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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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新闻报道：地球联邦开始出现令人期待的新格
“本报讯：从上周至今，总共有五百一十二名议员投出了手中的权力放弃票。最终，现任总统维尔根，以绝对优势当选为共和国新一任的领袖。据称，总统本人将彻底改变联邦现状。尤其着重于改变民众的生活质量与待遇水平。并且加大对医院、儿童福利、教学等专项资金的投入力度。同时承诺：两年之内，联邦民众的生活水准，将提高到前所未有的新台阶
华盛顿，总统私人官邸。
刚刚挤出并且兑过的牛奶、温热滑嫩的煎鸡蛋、新鲜出炉的热烘面包、以及被煎得松脆，表面略显金黄的酱汁肉排，外加一杯地道的手磨咖啡。所有这些，构成了维尔根最为喜爱的早餐。
浸透了香浓肉汁的面包刚啃了一半，便被当作垃圾般，随意扔在了漂亮昂贵的白瓷盘里。歪倒的咖啡，甚至淹没了这张刚刚送来，上面还刊登了赞颂新政府冠冕之语的新闻早报。
维尔根本人，正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的他，正强压下心中的不快，颇为烦躁地坐在那里。认真思考着什么。
国防部长，五星上将克劳格，隶属联邦军部。也是维尔根最为宠信的心腹之一。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帮助，许多不可告人的计划，才能得到真正实施。
不过，今天他所带来的。却不是什么令人愉快地好消息。
“执行毁灭计划的两架军用轰炸机，在亚洲西部兰州市郊上空失去联系。据紧急赶往该地区的人员调查发现：本该死亡的一千二百六十四名军职者，尸体已经全部失踪。与之一起消失地，还有地面基地地相关物资及部分补给品。。
除了故障或者其它人为的原因。飞机不会自己坠毁。
死人是不会走路地。对于尸体。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感兴趣。那些被杀的军人，不是未死。就是同样感染了那种可怕地生物病毒。
维尔根知道，生活在和平时期的人们。究竟有多么恐惧战争的来临。这也是之所以要把那些该死的议员全部干掉，发动这场政变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民主与权力，是两种水火不能相容的东西。
就文明的先进程度而言，民主肯定优于权力。但是，权力的掌控者，却根本无法容忍民主地存在。
现在，联邦境内的民主格局已经被自己打破。叫嚣着民主口号的议员们，几乎全部被杀。剩下几个为数不多的。也只能附仰鼻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可以说，在大的决策方面，自己手中的权力，根本就是空前的集中。
然而，民众的意愿，却是不得不有限考虑，且必须首先解决的最大问题。
地球上地居民，生活在民主制度下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得让他们早已忘记什么是帝制？什么是强权？什么是专横？
对此。维尔根颇有些无奈。他只能在潜移默化中，尽量消除人们对于专权的反感。把所有人的生活适应性，朝着自己需要的方向慢慢改变。
血腥的镇压，当然也能收到同样的效果。可是，这并非他所要的。
权力的象征是什么？
当然是亿万人的服从与膜拜。
没有足够的人口，没有大量的被统治者。就老子一个孤家寡人，还谈什么狗屁的权力？
要知道，我统治的可是地球。不是遥远古代那些仅有几万、几十万人口的穷酸国王。
所以，对于刚刚经历政变，并且还尚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民众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人心。从各大财团手中借贷大量资金，投入到公众福利的原因，正在于此。
不管花多大的代价，必须保持自己完美的统治者身份。只要人们习惯并且满足于现状，他们将会慢慢忘记那该死的民主。
因此，绝对不能让感染地区生物出现变异的消息，传到自己的统治核心区。更不能让民众知道，联邦军队的伤亡究竟有多么惨重。
凭心而论，克劳格是个不错的手下，也是一名优秀的将军。可是，他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死人的尸体会不翼而飞？
没脚的军用物资会自己消失？
本该是无人区的地方，竟然冒出导弹击落了轰炸的军机？
别开玩笑了。这些事情的背后，如果没人在暗中控制。我宁愿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一口吞掉。
