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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好梦由来最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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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阿琴的小姑娘,娇滴滴的说“你这位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吗?”

    杜小虫身子一颤,道:“哎哟,鸡毛皮(疙瘩)掉了一地。”

    “哇操,不是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那么,又是为什么不要我呢?”

    “你还未成年,我们不速配(相称)。”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咱们不速配。”

    杜小虫一时无言以对,四周的人不禁起哄叫道:“是啊,不试怎么知道速不速配?”

    “好吧,好吧!”杜小虫说:“阿琴的事暂时撇开不说,我身上可没有那多银子。”

    “你身上不是有五万两?”老者突然道。

    杜小虫一楞,说:“哇操,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我有五万两。”

    老者一笑,道:“飞天猫替贺老爷子找到了奸杀他女儿的凶手,酬劳五万两,大衔小巷,那个会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是飞天猫杜小虫的话,那你身上没有五万两,也有四千九百九十九两。”

    杜小虫一叹说:“本来是有的,可是现在没有了。”

    “一千两也没有?”

    “没有。”

    杜小虫说话中,伸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又道:“我身上现在就剩这锭银子,差不多五十两吧!”

    老者好奇问说:“你那些银子呢?”

    阿琴也急问:“是不是拔缴(赌博)被千了,还是碰上了金光党全骗走了?”

    杜小虫摇摇头,答道:“都不是,全被阮某(我老婆)李楚红拿走了!”

    老者和阿琴二人,听了似乎有些失望,说:“怎么会这样?”

    “哇操,她说男人身上不可有大多钱,有了钱,男人就会作怪!”

    “可是男人身上也不能没有钱,那不就太显得寒酸了吗?”

    “哇操,我用信用卡?行不行?”

    “信用卡?”

    “对,先欠账,我以人格保证,等我拿到银子后如数照付,外加利息一百两。”

    老者想了一下,才说:“好吧,我就信你一次,那你就把阿琴带走吧!”

    就这样,杜小虫一毛不花,便获得了宝剑和阿琴姑娘。

    深夜。

    杜小虫累了一天,一躺下便梦周公去了。

    不久,他突然从睡梦中跳了起来。

    “哇操,什么气昧?”

    杜小虫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回答说:“不是迷魂香,是我身上的香味。”

    “阿琴?”杜小虫讶道:“哇操,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琴说:“我一个人在隔壁房,我怕,不敢睡,你摸摸看,我的心“卜通卜通”跳得好快噎!”

    说着,阿琴的手拉着杜小虫的手,在自己胸脯上一按。

    她的心确实跳得很快。

    但她的心快加速,不是害伯引起,而是脸红耳热的心快!

    杜小虫知道她在勾引自已,可是,她在杜小虫看来,实在是太娇小了一些!

    因此,杜小虫只有抑制自己的冲动。

    “阿琴,你今年多大啦?”

    阿琴不回答,只是“咯咯”笑了。

    “有没有十八?”

    “没有十八,但你手上摸着的却有三十八,比我的年龄大得多。”

    杜小虫一听,忙把放在她胸脯上的手移开。

    “咯咯!”

    笑声中,阿琴突然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宽衣解带。

    杜小虫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

    这一次,杜小虫并没有扮演採花泡妞,这妞是她自动送上门来的。

    黑暗使她肆无忌惮,放荡淫浪。

    “乖乖,我的妈呀!”杜小虫瞪大了双眼,惊叹道:“哇塞,怎么可能呢?”

    杜小虫蛮以为她是未成年的幼齿仔,谁知在黑暗中伫立的裸体,竟然是玲珑剔透,乳房丰满,纤腰楚楚动人。

    “妙呆了!”

    虽然在黑暗中,无法使人看清楚她两腿间的那个微妙黑丛林,不过,她白润的肌肤,却有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引起杜小虫的食欲。

    “咯咯,比起那只宝剑,我的人是不是更能引起你的兴趣?”

    杜小虫没有否认,一把拉她过来。

    阿琴风情万种的倚到他身上,黑暗中,她比成熟的女人,还要成熟。

    杜小虫忘了她的年龄。

    也许她的年龄已不小,只是她个子比较娇小罢了。

    “哇操,没有试,我可不敢确定!”

    说时,杜小虫的两片唇,已动上了她的樱桃小嘴。

    “啊,好冷哦———”

    当杜小虫的手摸到她纤腰时,阿琴浑身战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外面的冰雪已经开始溶化。

    早春的夜,夜气相当的寒拎。

    杜小虫把她抱入被窝里时,阿琴一直在“咯咯”笑骂:“哇,你有狐臭,嘻嘻!”

