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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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新任的暗部分队长漩涡鸣人正拿着一块抹布，卖力地擦拭着因为许久没回家而积了不知道多少灰的家具，嘴里还嚼着一块甜得发腻的羊羹，以满足体内某只狐狸对这些零食的胃口。不远处，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在一人一狐的耳边响起。
“你出老千！不行不行，这局不算！”
“丧家之犬，无能狂怒，无能狂怒！(ω)hiahiahia。”
“可恶！走，有本事我们出去打一架！”
“消消气，消消气，大不了我们再来一局就是了。”
“本体干活，分身玩牌，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窝囊的忍者了。”九尾在鸣人的耳边冷嘲热讽道。
“这屋里平常冷冷清清的，能多点儿人气也是好事。”鸣人对九尾的讥讽无动于衷，继续卖力地擦拭着桌椅靠墙处平常难以顾及的死角。过了一会儿，鸣人终于打扫完了自己的卧室，把抹布往水桶里一丢，污渍在精细的查克拉操纵下全都溶入了水中。
“这帮家伙怎么突然没动静了？”鸣人注意到了客厅中异乎寻常的寂静，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却发现他们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的叠席上。昨晚地上随意丢弃的可乐罐头和零食包装袋都已经被放在了垃圾袋中，而原本桌上散乱的扑克牌也全被装在了盒子里。鸣人微微一笑，分出了三个影分身，轻轻摇醒了自己的真实影像们。
“唔……怎么了？”三个影像一骨碌地从叠席上爬了起来，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茫地问道。
“今天中午小樱邀请我们去她家吃午饭，你们该不会是忘了吧？”鸣人解除了影分身之术，没好气地叉腰答道。
“噢，对啊！”三个分身一下子来了精神，围到了本体的身边。其中一个分身忐忑地问道：“你们说，小樱的父母会不会嫌弃我们从小没有教养啊？”
“哎哟，你的担心太多余了！春野家又不是宇智波这样的大族，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讲究？”另一个分身勾住了前者的脖子，大咧咧地答道，“我们如果太拘束礼节的话，反而会显得不真诚。”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马上出发吧。”鸣人看着墙上那个青蛙造型的挂钟，冲自己的分身招了招手。
“出发！”分身们兴奋地附和了一声，化为一道金色的闪光，没入了鸣人的体内。
“呃，现在临时去买新的衣服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啊？”年轻的分队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衣柜中那些寒酸的衣服，苦恼地想道。
木叶当地时间十一点三十分，漩涡鸣人手提着礼物，站在春野家公寓的防盗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上的电铃。
“叮咚—！”悦耳的铃响之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入了鸣人的耳中。紧接着大门在弹簧撞击锁片发出的一连串轻响之中缓缓开启，露出了一个留着紫灰色短发的中年大叔。他就是春野樱的父亲，鸣人未来的岳父，春野兆。他的目光在触碰到少年上半身的银灰色背带衫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为了惶恐。
“春野叔叔好。”少年朝着中年大叔微微鞠了一躬，“我是小樱的男友漩涡鸣人。她之前写信约我今天中午到这里吃饭，希望叔叔阿姨不要见怪才是。”
兆微微定了定神，紧张地笑道：“哈哈，你这样优秀的忍者能够和小樱一起交往，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见怪呢？”
“这是我前几天在岩隐执行任务的时候土影大人赠予的土产。这次顺便给叔叔和阿姨捎带过来，权当尝尝鲜吧。”鸣人将手里晒干的蘑菇和一包装有各式各样的坚果口袋递了出去。
“土影大人的赠礼吗？这……这也太贵重了一点吧？”兆看着那两包来头不小的土特产，迟疑着不敢接过。
“爸，鸣人，你们再这么客套下去，饭菜都要凉了！”见到自己平日开朗大方的父亲扭扭捏捏的表现，粉发的少女终于忍无可忍，瞬身来到了两人面前，一把夺过了少年递出的礼物。
“哈哈，小樱你说得对，是爸爸太拘束了。”兆干笑了一声，很没有威严地附和道。
小樱把土产放在墙边，目光在鸣人左臂上的火焰纹身停留了一下，用一种很随意的口吻招呼道：“快进屋里来坐吧，有什么事，等到了饭桌上之后再说。”
鸣人点了点头，脱下了忍靴，轻手轻脚地跟在兆和小樱的身后，走进了他们小巧而温馨的家。
这时，小樱的母亲春野芽吹也走出了厨房，见到刚刚进门的少年，眉开眼笑地说道：“三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长成了一个这么帅气的小伙子！能和你交往，真是小樱的福气。”
“哈哈，阿姨您太客气了。小樱能看得上我，是我应该感到幸运才是。”
“饭菜已经备好了。来，尝尝阿姨的手艺吧。”
鸣人瞥了满面含春的少女一眼，微笑着答道：“那我今天一定要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饭菜能养出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了。”
