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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Chapter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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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雄英运动会的直播收视率再创新高。
原本每年的雄英运动会都是一场媒体的盛会, 很多从雄英高中毕业的职业英雄都在运动会上累积起第一批粉丝，也有相当一批民众很喜欢这种看着自家支持的职业英雄从生涩到成熟强大的成长历程。但随着举办的次数越来越多, 套路越来越重, 大部分观众都已经习惯了原本的节奏了——
然而这次运动会真的不一样。
剧情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令人欲罢不能！看了还想看！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期, 摄像机镜头只能捕捉到白腾腾的雾气，根本看不见白雾之内发生了什么，上万个观众内心都生出了想要骂人的冲动——关键时刻不顶用，导演是吃干饭的吗！调度是吃干饭的吗！摄影师是吃干饭的吗！
天天要钱，活不见干的多漂亮！
甚至还有观众悲鸣着发出了“我要给现场直播的发身份证号那么多的刀片！”
“——关键时刻打码，人干事？！”
“我裤子都拖啦！”
但这件事真不能怪罪导演，直播导演都已经快将喉咙都喊破了：“快点, 快点, 我要马上看到画面！马上！现在！立刻！做不到就给我全部去吃西北风去——！”然而, 暴君归暴君，咆哮归咆哮，导演喊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手下某个能够制造风的个性摄影师（他总爱用这种个性去拍女明星的裙底）已经用不了个性了。
下一秒, 就连想法都凝固了。
冷。
直播导演猛然打了个寒颤。
他愣愣地看见，从自己口中咳出的气体化作白雾。
这……什么鬼？
直播导演几乎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季节, 他重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通讯功能倒是没有被屏蔽掉（不然他也不可能这样堂而皇之地继续直播了）, 上面显示的日期确确实实是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
日本是温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 冬无严寒，夏无酷暑。
怎么会突然这么……冷……
莫名的恐惧攥住了直播导演身心，他双腿发抖，甚至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后仰躺倒进了座位里。他无法描述出这种忽然的感受，好像是忽如其来的死亡已经摁住了他的喉咙，又像是渺小的人类在面对一种极端神秘又难以理解的伟大之物，自然而然地产生敬畏和恐惧之心。
这是什么个性？
心灵控制，还是人体特定激素影响？
直播导演非常职业习惯、思维惯性地这样想。
而直播导演不知道的是，由于距离较远，他已经是受到影响非常轻微的人了。很多正处于操场的学生都被吓到尿裤子，就连向来不服输的爆豪胜己，都哆嗦起来。爆豪胜己下意识地，看向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是在场除了脑无以外，唯一没受到影响的人。
他长久地注视着婆什迦罗的方向，神色中一片担忧，似乎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欧尔麦特在打了个寒颤之后，同样很快摆脱了影响。
反而是根津校长又怕又冷，在恐惧涌上心头时，它甚至短暂地丧失了理智，完全以动物地习性在地面上又抓又挠，想要挖个洞躲起来，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好在，失了智的情况很快就消失了。尽管自己脸上没有人类那么丰富的毛细血管，根津校长仍然觉得自己尴尬到不行。
令人窒息的恐惧仍在。
但可以用理智控制——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根津校长的声音轻微发颤地问：“欧尔麦特……”
“嗯？”
“你还记得，婆什迦罗曾经填过报名表，里面描述了他是双重个性的……对吧？”得到欧尔麦特肯定回复之后，根津校长轻声问，“你还记得，婆什迦罗的第二个性是什么吗？”
他……不太记得了。
欧尔麦特还真没想起来，说来尴尬，由于大部分个性都能被他一拳打爆，欧尔麦特还真的没有去记每个人个性的习惯，况且，那时候大家都集中讨论婆什迦罗的第一个个性，太阳，对于第二个性基本没太关注。
个性遗传是玄学。
理论上，两个强个性者能生下同时具有父母双方个性的双个性者。
但这也只是理论上的理论上。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个性虽然能继承，但继承概率其实不像是很多人想象中的那么高，孩子极大可能会出现和父母完全没关联的个性。而像是轰焦冻那样均匀继承父母双方能力者……他是唯一一个。
