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复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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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训练场上正示范的顾怒海。
那副全神贯注的架势，仿佛四周的一切都被屏蔽掉了。
眼里。
脑海里。
只有顾怒海的施针招式。
看到这一幕。
周毅斜长的双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不得不说。
这丫头是个好苗子。
要练就他们神针一族的招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要集中注意力，不能分神。
但科学研究已经表明了。
人是没办法持续高效的保持集中力的。
所以。
在松懈的那一刻。
就是破绽出现的那一刻。
小丫头的专注程度已经远超过同龄人了，要是好好栽培，一定大有作为。
不。
周毅刚这么一想，赶紧又把刚才的念头给打断掉。
就算再厉害，不是他神针一族的人，那就不能将本族的招式外传！
何况。
小丫头也就是在同龄人当中比较厉害，虽然是好苗子，却也不是非要不可的苗子，实在不能因为她就破了本族的族规，否则，今后就彻底乱套了。
就小丫头这样的。
姑且看她能不能同时打掉16排针吧。
如果能。
算她厉害。
如果不能。
那也就不过如此了……好吧，就算不能，也算厉害了！
谁能18岁就学会前九式？
这样都不厉害，谁还能说自己是厉害的？
周毅越想，就越是不能说服自己。
真的是。
好苗子啊！
训练场上。
顾怒海的招式奇快无比，用肉眼看，几乎都快要出现残影。
几个弟子都不禁感慨，师父虽然年纪大了，但果然还是宝刀未老，姜还是老的辣。
跟师父比起来。
他们的路还长着呢。
“看来，咱们也不能懈怠了，回去以后也要勤加练习，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丢人才是。”
这时。
大弟子向北海说道。
“是啊，大师兄说得对。”
四弟子季明川点头应和道：“这些年，我也实在有些荒废了，今天瞧了师父的身手，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之前那些跟师父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呵呵，大师兄跟四师弟说得对，今后咱们可要好好练习了。”
三弟子元赫答了一句。
接着。
他便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站着，安安静静也不跟他们说话的苏子洛身上。
只见他目光闪了闪，随后，便笑着对苏子洛道：“小洛洛，听说你已经将行针式的前九式都学会了，怎么样？今天看了这第十式神之一手，感想如何？”
“……”
还不等苏子洛开口。
周毅就有些不悦地扫了元赫一眼。
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小子！
现在还是他们师父演示的时候，他们不好好看着，就知道聊天打岔，这不是想害丫头分神吗？
自己学得不好。
还不想让自己师妹学好了？
刚想出声教训下。
忽然。
周毅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维护苏子洛的嫌疑。
他脸顿时一黑。
又在心里给自己解释。
他并不是想要维护这丫头。
只是见几个老小子实在不懂规矩，所以看着不顺眼罢了！
而这时。
一直沉默的苏子洛听到了元赫的声音，又回头看了元赫一眼，淡淡道：“很厉害。”
“是吗？”
元赫笑道：“那小洛洛看了师父的演示，大概有几分把握自己招式？”
“我……”
苏子洛开口。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旁边的周毅就咳嗽一声，训斥道：“咳哼，你们师父还在训练场上演示呢，你们不好好看着，就在这儿接头交耳的，到底还学不学了？”
这话虽然是对着元赫说的，但内容却是向着苏子洛。
毕竟。
今天专程要教的就是苏子洛。
结果这个丫头倒好。
不好好看演示，竟然还跟元赫聊起来了。
真是不知所谓！
刚才还夸她注意力集中，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结果下一秒。
别人稍微一勾搭，就分神了。
果然。
这些年轻人就是经受不了外界的诱惑，稍微有点刺激，立刻就散神了。
像他们这样的，是不可能学会神之一手了！
周毅现在好气又觉得松了口气。
生气是觉得小丫头不争气。
轻易就分神。
松了口气又是因为这样的丫头，应该是没法学会神之一手了，这样一来，他也就不用废了这个丫头的手了吧？
