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杀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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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将军扫了一眼众人，突然脸色一冷，沉声道：“诸位，姬发乃是圣上钦点之人，万不可有所闪失。为防万一，即日起，黑水关中所有囚徒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众人俱是大惊失色，特别是王、李两位将军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周将军，此事万万不可，还请将军收回成命！”
“两位将军，你们这是要违抗本官吗？”周将军脸色一冷，沉声道。
王将军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么多年来，流放罪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出得起钱、或者朝中有人作保，这些人就可以在此呆上几年，风声过后再遣返原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不少人本不是流放罪，也会想办法疏通关系弄成流放罪，只待几年后重返原籍。更有不少朝廷高官，一时失势，来此间转上一圈，几年后再次起复。将军久在朝中为官，不知其中玄妙，还请将军三思啊。”
周将军冷笑一声，问道：“两位将军，此次都有何人？”
王将军无奈，只得说道：“回禀将军，如今牢中有刘文清大人、冯兆全大人和潘万三大财人，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几家大户也花了重金。”
周将军顿时皱紧了眉头，刘文清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官至吏部尚书，冯兆全也是二品大员，吏部侍郎。此二人因为党争被下了牢狱，本来是要斩立决的，可是这两人都是蔡相国的人，没想到弄到这里来了；那个潘万三更是鼎鼎大名，潘家世代经商，这一百多年来更是成了大周朝独一无二的红顶巨商，这次也是因为党争受到牵连，才被下了牢狱。尽管如此，潘家也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是大周朝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潘家的背景可想而知。光是这三人已经够他头疼了，剩下那几家既然花了钱，如果死得不明不白，朝廷多少要给个交代！周将军也知道，朝廷如今入不敷出，朝纲崩坏，卖官鬻爵、花钱捞人已是公开的秘密，如此这般还真是难办了！”
王将军继续说道：“将军，刘、冯、潘三人还未至此，蔡相就有书信送到，请将军过目。”
说完，王将军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周将军脸色阴沉，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信上写道：“王文、李武二位将军安好，久闻两位将军十数年如一日守卫朝廷重地，不辞辛劳、劳苦功高，蔡某自当禀明圣上。还望两位将军再接再厉，不负朝廷厚望！”落款正是蔡相国。看笔迹，也是相国亲书。信中虽未提及三人，但是字里行间的拉拢、威胁之意一目了然，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周将军显然不是傻子，蔡相的经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三上三下，依然屹立朝堂之上。如今的圣上更是离不开此人！此次党争失利，也是圣上想给他一个警告而已。周将军沉默片刻，沉声道：“王将军，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王文皱了皱眉，知道周将军心意已决，杀囚之事无可挽回，于是说道：“周将军，以在下之愚见，不如将这三人连同那几位花了钱的大户单独囚禁，只要不影响大人办事，放他们一条生路亦无不可。”
周将军不置可否，扫了一眼众人，只见郑师爷半眯着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顿时冷哼一声，道：“郑师爷，此事你怎么看？”
郑师爷人老成精，怎会惹事上身，当即说道：“周将军，在下初来乍到，对此事一无所知。将军有何吩咐，郑某自当从命。”
“老狐狸。”周将军暗骂一声，收回眼光，沉声道，“王将军，那几人就交给你了。出了事，本官唯你是问！”
说完，周将军声音陡然转厉，大声道：“众将听令，明日此时，黑水关中不留一人！即日起，闭关黑水关，违令者斩！”
“是。”众人纷纷领命。
众人走出大厅，王、李二人直奔牢房而去。走在路上，李武看了看左右，突然说道：“王将军，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文冷哼一声，沉声道。
李武心中一急，连忙说道：“王将军，小弟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将军恕罪。此事还请将军拿个主意，小弟一定以将军马首是瞻。”
王文沉默片刻，使了个颜色，李武会意，两人走到一个角落。王文这才说道：“李将军也是明白人，刘文清、冯兆全和潘万三都是蔡相的心腹，最多不过两年，蔡相一定会想办法起用三人，到时候你、我的前途也就是蔡相一句话而已。此次来此，三人都带了不少护卫，这些人都是他们心腹中的心腹。今天我虽然保下三人，但是这些护卫却是无能为力。周应雄乃是宗室出生，不出半年就会离开，留下这个烂摊子还不是你、我扛着？三人心怀间隙，真要到蔡相面前说上几句，只怕你、我前途是小，性命是大啊！”
“王将军言之有理，在下也是担心此事。只是周应雄心意已决，我也无能为力，还请将军拿个主意，在下一定照办。”李武停顿片刻，突然说道，“王将军，在下有一事不明，周应雄为何一定要杀这些人？”
“呵呵，李将军，西山王称王三百多年，到了姬成，已经传了四代，在这幽、凉之地根深蒂固，岂是朝廷说灭就灭的？而且老王爷与朝中官员素有往来，其中不乏交好之人。周将军也是担心有人同情姬成，这才狠下杀手啊。”王文意味深长地说道。
李武心中一凛，王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连蔡相也算进去了。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李武沉默片刻，说道：“王将军，事到如今可有什么办法？”
