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再论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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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声响过之后，嘉兴路突然嘈杂起来。街道两旁紧闭的大门突然“砰砰”作响，一扇接着一扇打开，每个门口都冲出几个人来，无人的路面在一瞬间人头攒动。
“铜锣响了！铜锣响了！”
“听这音量，来人可了不得！当年吴洋那小子敲得也没这般嘹亮！”
陆薇颜微一愣神，身周已经被人围起一个圈子。有个红鼻子老头看着吴洋，开口问道：“吴家的小子！刚刚是这位姑娘敲的锣？”
陆薇颜一脸尴尬。
吴洋说道：“是我敲的。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那怎么能散了呢？”老头笑道，“这都好几年没人敲锣咯，日子淡出个鸟来！这位姑娘，你敲不敲锣？”
陆薇颜更是尴尬，沉默不语。
红鼻子老头一咂嘴：“你敲不敲嘛？你敲响了锣，走过三座牌坊，大家就是邻居了！”
陆薇颜紧紧咬唇，几乎咬出血来：“我……敲不响。”
“切——”
众人大为不屑，鄙视出声，一窝蜂来，一窝蜂去。铜锣附近瞬间只剩下吴洋和陆薇颜孤零零地站立着。
“奇耻大辱……这是奇耻大辱。”陆薇颜低着头喃喃。她双手紧紧握着木槌，指节发白。
吴洋假装四处看风景：“要是敲不响，你就回去吧。嘉兴路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一定住进来……我不可能错过这里……”
陆薇颜低声喃喃，不知是说给吴洋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她猛地抬头看向吴洋：“有技巧的吧？敲这个铜锣是有技巧的吧？不然为什么你能敲得那么响，但我却敲不响？”
吴洋摇头：“没有技巧。”
陆薇颜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她转过身去，一下一下、一次一次奋力敲击铜锣，但铜锣似乎变成了石块，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吴洋几次出声说话，陆薇颜却不理不睬，只是一次次的扭动腰身、挥舞手臂，机械而又固执的敲击铜锣。
吴洋讨个没趣，不再管她，自顾自走向自己的家。九月的风华市天气多变，吴洋鼻头一凉，抬头一看，看到了几朵乌云。
就要下雨了。
……
……
雨说下就下，顷刻间已成瓢盆大雨，哗啦啦的下了数个小时，天色已经一片漆黑。
吴洋煮好晚饭，突兀的对着空无一人的窗口问道：“阿绯，你在看什么呢？”
“那个陆薇颜放弃了。”
更让吃惊的人，在只有吴洋一个人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吴洋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只是说道：“说了多少次了？说话的时候把身影显现出来。”
空气中慢慢现出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双脚离地数尺、在空中悬浮的，穿着绯色浴衣的少女。她的黑发长直脚底，头上侧戴着一张红墨绘制的狐狸面具。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反正你看得到我。”
吴洋顿了一顿，问道：“她回去了？”
阿绯飘至墙边，小小的脑袋从墙壁中探了出去，雨水落进她的后脑勺，又从她小巧的下巴中坠下：“没有回去。她坐在地上，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这人怎么这么麻烦……敲不响就回去啊。”
吴洋胡乱抓起一把雨伞，走出大门。阿绯跟在他的身后。
红月现世之后，世界上出现了“新人类”，他们掌握了异能。但是，异能本来就是存在的，少数天赋异禀之人，一出生就拥有异能。
吴洋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异能就是阿绯。他和阿绯心意相通，能暂时将阿绯吸入体内，借此获取爆发性的力量和敏捷——完完全全碾压普通人的力量。
并且，嘉兴路上所有人都是异能者。在红月现世、新人类耀武扬威的行走在世间之后，嘉兴路的居民自嘲为“旧人类”。
至于路口的铜锣，的确是比较特殊的东西。蛮力是不能敲响它的，只有足够的“念力”才能使它震颤鸣叫。
念力是异能者才有的特殊力量，一个异能者的念力多寡，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强弱。吴洋能敲响铜锣，但是陆薇颜不能，理由也十分简单——吴洋比较强。