    “哇操,你不也是一只狐狸精,哈哈!”

    两人就这样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堆。

    棉被里,阿琴把她的脸埋进杜小虫的胸部,用她的小嘴去轻咬杜小虫的乳头。

    “哇操,你真的行吗?”

    杜小虫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放心。

    “安啦,你尽管放“剑”过来,任何招式嘛也塞(都行),我照单全收。”

    “真的招架得住?”

    杜小虫嘴里虽这么说,可是,他的手指已从阿琴的臂部,开始滑到她的前身。

    他知道自已的那“玩意”比一般男人都要来得大,现在他用特异功能控制,因此仍未怒胀起来。

    因为,他担心会吓到阿琴。

    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阿琴趴在杜小虫身上,眼神充满了幽怨,说:“小是小了一点儿,可是,件件齐全哩,绝不比别人逊色的”

    听了这番话,杜小虫才稍微放大胆,进行前奏曲。

    不一会儿工夫,阿琴便像只小猫,在咽喉发出一种令男人销魂的声音。

    她情欲亢奋,娇喘连连。

    “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呀!”

    “我来了!”

    果真不假!

    杜小虫“进去”以后,阿琴便从咽喉深处发出迷人的声音。

    接着,她很自然的沉醉于恍惚的境界里。

    这一夜的缠绵也够狂热

    杜小虫忘了三天后的事。

    阿琴似乎也忘了什么事似的。

    杜小虫在全力应付之后,便很快的进入梦乡。

    俄顷,鼾声大作。

    “叩!叩!”

    二更后,沉睡中的阿琴,突然睁开眼睛,推了下杜小虫没反应后,她就悄悄溜出了棉被。

    当她蹑手蹑脚开门出去时,杜小虫睁开了双眼,嘴角露出了邪笑。

    “当我是一元捶捶、傻瓜,想玩我,嘻嘻,半夜起来晒棉被,还早呢!”

    说着,他也从棉被里跳了起来,两三下穿好衣服,飞奔出去。

    果然在屋后石墙转角暗处,发现两个人影在交头接耳。

    距离大远,看不清另外一人是谁?

    杜小虫纵上屋顶,朝墙角方向前怯,距离不到三尺时,便伏在屋瓦上窥视,只见另一人是那卖剑的老头。

    “哇操,他俩在搞啥米哇糕(什么)?”

    只听老者道:“小猫,搞定那小子了没有?”

    闻言,杜小虫暗道:“哇操,原来她叫小猫,不叫阿琴。”

    小猫摇头说:“没有。”

    “为什么没有杀那小子?”

    “他把我搞得正爽,下不了手嘛!”

    “完事后上样可以杀他呀?”

    “还是舍不得杀他。”

    “为什么?”老者道:“你是不是梦想做他十八任女人?”

    小猫娇羞说:“我是想,可是我知道他不会要我的。”

    “那就杀了他。”

    “杀了他太可惜啦,像他这么“雄壮”的男人,已经快绝种了”

    听到这里,杜小虫什么都明白了。

    小猫卖剑的事并不单纯,原来是要杀他。

    为什么要杀他呢?

    是谁要小猫来杀杜小虫?

    杜小虫这一点可就不明白。

    虽然他救过的人很多,但仇人也不少。

    “小猫!”

    当小猫话声未落时,杜小虫从屋瓦上飞纵下来,落在小猫身旁。

    老者和小猫一听、脸色都变了!

    “哇操,小猫,你大辛苦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好淫贱,为了任务,不借脱裤子跟男人上床”

    杜小虫的话还没说完,小猫拔腿便跑,同时对老者大叫:“三叔公,快栓(溜)!”

    三叔公立即拔身而起,他的动作很快,但杜小虫比他还要快,身形一闪,便挡任他的去路。

    “哇操,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怎么可以走?”

    三叔公气呼呼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我,就别想走。”

    “不走就不走,大不了跟你拚了。”

    言讫,三叔公从后腰抽出一个火药筒,顺手点燃引子,立即看出火花。

    杜小虫见了,叫道:“哇操,玩火会玩出人命的。”

    “脖子生瘤,堵到(不得已)唉!”

    “有胆的话,你就丢吧!”

    “丢就丢!”

    三叔公左手一扬,火药筒就朝杜小虫飞去!

    “哇操,玩真的!”

    杜小虫身形拔起,一弹一踢,像踢毽子似的,又把火药筒,踢向三叔公。

    “还给你!”

    “送给你!”

    三叔公又踢了回来。

    火药筒上的引子就快烧烬,到时火药筒爆炸,非把人炸得面目全非不可!

