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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祥雷达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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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卖怎么还没来！”
“已经到了！”
“你在哪？我现在就去取！”
“我在顶楼！”
“嗯！”
女服务员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她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就俯身捡起一根木棍，转身向楼上走去。
从始至终，她好像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送外卖的人，要把外面送到楼顶？
“咚！”
“咚！”
“咚！”
她一步一步朝上走，步履厚重，似隐含着怒气。
很快，她走到了楼梯的最顶端。
在她面前竖立着一扇铁门，铁门外面就是天台。
但商场的天台是不对外人开放的，所以上面挂着一把三环锁。
她站在门前，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有钥匙。
但她还是伸出了手。
“咔嚓！”
“咔嚓！”
她的手骨断了，整只手弯曲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程度。
但随着手骨一起断的，是三环锁。
她有些烦躁，把三环锁掰下来丢到了一边，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铁门。
但环视了一眼，天台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她又拨通了电话，暴躁地骂道：“我到了！你人呢？你耍我？”
电话那头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三个字。
“向前走！”
“哦！”
女服务员攥着电话，向前走了一段，握着木棍的手更紧了。
“人呢？”
“继续向前走！”
女服务员又向前走了几步，情绪却越来越暴躁：“怎么还没有看到你？你到底送到哪了，信不信我给你打差评！”
“继续！”
“好！你给我等着！”
她怒骂了一声，步履也加快了许多。
双目失去焦点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越来越接近天台的边缘。
就当她按着护栏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忽然走不动了。
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呼！吓我一跳。”
沈青栀吐出了一口气，指着女服务员腿上贴的符纸，得意道：“这是缚地符，勃尔特来了也走不动路！”
陆羡：“……”
两人小声交流之际，电话里催促的声音却没有停止。
“继续！”
“继续向前！”
“快到了！”
这个声音越来越急切，充满着蛊惑的意味。
但听到两人对话之后，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
女服务员站在原地，神情狰狞，仿佛内心正在疯狂挣扎。
沈青栀看她了一眼，便把手机抢了过来。
“喂！我到了，你在哪？”
“……”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嘟嘟嘟嘟嘟……”
“切！”
沈青栀撇了撇嘴，然后看向陆羡：“他挂了！”
陆羡指着晕倒在地的女服务员：“我看到了！”
就在刚才电话挂断的一瞬间，这女服务员的大脑就好像强制关机了一样，直接就晕了过去。
沈青栀看着她，皱眉沉思。
看目前的情况，基本可以确定电话那头就是外卖电话杀人案件的始作俑者。
刚才她本来能直接把女服务员控制住的，但如果那样的话，很容易打草惊蛇。
毕竟，一手资料还是很宝贵的。
她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把女服务员断掉的手指接了上去，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喂！张队，外卖电话杀人案件的受害者又多了一个，你快点派人过来处理。”
张队吐槽道：“现在你是执勤，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么？”
沈青栀理直气壮道：“我没有钱！”
“……”
张队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哪，我这就派人去！”
汇报了地点，沈青栀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女服务员身上。
陆羡好奇地问道：“话说这个打电话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沈青栀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异人，也可能是怨灵。不过不管是什么，他的能力应该都是精神影响类的。”
“精神影响类……”
陆羡白了她一眼：“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您该不会以为看出她精神被影响，需要很高的智商吧？您能不能再详细一些？”
毕竟都是看过小说电视剧的人，不至于连这个东西都看不出来。
沈青栀撇了撇嘴：“那我哪能说得清？异术的种类实在太多了，即便是同一序列的异术，也有或多或少的差别。就好比有的人的魅惑男女通杀，有的人的魅惑只能吸引野兽，这找谁说理去？”
陆羡：“……”
他有些牙疼，这的确不太好断定。
不过看今天的情况，应该可以基本确定受害者的行凶模式。
今天早上买票进场的时候，这个女服务员想必已经收到影响了，不过那个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失控。
至于刚才打的电话，足以说明，她一直感觉到有哪个地方不太对，所以情绪相当暴躁。
哪怕是后来决定去“取外卖”，估计也是报着打人的心态去的，不然也不会拎着木棍。
可是这个过程。
她完全失去了判断力，不仅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取快递的地方在天台，更没有看清楚天台的环境，导致差点坠楼身亡。
