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太学府内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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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一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对于秦晓羽，似曾相识的情愫在其中，何况她与自己的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说到对他完全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之所以他不敢承认，是因为自己身在这个世界的孤独。
这种孤独的根源，是因为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虽然烈阳村诸老、贺东升、云巧甚至贺婵儿，对他都关怀备至，把他当做了真正的亲人，他也想完全融入这个世界，但是他怕，他怕自己的未知身份暴露，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无法预知的危险。
“你可别太出格，不然曹立亲至，也救不了你！”
余天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江别歌身边的灰衣仆人仿佛有所感，立即闪身护在江别歌身前，死死盯着余天一。
空气中的火药味甚浓，隐隐有擦枪走火的迹象。
“咳咳！”熊振武清了清嗓子，“江公子，你觉得青阳太学府的实力如何？”
江别歌拉开灰衣仆人，对着熊振武拱手道：“青阳太学府让我大开眼界，曹立将军治下人才辈出，实则仇山府之幸，我大于之幸。”
“哈哈，江公子真会说话，我们继续看比试？”
“哈哈，如此甚好。”
熊振武转过头，给了余天一个眼神，余天一点点头。刚才他与江别歌身边的灰衣仆人气机已经互相锁定，只差一点就要出手，若不是熊振武适时干预，恐怕两人已经战成一团。
余天一不再理会江别歌，目光在秦晓羽身上停留一会，闪过一丝温柔，便不再看她，朝着台上五老拱拱手，飞身下了擂台。
观战的学生无不一片嘘声，只觉这个比试太过无趣，还没看清就结束了。
“余师弟，恭喜。”夏武见余天一下了擂台，连忙过来道贺。
“多谢夏师兄。”余天一微笑道，扫视一周，却是没有发现莫忧怜的身影。
随后的比试，其四、六、七、九、十，五场比试战况激烈，整个擂台都被打烂，获胜者几乎都是以惨胜收场。第五、第八擂台上的楚江开、凌绝顶根本没有出手，只是朝台上一站，对手就弃权了。
鉴于晋级十人中，有五人受伤颇重，青阳太学府高层当场决定，将第三轮比赛押后四天才进行，这也给了余天一几天的空余时间。
秦府。
“秦世伯，我跟晓羽的事情，我已经跟我的舅舅说过了。”江别歌端着青花瓷茶杯，品了一口，似是随意道。
“你舅舅？”秦老爷子面色一变，江别歌竟然将他与晓羽的事情告诉了曹立将军。
“不错，我跟我舅舅说了，我对晓羽一见钟情，此生哪怕先前所有的姬妾我都可以不要，但是我一定要娶晓羽过门。”江别歌放下茶杯缓缓道。
“秦老爷可能不知，将军大人对于江公子的专情着实欣赏，临行前，曹将军也写了一封书信，托我转交给秦老爷。”灰衣仆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林管家接了过来，递给秦老爷子。
“秦枫先生您好，鄙人曹立······”
秦老爷子皱着眉，仔细读完了曹立的亲笔信，尽管曹立信中的口气异常随和，但是其中上位者的口吻却是显而易见。
“若是江别歌为人正派，背靠曹立，绝对是晓羽谈婚论嫁的上上人选。只是他的歪风邪气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对晓羽也只是图的一时新鲜。晓羽许给他，只怕到时他的新鲜劲过了，弃之如履，晓羽倒还不如嫁给一个普通人。”秦枫暗自想道。
“草民多谢曹立将军抬爱，只是小女已经许配给人家，恐怕无福享受江公子的垂青。”秦枫目光灼灼，盯着江别歌，脸色不变道。
“哦，莫非就是今天在擂台上比武的那个少年？”江别歌嘴角微微一翘，“那简单，我这里有一千两金票，你转交给他，就当是悔婚的补偿。”
灰衣仆人将金票从怀中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江公子，这恐怕不妥吧，我家老爷好歹也是青阳有头有脸的人物，答应了别人的婚事怎么能反悔？”林欣（林管家）沉声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灰衣仆人突然身形一闪，出现在林欣身前，林管家瞳孔一缩。
噗！
“老林！”秦枫大惊，只见林欣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墙上，然后咕咚一声落地，猛地吐出一口血。
林欣只说了一个“你”，便昏死过去。