    因此,当杜小虫再踢向三叔公时,三叔公往一旁的草屋窜去。

    谁知,火药筒“咻”的一声,也飞进草屋去了。

    “轰——”

    一声巨晌,火药筒终于像炸了。

    “哎——”

    惨叫哀嚎声传了出来,紧跟着,由屋内奔出三个火人,其中一个便是三叔公。

    另外两个大概是夫妻,哭喊:“火烧厝,快救火呀啊!火烧人,快先救人”

    杜小虫连忙脱下衣服,把那夫妇二人身上的火打熄,而正欲逃走的小猫见状,也立刻宽衣解带。

    她拿着脱下的衣服,奔跑扑向三叔公。

    她全身就只剩下内裤,细嫩的肌肤,颤抖着丰满的乳房,奔向熊熊烈火中。彷怫是一场妖艳的梦境似的。

    火燄照耀下的脸庞,美艳而动人心弦。

    太美了!

    杜小虫看呆了!

    熊熊大火,把黑夜照得像白昼似的。

    不一会儿工夫,三叔公身上的火熄了。

    “哇,火烧厝,想办法救火吧!”

    “救你的头,不栓(向),就来不及了!”

    话声落时,二人已在三丈外了。

    “轰——隆——”

    “哇操,帅呆了,咦,人呢?”

    茅屋一声大晌,倒了下来,才把杜小虫由美梦中惊醒!

    “奶奶的,算你们溜的快,不然就请你们呷新竹贡丸(石头)!”

    是夜。

    月色苍白,灯火昏暗?

    小搂四周的珠帘,却闪着微弱的月光。

    两条人影就落在南面的珠帘上。

    这两条人影是男的。

    一个落下便坐在倚栏板上,一个站着,垂手站着。

    “她还是不愿回来?”

    坐着的人说话,语声中却夹杂着无限愤怒。

    “嗯!”“她还是要跟着杜小虫?”

    “是的!”

    “砰!”坐着的那个人,一掌打在栏杆上,栏杆粉碎!

    站着的那个人猛吓一跳,噤若寒蝉。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站着的人道:“她一天不死心,她就一天不回来!”

    “嗯!”“要她死心只有一个办法!”

    “杀死飞天猫杜小虫?”

    “这句话你已不止说过一遍,而且也做了,结果呢?”

    “上一次是失败,不过,我已从失败中学到了经验!”

    “哦?”“对你飞天猫绝不能用查某,飞天猫好像有一股超能力,查某一跟他上床,就会深深地被吸引住,舍不得下手。”

    “难不成你心目中已有好的人选?,”

    “今天开封府来了一个人。”

    “关我屁事?”

    “是不关你屁事。但这个人却是以杀人为生的人!”

    “职业杀手?”

    “杀手中的杀手,无论胆量、智慧,武功都是一流!”

    “品质保证?”

    “比gmp还要有保证!”

    “谁?”

    “人熊!”

    闻言,坐着的那个人长身而起,激动地道:“就是江湖盛传的“人熊出马,万失莫敌,你出钱,我杀人”的人熊?”

    “正是!”“人熊?”

    “我就是!”回答的声音很泠,根无情。

    人熊这个人本来就无情。

    他若有情,他就不会做杀手。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他妈的是谁,银子一毛不少才是真的。”

    “好,我这就放心了。”

    “任何情形下,你都可以放心,不必烦老(担心),我认识的不是人,只是银子,我相信的也只是银子,不是人!”

    “可知道我什么事找你来?”

    “废话,我是一个职业杀手,当然找我杀人啰,难不成找我喝酒打屁!”

    “说得好。”

    “你要我替你杀什么人?”

    对方忽然沉默了。

    “还茌考虑?”

    “不。”

    “那最好紧讲,不然,三分钟后,我便要开始计时收费。”

    “只怕我一说出,你就会吓得腿软?”

    “你当我人熊还是狗熊?”

    “人熊!”

    “人熊出马,万失莫敌,这句话刁不是瞎掰,是金字招牌。”

    “但这一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要你去杀的这个人,可是非比寻常,呱呱叫的人物a”

    “我人熊难道是脓包?”

    “这个人十八岁多一些,却未满十九岁,就已家喻户晓,名动江湖。”

    “没什么了不起,我十六岁就拿到职业杀手执照,第一个杀的也是名动江湖的人物——韦小宝他爹!”

    “连韦小卖他娘都莫宰羊韦小贤他爹是谁?你怎会宰羊?”

    “这就是干职业杀手的厉害,别人能的,我们也能,别人不行的,我们一样办得到。”

    “可是这人还有十八女金刚做后盾。”

    此言一出,人熊即道:“你不用再说,我已知道你所说的人是谁了。”

    “谁?”