大雨如此磅礴，仅仅百米的路程，已经湿了吴洋的裤管。他在路口停下脚步，看着颓坐在铜锣边上的陆薇颜。
淋了数个小时的雨，已让她失去了颜色，眼眸中的星也黯淡了许多。太多次的挥舞木槌、过分的敲打铜锣不是她娇柔的手掌所能承受，她的虎口血肉模糊。
夜很黑，但并不能掩盖她肌肤的白。虎口滴落的红色鲜血，一点点滴在她刺目白皙的大腿上，又被雨水洗刷，流在青石砖上。
她不是早晨小巷子中施虐的女王，也不是下午路上高傲的公主，但她仍然美丽。吴洋略有心动，将雨伞置在她的头顶。
“嘲笑我吧。”陆薇颜不为所动，“我敲不响它。”
“回家去吧。”吴洋说道，“铜锣一直在这里，嘉兴路也一直欢迎你。”
陆薇颜抬头，看着吴洋：“我没有家，我也感受不到你们的欢迎。”
吴洋沉默片刻：“嘉兴路尊重强者，也会怜悯弱者。你需要怜悯吗？”
“我并非弱者！”陆薇颜一字一顿。
“不，你很弱。”吴洋笑道，“你比嘉兴路所有人都弱。”
陆薇颜冷笑，慢慢站起身子。她额头上的月牙散发夺目的红芒，青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她沐浴在火焰中。
她的秀发、她的衣裙变得干燥，数万点不长眼的雨水滴落在青色火焰上，瞬息间蒸发殆尽。“滋滋”不绝于耳，白色的蒸气直冲云霄。
陆薇颜直视着吴洋：“你一定耍了什么花招，要论实力……身为新人类的我，怎么可能比你这个普通人弱！”
吴洋收起雨伞，随手丢到一边：“无知不是罪过，但是自大是罪过。不如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如何？你要是赢了，我的房子就让给你；你要是输了，就乖乖离开。”
陆薇颜凝目：“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吴洋伸出手掌。
在陆薇颜眼里，吴洋只是对着空气伸出手掌，但事实上，吴洋是对着阿绯伸出手掌。
“要打架了吗？太好了！”
阿绯一声欢呼，取下头上侧戴的狐狸面具，交到吴洋手上——吴洋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张狐狸面具。吴洋戴上狐狸假面，阿绯在这一刻化作点点星光，点点星光汇聚成乳白色的光流，从额头进入吴洋的体内。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喧嚣的神经、克制蠢蠢欲动的攻击欲望：“准备好了吗？”
陆薇颜心念一动，青色的火焰幻化成一条青龙，对着吴洋张牙舞爪：“放马过来——欸？”
吴洋放马过去了，只不过是一眨眼间，他就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如同瞬间移动一般出现了陆薇颜身前。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立如剑，直直的指着陆薇颜的咽喉，而陆薇颜直到此刻，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完美击杀，是完全将军。如果吴洋手中握着利刃、如果吴洋没有手下留情，陆薇颜此刻已是一具尸体。
阿绯从吴洋胸口探出脑袋，嘟着嘴看着吴洋：“怎么停下了？刚刚明明能戳穿她的喉咙的。”
“胜负已分。”吴洋既是对陆薇颜说，也是对阿绯说。
陆薇颜慌忙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洋。隔了半晌，她才说道：“果然……你很强。”
“果然？”吴洋问道。
陆薇颜并未回答，她突然说道：“吴洋，这个国家有危险。”
“啊？”
“我想见你们的首领，嘉兴路的首领。”
吴洋沉默片刻：“我们能拒绝吗？”
“至少请你们听一听。明天是周六，你给我一上午的时间，我会给你解释。”陆薇颜看着吴洋，“这是我的请求。”
陆薇颜的神色冷淡，眼神又极为犀利，哪有半分“请求”的样子？可吴洋看着她握紧拳的手掌，看着她凌乱的秀发，还是不忍心拒绝：“……好吧。”
“谢谢……”陆薇颜微微额首。她弯下了腰，捡起了吴洋脚边的一样东西，又抬眼看着他：“还有，这莫非是为我准备的？”
吴洋定睛一看，顿时满头大汗——陆薇颜手中捏着的，竟然是教导主任给他的那个安全套……
“我，我我我……我想这是个误会。”吴洋嚅嗫。
“大方的承认，我会更喜欢你。你也知道，我十分漂亮，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人都可能对我动心。”
陆薇颜直勾勾的看着吴洋，她修长的两指夹着那东西，并未还给吴洋，也没有随手丢弃，而是收了起来。
并不是收进口袋，她的手指探入胸口衣襟，将它安置在胸间。
“你很强，我喜欢比我强的男人。但我们才刚刚认识，并不合适。”陆薇颜的红唇妖异的勾起，“下次我把它还给你的时候，就是你使用它的时候。所以，尽全力的讨好我吧，我会给你机会的。”
吴洋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隔了半天，他才捡起雨伞，交给陆薇颜：“回去的时候打把伞吧，雨挺大的。”