就在周毅胡思乱想的空档。
顾怒海也将神之一手的所有招式都演示完了。
训练场上。
散落着无数银针。
他轻轻地呼了口气，平复了下体内稍微有些紊乱的气息。
然后。
便从训练场上走下来，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来到苏子洛面前，亲切地问道：“洛洛，爷爷刚才演示的招式，你都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苏子洛点头。
“都记在脑子里了？”
“嗯。”
苏子洛继续应道，“记下了。”
可惜。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周毅就开始拆台。
只见他先是不满地扫了顾怒海的几个弟子一眼，沉沉道：“哼，刚才你在训练场上演示时，你这几个徒弟在下面可聊得热火朝天，这丫头也顾着聊天去了，能全部记下才有鬼了！”
“哦？”
顾怒海一听，视线在几个弟子身上扫了一圈。
大弟子向北海赶紧道：“师父，我们有认真在看的，而且刚才搭讪的是三师弟啊。”
他连忙甩锅。
“嘿，大师兄，你这锅真是甩得飞快啊！”
元赫气笑道。
然后。
他又看向顾怒海，勉强笑道：“师傅，我刚才是跟洛洛搭话了，但是就问了一句而已，我看洛洛看得挺认真的。”
“哼，演示的时候就应该全神贯注的看，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懂规矩！”
周毅严苛道。
“……”
大家都不是年轻人了。
除了苏子洛，全部都是四五十岁，要么就是六七十岁的老头们。
放在外面。
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存在。
结果。
四个人被周毅这么一呵斥，脸上都有些无光。
顾怒海见气氛有些僵持起来。
他赶紧笑了笑，缓和气氛，道：“好了，四师弟，你也别这么严苛嘛，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了解洛洛这个孩子，从不说大话，她说记下来了，那就是记下了，对吧，洛洛。”
“嗯。”
苏子洛闻言，点点头。
没错。
爷爷一直教她，要实事求是。
所以。
如果不是真的将招式记下来了，她不会说那种话。
“哼。”
谁料。
周毅又开始拆台，冷哼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爱说大话，只不过演示了一遍，又没有全神贯注的看着，怎么可能将那么快速繁杂的招式记下来？”
小丫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训练场上正示范的顾怒海。
那副全神贯注的架势，仿佛四周的一切都被屏蔽掉了。
眼里。
脑海里。
只有顾怒海的施针招式。
看到这一幕。
周毅斜长的双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不得不说。
这丫头是个好苗子。
要练就他们神针一族的招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要集中注意力，不能分神。
但科学研究已经表明了。
人是没办法持续高效的保持集中力的。
所以。
在松懈的那一刻。
就是破绽出现的那一刻。
小丫头的专注程度已经远超过同龄人了，要是好好栽培，一定大有作为。
不。
周毅刚这么一想，赶紧又把刚才的念头给打断掉。
就算再厉害，不是他神针一族的人，那就不能将本族的招式外传！
何况。
小丫头也就是在同龄人当中比较厉害，虽然是好苗子，却也不是非要不可的苗子，实在不能因为她就破了本族的族规，否则，今后就彻底乱套了。
就小丫头这样的。
姑且看她能不能同时打掉16排针吧。
如果能。
算她厉害。
如果不能。
那也就不过如此了……好吧，就算不能，也算厉害了！
谁能18岁就学会前九式？
这样都不厉害，谁还能说自己是厉害的？
周毅越想，就越是不能说服自己。
真的是。
好苗子啊！
训练场上。
顾怒海的招式奇快无比，用肉眼看，几乎都快要出现残影。
几个弟子都不禁感慨，师父虽然年纪大了，但果然还是宝刀未老，姜还是老的辣。
跟师父比起来。
他们的路还长着呢。
“看来，咱们也不能懈怠了，回去以后也要勤加练习，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丢人才是。”
这时。
大弟子向北海说道。
“是啊，大师兄说得对。”
四弟子季明川点头应和道：“这些年，我也实在有些荒废了，今天瞧了师父的身手，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之前那些跟师父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呵呵，大师兄跟四师弟说得对，今后咱们可要好好练习了。”