当务之急，是应该如何查清事件的真相。并且及时挽救。
想到这里，维尔根不禁咬了咬牙。唤过侍立在旁的将军，俯首贴耳一番
*
白天的沙漠，可以活活把人热死。
强烈的阳光下，滚烫的沙粒散发出阵阵可怕的高温。这些无法吸收热量的小家伙，只能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尽数反射在稀薄的空气中。形成一团混厚如同火焰般炽热的能量。赤脚踩上去，总能从皮肤表面传来阵阵焦灼之感。
从空中俯瞰，微黄的沙丘上，正蜿蜒着一条黑色细绳般的队伍。他们仿佛一群神秘的幽灵，在悄然隐匿着自己的一切踪迹。
墨色的防护眼罩，能够抵挡太过强烈的光线，对于视力的伤害。透过那一片片连绵不断的锥状沙丘，被电子望远镜放大数倍的地平线上，不甚清晰地投射出一片模糊的低矮黑影。
那里，是雷震此行的终点a71号基地。
从黏液中得以复生的军人，共有千余之多。虽然。在命令地服从方面，他们都以雷震这个缔造自己的“母体”马首是瞻。却也将他的脑域思维控制力量强行延伸到了极限。
这种完全出于偶然的发现。现在想起来，还令雷震心有余悸。
他尝试过，对所有地“子体。”一起下达不同地命令。结果。强大的意识反制，使得大脑当场过载。而他自己。也被剧烈地精神震撼与能量瞬间枯竭，差一点儿被反制成为永远的白痴。
意识地控制。需要花费极大的能量。当身边仅有林钟一人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微末的消耗。然而，滴水可以穿石。多达千余的“子体”同时接受控制的时候。承载过大无法正常运作的大脑，极有可能在瞬间沸腾，轰然爆出颅腔。
当然，所谓控制，并非指对某个“子体”的具体行为。仅仅只是在感应到对方存在，向其下达详细地命令这样简单。而各个“子体”也会同样感受到“母体”的存在。凭借自己的生物本能，下意识地进行依附。
直接来自于“母体”的指令，对于被控制的“子体”而言，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力量增幅作用。这也是在怒而击落军机的那一刻，完全出于意外的发现。
雷震发现：一些接受了自己命令，并且按之行事的“子体。”在一定的
，力量、速度、体能各方面，增幅程度都有着略微地的变化，大概约莫为百分之五十左右。
虽然，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它的确存在。
半个小时，这是目前能够达到增幅的最大时限。这些能够接受直接命令的“子体”不仅具有与母体同样的黏化再生特质。而且，同样能够施展雷震拥有，从体内自由生长出骨制武器的特殊战斗技能。
他从未想象过：控制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当日，与林钟在一起的时候，身边仅只有这一名“子体。”雷震根本没能发觉控制的妙用所在。只觉得：从黏化细胞中再生的林钟，拥有与自己相同的战斗技能无可厚非。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此，雷震专门做了一次试验。
当自己的意识，不再对林钟产生任何作用并且完全偏离的时候。他的表现，仅仅只是一个正常人。唯一不同的，便是在遭遇伤害的情况下，其体内的黏化细胞同样能够对伤口进行修复。不过，无论速度或者效果，都要比被控制状态下，弱化许多。
换句话说，和自己在一起，任何普通的“子体”都能发挥出最强大的战斗本能。一旦脱离这个范围，他们的表现，和普通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雷震计算过。以自己目前的实力，顶多能够向二百余名“子体”同时下达最基本的指令。一旦超出，超载的身体，便会产生眩晕、恶心、呕吐等不良反应。严重的时候，甚至当场昏厥。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尤为着恼的事情。
拥有上千名“子体”其中仅有很少的部分能够发挥功用。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拥有千亿财产的继承者。必须在律师的监管下，如同一个谨小慎微的守财奴，分批、少量，却又无可奈何地使用着属于自己所有的钱
幸运的是，围绕在雷震身边的“子体”都是接受过相当训练之后，再行征召入伍的预备军人。单从这一点看，他们的基本战斗能力，比之普通人，已经要强得太多。
力量的增幅，似乎是以被控制者本人的实际能力为基础。递次增加而上。也就是说“子体”越强，接受“母体”的命令之后，增强的幅度自然水涨船高。
不过，林钟似乎是其中一个比较特殊的例子。