    “飞天猫杜小虫!”

    “就是飞天猫。”那人道:“这只猫能上天下地,不知你这只熊能不能?”

    “这个人的确是非比寻常。”

    “你也承认了。”

    “事实就是事实。”人熊说:“我一进开封府,耳边听的全是飞天猫的名字,有够吵死人!”

    “没办法,他劫富济贫,爱打抱不平管闲事,又喜欢出风头,武功又好,自然就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偶像。”

    “偶像也是人,只要是人,都要吃喝拉屎!”

    “你不怕?”

    “怕他个鸟!”

    “你有把握杀得了他?”

    “没有。”

    黑暗中又是一阵沉默。

    有顷,人熊才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侯也没有把握,结果还不是干掉了。”

    “哦?”“杀人是一门学问,一种技能,好佳在这两门课,我都有修。”

    “所以我找你来。”

    “算你识货。”人熊道:“你找上我,绝不会呷亏、保证你连本带利一起赚回来。”

    “多少酬劳?”

    人熊伸出五只手指,道:“三千两!”

    “黄金?”

    “不错,不可讲价!”

    “好!”“阿莎力(爽快)!”

    “桌子上有两张银票,每张黄金一千五百两,正好三千两,我本来就打算给你这个数目。”

    “这可巧也!”

    “天下事本来就是这样。”那人道:“银子我已付了,赀呢?”

    人熊答说:“半个月后我另有一宗买卖,如果你想要在这半个月内干掉飞天猫,最好能够提供我一些消息,否则就要延后交货。”

    “今天一早他离开开封府,在城外穷逛了大半天,然后往河的方向而去。”

    “我不认得他,你把他的特征说一下。”

    “十八岁,身长七尺,脸上始终挂着笑,劲装黑衣,金色背心内裤!”

    “你看过有人把内裤穿在外面的吗?”

    “你若见过麦可傑克森的穿着,就不会觉得奇怪,飞天猫他这个人就是爱现。”

    “你还知道什么?”

    “他的武器本来是石头,现在却有了一把剑,是把名剑。”

    “好,十五天之内,他不挂点,我挂点,我不挂点,他一定挂点!”

    “我等你消息。”

    “再见?”

    “不送!”

    黑暗中大笑声突起,然后渐渐远去。

    自从搁加来的董奇珍不在后,生意似乎就不再那么兴隆,反而是万花楼—真是嫖客云云,络绎不绝。

    姚姐的血盆大口,笑得像河马似的。

    当人熊身上贴满银子,走进万花楼时,姚姐的血盆大口,就再也合不起来了。

    “人——客——”

    姚姐的嘴在半空中合不拢,人熊一锭五十两顺手塞住她嘴,她才吐出“客”字来。

    “妈妈呀,总算把嘴閤上了?”

    她把银子拈了拈,又放在嘴边吹了吹,才笑得脸上打绉,眼睛瞇成一条线,朝里面大叫:“总统套房,上上宾招待!”

    “知——”

    (︽︽“果然好酒,果然好菜!”

    人熊放声大笑。

    倚在他怀中的女人,却娇声问道:“人呢?”

    “人更讚。”人熊摸着怀中女人的乳房,哈哈笑说:“尤其这两个肉丸,更是没话说,就不知道口感好不好?”

    雪白的肌肤,漂亮的脸蛋,风骚的神情,的确是秀色可餐!

    女人来自苏州,名叫“真真”善解人意,又多情。

    人有钱是件令人兴奋的事。

    有了钱就没有多少烦恼,有了钱再来到这样的温柔乡,再配上真真这样的女人,又还有什么烦恼,还会记得什么忧愁。

    可是人熊是个职业杀手!

    职业杀手的感受,可就跟一般有钱人的感受不一样。

    人熊面上虽在笑,眼中却连一丝笑意也没有。

    别人来这种地方是为了解闷!

    他来这种地方却只是为了享受。

    他十六岁开始杀人,所以十六就已开始懂得亨受搞女人!

    职业杀手总有一天也会死在别人剑下。

    这个道理他知道。

    若问他还能活多久?

    这他就莫宰羊了。

    所以,他绝不会亏待自己。

    身上一有了钱,他就一定会去享受?

    醇酒。

    佳肴。

    美人。

    他所谓享受,不外这三样,最后的一样也就是他最喜欢的一样。

    男人到这种地方,不就为了女人!

