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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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自己能有一次美丽的邂逅。从第一次见到他,24小时我做了他的新娘。
(一)
在这个城市,我属于漂族一员。和他“同居”在一个房子三年,却一次没有见到他,更谈不上认识了。
下午,在办公室接到了“臭小子”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她晚上从上海飞回来。屈指一算“臭小子”去上海已经十天了。说起臭小子,她才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唯一一个能和我真正“同居”在一起的人。她是我在大学四年里,宁烂在一起也不愿分开的知交。
晚上6时,臭小子风一样回到了公寓。
“想死你了,美女。”随着话音的落下,房间的地上、床上顿时堆满了行李及各种各样的小吃。看来她如男孩般的豪爽性格,和她贪吃的习惯是难以改掉了。
拿起我早已为她准备好的酸奶,边喝边说着:
“美女,自己打开行李箱,看看我从上海给你带回的最新款春装。“
“天那,你怎么又给我买衣服回来。上次你出差带回来的衣服,到现在还没穿呢。”
“像我黎姐这样漂亮的女人,不穿漂亮衣服,岂不委屈了那么好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衣服了吗?你看我这水桶身材想穿也穿不上。”
每一次她总是这样自嘲她最不满意的身材,可是她在每次嚷着坚决减肥的同时,又极不愿意委屈她那贪吃的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臭小子有了给我买衣服的习惯,无论是和她一起逛街,还是她出差,包里和她的行李里一定不会缺少她喜欢的小吃及各种款的时装,仔细翻看衣柜。我的衣服大概快有三分之二是她为我所买了。每次接受完她的礼物,总是极力提醒她不要再买衣服,可她依旧我行我素,套用她的解释就是:漂亮的女人,不只是男人喜欢的专利,女人同样也喜欢看漂亮女人。
归置好臭小子乱放的行李,我被她硬拽着来到了我们经常来的萍聚酒楼,几个我们最喜欢吃的小菜上来后,她告诉我这次回来,公司给了她两天假,她准备和几个朋友去郊游。看着她一天到晚不停跑来跑去的样子,真是从心里佩服她有那么好的充沛精力。
(二)
今天是周五。臭小子真的去郊游。我一如往常去公司上班。秘书告诉我,总经理找我。来到上司的办公室,他告诉了我一件挺让我意外的事。
“胡黎,宋平明天从意大利回来。”
宋平?宋平是谁?我快速地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人,可这个人在我脑子里看来是没留半点印象。看着我有些迟然的表情,上司接着说:
“就是和你住在一起的你没有见到的同房朋友。”
豁然间,我想起来自己居住的房子里,真的还存在着一个这样特殊的人。不过他回来就回来,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知道了,总经理。”
我表面上没有太大反应地回答着上司的话。
“他是一个喜欢独居的人,不喜欢与别人住在一起,所以公司想为你重新调换新的住所。”
“我搬走,他来住这个房子?可是我都在这里住了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住在这里了,为什么不给他新换一处新的房子。”我没有考虑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上司听笑了。
“这样吧,等他回来后,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好吗?”
我点头退出了上司的办公室。
哼,有什么好商量的,虽然这个房子开始的主人是他,可我毕竟住了三年了,而他一次也没出现过,要真论起谁是这里的主人,也应该更换为我了,再说回来,这房子都是公司为像我这样属于公司领族中的佼佼者所配置,虽然不知道他在公司里是什么位置,但就他也如我一样住在这里来看,他充其量也应该是和我一样属于漂族里的一员,位置也不应该比我高到那去,凭什么他回来要我搬走。管他呢,今朝有房今朝住,管他明天搬与否。
(三)
这个城市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比较晚,已经是四月末了,天空竟然还下了一场比较大的春雪,真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多情,拉着春天的手不肯离去。
晚上下班,走出办公大楼,看着飘着的雪花,不禁打了个冷颤,为自己早晨出门选择穿裙子而有点后悔,看着过往下班的人群,像我在这样天气里还穿着裙子的真是少之又少,站在这里感觉自己真的是有些美丽“冻人”正在考虑坐什么回家,公司的车停在我面前,司机还是像服务于上司那样,习惯地打开车门:
“总经理说天气不好,让我开车送你回去。”
其实刚才自己考虑怎么回去,说起来就是自己一种本能上的思考。我早就知道,在公司三年了,每一次天气发脾气时,上司总会让司机开车送我回去。记得第一次司机送我回去时,坐在上司的专用车上,真的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下着雪,只是雪比今天的大多了,那是我来到这个城市和这个公司遇到的第一场大雪。想起自己能在这个公司一干就是三年,除了工作环境和待遇不错外,也存在着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如我父亲般年龄的上司,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在该关心我的时候默默地关心着我,每每想来都会让我感动于自己能遇到这么好的上司。所以在父亲利用大学放假时间来看我时,上司见到了我父亲,并使他们很快成为了好朋友。
回到18层的公寓,没有一点食欲,只觉得浑身懒懒的,不想做什么。习惯了和臭小子挤一张床。她不在的时候,床在身下感觉到了它的宽大,房间里也写上了一点空寄的影子。电话响了,是臭小子的
“美女,天气不好,没什么好玩的,明天晚上我回去。你自己弄点吃的,多穿点衣服,别那么美丽‘冻人’的,小心感冒,等我回去陪你。”
还没等我说话,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电话挂了。明天晚上回来,明天?我怎么此时对明天特别敏感呢。明天是周六,明天还有谁回来?对了,他!想和我争霸这个房子的人。
这个房间在我眼里已经关闭了三年了,我想不但是我,包括臭小子想必早已忘记了在这个屋子里,还有一间这样的房间,忘记了,我们两个三年来其实是寄人篱下,而俨然把自己视为是房子的真正主人。我在脑子尽量刻画这个叫宋平男人的模样,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英俊的、平凡的,亲切如大哥还是我阻止了自己的思绪,我怕自己再这样想下去,未必不把这个人想象成凶神恶魔。管他是什么样子,总之不能让明天回来的他占据我的领域。想到这里,我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间。
留洋者:
你好,我是居住在这个房子三年的主人。知道你明天回来。我对这个房子有了很深的依赖感,所以我决不会搬走,请你回来后,主动与上司商量为你调换新房。
胡黎
找来胶水,把纸条牢牢地贴在他房间门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音乐,在孟庭苇轻柔的歌声中进入了梦乡。
早晨,不,应该说是上午了,又是电话声把我从睡意中吵醒。
“黎黎,是妈妈,怎么没起床啊,是生病了吗?”
“没有拉,妈妈,今天休息,想多睡一会。”
“还是那么懒床,妈妈看天气预报,说你那边最近几天都在降温,你要注意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了。”
“知道了,妈妈。我会自己注意的。好想你啊妈妈。”
“要记得在早上吃早餐,还要记得”
每一次的电话,妈妈总是这样反复重复着她对女儿永远的关心。看看表已经接近中午了,头有些昏沉,不会是真的要感冒吧。起来,在冰箱里找了一袋速冻水饺,煮好吃了几个,从昨晚起就没有很好的胃口。斜躺在客厅沙发上,懒懒的看着电视,迷迷糊糊竟然又睡去。
“美女,我回来了。”
臭小子的喊声把我弄醒。是晚上了。
“怎么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有点不舒服,好像是要感冒。”
她把药箱里的药几乎都倒了出来。,从里面挑出一个她认为比较有效的感冒药,递给我:
“赶快把药吃了。”
“臭小子,我们住的房子的真正主人今天也要回来了,公司告诉我说给我重新换房子,看来你也应该准备好和我一起搬走的准备。”
听了我的话,臭小子也看到了我贴在他门上的纸条。
“好,不错。美女,我赞同你的想法,和你一起来捍卫我们的领域,”
(四)
一夜无故事。
第二天早上,臭小子用手摸了摸我头
“美女,你好像真的要感冒,头有些热,要不要去医院?”