“呵呵，你这孩子可真是会说话啊，怪不得我们家小樱……”
“妈妈！”小樱跺了跺脚，娇嗔了一声。
“好，好，不说了，饭菜都要凉了，你们还是快来吃饭吧。”
“是，阿姨。”少年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小樱的手，同她一道走上了饭桌。
寒暄几句之后，众人便拿起筷子，开始享用春野芽吹和春野兆一道精心烹制的料理。
鸣人才把一块生鱼片送进自己的嘴里，就听身旁的小樱问道：“喂，鸣人，你什么时候加入暗部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嗯……”鸣人顾不得细细体味鱼片爽滑的口感，迅速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认真地答道：“这是火影大人昨天亲自签发的命令。你懂的，拉我去当救火队员嘛，反正这种事我干得也不算少了。”
“嘁，我才不信呢。要不是你整天在卡卡西老师面前念叨，纲手大人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你塞到暗部里去？”
“哈哈，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鸣人摸摸后脑勺，憨笑着说道。
“白痴……”小樱低声嘟哝了一句，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盘中的北极贝上。
“暗部忍者的阵亡率比一般忍者要高得多啊，加入这种组织，怕是……”春野兆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
“没有哪个忍者的工作是绝对安全的，但这个家伙的命比你想象中的要硬多了，你就别瞎担心了，爸爸。”小樱头也不抬地答道。
“嗯嗯。”鸣人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在夸你啦，白痴！”
“呜……”少年沮丧地低下了头。
见到两人的互动，春野芽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忍者的规矩，但感觉你们好像还挺合得来的嘛。”
“谁跟这个笨蛋合得来啊！”小樱脸红了一下，嘴里仍然不肯饶人。
“别这么无情嘛，小樱……”鸣人拉了拉少女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道。
“哈哈，看来小樱今后嫁给他，也不会受什么委屈。”春野芽吹低声对丈夫耳语道。
“忍者的事情你不懂，芽吹。这个孩子一出生体内蕴藏着可怕的力量，从小被称为‘九尾妖狐’。你别看他现在处处让着小樱，但要是以后因为一些事情和小樱起了争执，世界上没人能从他的手下保护小樱免受伤害。”春野兆忧心忡忡地答道。
“这样么……”
春野夫妇所有的对话，全都被感知力超群的两位上忍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少女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愠色，正要开口反驳，耳边却传来了鸣人温和的声音：“不用太在意了，小樱。叔叔阿姨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能理解的。再说了，对于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力量心怀恐惧，是人之常情，只要小樱你不嫌弃我就好啦。”少年趁对面两人不注意，飞快地冲着少女咧嘴笑了笑。
少女轻轻握住了少年的右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才不会害怕一个笨蛋呢。”
少年用自己粗糙的掌纹抚摸着少年光滑的手背，眯眼笑答道：“漩涡鸣人在小樱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大笨蛋。”
两位上忍的悄悄话自然不是一个普通人和一个一辈子都没能晋级中忍的忍者所能偷听到的。春野兆和春野芽吹低声交流了几句，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鸣人，你对于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吗？”
“首先当然是铲除威胁世界和平的‘晓’组织啦。”鸣人放下了手中的鱼子酱寿司，轻松地答道，“再往后的话，大概就是学习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火影吧。”
“合格的火影？”春野兆惊异地问道。
“成为火影可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追求的梦想啊！”鸣人干劲十足地答道。
小樱看着自己父亲那副“原来只是在说梦话”的表情，脸上闪过了一丝讥讽的微笑：“六代目基本已经确定是卡卡西老师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鸣人会在十五年之后正式成为第七代火影。这是三代火影、纲手大人以及全村所有上忍一致的意见。”
因为反对他的派系已经被佐助君和卡卡西老师联手清洗掉了。少女在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
“哈哈，难得见小樱你能夸我一句。”鸣人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了几声。
这家伙又开始装傻了。少女暗自撇了撇嘴，没有吱声。