    很多时候三杯酒还没下肚,女人已在床上,发出阵阵娇喘销魂的声音。

    这一次例外。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三杯了,女人还在他怀中,右手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女人的裸乳。

    他还投有想到要上床。

    所以“小弟弟”没有长身怒涨。

    他想着另外一件事,飞天猫的事。

    对于飞天猫他实在是完全陌生,他没有见过飞天猫的人,也没有见过飞天猫的出手。

    他只是听过飞天猫的名字,飞天猫的传奇。

    飞天猫到底有没有翅膀,他则莫宰羊。

    他虽然玩弄着女人的乳房,叉捏、又揉,但他心中却一直在想着飞天猫的事。

    哇操!

    这那算得在享受?

    简直是在虐恃嘛!

    人熊突然问怀中的女人:“你会唱歌?”

    “会!”真真温柔地回答。

    “给我唱一曲好吗?”

    真真还未来得及开口,窗外已有人抢着说:“要唱卡拉ok我知道有个地方最适合啦!”

    人熊不由怔住了。

    “谁?”

    喝问声中,剑已在右手了!

    他的剑是寸不离身。

    他的生命就系在剑上!

    两扇窗户应声分开上个颧骨高耸,鹰眼勾鼻,又高又乾的中年人出现在自前。

    中年人一笑,道:“那是个没话说的地方,你还可以认识一个人!”

    “什么人?”人熊又是一征,问:“男人还是女人?”

    “十二姑!”

    “是查某!”

    “嗯!”“十二姑又是什么人?”

    “他爸爸的第一十二的妹妹吧!”

    “人在那里?”

    “你去了就知道。”

    “我怎么去?”

    “门外已给你准备好了马车,二天后你就可以见到十二姑了。”

    “二天?”

    “马车上也有好酒、佳肴,还有男人最爱的水查某,不要说二天,即使二十天你也不愁无聊。”

    “是吗?”

    “你是答应了。”

    “要是两个时辰,就算没有马车,你老兄一句话,我也阿莎力(乾脆)只可惜是二天。”

    “你没有时间?”

    “没有,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开封府。”

    “去那里?”

    “你又不是我朋友,我好像投有必要告诉你。”

    “唉!”中年人不由叹息。

    “你干麻叹息?”

    “十二姑要我准备香车美人,诚心邀请你,你却没有时间,我没办法回覆十二姑,只好叹息,吁一口晦气。”

    “这的确是该叹气。”

    人熊望了一眼窗外,又道:“春宵苦短,夜好像不长了,你打开了窗户,把我一桌好酒菜吹冷了,我女人也免费给你看,我却没吭声,你总该心满意足,总该给我将窗户关上了吧!”

    闻言,中年人回头一望。

    夜色茫茫。

    月已茌屋簷上。

    “果然不早了。”

    “本来就已经不早了。”人熊手玩弄怀中美女的秀发,道:“这时候最适合的不是抬杠,是做男人和女人的那种事。”

    “我知道是什么事。”

    “我虽然很开放,胆子也不算小,但有人在旁盯着,那种事我还是干不出来的。”

    “你在下逐客令?”

    “你不是客,也不是朋友,而且要说的你都已说完,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可是十二姑吩咐无论如何,也得将你请回去!”

    人熊没有吭声,他只顾抚摸着怀中的女人。

    中年人继续说:“你要我走,你就得跟我一起走。”

    “我胭脂马一骑,两腿发软,怎么跟你走?”

    “十二姑吩咐抬也要把你抬回去!”

    “你妈妈的,来硬的”

    “你明白最好!”中年人忽然双手一拍,小楼另外两面的窗户,应声一齐打了开来,每一面窗户外都站着一个人。

    两个人全都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面貌相同,身裁相当,唯一能分辨的就是其中一人少了颗门牙的特徵而已!

    人熊目光一转,怔了征。目光又回到了中年人面上,说:“我一直没有问你名字,现在你就算不说,我嘛宰羊了。”

    “这么厉害?”

    “谁都知道大小菜鸟两个是“哈巴狗”陈统的死党,你不是哈巴狗又是谁?”

    中年人苦笑道:“原来你也是因为他们两人才知道我是谁?我本来有些开心,但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伤心难过了。”

    “他们实在比你好认得多,我看你现在瘦得像个吊颈鬼,我怎能想到你是一只狗,”

    陈统伸手摸了摸削瘦的脸颊,十分感伤。

    “查某这玩意实在不能碰,一碰上不瘦都不行,陈统呀陈统,你何时才能摆脱女人的桎梏。”

    人熊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一对狗耗耙子横扫华中的哈巴狗,居然也会为查某苦恼而消瘦,若不是亲目啁(眼)看见,亲耳听到,打死我也不相信。”

    陈统笑了笑,是苦涩的笑。

    人熊大笑不绝,道:“查某是祸水,查某只是让男人发泄的工具,看到你这样妻惨,我反而替自己庆幸了,不会因为没有马子,没有牵手(老婆)而烦忧。”

    淡淡一笑,不悦的问:“你到底对查某了解多少?”