所以安德瓦才笃行轰焦冻是唯一可能超越欧尔麦特的人。
能继承一个强个性就已经是上帝的亲儿子了。
怎么可能会有……
“你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婆什迦罗的第二个性？”欧尔麦特猛然一拍头，作为一根筋的直性子，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想否定，但立刻，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真丑啊——”
呃。
其实也没有那么丑。
滚滚的白烟终于散去——
隐隐约约，人们能在白烟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人的轮廓，先穿过白雾的，是数根尖锐又造型夸张的肋骨和骨刺，它们从婆什迦罗的背脊处生长出来，弯曲地护住婆什迦罗的身躯，随后，半个骸骨般的身躯也露了出来，垂下的黑发挡住大半张脸，人们只能隐约看见，幽蓝色的光明明暗暗，摇曳晃动。
乍一看，很吓人。
但注视久了，偏偏又从中生出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困惑不解地问。
哦，现在情况很明显了。
绿谷出久难过地在内心里回答，他很悲伤，也很痛苦，甚至在“真相”完全显露之前，他一直内心里抱着侥幸的心态，觉得——也许没准可能是他脑补错了方向了呢！是他完全误解了什么呢！
知道婆什迦罗以这幅恶鬼般的姿态站在了他面前。
绿谷出久才感觉到巨大的悲痛。
他才意识到，比起什么恶鬼终于放下执念被度化，或者成功复仇了却心愿之类的发展，他好恨啊，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现场，如果他在的话，哪怕自己被淹死，也绝对要拯救婆什迦罗。
婆什迦罗仅仅只是环顾一周，就给周围人莫大的心理压力。如果说，之前的他是耀眼的太阳，虽然明亮刺眼到难以接近，但给人的感觉仍旧是可信赖的，可追随的，该仰视的。而现在，就算是心操人使，恐怕也说不出那句“王”了。
“哐当。”
跌落在地的黄金太阳的旗帜，从地面上跳回他的手心之中。
原本金碧辉煌的颜色，眨眼之间，就被染黑了。细细的黑烟冒出，缠绕而上，宛如无数只蚊虫围绕着这根黑色的旗（chang）帜（qiang）飞舞。婆什迦罗举起了枪——
重劈。
这一劈仿佛重重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若说这一劈有多么大的声势，其实也没有，就在婆什迦罗不远处的死柄木弔，甚至没有感觉到这个动作所应当掀起的风，没有风，没有声浪，没有各种酷炫的光效，大地就裂开了。
仿佛它本来就是开裂的。
躲藏在大地之下的脑无抬起头，刚才，正是它操控水流袭击了婆什迦罗。作为已经丧失了理智的怪物，它没有恐惧，也感受不到婆什迦罗的强大——或者说，它已经制服过婆什迦罗一次，本能地继续召唤水流。
眨眼。
甚至比眨眼更快。
那只脑无就被直接钉死了。
死柄木弔茫然地眨眨眼睛，才意识到，婆什迦罗像是挥舞标枪般将黑之旗帜甩了出去，谈不上技巧，纯粹只是暴力。而就是这种单纯的暴力，不但直接击穿了脑无的大脑，巨大的动能还携带着脑无的尸体，一路往后，直接插在后面的超大屏幕上。
大屏幕猛然暗淡。
噼啪噼啪的电流暴出。
以插着脑无的那根黑之旗帜为核心，屏幕上啪嗒啪嗒地裂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这时候，婆什迦罗那一击的巨响，才传入众人耳朵里。
他的速度，比声音更快。
上一个这么强的人，是谁？
——是欧尔麦特！
不。
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从死柄木弔的心底冒出来，老师是欧尔麦特的老对手，对于欧尔麦特有多强心知肚明，他曾经将几个脑无形容为“和欧尔麦特具有同等力量的个体”，但即便如此，欧尔麦特也不可能这么干脆地打死这只脑无。
婆什迦罗比欧尔麦特更强。
死柄木弔再度比谁都更敏锐，更快速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但他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婆什迦罗转过头了，他在注视着他，被黑色头发半遮住的眼眶里，一朵幽蓝色的火焰在寂静地燃烧。
宛如死亡。
宛如终末。
作者有话要说：愉快地被关进了小黑屋，没有压力的感觉，咕咕咕咕。
既然你们觉得我断在前面很过分，嗯，那我就往后面断一点吧。
ps，日本没有身份证。
我这么写是因为……嗯，之前那个说要寄给我身份证号的刀片的小天使，站出来！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梦梦 1枚、懒 1枚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潇秋 66瓶、之修 60瓶、岁锦的华 28瓶、spirina 25瓶、素体 20瓶、申九 20瓶、洒满 10瓶、萨维斯 10瓶、纯天然的天银 8瓶、达斯维达尼亚 6瓶、花溪墨 5瓶、阳光橙子solar 5瓶、咖啡不加糖 5瓶、非玫之石 4瓶、暗黑神农 4瓶、r0se 3瓶、忘羡一曲远,曲终人不 3瓶、江泽梦樱 2瓶、斯塔克小甜心 1瓶、九个人的天空 1瓶、十允 1瓶、20269043 1瓶、君星瑶 1瓶、叫我小琛琛 1瓶、游琳樱 1瓶、肉袋鼠 1瓶、令狐晓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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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运动会真的不一样。
