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摸老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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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卿欢对着宣珉又是一个恭敬的磕头，满是泪水的双眼也遮不住她对皇上满满的感激和崇拜。
宣珟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卿欢，片刻后突然一笑，冲着还在发愣的宣珉开口，“皇兄，或许你该写赐婚圣旨了。”
宣珉抿唇，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卿欢是疯了吗？
失身于宣珟，还想嫁进秦国公府做宗妇？
宣珉等着卿世酉反对，然而卿世酉一双眼睛全落在自己女儿身上，根本没看到皇帝看向自己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或许，看到了他也不会在意。
毕竟，在他的心里，皇帝还真比不上自家女儿。
***
出了皇宫，在绿萼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刚刚用手掀开帘子，看着里面斜坐着的人，卿欢动作微顿。
“小姐，怎么了？”
“无事。”
若无其事地抬脚进去，将轿帘垂下，车夫一甩马鞭，哒哒哒地往前去。
“珟王好雅兴。”
坐下，看着像大爷一样斜躺在自己马车里的宣珟，卿欢微笑开口。
因着圣旨的事，卿欢和卿世酉在皇宫多逗留了片刻，宣珟却是先离开了。
可，原本早已离开的人，此时竟然这么大刺刺地出现在她的马车里。
有那么一瞬间，卿欢想转身就走，可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倘若她现在离开，离死也就不远了。
对宣珟，就连卿世酉都只有五个字：疯子，离远点。
宣珟挑眉，“怎么现在，看见本王不抖了？”
在宫里，那看他一眼都要抖三抖的身子，现在倒是坐得笔直。
呵！
宣珟的嘲讽，卿欢听着，微笑着，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昨夜没看清，在御书房她也没顾上看，此时两人面对面，卿欢才发现宣珟竟是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或许说一个男人魅惑众生有些不妥，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也或许，是刚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赤果果的眼神，让宣珟有种自己是挂在案前的肉，在被人随意评判的错觉。
“卿三，本王好看吗？”
男人换了一身紫黑色的长袍，黑发高高地束在脑后，此时勾着唇看着卿欢，神情莫测。
点头，诚实道，“好看。”
“那要不要本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放在王府里，让你随时都能看。”
阴测测的声音，听不出几分真假。
卿欢一愣，嘴角抽了抽，“距离产生美，我觉得还是离着远一些比较好。”
宣珟眯眼，“如此，本王倒是觉得人间和地府的距离刚好。”
“呵呵呵，王爷真会开玩笑。”
“本王从不开玩笑。”
宣珟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眉目清俊，“二选一，卿小姐请随意。”
要么挖眼珠子，要么死，这选择，还真挺随意。
看着悠然玩着匕首的宣珟，卿欢眼皮直跳。
卿世酉果然没说错，这厮就是一疯子。
和疯子讲道理，那是肯定行不通的，怎么办？
简单，只有比他更疯。
“王爷要我选，我自是不敢有意见。”
沉默片刻，卿欢出声，不似在宫里的软弱，也不若刚刚的淡然，言语间反倒多了几缕轻佻，“只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
话落，人已经到了宣珟的面前。
马车空间很大，左右各摆了一个软塌，宣珟斜靠着轿壁躺着，卿欢突然倾身上前，右手撑在软塌上，左手按上了他把玩着匕首的手。
青葱玉手覆盖在他的手背，宣珟看着，挑眉，不动，不语。
“昨晚的事，王爷可还记得？”
俯身，红唇贴着他的左耳，悠悠开口，“本来，作为被我掳进府的人，王爷才应该是下面的那个，可是，最后我却被王爷压着。”
卿欢说着，轻“啧”可一声，嘴唇擦过宣珟的耳垂，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拿着匕首的手。
“所以，你想要临死前再回味一次？”
宣珟轻勾的嘴角慢慢地垂下，身上冷气骤放。
语调，越发地平静，却也代表着更大的风暴。
毕竟，这次直接是‘临死前’，连眼珠子的选项都省了。
卿欢后背被冷汗浸湿，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当然，不过这次换我在上面，怎么说也要睡回来才行。”