三弟子元赫答了一句。
接着。
他便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站着，安安静静也不跟他们说话的苏子洛身上。
只见他目光闪了闪，随后，便笑着对苏子洛道：“小洛洛，听说你已经将行针式的前九式都学会了，怎么样？今天看了这第十式神之一手，感想如何？”
“……”
还不等苏子洛开口。
周毅就有些不悦地扫了元赫一眼。
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小子！
现在还是他们师父演示的时候，他们不好好看着，就知道聊天打岔，这不是想害丫头分神吗？
自己学得不好。
还不想让自己师妹学好了？
刚想出声教训下。
忽然。
周毅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维护苏子洛的嫌疑。
他脸顿时一黑。
又在心里给自己解释。
他并不是想要维护这丫头。
只是见几个老小子实在不懂规矩，所以看着不顺眼罢了！
而这时。
一直沉默的苏子洛听到了元赫的声音，又回头看了元赫一眼，淡淡道：“很厉害。”
“是吗？”
元赫笑道：“那小洛洛看了师父的演示，大概有几分把握自己招式？”
“我……”
苏子洛开口。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旁边的周毅就咳嗽一声，训斥道：“咳哼，你们师父还在训练场上演示呢，你们不好好看着，就在这儿接头交耳的，到底还学不学了？”
这话虽然是对着元赫说的，但内容却是向着苏子洛。
毕竟。
今天专程要教的就是苏子洛。
结果这个丫头倒好。
不好好看演示，竟然还跟元赫聊起来了。
真是不知所谓！
刚才还夸她注意力集中，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结果下一秒。
别人稍微一勾搭，就分神了。
果然。
这些年轻人就是经受不了外界的诱惑，稍微有点刺激，立刻就散神了。
像他们这样的，是不可能学会神之一手了！
周毅现在好气又觉得松了口气。
生气是觉得小丫头不争气。
轻易就分神。
松了口气又是因为这样的丫头，应该是没法学会神之一手了，这样一来，他也就不用废了这个丫头的手了吧？
就在周毅胡思乱想的空档。
顾怒海也将神之一手的所有招式都演示完了。
训练场上。
散落着无数银针。
他轻轻地呼了口气，平复了下体内稍微有些紊乱的气息。
然后。
便从训练场上走下来，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来到苏子洛面前，亲切地问道：“洛洛，爷爷刚才演示的招式，你都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苏子洛点头。
“都记在脑子里了？”
“嗯。”
苏子洛继续应道，“记下了。”
可惜。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周毅就开始拆台。
只见他先是不满地扫了顾怒海的几个弟子一眼，沉沉道：“哼，刚才你在训练场上演示时，你这几个徒弟在下面可聊得热火朝天，这丫头也顾着聊天去了，能全部记下才有鬼了！”
“哦？”
顾怒海一听，视线在几个弟子身上扫了一圈。
大弟子向北海赶紧道：“师父，我们有认真在看的，而且刚才搭讪的是三师弟啊。”
他连忙甩锅。
“嘿，大师兄，你这锅真是甩得飞快啊！”
元赫气笑道。
然后。
他又看向顾怒海，勉强笑道：“师傅，我刚才是跟洛洛搭话了，但是就问了一句而已，我看洛洛看得挺认真的。”
“哼，演示的时候就应该全神贯注的看，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懂规矩！”
周毅严苛道。
“……”
大家都不是年轻人了。
除了苏子洛，全部都是四五十岁，要么就是六七十岁的老头们。
放在外面。
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存在。
结果。
四个人被周毅这么一呵斥，脸上都有些无光。
顾怒海见气氛有些僵持起来。
他赶紧笑了笑，缓和气氛，道：“好了，四师弟，你也别这么严苛嘛，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了解洛洛这个孩子，从不说大话，她说记下来了，那就是记下了，对吧，洛洛。”
“嗯。”
苏子洛闻言，点点头。
没错。
爷爷一直教她，要实事求是。
所以。
如果不是真的将招式记下来了，她不会说那种话。
“哼。”
谁料。
周毅又开始拆台，冷哼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爱说大话，只不过演示了一遍，又没有全神贯注的看着，怎么可能将那么快速繁杂的招式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