很难想象，一个腆着厚重肚皮，满面油光且肥肉滚滚的胖子。居然有着不弱于特战军人的强悍身手。要知道，此前的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罢了。
对此，林钟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据他回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突变，应该是从当日与生化兽搏斗被杀之后。被黏化细胞溶化、吞噬下开始。复活苏醒后的他，莫名其妙就拥有了现在的一切。
面对如此解释，雷震只能苦笑。
他是一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他相信：世界的任何事物，相互间都有着必然的联系。突然出现的异类，绝不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无论产生或者消亡，都有着属于其自身的前因后果。
林钟身上产生的变化，与自己、猎杀者、生化兽之间，肯定有着某种关联。只不过，目前暂时不为所知罢了。
当然，无论“子体”或者“母体”都有着同样的基本属性必须依靠外界能量的摄入补充，才能维持并且延续自己的存在。
用简单通俗的话来说，就是都得吃饭。否则，只能饿死。
防线基地内存放的军用物资当中，武器、弹藥、油料、医藥、食品诸项俱全。就其所含的比重而言，包括车辆在内的武器装备，约为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余的部分，藥物和食品，各占一半。
除了密封的罐头，包装完整的米、面。其它已经被拆开，尚未分发的食物，都已按照雷震的命令尽数抛弃。谁也不知道，这些食物当中，是否被投放过有毒的藥剂。他可不想用自己人的生命，再次冒险做出危险的尝试。
就近补给，一向是联邦军的惯例。加上物资基本上没有遭受什么损坏。总体算来，从防线基地里弄到的食品，足够维持两千人一个月的消耗量。
吃完这个月，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办呢？
返回联邦？那是不可能的。
在军部名单上，自己这些人，都已经被打上了红色战亡标记。尤其是对于知道太多秘密的幸存者。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必须被统治者尽快清除的对象。
活人，不会被尿憋死。
雇佣兵、杀手、非政府武装力量。。u只要时刻充满阴谋与算计。那么，这些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职业，永远也不会消失。
流亡，找到一块适于驻扎的根据地。并且，获得必要稳定的食物来源。这就是雷震目前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从地图上看，a71号基地，与防线基地相邻不过百余公里。其中，相必还有残余的补给物资。将之收集并且纳为己用，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雷震并未将所有东西全部带在身边。除了随身携带的必须部分。剩余的物资，都被埋在一处被风沙毁坏的小镇里。除了喜欢钻入地下躲避阳光的蝎子，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活物。
目标地a71就在眼前。从表面上看，那里非常安静。如同一座曾被瘟疫光顾过的死寂之地。
这实在太奇怪了。
与防线基地一样，a71同样属于接近被污染区的重要防御阵地。即便大批部队外出执行任务，基地里仍然会保有相当数量的警戒人员。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其中，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活口。
雷震的心底，顿时冒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带着十名“子体”端起手中的k50p。一行人，从沙丘的背后，悄悄接近着远处的基地。
他们，都是经过认真挑选而出的直接控制体。
他们，更是一群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兵。无论体能、力量、速度各方面，都要远比普通军人强悍得多。
尚未进入基地范围，雷震便已闻到：从远处的空气中，顺流飘过一股刺鼻的焦臭。伴随于其间的，还有浓烈的火藥气息。
“不好，我们来晚了”
顾不得多做解释，雷震快步飞奔上前。从一段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铁丝栅栏中，翻身跃过。当视线的焦点，再次聚集在正前方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切，将他和所有追随者们彻底惊呆。
