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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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橘子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罗老师叫醒的，罗老师示意让她起床，床边摆放着生活用品的柜子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牛肉面、连筷子也整齐的摆放在碗上。罗老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吃吧，我刚让饭堂阿姨刚煮的。”
橘子一瞬间泪崩。
原来今天早自习并没有老师去教室，吃过早饭后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课，班主任看见橘子的课桌没有人也并没有说什么，可能已经觉得就算是橘子逃课也很正常吧？也许已经放弃了这个对他来说拖后腿的学生了吧？
第二节课是英语，但英语老师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改成了语文课。当语文老师去上课的时候发现橘子桌前没人，就问了班上的同学橘子是不是请假了？跟橘子一个宿舍的同学便跟语文老师说了情况。语文老师让同学们自习再去饭堂让阿姨煮了碗面。
橘子这一瞬间感动得一塌糊涂，好像看到了她爸爸的影子一样。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也是多年以后橘子一直跟罗老师保持联系的主要原因，后来的橘子也只跟这一个老师有联系。
放学回家后橘子没有向叔叔婶婶说过在学校的事情，当然、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会问。晚上吃过晚饭后叔叔婶婶看电视、橘子熟练的洗碗、打扫厨房，忙完后跑去晓晓姐的房间看晓晓姐带着弟弟折腾她收集的那些明星海报。叔叔喊到橘子，问她要不要做作业？不要只顾着玩、对将来有没有什么打算？橘子走到叔叔婶婶旁边坐下，然后跟叔叔婶婶说她不想上学了。婶婶问她：“你不上学你能干嘛？你想干嘛？”
“我想出去打工，不想上学了。”
叔叔笑了笑，说橘子小孩子心性。
是啊！初三还有两三周就要考试了。考完就毕业了，接下来该怎么选？之前叔叔他们跟爷爷聊天聊到橘子也有说过、橘子成绩并不好，估计也考不上什么好学校，要不等橘子初三毕业给她报个技校让她学点什么技术算了，这样以后也有点特长啥的。
但橘子不想上学了，她有自己的考虑。如果再上学的话学费没有免费的了、得要家里出，还有七七八八的各种费用。那都得找叔叔婶婶他们，而且还要继续住在叔叔家，那样他们压力得更大了呢……
所以她想自己赚钱，那样能自己养自己，也不用再住叔叔家里了、毕竟人家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养她，连自己亲妈都不要的人、人家让她上学让她住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吧！虽然叔叔婶婶没有说她什么、也没有虐待过她，但终归不是自己家，橘子也不敢真正把这里当成家。婶婶限于之前橘子家发生的流言蜚语也不敢真正的对橘子好，怕教育她的时候被邻居街坊说成虐待，所以即使有什么不满意橘子的地方也只会冷着脸不怎么搭理她，而不会教她什么的。橘子也从邻里之间听到了一句话并且记在了心里。
那就是“久住令人厌。”
开始听到的时候橘子还不懂什么意思，她不明白这句话是哪几个字，但多听邻居之间讲几遍后就懂了....。有时候橘子甚至认为这句话是街坊邻居故意说给她听的....