“你知道我最怕去医院了,没事,有不是第一次感冒,吃完药就好了。”
臭小子准备好早饭,依然是没有胃口,只喝了一袋奶。她的朋友约她出去,房间又剩下我自己,也恢复了那份安静。忽然想起该回来的那个人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呢?打开房间门,看到自己贴在他门上的纸条如旧,整个屋子里也没有回来的痕迹。不会这么快就不战而败吧,还是公司这么快就给他换好了新的住所。不管,只要他不回来住,怎么都好,其他的与我都无关。吃了两片药,回到房间继续休息。
晚上,臭小子来电话说她晚上不回来了,我告诉她,那个该回来的人昨天没回来,可能是不回来住了。
“那太好了,太棒了。”臭小子高兴地嚷着。
晚上,依旧是吃药休息,不过,这次感冒好像药不起什么作用,我没有感到自己有些好转,头还是那么疼。
深夜了,我被放东西的声音惊醒。这么晚了臭小子怎么又回来了。这次应该好好说说她,女孩子不能在这么晚回家,因为我已经看清是深夜2:00点了。搬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像是臭小子,难道是贼?正在为自己壮胆想开门看看去,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开门声,紧接着是往房间搬东西的声音,天那,是那个不该回来的人回来了。看来自己在白天把这件事想的太好了,战争还是要继续开战的。
房子的战争还没开始,我感冒的战争却在序幕中正式上演了。我所用的药没有打败这次感冒,我在新一周开始的第一天,不得不向上司请了病假,我不停的喝着水,把自己的用药加大一倍来和感冒做斗争,几番回合,我在战争中昏睡了。
好像是在梦里,感觉有人在敲自己的门,感觉有人进来,又感觉有人再摸自己的额头,耳边还有一种听起来很亲切,但又透着几份责备的声音:
“烧成这样,还不知道去医院,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一双有力的手抱起我,咦,这个人的怀里好暖。好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眼睛却无力睁开,那就在昏睡中继续这个美梦。
梦终于醒,眼睛也睁开了,呈现在眼前的一切也让我楞了。这是医院,是医院的病房。一个梦怎么自己把自己转移到这里了,看着一滴滴正在输着的药水,再晃晃自己的头,不是梦了,是真的在医院。看看时间,是晚上10:05分。病房的门轻轻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很帅,真的很帅,而且还是我喜欢的那种帅,第一眼看上去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脸上挂着看到我的微笑。
“你醒了?头还疼吗?”
我环顾了一下这个病房,确定只有我自己时,才知道他是在和我说话。我机械地点了点头。
“发烧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点来医院。我买了许多样的水果,不知道你喜欢吃那种,你可以告诉我,我去洗给你吃。”
他说话的声音很富有磁性,听起来好像自己在那里听过,很熟悉。对,是在梦里,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的也是这个声音。
“你看,这里有苹果、香蕉、芒果、还有柠檬,你喜欢吃那种?”
我从梦的回忆里回过神。柠檬,他怎么知道我最爱吃柠檬,在南方上大学的几年,应该说除了同学的陪伴,就是柠檬陪我度过的。看着床头柜上的柠檬真的有点想吃的感觉,可又不知怎么和眼前这个我想了很多遍,也没想起的陌生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病的这么严重,一定是没有吃过东西。”
他扶起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一杯带着热气的奶放在我嘴边。我慢慢喝着并不太热的奶,他低头看着我:
“很热吗?”
还是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我摇着头,用动作告诉他不热。
“不要那么慢喝,一会要凉了。”
其实他那知道,我此时的心情。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和在梦中的那个被抱起躺在怀里的感觉,是一样的暖,一样的舒服,一样的安全,真的有一种想永远这样依靠下去的想法。为自己心里面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样的想法而脸红,迅速把一杯奶喝完,让自己的身体向前移了一下。
他拿起一张纸巾为我擦了擦嘴。细心地把靠在床头的枕头立好,让我很舒服的靠在床头上。
看着他一个个细微的动作,我相信他应该是一个很细腻而且很会体贴人的大男人。我趁他在自己买回的水果里挑选水果时,仔细偷看着他。
他看上去也就是30岁左右,应该年长我三、四岁,他的身高该有185公分了,有着如运动员般的身材(自认为自己167公分的身高,亭亭玉立,在女孩子中也应该是比较高的了。不过如果站在他的面前,我也只能做他身高的妹妹了。)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端正的让我很难挑出缺点,脸上的肤色是欧美最流行的那种健康肤色。
“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他轻声的问着。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急忙分辨着。脸红有点像发烧。
“把这个柠檬吃了好吗?”他把柠檬放在我的手里紧接着说:
“我很喜欢吃柠檬,喜欢柠檬酸酸的味道。”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爸,我是宋平,她已经醒过来了,烧也退了”
什么,他是宋平?柠檬流下的汁顺着我的手指流到了被子上。
“你是那个从意大利回来的宋平?”
我有些张口结舌地问着。他笑着为我擦手上的果汁:
“怎么不像吗?我是宋平,假了包换。”
“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对吗?”
“是的,狐狸美女,总经理在下班的时候告诉我,你生病在家,叮嘱我下班后照顾你。”
胡黎!“狐狸”?听他的中国话说的很标准,怎么会把我的名字,给念成“狐狸”呢。
“宋平先生,请你把中国话说标准好吗?我叫胡黎,不叫‘狐狸’,ok?”
“是狐狸,不是胡黎,一只灵精的小狐狸。”
他只用了几秒钟,竟把我的名字生生地改成了“狐狸”真是不可思疑。
“来,小狐狸,现在你要听话一点,乖乖地躺下,再好好睡一觉,针打完了,我会叫护士的。”
“很晚了你该回家休息了,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我红着脸,说着有些别扭的客气话。
“今晚我在这里陪你,你不用多想,好好睡你的觉,你应该相信我对吗?”
他把枕头放平,看我躺好,再一点点把被子为我掖好,眯着眼睛,我被他细心温柔的照顾感动着,温暖着。
(五)
一直好想自己能够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一直好想自己的生命里能够有一个细心体贴的大男人来呵护自己,衷爱自己。我想起了自己26年来,唯一一次的恋爱,大学里初恋的柠檬情结。
大学四年,我一直是男孩所追逐的目标,不但是因为我的漂亮,也是因为我的才华。在大学里,男同学对漂亮女生的评价永远是,漂亮的女生没有才,有才的女生不漂亮。而我是他们男生挑出来的极品了。从小我就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大学生活主要目的是学习,所以四年里,我用很强的克制力抵御着男孩子们对我的狂轰乱炸,用最好的盾抵挡着他们射来的爱的丘比特之箭。然而就在大学生活还有几个月就要结束,就在我要为我就读的大学创下一奇迹(漂亮的女生在大学里不谈恋爱,在这所学校还没有先例)时,我坚守的阵地也失守了,失守在一个极其平凡的同级不同班的男孩身上。
他很平凡。不是因为他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而是因为他平凡到,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闪光的地方,而我唯一一次的恋爱从他开始。
大学最后的几个月,同学们都忙着为自己的前途四处奔波,因为自己成绩优越的原因,我没有这方面的先天之忧,静然呆在学校的图书室,翻看自己喜欢的书籍。
那个晚上月很圆,很想吃柠檬的我,来到街边小摊,挑着柠檬。看着诱人的柠檬,我却没有吃到,因为粗心的我出来时,忘记了带钱。站在小摊前有种流恋不舍的样子,买柠檬的大爷让我回去取钱再回来,他等我,很想立刻吃到柠檬的我,竟连回去拿钱的时间也等不及了。
“你把柠檬买了吧,我来付钱。”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认识身后的这个男孩,他就是我说的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如果想起来为什么会和他在大学最后的时间里,留下了短暂也是自己至今唯一的爱情,一切都应归于这个夜晚的柠檬故事。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叠得很整齐的钱,从里面拿出一张这些钱里,面值最大的一张10元的钱,要买下我挑好的柠檬。我没有让他买下挑好的所有柠檬,只在里面挑了一个最大的买了,虽然他执意都要买,但最后还是听我的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知道我是一个喜欢吃柠檬的女孩。
从那以后,我光顾的图书室的桌子旁,总会有一个很大的柠檬放在那里,我知道那是他特意为我买的,因为每次柠檬出现的时候,他都是坐在图书室最后的一排看他的书。在后来,我看书的位置一点点后退,他看书的位置一点点前移,直到我们两个移动的点交叉吻合,自然我们的恋情传开了校园,引起了大多数男同学的诧异。自然我们的恋情,也在没有停止的柠檬中有酸变甜,不断升温。如果没有在离开大学还有七天的那次意外,我相信我与他的恋情应该是开花结果了。可是那次的意外却让他在为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女孩中,永远的倒在无情的车轮下了,我的柠檬恋情也就这样在悲凄中,没有了结尾。
(六)
“怎么没有睡呢?头又疼了吗?”