每日新闻报道：地球联邦开始出现令人期待的新格
“本报讯：从上周至今，总共有五百一十二名议员投出了手中的权力放弃票。最终，现任总统维尔根，以绝对优势当选为共和国新一任的领袖。据称，总统本人将彻底改变联邦现状。尤其着重于改变民众的生活质量与待遇水平。并且加大对医院、儿童福利、教学等专项资金的投入力度。同时承诺：两年之内，联邦民众的生活水准，将提高到前所未有的新台阶
华盛顿，总统私人官邸。
刚刚挤出并且兑过的牛奶、温热滑嫩的煎鸡蛋、新鲜出炉的热烘面包、以及被煎得松脆，表面略显金黄的酱汁肉排，外加一杯地道的手磨咖啡。所有这些，构成了维尔根最为喜爱的早餐。
浸透了香浓肉汁的面包刚啃了一半，便被当作垃圾般，随意扔在了漂亮昂贵的白瓷盘里。歪倒的咖啡，甚至淹没了这张刚刚送来，上面还刊登了赞颂新政府冠冕之语的新闻早报。
维尔根本人，正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的他，正强压下心中的不快，颇为烦躁地坐在那里。认真思考着什么。
国防部长，五星上将克劳格，隶属联邦军部。也是维尔根最为宠信的心腹之一。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帮助，许多不可告人的计划，才能得到真正实施。
不过，今天他所带来的。却不是什么令人愉快地好消息。
“执行毁灭计划的两架军用轰炸机，在亚洲西部兰州市郊上空失去联系。据紧急赶往该地区的人员调查发现：本该死亡的一千二百六十四名军职者，尸体已经全部失踪。与之一起消失地，还有地面基地地相关物资及部分补给品。。
除了故障或者其它人为的原因。飞机不会自己坠毁。
死人是不会走路地。对于尸体。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感兴趣。那些被杀的军人，不是未死。就是同样感染了那种可怕地生物病毒。
维尔根知道，生活在和平时期的人们。究竟有多么恐惧战争的来临。这也是之所以要把那些该死的议员全部干掉，发动这场政变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民主与权力，是两种水火不能相容的东西。
就文明的先进程度而言，民主肯定优于权力。但是，权力的掌控者，却根本无法容忍民主地存在。
现在，联邦境内的民主格局已经被自己打破。叫嚣着民主口号的议员们，几乎全部被杀。剩下几个为数不多的。也只能附仰鼻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可以说，在大的决策方面，自己手中的权力，根本就是空前的集中。
然而，民众的意愿，却是不得不有限考虑，且必须首先解决的最大问题。
地球上地居民，生活在民主制度下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得让他们早已忘记什么是帝制？什么是强权？什么是专横？
对此。维尔根颇有些无奈。他只能在潜移默化中，尽量消除人们对于专权的反感。把所有人的生活适应性，朝着自己需要的方向慢慢改变。
血腥的镇压，当然也能收到同样的效果。可是，这并非他所要的。
权力的象征是什么？
当然是亿万人的服从与膜拜。
没有足够的人口，没有大量的被统治者。就老子一个孤家寡人，还谈什么狗屁的权力？
要知道，我统治的可是地球。不是遥远古代那些仅有几万、几十万人口的穷酸国王。
所以，对于刚刚经历政变，并且还尚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民众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人心。从各大财团手中借贷大量资金，投入到公众福利的原因，正在于此。
不管花多大的代价，必须保持自己完美的统治者身份。只要人们习惯并且满足于现状，他们将会慢慢忘记那该死的民主。
因此，绝对不能让感染地区生物出现变异的消息，传到自己的统治核心区。更不能让民众知道，联邦军队的伤亡究竟有多么惨重。
凭心而论，克劳格是个不错的手下，也是一名优秀的将军。可是，他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死人的尸体会不翼而飞？
没脚的军用物资会自己消失？
本该是无人区的地方，竟然冒出导弹击落了轰炸的军机？
别开玩笑了。这些事情的背后，如果没人在暗中控制。我宁愿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一口吞掉。
当务之急，是应该如何查清事件的真相。并且及时挽救。
想到这里，维尔根不禁咬了咬牙。唤过侍立在旁的将军，俯首贴耳一番
*
白天的沙漠，可以活活把人热死。
