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街角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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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比隆先生。”乔凡尼嘴角抽搐两下，算是打过招呼了：“阿尔萨的事情，我很遗憾，当初我应该与他一起去帕拉西奥斯的，我努力过，但...陛下不同意。”
“您不必为此感到自责，我很了解阿尔萨那孩子，能够为陛下尽忠，是他的愿望，而他并没有死去，他只是被女神阿尔蒂亚召唤走了。”安德雷亚用洁白的手帕摸了摸眼角，拭去那本不存在的眼泪。
受到他情绪的影响，乔凡尼神情黯然下来：“我相信一定是这样的。”
“阿尔萨少爷可是没少在信中提起阁下，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年迈的管家阿甘斯问道。
乔凡尼点了点头：“阿尔萨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可太好了，作为他的父亲，我一定要请你喝一杯！”
安德雷亚亲切的上前拍了拍乔凡尼的肩膀。乔凡尼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老爷，莫德少爷他....”
安德雷亚看了眼还在棺椁前缅怀的莫德，摇了摇头，用温和的口吻说道：“先不要管他，因为阿尔萨的事情，他对家族有些误会，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这番话不只是对阿甘斯说的，还是对乔凡尼这位正经的骑士说的。安德雷亚可不希望乔凡尼认为莫德跟比隆家一刀两断了。
正如他所料，乔凡尼露出恍然的神色，让下属骑士们先回去，自己则与安德雷亚和阿甘斯一起来到了街角的酒馆。
叮铃...
进门时，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因为是大白天的缘故，店里客人很少，只有寥寥几人。老板是位亚人，狸猫族男性，他正擦着杯子，听到铃铛声下意识的抬头，微笑着说：“乔凡尼，能在白天见到你可真是稀奇。”
“今天休息，老样子。”
乔凡尼转头对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安德雷亚说道：“这里的黑麦酒可是远近闻名，你们一定要尝尝。”
自从进了店，安德雷亚的眼睛就没从老板的身上离开过，当然不是他对老板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因为这是一间亚人的店。
作为贵族，安德雷亚认为亚人是低贱、卑微的杂种，根本不配与他们同处一室，他的家中也没有亚人仆从，即使亚人族的少女很受富人们欢迎。
不过，乔凡尼与对方的关系显然不错的样子，自己想要拉拢乔凡尼的话，最好不要在这里发作。
“既然是乔凡尼阁下推荐的，那就来两杯黑麦酒吧。”安德雷亚坐到圆桌旁，问乔凡尼道：“阁下不会介意阿甘斯与我们一同落座吧，他虽然是仆人，但对我来说就跟家人一样，小时候他还抱过阿尔萨呢。”
“当然不会，阿尔萨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阿甘斯的名字我也听到过几次，不必客气。”乔凡尼身上并没有贵族的傲气，他阳光，温和，从来不会让对方难堪。
三杯黑麦酒很快就端了上来，是典型的扎啤杯，圆柱形，一个握柄，里面装着清澈的棕黑色液体。
乔凡尼痛饮了一口，安德雷亚则拿着酒杯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黑麦酒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小麦烘焙的香气配上淡淡木炭气，入喉变为蜂蜜的甘甜，十分爽口，安德雷亚终于明白为什么乔凡尼会如此推崇黑麦酒了，在杜阿尔特可喝不到这种味道。
“这是阿尔萨最喜欢喝的酒，这家店也是他带我来的。”放下酒杯，乔凡尼回忆的望着酒馆，“每当阿尔萨或者我执行完任务回来，我们都会来这家酒馆，要上满满一桶黑麦酒，痛饮一夜，可惜....”
“哦，我想莫德那孩子以后可以陪阁下来这里喝酒，他的酒量很不错。”安德雷亚举杯：“敬阿尔萨！”
“敬阿尔萨！”乔凡尼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大尾巴，再来一杯！”
老板脸色一黑，一边拿杯子一边嘀咕道：“不要叫我大尾巴，都说了多少次了....”