“呵呵，办法？”王文冷笑一声，说道，“周应雄一心杀人，你我无能为力。那三位老爷我们更是得罪不起，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说完，王文招了招手，李武连忙附耳过去。只听到王文轻声说了几句，李武稍一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点了点头。
周将军扫了一眼众人，突然脸色一冷，沉声道：“诸位，姬发乃是圣上钦点之人，万不可有所闪失。为防万一，即日起，黑水关中所有囚徒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众人俱是大惊失色，特别是王、李两位将军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周将军，此事万万不可，还请将军收回成命！”
“两位将军，你们这是要违抗本官吗？”周将军脸色一冷，沉声道。
王将军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么多年来，流放罪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出得起钱、或者朝中有人作保，这些人就可以在此呆上几年，风声过后再遣返原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不少人本不是流放罪，也会想办法疏通关系弄成流放罪，只待几年后重返原籍。更有不少朝廷高官，一时失势，来此间转上一圈，几年后再次起复。将军久在朝中为官，不知其中玄妙，还请将军三思啊。”
周将军冷笑一声，问道：“两位将军，此次都有何人？”
王将军无奈，只得说道：“回禀将军，如今牢中有刘文清大人、冯兆全大人和潘万三大财人，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几家大户也花了重金。”
周将军顿时皱紧了眉头，刘文清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官至吏部尚书，冯兆全也是二品大员，吏部侍郎。此二人因为党争被下了牢狱，本来是要斩立决的，可是这两人都是蔡相国的人，没想到弄到这里来了；那个潘万三更是鼎鼎大名，潘家世代经商，这一百多年来更是成了大周朝独一无二的红顶巨商，这次也是因为党争受到牵连，才被下了牢狱。尽管如此，潘家也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是大周朝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潘家的背景可想而知。光是这三人已经够他头疼了，剩下那几家既然花了钱，如果死得不明不白，朝廷多少要给个交代！周将军也知道，朝廷如今入不敷出，朝纲崩坏，卖官鬻爵、花钱捞人已是公开的秘密，如此这般还真是难办了！”
王将军继续说道：“将军，刘、冯、潘三人还未至此，蔡相就有书信送到，请将军过目。”
说完，王将军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周将军脸色阴沉，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信上写道：“王文、李武二位将军安好，久闻两位将军十数年如一日守卫朝廷重地，不辞辛劳、劳苦功高，蔡某自当禀明圣上。还望两位将军再接再厉，不负朝廷厚望！”落款正是蔡相国。看笔迹，也是相国亲书。信中虽未提及三人，但是字里行间的拉拢、威胁之意一目了然，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周将军显然不是傻子，蔡相的经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三上三下，依然屹立朝堂之上。如今的圣上更是离不开此人！此次党争失利，也是圣上想给他一个警告而已。周将军沉默片刻，沉声道：“王将军，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王文皱了皱眉，知道周将军心意已决，杀囚之事无可挽回，于是说道：“周将军，以在下之愚见，不如将这三人连同那几位花了钱的大户单独囚禁，只要不影响大人办事，放他们一条生路亦无不可。”
周将军不置可否，扫了一眼众人，只见郑师爷半眯着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顿时冷哼一声，道：“郑师爷，此事你怎么看？”
郑师爷人老成精，怎会惹事上身，当即说道：“周将军，在下初来乍到，对此事一无所知。将军有何吩咐，郑某自当从命。”
“老狐狸。”周将军暗骂一声，收回眼光，沉声道，“王将军，那几人就交给你了。出了事，本官唯你是问！”
说完，周将军声音陡然转厉，大声道：“众将听令，明日此时，黑水关中不留一人！即日起，闭关黑水关，违令者斩！”
“是。”众人纷纷领命。
众人走出大厅，王、李二人直奔牢房而去。走在路上，李武看了看左右，突然说道：“王将军，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文冷哼一声，沉声道。
李武心中一急，连忙说道：“王将军，小弟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将军恕罪。此事还请将军拿个主意，小弟一定以将军马首是瞻。”
王文沉默片刻，使了个颜色，李武会意，两人走到一个角落。王文这才说道：“李将军也是明白人，刘文清、冯兆全和潘万三都是蔡相的心腹，最多不过两年，蔡相一定会想办法起用三人，到时候你、我的前途也就是蔡相一句话而已。此次来此，三人都带了不少护卫，这些人都是他们心腹中的心腹。今天我虽然保下三人，但是这些护卫却是无能为力。周应雄乃是宗室出生，不出半年就会离开，留下这个烂摊子还不是你、我扛着？三人心怀间隙，真要到蔡相面前说上几句，只怕你、我前途是小，性命是大啊！”
“王将军言之有理，在下也是担心此事。只是周应雄心意已决，我也无能为力，还请将军拿个主意，在下一定照办。”李武停顿片刻，突然说道，“王将军，在下有一事不明，周应雄为何一定要杀这些人？”
“呵呵，李将军，西山王称王三百多年，到了姬成，已经传了四代，在这幽、凉之地根深蒂固，岂是朝廷说灭就灭的？而且老王爷与朝中官员素有往来，其中不乏交好之人。周将军也是担心有人同情姬成，这才狠下杀手啊。”王文意味深长地说道。
李武心中一凛，王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连蔡相也算进去了。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李武沉默片刻，说道：“王将军，事到如今可有什么办法？”
“呵呵，办法？”王文冷笑一声，说道，“周应雄一心杀人，你我无能为力。那三位老爷我们更是得罪不起，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说完，王文招了招手，李武连忙附耳过去。只听到王文轻声说了几句，李武稍一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