春野兆沉默了一阵，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那关于小樱呢？”
鸣人郑重地答道：“在一切问题上，我都会完全尊重小樱自己的选择。”
“你以后会对小樱永远不离不弃吗？”春野芽吹忽然插话问道。
少年望着少女绿色的眼眸，坚定摇了摇头：“不会。”
在春野夫妇错愕的目光中，少年的脸上泛起一个阳光般的微笑，缓缓补全了自己的答案：“我会一直爱着她，直到她不再爱我的那一天。”
午饭后，鸣人和影分身一起，把所有的碗筷全部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橱柜之中。没过多久，春野夫妇就借口回房午休，把会客厅留给了两位年轻人。
春野夫妇的本意是给他们一个单独交流感情的机会，只可惜两人都是忍者，私人情感永远都要排在工作和任务之后。小樱目送自己的父母回房之后，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郁了下来：“熊之国遇难者的尸检报告已经出炉了，死因无一例外是超高剂量的辐射。而且无论是范围还是强度，都远远高于上次佐助君截获的情报中所提到的数字。”
鸣人骤然听到对方提起这件事，略微愣了一下，随即从叠席上站了起来，皱眉问道：“你是说这次他们不但部署了‘死光’，而且还对它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改进？”
“至少我们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小樱双手结印，用幻术在两人之间投影出了一张小小的局部地图，“这是查克拉成像仪航拍熊之国周围得到的影像。”
鸣人看着那张被深浅不一的的红色色块所填满的三维地图，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个区域土壤中的辐射污染需要多少年才能衰减到宜居水平？”
“五十至一百年。”小樱轻声答道，“那位星影大人要不是本身实力强横，又刚好避开了辐射的中心区域，现在多半已经开始浑身溃烂了。”
“昴的心已经死了，肉体上再大的痛苦都算不得什么。”鸣人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念诵葬礼上的悼词，“一夜之间失去了生命中所有值得珍惜的东西，唯一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复仇。”
“我听说他现在是在佐助君手下办事？”
“嗯，佐助一直在追查晓组织的下落。小樱，时间能抚平所有的伤口，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阻止相似的悲剧在这片土地上重演了。”鸣人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轻轻叹息了一声。
第二天上午，新任的暗部分队长漩涡鸣人正拿着一块抹布，卖力地擦拭着因为许久没回家而积了不知道多少灰的家具，嘴里还嚼着一块甜得发腻的羊羹，以满足体内某只狐狸对这些零食的胃口。不远处，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在一人一狐的耳边响起。
“你出老千！不行不行，这局不算！”
“丧家之犬，无能狂怒，无能狂怒！(ω)hiahiahia。”
“可恶！走，有本事我们出去打一架！”
“消消气，消消气，大不了我们再来一局就是了。”
“本体干活，分身玩牌，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窝囊的忍者了。”九尾在鸣人的耳边冷嘲热讽道。
“这屋里平常冷冷清清的，能多点儿人气也是好事。”鸣人对九尾的讥讽无动于衷，继续卖力地擦拭着桌椅靠墙处平常难以顾及的死角。过了一会儿，鸣人终于打扫完了自己的卧室，把抹布往水桶里一丢，污渍在精细的查克拉操纵下全都溶入了水中。
“这帮家伙怎么突然没动静了？”鸣人注意到了客厅中异乎寻常的寂静，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却发现他们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的叠席上。昨晚地上随意丢弃的可乐罐头和零食包装袋都已经被放在了垃圾袋中，而原本桌上散乱的扑克牌也全被装在了盒子里。鸣人微微一笑，分出了三个影分身，轻轻摇醒了自己的真实影像们。
“唔……怎么了？”三个影像一骨碌地从叠席上爬了起来，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茫地问道。
“今天中午小樱邀请我们去她家吃午饭，你们该不会是忘了吧？”鸣人解除了影分身之术，没好气地叉腰答道。
“噢，对啊！”三个分身一下子来了精神，围到了本体的身边。其中一个分身忐忑地问道：“你们说，小樱的父母会不会嫌弃我们从小没有教养啊？”
“哎哟，你的担心太多余了！春野家又不是宇智波这样的大族，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讲究？”另一个分身勾住了前者的脖子，大咧咧地答道，“我们如果太拘束礼节的话，反而会显得不真诚。”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马上出发吧。”鸣人看着墙上那个青蛙造型的挂钟，冲自己的分身招了招手。
“出发！”分身们兴奋地附和了一声，化为一道金色的闪光，没入了鸣人的体内。
“呃，现在临时去买新的衣服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啊？”年轻的分队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衣柜中那些寒酸的衣服，苦恼地想道。
