里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屏住了呼吸。

    “宁非。你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我今天是来找你做个彻底的了结。”

    “说了没钱就是没钱。要不你喊医生过来割了我肾吧。”说到这里宁非突然笑一下,“肾好像还不太行。我得用呢,要不割肝吧。”

    随意的态度最是挑衅。江泽觉得鬓角有汗在落,恰好水鑫这时候进来了,估计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氛围,停在了大厅边缘没往前进一步。江泽余光瞄着水鑫,又看一眼薛老大身后乌泱泱站着的人,他在测算,测算自己从吧台里跳出来大概要打倒多少人,拖多长的时间能让水鑫毫发无伤的跑出去。然而,眼下没有安静的环境让他大脑清楚的思考。

    薛老大先发了难,拎起酒瓶指着宁非,“你是看准了我顾忌你的背景,不敢随意对你的身体动手脚是不是!我今天来,就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了,妈的,瞻头顾尾的,我还怎么混!”

    宁非仍是坐着没动,斜瞟一眼直指自己太阳穴的酒瓶,“放下吧,这酒贵着呢。我欠你的债,人家又没欠你的。要在这里刁难,事后记得赔钱啊。”又冲江泽招了招手,“看着点啊,打了什么要记账。”

    “你他妈……”薛老大扬起酒瓶就要往宁非头上砸,可惜酒瓶太大,没有酒杯轻巧,动作又没宁非快,宁非抄起吧台上的酒杯直接往薛老大的额心砸。薛老大脑袋一震,混着血腥气的酒从他半边脸上流下,慢了一步,酒瓶被夺去,手腕也被扭住,耳后凉飕飕的,就听到宁非冲他身后小弟吼着,“谁敢上来,我割了他的耳朵!”

    没人敢上前,一半是因为自己的老大被挟持住,一半是因为宁非的模样太吓人。落在最后排的几个人悄悄捏了发颤的手,是被宁非突然那一声吼给吓的。真不不愧是唱歌的,天花板上的灯还在晃呢。

    薛老大这时才回了神,耳后凉那一下原来是酒杯碎片抵在他的耳朵上了,“宁非,撕破脸是不是?”

    “别动。”宁非手里的碎片割了割薛老大的耳朵,制在自己手里的人才老实不扭动了。宁非抬头扫一眼乌泱泱站着的人群,“那个脚不老实的,薛老大你看见没有。等你变成了一只耳,被其他大哥们嘲笑的时候,你就去找这个人。记得是他脚不老实打算上来制服我,我手里一不稳,你才变成了一只耳。”

    偷偷挪动的人愣一下停住了,恨恨瞪着宁非。宁非看着投来的眼神,挑眉笑一下,“要不这样吧。我换个地方,我不割他耳朵了,我割他的脖子,这样你出头,成功了他感激你,失败了他也被我放血弄死了,没人追究你。说不定你还能顶他的班呢。”

    “宁非!”薛老大叫完这一声之后,宁非的手已经从他的耳后绕到脖子上来了。薛老大情急之下冲着人群大喊,“你们谁敢轻举妄动我回头扒了你们的皮!”

    因为宁非手里的玻璃碎片正抵着他的脖子,薛老大不敢轻易回头,僵硬着脖子说着,“宁非,你不就是气我当年设计你吗。这样好了,你本金还我,利息我不要了。我被你拖了这么些年也够呛了,也不想你和在牵扯了。是,我知道你不想朝本家伸手,可你已经勾上了一个戴名表的小少爷,可以帮你还钱了。”

    宁非听到皱一下眉头,没再去盯着薛老大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弟,而是各看一眼江泽和水鑫,江泽被宁非瞪的莫名其妙,水鑫则是面无表情看着宁非怒火中烧的样子,然后把气撒在了薛老大身上,“说!谁告诉你的?!”

    “嗯!”薛老大痛哼一声,是宁非抓着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抬起了头,“这附近都传遍了。说是你和那个富家小少爷在后巷打的火热,我小弟听到告诉我的。”

    宁非往那群小弟里扫了一眼,众人打个寒颤,再听到宁非问,“哪个小弟,你给我指出来!”的时候,纷纷后退一步,似乎这一被指上前就会没了命。

    薛老大勉强往人群里看一眼,宁非抓的他太用力了,好像比拿酒杯砸自己的那一下还用力,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恼了他。被狠抓的头发绷紧了头皮,头皮又吊着眼睛,视线都不清楚,看了好一阵才说,“不在这里。”

    “骗我?”宁非手上又加大了劲儿,揪的薛老大的脸都变了形,“快说!到底是谁传的!”

    “那是个新来的。我今天也才第一次见,听他说完我就带着惯用的人来你这儿了。”

    听着不像是撒谎,可宁非心里更加的着急,都已经传的这么厉害了,林趯的名字身份有没有被打听出来呢?

    “你们!”

    薛老大终于有机会喘了口气,宁非揪着他的手松开去指那群惶恐着的小弟,“我以后要是在听到这样的谣言,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咳咳。”薛老大假意咳嗽两声,觑着宁非松手的当儿,一弯腰一闪身,回头伸手就要和宁非扭打起来,嘴里还不忘照会那群被宁非喝住的小弟,“都别给我愣着!”

    小弟们互看几眼才回过神来,眼看着薛老大又要被降住,抬脚就打算上去一起压住宁非。江泽看对面那群人要冲上来了,手压住台面正要跳出来,口里喊着,“水鑫,你快跑!”

    混战一触即发,只是触发之前,突然听到稚嫩的一声,“宁非,我来了!”

    水鑫惊讶回了头,没看见人。回头再一看厅里愣住一帮人,心想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再回头时,这才看见了林趯。原来是人未到,声先到。

    林趯一出现,先是扶着墙弯腰急喘两口气,手捂着小腹,一副力竭的样子,喘完挨着墙直起身鼓着脸冲众人说,“宁非,你别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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