    人熊想点头,但再一想还是摇头。

    陈统又问:“你知不知道查某有多古槌(可爱)?多迷人?”

    人熊又是摇头,反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查其是怎么古槌(可爱)?怎么迷人?”

    “我没办法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查某不是男人发泄的工具,她是男人的兴奋剂。”

    “发泄工具和兴奋剂,又有什么差别?”

    “有。”

    “你倒说说看。”

    “当你心里很苦的时候,只要想一想你心爱的查某,无论在何时,在何地,我的人纵然寂寞,我的心绝不寂寞,就算再苦,也能教人兴奋。”

    “查某真如你说的是兴奋剂?”

    “由这句话看来,我就知这你一定没有马子,没有恋爱过,太逊了!”

    人熊怔在那里,眼中一片落寞。

    他心中暗叹:“还是真心爱一个人得好。

    哈巴狗最起码还有一个可以思念的人,他呢?

    上床做ài的女人,十两银子就有一打,而可以让自己思念的人,却连一个也没有。”

    的确!

    无论在何时,在何地,他的人寂寞,他的心同样寂寞。

    哈巴狗虽然苦恼,比起他,还是幸福得多。

    “人熊,你可愿跟我去见十二姑了?”

    人熊彷彿由梦中惊醒,苦笑答道:“对不起,我实在没有时间。”

    “那我硬要你去呢!”

    “你想霸王硬上钩,我对这种人最反感,所以我更不可能笞应啰!”

    “那我只好对不起了!”

    陈统的面上,凶光立现!

    “哈哈——”

    “你在笑什么?牙齿白呀!”

    人熊笑声一敛,道:“我知道你当年和望云别庄庄主“万金油”也是死党,对于我,你又宰羊多少?”

    “你是人熊!”

    “不错。”

    “你是一个职业杀手!”

    “也对,还有呢?”

    “这澴不够?”

    “不够!”

    “难道我还要知道你什么呷饭,什么拉屎,卵葩能勃多少?”

    “这些你就不必调查,你该调查的是,我用那只手杀人,左手还是右手?杀人的速度是快?是慢?”

    话声未了,他的人已拔起,同时挥出了剑!

    他的人一飞起,真真的身子从他怀中滑落,倒仆地上。

    真真的身子还未着地,惊叫声未了,他的人已经在大小菜鸟面前掠过!

    剑光暴闪!

    大小菜鸟同时一声怒叱!

    “老哥,干——”

    干声的下面,兄弟俩各自一声闷哼,接着由头上掉下一样东西。

    哇操!

    是耳朵。

    两兄弟都一样掉的是左耳。

    鲜血延着脖子而下,湿了胸膛上的衣服。

    天啊!

    好惊人的出手!

    大小菜鸟一齐怔在当场!

    陈统也怔住了!

    他终于看到了人熊的出手,看得很清楚,眼睛眨也没眨一下!

    待他眨眼的时侯,人熊的人已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剑已回到了鞘内,就连真真姑娘也已回到了他的怀抱,满洒玩弄起她的乳房。

    他的面上,还挂着笑。

    陈统脸色变了又变。

    “你也不要像变色龙一样,我只不过又替他兄弟俩,多一样相同的特徵而已,哈哈!”

    人熊虽然没有放声大笑,但他的笑声却令人非常刺耳讨厌。

    陈统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却在闪灿,嘴唇也咬出了血。

    人熊又笑了,说:“我向来是不做亏本生意,没有钱就不杀人,但有时侯逼不得已,明知呷亏,我还是会做的,像这一次好了,我还不是没拿到半毛钱。”

    陈统的脸色更难看,像猪肝似的。

    远处传来了更鼓。

    “叩!叩!”

    人熊嘀咕:“二更了,看门狗精神真好,连个哈欠也没打一个。”

    小菜鸟不识趣的说:“哈巴狗,他这不是在骂你吗?”

    大菜鸟接口道:“大肠,屎管(那还用讲)!”

    陈统回头一瞪他俩,然后喝道:“关窗!”

    大小某鸟问:“走啦?”

    陈统气得直吹气,道:“不走,还想留下看人肉大战?”

    大小菜鸟只好乖乖关上窗户。

    当窗户关上,陈统的人当然就跟着消失不见了。

    大小菜鸟也跟着离去。

    人熊这才想起了怀中的美人,只见真真已惊吓的缩成了一团。

    “免惊(不用伯),这些都是小卡司(小意思),我给你吃根“千年人参”压压惊,就没事了。”

    说着,一把抱起真真往床上丢去!

