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教胡马度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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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去曲江池显然是不可能的，曲江池在启夏门边上，距离崇仁坊可是不近呢。
程处默架着马车，二人慢悠悠的向曲江池而去，不是马车速度慢，而是墨辰特意要求的。
整整快一个时辰，二人才来到曲江池，这里却早已经人山人海了，多是一些才子佳人。
曲江池最有名的就是芙蓉园了，但这种诗会，显然用不到芙蓉园，所以诗会在曲江池上的游船里举办。
曲江池里游曳着几艘五牙大船，这可是前隋的军舰。当然，游曳在这里的就是炀帝南下江南所乘坐的那艘。
墨辰和程处默登上五牙大船，顿时觉得人少了不少。
也是，岸边人虽然多，可又有多少人能够来到这里？
只要有乐子，就从来不缺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
这不，两人还没找到坐的地方，一群纨绔子弟就走过来了。
长孙冲阴阳怪气的说：“处默，你怎么来这么晚？该不会是被程伯伯收拾了吧？”
程处默哪里答应，撸起袖子看着长孙冲：“长孙冲，你是不是皮有痒了？”
有时候墨辰也搞不懂这些纨绔，当对付五姓七望的时候，大家特别团结，可一过，又谁也不服谁。
长安城中有三大“帮派”，长孙冲领导的新兴贵族文官子弟，程处默领导的武将子弟。
还有一伙就是老牌贵族了，不过他们联合的时间不多，不然程处默他们早就被玩废了。
墨辰就这么看着程处默和长孙冲，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打起来，毕竟这种吃瓜的时候可不多。
比其他的程处默可能不是长孙冲的对手，但要说到打架？那就不好说了。
见到打不起来，墨辰拉了一把程处默：“长孙世子，处默，大家都是兄弟，这样做让人笑话。”
程处默犹豫了一下退回墨辰旁边：“听辰哥的。”
可长孙冲不干了：“田舍郎，小爷忍你很久了，你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墨辰傻了，这是那天喝酒那个温文尔雅的长孙冲？
可还没等墨辰说话，一旁的程处默已经跳出去了，直接一拳打在长孙冲脸上。
“砰”
“啊”
长孙冲鼻子顿时血流如柱。
好家伙，都说打人不打脸，可程处默这小子可规矩来啊。
程处默可没打算放过长孙冲，提起拳头又是一拳：“你说我可以，但辰哥可不行，老子也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程处默虽然只和墨辰呆了半天不到，但他喜欢和墨辰呆在一起的感觉，自由，放空。
如果说刚开始叫墨辰辰哥是求救，那么现在就是发至内心的了。
“处默，回来。”
“辰哥，他……”
墨辰眼睛一横，看着程处默说：“回来，他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田舍郎。”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回来。”
“哦。”
墨辰看着满脸血迹的长孙冲，在不叫回程处默，长孙冲这张脸就没了。
墨辰笑眯眯的看着长孙冲：“长孙世子，我墨辰自问没有得罪你吧，为何如此对待墨某？”
长孙冲更气了：“小爷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的？”
这话一处，还得了？程处默又要冲出去：“你在找死。”
墨辰拉住程处默，摇摇头，带着程处默走了。
墨辰在长孙冲眼睛里看到了嫉妒，不错，就是嫉妒。但究竟是嫉妒什么，墨辰不知。
刚一转身，就看到急匆匆赶来的秦怀玉，尉迟宝林几人。
“墨兄”
几人抱拳。
“秦兄，宝林兄……”
墨辰也抱拳。
秦怀玉拉住程处默，低声说：“处默，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逃吗？”
程处默拍着秦怀玉的肩膀：“怀玉，不用逃了，辰哥已经帮我了。”
秦怀玉一听，急忙郑重其事的给墨辰行了一个礼：“多谢辰哥。”
墨辰扶起秦怀玉：“自家兄弟，没那么多讲究的。”
通过程处默的交代，墨辰知道秦怀玉在他出事后虽然没办法保住他，但也冒着被秦琼收拾的风险，偷了十贯钱给他。
“处默，你有和谁打架了？”
眼尖的李崇义看到程处默的手上还沾着血迹，疑惑的问道。
程处默解释：“没事，就是长孙冲那小子说辰哥是田舍郎，我气不过就打了他一下，我没事。”
“哼，这长孙冲越来越不像话了，活该。”
这个时候，秦怀玉开口：“走吧，诗会就要开始了。”
五六个武将子弟和墨辰找了一个适合的位置坐下，刚端起酒杯的墨辰突然发现一个身影，急忙放下酒杯追出去。
程处默急忙跟上，问：“辰哥怎么了？”
墨辰找了一圈，又不见了，回头看向程处默：“看到了一个熟人。”
“男的女的？”
“女的。”
“嫂子？”
“不知道。”
墨辰有些失望，一言不发的回到座位。
秦怀玉问程处默：“辰哥怎么了？”
程处默解释：“我也不知道，辰哥说看到一个熟人，可没见到人就没了。”
