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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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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酒馆大门，十足的暗黄色灯光就将不大的空间尽数照亮。
酒馆的正中央，一位流浪乐手带着破旧的帽子在高台上盘腿而坐，他拨动着怀中的宝贝吉他。一边弹奏不知名的音乐，一边跟着旋律哼起悠扬而低沉的歌词，就像是老电影里的牛仔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在乐手身坐的高台下，几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长椅上，端着装满果酒的瓷杯，满脸怀念的追忆着魇灾之前的和平生活。
老人们回忆着过去，而他们身边围满了年龄不一的孩子们，这些出生在地下城的可怜孩子们根本就不知道和平是一个怎样美好的词汇，只是或不解、或向往的安静倾听着老人们的故事。
不安分的孩子们则手中拿着尽管斑驳残缺、却被擦得一尘不染的飞机模型，满酒馆乱跑着，有时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痛饮啤酒的游猎者，也只是古灵精怪的做个鬼脸便飞一般的溜走了。
而被撞到的游猎者也不会在意孩子们的无心之举，他们举着各自的酒杯，炫耀似的高谈阔论——谁谁谁在地面上捡回了高级物资，谁谁谁又从骨化尸手中死里逃生。这些冒险的经历已经成了他们的资本，只有这些经验才能让他们在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安心生存。
但不是所有人都敢高声展示出自己收获的，躲在酒馆角落的那些劫掠者们，只能悄悄的交易着在居民区明令禁止出现的东西，他们交头接耳的低语着。
也许这些人的交易大概用走私来形容才更为妥当，但他们不会去打扰其他人的美好。
廖凯感觉自己也被这一片祥和的氛围感染了，或许这才是地下城该有的样子。毕竟这是人类最后的庇护所，而不是犯罪的温床。
“给我一杯啤酒。”他走到乐手身后的吧台前，轻松的坐了下来，但望着酒单上的价格，还是犹豫了一下，“呃……小杯的那种。”
吧台后的女侍者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眼光，他拿起酒架上的玻璃杯，在手中挽了个花后稳稳的落在酒龙头之下。
是的，酒馆里的酒没有一瓶是旧文明遗留的物资，而是用木桶装着的酿制品。
应该这也是价格高的原因吧。廖凯这么想着，接过那个比矿泉水瓶小上一圈的玻璃杯，顺便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子弹丢进侍者手中。
一分钱一分货——廖凯不知道这是哪位先人说出的真理，但确实有道理。他本是抱着尝尝的心态小酌了一下，然后就没忍住一口干了大半杯进肚。
“嗝——”
放下已经见底的酒杯，廖凯打了一个足足持续了两秒多的嗝，打得他感觉鼻子里都是一股酒味，不过不可否认这确实很过瘾。
这杯酒直接让平常对酒精制品敬而远之的廖凯，仿佛突然理解了那整天沉迷在酗酒中的人，或许正是生活的不如意，才让他们乐于用这种短暂的“过瘾”来麻痹自己。
“哈哈哈哈哈！”突然，一阵豪迈的大笑打断了廖凯思考人生，他抬头望去，发出笑声的人是个左脸有明显疤痕的中年男人，“年轻人只喝这么点可不行啊！小崎，给他上杯大的！今天爷们儿心情好，就请一个了！”
女侍者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自转身去倒酒了。
“你是？”廖凯疑惑的皱起了眉，虽然他的确想多喝两杯，但警惕性依旧还在，不可能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轻松就放下自己的戒备心。
“哟，小伙子警惕性还蛮强的。”中年男人一挑眉，尽管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脸上的疤痕还是因为他的笑容而显得更加狰狞了几分，“布里希恩·耶·卡尔莫洛夫，你要是能记住，爷们儿就允许你自己买这一单。”