话未落地，卿欢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人顿时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再回神，她已经重重地砸在了路边的杂草丛中。
“唔。”疼死了！
不自量力地摸老虎头，不仅能寻刺激，更是找死。
果然！
不等她起身，宣珟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抬手，五指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
卿欢闭眼，刚来一天，她就被掐了两次脖子，也是一种能力。
“卿三，你想死。”
语气平淡，声音更是低得让人几乎听不见，然卿欢却是从中听出了暴戾的味道。
“不，不想。”
这边的动静太大，前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卿世酉从马车里走下来，就看到宣珟掐着卿欢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的动作，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珟王，你要干什么。”
话刚落，墨五的剑就抵上了卿世酉的脖子，“刀剑不长眼，相爷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卿世酉一张脸急得通红，怒瞪着前方宣珟，“宣珟，你敢！”
听着卿世酉的话，卿欢眸光轻闪，落在了宣珟的眼里。
“不想死，却胆敢调戏本王，那就是觉得有卿世酉在，本王不敢杀你。”
随着宣珟话落，墨五伸腿对着卿世酉的膝盖踢了过去，猝不及防，卿世酉被迫跪在了地上。
卿世酉刚要说话，墨五出手，瞬间卸了他的下巴。
动作，干脆利落，绝对实力的碾压。
这就是宣珟，信奉武力解决一切。
“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卿欢集中精神，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盯着宣珟近在咫尺的脸，“相较于将我一把捏死，我想王爷应该更乐意看着我生不如死，所以昨晚才留我一命。”
“而我，暂时不想死，就想着多蹦跶几下，或许王爷一高兴了，就宽恕了我的罪过。”
宣珟听着，缓缓一笑，只是笑不达眼底，“先给本王下药，接着捆了本王的人，再来调戏本王，哈哈哈，卿三，本王可真是太高兴了。”
说着高兴，只是脸上那狰狞扭曲的表情，让卿欢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被他给捏成渣。
“呵、呵呵，王、王爷开、心就好。”
看她在自己手中逐渐煞白的一张脸，宣珟眸色渐深。
话毕，卿欢对着宣珉又是一个恭敬的磕头，满是泪水的双眼也遮不住她对皇上满满的感激和崇拜。
宣珟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卿欢，片刻后突然一笑，冲着还在发愣的宣珉开口，“皇兄，或许你该写赐婚圣旨了。”
宣珉抿唇，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卿欢是疯了吗？
失身于宣珟，还想嫁进秦国公府做宗妇？
宣珉等着卿世酉反对，然而卿世酉一双眼睛全落在自己女儿身上，根本没看到皇帝看向自己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或许，看到了他也不会在意。
毕竟，在他的心里，皇帝还真比不上自家女儿。
***
出了皇宫，在绿萼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刚刚用手掀开帘子，看着里面斜坐着的人，卿欢动作微顿。
“小姐，怎么了？”
“无事。”
若无其事地抬脚进去，将轿帘垂下，车夫一甩马鞭，哒哒哒地往前去。
“珟王好雅兴。”
坐下，看着像大爷一样斜躺在自己马车里的宣珟，卿欢微笑开口。
因着圣旨的事，卿欢和卿世酉在皇宫多逗留了片刻，宣珟却是先离开了。
可，原本早已离开的人，此时竟然这么大刺刺地出现在她的马车里。
有那么一瞬间，卿欢想转身就走，可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倘若她现在离开，离死也就不远了。
对宣珟，就连卿世酉都只有五个字：疯子，离远点。
宣珟挑眉，“怎么现在，看见本王不抖了？”
在宫里，那看他一眼都要抖三抖的身子，现在倒是坐得笔直。
呵！
宣珟的嘲讽，卿欢听着，微笑着，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昨夜没看清，在御书房她也没顾上看，此时两人面对面，卿欢才发现宣珟竟是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或许说一个男人魅惑众生有些不妥，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也或许，是刚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赤果果的眼神，让宣珟有种自己是挂在案前的肉，在被人随意评判的错觉。
