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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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豪这帮公子哥一向是海天盛筵的常客，到处沾花惹草，说白了大家就是各取所需。宋世豪通过他爸宋礼国把秦蓓弄成表演嘉宾，结果秦蓓陪着宋礼国去日本玩了两回；气得宋世豪两个月没搭理他爸。快开幕了，宋世豪知道秦蓓来苏城，也想借此机会登堂入室。但人家秦蓓这次是男友周全陪着来的，一直也没理会他。昨天，宋世豪和秦蓓摊牌，秦蓓背着周全和宋世豪在帝豪酒店开了个钟点房。晚上俩人又一起去了苏荷酒吧，结果周全找上了门。三人闹了一会，秦蓓把周全大骂了一顿，最后三人竟然一起在酒吧喝了场大酒，周全突然变得全程嬉笑满不在乎。
回到青山宾馆609房后，宋世豪把周全赶了出去。宋世豪拿出备好的麻古、神仙水以及SM装备，俩人吸食玩乐，散完冰后昏睡过去；直到早上被从床上弄醒。
“整个晚上只有你们两人在609房间里？”元同泽若有所思地发问道。
“嗯，”宋世豪努力地回想一遍，“我把周全赶走后，把门反锁还挂好门链了。”
“你还记得给前台打电话了吗？”
“打电话？”宋世豪摇了摇头，“为什么？”
“那吸毒后，你们做了什么？”
宋世豪怪异地笑了一声，“散冰喽，反正就是要嗨要飘。”
元同泽敲了敲桌子，“你还记得秦蓓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她比我嗨。”宋世豪吸了下鼻子，“她又不是第一次，各取所需嘛。”
“你们有没有提到周全？”
“周全，哈哈，那傻B还以为秦蓓有多纯呢，这么久秦蓓没让他上过，在青山宾馆也是各睡各的。”宋世豪大声嗤笑道。
元同泽气得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吓得宋世豪一哆嗦，“等会法医会来给你作个全面检查，我希望你不要遗漏什么。”
“警官，我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全是实话。我杀她做什么？想得到的我都得到了。”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要自杀？”一句话怼得宋世豪安静了下来。
“是不是实话，我会查清楚的。”元同泽示意宋世豪喝口水，“你是金鸡湖帆船俱乐部会员吧。”
“什么？”宋世豪含着一口水，差点被呛到，“和这件事有关吗？”
“你认识李达吗？”元同泽表现得若无其事。
“当然，”宋世豪迟疑了一下，“不过我和他不熟，尿不到一壶。他和这事有关？”
元同泽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有人会带你去作检查。记住，吸毒是犯罪，把你知道的全都要告诉我，任何遗漏只会加重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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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豪离开后，元同泽正要把周全叫过来，张天成打来了电话。隔着无数个基站元同泽都感受到了张天成的不爽。
“元队，你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毕竟是领导，还得讲点管理艺术，不爽也要打个弯；只是语气和语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元同泽小心地挑着字句回答，他知道张天成不爽的原因可能不单是宋礼国的事，“张局，现场基本勘察完毕，技术部还要采集点数据。我正带着大家收集人证物证信息呢。”
“我听说有人目击到了死者跳窗自杀。”张天成沉着声。
“清洁工看到死者蹲坐在窗台上，但此案还是有些疑点，我正在排查，估计下午就能出结果；是不是宋礼国和您说了什么。”元同泽决定先声夺人。
“也没说啥。我知道你平时就看不惯一些社会风气，自恃甚高，但办案子还是要讲究实事求是，容不得个人偏见。”话都到这了，张天成索性点了点元同泽。
元同泽应了一声，很肯定地赞同了上司的观点，他知道后面还有事。
果然张天成话锋一转，“我听说有人在扒萧振华的案子，怎么案子办得有问题？”语气冰冷而直接。
“不是不是，张局您误会了，”元同泽赶紧解释，“只是案子有个细节需要去核实，萧阳是萧振华的儿子，萧阳是‘811案’的凶手，我就想把案子办得瓷实些。案子影响大，我不能让人挑出毛病，让您为难；萧振华的案子您办的完美，我是您的助手，收获是最大了。”元同泽顺势抬了抬张在成。
“你这小子，”张天成语气缓和了许多，“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都是你们的天下。同泽呐，有能力也要识大体，懂进退，不然这个能力可能会害了你啊。”
元同泽忙着称是，复查萧振华案子的真实目的他并没有告诉张天成，他还有很多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好吧，早点结案吧。”张天成一语双关的挂了电话。
张天成的这通电话让元同泽瞬间很疲惫，一大早忙活到现在似乎是白瞎一场。他坐在桌子后面呆了一阵，给队里的几个人分别打了电话，决定还是快速的把相关人员询问一遍，对死者也是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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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你为什么说是宋世豪杀了秦蓓？”元同泽翻着刚刚得到的住宿登记资料漫不经心地发问。