虽然我闭着眼睛没有睁开,但想起往事从眼角流下的泪水,没有逃过他细心的眼睛,他为我擦去了泪水,用手摸摸我的头,再摸摸他自己的头,放心地点点头。
“不烧了,为什么哭了呢?是想家了吗?”
“不,我想吃柠檬了。”他听了我的话,哈哈笑了
“真是一个傻丫头,想吃柠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偷偷哭呢。”他扶我坐起来,还是那样细心地为我立好枕头,让我舒服地靠在床头,他拿起柠檬没有放在我的手里,而是他自己用手拿着,一点点看我吃柠檬,我吃柠檬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吃掉了他买回来的所有柠檬。他看着我有些惊讶
“你也喜欢吃柠檬?”
我点点头,随即又笑了。
“你笑起来更好看,是一个迷人的小狐狸。”一晚上他不断 地赞美我的美丽。
“我还想吃柠檬。”
“还想吃?你还能吃下去?”他看着我,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能继续吃。
“小狐狸,你等着。”说完他走出了病房。我看看表。已是夜里1:40分。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拎回够我吃三天的柠檬。
“小狐狸,接着吃。不过这次可得你自己亲自动手拿着吃。我要和你比比谁最能吃。”
“准备好了,开始吃。”
在他的一声令下,我忘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忘记我应该在他面前保存一份矜持,迅速拿起柠檬吃了起来。病房里弥漫了柠檬香的味道。眼前的这个大男人让我忘记曾经的爱伤,似乎又从飘着的柠檬香里找到了自己的情思。我吃柠檬的速度减了下来,在柠檬酸中品味着这个叫宋平的男人,品味着他的细心体贴,品味成熟但又不失大男孩气息的他。如果可以,今生一定嫁一个像他这样的人。不知为什么我今晚突然有了那么多关于他的想法。
吃柠檬他显然不是我的对手,连吃五个后,他就举手投降了。为我擦干净手后,扶我躺好,用手握紧我的手说:
“天马上就要亮了,现在你必须要好好睡一觉。”
是被他有力的手而温暖了,还是被柠檬的清香陶醉,也或是有他在身边这样握着我的手,感到有了安全的依靠,我很快进入了梦香。
医生的开门声,叫醒了我。看着爬在床边正在熟睡的他,我连忙向医生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医生用最轻的动作为我检查完,轻轻的告诉我,再吃点药就会好的。
我把外衣给他轻轻披上,他的手仍然紧紧握着我的手。
走廊上的吵闹声惊醒了他。
“你已经醒了,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呢?感觉怎么样?”
“没事,已经好多了。外面的天气很好。”我看着透进房间的阳光说。
“那好,我去找医生来看看,如果没事,我带你到外面去好吗?”
“已经看完了,医生再吃点药就好。”
他会开车,而且他开的车一点也比上司的差,只是不知道他开的车属于谁。
他带我来到世纪广场,也许是今天的天气特别好的原因,广场上的人很多,也很热闹。他把他自己的外衣很细心地为我披上。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他和我说起了他自己,我知道他除了用三年多的时间,在意大利完成了经济管理的硕士专业外,还达起了公司与意大利瑞特广告公司之间的长期合作。当然也明白了这个和我“同居”在一起,却三年没有见到他的原因。他转身蹲在我的面前,充满柔情的眼睛看着我的脸,我和他的目光如同当年柠檬点的移动一样交叉在一起,似乎也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
(七)
他带我在这个城市最高级的早餐城用过早餐,这是我来到这个城市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吃早餐。坐在车里,他没有马上开车。看着他,我突然有了一些心慌,他没有说话,就那么停了一会,车开动了。他没说去那里,我也不想去问他要去那里,反而在车的行驶中睡着了。被他叫醒,发现车停在自己公寓的楼下。电梯里只有我和他,相对无语很快到了18层。他打开房门,我立刻想起自己贴在他房间门上的纸条,我想冲过去把纸条撕下,手却被他拉住了。
“不要撕,放在上面。”紧接着他看着我说:
“你喜欢这个房子?要做这个房子的主人?”
为了捍卫自己纸条上所说的话,我不加思索地说:
“是的,喜欢这个房子,住了三年很有感情。三年,你没有住过一次,理所当然我应该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啊。”话说完了,自己感到有些理亏,反而不好意思笑了。
“做这个房子的主人你不后悔?”
“后悔,怎么会后悔。如果公司同意,我很是愿意永远住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在公司为所有高层人士提供的房子里,这是唯一最豪华的一个,谁不想住在这里。如果以我的经济能力,来购买这样的房子,大概需要一辈子的拼搏。
他听着我的话笑了。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好看,像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只是他刚才的笑看起来有些诡异。他为我倒了一杯水,拉我坐在沙发上,我看到了臭小子的留言:
美女,我回来你不在,我的手机被别人长期借用了,所以没法和你联系。我去深圳出差5天,买完手机后和你联系。
臭小子
他看着纸条不解的问:
“臭小子是谁?”
“和我同居的人。”我快速回答了他。
“和你同居的人?”他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说。
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甚是好笑,但仍然认真地回答着:
“是的,和我同居三年的人。”
“三年!你竟然和别人同居三年。”
看着他紧张且带有一些怒气的样子,自己憋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是我大学最好的一个女同学,和我一样漂在这个城市,所以和我住在一起。臭小子是她的别称,明白了吗?宋大先生。”听了我的话他脸上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真是一个调皮的柠檬小狐狸。”停了停接着又说:
“你很美,也很可爱,同时我也知道你的才华,因为总经理和我提起你很多次。”
上司怎么会对一个在国外的他提起我呢,真是有点弄不明白。有点累了,我向他提出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他没有说话,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还没等我打开房间门,他几步跑过来,用力拉回我,可能是他的力气太大,我没有站稳,倒在他的怀里,他低着的脸几乎挨到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感觉到他身上的男人特有的气息,我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一个能让你一生幸福的地方。”
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风一样地把我带到了电梯里。
车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下,他没有让我下车,自己打开车门下去了,我不知道他想去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时间很短,他空着手回到了车里。
车继续向前开着。这一次停在一家花店前。他还是没有让我下车,我也照样在车上等着不知做什么的他。这一次他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也是很短,出来时还是什么也没买。我有些被他弄糊涂的感觉。
车子开动起来,拐了一个弯,在一家婚纱影楼前再一次停下。这家影楼是这个城市中最豪华的一家,它为每个来这里的新婚夫妇,都准备了豪华的化妆及试衣间,里面的装修如同新房,但我知道,在这里的消费也是普通人都望而却步的。
他带我下了车,进了这家影楼。一个很大方的服务小姐把我们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他在这个服务小姐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我虽然有些紧张,但也很镇定,因为我知道这家影楼的声誉很好,所以心里也多少有点放心。
服务小姐为我们冲好咖啡后离开了,他的电话响了。我只听他说了一句“好的,谢谢。”然后就挂掉了。他让我坐下等他,他马上回来。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即来之则安之,我自己这样告诉自己。
很快他上来了。他手里多一大捧鲜艳的红玫瑰,有含苞未开的,有娇艳盛开的,玫瑰的漂亮有点想让我己已为有的感觉。
他捧着玫瑰站在我的面前,还没等我想明白他拿着玫瑰想做什么时,他开口了,一副很郑重,很认真的样子。
“柠檬小狐狸,嫁给我好吗?”
