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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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威廉为什么会成为我们老师？”放学后谢知非连房间都没有回去，就直接到了会议厅中。推门第一句就是这个。
“事实上你如果回趟房间，你还会发现他住你隔壁~~”躺在沙发上的一念举起手幸灾乐祸的说道。
“……”
“因为在我们和寒霜之咬的约定里面，会释放威廉自由。但是并没有说我们不会对他进行监管。”陈爷推门进来。“需要茶还是咖啡呢？”
“可是让狼人的圣子去一个全是一般人的学校上学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会有问题吧。”看着陈爷古井无波的脸，谢知非耷拉下了肩膀，挣扎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我要红茶。”
“事实上并不是全是普通人，您和清儿小姐不是还在吗？”陈爷微微一笑。“今天有新到的锡兰红茶。相信您会满意的。”说完便转身关上了门。
谢知非又叹了口气把书包甩在了一念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有必要这么崩溃吗？他讲课很烂？”一念看着谢知非这幅样子，挑起嘴角也不知是要安慰还是嘲笑。
“不是。”谢知非摇摇头，哪怕是他这种不怎么听课的人在一节课之后都能够知道，威廉很擅长讲课。甚至说他的水准来教高一的学生绝对是大材小用了。但是问题的关键才不是这个啊。在娱乐贫乏的高中生活中，如果有什么东西是一件持续性的谈资的话，帅哥老师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之一。
光是看今天的自我介绍，谢知非就能够想象到明天全校肯定都会因为有一个帅哥老师的加盟而轰动起来。而比这件事更悲伤的就是，那个新来的帅哥老师认识你。在被威廉叫出教室的时候谢知非就感觉到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被那货拉到人流量最多的楼梯口上扯淡超过三分钟之后，看到各种窗户和墙脚探出的脑袋，他如果还不知道威廉在打什么主意的话，那他就是真的傻了。万人迷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吗？答案当然是的，那么比起万人迷更辛苦的是什么呢？那就是他们的闺蜜和死党们。
无数的人会来向那个可怜的人打探万人迷的爱好和兴趣。会通过这个渠道去送礼物和情书，甚至苦苦哀求对方为自己美言几句或者创造个机会……当威廉的哈哈大笑着一巴掌拍在他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左臂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威廉是想把他树立起来成为学生找到他的渠道。
不管老师再怎么帅，直接去搭讪或者勾搭总是不太方便和合适，有一个学生作为中间的缓冲的话，就会好上很多。威廉完全没有给谢知非回答的机会。每次谢知非想要开口，他搭在谢知非左肩的手，就会用力的捏一下，留下谢知非疼得龇牙咧嘴的脸。然后他哈哈大笑再接着说话。身后探出头的众人只能看见威廉不断大笑的脸和谢知非的后脑勺，以为两人相谈正酣。
这时候谢知非才能够在威廉身上看出来自于寒霜之咬的血脉来，那个百十年前被所有狼人驱逐、遗弃的边角废料们，是怎么通过交易和合作这种不符合狼人的方式差点成为席卷天下的势力的。他们是最狡猾的狼人，而威廉是他们的圣子。
即使是现在，谢知非回想起在威廉笑着挥手离开后，从各个教室里面涌出来的铺天盖地的学生也觉得一阵目眩。就是一群感染者涌过来也没有这一副场景要来的可怕。
一念看着谢知非虚无的表情，就知道他今天吃了闷亏，嘿咻一声从沙发上翻身起来，拿起桌上的一个糕点往嘴里一扔。“我告诉你啊~”一边嚼着绿豆糕，一边含糊不清的对谢知非说道。“对付那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揍他。”
“哈？”谢知非张大了嘴。
“不要担心揍坏了，狼人的恢复力远比你想要中要强，威廉那家伙尤其如此。下死手打就是了。”一口咽下嘴里的绿豆糕的一念像是被噎到到了，正好陈爷端着红茶走了进来。一念两步跨过去，对着茶壶就是一阵猛吸。然后舒坦的长舒一口气。
“就是揍的时候稍稍注意一点，别在什么满月的时候打他，也被真打到只剩一口气，玩意狂化了，就不是好玩的了。”
“……”
“放心啦，那货从来都没有学过打架，所以不用担心的。肯定打不过你。”一念对着谢知非比出一个大拇指。“我们去看看两位公主怎么样？”
谢知非原本还张着嘴在缓冲有关于暴揍威廉的事情，但是听到一念的话还是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公主’和林雪的大小姐称呼一样，都是一念自己叫着玩的称号。会这么叫，大概是因为他认为那两个正在恢复的姑娘就像童话里面的睡美人一样吧。
看着纯白的病房和素白的病服，加上安静恬适的躺着的两个漂亮姑娘，谢知非居然有些同意起了一念的话。真的很想睡美人啊，不过她们没有办法被王子吻醒。
躺在床上的少女是姬清儿，她已经昏迷了四天，从五一假期的第三天一直昏迷到了开学。这段时间里，谢知非已经彻底扭曲的看不出样子的左手都差不多恢复了过来，只是还不能做什么剧烈的活动罢了，但是她却依旧昏迷着。
就这样双手交叠在腹部，身上的皮肤发出温润如玉的光泽，如同古文中所说的白玉美人一般。林雪检查之后除了脱离和缺氧贫血没有发现什么别的问题。破军和一念围着她转悠了半天，最后同样是传承者的一念得出结论，那就是她有了什么新的机缘。
传承者的成长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依靠对于传承的继承程度来的。而姬清儿的越女剑即使是在传承中也是属于独树一帜的一种，求弱的剑法是使剑者越弱而剑光越盛，这次假死大概能够让姬清儿度过一缕的程度。至于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谁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两息，或者一息，甚至是半息，乃至是传说中的一丝的境界也说不定。
