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说断臂就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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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房间内一下静了下来。
包括叶曦在内的众多女子都看向燕九。
这个娇小的女子，面对着这么多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她难道不怕这些人回去嚼舌根子吗？
便是那公侯家的女儿，也不敢如此嚣张，在众多亲眷面前说出打杀下人的事情。
然而燕九就是敢。
不但敢说，还敢做。
“出去吧，去雪地里站着，如果不去，也留下一条手臂。”
燕九好似狼一样，随时会择人而噬。
“九姑娘，您这么说就不对了。”
苏嬷嬷知道已经撕破了脸皮，所幸道：“我们虽然是下人，但也不是畜生，岂能任由主家伤害？
再说，燕家历来都是讲规矩、讲理法的门户，您如江湖匪类一般，直接就要断人手臂，说不得我要去告您，到时候定您个残害下人的罪名。”
燕九有些慌张，“你说你要去告我？”
苏嬷嬷看燕九慌张，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大抵是将燕九跟某些银样镴枪头当做一样的了，“只要您善待我们，自然是没人告你的。”
燕九道：“好，那我知道了，记得找个好状师。”
苏嬷嬷一愣，“什么...”
下一刻，她的胳膊直接飞了出去。
鲜血洒出很远，屋子当中一众女眷齐齐惊呼。
这一次不是演的了。
燕九动都没动，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人的手中有剑。
剑刃之上有血。
是血，不是雪。
这个人正是成天嚎，出场方式又是很古龙。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时进来的，是怎么进来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毫不客气的砍掉了苏嬷嬷的手臂。
鲜血还在流淌。
画面别说少儿不宜，成年人也不宜。
“叶曦嫂子，这个嬷嬷意图刺杀我，被我的护卫给制服了，还请你叫家族的护卫出来，把她送官，人家好怕怕。”
燕九转过头，直视叶曦。
“我...我如何要刺杀你，分明是...分明是姑娘随意戮杀下人呀。”
苏嬷嬷倒在一旁，胳膊断口处不住流血，但仍然努力辩解。
“没人会相信你，因为你从现在开始，就是城外五龙山的二当家了，到时候会有五龙山的人，亲自把证据送到官府。”
“九妹妹。”终于，叶曦说话了。
她虽然努力强撑，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抖动，看得出来，她在恐惧。
“九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
“你是为了我好是吗？”
燕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嫂子，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丈夫也是家主继承人之一，你私自带我来这里，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男人，然后想用自己的本事，用这些亲眷，用燕家这么多年的规矩来压我。
可惜我不是你们，你们在家族中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在雪原当中杀狼，你们游湖写诗的时候，我在江湖上厮杀，所以宅斗这一套对我没用。
在场所有人都听着，你们惹我一次，我就杀你们丈夫，再惹我一次，我就杀你们儿女，便是没儿没女没出嫁的，我也半夜让人敲了闷棍，把你们脱光了丢到大街上去。”
燕九说完这些，露出笑容，“宅斗什么的，最讨厌了。”
空气这一次才是彻底凝固。
没有人说话。
叶曦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说好的九妹妹身子娇弱呢？
说好的只带了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仆人呢？
叶曦突然很想自己的丈夫。
他一定能保护自己。
......
这时，门突然开了，带进来一股凉气，也带进来一个男人。
叶曦的丈夫真的就来了。
这是个英俊的男子，继承了燕家的优良血脉，三十多岁的年纪，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他得到讯息的速度很快，来了以后却没有发怒。
“这就是九妹妹吧。”
燕云深握住自己妻子的手，同时跟燕九打招呼。
“早听说九妹妹是女中豪杰，人中龙凤，如今看来所言不虚。今日小曦有些冒犯，请你不要怪罪。”
燕云深直接跟燕九道歉。
随后燕云深又对叶曦道：“你最近不是去定制了一批金器，说是要分给亲眷们吗？今日恰好各位婶婶都在，你带大家去吧。”
叶曦立刻反应过来，便带着众人都离开了，只不过走的颇有些狼狈，其中一两个要靠着人搀扶才能走动。
......