我没有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我只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话,怀疑是不是他被我传染上感冒,发烧,在说着梦话。看了一下时间,从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他,到现在是星期二上午的10:05分,正好是12个小时。
(八)
虽然我曾经幻想着自己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一次美丽的邂逅,可现在的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个刚见到他,就有点想嫁他的大男人。泪水却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他把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我,我没有一丝拒绝,任有他这样抱着。他捧起我的脸,亲吻着我脸上的泪,轻声地说着:
“柠檬小狐狸,嫁给我好吗?”
他的怀抱好像是我的软化体,享受着他的温暖,我在12小时里接受了爱情的宣言。他轻轻亲吻着我的脸,脸红润了,一如一旁盛开的红玫瑰。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礼盒,打开后,我看到一枚很漂亮的钻戒。此时,我明白了他去珠宝店的原因了。他把钻戒细心地戴到我手上,也把爱的标记镶嵌进我的生命里。
夕阳落下后的三个小时里,我和他结束了影楼的婚纱拍照。他没有提议带我出去吃饭,而是开车来到超市,他亲自购买了许多食物,开车回到了我的公寓,确切地说,现在应该是我和他共有的公寓。出了电梯,他把我抱回了我房间的床上,他知道我今天一定是很累了。他把各种吃的放在食品架上,推进了我的房间,我看到食品架最上面一层,放着许多柠檬。躺在床上享受他给我的丝丝关爱,幸福的我心里涌起想主动去吻他的念头。
“小狐狸,你真的很喜欢这个房子?”我点点头,表示再次确定。
“那么我们就用这个房子,做我们的新房。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会重新装修让它更漂亮。”
“这是公司的房子。你不是在发烧吧。”我提醒着他说。
他笑了,还是很诡异的笑。
“柠檬小狐狸,你就放心做你的幸福新娘子,公司那边的事,不用你操心的。”
听他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大,真怕他为了我的幸福去做出一点什么傻事,不过再看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有不得不把心放在肚子里,像他说的一样,幸福地去做他的新娘。
今夜,他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去睡。当然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他只是把沙发挪到了我的床边。他睡在沙发上,像在医院那晚一样,紧紧握着我的手,他说他怕他自己离开我的一分钟里,我会改变嫁给他的注意。或许他今天也很累了,轻轻吻完我的脸,握着我的手,他很快就睡了,而我却在他在的这个晚上失眠了。
想到了在另一城市的父母,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的父母讲述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几次拿起电话,想和爸妈慢慢解释自己答应嫁他的原因,但几次犹豫后还是放下了电话,我没有找到一个理由能够让爸妈足以相信我,12小时发生的爱情能我幸福一生。看着睡在沙发上的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轻轻地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可我的手刚一动,他握着的手更有力了,看来我明天必须要和这个睡在我床边沙发上的大男人,去办走进婚姻殿堂的手续了。
(九)
天就要放亮,我终于斗不过疲惫,睡着了。
一股清香味被我吸入体内,是柠檬香的味道。我睁开眼睛在房间里找着柠檬,发现沙发上的他不见了,而在我的床边多了一杯柠檬果汁,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感觉还是比吃柠檬的味道差了许多。
他推开门进来,看见已醒来的我:
“小狐狸,睡的好吗?10:00了,该起床去办我们的大事了。”
我知道他说的大事是什么,昨天晚上想了那么多办法,怎么去告诉自己的父母,最后没有一个行的通,看来今天我还得自做主张,去和他办手续了。真不知道将来见到自己的父母,该怎么交代,更不知道父母会怎样来责怨自己。而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提到他的父母,更不用说我的父母了。
婚姻制度改革后,手续办得很快也很顺利。剩下的时间里,他陪着我去做和其他新娘一样该去做的事情,不停地逛街,购买我并缺的各种时装,只是这些衣服的档次远比衣柜里,我和臭小子所买的高很多。因为晚上没有像其他新娘有的宴会应酬,所以逛街的心情自然也很轻松。他只告诉我晚上带我见几个很重要的人物,是谁当然我肯定不知道。
回到家里,在他为我购买的衣服里,他为我选了一件紫色的礼服。换好衣服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他说我美丽的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晚上6时,他带我准时到了皇家别墅。我感觉今晚在这里要见的人更神秘,因为这是这个城市最高级的别墅。走进大厅,在服务小姐的询问后,我俩来到了雅翠阁。服务小姐礼貌地推开了房门,刹时间,我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房间里坐的竟然是我的父母还有我的上司。不用我解释,相信任何一个人也能猜出,我的上司其实就是现在站在我身边,已经是我合法丈夫的父亲。
饭后,我的上司(其实应该称呼为爸爸了)就提议和我的父母私底商量,我们俩个从欧洲旅行回来,该怎样为我们举办婚礼。虽然很长时间没有看见父母,很想和爸妈亲热一番,但此时已沉醉在幸福爱河的我,心里装得满是他的影子。
告别父母,我和他回到了我们的公寓。
今夜他还是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休息。只是我床边的沙发也被他挪回原来的位置。他轻轻捧着我的脸,认真地看着,那仔细的样子,简直都能把我脸上汗毛孔数个清清楚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刚想开口说什么,嘴却在刹那间,被另一张嘴封住了。时间停止在星期二晚上的10:05分。
房间里,爱的嬉闹声,宣布在我见到他的24小时,做了他真正的新娘。
2006年5月25日星期四晚11:00
后记:其实,我的上司早就和我的父母商量过我和他的事,只是父母没有告诉我。父母是比较开明的人,婚姻大事,要让儿女自己来选择。而这个24小时里的男主人公,早就在上司的电话里知道,在他的私人房间里住着这样一个特殊的我,上司不断地向他提起我,尽而他对我早已是非常的熟悉,了解。不过到现在让我不解的是,不知道上司当时从那里弄到我的照片,传给还在国外的他。在看到我的照片后,他就认定,我会成为他的新娘。
12小时里发生的爱情,至今还在我的婚姻里继续。我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理智地去拒绝这个12小时的爱情。所以,我现在依然在享受着当处12小时爱情的甜蜜,享受着婚姻、爱情带给我的幸福。我感谢生命中的他还是那样的爱我,疼我。呵护我,还是如当年一样称我为小狐狸。我也像爱自己生命一样,去爱着我一辈子都要爱的他。
爱,在有情人的细心灌溉下,都会开出灿烂的花。花开了,很美丽。所以不要在欣赏花的时候,忘记了盛开的花,更需要精心地去呵护,去为它增加所需的养分,只要用心去关爱它,照顾它,花才会开得久,开的艳。爱不也是如此简单的道理吗?不要等爱凋谢了,才知道爱的宝贵。握住你手中的爱,珍惜你心中的爱,爱才是幸福。
把我生命里的故事,说给正在相爱,和已经走进婚姻的人来分享。懂得了爱,才知道应该怎么去爱。所以在我的词海了里找不到那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
淡若晨岚
总想自己能有一次美丽的邂逅。从第一次见到他,24小时我做了他的新娘。
(一)
