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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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水灵以为对沈子健早已十拿九稳，没想到分手的最后关头她发现自己失策了。沈子健像个耍赖的牛皮糖，说什么都不肯分手。
包水灵：“你能同意跟尹小月分手，为什么到我这儿就不行？”
“这充分说明我爱你更多。你不是想赢小月吗？这就是你的胜利呀！”
以前的沈子健并不善言辞，但这一年里，他跟包水灵学会了嘴上抹油、甜言蜜语。跟尹小月在一起的时候他会随时自检，生怕有什么不当举动影响她对他的感观。可是跟包水灵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不管他做什么包水灵都觉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沈子健的男性尊严得到了无限满足。
“你说过，不论我做任何选择都不会怪我；你也说过会永远等我回来！水灵，我们结婚吧，一切都没有改变。”沈子健选择相信包水灵对他的感情，即便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他仍怀有一丝侥幸。
“蠢货。”包水灵骂出了口。
自从知道尹小月新男友的存在后，沈子健就是个无用之物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包水灵不会忍他到现在。有句话林语说对了，沈子健实在是不聪明。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却还要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消磨殆尽。
“你还不明白吗？除非你能让尹小月伤心欲绝，否则你对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包水灵提出协议分手，不过是想让沈子健分摊一点经济损失，现在看来他连这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
“分手吧，所有婚礼的费用都算我的。沈子健，这段关系里我没让你吃过亏，别再纠缠我。”
包水灵穿外套准备走人，她不能再耽搁了。算算尹小月离开的时间，她得赶紧去尹小月家才能遇到那个男人。
“什么叫你没让我吃过亏？就算我脚踏两条船，可我对你也是用了心的！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皮肉买卖！”包水灵把话说得太白，沈子健接受不了。
“没花钱玩儿了一年，算什么皮肉买卖？沈子健，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你自由了，有资格回到尹小月的身边。再见。不，再也别见。”
包水灵拿着手提包急匆匆地离开。沈子健想吐血，到底是谁玩了谁？
包水灵匆匆赶往尹小月家，她已经盘算好了，到时候见到尹小月和那个男人，她就摆出最诚恳的姿态道歉，过往种种都是她包水灵的错，尹小月不答应重新跟她做朋友就绝不离开，必要时让她下跪都行。
从前两次见面来看，那位罗先生对尹小月非常看重、很是怜惜。显然，对付沈子健的方法不适合罗先生，她必须先找到机会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然后才能循序渐进。
老天终于也垂怜她包水灵了，不但让她遇到了真命天子，还为她创造了避开尹小月、单独见到那个男人的机会。这不，她经过浅水公园时竟然看见了最近夜夜梦见的身影——罗先生。真是喜从天降。
包水灵一路尾随他到了浅水湖边，正琢磨着该如何上前跟他打招呼时，他却突然转过身。
“为什么跟着我？”螺先生早就知道身后的人是包水灵，一开始不以为意，可没想到她却一路跟到了这里，好像还没有停止跟踪的打算。
竟然是对方主动开口！包水灵心里感谢老天对她的青睐。
“刚才在公园门口看见你就想跟你打招呼，可是又怕你不记得我了，一路犹豫就跟到了这里。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包水灵笑出生平最婉约笑容。
“现在算打过招呼了吧，你可以走了。”螺先生可不认为自己和包水灵之间是可以笑着问好的关系。
“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包水灵怯怯地提问。
“这地方不是我的，不用征求我的意见。”螺先生说完转身就走。