众人走后，燕九道：“我看云深哥哥你才是人中龙凤，处理事情滴水不漏。既然你出来道歉了，我便不好多说什么，但夫为妻纲，希望你规劝嫂子，以后不要为难我了。”
燕九不是疯子，没空跟无关紧要的女子纠缠。
“这是自然。”燕云深保证过后，继续道：“闻听妹妹回来，我不胜欣喜，本意是让你嫂子张罗，给你接风洗尘的。
但我听说妹妹乃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连八臂狮王这等人物都在你麾下，因此我便越俎代庖，将家族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叫了过来，宴请妹妹，不知道意下如何呀？”
燕九看出来了，这个燕云深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样的人，本来应该是骄傲的，不容侵犯的。
可娇妻受辱，他赶来安慰，却不发怒，甚至能拉下身段赔礼道歉，实在难得。
更重要的是，他这么短的时间就收到风声，还能叫出成天嚎的身份，说明他的手中有极为强悍的信息收集系统。
这才有点意思。
这才是争夺家主之人该干的事情。
燕九道：“既然云深公子宴请，我怎么能不赏脸。不过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想说的，还是请二公子言明吧。”
燕云深道：“我想让你支持我当家主。”
燕九笑了：“我是二老爷请回来的，现在云深公子让我支持你，会不会显得我有些朝秦暮楚。”
燕云深却满不在意，“你不是生意人吗？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利益最大化，我能给的比二老爷，跟我合作是更好的选择。”
燕九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只是露出了笑容，仿佛冰雪中盛开的食人花。
而这时，没离开的成天嚎突然开口：“我们还是先点菜吧。”
......
同一时间，燕家主母的青叶斋里。
苏嬷嬷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显得悲惨至极。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绷带之上仍然有血迹残留。
“夫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那燕九实在太猖狂了，我...我的胳膊，就这么被她给废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她竟然敢这么对我，分明是针对您呀。”
苏嬷嬷以头抢地，几下子就把额头磕出了血。
她面前不远，端坐着一个中年女子，眉目口鼻与燕云深颇为相像，然则脸上有些风霜之色，看起来略显憔悴，又有些凌厉。
这就是燕家现在的主母，老家主的夫人，叶氏。
她听了苏嬷嬷的话，似乎并没有动怒，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的仆人。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苏嬷嬷听到叶氏的话，抬起头来，“回夫人，二十多年了，是您当年救了我的命，我的功夫，还是您教的。”
叶氏点点头，“我给了你一切，那么你现在把一切都交回来吧。”
苏嬷嬷一愣，下一刻，她的头顶多了一个赤红色的小葫芦，当中有红色烟雾喷出。
霎时间，苏嬷嬷被烟雾包裹，只听惨嚎，不见人影。
静！
房间内一下静了下来。
包括叶曦在内的众多女子都看向燕九。
这个娇小的女子，面对着这么多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她难道不怕这些人回去嚼舌根子吗？
便是那公侯家的女儿，也不敢如此嚣张，在众多亲眷面前说出打杀下人的事情。
然而燕九就是敢。
不但敢说，还敢做。
“出去吧，去雪地里站着，如果不去，也留下一条手臂。”
燕九好似狼一样，随时会择人而噬。
“九姑娘，您这么说就不对了。”
苏嬷嬷知道已经撕破了脸皮，所幸道：“我们虽然是下人，但也不是畜生，岂能任由主家伤害？
再说，燕家历来都是讲规矩、讲理法的门户，您如江湖匪类一般，直接就要断人手臂，说不得我要去告您，到时候定您个残害下人的罪名。”
燕九有些慌张，“你说你要去告我？”
苏嬷嬷看燕九慌张，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大抵是将燕九跟某些银样镴枪头当做一样的了，“只要您善待我们，自然是没人告你的。”
燕九道：“好，那我知道了，记得找个好状师。”
苏嬷嬷一愣，“什么...”
下一刻，她的胳膊直接飞了出去。
鲜血洒出很远，屋子当中一众女眷齐齐惊呼。
这一次不是演的了。
燕九动都没动，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人的手中有剑。
剑刃之上有血。
是血，不是雪。
这个人正是成天嚎，出场方式又是很古龙。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时进来的，是怎么进来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毫不客气的砍掉了苏嬷嬷的手臂。
鲜血还在流淌。
画面别说少儿不宜，成年人也不宜。
“叶曦嫂子，这个嬷嬷意图刺杀我，被我的护卫给制服了，还请你叫家族的护卫出来，把她送官，人家好怕怕。”
燕九转过头，直视叶曦。
“我...我如何要刺杀你，分明是...分明是姑娘随意戮杀下人呀。”
苏嬷嬷倒在一旁，胳膊断口处不住流血，但仍然努力辩解。
“没人会相信你，因为你从现在开始，就是城外五龙山的二当家了，到时候会有五龙山的人，亲自把证据送到官府。”
“九妹妹。”终于，叶曦说话了。
她虽然努力强撑，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抖动，看得出来，她在恐惧。
“九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
“你是为了我好是吗？”
燕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嫂子，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丈夫也是家主继承人之一，你私自带我来这里，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男人，然后想用自己的本事，用这些亲眷，用燕家这么多年的规矩来压我。
可惜我不是你们，你们在家族中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在雪原当中杀狼，你们游湖写诗的时候，我在江湖上厮杀，所以宅斗这一套对我没用。
在场所有人都听着，你们惹我一次，我就杀你们丈夫，再惹我一次，我就杀你们儿女，便是没儿没女没出嫁的，我也半夜让人敲了闷棍，把你们脱光了丢到大街上去。”
燕九说完这些，露出笑容，“宅斗什么的，最讨厌了。”
空气这一次才是彻底凝固。
没有人说话。
叶曦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说好的九妹妹身子娇弱呢？
说好的只带了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仆人呢？
叶曦突然很想自己的丈夫。
他一定能保护自己。
......