在这个城市,我属于漂族一员。和他“同居”在一个房子三年,却一次没有见到他,更谈不上认识了。
下午,在办公室接到了“臭小子”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她晚上从上海飞回来。屈指一算“臭小子”去上海已经十天了。说起臭小子,她才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唯一一个能和我真正“同居”在一起的人。她是我在大学四年里,宁烂在一起也不愿分开的知交。
晚上6时,臭小子风一样回到了公寓。
“想死你了,美女。”随着话音的落下,房间的地上、床上顿时堆满了行李及各种各样的小吃。看来她如男孩般的豪爽性格,和她贪吃的习惯是难以改掉了。
拿起我早已为她准备好的酸奶,边喝边说着:
“美女,自己打开行李箱,看看我从上海给你带回的最新款春装。“
“天那,你怎么又给我买衣服回来。上次你出差带回来的衣服,到现在还没穿呢。”
“像我黎姐这样漂亮的女人,不穿漂亮衣服,岂不委屈了那么好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衣服了吗?你看我这水桶身材想穿也穿不上。”
每一次她总是这样自嘲她最不满意的身材,可是她在每次嚷着坚决减肥的同时,又极不愿意委屈她那贪吃的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臭小子有了给我买衣服的习惯,无论是和她一起逛街,还是她出差,包里和她的行李里一定不会缺少她喜欢的小吃及各种款的时装,仔细翻看衣柜。我的衣服大概快有三分之二是她为我所买了。每次接受完她的礼物,总是极力提醒她不要再买衣服,可她依旧我行我素,套用她的解释就是:漂亮的女人,不只是男人喜欢的专利,女人同样也喜欢看漂亮女人。
归置好臭小子乱放的行李,我被她硬拽着来到了我们经常来的萍聚酒楼,几个我们最喜欢吃的小菜上来后,她告诉我这次回来,公司给了她两天假,她准备和几个朋友去郊游。看着她一天到晚不停跑来跑去的样子,真是从心里佩服她有那么好的充沛精力。
(二)
今天是周五。臭小子真的去郊游。我一如往常去公司上班。秘书告诉我,总经理找我。来到上司的办公室,他告诉了我一件挺让我意外的事。
“胡黎,宋平明天从意大利回来。”
宋平?宋平是谁?我快速地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人,可这个人在我脑子里看来是没留半点印象。看着我有些迟然的表情,上司接着说:
“就是和你住在一起的你没有见到的同房朋友。”
豁然间,我想起来自己居住的房子里,真的还存在着一个这样特殊的人。不过他回来就回来,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知道了,总经理。”
我表面上没有太大反应地回答着上司的话。
“他是一个喜欢独居的人,不喜欢与别人住在一起,所以公司想为你重新调换新的住所。”
“我搬走,他来住这个房子?可是我都在这里住了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住在这里了,为什么不给他新换一处新的房子。”我没有考虑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上司听笑了。
“这样吧,等他回来后,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好吗?”
我点头退出了上司的办公室。
哼,有什么好商量的,虽然这个房子开始的主人是他,可我毕竟住了三年了,而他一次也没出现过,要真论起谁是这里的主人,也应该更换为我了,再说回来,这房子都是公司为像我这样属于公司领族中的佼佼者所配置,虽然不知道他在公司里是什么位置,但就他也如我一样住在这里来看,他充其量也应该是和我一样属于漂族里的一员,位置也不应该比我高到那去,凭什么他回来要我搬走。管他呢,今朝有房今朝住,管他明天搬与否。
(三)
这个城市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比较晚,已经是四月末了,天空竟然还下了一场比较大的春雪,真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多情,拉着春天的手不肯离去。
晚上下班,走出办公大楼,看着飘着的雪花,不禁打了个冷颤,为自己早晨出门选择穿裙子而有点后悔,看着过往下班的人群,像我在这样天气里还穿着裙子的真是少之又少,站在这里感觉自己真的是有些美丽“冻人”正在考虑坐什么回家,公司的车停在我面前,司机还是像服务于上司那样,习惯地打开车门:
“总经理说天气不好,让我开车送你回去。”
其实刚才自己考虑怎么回去,说起来就是自己一种本能上的思考。我早就知道,在公司三年了,每一次天气发脾气时,上司总会让司机开车送我回去。记得第一次司机送我回去时,坐在上司的专用车上,真的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下着雪,只是雪比今天的大多了,那是我来到这个城市和这个公司遇到的第一场大雪。想起自己能在这个公司一干就是三年,除了工作环境和待遇不错外,也存在着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如我父亲般年龄的上司,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在该关心我的时候默默地关心着我,每每想来都会让我感动于自己能遇到这么好的上司。所以在父亲利用大学放假时间来看我时,上司见到了我父亲,并使他们很快成为了好朋友。
回到18层的公寓,没有一点食欲,只觉得浑身懒懒的,不想做什么。习惯了和臭小子挤一张床。她不在的时候,床在身下感觉到了它的宽大,房间里也写上了一点空寄的影子。电话响了,是臭小子的
“美女,天气不好,没什么好玩的,明天晚上我回去。你自己弄点吃的,多穿点衣服,别那么美丽‘冻人’的,小心感冒,等我回去陪你。”
还没等我说话,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电话挂了。明天晚上回来,明天?我怎么此时对明天特别敏感呢。明天是周六,明天还有谁回来?对了,他!想和我争霸这个房子的人。
这个房间在我眼里已经关闭了三年了,我想不但是我,包括臭小子想必早已忘记了在这个屋子里,还有一间这样的房间,忘记了,我们两个三年来其实是寄人篱下,而俨然把自己视为是房子的真正主人。我在脑子尽量刻画这个叫宋平男人的模样,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英俊的、平凡的,亲切如大哥还是我阻止了自己的思绪,我怕自己再这样想下去,未必不把这个人想象成凶神恶魔。管他是什么样子,总之不能让明天回来的他占据我的领域。想到这里,我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间。
留洋者:
你好,我是居住在这个房子三年的主人。知道你明天回来。我对这个房子有了很深的依赖感,所以我决不会搬走,请你回来后,主动与上司商量为你调换新房。
胡黎
找来胶水,把纸条牢牢地贴在他房间门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音乐,在孟庭苇轻柔的歌声中进入了梦乡。
早晨,不,应该说是上午了,又是电话声把我从睡意中吵醒。
“黎黎,是妈妈,怎么没起床啊,是生病了吗?”
“没有拉,妈妈,今天休息,想多睡一会。”
“还是那么懒床,妈妈看天气预报,说你那边最近几天都在降温,你要注意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了。”
“知道了,妈妈。我会自己注意的。好想你啊妈妈。”
“要记得在早上吃早餐,还要记得”
每一次的电话,妈妈总是这样反复重复着她对女儿永远的关心。看看表已经接近中午了,头有些昏沉,不会是真的要感冒吧。起来,在冰箱里找了一袋速冻水饺,煮好吃了几个,从昨晚起就没有很好的胃口。斜躺在客厅沙发上,懒懒的看着电视,迷迷糊糊竟然又睡去。
“美女,我回来了。”
臭小子的喊声把我弄醒。是晚上了。
“怎么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有点不舒服,好像是要感冒。”
她把药箱里的药几乎都倒了出来。,从里面挑出一个她认为比较有效的感冒药,递给我:
“赶快把药吃了。”
“臭小子,我们住的房子的真正主人今天也要回来了,公司告诉我说给我重新换房子,看来你也应该准备好和我一起搬走的准备。”
听了我的话,臭小子也看到了我贴在他门上的纸条。
“好,不错。美女,我赞同你的想法,和你一起来捍卫我们的领域,”
(四)
一夜无故事。
第二天早上,臭小子用手摸了摸我头
“美女,你好像真的要感冒,头有些热,要不要去医院?”