    “千年人参来了!”

    他的人则往床上的人扑去!

    “啊!要死啦!”

    旋即传来真真的笑骂声。

    黄昏。

    渡口的日落黄昏,最诗情画意了。

    彩霞的光影。

    落日的余晖。

    洒下遍地的金黄。

    渡口的船伕多半都走了,留下数不清的船只,在河中飘荡。

    放眼望去,就剩下寥寥三两个船伕,还在打理船上的琐事。

    有顷,就剩下一个船伕了。

    还有岸上的一个人没走。

    这人对着船只,对着落日,似乎望眼欲穿。

    黄昏落日对有情人似乎特别凄迷。

    那唯一的船伕,一面拨弄手上的桨,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岸上人的身上。

    岸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小虫!

    船伕的目光很诡异!

    杜小虫并未觉察。

    他在岸边一个大石上,趴着动也不动,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只是他的睡姿根奇怪!

    巧贝贝出现的时候,他彷佛完全不知道。

    巧贝贝来到了他的身旁,他的身子才微微一动,还是没有起身。

    巧贝贝多情的望着他。

    她是个杀手,却很温柔,跟她名字“恰贝贝”很难连想在一起。

    自从跟了杜小虫后,她就洗手不干杀手了。

    夕阳下,她的一身红衣像血似的,她的一张俏脸也被夕阳映红。

    有顷,杜小虫还是那样子,而且还发出鼾声来。

    巧贝贝忍不住大声叫道:“小杜!”

    杜小虫惊得从大石上滚了下来,睡意末消的问:“啥米代志,啥米代志(什么事)?”

    来的不是阿冰,是巧贝贝,但杜小虫似乎一点也不奇怪!

    “你在干什么?”

    “等你。”杜小虫懒徉徉的答道。

    “等我?”巧贝贝一笑,说:“你这个人不止有一套,等我也可以睡着。”

    “哇操,我等来等去也不见你到来,还以为今天赶不来,所以”

    “所以你就不耐烦,索性睡个懒觉?”

    “哇操,我对你怎么会不耐烦,只不过希望有个梦!”

    说到这里,杜小虫突然凑到巧贝贝耳畔,低声又道:“在梦中跟你做ài!”

    闻言,巧贝贝一张脸更娇更红。

    “你好坏哟!”

    杜小虫故意道:“那里坏?是我人坏?还是小弟?”

    巧贝贝娇嗔说:“你再不正经,我可要生气啦!”

    “人生海侮,别这么正经八百,很累人的。来,让老公抱抱!”

    话声中,杜小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谁知,就在这时那唯一留下的船伕,突然像鲤鱼跃龙门似的,飞了起来!

    “呀!”

    这个船伕,正是职业杀手人熊。

    人熊连人带剑飞射杜小虫!

    不用说,他是要杀杜小虫!

    船伕突然变成了杀手。

    任何人在这种情形之下,都难免会怔了怔!

    杜小虫也不例外。

    相距只不过丈许。

    这一怔,剑已到了杜小虫的胸膛!

    也正在这刹那,巧贝贝扑入了杜小虫的怀抱!

    女杀手碰上了男杀手,多半是女杀手遭殃!

    因此,人熊的一剑,立时刺在巧目贝身上。

    “噬!”的一声。

    剑锋一下子刺入大半。

    人熊又“桀”的一声怪叫,连人带剑凌空一个觔斗倒翻回去。

    他这一剑对象是杜小虫,不是巧贝贝!

    但他却没料到巧巨贝会扑了上来口所以,他的蓄势待发,准备再刺出第二剑!

    他正要出手时,突然又住手。

    只见鲜血箭一样从巧贝贝后心激射,杜小虫的前胸也是一片血红!

    他的第一剑就一剑双雕,连杜小虫的心也刺中了。

    “哈哈,飞天猫原来是病猫!”

    杜小虫却完全没有理会,心目中彷彿就没有人熊的人存在。

    他的眼中只有巧贝贝。

    他的心中也只有巧贝贝。

    他的眼中充满了悲伤。

    他的心中也充满了伤痛。

    他没想到巧贝贝这一趟前来,是危险之旅,是死亡之约!

    然而,这致命的一剑,巧贝贝似乎完全不觉得痛。

    她吃力的从杜小虫怀中将头抬起,眼里有的只是笑,温柔的笑。

    痴情的笑。

    满足的笑。

    她语声微弱的说:“老公,抱紧我!”

