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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寻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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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  杭州这几天,不冷不热,不恬不躁,无风无雨,空气清净,花香袭人,绿意爽翠,还没有到“春季和秋季可以短到消失,夏季可以热得让非洲友人回家避暑”的境地,这样的夜晚不出去走走,真是有点虚度了。

    扯着爱人出门,孩子在家安静地写作业吧!沿着家附近的公园曲幽小径,向林荫深处走去。

    虽然很晚了,公园依然很多人在散步。路灯发出昏黄光线,射在绿树,碧草,鲜花上,一片朦胧的俏丽艳影。呼吸着,漫散着,惬意悠然。

    走到公园靠近高架桥围栏时,一种浓烈的甜香直冲鼻翼,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我马上放开爱人的手,避开石径,踏上路边的草丛,向围栏边跑去。除了开得浓烈的满架蔷薇在夜色中沉醉,没有发现我要找的树丛。但我明显感觉那种香味不是蔷薇的花香!

    爱人赶了过来,拉着我站得远远的,指着围栏外高出的一段绿丛“看到了吗?站得越近越看不到,露出那些绿油油的叶子,一片白花花向下垂的就是你要寻找的,槐花,那清香就是那里发出的。”

    我踮起脚尖看去,真的是一丛丛的槐林,还未成树,只随性地挨挤着,浓密的叶子挤在一起,一串串的花儿在夜色中成一团团地簇拥着。因为围栏太高,我只能看得见如天际线一般的云白。那香甜的味道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我站在那里,贪婪的吮吸着,想着小时候常吃的这种美味,口水快流出来了。

    那时候,总是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挎着篮子,爬上高高的槐树,坐上枝叉上,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小心地避开枝叉的刺,把篮子一点点装满。还要满足不会爬树的小伙伴,折断一枝枝的槐花向下抛。回家用清淘干净,用滚水轻轻地焯一下,把水分抓除,切碎,放上一点盐、醋、白糖、味精和姜蒜,淋上芝麻油,调匀。那白中透着一点碧、闻着清香,吃着爽口。或冼干净后,空空水,拌上一点面粉,蒸一下,再用调料拌好,那个吃着香啊。

    我努力地吞咽着口水,那时肯定没有现在的调料多,但却是那时节最美味的东西。碧翠的榆钱、紫色的紫藤花,还有初春荠菜,都如此炮制,如此让我怀念。

    现在生活的城市,却极少见到在老家那里生长的树木了,有时偶尔在哪里遇到,就惊叹得不行。特别是夏天,白杨树那挺拔、凉滑的绿叶,想起来就感觉一阵爽凉。更让人失望的是,现在回到老家,也很难见到小时那些寻常的树了。象小时常玩那引起绿色种子的栋树,一到春天开满细碎的紫花;满是如紫云烟的梧桐花;一到秋天红彤彤如火的柿子树;结着一颗颗如鸽子蛋一样的橡子。

    小时农村家境都差不多,都是靠季节吃菜。树上,田间地头,都是我们寻找野菜的身影。

    那时一到春天,就和小伙伴成群结队,手里提着竹编的小篮,拿着小铲,踏在碧绿的油菜地里,迎在麦苗摇摆的田间行里,跳跃在杂草丛生的田埂上,仔细地寻找着荠菜的踪迹。

    那时野菜的品种比较多,象荠菜、猫儿刀、灰灰菜等可以吃的。每次看到篮子差不多满了,就在地头挖一个深深的小洞,把菜存放在里面,等再挖得差不多了,回来装上回家。有时还会在雨后已收完的花生地里,寻找遗漏的已经发芽的花生苗,拿回家炒一炒,也是那时少有的美味。在雨后已收完毕的黄豆叶堆里,扒寻发芽的黄豆,那种欢愉自由的心情,现在再也体会不到了。

    最奇特的是吃芝麻叶。一般的吃法就象现在,折下叶子,用开水淖一下晒干,吃时再用水泡开,热炒或凉拌,甚是美味。那时有时来不及吃晒干的,就吃鲜的。但鲜采的芝麻叶子好看是好看,但吃起来是苦涩的。我们就会坐在河边,在水泥彻成的岸上,用力地搓着这些叶子,边搓边用河水冲洗,直搓得成丝麻状,叶基本没有绿汁了,直接拿去下锅就好多了,没有生涩苦味了。

    小时候我尽管完全是一副女儿相,却非常地狂野。总是在男孩子堆里玩,和他们一起比赛爬树,也能从一棵树的顶端翻越到相邻的另一棵树上;可以和男孩子一样地骑着水牛在小河里洗澡,从高高的桥上跳入水中。至今我不会游泳,也和小时候常在河水里玩有关。就是一次我刚从桥上跳到水中,有几个伙伴把我压在水底,差点去见了河阎王。从那以后不敢再下水,现在还是一见深水就晕。那时常到路上、河间,捡了很多大堆的牛粪,在地里烧烤着黄豆、玉米;在下雨天和小伙伴们在杂草地里拾蘑菇、拾地衣。更是经常拿家中妈妈的缝衣针烧得通红,弯成钓鱼钩的样子,去稻田边钓黄鳝。在一片片紫色油彩的地方,肯定能钓出粗长的黄鳝。不过一不小心也会钓出长蛇,让你大吃一惊。可毕竟那时胆大,不是很害怕。还有一次,我正仰着头在专心地沾知了壳,赤着的双脚感觉踩到一团冰滑滑,软绵绵的东西,当时也没在意,直到身边的伙伴提醒我,说我踩着是蛇,我才一弹三尺高,幸而不是什么毒蛇。而现在一看到蛇,魂魄就已经先飞了,根本走不了路。

    特别是在夏天,在成排的杨树林里,地上燃起一堆火,挨个儿摇树,那还未脱壳的蝉儿会争先恐后地掉落下来,成盆成桶地捡回家,让妈妈在油锅里一煎,再放点盐,那种美妙的滋味,无法形容。也常用长长的杆子,一头上面粘了胶,一个个空空的蝉壳被粘了回来,用线穿成长长的一串串,卖给走街穿巷的小贩,一个假期积累的钱也够买学习用具了。

    就这样,边走边忆,想着书上看到的话:“人这一生其实是往回过。后半生往前半生过,下辈子往上一辈子过。”话是有点绕,细想的确就是这回事。我这总爱回忆的人,是否也在往回过呢!回到家,我一直还在怀想这些话,想念着遇到的槐花,那能嗅甜香到心底深处的槐花香。打算到天明再去寻找,看清槐花那清纯美丽的模样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编者按 有些味道,越久远,越思念,因为那是距童年最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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