“等一下！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包水灵没有追上去，按道理听到美女说这种话，是个绅士都该停下脚步。
“没空。”螺先生继续往前，他是只螺，不是绅士。
包水灵咬了咬嘴唇，只得小跑追上去拦住他的路，同时故意娇喘连连。
“关于小月的事。”包水灵扔出诱饵，她想看看尹小月在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小月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上钩了？！包水灵庆幸自己扔出了有效牌，却又郁闷他看重尹小月的程度。她必须强忍攻击尹小月的想法。
“刚才我们四个人见面摊牌了。”包水灵若想一直牵着他走，只有继续用尹小月作饵。
“四个人？”螺先生立刻能想到的是尹小月和那一对准备结婚的男女。“还有一个是谁？”
“林语。他是我和小月的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让包水灵立刻意识到林语的用途。
螺先生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微微紧了一下。
“小月跟你们三个都扯不上关系，没什么可摊牌的。再见。”螺先生不中计。
“林语想追回小月！”
包水灵用了杀手锏，螺先生果然停了下来。
“林语想追小月是他跟我之间的事，你和沈子健凑什么热闹？”
螺先生思路清晰，他可是恶补过各种高收视狗血剧的，套路什么的，他懂。
“我受不了沈子健在我和小月之间左右摇摆，决定跟他分手。沈子健对小月还是念念不忘的。”这一点包水灵敢打包票。沈子健人不坏，责任心也有一点，所以才能被包水灵利用。
“不管他们对小月有什么企图，都轮不到你来替他们宣战。”螺先生好像有点明白包水灵的意图了。
“你误会了。我要说的不是林语和沈子健，我想说的是我和小月。你应该从小月那里听说了吧，我和她之间……”
“小月没跟我提过你，想来你们之间的事并不重要，我没兴趣。”
螺先生沉下脸，不高兴了。来到这里本是有重要的事情，被她这么罗里吧嗦一通，他感应到的气息竟在不觉间消失了。与其留在这里看她，不如回去等尹小月回家。螺先生朝来时路走去。
*“螺先生！螺先生！”
螺先生耳边响起尹小月的声音，她回家了。螺先生加快了脚步。
*“螺先生，你还在生气吗？你是苦行之螺法力无边，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对不对？别气了，我有钱了，可以送你回去了！”
尹小月的声音继续响起。她怎么突然有钱了？不会真的打算马上送他走吧？螺先生急于知道答案，撒腿就跑。
包水灵的底牌都丢出去了，罗先生连小小涟漪都没给她展示一个，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她用尽力气对他的背影大喊：“我想道歉也不行吗？难道非要我以死谢罪才可以吗？”
一个“死”字让螺先生停下脚步猛得回头，他看见包水灵正跑向浅水湖。
尹小月还在说话，她说心情很糟。照包水灵的说法，尹小月刚见了林语和沈子健，到底谁惹她不高兴了？螺先生想回家安慰她，可是包水灵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寻死。如果她真的跳湖，他势必是要出手救人的。所以他还不能离开，只得用手掩嘴，传音回应尹小月。
包水灵见他站在原地并没有靠近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竟摇摇晃晃地爬上了浅水湖边的栏杆：“是你逼我的！我去死总可以了吧！”
“你干什么？！”虽然见过她用水果刀抵着自己的脖子，可螺先生绝没想到她还有跳湖这个选项。
“下来！”
看见他终于向自己跑来，包水灵心里松了口气，挤了挤眼睛，泪水顺理成章：“你们都这么讨厌我，连忏悔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选择的人生，不必强求他人配合。如果死了，苦的是你的家人、可惜的是你本人，其他再无影响。你认为值得吗？”
螺先生想施法把她弄下来，可旁边已经有了围观的人。
“你走吧，不用管我。我现在就给警察打电话叫他们来给我收尸。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们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包水灵掏出手机作势拨弄。
她这算威胁吗？特意跟警察说与他无关，就是请警察特别关照他的意思吧。螺先生是个没有身份的人，他不能落到警察手里。耳边还响着尹小月的喋喋不休，叫他赶紧回家。