在看过姬清儿没有任何的变化之后，谢知非转头看向了另一边，巨大的培养管，飘荡在中间的金发少女。皮肤素白五官深刻，金色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在她背后散开，听说她父亲最后的愿望是她会成为一个女神。看着静静漂浮在培养皿中的她，谢知非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这一刻她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被遗弃的神祇。
“真的很难想象是这样的小姑娘把我们几个逼进了那样的绝境里呢。”一念走到谢知非的身边，两只手枕在脑后也在抬头看着空中的爱丽丝。
“一念前辈，你觉得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知非犹豫着皱了好几次眉头，“复仇的吸血鬼，想要救女儿的疯狂的科学家，还有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到底是谁错了？带来这些的到底是什么？怪异？还是贪心不足的人类？或者说是让这个小姑娘天生患病的世界？”
“不知道。”一念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你在想这些东西都太巧合了是不是？”
谢知非点点头，这次的事件老实说纠结了太多的偶然，天才的科学家有着生病的女儿，然后被复仇的吸血鬼盯上，这种事巧妙地好像是只有小说里面才会安排出来的。而黄月明和爱丽丝，更是让谢知非连恨都恨不起来。
“有两件事你搞错了。”一念对着谢知非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不是说最好的科学家正好有一个生病的女儿。而是正是因为他有了生病的女儿他才会成为这样的科学家，成功者的故事总是充满荆棘和鲜血，其他人总是认为这些不过是为了戏剧成分而写出来的噱头。”
“但是事实上是因为这些苦难才让他们脱颖而出。天地为炉而万物为铜，真是因为他们被灼烧得那么痛苦才能成功。黄月明的女儿没有患病，就不会有这样的他，但总会有个韩月明，张月明。”
“至于第二事，不管他们为了什么目的，有什么原因，他们想要通过这样的事活下去，世界就会变样，所以我们不允许，那么就杀掉他们。就这么简单。不关正义和对错的事情。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们活着，更多人要死。他们想要通过杀死别人活着，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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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威廉为什么会成为我们老师？”放学后谢知非连房间都没有回去，就直接到了会议厅中。推门第一句就是这个。
“事实上你如果回趟房间，你还会发现他住你隔壁~~”躺在沙发上的一念举起手幸灾乐祸的说道。
“……”
“因为在我们和寒霜之咬的约定里面，会释放威廉自由。但是并没有说我们不会对他进行监管。”陈爷推门进来。“需要茶还是咖啡呢？”
“可是让狼人的圣子去一个全是一般人的学校上学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会有问题吧。”看着陈爷古井无波的脸，谢知非耷拉下了肩膀，挣扎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我要红茶。”
“事实上并不是全是普通人，您和清儿小姐不是还在吗？”陈爷微微一笑。“今天有新到的锡兰红茶。相信您会满意的。”说完便转身关上了门。
谢知非又叹了口气把书包甩在了一念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有必要这么崩溃吗？他讲课很烂？”一念看着谢知非这幅样子，挑起嘴角也不知是要安慰还是嘲笑。
“不是。”谢知非摇摇头，哪怕是他这种不怎么听课的人在一节课之后都能够知道，威廉很擅长讲课。甚至说他的水准来教高一的学生绝对是大材小用了。但是问题的关键才不是这个啊。在娱乐贫乏的高中生活中，如果有什么东西是一件持续性的谈资的话，帅哥老师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之一。
光是看今天的自我介绍，谢知非就能够想象到明天全校肯定都会因为有一个帅哥老师的加盟而轰动起来。而比这件事更悲伤的就是，那个新来的帅哥老师认识你。在被威廉叫出教室的时候谢知非就感觉到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被那货拉到人流量最多的楼梯口上扯淡超过三分钟之后，看到各种窗户和墙脚探出的脑袋，他如果还不知道威廉在打什么主意的话，那他就是真的傻了。万人迷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吗？答案当然是的，那么比起万人迷更辛苦的是什么呢？那就是他们的闺蜜和死党们。
无数的人会来向那个可怜的人打探万人迷的爱好和兴趣。会通过这个渠道去送礼物和情书，甚至苦苦哀求对方为自己美言几句或者创造个机会……当威廉的哈哈大笑着一巴掌拍在他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左臂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威廉是想把他树立起来成为学生找到他的渠道。
