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血腥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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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开始吧。”图门带着玛利亚和康斯坦丁回来的时候，脸上显得无喜无悲。对着老祖中点头示意。“请允许我们使用这个地方。”
“咱对汝特有的仪式也很有兴趣。如果有什么材料需要的话，重九可以无偿提供。”假寐的老祖宗才终于又一次开口。
“谢谢您的慷慨，不过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在这个地方了。”图门居然有兴致开了一个玩笑。除了他的生命以外，自然是没有别的材料了。
古老悠久的歌谣从图门嘴里，老人的声音苍凉冷冽，充满了戒律和力量。在这样的歌声中，一幕幕场景在众人的眼前浮现。
生灵绝迹的凛风吹拂的冰原，漆黑如盖的永夜，穿行在暴风雪中的众人，他们裹着鹿皮和狐裘，抱着弱小的孩子，车上拉着牛皮的帐篷和仅有的财物。衣衫褴褛、步履阑珊，冰原如此广阔仿佛永无边际，凛风如此凌冽仿佛永冻灵魂。
有人倒了下去，他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亲？行动的族群整个停了下来。他们就地挖掘冻土，他们沉默分配重荷，他们唱着从远古传下的歌曲继续从新开始上路。
“凛风锤炼我的灵魂
寒霜妆点我身躯
身归雪原
魂归北辰
背起我的行囊
拉上我的幼子
……”挂满霜雪的黑松林沉默，歌声回荡。玛利亚和康斯坦丁又一次泪眼婆娑，但在那一声声我已亡，‘我已亡，请毋记。我已死，请前行。’中，眼神渐渐坚毅。
古老的族群慢慢行进黑森林中，冰原和凛风都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然后谢知非才发现鲜血已经流满了整个小亭。图门的右手腕上裂开一个整齐的切口，鲜血平缓的从里面流出，神秘的力量引导着他们在地上按照某种轨迹缓缓流动，勾勒出巨大的法阵。
没有玄奥的符文和巧妙的几何构造，一圈一圈的鲜血将老人围绕在其中。鲜血如此鲜红，显得地面如此漆黑，如同一个直指地心的岩窟，岩浆在黑色的石缝间流淌。老人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流干了体内的最后一丝血，但是他手腕处鲜血还是按照完全一致的速度往外流淌。
“城市失去了光……”老人干枯的声音说出的一刻，地上所有的鲜血全都沸腾起来，它们仿佛变成了真正的岩浆，赤红粘稠的冒着一个又一个气泡，耀眼的让人难以直视。然后在血色的光华里面，漆黑而巨大的城市出现在众人的眼睛里面。
“血色侵染了月亮……”赤红的圆月悬挂在死寂的城市上方。
“血从天上落下……”虽然月亮还悬挂在空中，但是赤红的倾盆大雨开始落下。
“人类变成怪物……”
“真正的怪物死去……”
“不够！是谁策划了这一切？”破军的声音突兀的插进老人的叙述中。
老人没有说话，但是地上的血液彻底沸腾了起来。“蝠翼撕裂天空……”
“黑色的古堡……”古堡的话，是来自有传承的氏族。
“蔷薇染血绽放……”雪白的蔷薇围绕漆黑的古堡盛开，然后一瞬间从下往上染至深红。
“蛇群缠绕而上……”细小而斑斓的毒蛇缠绕布满尖刺的花枝而上，松开下颌骨，露出锋锐的尖牙咬向血红的花朵。画面到此而终止。
老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血迹落地干涸凝成紫黑色的斑点。地上燃烧的血液也渐渐失去光芒，变成燃烧殆尽的残渣。破军带头，刃全体站起身对着地上的老人鞠了一躬，即使是吊儿郎当的一念也表情肃穆沉重。然后众人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老人微微拉起了嘴角，对着又一次泪眼婆娑的两个小孩招招手，松动的袖口露出如同枯枝一般的手腕。肌肉干瘪、皮肤干枯。
玛利亚和康斯坦丁连滚带爬的跑到老人面前，老人伸出手想要摸摸他们的头顶，伸到一般的手无力的落了下去。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小亭中响起，夹杂着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车已经准备好了吗？”
“是的，老爷。”
“林雪，打开第二装备室。”
“收到。”
“六幻，你负责和政府联络，随时准备做好区域管制和夜晚时间管制。”
“需要做到什么程度？”
“晚上10点之后，大街上一个人都不要给我有。”
“收到。”
“我们知道敌人是谁了吗？”谢知非笑声的问着身旁的一念。如果说一开始的预言还是有迹可循的未来的情景的话，在破军打断之后出现的几个画面就完完全全的意义不明了。
“缠蛇的蔷薇，恐怖之花，血腥曼陀罗……”一念舔舔舌头，“没有想到还有机会遇见他们啊。阿尔弗雷德。”
谢知非猛然想起了曾经在学习吸血鬼中十三古族中有关于其家徽的那一刻。恐怖之花阿尔佛雷德，负责上这一课的教官指着那个血红的蛇缠花印记说道，“阿尔佛雷德是在吸血鬼内斗中的失败者，所以他们流亡亚洲。但是这件事并不是在告诉你们他们弱小，恰恰相反，这群失去了家园和一惯优雅传统的流亡者才是最危险的存在，而他们也是你们最可能遇到的存在……”
在接下来的一堂课上，教官所进行的举例让那天从窗户射进教室里的阳光都显得苍白了几分。现在想起谢知非任然忍不住要打一个寒颤。
“我们和他们……嗯，有过战斗？”
“六年前，阿尔弗雷德的一个侯爵来龙城潜伏，被BOSS 轰碎了半个身子。不知道这次我们遇上的会不会是来帮他报仇的儿子或者侄子什么的……”
“那……”谢知非下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破军的声音就在前面响起。
“一念、谢知非、姬清儿。”
“在！”三声回答同时响了起来。
“你们在本部待机。随时做好准备出动！”
“收到。”
一个一个的命令被拆解细化重新分配到每一个人的身上，每一个人都在为了各自的任务而奔跑着，庞大而有序，如同一个巨大的整体身上的一个部分，沉睡的巨兽苏醒，开始向着这座城市舒展自己的每一根触须。