看得出来，周全还在盛怒中，嘴角抽搐、双拳紧握、指节发白，哑声回道，“小蓓是个有野心的人，不可能自杀，而且她为了这次演出牺牲太多了。”
“我知道你和秦蓓从小是舞伴，你们是情侣吗？”
“是的，我们青梅竹马，”周全仿佛受到了侮辱大声回道，“我们在一起17年了。”
“在一起跳舞17年和在一起17年可不一样，秦蓓也认同你是她男友吗？”元同泽没有从资料中抬头，“昨晚她是自愿陪宋世豪的吧？而且你们三人还一起在酒吧喝了酒。”
周全一时语塞，扭头盯着窗外，半晌才答道：“所以我才肯定是宋世豪杀了她。她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没办法圈子就这样，她太想红了。”
“别忘了是你把秦蓓送到宋世豪房间的，”元同泽不客气地说，“你现在一口咬定是宋世豪杀了她，理由呢？是你的想象还是你有确切的证据？我们不可能单凭你的愤恨去抓人。”
“演唱嘉宾已经定下来，不是秦蓓，宋礼国父子俩骗了她。”
元同泽吃了一惊，“你说具体点。”
“小蓓虽然参加了几次排练，但这次全运会上面非常重视，加上前段时间发生了持枪杀人案，舆论不能出现任何负面报道，所以最终演唱嘉宾敲定为苏城歌星张颖颖。这些宋礼国父子早就知道，但一直瞒着秦蓓。昨晚秦蓓知道后肯定和宋世豪闹翻了，宋世豪父子害怕丑事曝光，所以趁她昏迷制造了坠楼假象。”
一席话听得元同泽是目瞪口呆，如果事实如周全所说，宋家父子真有足够的杀人动机。这件事如果秦蓓闹开了，宋礼国父子在苏城的名声和地位就全完了；尤其宋礼国正在积极弃商从政，据说是下任南城区区长的重要人选。
元同泽站了起来，踱步到窗前，直觉告诉他秦蓓案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又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他知道张天城正因为自己的擅自决定而恼火，如果这件案子再没有明确证据牵扯下去，那自己的刑侦生涯怕是要提前终结。
他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周全，后者也正迎着目光看过来，“秦蓓当不了演唱嘉宾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否则也不会同意小蓓来苏城。”
“是谁告诉你的？”元同泽又坐回桌子前。
“李达告诉我的，诺，这是市里的内部文件。”周全举起手机划开屏幕递到了元同泽眼前，“而且我问过苏城的朋友了，这件事是真的。”
元同泽无暇细看文件，心中一凛，“李达？哪个李达，你要说就痛快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宋世豪这帮公子哥一向是海天盛筵的常客，到处沾花惹草，说白了大家就是各取所需。宋世豪通过他爸宋礼国把秦蓓弄成表演嘉宾，结果秦蓓陪着宋礼国去日本玩了两回；气得宋世豪两个月没搭理他爸。快开幕了，宋世豪知道秦蓓来苏城，也想借此机会登堂入室。但人家秦蓓这次是男友周全陪着来的，一直也没理会他。昨天，宋世豪和秦蓓摊牌，秦蓓背着周全和宋世豪在帝豪酒店开了个钟点房。晚上俩人又一起去了苏荷酒吧，结果周全找上了门。三人闹了一会，秦蓓把周全大骂了一顿，最后三人竟然一起在酒吧喝了场大酒，周全突然变得全程嬉笑满不在乎。
回到青山宾馆609房后，宋世豪把周全赶了出去。宋世豪拿出备好的麻古、神仙水以及SM装备，俩人吸食玩乐，散完冰后昏睡过去；直到早上被从床上弄醒。
“整个晚上只有你们两人在609房间里？”元同泽若有所思地发问道。
“嗯，”宋世豪努力地回想一遍，“我把周全赶走后，把门反锁还挂好门链了。”
“你还记得给前台打电话了吗？”
“打电话？”宋世豪摇了摇头，“为什么？”
“那吸毒后，你们做了什么？”
宋世豪怪异地笑了一声，“散冰喽，反正就是要嗨要飘。”
元同泽敲了敲桌子，“你还记得秦蓓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她比我嗨。”宋世豪吸了下鼻子，“她又不是第一次，各取所需嘛。”
“你们有没有提到周全？”
“周全，哈哈，那傻B还以为秦蓓有多纯呢，这么久秦蓓没让他上过，在青山宾馆也是各睡各的。”宋世豪大声嗤笑道。
元同泽气得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吓得宋世豪一哆嗦，“等会法医会来给你作个全面检查，我希望你不要遗漏什么。”
“警官，我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全是实话。我杀她做什么？想得到的我都得到了。”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要自杀？”一句话怼得宋世豪安静了下来。
“是不是实话，我会查清楚的。”元同泽示意宋世豪喝口水，“你是金鸡湖帆船俱乐部会员吧。”
“什么？”宋世豪含着一口水，差点被呛到，“和这件事有关吗？”
“你认识李达吗？”元同泽表现得若无其事。
“当然，”宋世豪迟疑了一下，“不过我和他不熟，尿不到一壶。他和这事有关？”