“你知道我最怕去医院了,没事,有不是第一次感冒,吃完药就好了。”
臭小子准备好早饭,依然是没有胃口,只喝了一袋奶。她的朋友约她出去,房间又剩下我自己,也恢复了那份安静。忽然想起该回来的那个人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呢?打开房间门,看到自己贴在他门上的纸条如旧,整个屋子里也没有回来的痕迹。不会这么快就不战而败吧,还是公司这么快就给他换好了新的住所。不管,只要他不回来住,怎么都好,其他的与我都无关。吃了两片药,回到房间继续休息。
晚上,臭小子来电话说她晚上不回来了,我告诉她,那个该回来的人昨天没回来,可能是不回来住了。
“那太好了,太棒了。”臭小子高兴地嚷着。
晚上,依旧是吃药休息,不过,这次感冒好像药不起什么作用,我没有感到自己有些好转,头还是那么疼。
深夜了,我被放东西的声音惊醒。这么晚了臭小子怎么又回来了。这次应该好好说说她,女孩子不能在这么晚回家,因为我已经看清是深夜2:00点了。搬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像是臭小子,难道是贼?正在为自己壮胆想开门看看去,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开门声,紧接着是往房间搬东西的声音,天那,是那个不该回来的人回来了。看来自己在白天把这件事想的太好了,战争还是要继续开战的。
房子的战争还没开始,我感冒的战争却在序幕中正式上演了。我所用的药没有打败这次感冒,我在新一周开始的第一天,不得不向上司请了病假,我不停的喝着水,把自己的用药加大一倍来和感冒做斗争,几番回合,我在战争中昏睡了。
好像是在梦里,感觉有人在敲自己的门,感觉有人进来,又感觉有人再摸自己的额头,耳边还有一种听起来很亲切,但又透着几份责备的声音:
“烧成这样,还不知道去医院,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一双有力的手抱起我,咦,这个人的怀里好暖。好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眼睛却无力睁开,那就在昏睡中继续这个美梦。
梦终于醒,眼睛也睁开了,呈现在眼前的一切也让我楞了。这是医院,是医院的病房。一个梦怎么自己把自己转移到这里了,看着一滴滴正在输着的药水,再晃晃自己的头,不是梦了,是真的在医院。看看时间,是晚上10:05分。病房的门轻轻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很帅,真的很帅,而且还是我喜欢的那种帅,第一眼看上去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脸上挂着看到我的微笑。
“你醒了?头还疼吗?”
我环顾了一下这个病房,确定只有我自己时,才知道他是在和我说话。我机械地点了点头。
“发烧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点来医院。我买了许多样的水果,不知道你喜欢吃那种,你可以告诉我,我去洗给你吃。”
他说话的声音很富有磁性,听起来好像自己在那里听过,很熟悉。对,是在梦里,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的也是这个声音。
“你看,这里有苹果、香蕉、芒果、还有柠檬,你喜欢吃那种?”
我从梦的回忆里回过神。柠檬,他怎么知道我最爱吃柠檬,在南方上大学的几年,应该说除了同学的陪伴,就是柠檬陪我度过的。看着床头柜上的柠檬真的有点想吃的感觉,可又不知怎么和眼前这个我想了很多遍,也没想起的陌生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病的这么严重,一定是没有吃过东西。”
他扶起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一杯带着热气的奶放在我嘴边。我慢慢喝着并不太热的奶,他低头看着我:
“很热吗?”
还是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我摇着头,用动作告诉他不热。
“不要那么慢喝,一会要凉了。”
其实他那知道,我此时的心情。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和在梦中的那个被抱起躺在怀里的感觉,是一样的暖,一样的舒服,一样的安全,真的有一种想永远这样依靠下去的想法。为自己心里面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样的想法而脸红,迅速把一杯奶喝完,让自己的身体向前移了一下。
他拿起一张纸巾为我擦了擦嘴。细心地把靠在床头的枕头立好,让我很舒服的靠在床头上。
看着他一个个细微的动作,我相信他应该是一个很细腻而且很会体贴人的大男人。我趁他在自己买回的水果里挑选水果时,仔细偷看着他。
他看上去也就是30岁左右,应该年长我三、四岁,他的身高该有185公分了,有着如运动员般的身材(自认为自己167公分的身高,亭亭玉立,在女孩子中也应该是比较高的了。不过如果站在他的面前,我也只能做他身高的妹妹了。)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端正的让我很难挑出缺点,脸上的肤色是欧美最流行的那种健康肤色。
“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他轻声的问着。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急忙分辨着。脸红有点像发烧。
“把这个柠檬吃了好吗?”他把柠檬放在我的手里紧接着说:
“我很喜欢吃柠檬,喜欢柠檬酸酸的味道。”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爸,我是宋平,她已经醒过来了,烧也退了”
什么,他是宋平?柠檬流下的汁顺着我的手指流到了被子上。
“你是那个从意大利回来的宋平?”
我有些张口结舌地问着。他笑着为我擦手上的果汁:
“怎么不像吗?我是宋平,假了包换。”
“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对吗?”
“是的,狐狸美女,总经理在下班的时候告诉我,你生病在家,叮嘱我下班后照顾你。”
胡黎!“狐狸”?听他的中国话说的很标准,怎么会把我的名字,给念成“狐狸”呢。
“宋平先生,请你把中国话说标准好吗?我叫胡黎,不叫‘狐狸’,ok?”
“是狐狸,不是胡黎,一只灵精的小狐狸。”
他只用了几秒钟,竟把我的名字生生地改成了“狐狸”真是不可思疑。
“来,小狐狸,现在你要听话一点,乖乖地躺下,再好好睡一觉,针打完了,我会叫护士的。”
“很晚了你该回家休息了,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我红着脸,说着有些别扭的客气话。
“今晚我在这里陪你,你不用多想,好好睡你的觉,你应该相信我对吗?”
他把枕头放平,看我躺好,再一点点把被子为我掖好,眯着眼睛,我被他细心温柔的照顾感动着,温暖着。
(五)
一直好想自己能够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一直好想自己的生命里能够有一个细心体贴的大男人来呵护自己,衷爱自己。我想起了自己26年来,唯一一次的恋爱,大学里初恋的柠檬情结。
大学四年,我一直是男孩所追逐的目标,不但是因为我的漂亮,也是因为我的才华。在大学里,男同学对漂亮女生的评价永远是,漂亮的女生没有才,有才的女生不漂亮。而我是他们男生挑出来的极品了。从小我就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大学生活主要目的是学习,所以四年里,我用很强的克制力抵御着男孩子们对我的狂轰乱炸,用最好的盾抵挡着他们射来的爱的丘比特之箭。然而就在大学生活还有几个月就要结束,就在我要为我就读的大学创下一奇迹(漂亮的女生在大学里不谈恋爱,在这所学校还没有先例)时,我坚守的阵地也失守了,失守在一个极其平凡的同级不同班的男孩身上。
他很平凡。不是因为他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而是因为他平凡到,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闪光的地方,而我唯一一次的恋爱从他开始。
大学最后的几个月,同学们都忙着为自己的前途四处奔波,因为自己成绩优越的原因,我没有这方面的先天之忧,静然呆在学校的图书室,翻看自己喜欢的书籍。
那个晚上月很圆,很想吃柠檬的我,来到街边小摊,挑着柠檬。看着诱人的柠檬,我却没有吃到,因为粗心的我出来时,忘记了带钱。站在小摊前有种流恋不舍的样子,买柠檬的大爷让我回去取钱再回来,他等我,很想立刻吃到柠檬的我,竟连回去拿钱的时间也等不及了。
“你把柠檬买了吧,我来付钱。”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认识身后的这个男孩,他就是我说的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如果想起来为什么会和他在大学最后的时间里,留下了短暂也是自己至今唯一的爱情,一切都应归于这个夜晚的柠檬故事。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叠得很整齐的钱,从里面拿出一张这些钱里,面值最大的一张10元的钱,要买下我挑好的柠檬。我没有让他买下挑好的所有柠檬,只在里面挑了一个最大的买了,虽然他执意都要买,但最后还是听我的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知道我是一个喜欢吃柠檬的女孩。
从那以后,我光顾的图书室的桌子旁,总会有一个很大的柠檬放在那里,我知道那是他特意为我买的,因为每次柠檬出现的时候,他都是坐在图书室最后的一排看他的书。在后来,我看书的位置一点点后退,他看书的位置一点点前移,直到我们两个移动的点交叉吻合,自然我们的恋情传开了校园,引起了大多数男同学的诧异。自然我们的恋情,也在没有停止的柠檬中有酸变甜,不断升温。如果没有在离开大学还有七天的那次意外,我相信我与他的恋情应该是开花结果了。可是那次的意外却让他在为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女孩中,永远的倒在无情的车轮下了,我的柠檬恋情也就这样在悲凄中,没有了结尾。
(六)
“怎么没有睡呢?头又疼了吗?”