“这杯敬大尾巴老板！普利斯特只有你能酿出这么好喝的黑麦酒了，希望你的店不要倒闭。”乔凡尼咕嘟咕嘟几口喝完，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豪迈的样子看的安德雷亚一愣一愣的。
“再来一杯！”
“我们这边也是！”隔壁桌的亚人们也喊了起来。
“真是一群酒鬼。”大尾巴抬着木桶，自顾自地笑起来。
店里气氛热闹，乔凡尼和那些亚人显然相熟，说着安德雷亚不知道的事情，阿甘斯和他显得格格不入。
阿甘斯戳了戳发呆的安德雷亚，安德雷亚回过神来，说道：“乔凡尼阁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乔凡尼随手抹了把嘴，打断了他的话：“我跟莫德的关系也很不错，阿尔萨喝酒的时候经常叫上他。”
“原来是这样。”安德雷亚放下心来
“不过，莫德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家里的事情，每当说起比隆家，他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乔凡尼看着安德雷亚的眼睛，问道：“你们的关系如何我不感兴趣，我跟莫德做朋友，完全是出于脾气相投，我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一点。”
安德雷亚脸色一正：“这是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莫德对家族有很多误解，我这次来到王都，除了陛下召见外，另一个目的就是修复他与家族的关系，如果乔凡尼阁下能帮忙的话就太好了。”
“我不明白杜阿尔特侯爵的意思，我是作为陛下的近卫骑士，还是该作为莫德的朋友来回答您的问题呢？”乔凡尼摇晃着杯子，里面的酒液摆动不停，如同波浪。
“两者都是。”安德雷亚微笑：“作为瓦格纳公爵的家的长子，乔凡尼阁下年纪轻轻就成为王国骑士团的一队队长，陛下的首席近卫骑士，对陛下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阁下一定不会辜负陛下，辜负骑士的荣耀。”
“呵呵呵....”乔凡尼第一次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不知名的意味，或许是讥讽，或许是感慨。
“刚才杜阿尔特侯爵都说了，我是瓦格纳家的长子，同时也是陛下的首席近卫骑士。而家族的命运和骑士的荣耀有时候会相互冲突。”
“原来是比隆先生。”乔凡尼嘴角抽搐两下，算是打过招呼了：“阿尔萨的事情，我很遗憾，当初我应该与他一起去帕拉西奥斯的，我努力过，但...陛下不同意。”
“您不必为此感到自责，我很了解阿尔萨那孩子，能够为陛下尽忠，是他的愿望，而他并没有死去，他只是被女神阿尔蒂亚召唤走了。”安德雷亚用洁白的手帕摸了摸眼角，拭去那本不存在的眼泪。
受到他情绪的影响，乔凡尼神情黯然下来：“我相信一定是这样的。”
“阿尔萨少爷可是没少在信中提起阁下，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年迈的管家阿甘斯问道。
乔凡尼点了点头：“阿尔萨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可太好了，作为他的父亲，我一定要请你喝一杯！”
安德雷亚亲切的上前拍了拍乔凡尼的肩膀。乔凡尼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老爷，莫德少爷他....”
安德雷亚看了眼还在棺椁前缅怀的莫德，摇了摇头，用温和的口吻说道：“先不要管他，因为阿尔萨的事情，他对家族有些误会，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这番话不只是对阿甘斯说的，还是对乔凡尼这位正经的骑士说的。安德雷亚可不希望乔凡尼认为莫德跟比隆家一刀两断了。
正如他所料，乔凡尼露出恍然的神色，让下属骑士们先回去，自己则与安德雷亚和阿甘斯一起来到了街角的酒馆。
叮铃...