第二天一早，橘子起床洗漱好开始做早餐，她先熟练的把锅烧热倒油、当油熟了后倒入清水，再放上适量的盐，。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白袋子，里面装着上海青，打开后挑了几颗比较小的拿水洗净。放菜板上从菜头切上个十字口再掰成四瓣。这时候锅里的水也开了，然后拿出上次没下完、还剩一半的面竖着放进锅里，用筷子搅拌均匀，再手脚麻利的放上各种调料、最后放入青菜关火。她一边从柜子里拿碗一边喊着：“叔叔、婶婶，吃饭啦！我煮的面哈！”
等叔叔婶婶和姐姐弟弟陆陆续续到餐桌。她已经把碗筷摆好、面也已经盛在碗里。她又给每个碗里加了些刚切好的葱段，放了一碗辣椒酱在餐桌中间，自己要吃多辣便自己加上。
等一家人吃过后橘子洗好碗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叔叔叫住她：“小橘呀，过两天你弟弟的干妈（大概住一两公里外的一个婶婶的好友，弟弟被叔叔婶婶领养后拜她为干妈的）过生日，这不是你那天在学校嘛，你把这酒和营养品给她家送过去，就说那天我们没空就不带你弟弟去了，你提前带礼物过去看看。”
橘子解下围裙，“我一个人去吗？”
“嗯，你晓晓姐要去同学家玩儿。我们没空，你把礼物给她了就回来，不然中午没人煮饭。”婶婶接话道。
“喔喔，知道了，我这就去。”
“早点回来哈！知道吗？难得放假在家就这么两天，多给家里帮忙做点事。”
“好，我去了就回来。”橘子点头答应。
虽然橘子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样。但体能还是不错的，提着礼品走得一点不慢。快到干妈家（跟着弟弟一样喊着家女主人）的时候就看着她家门开着，但是没看见人。于是橘子一边提着礼物直径跨过约为30厘米高的门槛，一边嘴里还喊着干妈。突然！她便啊的一声惨叫起来，混着她的惨叫还夹带着狗叫声！屋里的人可能因为听到动静也小跑了出来。只见门口散落着些礼品，橘子跳在屋子中间的沙发后用手捂着大腿哭泣，门口旁边则有一只差不多橘子膝盖高、全身漆黑的大狗冲着橘子龇牙咧嘴的叫个不停。
医院。橘子哭着看着医生给她清理伤口、上药再到包扎。橘子的两条大腿都血迹斑斑，当医生给她用消毒药水清洗干净后两边大腿中间各露出两个深深的小洞、那是咬合留下来的。等橘子被医生把伤口包扎好、抬到病床上后，医生对着跟到病床前、橘子的婶婶和干妈叮嘱：“一定要让她按时吃药，伤口一周之内不能沾水知道吗？要住院观察两天，如果这两天没有发烧就可以回去了。要发烧的话就有点麻烦。还有一周后再过来打一针。被狗咬了可不是小事！也不知道你们大人怎么管的。被咬得这么严重。”
“嗯嗯，好，我们记着。”干妈一脸歉意。
医生点头：“那你们谁等会去把住院费交一下。”
等医生走后，婶婶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问晨晨干妈：“你们家不是没狗吗？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畜生？”
等橘子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罗老师叫醒的，罗老师示意让她起床，床边摆放着生活用品的柜子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牛肉面、连筷子也整齐的摆放在碗上。罗老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吃吧，我刚让饭堂阿姨刚煮的。”
橘子一瞬间泪崩。
原来今天早自习并没有老师去教室，吃过早饭后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课，班主任看见橘子的课桌没有人也并没有说什么，可能已经觉得就算是橘子逃课也很正常吧？也许已经放弃了这个对他来说拖后腿的学生了吧？
第二节课是英语，但英语老师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改成了语文课。当语文老师去上课的时候发现橘子桌前没人，就问了班上的同学橘子是不是请假了？跟橘子一个宿舍的同学便跟语文老师说了情况。语文老师让同学们自习再去饭堂让阿姨煮了碗面。
橘子这一瞬间感动得一塌糊涂，好像看到了她爸爸的影子一样。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也是多年以后橘子一直跟罗老师保持联系的主要原因，后来的橘子也只跟这一个老师有联系。
放学回家后橘子没有向叔叔婶婶说过在学校的事情，当然、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会问。晚上吃过晚饭后叔叔婶婶看电视、橘子熟练的洗碗、打扫厨房，忙完后跑去晓晓姐的房间看晓晓姐带着弟弟折腾她收集的那些明星海报。叔叔喊到橘子，问她要不要做作业？不要只顾着玩、对将来有没有什么打算？橘子走到叔叔婶婶旁边坐下，然后跟叔叔婶婶说她不想上学了。婶婶问她：“你不上学你能干嘛？你想干嘛？”
“我想出去打工，不想上学了。”
叔叔笑了笑，说橘子小孩子心性。
是啊！初三还有两三周就要考试了。考完就毕业了，接下来该怎么选？之前叔叔他们跟爷爷聊天聊到橘子也有说过、橘子成绩并不好，估计也考不上什么好学校，要不等橘子初三毕业给她报个技校让她学点什么技术算了，这样以后也有点特长啥的。
但橘子不想上学了，她有自己的考虑。如果再上学的话学费没有免费的了、得要家里出，还有七七八八的各种费用。那都得找叔叔婶婶他们，而且还要继续住在叔叔家，那样他们压力得更大了呢……
所以她想自己赚钱，那样能自己养自己，也不用再住叔叔家里了、毕竟人家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养她，连自己亲妈都不要的人、人家让她上学让她住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吧！虽然叔叔婶婶没有说她什么、也没有虐待过她，但终归不是自己家，橘子也不敢真正把这里当成家。婶婶限于之前橘子家发生的流言蜚语也不敢真正的对橘子好，怕教育她的时候被邻居街坊说成虐待，所以即使有什么不满意橘子的地方也只会冷着脸不怎么搭理她，而不会教她什么的。橘子也从邻里之间听到了一句话并且记在了心里。
那就是“久住令人厌。”
开始听到的时候橘子还不懂什么意思，她不明白这句话是哪几个字，但多听邻居之间讲几遍后就懂了....。有时候橘子甚至认为这句话是街坊邻居故意说给她听的....
