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北宋的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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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摆完摊子收拾回家后，我无所事事又出来逛，实在没地方去，就又来到曲水亭找老先生下棋。
老先生正在院子里拄着拐杖艰难的行走，吴老师一脸紧张的跟在身旁，我忙跑过去把吴老师替出来。
“我这右腿被毒物咬过，最开始疼到不敢落地，现在则是麻的仿佛不是自己腿，看来是毒液损坏了神经，根本无法挪动，寻遍名医也不得治疗之法。”老先生的神情像是在回忆。
我能感觉出他的吃力，他柺棒落地时戳的地砖咚咚响，额头和后背全是汗。
“老先生，您为什么不拄双拐呢？”
“我心高气傲一生，到老居然这副德性，想当年...不提了...帮我把轮椅推过来。”
搀扶老先生坐上轮椅：“都说偏方治大病，我老家有一些偏方，等我打听打听告诉您。”
“小伙子有心了，我老了，这腿治不治的好都不打紧，只要能多安稳的活些日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推我回屋吧。”
我推他到屋内，他拍了我身份证原件，并把复印件收好。
“这是大门和你那屋的钥匙，院子里除了吴老师还有宋医生，他40多岁，是我的私人医生，这些年幸亏他帮我止住了毒素的蔓延。他这几天家中有事，我让他处理完再回来，想来应该快处理完了吧。吴老师主要负责日常生活，如果休班或有事，也会有人来照顾，到时候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我清楚老先生的意思，忙说道：“我单身，朋友也不多，不会带人来这里，我也喜欢安静，多陪您下下棋浇浇花草更能陶冶心性。”
“嗯，好。年轻人要有一番广阔的事业，怎么这就想着养老？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这，一言难尽。”
“那就不说，来，摆好棋局，拿出斗志，年轻人应该要有统领百万兵的计谋和霸气，也有有锐不可当奋勇而为的豪情壮志！不然到我这种年龄，想折腾都不行了。”
老先生继续说道：“人生起伏，稀松平常，再大的风浪也有巨轮航行，再干涸的沙漠骆驼也能踏足。不管你经历过什么都不要悲观，周身上下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看你有心发现吗。”
老先生的话语极富哲理，耐人寻味。
我若有所思，虽然不清楚老先生的身份，但老先生睿智异常，云淡风轻的姿态下透出大者之气。
联想到我被公司辞退和被胖子骗时失魂落魄寻死觅活的情景，甚至差点因为羞愧于父母而心生厌世的情绪，他这几句话犹如明灯一样在我逐渐蔽塞的心中照亮了方向，一下子把我从混沌的局面中拉回。
人生在世，能有豪情壮志就必惊天动地，能有博大仁怀就决不卑微求活！老先生送了我这句话，我对这一天的记忆尤为深刻，自这一天由这个院子开始，我在另一个领域，找到了不一样的人生！
我问老先生从哪儿退休，他说他原先是博物馆馆长。
怪不得家里摆放着这么多的藏品，我虽然不懂鉴定，但料想这院子里的一些花瓶器皿?书画摆件都是珍贵的古董。
“老先生，没事的时候我陪您下棋，您也教教我古董鉴定吧。”
“你是不是也想在文玩市场捡漏?寻个宝贝？”
他继续说道：“其实，现在哪有什么真正的古董，济南大小的古玩市场放眼一望全是赝品假货，偶有个小件那也多是寻常物品不值得花钱收藏。真正的古董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市面上的，捡漏这事你就不要再想了，这种心理很容易招了骗子的道。
我连连点头，老先生很健谈，他好像对我有种特别的亲切，没把我当外人。他循序而谈，我受益匪浅。
“考古鉴定这门学科枯燥乏味，要想有所建树岂非一日之苦，我在古董鉴定领域耗费五六十年仍感觉是门外汉，所以年轻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做自己擅长的领域吧。这辈子我见了太多因为古董而家破人亡的事，想一夜暴富的心理会害人的。”