木叶当地时间十一点三十分，漩涡鸣人手提着礼物，站在春野家公寓的防盗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上的电铃。
“叮咚—！”悦耳的铃响之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入了鸣人的耳中。紧接着大门在弹簧撞击锁片发出的一连串轻响之中缓缓开启，露出了一个留着紫灰色短发的中年大叔。他就是春野樱的父亲，鸣人未来的岳父，春野兆。他的目光在触碰到少年上半身的银灰色背带衫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为了惶恐。
“春野叔叔好。”少年朝着中年大叔微微鞠了一躬，“我是小樱的男友漩涡鸣人。她之前写信约我今天中午到这里吃饭，希望叔叔阿姨不要见怪才是。”
兆微微定了定神，紧张地笑道：“哈哈，你这样优秀的忍者能够和小樱一起交往，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见怪呢？”
“这是我前几天在岩隐执行任务的时候土影大人赠予的土产。这次顺便给叔叔和阿姨捎带过来，权当尝尝鲜吧。”鸣人将手里晒干的蘑菇和一包装有各式各样的坚果口袋递了出去。
“土影大人的赠礼吗？这……这也太贵重了一点吧？”兆看着那两包来头不小的土特产，迟疑着不敢接过。
“爸，鸣人，你们再这么客套下去，饭菜都要凉了！”见到自己平日开朗大方的父亲扭扭捏捏的表现，粉发的少女终于忍无可忍，瞬身来到了两人面前，一把夺过了少年递出的礼物。
“哈哈，小樱你说得对，是爸爸太拘束了。”兆干笑了一声，很没有威严地附和道。
小樱把土产放在墙边，目光在鸣人左臂上的火焰纹身停留了一下，用一种很随意的口吻招呼道：“快进屋里来坐吧，有什么事，等到了饭桌上之后再说。”
鸣人点了点头，脱下了忍靴，轻手轻脚地跟在兆和小樱的身后，走进了他们小巧而温馨的家。
这时，小樱的母亲春野芽吹也走出了厨房，见到刚刚进门的少年，眉开眼笑地说道：“三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长成了一个这么帅气的小伙子！能和你交往，真是小樱的福气。”
“哈哈，阿姨您太客气了。小樱能看得上我，是我应该感到幸运才是。”
“饭菜已经备好了。来，尝尝阿姨的手艺吧。”
鸣人瞥了满面含春的少女一眼，微笑着答道：“那我今天一定要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饭菜能养出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了。”
“呵呵，你这孩子可真是会说话啊，怪不得我们家小樱……”
“妈妈！”小樱跺了跺脚，娇嗔了一声。
“好，好，不说了，饭菜都要凉了，你们还是快来吃饭吧。”
“是，阿姨。”少年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小樱的手，同她一道走上了饭桌。
寒暄几句之后，众人便拿起筷子，开始享用春野芽吹和春野兆一道精心烹制的料理。
鸣人才把一块生鱼片送进自己的嘴里，就听身旁的小樱问道：“喂，鸣人，你什么时候加入暗部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嗯……”鸣人顾不得细细体味鱼片爽滑的口感，迅速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认真地答道：“这是火影大人昨天亲自签发的命令。你懂的，拉我去当救火队员嘛，反正这种事我干得也不算少了。”
“嘁，我才不信呢。要不是你整天在卡卡西老师面前念叨，纲手大人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你塞到暗部里去？”
“哈哈，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鸣人摸摸后脑勺，憨笑着说道。
“白痴……”小樱低声嘟哝了一句，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盘中的北极贝上。
“暗部忍者的阵亡率比一般忍者要高得多啊，加入这种组织，怕是……”春野兆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
“没有哪个忍者的工作是绝对安全的，但这个家伙的命比你想象中的要硬多了，你就别瞎担心了，爸爸。”小樱头也不抬地答道。
“嗯嗯。”鸣人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在夸你啦，白痴！”
“呜……”少年沮丧地低下了头。
见到两人的互动，春野芽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忍者的规矩，但感觉你们好像还挺合得来的嘛。”
“谁跟这个笨蛋合得来啊！”小樱脸红了一下，嘴里仍然不肯饶人。
“别这么无情嘛，小樱……”鸣人拉了拉少女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道。
“哈哈，看来小樱今后嫁给他，也不会受什么委屈。”春野芽吹低声对丈夫耳语道。
“忍者的事情你不懂，芽吹。这个孩子一出生体内蕴藏着可怕的力量，从小被称为‘九尾妖狐’。你别看他现在处处让着小樱，但要是以后因为一些事情和小樱起了争执，世界上没人能从他的手下保护小樱免受伤害。”春野兆忧心忡忡地答道。
“这样么……”