第二天一早，橘子起床洗漱好开始做早餐，她先熟练的把锅烧热倒油、当油熟了后倒入清水，再放上适量的盐，。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白袋子，里面装着上海青，打开后挑了几颗比较小的拿水洗净。放菜板上从菜头切上个十字口再掰成四瓣。这时候锅里的水也开了，然后拿出上次没下完、还剩一半的面竖着放进锅里，用筷子搅拌均匀，再手脚麻利的放上各种调料、最后放入青菜关火。她一边从柜子里拿碗一边喊着：“叔叔、婶婶，吃饭啦！我煮的面哈！”
等叔叔婶婶和姐姐弟弟陆陆续续到餐桌。她已经把碗筷摆好、面也已经盛在碗里。她又给每个碗里加了些刚切好的葱段，放了一碗辣椒酱在餐桌中间，自己要吃多辣便自己加上。
等一家人吃过后橘子洗好碗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叔叔叫住她：“小橘呀，过两天你弟弟的干妈（大概住一两公里外的一个婶婶的好友，弟弟被叔叔婶婶领养后拜她为干妈的）过生日，这不是你那天在学校嘛，你把这酒和营养品给她家送过去，就说那天我们没空就不带你弟弟去了，你提前带礼物过去看看。”
橘子解下围裙，“我一个人去吗？”
“嗯，你晓晓姐要去同学家玩儿。我们没空，你把礼物给她了就回来，不然中午没人煮饭。”婶婶接话道。
“喔喔，知道了，我这就去。”
“早点回来哈！知道吗？难得放假在家就这么两天，多给家里帮忙做点事。”
“好，我去了就回来。”橘子点头答应。
虽然橘子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样。但体能还是不错的，提着礼品走得一点不慢。快到干妈家（跟着弟弟一样喊着家女主人）的时候就看着她家门开着，但是没看见人。于是橘子一边提着礼物直径跨过约为30厘米高的门槛，一边嘴里还喊着干妈。突然！她便啊的一声惨叫起来，混着她的惨叫还夹带着狗叫声！屋里的人可能因为听到动静也小跑了出来。只见门口散落着些礼品，橘子跳在屋子中间的沙发后用手捂着大腿哭泣，门口旁边则有一只差不多橘子膝盖高、全身漆黑的大狗冲着橘子龇牙咧嘴的叫个不停。
医院。橘子哭着看着医生给她清理伤口、上药再到包扎。橘子的两条大腿都血迹斑斑，当医生给她用消毒药水清洗干净后两边大腿中间各露出两个深深的小洞、那是咬合留下来的。等橘子被医生把伤口包扎好、抬到病床上后，医生对着跟到病床前、橘子的婶婶和干妈叮嘱：“一定要让她按时吃药，伤口一周之内不能沾水知道吗？要住院观察两天，如果这两天没有发烧就可以回去了。要发烧的话就有点麻烦。还有一周后再过来打一针。被狗咬了可不是小事！也不知道你们大人怎么管的。被咬得这么严重。”
“嗯嗯，好，我们记着。”干妈一脸歉意。
医生点头：“那你们谁等会去把住院费交一下。”
等医生走后，婶婶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问晨晨干妈：“你们家不是没狗吗？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