“……谢谢。”这家伙的名字又长又拗口，他还特意说的那么快，廖凯压根就没听清是什么。这个地下城的人，表达善意的方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才对嘛，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名字很长的中年男人又大笑了两声，完全不见外的坐在了廖凯身边。
女侍者也适时的推来了两杯大的，但这个大杯的尺寸差点让廖凯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杯子”的直径得快有十五公分了，要自己两个巴掌合起来才能包的过来，这一大杯得多少钱啊……不，是这男人得多有钱啊，这么说请就请。
“不要屁话，有话喝了再说！”男人举起玻璃杯，咕嘟咕嘟的一口灌下去一半。
面对这样的莽夫，廖凯也只能无奈的陪他对喝了起来。不过很显然，无论是酒量还是肺活量，廖凯都比不上眼前的刀疤壮汉，他还没喝下去三分之一就把玻璃杯落在了桌上。
“嗝————”
这一个漫长的酒嗝让廖凯感觉他都快把自己的脑袋打晕了，他晃晃脑袋，眼前却是那个男人捧腹大笑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至于吗至于吗，还没喝两口就冲成这样，丢不丢人啊。”男人笑的前仰后合，动作夸张的就好像一只偷到蜂蜜的毛熊。
酒精让人冲气，还会让人冲动，酒量不怎么样的廖凯被这么笑那还能忍？他站起来拍着桌子就是一句“他妈的继续啊！”
这男人倒是也干脆，他一瞪眼就和廖凯杠上了，豪气万丈的对女侍者一挥手，随后这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干了起来。
比起刀疤壮汉醉酒的循序渐进，廖凯上头上的快，但不论他怎么喝，这个人就是不倒。喝着喝着两个人就开始口无遮拦的吹起了牛，中年男人一口一个自己收拾过多少骨化尸群，抢回了多少物资，在他看来廖凯这种小年轻见过骨化尸都算勇敢的。
而廖凯则是全程带着嘲讽的笑容，仿佛中年男人是在班门弄斧似的，等到他说累了停下来喝酒时，廖凯才哈哈大笑起来。
“你算锤子，老子见过比楼都高的感染体，你懂这是什么概念吗？”
踏进酒馆大门，十足的暗黄色灯光就将不大的空间尽数照亮。
酒馆的正中央，一位流浪乐手带着破旧的帽子在高台上盘腿而坐，他拨动着怀中的宝贝吉他。一边弹奏不知名的音乐，一边跟着旋律哼起悠扬而低沉的歌词，就像是老电影里的牛仔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在乐手身坐的高台下，几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长椅上，端着装满果酒的瓷杯，满脸怀念的追忆着魇灾之前的和平生活。
老人们回忆着过去，而他们身边围满了年龄不一的孩子们，这些出生在地下城的可怜孩子们根本就不知道和平是一个怎样美好的词汇，只是或不解、或向往的安静倾听着老人们的故事。
不安分的孩子们则手中拿着尽管斑驳残缺、却被擦得一尘不染的飞机模型，满酒馆乱跑着，有时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痛饮啤酒的游猎者，也只是古灵精怪的做个鬼脸便飞一般的溜走了。
而被撞到的游猎者也不会在意孩子们的无心之举，他们举着各自的酒杯，炫耀似的高谈阔论——谁谁谁在地面上捡回了高级物资，谁谁谁又从骨化尸手中死里逃生。这些冒险的经历已经成了他们的资本，只有这些经验才能让他们在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安心生存。
但不是所有人都敢高声展示出自己收获的，躲在酒馆角落的那些劫掠者们，只能悄悄的交易着在居民区明令禁止出现的东西，他们交头接耳的低语着。
也许这些人的交易大概用走私来形容才更为妥当，但他们不会去打扰其他人的美好。
廖凯感觉自己也被这一片祥和的氛围感染了，或许这才是地下城该有的样子。毕竟这是人类最后的庇护所，而不是犯罪的温床。
“给我一杯啤酒。”他走到乐手身后的吧台前，轻松的坐了下来，但望着酒单上的价格，还是犹豫了一下，“呃……小杯的那种。”