不管老师再怎么帅，直接去搭讪或者勾搭总是不太方便和合适，有一个学生作为中间的缓冲的话，就会好上很多。威廉完全没有给谢知非回答的机会。每次谢知非想要开口，他搭在谢知非左肩的手，就会用力的捏一下，留下谢知非疼得龇牙咧嘴的脸。然后他哈哈大笑再接着说话。身后探出头的众人只能看见威廉不断大笑的脸和谢知非的后脑勺，以为两人相谈正酣。
这时候谢知非才能够在威廉身上看出来自于寒霜之咬的血脉来，那个百十年前被所有狼人驱逐、遗弃的边角废料们，是怎么通过交易和合作这种不符合狼人的方式差点成为席卷天下的势力的。他们是最狡猾的狼人，而威廉是他们的圣子。
即使是现在，谢知非回想起在威廉笑着挥手离开后，从各个教室里面涌出来的铺天盖地的学生也觉得一阵目眩。就是一群感染者涌过来也没有这一副场景要来的可怕。
一念看着谢知非虚无的表情，就知道他今天吃了闷亏，嘿咻一声从沙发上翻身起来，拿起桌上的一个糕点往嘴里一扔。“我告诉你啊~”一边嚼着绿豆糕，一边含糊不清的对谢知非说道。“对付那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揍他。”
“哈？”谢知非张大了嘴。
“不要担心揍坏了，狼人的恢复力远比你想要中要强，威廉那家伙尤其如此。下死手打就是了。”一口咽下嘴里的绿豆糕的一念像是被噎到到了，正好陈爷端着红茶走了进来。一念两步跨过去，对着茶壶就是一阵猛吸。然后舒坦的长舒一口气。
“就是揍的时候稍稍注意一点，别在什么满月的时候打他，也被真打到只剩一口气，玩意狂化了，就不是好玩的了。”
“……”
“放心啦，那货从来都没有学过打架，所以不用担心的。肯定打不过你。”一念对着谢知非比出一个大拇指。“我们去看看两位公主怎么样？”
谢知非原本还张着嘴在缓冲有关于暴揍威廉的事情，但是听到一念的话还是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公主’和林雪的大小姐称呼一样，都是一念自己叫着玩的称号。会这么叫，大概是因为他认为那两个正在恢复的姑娘就像童话里面的睡美人一样吧。
看着纯白的病房和素白的病服，加上安静恬适的躺着的两个漂亮姑娘，谢知非居然有些同意起了一念的话。真的很想睡美人啊，不过她们没有办法被王子吻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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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双手交叠在腹部，身上的皮肤发出温润如玉的光泽，如同古文中所说的白玉美人一般。林雪检查之后除了脱离和缺氧贫血没有发现什么别的问题。破军和一念围着她转悠了半天，最后同样是传承者的一念得出结论，那就是她有了什么新的机缘。
传承者的成长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依靠对于传承的继承程度来的。而姬清儿的越女剑即使是在传承中也是属于独树一帜的一种，求弱的剑法是使剑者越弱而剑光越盛，这次假死大概能够让姬清儿度过一缕的程度。至于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谁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两息，或者一息，甚至是半息，乃至是传说中的一丝的境界也说不定。
在看过姬清儿没有任何的变化之后，谢知非转头看向了另一边，巨大的培养管，飘荡在中间的金发少女。皮肤素白五官深刻，金色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在她背后散开，听说她父亲最后的愿望是她会成为一个女神。看着静静漂浮在培养皿中的她，谢知非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这一刻她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被遗弃的神祇。
“真的很难想象是这样的小姑娘把我们几个逼进了那样的绝境里呢。”一念走到谢知非的身边，两只手枕在脑后也在抬头看着空中的爱丽丝。
“一念前辈，你觉得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知非犹豫着皱了好几次眉头，“复仇的吸血鬼，想要救女儿的疯狂的科学家，还有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到底是谁错了？带来这些的到底是什么？怪异？还是贪心不足的人类？或者说是让这个小姑娘天生患病的世界？”
“不知道。”一念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你在想这些东西都太巧合了是不是？”
谢知非点点头，这次的事件老实说纠结了太多的偶然，天才的科学家有着生病的女儿，然后被复仇的吸血鬼盯上，这种事巧妙地好像是只有小说里面才会安排出来的。而黄月明和爱丽丝，更是让谢知非连恨都恨不起来。
“有两件事你搞错了。”一念对着谢知非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不是说最好的科学家正好有一个生病的女儿。而是正是因为他有了生病的女儿他才会成为这样的科学家，成功者的故事总是充满荆棘和鲜血，其他人总是认为这些不过是为了戏剧成分而写出来的噱头。”
“但是事实上是因为这些苦难才让他们脱颖而出。天地为炉而万物为铜，真是因为他们被灼烧得那么痛苦才能成功。黄月明的女儿没有患病，就不会有这样的他，但总会有个韩月明，张月明。”
“至于第二事，不管他们为了什么目的，有什么原因，他们想要通过这样的事活下去，世界就会变样，所以我们不允许，那么就杀掉他们。就这么简单。不关正义和对错的事情。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们活着，更多人要死。他们想要通过杀死别人活着，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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