“卿三，本王好看吗？”
男人换了一身紫黑色的长袍，黑发高高地束在脑后，此时勾着唇看着卿欢，神情莫测。
点头，诚实道，“好看。”
“那要不要本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放在王府里，让你随时都能看。”
阴测测的声音，听不出几分真假。
卿欢一愣，嘴角抽了抽，“距离产生美，我觉得还是离着远一些比较好。”
宣珟眯眼，“如此，本王倒是觉得人间和地府的距离刚好。”
“呵呵呵，王爷真会开玩笑。”
“本王从不开玩笑。”
宣珟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眉目清俊，“二选一，卿小姐请随意。”
要么挖眼珠子，要么死，这选择，还真挺随意。
看着悠然玩着匕首的宣珟，卿欢眼皮直跳。
卿世酉果然没说错，这厮就是一疯子。
和疯子讲道理，那是肯定行不通的，怎么办？
简单，只有比他更疯。
“王爷要我选，我自是不敢有意见。”
沉默片刻，卿欢出声，不似在宫里的软弱，也不若刚刚的淡然，言语间反倒多了几缕轻佻，“只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
话落，人已经到了宣珟的面前。
马车空间很大，左右各摆了一个软塌，宣珟斜靠着轿壁躺着，卿欢突然倾身上前，右手撑在软塌上，左手按上了他把玩着匕首的手。
青葱玉手覆盖在他的手背，宣珟看着，挑眉，不动，不语。
“昨晚的事，王爷可还记得？”
俯身，红唇贴着他的左耳，悠悠开口，“本来，作为被我掳进府的人，王爷才应该是下面的那个，可是，最后我却被王爷压着。”
卿欢说着，轻“啧”可一声，嘴唇擦过宣珟的耳垂，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拿着匕首的手。
“所以，你想要临死前再回味一次？”
宣珟轻勾的嘴角慢慢地垂下，身上冷气骤放。
语调，越发地平静，却也代表着更大的风暴。
毕竟，这次直接是‘临死前’，连眼珠子的选项都省了。
卿欢后背被冷汗浸湿，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当然，不过这次换我在上面，怎么说也要睡回来才行。”
话未落地，卿欢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人顿时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再回神，她已经重重地砸在了路边的杂草丛中。
“唔。”疼死了！
不自量力地摸老虎头，不仅能寻刺激，更是找死。
果然！
不等她起身，宣珟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抬手，五指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
卿欢闭眼，刚来一天，她就被掐了两次脖子，也是一种能力。
“卿三，你想死。”
语气平淡，声音更是低得让人几乎听不见，然卿欢却是从中听出了暴戾的味道。
“不，不想。”
这边的动静太大，前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卿世酉从马车里走下来，就看到宣珟掐着卿欢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的动作，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珟王，你要干什么。”
话刚落，墨五的剑就抵上了卿世酉的脖子，“刀剑不长眼，相爷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卿世酉一张脸急得通红，怒瞪着前方宣珟，“宣珟，你敢！”
听着卿世酉的话，卿欢眸光轻闪，落在了宣珟的眼里。
“不想死，却胆敢调戏本王，那就是觉得有卿世酉在，本王不敢杀你。”
随着宣珟话落，墨五伸腿对着卿世酉的膝盖踢了过去，猝不及防，卿世酉被迫跪在了地上。
卿世酉刚要说话，墨五出手，瞬间卸了他的下巴。
动作，干脆利落，绝对实力的碾压。
这就是宣珟，信奉武力解决一切。
“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卿欢集中精神，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盯着宣珟近在咫尺的脸，“相较于将我一把捏死，我想王爷应该更乐意看着我生不如死，所以昨晚才留我一命。”
“而我，暂时不想死，就想着多蹦跶几下，或许王爷一高兴了，就宽恕了我的罪过。”
宣珟听着，缓缓一笑，只是笑不达眼底，“先给本王下药，接着捆了本王的人，再来调戏本王，哈哈哈，卿三，本王可真是太高兴了。”
说着高兴，只是脸上那狰狞扭曲的表情，让卿欢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被他给捏成渣。
“呵、呵呵，王、王爷开、心就好。”
看她在自己手中逐渐煞白的一张脸，宣珟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