强烈的阳光下，滚烫的沙粒散发出阵阵可怕的高温。这些无法吸收热量的小家伙，只能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尽数反射在稀薄的空气中。形成一团混厚如同火焰般炽热的能量。赤脚踩上去，总能从皮肤表面传来阵阵焦灼之感。
从空中俯瞰，微黄的沙丘上，正蜿蜒着一条黑色细绳般的队伍。他们仿佛一群神秘的幽灵，在悄然隐匿着自己的一切踪迹。
墨色的防护眼罩，能够抵挡太过强烈的光线，对于视力的伤害。透过那一片片连绵不断的锥状沙丘，被电子望远镜放大数倍的地平线上，不甚清晰地投射出一片模糊的低矮黑影。
那里，是雷震此行的终点a71号基地。
从黏液中得以复生的军人，共有千余之多。虽然。在命令地服从方面，他们都以雷震这个缔造自己的“母体”马首是瞻。却也将他的脑域思维控制力量强行延伸到了极限。
这种完全出于偶然的发现。现在想起来，还令雷震心有余悸。
他尝试过，对所有地“子体。”一起下达不同地命令。结果。强大的意识反制，使得大脑当场过载。而他自己。也被剧烈地精神震撼与能量瞬间枯竭，差一点儿被反制成为永远的白痴。
意识地控制。需要花费极大的能量。当身边仅有林钟一人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微末的消耗。然而，滴水可以穿石。多达千余的“子体”同时接受控制的时候。承载过大无法正常运作的大脑，极有可能在瞬间沸腾，轰然爆出颅腔。
当然，所谓控制，并非指对某个“子体”的具体行为。仅仅只是在感应到对方存在，向其下达详细地命令这样简单。而各个“子体”也会同样感受到“母体”的存在。凭借自己的生物本能，下意识地进行依附。
直接来自于“母体”的指令，对于被控制的“子体”而言，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力量增幅作用。这也是在怒而击落军机的那一刻，完全出于意外的发现。
雷震发现：一些接受了自己命令，并且按之行事的“子体。”在一定的
，力量、速度、体能各方面，增幅程度都有着略微地的变化，大概约莫为百分之五十左右。
虽然，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它的确存在。
半个小时，这是目前能够达到增幅的最大时限。这些能够接受直接命令的“子体”不仅具有与母体同样的黏化再生特质。而且，同样能够施展雷震拥有，从体内自由生长出骨制武器的特殊战斗技能。
他从未想象过：控制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当日，与林钟在一起的时候，身边仅只有这一名“子体。”雷震根本没能发觉控制的妙用所在。只觉得：从黏化细胞中再生的林钟，拥有与自己相同的战斗技能无可厚非。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此，雷震专门做了一次试验。
当自己的意识，不再对林钟产生任何作用并且完全偏离的时候。他的表现，仅仅只是一个正常人。唯一不同的，便是在遭遇伤害的情况下，其体内的黏化细胞同样能够对伤口进行修复。不过，无论速度或者效果，都要比被控制状态下，弱化许多。
换句话说，和自己在一起，任何普通的“子体”都能发挥出最强大的战斗本能。一旦脱离这个范围，他们的表现，和普通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雷震计算过。以自己目前的实力，顶多能够向二百余名“子体”同时下达最基本的指令。一旦超出，超载的身体，便会产生眩晕、恶心、呕吐等不良反应。严重的时候，甚至当场昏厥。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尤为着恼的事情。
拥有上千名“子体”其中仅有很少的部分能够发挥功用。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拥有千亿财产的继承者。必须在律师的监管下，如同一个谨小慎微的守财奴，分批、少量，却又无可奈何地使用着属于自己所有的钱
幸运的是，围绕在雷震身边的“子体”都是接受过相当训练之后，再行征召入伍的预备军人。单从这一点看，他们的基本战斗能力，比之普通人，已经要强得太多。
力量的增幅，似乎是以被控制者本人的实际能力为基础。递次增加而上。也就是说“子体”越强，接受“母体”的命令之后，增强的幅度自然水涨船高。
不过，林钟似乎是其中一个比较特殊的例子。
很难想象，一个腆着厚重肚皮，满面油光且肥肉滚滚的胖子。居然有着不弱于特战军人的强悍身手。要知道，此前的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罢了。