螺先生掩着嘴向尹小月求救：“你如果不忙，能不能先出来一下？包水灵要报警抓我。”
螺先生不想变身化烟消失，因为他还有一个依靠，那就是尹小月。
包水灵以为对沈子健早已十拿九稳，没想到分手的最后关头她发现自己失策了。沈子健像个耍赖的牛皮糖，说什么都不肯分手。
包水灵：“你能同意跟尹小月分手，为什么到我这儿就不行？”
“这充分说明我爱你更多。你不是想赢小月吗？这就是你的胜利呀！”
以前的沈子健并不善言辞，但这一年里，他跟包水灵学会了嘴上抹油、甜言蜜语。跟尹小月在一起的时候他会随时自检，生怕有什么不当举动影响她对他的感观。可是跟包水灵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不管他做什么包水灵都觉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沈子健的男性尊严得到了无限满足。
“你说过，不论我做任何选择都不会怪我；你也说过会永远等我回来！水灵，我们结婚吧，一切都没有改变。”沈子健选择相信包水灵对他的感情，即便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他仍怀有一丝侥幸。
“蠢货。”包水灵骂出了口。
自从知道尹小月新男友的存在后，沈子健就是个无用之物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包水灵不会忍他到现在。有句话林语说对了，沈子健实在是不聪明。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却还要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消磨殆尽。
“你还不明白吗？除非你能让尹小月伤心欲绝，否则你对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包水灵提出协议分手，不过是想让沈子健分摊一点经济损失，现在看来他连这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
“分手吧，所有婚礼的费用都算我的。沈子健，这段关系里我没让你吃过亏，别再纠缠我。”
包水灵穿外套准备走人，她不能再耽搁了。算算尹小月离开的时间，她得赶紧去尹小月家才能遇到那个男人。
“什么叫你没让我吃过亏？就算我脚踏两条船，可我对你也是用了心的！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皮肉买卖！”包水灵把话说得太白，沈子健接受不了。
“没花钱玩儿了一年，算什么皮肉买卖？沈子健，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你自由了，有资格回到尹小月的身边。再见。不，再也别见。”
包水灵拿着手提包急匆匆地离开。沈子健想吐血，到底是谁玩了谁？
包水灵匆匆赶往尹小月家，她已经盘算好了，到时候见到尹小月和那个男人，她就摆出最诚恳的姿态道歉，过往种种都是她包水灵的错，尹小月不答应重新跟她做朋友就绝不离开，必要时让她下跪都行。
从前两次见面来看，那位罗先生对尹小月非常看重、很是怜惜。显然，对付沈子健的方法不适合罗先生，她必须先找到机会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然后才能循序渐进。
老天终于也垂怜她包水灵了，不但让她遇到了真命天子，还为她创造了避开尹小月、单独见到那个男人的机会。这不，她经过浅水公园时竟然看见了最近夜夜梦见的身影——罗先生。真是喜从天降。
包水灵一路尾随他到了浅水湖边，正琢磨着该如何上前跟他打招呼时，他却突然转过身。
“为什么跟着我？”螺先生早就知道身后的人是包水灵，一开始不以为意，可没想到她却一路跟到了这里，好像还没有停止跟踪的打算。
竟然是对方主动开口！包水灵心里感谢老天对她的青睐。
“刚才在公园门口看见你就想跟你打招呼，可是又怕你不记得我了，一路犹豫就跟到了这里。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包水灵笑出生平最婉约笑容。
“现在算打过招呼了吧，你可以走了。”螺先生可不认为自己和包水灵之间是可以笑着问好的关系。
“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包水灵怯怯地提问。
“这地方不是我的，不用征求我的意见。”螺先生说完转身就走。
“等一下！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包水灵没有追上去，按道理听到美女说这种话，是个绅士都该停下脚步。
“没空。”螺先生继续往前，他是只螺，不是绅士。