陆薇颜接过雨伞，微微一笑，灿烂有如夜色中的昙花：“明天见。”
在吴洋尴尬地左顾右盼中，陆薇颜撑开了雨伞，一步一步走远。
她的脊背仍旧笔直。
铜锣声响过之后，嘉兴路突然嘈杂起来。街道两旁紧闭的大门突然“砰砰”作响，一扇接着一扇打开，每个门口都冲出几个人来，无人的路面在一瞬间人头攒动。
“铜锣响了！铜锣响了！”
“听这音量，来人可了不得！当年吴洋那小子敲得也没这般嘹亮！”
陆薇颜微一愣神，身周已经被人围起一个圈子。有个红鼻子老头看着吴洋，开口问道：“吴家的小子！刚刚是这位姑娘敲的锣？”
陆薇颜一脸尴尬。
吴洋说道：“是我敲的。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那怎么能散了呢？”老头笑道，“这都好几年没人敲锣咯，日子淡出个鸟来！这位姑娘，你敲不敲锣？”
陆薇颜更是尴尬，沉默不语。
红鼻子老头一咂嘴：“你敲不敲嘛？你敲响了锣，走过三座牌坊，大家就是邻居了！”
陆薇颜紧紧咬唇，几乎咬出血来：“我……敲不响。”
“切——”
众人大为不屑，鄙视出声，一窝蜂来，一窝蜂去。铜锣附近瞬间只剩下吴洋和陆薇颜孤零零地站立着。
“奇耻大辱……这是奇耻大辱。”陆薇颜低着头喃喃。她双手紧紧握着木槌，指节发白。
吴洋假装四处看风景：“要是敲不响，你就回去吧。嘉兴路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一定住进来……我不可能错过这里……”
陆薇颜低声喃喃，不知是说给吴洋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她猛地抬头看向吴洋：“有技巧的吧？敲这个铜锣是有技巧的吧？不然为什么你能敲得那么响，但我却敲不响？”
吴洋摇头：“没有技巧。”
陆薇颜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她转过身去，一下一下、一次一次奋力敲击铜锣，但铜锣似乎变成了石块，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吴洋几次出声说话，陆薇颜却不理不睬，只是一次次的扭动腰身、挥舞手臂，机械而又固执的敲击铜锣。
吴洋讨个没趣，不再管她，自顾自走向自己的家。九月的风华市天气多变，吴洋鼻头一凉，抬头一看，看到了几朵乌云。
就要下雨了。
……
……
雨说下就下，顷刻间已成瓢盆大雨，哗啦啦的下了数个小时，天色已经一片漆黑。
吴洋煮好晚饭，突兀的对着空无一人的窗口问道：“阿绯，你在看什么呢？”
“那个陆薇颜放弃了。”
更让吃惊的人，在只有吴洋一个人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吴洋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只是说道：“说了多少次了？说话的时候把身影显现出来。”
空气中慢慢现出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双脚离地数尺、在空中悬浮的，穿着绯色浴衣的少女。她的黑发长直脚底，头上侧戴着一张红墨绘制的狐狸面具。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反正你看得到我。”
吴洋顿了一顿，问道：“她回去了？”
阿绯飘至墙边，小小的脑袋从墙壁中探了出去，雨水落进她的后脑勺，又从她小巧的下巴中坠下：“没有回去。她坐在地上，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这人怎么这么麻烦……敲不响就回去啊。”
吴洋胡乱抓起一把雨伞，走出大门。阿绯跟在他的身后。
红月现世之后，世界上出现了“新人类”，他们掌握了异能。但是，异能本来就是存在的，少数天赋异禀之人，一出生就拥有异能。
吴洋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异能就是阿绯。他和阿绯心意相通，能暂时将阿绯吸入体内，借此获取爆发性的力量和敏捷——完完全全碾压普通人的力量。
并且，嘉兴路上所有人都是异能者。在红月现世、新人类耀武扬威的行走在世间之后，嘉兴路的居民自嘲为“旧人类”。
至于路口的铜锣，的确是比较特殊的东西。蛮力是不能敲响它的，只有足够的“念力”才能使它震颤鸣叫。
念力是异能者才有的特殊力量，一个异能者的念力多寡，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强弱。吴洋能敲响铜锣，但是陆薇颜不能，理由也十分简单——吴洋比较强。
大雨如此磅礴，仅仅百米的路程，已经湿了吴洋的裤管。他在路口停下脚步，看着颓坐在铜锣边上的陆薇颜。
淋了数个小时的雨，已让她失去了颜色，眼眸中的星也黯淡了许多。太多次的挥舞木槌、过分的敲打铜锣不是她娇柔的手掌所能承受，她的虎口血肉模糊。