“叮咚、叮咚、叮咚。”最开始的变化来自自己的手机。接连三条来自警察局交通局和宣传办的短信响起三声提醒。
“连环杀人魔在龙城游荡，有组织犯罪已造成数人死亡，本市警局已经找到决定性线索，从今晚开始收网。但因为恐怖分子手中持有大量武器枪械，在难以逃离的情况下容易危机广大市民的安全，希望全市市民在收到新的消息之前不要外出，警察和武警会在街头巡逻，我们承诺我们会保护每一位市民的安全……”
谢知非看向窗外，无数收到短信的行人在一阵恐慌之后开始快步往家赶。黄昏如血，而娱乐场所的霓虹灯却没有照常亮起的意思。城市失去了光……
卡托之血卷到这就进入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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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慷慨，不过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在这个地方了。”图门居然有兴致开了一个玩笑。除了他的生命以外，自然是没有别的材料了。
古老悠久的歌谣从图门嘴里，老人的声音苍凉冷冽，充满了戒律和力量。在这样的歌声中，一幕幕场景在众人的眼前浮现。
生灵绝迹的凛风吹拂的冰原，漆黑如盖的永夜，穿行在暴风雪中的众人，他们裹着鹿皮和狐裘，抱着弱小的孩子，车上拉着牛皮的帐篷和仅有的财物。衣衫褴褛、步履阑珊，冰原如此广阔仿佛永无边际，凛风如此凌冽仿佛永冻灵魂。
有人倒了下去，他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亲？行动的族群整个停了下来。他们就地挖掘冻土，他们沉默分配重荷，他们唱着从远古传下的歌曲继续从新开始上路。
“凛风锤炼我的灵魂
寒霜妆点我身躯
身归雪原
魂归北辰
背起我的行囊
拉上我的幼子
……”挂满霜雪的黑松林沉默，歌声回荡。玛利亚和康斯坦丁又一次泪眼婆娑，但在那一声声我已亡，‘我已亡，请毋记。我已死，请前行。’中，眼神渐渐坚毅。
古老的族群慢慢行进黑森林中，冰原和凛风都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然后谢知非才发现鲜血已经流满了整个小亭。图门的右手腕上裂开一个整齐的切口，鲜血平缓的从里面流出，神秘的力量引导着他们在地上按照某种轨迹缓缓流动，勾勒出巨大的法阵。
没有玄奥的符文和巧妙的几何构造，一圈一圈的鲜血将老人围绕在其中。鲜血如此鲜红，显得地面如此漆黑，如同一个直指地心的岩窟，岩浆在黑色的石缝间流淌。老人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流干了体内的最后一丝血，但是他手腕处鲜血还是按照完全一致的速度往外流淌。
“城市失去了光……”老人干枯的声音说出的一刻，地上所有的鲜血全都沸腾起来，它们仿佛变成了真正的岩浆，赤红粘稠的冒着一个又一个气泡，耀眼的让人难以直视。然后在血色的光华里面，漆黑而巨大的城市出现在众人的眼睛里面。
“血色侵染了月亮……”赤红的圆月悬挂在死寂的城市上方。
“血从天上落下……”虽然月亮还悬挂在空中，但是赤红的倾盆大雨开始落下。
“人类变成怪物……”
“真正的怪物死去……”
“不够！是谁策划了这一切？”破军的声音突兀的插进老人的叙述中。
老人没有说话，但是地上的血液彻底沸腾了起来。“蝠翼撕裂天空……”
“黑色的古堡……”古堡的话，是来自有传承的氏族。
“蔷薇染血绽放……”雪白的蔷薇围绕漆黑的古堡盛开，然后一瞬间从下往上染至深红。
“蛇群缠绕而上……”细小而斑斓的毒蛇缠绕布满尖刺的花枝而上，松开下颌骨，露出锋锐的尖牙咬向血红的花朵。画面到此而终止。
老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血迹落地干涸凝成紫黑色的斑点。地上燃烧的血液也渐渐失去光芒，变成燃烧殆尽的残渣。破军带头，刃全体站起身对着地上的老人鞠了一躬，即使是吊儿郎当的一念也表情肃穆沉重。然后众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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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和康斯坦丁连滚带爬的跑到老人面前，老人伸出手想要摸摸他们的头顶，伸到一般的手无力的落了下去。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小亭中响起，夹杂着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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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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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敌人是谁了吗？”谢知非笑声的问着身旁的一念。如果说一开始的预言还是有迹可循的未来的情景的话，在破军打断之后出现的几个画面就完完全全的意义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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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非看向窗外，无数收到短信的行人在一阵恐慌之后开始快步往家赶。黄昏如血，而娱乐场所的霓虹灯却没有照常亮起的意思。城市失去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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