秦怀玉看向墨辰问道：“辰哥，要不要兄弟们帮忙找一下？”
“不用了，多谢兄弟们。”
喝了一口酒，墨辰谢绝了秦怀玉的提议。
这个时候，诗会开始，没想到的是李二居然来了，还带了不少人。
众人行礼，李二摆摆手示意大家随意，坐在高台上，等着诗会的开始。
“咳咳，老夫是今日诗会的掌管（主持人）孔颖达，今日是元日，那么第一题就以元日为题，做一首诗吧。”
孔颖达说完，回到李二身边，但眼神却盯着正在喝酒的程咬金。
“你们不写？”
见程处默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却不看眼前的纸笔一眼，墨辰有些诧异。
程处默红着脸，小声的说：“辰哥，你写吧，不用管我们。”
墨辰哪里会写诗，当初老头子教他作诗时，他在打瞌睡。
但墨辰会背诗啊，唐诗三百首不说全部都会，但被爷爷逼着背了不少，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磨墨，提笔，墨辰想了想，写下王安石的《元日》：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反正王安石要几百年后才出生现在拿来用用应该没问题吧。
墨辰写完，守在一旁的侍女将诗收起来，送往高台给那些大佬点评。
高台上除了李二孔颖达，还有李纲，虞世南等当朝大儒。
随着时间推移，大部分人写出的诗也被送往高台，李二几人也在点评。
李纲拿着墨辰的诗，不住的点头：“这首不错，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写的好。”
其余几人也说好。
很快，孔颖达出来宣布第一题的首甲。不出意外，就是墨辰。
写诗，不，抄诗人墨辰还没动静，程处默已经跳起来了。
“看，这首甲就是我兄弟，辰哥，是我辰哥写的。”
好吧，这一波操作，墨辰直接成了关注的焦点，高台上的李二也发现了墨辰。
“这小子也来了？”
李二看向程咬金。
见到程处默的程咬金胡乱的回答：“臣不知道，应该来了吧。”
李二顿时黑着脸不说话了。
“第二题，年前突厥扣关，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幸得义士相助，长安城才得以保全。诸位才子，请就此事做一首诗。”
孔颖达刚说完题，程处默又要站起来，却被墨辰拉住了。
墨辰没好气的看着程处默，老子是来玩的，不是来送命的。你在这么玩下去，老子就能上明日的长安“头条”了。
题中这事就是墨辰做的，可他却没有办法写成诗啊。
咦，可以打一个擦边球，自己杀突厥人和当年大汉出击匈奴差不多，有首诗可不就是写了吗？
提笔写下：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墨辰内心想笑，王昌龄大佬，不好意思了，我先用了啊。
同样的有人收走诗，送往高台点评。
走着去曲江池显然是不可能的，曲江池在启夏门边上，距离崇仁坊可是不近呢。
程处默架着马车，二人慢悠悠的向曲江池而去，不是马车速度慢，而是墨辰特意要求的。
整整快一个时辰，二人才来到曲江池，这里却早已经人山人海了，多是一些才子佳人。
曲江池最有名的就是芙蓉园了，但这种诗会，显然用不到芙蓉园，所以诗会在曲江池上的游船里举办。
曲江池里游曳着几艘五牙大船，这可是前隋的军舰。当然，游曳在这里的就是炀帝南下江南所乘坐的那艘。
墨辰和程处默登上五牙大船，顿时觉得人少了不少。
也是，岸边人虽然多，可又有多少人能够来到这里？
只要有乐子，就从来不缺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
这不，两人还没找到坐的地方，一群纨绔子弟就走过来了。
长孙冲阴阳怪气的说：“处默，你怎么来这么晚？该不会是被程伯伯收拾了吧？”
程处默哪里答应，撸起袖子看着长孙冲：“长孙冲，你是不是皮有痒了？”
有时候墨辰也搞不懂这些纨绔，当对付五姓七望的时候，大家特别团结，可一过，又谁也不服谁。
长安城中有三大“帮派”，长孙冲领导的新兴贵族文官子弟，程处默领导的武将子弟。
还有一伙就是老牌贵族了，不过他们联合的时间不多，不然程处默他们早就被玩废了。
墨辰就这么看着程处默和长孙冲，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打起来，毕竟这种吃瓜的时候可不多。
比其他的程处默可能不是长孙冲的对手，但要说到打架？那就不好说了。
见到打不起来，墨辰拉了一把程处默：“长孙世子，处默，大家都是兄弟，这样做让人笑话。”
程处默犹豫了一下退回墨辰旁边：“听辰哥的。”
可长孙冲不干了：“田舍郎，小爷忍你很久了，你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墨辰傻了，这是那天喝酒那个温文尔雅的长孙冲？
可还没等墨辰说话，一旁的程处默已经跳出去了，直接一拳打在长孙冲脸上。
“砰”
“啊”
长孙冲鼻子顿时血流如柱。
好家伙，都说打人不打脸，可程处默这小子可规矩来啊。
程处默可没打算放过长孙冲，提起拳头又是一拳：“你说我可以，但辰哥可不行，老子也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程处默虽然只和墨辰呆了半天不到，但他喜欢和墨辰呆在一起的感觉，自由，放空。