夜很黑，但并不能掩盖她肌肤的白。虎口滴落的红色鲜血，一点点滴在她刺目白皙的大腿上，又被雨水洗刷，流在青石砖上。
她不是早晨小巷子中施虐的女王，也不是下午路上高傲的公主，但她仍然美丽。吴洋略有心动，将雨伞置在她的头顶。
“嘲笑我吧。”陆薇颜不为所动，“我敲不响它。”
“回家去吧。”吴洋说道，“铜锣一直在这里，嘉兴路也一直欢迎你。”
陆薇颜抬头，看着吴洋：“我没有家，我也感受不到你们的欢迎。”
吴洋沉默片刻：“嘉兴路尊重强者，也会怜悯弱者。你需要怜悯吗？”
“我并非弱者！”陆薇颜一字一顿。
“不，你很弱。”吴洋笑道，“你比嘉兴路所有人都弱。”
陆薇颜冷笑，慢慢站起身子。她额头上的月牙散发夺目的红芒，青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她沐浴在火焰中。
她的秀发、她的衣裙变得干燥，数万点不长眼的雨水滴落在青色火焰上，瞬息间蒸发殆尽。“滋滋”不绝于耳，白色的蒸气直冲云霄。
陆薇颜直视着吴洋：“你一定耍了什么花招，要论实力……身为新人类的我，怎么可能比你这个普通人弱！”
吴洋收起雨伞，随手丢到一边：“无知不是罪过，但是自大是罪过。不如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如何？你要是赢了，我的房子就让给你；你要是输了，就乖乖离开。”
陆薇颜凝目：“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吴洋伸出手掌。
在陆薇颜眼里，吴洋只是对着空气伸出手掌，但事实上，吴洋是对着阿绯伸出手掌。
“要打架了吗？太好了！”
阿绯一声欢呼，取下头上侧戴的狐狸面具，交到吴洋手上——吴洋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张狐狸面具。吴洋戴上狐狸假面，阿绯在这一刻化作点点星光，点点星光汇聚成乳白色的光流，从额头进入吴洋的体内。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喧嚣的神经、克制蠢蠢欲动的攻击欲望：“准备好了吗？”
陆薇颜心念一动，青色的火焰幻化成一条青龙，对着吴洋张牙舞爪：“放马过来——欸？”
吴洋放马过去了，只不过是一眨眼间，他就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如同瞬间移动一般出现了陆薇颜身前。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立如剑，直直的指着陆薇颜的咽喉，而陆薇颜直到此刻，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完美击杀，是完全将军。如果吴洋手中握着利刃、如果吴洋没有手下留情，陆薇颜此刻已是一具尸体。
阿绯从吴洋胸口探出脑袋，嘟着嘴看着吴洋：“怎么停下了？刚刚明明能戳穿她的喉咙的。”
“胜负已分。”吴洋既是对陆薇颜说，也是对阿绯说。
陆薇颜慌忙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洋。隔了半晌，她才说道：“果然……你很强。”
“果然？”吴洋问道。
陆薇颜并未回答，她突然说道：“吴洋，这个国家有危险。”
“啊？”
“我想见你们的首领，嘉兴路的首领。”
吴洋沉默片刻：“我们能拒绝吗？”
“至少请你们听一听。明天是周六，你给我一上午的时间，我会给你解释。”陆薇颜看着吴洋，“这是我的请求。”
陆薇颜的神色冷淡，眼神又极为犀利，哪有半分“请求”的样子？可吴洋看着她握紧拳的手掌，看着她凌乱的秀发，还是不忍心拒绝：“……好吧。”
“谢谢……”陆薇颜微微额首。她弯下了腰，捡起了吴洋脚边的一样东西，又抬眼看着他：“还有，这莫非是为我准备的？”
吴洋定睛一看，顿时满头大汗——陆薇颜手中捏着的，竟然是教导主任给他的那个安全套……
“我，我我我……我想这是个误会。”吴洋嚅嗫。
“大方的承认，我会更喜欢你。你也知道，我十分漂亮，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人都可能对我动心。”
陆薇颜直勾勾的看着吴洋，她修长的两指夹着那东西，并未还给吴洋，也没有随手丢弃，而是收了起来。
并不是收进口袋，她的手指探入胸口衣襟，将它安置在胸间。
“你很强，我喜欢比我强的男人。但我们才刚刚认识，并不合适。”陆薇颜的红唇妖异的勾起，“下次我把它还给你的时候，就是你使用它的时候。所以，尽全力的讨好我吧，我会给你机会的。”
吴洋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隔了半天，他才捡起雨伞，交给陆薇颜：“回去的时候打把伞吧，雨挺大的。”
陆薇颜接过雨伞，微微一笑，灿烂有如夜色中的昙花：“明天见。”
在吴洋尴尬地左顾右盼中，陆薇颜撑开了雨伞，一步一步走远。
她的脊背仍旧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