这时，门突然开了，带进来一股凉气，也带进来一个男人。
叶曦的丈夫真的就来了。
这是个英俊的男子，继承了燕家的优良血脉，三十多岁的年纪，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他得到讯息的速度很快，来了以后却没有发怒。
“这就是九妹妹吧。”
燕云深握住自己妻子的手，同时跟燕九打招呼。
“早听说九妹妹是女中豪杰，人中龙凤，如今看来所言不虚。今日小曦有些冒犯，请你不要怪罪。”
燕云深直接跟燕九道歉。
随后燕云深又对叶曦道：“你最近不是去定制了一批金器，说是要分给亲眷们吗？今日恰好各位婶婶都在，你带大家去吧。”
叶曦立刻反应过来，便带着众人都离开了，只不过走的颇有些狼狈，其中一两个要靠着人搀扶才能走动。
......
众人走后，燕九道：“我看云深哥哥你才是人中龙凤，处理事情滴水不漏。既然你出来道歉了，我便不好多说什么，但夫为妻纲，希望你规劝嫂子，以后不要为难我了。”
燕九不是疯子，没空跟无关紧要的女子纠缠。
“这是自然。”燕云深保证过后，继续道：“闻听妹妹回来，我不胜欣喜，本意是让你嫂子张罗，给你接风洗尘的。
但我听说妹妹乃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连八臂狮王这等人物都在你麾下，因此我便越俎代庖，将家族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叫了过来，宴请妹妹，不知道意下如何呀？”
燕九看出来了，这个燕云深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样的人，本来应该是骄傲的，不容侵犯的。
可娇妻受辱，他赶来安慰，却不发怒，甚至能拉下身段赔礼道歉，实在难得。
更重要的是，他这么短的时间就收到风声，还能叫出成天嚎的身份，说明他的手中有极为强悍的信息收集系统。
这才有点意思。
这才是争夺家主之人该干的事情。
燕九道：“既然云深公子宴请，我怎么能不赏脸。不过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想说的，还是请二公子言明吧。”
燕云深道：“我想让你支持我当家主。”
燕九笑了：“我是二老爷请回来的，现在云深公子让我支持你，会不会显得我有些朝秦暮楚。”
燕云深却满不在意，“你不是生意人吗？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利益最大化，我能给的比二老爷，跟我合作是更好的选择。”
燕九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只是露出了笑容，仿佛冰雪中盛开的食人花。
而这时，没离开的成天嚎突然开口：“我们还是先点菜吧。”
......
同一时间，燕家主母的青叶斋里。
苏嬷嬷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显得悲惨至极。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绷带之上仍然有血迹残留。
“夫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那燕九实在太猖狂了，我...我的胳膊，就这么被她给废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她竟然敢这么对我，分明是针对您呀。”
苏嬷嬷以头抢地，几下子就把额头磕出了血。
她面前不远，端坐着一个中年女子，眉目口鼻与燕云深颇为相像，然则脸上有些风霜之色，看起来略显憔悴，又有些凌厉。
这就是燕家现在的主母，老家主的夫人，叶氏。
她听了苏嬷嬷的话，似乎并没有动怒，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的仆人。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苏嬷嬷听到叶氏的话，抬起头来，“回夫人，二十多年了，是您当年救了我的命，我的功夫，还是您教的。”
叶氏点点头，“我给了你一切，那么你现在把一切都交回来吧。”
苏嬷嬷一愣，下一刻，她的头顶多了一个赤红色的小葫芦，当中有红色烟雾喷出。
霎时间，苏嬷嬷被烟雾包裹，只听惨嚎，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