如果说刚开始叫墨辰辰哥是求救，那么现在就是发至内心的了。
“处默，回来。”
“辰哥，他……”
墨辰眼睛一横，看着程处默说：“回来，他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田舍郎。”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回来。”
“哦。”
墨辰看着满脸血迹的长孙冲，在不叫回程处默，长孙冲这张脸就没了。
墨辰笑眯眯的看着长孙冲：“长孙世子，我墨辰自问没有得罪你吧，为何如此对待墨某？”
长孙冲更气了：“小爷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的？”
这话一处，还得了？程处默又要冲出去：“你在找死。”
墨辰拉住程处默，摇摇头，带着程处默走了。
墨辰在长孙冲眼睛里看到了嫉妒，不错，就是嫉妒。但究竟是嫉妒什么，墨辰不知。
刚一转身，就看到急匆匆赶来的秦怀玉，尉迟宝林几人。
“墨兄”
几人抱拳。
“秦兄，宝林兄……”
墨辰也抱拳。
秦怀玉拉住程处默，低声说：“处默，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逃吗？”
程处默拍着秦怀玉的肩膀：“怀玉，不用逃了，辰哥已经帮我了。”
秦怀玉一听，急忙郑重其事的给墨辰行了一个礼：“多谢辰哥。”
墨辰扶起秦怀玉：“自家兄弟，没那么多讲究的。”
通过程处默的交代，墨辰知道秦怀玉在他出事后虽然没办法保住他，但也冒着被秦琼收拾的风险，偷了十贯钱给他。
“处默，你有和谁打架了？”
眼尖的李崇义看到程处默的手上还沾着血迹，疑惑的问道。
程处默解释：“没事，就是长孙冲那小子说辰哥是田舍郎，我气不过就打了他一下，我没事。”
“哼，这长孙冲越来越不像话了，活该。”
这个时候，秦怀玉开口：“走吧，诗会就要开始了。”
五六个武将子弟和墨辰找了一个适合的位置坐下，刚端起酒杯的墨辰突然发现一个身影，急忙放下酒杯追出去。
程处默急忙跟上，问：“辰哥怎么了？”
墨辰找了一圈，又不见了，回头看向程处默：“看到了一个熟人。”
“男的女的？”
“女的。”
“嫂子？”
“不知道。”
墨辰有些失望，一言不发的回到座位。
秦怀玉问程处默：“辰哥怎么了？”
程处默解释：“我也不知道，辰哥说看到一个熟人，可没见到人就没了。”
秦怀玉看向墨辰问道：“辰哥，要不要兄弟们帮忙找一下？”
“不用了，多谢兄弟们。”
喝了一口酒，墨辰谢绝了秦怀玉的提议。
这个时候，诗会开始，没想到的是李二居然来了，还带了不少人。
众人行礼，李二摆摆手示意大家随意，坐在高台上，等着诗会的开始。
“咳咳，老夫是今日诗会的掌管（主持人）孔颖达，今日是元日，那么第一题就以元日为题，做一首诗吧。”
孔颖达说完，回到李二身边，但眼神却盯着正在喝酒的程咬金。
“你们不写？”
见程处默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却不看眼前的纸笔一眼，墨辰有些诧异。
程处默红着脸，小声的说：“辰哥，你写吧，不用管我们。”
墨辰哪里会写诗，当初老头子教他作诗时，他在打瞌睡。
但墨辰会背诗啊，唐诗三百首不说全部都会，但被爷爷逼着背了不少，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磨墨，提笔，墨辰想了想，写下王安石的《元日》：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反正王安石要几百年后才出生现在拿来用用应该没问题吧。
墨辰写完，守在一旁的侍女将诗收起来，送往高台给那些大佬点评。
高台上除了李二孔颖达，还有李纲，虞世南等当朝大儒。
随着时间推移，大部分人写出的诗也被送往高台，李二几人也在点评。
李纲拿着墨辰的诗，不住的点头：“这首不错，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写的好。”
其余几人也说好。
很快，孔颖达出来宣布第一题的首甲。不出意外，就是墨辰。
写诗，不，抄诗人墨辰还没动静，程处默已经跳起来了。
“看，这首甲就是我兄弟，辰哥，是我辰哥写的。”
好吧，这一波操作，墨辰直接成了关注的焦点，高台上的李二也发现了墨辰。
“这小子也来了？”
李二看向程咬金。
见到程处默的程咬金胡乱的回答：“臣不知道，应该来了吧。”
李二顿时黑着脸不说话了。
“第二题，年前突厥扣关，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幸得义士相助，长安城才得以保全。诸位才子，请就此事做一首诗。”
孔颖达刚说完题，程处默又要站起来，却被墨辰拉住了。
墨辰没好气的看着程处默，老子是来玩的，不是来送命的。你在这么玩下去，老子就能上明日的长安“头条”了。
题中这事就是墨辰做的，可他却没有办法写成诗啊。
咦，可以打一个擦边球，自己杀突厥人和当年大汉出击匈奴差不多，有首诗可不就是写了吗？
提笔写下：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墨辰内心想笑，王昌龄大佬，不好意思了，我先用了啊。
同样的有人收走诗，送往高台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