不得不说，这个凶手手段有点狠，隔着电话就能将一个人的精神折磨成这幅模样。
陆羡低声问道：“干得过么？”
说实话，他有些慌。
这个任务总共有七个人做过，三名外围成员全部死亡，死因不明。
四个执勤，有三个一无所获，最弱的那个执勤因为强行接了电话，现在正在精神病院关着。
有点狠啊……
沈青栀自信一笑：“他吓得都把电话挂了，你说能不能干得过？不过他嗅觉应该十分敏锐，连接电话的人什么实力都能感知得到。”
陆羡点了点头，心里稳多了。
他想了想，指着缚地符：“你这画符有点厉害啊，感觉什么符都有，到底是啥异术啊？”
沈青栀扬了扬眉毛：“你怎么就知道这只是一种异术？叫声姐姐，就告诉你！”
“姐姐！”
“……你这么干脆的么？”
“叫声姐姐又不会掉肉，如果你能把这个教给我，叫你妈妈都不是问题啊！”
“？？？”
沈青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这么没节操，她抿了抿嘴道：“正常的异术功能其实很单一，但凡是个高手都是身兼好多种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手段也很单薄，但我的师门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你看！”
沈青栀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图片。
嚯！
太极八卦图。
她笑了笑：“说得太复杂，你肯定听不懂，大概意思就是，阴阳五行八卦也都有相对应的异术，通过一定的方式，理论上可以演变出天地万物。只要你掌握的异术种类，能够推动这个相生相克的循环，理论上可以无所不能，这些符箓，就是其中的体现。”
陆羡来了兴趣：“理论上无所不能？”
沈青栀点头：“对！”
“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咱们能不聊这种尴尬的话题了么？”
“……”
陆羡咧了咧嘴，看得出来，实际上距离无所不能实在差得太远。
不过就算差得再远，也比寻常单一异术强的太多。
“所以你掌握到足以推动循环了么？”
“当然！不然组织为什么求爷爷告奶奶把我请下来！给你讲啊，我师父本来是不想放我下山的，直到我答应跟你相亲，她才放我出来。”
“你这么重要呢？”
“当然！”
“那组织为什么奖金都不给预支？”
“……”
陆羡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又得到了一个关键的讯息，沈青栀的师父，好像也跟自己家有点关系。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上了天台。
一双炫酷的机械腿，嘴里也叼着一根棒棒糖。
腿妹来了！
她一脸奇怪：“你们运气怎么这么好呀？昨天逮到了一个入魔者，今天直接遇到当事人了！”
这个案子僵持很长时间了。
最大的问题就是，所有跟凶手有过接触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成了精神病，导致根本无法朝下推进。
这回，直接是突破性的进展。
这运气，跟踩到狗屎差不多。
沈青栀朝陆羡努了努嘴：“你也不看看这位是谁！”
陆羡一脸奇怪：“跟我什么关系？”
腿妹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陆羡：“都说摆渡人是不祥雷达体质，这回我相信了，难怪张队那么想要你……”
陆羡：“……”
“让我看看受害人吧！”
腿妹的目光移向了女服务员，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她？”
“我的外卖怎么还没来！”
“已经到了！”
“你在哪？我现在就去取！”
“我在顶楼！”
“嗯！”
女服务员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她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就俯身捡起一根木棍，转身向楼上走去。
从始至终，她好像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送外卖的人，要把外面送到楼顶？
“咚！”
“咚！”
“咚！”
她一步一步朝上走，步履厚重，似隐含着怒气。
很快，她走到了楼梯的最顶端。
在她面前竖立着一扇铁门，铁门外面就是天台。
但商场的天台是不对外人开放的，所以上面挂着一把三环锁。
她站在门前，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有钥匙。
但她还是伸出了手。
“咔嚓！”
“咔嚓！”
她的手骨断了，整只手弯曲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程度。
但随着手骨一起断的，是三环锁。
她有些烦躁，把三环锁掰下来丢到了一边，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铁门。
但环视了一眼，天台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她又拨通了电话，暴躁地骂道：“我到了！你人呢？你耍我？”
电话那头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三个字。
“向前走！”
“哦！”
女服务员攥着电话，向前走了一段，握着木棍的手更紧了。
“人呢？”
“继续向前走！”
女服务员又向前走了几步，情绪却越来越暴躁：“怎么还没有看到你？你到底送到哪了，信不信我给你打差评！”
“继续！”
“好！你给我等着！”
她怒骂了一声，步履也加快了许多。
双目失去焦点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越来越接近天台的边缘。
就当她按着护栏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忽然走不动了。
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呼！吓我一跳。”
沈青栀吐出了一口气，指着女服务员腿上贴的符纸，得意道：“这是缚地符，勃尔特来了也走不动路！”
陆羡：“……”
两人小声交流之际，电话里催促的声音却没有停止。
“继续！”
“继续向前！”
“快到了！”
这个声音越来越急切，充满着蛊惑的意味。
但听到两人对话之后，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
女服务员站在原地，神情狰狞，仿佛内心正在疯狂挣扎。
沈青栀看她了一眼，便把手机抢了过来。
“喂！我到了，你在哪？”