春野夫妇所有的对话，全都被感知力超群的两位上忍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少女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愠色，正要开口反驳，耳边却传来了鸣人温和的声音：“不用太在意了，小樱。叔叔阿姨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能理解的。再说了，对于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力量心怀恐惧，是人之常情，只要小樱你不嫌弃我就好啦。”少年趁对面两人不注意，飞快地冲着少女咧嘴笑了笑。
少女轻轻握住了少年的右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才不会害怕一个笨蛋呢。”
少年用自己粗糙的掌纹抚摸着少年光滑的手背，眯眼笑答道：“漩涡鸣人在小樱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大笨蛋。”
两位上忍的悄悄话自然不是一个普通人和一个一辈子都没能晋级中忍的忍者所能偷听到的。春野兆和春野芽吹低声交流了几句，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鸣人，你对于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吗？”
“首先当然是铲除威胁世界和平的‘晓’组织啦。”鸣人放下了手中的鱼子酱寿司，轻松地答道，“再往后的话，大概就是学习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火影吧。”
“合格的火影？”春野兆惊异地问道。
“成为火影可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追求的梦想啊！”鸣人干劲十足地答道。
小樱看着自己父亲那副“原来只是在说梦话”的表情，脸上闪过了一丝讥讽的微笑：“六代目基本已经确定是卡卡西老师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鸣人会在十五年之后正式成为第七代火影。这是三代火影、纲手大人以及全村所有上忍一致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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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难得见小樱你能夸我一句。”鸣人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了几声。
这家伙又开始装傻了。少女暗自撇了撇嘴，没有吱声。
春野兆沉默了一阵，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那关于小樱呢？”
鸣人郑重地答道：“在一切问题上，我都会完全尊重小樱自己的选择。”
“你以后会对小樱永远不离不弃吗？”春野芽吹忽然插话问道。
少年望着少女绿色的眼眸，坚定摇了摇头：“不会。”
在春野夫妇错愕的目光中，少年的脸上泛起一个阳光般的微笑，缓缓补全了自己的答案：“我会一直爱着她，直到她不再爱我的那一天。”
午饭后，鸣人和影分身一起，把所有的碗筷全部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橱柜之中。没过多久，春野夫妇就借口回房午休，把会客厅留给了两位年轻人。
春野夫妇的本意是给他们一个单独交流感情的机会，只可惜两人都是忍者，私人情感永远都要排在工作和任务之后。小樱目送自己的父母回房之后，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郁了下来：“熊之国遇难者的尸检报告已经出炉了，死因无一例外是超高剂量的辐射。而且无论是范围还是强度，都远远高于上次佐助君截获的情报中所提到的数字。”
鸣人骤然听到对方提起这件事，略微愣了一下，随即从叠席上站了起来，皱眉问道：“你是说这次他们不但部署了‘死光’，而且还对它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改进？”
“至少我们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小樱双手结印，用幻术在两人之间投影出了一张小小的局部地图，“这是查克拉成像仪航拍熊之国周围得到的影像。”
鸣人看着那张被深浅不一的的红色色块所填满的三维地图，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个区域土壤中的辐射污染需要多少年才能衰减到宜居水平？”
“五十至一百年。”小樱轻声答道，“那位星影大人要不是本身实力强横，又刚好避开了辐射的中心区域，现在多半已经开始浑身溃烂了。”
“昴的心已经死了，肉体上再大的痛苦都算不得什么。”鸣人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念诵葬礼上的悼词，“一夜之间失去了生命中所有值得珍惜的东西，唯一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复仇。”
“我听说他现在是在佐助君手下办事？”
“嗯，佐助一直在追查晓组织的下落。小樱，时间能抚平所有的伤口，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阻止相似的悲剧在这片土地上重演了。”鸣人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轻轻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