“放肆！江公子，不要欺人太甚！”秦枫也是怒了，林欣虽然是他的管家，但是实际上二人相交多年，早已亲如兄弟。
“秦世伯，五月初一，我来带人，告辞。”江别歌根本就不理会秦枫的愤怒，起身淡淡道，旋即在秦枫愤怒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出了秦府。
“快来人！”秦枫大吼一声。
······
林欣双目紧闭，脸色灰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还有呼吸，别人定以为他已经死了。
“爹，林叔叔他怎么样？”秦晓羽双眼红彤彤，显然刚才哭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已经全部知道，“天一来了吗？”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秦枫点点头，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是他知道这种伤，一般大夫治不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让家仆去请余天一。
“老爷，余公子到了。”
随着家仆的通传，余天一大步流星地走进林欣的屋子。
“快，余贤侄，看看老林他怎么样了。”秦枫一见余天一进来，仿佛遇见了救星，连忙迎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林欣那边引。
余天一点点头，也不多说话，坐在床边，伸手搭在林欣的手腕上。看着余天一眉头紧锁，秦枫、秦晓羽的心也悬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余天一将林欣的手放下，缓缓道：“一掌拍在心口，好在对方留手了，只是被掌力震伤了内腑，吃些药，疗养一段时间，问题不是太大。”
“那就好，那就好。”秦氏父女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炼制的百花丹，疗伤效果不错，这里有十颗，足够林管家恢复。”余天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林欣的床头，“对了，是谁伤了林管家？”
“是江别歌。”秦枫也不做隐瞒，旋即将先前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余天一。
“江别歌！”余天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说五月初一会直接过来带人。”秦枫见余天一面色转冷，不由沉声道，“我怕。”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余天一看向秦晓羽道，“对了，先前我提议让你们提前做转移，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晓川已经先行一步过去打点，如果事情顺利，五月初一前，可以全部撤走。”秦枫说道。
“江别歌既然已经来过，转移的事情恐怕逃不过他的耳目。”余天一面色凝重，心中却是暗道，“都怪我实力太弱！”
“其实，我秦家祖地就在北芪府，当年因为逃难才到了这里，晓川去那里，就说是落叶归根，是不有引起怀疑的。”秦枫点点头道。
“那就好，我得先回去了，记得林管家醒了之后，让他服药。”这话却是余天一对秦晓羽说的。
“不吃了饭再走吗？”秦晓羽红着眼，也不知是刚才哭过没恢复还是因为舍不得余天一走。
“内部选拔赛还没结束，我得保持良好的状态。”余天一点点头，旋即向秦枫一拜，便出了秦府。
青阳别馆。
“这个青阳别管住得真别扭，这官家驿站，还不如青楼的厢房。”江别歌一脸不情愿地躺在床上，翘着腿，不停地抖动着。
“你的身份特殊，将军临行前特别关照，安全第一，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来。”灰衣仆人立在一旁恭敬道，“将军膝下无子，将来将军的爵位还不是公子您继承，您再忍耐几年，等将军退下来了，约束少了一些，您的日子就相对好过一些了。”
“说得也是，不过舅舅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曹立曹将军的面子，仇山、华阳二府谁敢不卖？”江别歌拔出小腿边上的匕首，放在手里仔细把玩着。
“正道上的人自然要给将军的面子，但是那些江湖游侠，四海为家，你一不小心招惹了他们，万一对方实力强劲，恐怕我也无法护你周全。”灰衣仆人好心提醒道。
“哦，对了，灰仆，上一次来，在秦府以及今天在校场上都见过的那个少年，你有印象吗？”江别歌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公子说的是，上一次在秦府见过一面的那个病恹恹的少年？”灰仆确认道。
“不错，今天在校场还差点与你对上。”江别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有印象，实力不错，而且短短一段时间，进步很大，你想招揽他？”