吧台后的女侍者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眼光，他拿起酒架上的玻璃杯，在手中挽了个花后稳稳的落在酒龙头之下。
是的，酒馆里的酒没有一瓶是旧文明遗留的物资，而是用木桶装着的酿制品。
应该这也是价格高的原因吧。廖凯这么想着，接过那个比矿泉水瓶小上一圈的玻璃杯，顺便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子弹丢进侍者手中。
一分钱一分货——廖凯不知道这是哪位先人说出的真理，但确实有道理。他本是抱着尝尝的心态小酌了一下，然后就没忍住一口干了大半杯进肚。
“嗝——”
放下已经见底的酒杯，廖凯打了一个足足持续了两秒多的嗝，打得他感觉鼻子里都是一股酒味，不过不可否认这确实很过瘾。
这杯酒直接让平常对酒精制品敬而远之的廖凯，仿佛突然理解了那整天沉迷在酗酒中的人，或许正是生活的不如意，才让他们乐于用这种短暂的“过瘾”来麻痹自己。
“哈哈哈哈哈！”突然，一阵豪迈的大笑打断了廖凯思考人生，他抬头望去，发出笑声的人是个左脸有明显疤痕的中年男人，“年轻人只喝这么点可不行啊！小崎，给他上杯大的！今天爷们儿心情好，就请一个了！”
女侍者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自转身去倒酒了。
“你是？”廖凯疑惑的皱起了眉，虽然他的确想多喝两杯，但警惕性依旧还在，不可能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轻松就放下自己的戒备心。
“哟，小伙子警惕性还蛮强的。”中年男人一挑眉，尽管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脸上的疤痕还是因为他的笑容而显得更加狰狞了几分，“布里希恩·耶·卡尔莫洛夫，你要是能记住，爷们儿就允许你自己买这一单。”
“……谢谢。”这家伙的名字又长又拗口，他还特意说的那么快，廖凯压根就没听清是什么。这个地下城的人，表达善意的方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才对嘛，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名字很长的中年男人又大笑了两声，完全不见外的坐在了廖凯身边。
女侍者也适时的推来了两杯大的，但这个大杯的尺寸差点让廖凯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杯子”的直径得快有十五公分了，要自己两个巴掌合起来才能包的过来，这一大杯得多少钱啊……不，是这男人得多有钱啊，这么说请就请。
“不要屁话，有话喝了再说！”男人举起玻璃杯，咕嘟咕嘟的一口灌下去一半。
面对这样的莽夫，廖凯也只能无奈的陪他对喝了起来。不过很显然，无论是酒量还是肺活量，廖凯都比不上眼前的刀疤壮汉，他还没喝下去三分之一就把玻璃杯落在了桌上。
“嗝————”
这一个漫长的酒嗝让廖凯感觉他都快把自己的脑袋打晕了，他晃晃脑袋，眼前却是那个男人捧腹大笑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至于吗至于吗，还没喝两口就冲成这样，丢不丢人啊。”男人笑的前仰后合，动作夸张的就好像一只偷到蜂蜜的毛熊。
酒精让人冲气，还会让人冲动，酒量不怎么样的廖凯被这么笑那还能忍？他站起来拍着桌子就是一句“他妈的继续啊！”
这男人倒是也干脆，他一瞪眼就和廖凯杠上了，豪气万丈的对女侍者一挥手，随后这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干了起来。
比起刀疤壮汉醉酒的循序渐进，廖凯上头上的快，但不论他怎么喝，这个人就是不倒。喝着喝着两个人就开始口无遮拦的吹起了牛，中年男人一口一个自己收拾过多少骨化尸群，抢回了多少物资，在他看来廖凯这种小年轻见过骨化尸都算勇敢的。
而廖凯则是全程带着嘲讽的笑容，仿佛中年男人是在班门弄斧似的，等到他说累了停下来喝酒时，廖凯才哈哈大笑起来。
“你算锤子，老子见过比楼都高的感染体，你懂这是什么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