    杜小虫紧紧的抱着她,悲伤也紧紧地刺痛他。

    “老公,不要离开我,就让我死在你的怀中吧!”

    杜小虫眼中一动,心里又酸又痛。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人熊不是臭耳人(聋子),听得一字不漏。

    他笑了。

    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味道。

    杜小虫狠狠瞪了他一眼。

    人熊大笑道:“给我白汤圆吃,哈哈,我喜欢!”

    而巧贝贝却依然没有人熊这个人的存在。

    她望着杜小虫衣胸前的鲜血,关切的问:“老公,你也受伤了?”

    杜小虫的咽喉好像在发哽,嘴唇尽管在发抖,却连一个宇也说不出来。

    打从闯江湖以来,他就嬉笑过日子!没有如此严肃、悲痛!

    他的眼角在抽搐,脸上的肌肉在痉挛。

    “好爽,好爽呀!三千两赚到了。”

    人熊更得意。

    别人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这个人的心肠简直就像铁石一样坚硬,铁石一样冷酷,铁石一样无情!

    “老公,我好冷!”

    巧贝贝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颤抖得很厉害。

    杜小虫连忙紧紧的搂住她。

    也许她感觉到杜小虫给她的温暖。

    所以,她又笑了。

    笑得那么的满足。

    又是那么的淒凉。

    “老公”

    巧贝贝还要说什么,猛一阵咳嗽,顿了下。

    “怎了你?”

    巧贝贝好不容易接下去:“如果发达星对我仍不死心,你会怎样?”

    “哇操,你已经是我的人,他要是还对你哥哥啼(纠缠),我定阉了他卵葩,给你补阴。”

    闻言,巧贝目又笑了。

    杜小虫又道:“不过,上回在贺老虎面前,他已很阿莎力(乾脆),也根有风度,赞成你跟我作阵(在一起)!”

    巧贝贝话锋一转,又问:“你收到了我那张字条?”

    人熊在旁突然插嘴:“你那张字条被我半路拦截后,才送到他的手上,你花钱请人把字条送出去,我同样花钱叫那人把字条给我瞄一眼,一眼便够了!”

    杜小虫只是白了他一眼,还是不去理会他,然后温柔地回答巧贝贝的话。

    “收到了!”

    巧贝贝淡淡一笑,说:“我本来打算直接见你,可是我发现暗中有两个陌生人,老是跟在你身后,是一男一女”

    杜小虫想到那性感小猫,脸上不由一红,心中似乎有些愧疚。

    “那两个人我也见过,只是我不晓得是谁,跟踪我有什么目的?”

    “老公,我到你下榻的客栈时,掌柜的说你已走了,如果不是你又转回来,我这一趟又白跑了。”

    “我不能不转回来。”

    “为什么?”

    “阿冰失踪了!”

    “阿冰不是跟你有约,怎么会失踪呢?”

    “阮莫宰羊,阿冰在这里失踪,我要寻找她的下落,当然也得从这里着手。”

    “你回来原来只不过是为了找寻阿冰。”

    巧贝贝眼中一阵失望。

    杜小虫道:“她是因我而失踪的,我总得找她回来。”

    “老公”

    巧贝贝又咳,咳出来的全都是血。

    杜小虫心中刺痛至极。

    “不要说了你。”

    巧贝贝摇头。

    几乎看不出她在摇头。

    她连摇头的气力,似乎已没有。

    “老公”她的语声更加微弱,说:“我还要问你一句。”

    杜小虫几乎哭了。

    “你问好了。”

    “在你的心目中,你比较喜欢阿冰还是我?”

    杜小虫一怔!

    他实在投想到巧贝贝会这样问。

    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答?

    因为,十七个老婆在他的心目中,都各佔有份量,他每个都爱,每个都疼,不然就不会把她们掳回来。

    “阿冰是不是?”巧贝贝再问。

    杜小虫猛一咬牙,答道:“不!”

    “是我?”

    “嗯!”“我知道你在讲白贼(说谎),但我还是很开心,很高兴。”

    杜小虫没有说话。

    “老公,认识你真好,真幸福!”

    杜小虫心中暗叹:“哇操,你要没有认识我,也许就不会受伤。”

    “老公”

    “你还要问我什么?”

    “没有了,我只不过想多叫你一声,我知道不能再叫你多少声了。”

    “你就算只这样叫过我一次,我也会永远记在心中,永远不会忘掉。”

    “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了?”

    巧贝贝的头一旁缓缓的倒了过去。

    “老公”

    “老婆”

    巧贝贝哭了。

    当第一滴眼泪流出她的眼眶,她的眼睛便已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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