“你倒是挺注意他的，不过我可不是想招揽他。”江别歌晃动着手里的匕首。
“那你是要？”
嗖！
江别歌将手中的匕首甩出，准去无误地钉在厢房的门梁上，只留刀柄在外
“你去杀了他。”
余天一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对于秦晓羽，似曾相识的情愫在其中，何况她与自己的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说到对他完全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之所以他不敢承认，是因为自己身在这个世界的孤独。
这种孤独的根源，是因为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虽然烈阳村诸老、贺东升、云巧甚至贺婵儿，对他都关怀备至，把他当做了真正的亲人，他也想完全融入这个世界，但是他怕，他怕自己的未知身份暴露，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无法预知的危险。
“你可别太出格，不然曹立亲至，也救不了你！”
余天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江别歌身边的灰衣仆人仿佛有所感，立即闪身护在江别歌身前，死死盯着余天一。
空气中的火药味甚浓，隐隐有擦枪走火的迹象。
“咳咳！”熊振武清了清嗓子，“江公子，你觉得青阳太学府的实力如何？”
江别歌拉开灰衣仆人，对着熊振武拱手道：“青阳太学府让我大开眼界，曹立将军治下人才辈出，实则仇山府之幸，我大于之幸。”
“哈哈，江公子真会说话，我们继续看比试？”
“哈哈，如此甚好。”
熊振武转过头，给了余天一个眼神，余天一点点头。刚才他与江别歌身边的灰衣仆人气机已经互相锁定，只差一点就要出手，若不是熊振武适时干预，恐怕两人已经战成一团。
余天一不再理会江别歌，目光在秦晓羽身上停留一会，闪过一丝温柔，便不再看她，朝着台上五老拱拱手，飞身下了擂台。
观战的学生无不一片嘘声，只觉这个比试太过无趣，还没看清就结束了。
“余师弟，恭喜。”夏武见余天一下了擂台，连忙过来道贺。
“多谢夏师兄。”余天一微笑道，扫视一周，却是没有发现莫忧怜的身影。
随后的比试，其四、六、七、九、十，五场比试战况激烈，整个擂台都被打烂，获胜者几乎都是以惨胜收场。第五、第八擂台上的楚江开、凌绝顶根本没有出手，只是朝台上一站，对手就弃权了。
鉴于晋级十人中，有五人受伤颇重，青阳太学府高层当场决定，将第三轮比赛押后四天才进行，这也给了余天一几天的空余时间。
秦府。
“秦世伯，我跟晓羽的事情，我已经跟我的舅舅说过了。”江别歌端着青花瓷茶杯，品了一口，似是随意道。
“你舅舅？”秦老爷子面色一变，江别歌竟然将他与晓羽的事情告诉了曹立将军。
“不错，我跟我舅舅说了，我对晓羽一见钟情，此生哪怕先前所有的姬妾我都可以不要，但是我一定要娶晓羽过门。”江别歌放下茶杯缓缓道。
“秦老爷可能不知，将军大人对于江公子的专情着实欣赏，临行前，曹将军也写了一封书信，托我转交给秦老爷。”灰衣仆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林管家接了过来，递给秦老爷子。
“秦枫先生您好，鄙人曹立······”
秦老爷子皱着眉，仔细读完了曹立的亲笔信，尽管曹立信中的口气异常随和，但是其中上位者的口吻却是显而易见。
“若是江别歌为人正派，背靠曹立，绝对是晓羽谈婚论嫁的上上人选。只是他的歪风邪气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对晓羽也只是图的一时新鲜。晓羽许给他，只怕到时他的新鲜劲过了，弃之如履，晓羽倒还不如嫁给一个普通人。”秦枫暗自想道。
“草民多谢曹立将军抬爱，只是小女已经许配给人家，恐怕无福享受江公子的垂青。”秦枫目光灼灼，盯着江别歌，脸色不变道。
“哦，莫非就是今天在擂台上比武的那个少年？”江别歌嘴角微微一翘，“那简单，我这里有一千两金票，你转交给他，就当是悔婚的补偿。”
灰衣仆人将金票从怀中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江公子，这恐怕不妥吧，我家老爷好歹也是青阳有头有脸的人物，答应了别人的婚事怎么能反悔？”林欣（林管家）沉声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灰衣仆人突然身形一闪，出现在林欣身前，林管家瞳孔一缩。
噗！
“老林！”秦枫大惊，只见林欣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墙上，然后咕咚一声落地，猛地吐出一口血。
林欣只说了一个“你”，便昏死过去。
“放肆！江公子，不要欺人太甚！”秦枫也是怒了，林欣虽然是他的管家，但是实际上二人相交多年，早已亲如兄弟。
“秦世伯，五月初一，我来带人，告辞。”江别歌根本就不理会秦枫的愤怒，起身淡淡道，旋即在秦枫愤怒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出了秦府。