剧情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令人欲罢不能！看了还想看！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期, 摄像机镜头只能捕捉到白腾腾的雾气，根本看不见白雾之内发生了什么，上万个观众内心都生出了想要骂人的冲动——关键时刻不顶用，导演是吃干饭的吗！调度是吃干饭的吗！摄影师是吃干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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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观众悲鸣着发出了“我要给现场直播的发身份证号那么多的刀片！”
“——关键时刻打码，人干事？！”
“我裤子都拖啦！”
但这件事真不能怪罪导演，直播导演都已经快将喉咙都喊破了：“快点, 快点, 我要马上看到画面！马上！现在！立刻！做不到就给我全部去吃西北风去——！”然而, 暴君归暴君，咆哮归咆哮，导演喊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手下某个能够制造风的个性摄影师（他总爱用这种个性去拍女明星的裙底）已经用不了个性了。
下一秒, 就连想法都凝固了。
冷。
直播导演猛然打了个寒颤。
他愣愣地看见，从自己口中咳出的气体化作白雾。
这……什么鬼？
直播导演几乎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季节, 他重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通讯功能倒是没有被屏蔽掉（不然他也不可能这样堂而皇之地继续直播了）, 上面显示的日期确确实实是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
日本是温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 冬无严寒，夏无酷暑。
怎么会突然这么……冷……
莫名的恐惧攥住了直播导演身心，他双腿发抖，甚至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后仰躺倒进了座位里。他无法描述出这种忽然的感受，好像是忽如其来的死亡已经摁住了他的喉咙，又像是渺小的人类在面对一种极端神秘又难以理解的伟大之物，自然而然地产生敬畏和恐惧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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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导演非常职业习惯、思维惯性地这样想。
而直播导演不知道的是，由于距离较远，他已经是受到影响非常轻微的人了。很多正处于操场的学生都被吓到尿裤子，就连向来不服输的爆豪胜己，都哆嗦起来。爆豪胜己下意识地，看向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是在场除了脑无以外，唯一没受到影响的人。
他长久地注视着婆什迦罗的方向，神色中一片担忧，似乎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欧尔麦特在打了个寒颤之后，同样很快摆脱了影响。
反而是根津校长又怕又冷，在恐惧涌上心头时，它甚至短暂地丧失了理智，完全以动物地习性在地面上又抓又挠，想要挖个洞躲起来，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好在，失了智的情况很快就消失了。尽管自己脸上没有人类那么丰富的毛细血管，根津校长仍然觉得自己尴尬到不行。
令人窒息的恐惧仍在。
但可以用理智控制——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根津校长的声音轻微发颤地问：“欧尔麦特……”
“嗯？”
“你还记得，婆什迦罗曾经填过报名表，里面描述了他是双重个性的……对吧？”得到欧尔麦特肯定回复之后，根津校长轻声问，“你还记得，婆什迦罗的第二个性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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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麦特还真没想起来，说来尴尬，由于大部分个性都能被他一拳打爆，欧尔麦特还真的没有去记每个人个性的习惯，况且，那时候大家都集中讨论婆什迦罗的第一个个性，太阳，对于第二个性基本没太关注。