对此，林钟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据他回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突变，应该是从当日与生化兽搏斗被杀之后。被黏化细胞溶化、吞噬下开始。复活苏醒后的他，莫名其妙就拥有了现在的一切。
面对如此解释，雷震只能苦笑。
他是一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他相信：世界的任何事物，相互间都有着必然的联系。突然出现的异类，绝不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无论产生或者消亡，都有着属于其自身的前因后果。
林钟身上产生的变化，与自己、猎杀者、生化兽之间，肯定有着某种关联。只不过，目前暂时不为所知罢了。
当然，无论“子体”或者“母体”都有着同样的基本属性必须依靠外界能量的摄入补充，才能维持并且延续自己的存在。
用简单通俗的话来说，就是都得吃饭。否则，只能饿死。
防线基地内存放的军用物资当中，武器、弹藥、油料、医藥、食品诸项俱全。就其所含的比重而言，包括车辆在内的武器装备，约为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余的部分，藥物和食品，各占一半。
除了密封的罐头，包装完整的米、面。其它已经被拆开，尚未分发的食物，都已按照雷震的命令尽数抛弃。谁也不知道，这些食物当中，是否被投放过有毒的藥剂。他可不想用自己人的生命，再次冒险做出危险的尝试。
就近补给，一向是联邦军的惯例。加上物资基本上没有遭受什么损坏。总体算来，从防线基地里弄到的食品，足够维持两千人一个月的消耗量。
吃完这个月，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办呢？
返回联邦？那是不可能的。
在军部名单上，自己这些人，都已经被打上了红色战亡标记。尤其是对于知道太多秘密的幸存者。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必须被统治者尽快清除的对象。
活人，不会被尿憋死。
雇佣兵、杀手、非政府武装力量。。u只要时刻充满阴谋与算计。那么，这些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职业，永远也不会消失。
流亡，找到一块适于驻扎的根据地。并且，获得必要稳定的食物来源。这就是雷震目前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从地图上看，a71号基地，与防线基地相邻不过百余公里。其中，相必还有残余的补给物资。将之收集并且纳为己用，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雷震并未将所有东西全部带在身边。除了随身携带的必须部分。剩余的物资，都被埋在一处被风沙毁坏的小镇里。除了喜欢钻入地下躲避阳光的蝎子，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活物。
目标地a71就在眼前。从表面上看，那里非常安静。如同一座曾被瘟疫光顾过的死寂之地。
这实在太奇怪了。
与防线基地一样，a71同样属于接近被污染区的重要防御阵地。即便大批部队外出执行任务，基地里仍然会保有相当数量的警戒人员。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其中，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活口。
雷震的心底，顿时冒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带着十名“子体”端起手中的k50p。一行人，从沙丘的背后，悄悄接近着远处的基地。
他们，都是经过认真挑选而出的直接控制体。
他们，更是一群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兵。无论体能、力量、速度各方面，都要远比普通军人强悍得多。
尚未进入基地范围，雷震便已闻到：从远处的空气中，顺流飘过一股刺鼻的焦臭。伴随于其间的，还有浓烈的火藥气息。
“不好，我们来晚了”
顾不得多做解释，雷震快步飞奔上前。从一段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铁丝栅栏中，翻身跃过。当视线的焦点，再次聚集在正前方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切，将他和所有追随者们彻底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