“快来人！”秦枫大吼一声。
······
林欣双目紧闭，脸色灰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还有呼吸，别人定以为他已经死了。
“爹，林叔叔他怎么样？”秦晓羽双眼红彤彤，显然刚才哭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已经全部知道，“天一来了吗？”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秦枫点点头，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是他知道这种伤，一般大夫治不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让家仆去请余天一。
“老爷，余公子到了。”
随着家仆的通传，余天一大步流星地走进林欣的屋子。
“快，余贤侄，看看老林他怎么样了。”秦枫一见余天一进来，仿佛遇见了救星，连忙迎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林欣那边引。
余天一点点头，也不多说话，坐在床边，伸手搭在林欣的手腕上。看着余天一眉头紧锁，秦枫、秦晓羽的心也悬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余天一将林欣的手放下，缓缓道：“一掌拍在心口，好在对方留手了，只是被掌力震伤了内腑，吃些药，疗养一段时间，问题不是太大。”
“那就好，那就好。”秦氏父女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炼制的百花丹，疗伤效果不错，这里有十颗，足够林管家恢复。”余天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林欣的床头，“对了，是谁伤了林管家？”
“是江别歌。”秦枫也不做隐瞒，旋即将先前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余天一。
“江别歌！”余天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说五月初一会直接过来带人。”秦枫见余天一面色转冷，不由沉声道，“我怕。”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余天一看向秦晓羽道，“对了，先前我提议让你们提前做转移，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晓川已经先行一步过去打点，如果事情顺利，五月初一前，可以全部撤走。”秦枫说道。
“江别歌既然已经来过，转移的事情恐怕逃不过他的耳目。”余天一面色凝重，心中却是暗道，“都怪我实力太弱！”
“其实，我秦家祖地就在北芪府，当年因为逃难才到了这里，晓川去那里，就说是落叶归根，是不有引起怀疑的。”秦枫点点头道。
“那就好，我得先回去了，记得林管家醒了之后，让他服药。”这话却是余天一对秦晓羽说的。
“不吃了饭再走吗？”秦晓羽红着眼，也不知是刚才哭过没恢复还是因为舍不得余天一走。
“内部选拔赛还没结束，我得保持良好的状态。”余天一点点头，旋即向秦枫一拜，便出了秦府。
青阳别馆。
“这个青阳别管住得真别扭，这官家驿站，还不如青楼的厢房。”江别歌一脸不情愿地躺在床上，翘着腿，不停地抖动着。
“你的身份特殊，将军临行前特别关照，安全第一，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来。”灰衣仆人立在一旁恭敬道，“将军膝下无子，将来将军的爵位还不是公子您继承，您再忍耐几年，等将军退下来了，约束少了一些，您的日子就相对好过一些了。”
“说得也是，不过舅舅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曹立曹将军的面子，仇山、华阳二府谁敢不卖？”江别歌拔出小腿边上的匕首，放在手里仔细把玩着。
“正道上的人自然要给将军的面子，但是那些江湖游侠，四海为家，你一不小心招惹了他们，万一对方实力强劲，恐怕我也无法护你周全。”灰衣仆人好心提醒道。
“哦，对了，灰仆，上一次来，在秦府以及今天在校场上都见过的那个少年，你有印象吗？”江别歌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公子说的是，上一次在秦府见过一面的那个病恹恹的少年？”灰仆确认道。
“不错，今天在校场还差点与你对上。”江别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有印象，实力不错，而且短短一段时间，进步很大，你想招揽他？”
“你倒是挺注意他的，不过我可不是想招揽他。”江别歌晃动着手里的匕首。
“那你是要？”
嗖！
江别歌将手中的匕首甩出，准去无误地钉在厢房的门梁上，只留刀柄在外
“你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