个性遗传是玄学。
理论上，两个强个性者能生下同时具有父母双方个性的双个性者。
但这也只是理论上的理论上。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个性虽然能继承，但继承概率其实不像是很多人想象中的那么高，孩子极大可能会出现和父母完全没关联的个性。而像是轰焦冻那样均匀继承父母双方能力者……他是唯一一个。
所以安德瓦才笃行轰焦冻是唯一可能超越欧尔麦特的人。
能继承一个强个性就已经是上帝的亲儿子了。
怎么可能会有……
“你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婆什迦罗的第二个性？”欧尔麦特猛然一拍头，作为一根筋的直性子，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想否定，但立刻，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真丑啊——”
呃。
其实也没有那么丑。
滚滚的白烟终于散去——
隐隐约约，人们能在白烟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人的轮廓，先穿过白雾的，是数根尖锐又造型夸张的肋骨和骨刺，它们从婆什迦罗的背脊处生长出来，弯曲地护住婆什迦罗的身躯，随后，半个骸骨般的身躯也露了出来，垂下的黑发挡住大半张脸，人们只能隐约看见，幽蓝色的光明明暗暗，摇曳晃动。
乍一看，很吓人。
但注视久了，偏偏又从中生出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困惑不解地问。
哦，现在情况很明显了。
绿谷出久难过地在内心里回答，他很悲伤，也很痛苦，甚至在“真相”完全显露之前，他一直内心里抱着侥幸的心态，觉得——也许没准可能是他脑补错了方向了呢！是他完全误解了什么呢！
知道婆什迦罗以这幅恶鬼般的姿态站在了他面前。
绿谷出久才感觉到巨大的悲痛。
他才意识到，比起什么恶鬼终于放下执念被度化，或者成功复仇了却心愿之类的发展，他好恨啊，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现场，如果他在的话，哪怕自己被淹死，也绝对要拯救婆什迦罗。
婆什迦罗仅仅只是环顾一周，就给周围人莫大的心理压力。如果说，之前的他是耀眼的太阳，虽然明亮刺眼到难以接近，但给人的感觉仍旧是可信赖的，可追随的，该仰视的。而现在，就算是心操人使，恐怕也说不出那句“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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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
甚至比眨眼更快。
那只脑无就被直接钉死了。
死柄木弔茫然地眨眨眼睛，才意识到，婆什迦罗像是挥舞标枪般将黑之旗帜甩了出去，谈不上技巧，纯粹只是暴力。而就是这种单纯的暴力，不但直接击穿了脑无的大脑，巨大的动能还携带着脑无的尸体，一路往后，直接插在后面的超大屏幕上。
大屏幕猛然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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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婆什迦罗那一击的巨响，才传入众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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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这么强的人，是谁？
——是欧尔麦特！
不。
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从死柄木弔的心底冒出来，老师是欧尔麦特的老对手，对于欧尔麦特有多强心知肚明，他曾经将几个脑无形容为“和欧尔麦特具有同等力量的个体”，但即便如此，欧尔麦特也不可能这么干脆地打死这只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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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死亡。
宛如终末。
作者有话要说：愉快地被关进了小黑屋，没有压力的感觉，咕咕咕咕。
既然你们觉得我断在前面很过分，嗯，那我就往后面断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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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