元同泽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有人会带你去作检查。记住，吸毒是犯罪，把你知道的全都要告诉我，任何遗漏只会加重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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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豪离开后，元同泽正要把周全叫过来，张天成打来了电话。隔着无数个基站元同泽都感受到了张天成的不爽。
“元队，你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毕竟是领导，还得讲点管理艺术，不爽也要打个弯；只是语气和语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元同泽小心地挑着字句回答，他知道张天成不爽的原因可能不单是宋礼国的事，“张局，现场基本勘察完毕，技术部还要采集点数据。我正带着大家收集人证物证信息呢。”
“我听说有人目击到了死者跳窗自杀。”张天成沉着声。
“清洁工看到死者蹲坐在窗台上，但此案还是有些疑点，我正在排查，估计下午就能出结果；是不是宋礼国和您说了什么。”元同泽决定先声夺人。
“也没说啥。我知道你平时就看不惯一些社会风气，自恃甚高，但办案子还是要讲究实事求是，容不得个人偏见。”话都到这了，张天成索性点了点元同泽。
元同泽应了一声，很肯定地赞同了上司的观点，他知道后面还有事。
果然张天成话锋一转，“我听说有人在扒萧振华的案子，怎么案子办得有问题？”语气冰冷而直接。
“不是不是，张局您误会了，”元同泽赶紧解释，“只是案子有个细节需要去核实，萧阳是萧振华的儿子，萧阳是‘811案’的凶手，我就想把案子办得瓷实些。案子影响大，我不能让人挑出毛病，让您为难；萧振华的案子您办的完美，我是您的助手，收获是最大了。”元同泽顺势抬了抬张在成。
“你这小子，”张天成语气缓和了许多，“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都是你们的天下。同泽呐，有能力也要识大体，懂进退，不然这个能力可能会害了你啊。”
元同泽忙着称是，复查萧振华案子的真实目的他并没有告诉张天成，他还有很多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好吧，早点结案吧。”张天成一语双关的挂了电话。
张天成的这通电话让元同泽瞬间很疲惫，一大早忙活到现在似乎是白瞎一场。他坐在桌子后面呆了一阵，给队里的几个人分别打了电话，决定还是快速的把相关人员询问一遍，对死者也是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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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你为什么说是宋世豪杀了秦蓓？”元同泽翻着刚刚得到的住宿登记资料漫不经心地发问。
看得出来，周全还在盛怒中，嘴角抽搐、双拳紧握、指节发白，哑声回道，“小蓓是个有野心的人，不可能自杀，而且她为了这次演出牺牲太多了。”
“我知道你和秦蓓从小是舞伴，你们是情侣吗？”
“是的，我们青梅竹马，”周全仿佛受到了侮辱大声回道，“我们在一起17年了。”
“在一起跳舞17年和在一起17年可不一样，秦蓓也认同你是她男友吗？”元同泽没有从资料中抬头，“昨晚她是自愿陪宋世豪的吧？而且你们三人还一起在酒吧喝了酒。”
周全一时语塞，扭头盯着窗外，半晌才答道：“所以我才肯定是宋世豪杀了她。她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没办法圈子就这样，她太想红了。”
“别忘了是你把秦蓓送到宋世豪房间的，”元同泽不客气地说，“你现在一口咬定是宋世豪杀了她，理由呢？是你的想象还是你有确切的证据？我们不可能单凭你的愤恨去抓人。”
“演唱嘉宾已经定下来，不是秦蓓，宋礼国父子俩骗了她。”
元同泽吃了一惊，“你说具体点。”
“小蓓虽然参加了几次排练，但这次全运会上面非常重视，加上前段时间发生了持枪杀人案，舆论不能出现任何负面报道，所以最终演唱嘉宾敲定为苏城歌星张颖颖。这些宋礼国父子早就知道，但一直瞒着秦蓓。昨晚秦蓓知道后肯定和宋世豪闹翻了，宋世豪父子害怕丑事曝光，所以趁她昏迷制造了坠楼假象。”
一席话听得元同泽是目瞪口呆，如果事实如周全所说，宋家父子真有足够的杀人动机。这件事如果秦蓓闹开了，宋礼国父子在苏城的名声和地位就全完了；尤其宋礼国正在积极弃商从政，据说是下任南城区区长的重要人选。
元同泽站了起来，踱步到窗前，直觉告诉他秦蓓案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又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他知道张天城正因为自己的擅自决定而恼火，如果这件案子再没有明确证据牵扯下去，那自己的刑侦生涯怕是要提前终结。
他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周全，后者也正迎着目光看过来，“秦蓓当不了演唱嘉宾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否则也不会同意小蓓来苏城。”
“是谁告诉你的？”元同泽又坐回桌子前。
“李达告诉我的，诺，这是市里的内部文件。”周全举起手机划开屏幕递到了元同泽眼前，“而且我问过苏城的朋友了，这件事是真的。”
元同泽无暇细看文件，心中一凛，“李达？哪个李达，你要说就痛快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