虽然我闭着眼睛没有睁开,但想起往事从眼角流下的泪水,没有逃过他细心的眼睛,他为我擦去了泪水,用手摸摸我的头,再摸摸他自己的头,放心地点点头。
“不烧了,为什么哭了呢?是想家了吗?”
“不,我想吃柠檬了。”他听了我的话,哈哈笑了
“真是一个傻丫头,想吃柠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偷偷哭呢。”他扶我坐起来,还是那样细心地为我立好枕头,让我舒服地靠在床头,他拿起柠檬没有放在我的手里,而是他自己用手拿着,一点点看我吃柠檬,我吃柠檬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吃掉了他买回来的所有柠檬。他看着我有些惊讶
“你也喜欢吃柠檬?”
我点点头,随即又笑了。
“你笑起来更好看,是一个迷人的小狐狸。”一晚上他不断 地赞美我的美丽。
“我还想吃柠檬。”
“还想吃?你还能吃下去?”他看着我,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能继续吃。
“小狐狸,你等着。”说完他走出了病房。我看看表。已是夜里1:40分。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拎回够我吃三天的柠檬。
“小狐狸,接着吃。不过这次可得你自己亲自动手拿着吃。我要和你比比谁最能吃。”
“准备好了,开始吃。”
在他的一声令下,我忘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忘记我应该在他面前保存一份矜持,迅速拿起柠檬吃了起来。病房里弥漫了柠檬香的味道。眼前的这个大男人让我忘记曾经的爱伤,似乎又从飘着的柠檬香里找到了自己的情思。我吃柠檬的速度减了下来,在柠檬酸中品味着这个叫宋平的男人,品味着他的细心体贴,品味成熟但又不失大男孩气息的他。如果可以,今生一定嫁一个像他这样的人。不知为什么我今晚突然有了那么多关于他的想法。
吃柠檬他显然不是我的对手,连吃五个后,他就举手投降了。为我擦干净手后,扶我躺好,用手握紧我的手说:
“天马上就要亮了,现在你必须要好好睡一觉。”
是被他有力的手而温暖了,还是被柠檬的清香陶醉,也或是有他在身边这样握着我的手,感到有了安全的依靠,我很快进入了梦香。
医生的开门声,叫醒了我。看着爬在床边正在熟睡的他,我连忙向医生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医生用最轻的动作为我检查完,轻轻的告诉我,再吃点药就会好的。
我把外衣给他轻轻披上,他的手仍然紧紧握着我的手。
走廊上的吵闹声惊醒了他。
“你已经醒了,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呢?感觉怎么样?”
“没事,已经好多了。外面的天气很好。”我看着透进房间的阳光说。
“那好,我去找医生来看看,如果没事,我带你到外面去好吗?”
“已经看完了,医生再吃点药就好。”
他会开车,而且他开的车一点也比上司的差,只是不知道他开的车属于谁。
他带我来到世纪广场,也许是今天的天气特别好的原因,广场上的人很多,也很热闹。他把他自己的外衣很细心地为我披上。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他和我说起了他自己,我知道他除了用三年多的时间,在意大利完成了经济管理的硕士专业外,还达起了公司与意大利瑞特广告公司之间的长期合作。当然也明白了这个和我“同居”在一起,却三年没有见到他的原因。他转身蹲在我的面前,充满柔情的眼睛看着我的脸,我和他的目光如同当年柠檬点的移动一样交叉在一起,似乎也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
(七)
他带我在这个城市最高级的早餐城用过早餐,这是我来到这个城市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吃早餐。坐在车里,他没有马上开车。看着他,我突然有了一些心慌,他没有说话,就那么停了一会,车开动了。他没说去那里,我也不想去问他要去那里,反而在车的行驶中睡着了。被他叫醒,发现车停在自己公寓的楼下。电梯里只有我和他,相对无语很快到了18层。他打开房门,我立刻想起自己贴在他房间门上的纸条,我想冲过去把纸条撕下,手却被他拉住了。
“不要撕,放在上面。”紧接着他看着我说:
“你喜欢这个房子?要做这个房子的主人?”
为了捍卫自己纸条上所说的话,我不加思索地说:
“是的,喜欢这个房子,住了三年很有感情。三年,你没有住过一次,理所当然我应该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啊。”话说完了,自己感到有些理亏,反而不好意思笑了。
“做这个房子的主人你不后悔?”
“后悔,怎么会后悔。如果公司同意,我很是愿意永远住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在公司为所有高层人士提供的房子里,这是唯一最豪华的一个,谁不想住在这里。如果以我的经济能力,来购买这样的房子,大概需要一辈子的拼搏。
他听着我的话笑了。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好看,像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只是他刚才的笑看起来有些诡异。他为我倒了一杯水,拉我坐在沙发上,我看到了臭小子的留言:
美女,我回来你不在,我的手机被别人长期借用了,所以没法和你联系。我去深圳出差5天,买完手机后和你联系。
臭小子
他看着纸条不解的问:
“臭小子是谁?”
“和我同居的人。”我快速回答了他。
“和你同居的人?”他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说。
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甚是好笑,但仍然认真地回答着:
“是的,和我同居三年的人。”
“三年!你竟然和别人同居三年。”
看着他紧张且带有一些怒气的样子,自己憋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是我大学最好的一个女同学,和我一样漂在这个城市,所以和我住在一起。臭小子是她的别称,明白了吗?宋大先生。”听了我的话他脸上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真是一个调皮的柠檬小狐狸。”停了停接着又说:
“你很美,也很可爱,同时我也知道你的才华,因为总经理和我提起你很多次。”
上司怎么会对一个在国外的他提起我呢,真是有点弄不明白。有点累了,我向他提出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他没有说话,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还没等我打开房间门,他几步跑过来,用力拉回我,可能是他的力气太大,我没有站稳,倒在他的怀里,他低着的脸几乎挨到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感觉到他身上的男人特有的气息,我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一个能让你一生幸福的地方。”
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风一样地把我带到了电梯里。
车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下,他没有让我下车,自己打开车门下去了,我不知道他想去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时间很短,他空着手回到了车里。
车继续向前开着。这一次停在一家花店前。他还是没有让我下车,我也照样在车上等着不知做什么的他。这一次他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也是很短,出来时还是什么也没买。我有些被他弄糊涂的感觉。
车子开动起来,拐了一个弯,在一家婚纱影楼前再一次停下。这家影楼是这个城市中最豪华的一家,它为每个来这里的新婚夫妇,都准备了豪华的化妆及试衣间,里面的装修如同新房,但我知道,在这里的消费也是普通人都望而却步的。
他带我下了车,进了这家影楼。一个很大方的服务小姐把我们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他在这个服务小姐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我虽然有些紧张,但也很镇定,因为我知道这家影楼的声誉很好,所以心里也多少有点放心。
服务小姐为我们冲好咖啡后离开了,他的电话响了。我只听他说了一句“好的,谢谢。”然后就挂掉了。他让我坐下等他,他马上回来。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即来之则安之,我自己这样告诉自己。
很快他上来了。他手里多一大捧鲜艳的红玫瑰,有含苞未开的,有娇艳盛开的,玫瑰的漂亮有点想让我己已为有的感觉。
他捧着玫瑰站在我的面前,还没等我想明白他拿着玫瑰想做什么时,他开口了,一副很郑重,很认真的样子。
“柠檬小狐狸,嫁给我好吗?”