包水灵咬了咬嘴唇，只得小跑追上去拦住他的路，同时故意娇喘连连。
“关于小月的事。”包水灵扔出诱饵，她想看看尹小月在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小月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上钩了？！包水灵庆幸自己扔出了有效牌，却又郁闷他看重尹小月的程度。她必须强忍攻击尹小月的想法。
“刚才我们四个人见面摊牌了。”包水灵若想一直牵着他走，只有继续用尹小月作饵。
“四个人？”螺先生立刻能想到的是尹小月和那一对准备结婚的男女。“还有一个是谁？”
“林语。他是我和小月的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让包水灵立刻意识到林语的用途。
螺先生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微微紧了一下。
“小月跟你们三个都扯不上关系，没什么可摊牌的。再见。”螺先生不中计。
“林语想追回小月！”
包水灵用了杀手锏，螺先生果然停了下来。
“林语想追小月是他跟我之间的事，你和沈子健凑什么热闹？”
螺先生思路清晰，他可是恶补过各种高收视狗血剧的，套路什么的，他懂。
“我受不了沈子健在我和小月之间左右摇摆，决定跟他分手。沈子健对小月还是念念不忘的。”这一点包水灵敢打包票。沈子健人不坏，责任心也有一点，所以才能被包水灵利用。
“不管他们对小月有什么企图，都轮不到你来替他们宣战。”螺先生好像有点明白包水灵的意图了。
“你误会了。我要说的不是林语和沈子健，我想说的是我和小月。你应该从小月那里听说了吧，我和她之间……”
“小月没跟我提过你，想来你们之间的事并不重要，我没兴趣。”
螺先生沉下脸，不高兴了。来到这里本是有重要的事情，被她这么罗里吧嗦一通，他感应到的气息竟在不觉间消失了。与其留在这里看她，不如回去等尹小月回家。螺先生朝来时路走去。
*“螺先生！螺先生！”
螺先生耳边响起尹小月的声音，她回家了。螺先生加快了脚步。
*“螺先生，你还在生气吗？你是苦行之螺法力无边，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对不对？别气了，我有钱了，可以送你回去了！”
尹小月的声音继续响起。她怎么突然有钱了？不会真的打算马上送他走吧？螺先生急于知道答案，撒腿就跑。
包水灵的底牌都丢出去了，罗先生连小小涟漪都没给她展示一个，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她用尽力气对他的背影大喊：“我想道歉也不行吗？难道非要我以死谢罪才可以吗？”
一个“死”字让螺先生停下脚步猛得回头，他看见包水灵正跑向浅水湖。
尹小月还在说话，她说心情很糟。照包水灵的说法，尹小月刚见了林语和沈子健，到底谁惹她不高兴了？螺先生想回家安慰她，可是包水灵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寻死。如果她真的跳湖，他势必是要出手救人的。所以他还不能离开，只得用手掩嘴，传音回应尹小月。
包水灵见他站在原地并没有靠近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竟摇摇晃晃地爬上了浅水湖边的栏杆：“是你逼我的！我去死总可以了吧！”
“你干什么？！”虽然见过她用水果刀抵着自己的脖子，可螺先生绝没想到她还有跳湖这个选项。
“下来！”
看见他终于向自己跑来，包水灵心里松了口气，挤了挤眼睛，泪水顺理成章：“你们都这么讨厌我，连忏悔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选择的人生，不必强求他人配合。如果死了，苦的是你的家人、可惜的是你本人，其他再无影响。你认为值得吗？”
螺先生想施法把她弄下来，可旁边已经有了围观的人。
“你走吧，不用管我。我现在就给警察打电话叫他们来给我收尸。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们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包水灵掏出手机作势拨弄。
她这算威胁吗？特意跟警察说与他无关，就是请警察特别关照他的意思吧。螺先生是个没有身份的人，他不能落到警察手里。耳边还响着尹小月的喋喋不休，叫他赶紧回家。
螺先生掩着嘴向尹小月求救：“你如果不忙，能不能先出来一下？包水灵要报警抓我。”
螺先生不想变身化烟消失，因为他还有一个依靠，那就是尹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