“……”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嘟嘟嘟嘟嘟……”
“切！”
沈青栀撇了撇嘴，然后看向陆羡：“他挂了！”
陆羡指着晕倒在地的女服务员：“我看到了！”
就在刚才电话挂断的一瞬间，这女服务员的大脑就好像强制关机了一样，直接就晕了过去。
沈青栀看着她，皱眉沉思。
看目前的情况，基本可以确定电话那头就是外卖电话杀人案件的始作俑者。
刚才她本来能直接把女服务员控制住的，但如果那样的话，很容易打草惊蛇。
毕竟，一手资料还是很宝贵的。
她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把女服务员断掉的手指接了上去，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喂！张队，外卖电话杀人案件的受害者又多了一个，你快点派人过来处理。”
张队吐槽道：“现在你是执勤，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么？”
沈青栀理直气壮道：“我没有钱！”
“……”
张队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哪，我这就派人去！”
汇报了地点，沈青栀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女服务员身上。
陆羡好奇地问道：“话说这个打电话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沈青栀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异人，也可能是怨灵。不过不管是什么，他的能力应该都是精神影响类的。”
“精神影响类……”
陆羡白了她一眼：“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您该不会以为看出她精神被影响，需要很高的智商吧？您能不能再详细一些？”
毕竟都是看过小说电视剧的人，不至于连这个东西都看不出来。
沈青栀撇了撇嘴：“那我哪能说得清？异术的种类实在太多了，即便是同一序列的异术，也有或多或少的差别。就好比有的人的魅惑男女通杀，有的人的魅惑只能吸引野兽，这找谁说理去？”
陆羡：“……”
他有些牙疼，这的确不太好断定。
不过看今天的情况，应该可以基本确定受害者的行凶模式。
今天早上买票进场的时候，这个女服务员想必已经收到影响了，不过那个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失控。
至于刚才打的电话，足以说明，她一直感觉到有哪个地方不太对，所以情绪相当暴躁。
哪怕是后来决定去“取外卖”，估计也是报着打人的心态去的，不然也不会拎着木棍。
可是这个过程。
她完全失去了判断力，不仅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取快递的地方在天台，更没有看清楚天台的环境，导致差点坠楼身亡。
不得不说，这个凶手手段有点狠，隔着电话就能将一个人的精神折磨成这幅模样。
陆羡低声问道：“干得过么？”
说实话，他有些慌。
这个任务总共有七个人做过，三名外围成员全部死亡，死因不明。
四个执勤，有三个一无所获，最弱的那个执勤因为强行接了电话，现在正在精神病院关着。
有点狠啊……
沈青栀自信一笑：“他吓得都把电话挂了，你说能不能干得过？不过他嗅觉应该十分敏锐，连接电话的人什么实力都能感知得到。”
陆羡点了点头，心里稳多了。
他想了想，指着缚地符：“你这画符有点厉害啊，感觉什么符都有，到底是啥异术啊？”
沈青栀扬了扬眉毛：“你怎么就知道这只是一种异术？叫声姐姐，就告诉你！”
“姐姐！”
“……你这么干脆的么？”
“叫声姐姐又不会掉肉，如果你能把这个教给我，叫你妈妈都不是问题啊！”
“？？？”
沈青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这么没节操，她抿了抿嘴道：“正常的异术功能其实很单一，但凡是个高手都是身兼好多种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手段也很单薄，但我的师门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你看！”
沈青栀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图片。
嚯！
太极八卦图。
她笑了笑：“说得太复杂，你肯定听不懂，大概意思就是，阴阳五行八卦也都有相对应的异术，通过一定的方式，理论上可以演变出天地万物。只要你掌握的异术种类，能够推动这个相生相克的循环，理论上可以无所不能，这些符箓，就是其中的体现。”
陆羡来了兴趣：“理论上无所不能？”
沈青栀点头：“对！”
“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咱们能不聊这种尴尬的话题了么？”
“……”
陆羡咧了咧嘴，看得出来，实际上距离无所不能实在差得太远。
不过就算差得再远，也比寻常单一异术强的太多。
“所以你掌握到足以推动循环了么？”
“当然！不然组织为什么求爷爷告奶奶把我请下来！给你讲啊，我师父本来是不想放我下山的，直到我答应跟你相亲，她才放我出来。”
“你这么重要呢？”
“当然！”
“那组织为什么奖金都不给预支？”
“……”
陆羡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又得到了一个关键的讯息，沈青栀的师父，好像也跟自己家有点关系。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上了天台。
一双炫酷的机械腿，嘴里也叼着一根棒棒糖。
腿妹来了！
她一脸奇怪：“你们运气怎么这么好呀？昨天逮到了一个入魔者，今天直接遇到当事人了！”
这个案子僵持很长时间了。
最大的问题就是，所有跟凶手有过接触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成了精神病，导致根本无法朝下推进。
这回，直接是突破性的进展。
这运气，跟踩到狗屎差不多。
沈青栀朝陆羡努了努嘴：“你也不看看这位是谁！”
陆羡一脸奇怪：“跟我什么关系？”
腿妹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陆羡：“都说摆渡人是不祥雷达体质，这回我相信了，难怪张队那么想要你……”
陆羡：“……”
“让我看看受害人吧！”
腿妹的目光移向了女服务员，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