我没有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我只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话,怀疑是不是他被我传染上感冒,发烧,在说着梦话。看了一下时间,从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他,到现在是星期二上午的10:05分,正好是12个小时。
(八)
虽然我曾经幻想着自己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一次美丽的邂逅,可现在的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个刚见到他,就有点想嫁他的大男人。泪水却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他把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我,我没有一丝拒绝,任有他这样抱着。他捧起我的脸,亲吻着我脸上的泪,轻声地说着:
“柠檬小狐狸,嫁给我好吗?”
他的怀抱好像是我的软化体,享受着他的温暖,我在12小时里接受了爱情的宣言。他轻轻亲吻着我的脸,脸红润了,一如一旁盛开的红玫瑰。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礼盒,打开后,我看到一枚很漂亮的钻戒。此时,我明白了他去珠宝店的原因了。他把钻戒细心地戴到我手上,也把爱的标记镶嵌进我的生命里。
夕阳落下后的三个小时里,我和他结束了影楼的婚纱拍照。他没有提议带我出去吃饭,而是开车来到超市,他亲自购买了许多食物,开车回到了我的公寓,确切地说,现在应该是我和他共有的公寓。出了电梯,他把我抱回了我房间的床上,他知道我今天一定是很累了。他把各种吃的放在食品架上,推进了我的房间,我看到食品架最上面一层,放着许多柠檬。躺在床上享受他给我的丝丝关爱,幸福的我心里涌起想主动去吻他的念头。
“小狐狸,你真的很喜欢这个房子?”我点点头,表示再次确定。
“那么我们就用这个房子,做我们的新房。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会重新装修让它更漂亮。”
“这是公司的房子。你不是在发烧吧。”我提醒着他说。
他笑了,还是很诡异的笑。
“柠檬小狐狸,你就放心做你的幸福新娘子,公司那边的事,不用你操心的。”
听他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大,真怕他为了我的幸福去做出一点什么傻事,不过再看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有不得不把心放在肚子里,像他说的一样,幸福地去做他的新娘。
今夜,他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去睡。当然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他只是把沙发挪到了我的床边。他睡在沙发上,像在医院那晚一样,紧紧握着我的手,他说他怕他自己离开我的一分钟里,我会改变嫁给他的注意。或许他今天也很累了,轻轻吻完我的脸,握着我的手,他很快就睡了,而我却在他在的这个晚上失眠了。
想到了在另一城市的父母,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的父母讲述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几次拿起电话,想和爸妈慢慢解释自己答应嫁他的原因,但几次犹豫后还是放下了电话,我没有找到一个理由能够让爸妈足以相信我,12小时发生的爱情能我幸福一生。看着睡在沙发上的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轻轻地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可我的手刚一动,他握着的手更有力了,看来我明天必须要和这个睡在我床边沙发上的大男人,去办走进婚姻殿堂的手续了。
(九)
天就要放亮,我终于斗不过疲惫,睡着了。
一股清香味被我吸入体内,是柠檬香的味道。我睁开眼睛在房间里找着柠檬,发现沙发上的他不见了,而在我的床边多了一杯柠檬果汁,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感觉还是比吃柠檬的味道差了许多。
他推开门进来,看见已醒来的我:
“小狐狸,睡的好吗?10:00了,该起床去办我们的大事了。”
我知道他说的大事是什么,昨天晚上想了那么多办法,怎么去告诉自己的父母,最后没有一个行的通,看来今天我还得自做主张,去和他办手续了。真不知道将来见到自己的父母,该怎么交代,更不知道父母会怎样来责怨自己。而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提到他的父母,更不用说我的父母了。
婚姻制度改革后,手续办得很快也很顺利。剩下的时间里,他陪着我去做和其他新娘一样该去做的事情,不停地逛街,购买我并缺的各种时装,只是这些衣服的档次远比衣柜里,我和臭小子所买的高很多。因为晚上没有像其他新娘有的宴会应酬,所以逛街的心情自然也很轻松。他只告诉我晚上带我见几个很重要的人物,是谁当然我肯定不知道。
回到家里,在他为我购买的衣服里,他为我选了一件紫色的礼服。换好衣服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他说我美丽的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晚上6时,他带我准时到了皇家别墅。我感觉今晚在这里要见的人更神秘,因为这是这个城市最高级的别墅。走进大厅,在服务小姐的询问后,我俩来到了雅翠阁。服务小姐礼貌地推开了房门,刹时间,我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房间里坐的竟然是我的父母还有我的上司。不用我解释,相信任何一个人也能猜出,我的上司其实就是现在站在我身边,已经是我合法丈夫的父亲。
饭后,我的上司(其实应该称呼为爸爸了)就提议和我的父母私底商量,我们俩个从欧洲旅行回来,该怎样为我们举办婚礼。虽然很长时间没有看见父母,很想和爸妈亲热一番,但此时已沉醉在幸福爱河的我,心里装得满是他的影子。
告别父母,我和他回到了我们的公寓。
今夜他还是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休息。只是我床边的沙发也被他挪回原来的位置。他轻轻捧着我的脸,认真地看着,那仔细的样子,简直都能把我脸上汗毛孔数个清清楚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刚想开口说什么,嘴却在刹那间,被另一张嘴封住了。时间停止在星期二晚上的10:05分。
房间里,爱的嬉闹声,宣布在我见到他的24小时,做了他真正的新娘。
2006年5月25日星期四晚11:00
后记:其实,我的上司早就和我的父母商量过我和他的事,只是父母没有告诉我。父母是比较开明的人,婚姻大事,要让儿女自己来选择。而这个24小时里的男主人公,早就在上司的电话里知道,在他的私人房间里住着这样一个特殊的我,上司不断地向他提起我,尽而他对我早已是非常的熟悉,了解。不过到现在让我不解的是,不知道上司当时从那里弄到我的照片,传给还在国外的他。在看到我的照片后,他就认定,我会成为他的新娘。
12小时里发生的爱情,至今还在我的婚姻里继续。我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理智地去拒绝这个12小时的爱情。所以,我现在依然在享受着当处12小时爱情的甜蜜,享受着婚姻、爱情带给我的幸福。我感谢生命中的他还是那样的爱我,疼我。呵护我,还是如当年一样称我为小狐狸。我也像爱自己生命一样,去爱着我一辈子都要爱的他。
爱,在有情人的细心灌溉下,都会开出灿烂的花。花开了,很美丽。所以不要在欣赏花的时候,忘记了盛开的花,更需要精心地去呵护,去为它增加所需的养分,只要用心去关爱它,照顾它,花才会开得久,开的艳。爱不也是如此简单的道理吗?不要等爱凋谢了,才知道爱的宝贵。握住你手中的爱,珍惜你心中的爱,爱才是幸福。
把我生命里的故事,说给正在相爱,和已经走进婚姻的人来分享。懂得了爱,才知道应该怎么去爱。所以在我的词海了里找不到那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
淡若晨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