进门时，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因为是大白天的缘故，店里客人很少，只有寥寥几人。老板是位亚人，狸猫族男性，他正擦着杯子，听到铃铛声下意识的抬头，微笑着说：“乔凡尼，能在白天见到你可真是稀奇。”
“今天休息，老样子。”
乔凡尼转头对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安德雷亚说道：“这里的黑麦酒可是远近闻名，你们一定要尝尝。”
自从进了店，安德雷亚的眼睛就没从老板的身上离开过，当然不是他对老板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因为这是一间亚人的店。
作为贵族，安德雷亚认为亚人是低贱、卑微的杂种，根本不配与他们同处一室，他的家中也没有亚人仆从，即使亚人族的少女很受富人们欢迎。
不过，乔凡尼与对方的关系显然不错的样子，自己想要拉拢乔凡尼的话，最好不要在这里发作。
“既然是乔凡尼阁下推荐的，那就来两杯黑麦酒吧。”安德雷亚坐到圆桌旁，问乔凡尼道：“阁下不会介意阿甘斯与我们一同落座吧，他虽然是仆人，但对我来说就跟家人一样，小时候他还抱过阿尔萨呢。”
“当然不会，阿尔萨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阿甘斯的名字我也听到过几次，不必客气。”乔凡尼身上并没有贵族的傲气，他阳光，温和，从来不会让对方难堪。
三杯黑麦酒很快就端了上来，是典型的扎啤杯，圆柱形，一个握柄，里面装着清澈的棕黑色液体。
乔凡尼痛饮了一口，安德雷亚则拿着酒杯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黑麦酒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小麦烘焙的香气配上淡淡木炭气，入喉变为蜂蜜的甘甜，十分爽口，安德雷亚终于明白为什么乔凡尼会如此推崇黑麦酒了，在杜阿尔特可喝不到这种味道。
“这是阿尔萨最喜欢喝的酒，这家店也是他带我来的。”放下酒杯，乔凡尼回忆的望着酒馆，“每当阿尔萨或者我执行完任务回来，我们都会来这家酒馆，要上满满一桶黑麦酒，痛饮一夜，可惜....”
“哦，我想莫德那孩子以后可以陪阁下来这里喝酒，他的酒量很不错。”安德雷亚举杯：“敬阿尔萨！”
“敬阿尔萨！”乔凡尼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大尾巴，再来一杯！”
老板脸色一黑，一边拿杯子一边嘀咕道：“不要叫我大尾巴，都说了多少次了....”
“这杯敬大尾巴老板！普利斯特只有你能酿出这么好喝的黑麦酒了，希望你的店不要倒闭。”乔凡尼咕嘟咕嘟几口喝完，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豪迈的样子看的安德雷亚一愣一愣的。
“再来一杯！”
“我们这边也是！”隔壁桌的亚人们也喊了起来。
“真是一群酒鬼。”大尾巴抬着木桶，自顾自地笑起来。
店里气氛热闹，乔凡尼和那些亚人显然相熟，说着安德雷亚不知道的事情，阿甘斯和他显得格格不入。
阿甘斯戳了戳发呆的安德雷亚，安德雷亚回过神来，说道：“乔凡尼阁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乔凡尼随手抹了把嘴，打断了他的话：“我跟莫德的关系也很不错，阿尔萨喝酒的时候经常叫上他。”
“原来是这样。”安德雷亚放下心来
“不过，莫德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家里的事情，每当说起比隆家，他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乔凡尼看着安德雷亚的眼睛，问道：“你们的关系如何我不感兴趣，我跟莫德做朋友，完全是出于脾气相投，我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一点。”
安德雷亚脸色一正：“这是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莫德对家族有很多误解，我这次来到王都，除了陛下召见外，另一个目的就是修复他与家族的关系，如果乔凡尼阁下能帮忙的话就太好了。”
“我不明白杜阿尔特侯爵的意思，我是作为陛下的近卫骑士，还是该作为莫德的朋友来回答您的问题呢？”乔凡尼摇晃着杯子，里面的酒液摆动不停，如同波浪。
“两者都是。”安德雷亚微笑：“作为瓦格纳公爵的家的长子，乔凡尼阁下年纪轻轻就成为王国骑士团的一队队长，陛下的首席近卫骑士，对陛下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阁下一定不会辜负陛下，辜负骑士的荣耀。”
“呵呵呵....”乔凡尼第一次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不知名的意味，或许是讥讽，或许是感慨。
“刚才杜阿尔特侯爵都说了，我是瓦格纳家的长子，同时也是陛下的首席近卫骑士。而家族的命运和骑士的荣耀有时候会相互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