“老先生，技多不压身，多一门学问就多一门技能，万一哪天赶巧碰到古籍古董，却被我当破东西扔了岂不是对国家造成巨大损失。”
这时候吴老师请老先生用餐，老人三两步把我将死，说道：“哈哈，吃饭，陪了老夫一上午，脑子不累肚子累，吃饱再说！”
饭菜很是淡雅，但味道极好，可是吴老师没上桌。
老先生看我端着大碗扒拉米饭问道：“小伙子，别光顾着吃，说道说道你手里的大碗。”
我一呆：不会吧，随便吃饭的大碗难道也是古董？
这大碗，比平时用的白瓷碗要大上一圈，口大底小，状如斗笠，通体青绿，隐隐透着古老的色泽。
我把碗端高瞅了眼底部，没见有款。
“老先生，这碗底没款，我看电视上碗底什么乾隆御制?万历年制等，怎么这个没有？”
“每个朝代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鲜明元素，这类元素首先出自皇家理念，尤其开国皇帝的气魄?性格?喜好?综合国力等状况，再由一众文人雅士配合推广，才传遍神州大地家家户户。每一件古董都有特点显明的朝代特征，瓷器?建筑?家具?服饰等都是有征可循的。”
老先生放下筷子继续说道：“小伙子你说宋朝什么最出名？”
我心说难道赵匡胤?杨家将和岳飞？我知道肯定不是这种答案，也就默不作声。
“宋太祖赵匡胤雄心万丈，他出身军旅世家，文韬武略，自然心胸宽旷，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独断专制之人。他至登基帝位也未曾杀戮成性，所以建立大宋众望所归天下拥戴，以这样一个局面下的大宋王朝百姓安居乐业商儒成行，自然文辞书画备受推崇，我们所说的唐诗宋词就是基于这样的社会背景而出现的。”
我连连点头，心下大悟。
宋朝国力强大，赵匡胤是历史有名的明君。他治下的大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后必然对精神领域有所追求。代表一个朝代精神领域最高的高度就是文化，宋朝涌现出数不胜数的诗人学者，文人雅士是社会的主流，的确，宋朝最有名的是诗词，而诗词则代表孤高雅致，所以宋朝的瓷器?建筑?家居都以简洁飘逸孤高为特点。
“老先生，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只要摸清每个朝代不同的气质属性，就能对当朝的物品有基础判断！”
老先生缕了把胡须点头道：“远非这样简单，但这是入门，必然还有更为细致的佐证才能判断古董的真伪和价值。这不仅要熟懂历史，还要对当今的市场形势了如指掌，不然高价得来，卖不出去，岂非砸在手里？”
他继续说：“那我继续问你，能从这碗看出出自宋朝何代吗，是民款还是官款，价值又几何？”
我一头乌黑，我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
联想到老先生身份显赫，肯定不是俗品，于是答道：“这碗精致温润，如瓷如玉，应该是官款，造型大方得体?厚度适中，大概是北宋晚期吧，价格的话我完全没概念。”
“呵呵，小伙子聪明，推理性很强，但是你刚好说反了，这是北宋初期的民款，但价格不菲，等你把饭吃完会看到碗底的特别。试想一下，新皇明君一登大统断然不会腐败堕化，他们定然做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皆爱民的统治理念。当一个社会法律严谨，政通人和时，反而越是早期越有精品。当然不是说后期就不是精品，每个朝代的后期必然社会腐败民不聊生，有限的物资多集中在上层人群，那时候的瓷器就多为贵品，而最显著特点就是‘薄’，使用和收藏不易所以价格会更高。但是这只碗却属于北宋初期，价格在90-120万。”
我差点喷饭，没想到这只碗值这么多！我忙扒拉完米饭，碗底虽小但清晰的看到：碗底很写意的画着一处水塘，水中数条游鱼?岸边垂柳下儿童嬉戏，鱼?柳?儿童仿佛活了一般。
画面温馨，简洁自然。
“这才是这只碗的价值所在，能在小小碗底部彩绘出故事一样的画面，并色调和谐自然，烧制工艺上乘，这是只有龙泉窑才有的技术。”
我仍没回过神来，这只碗给我的冲击太大了。
“仿的，真的在博物馆。”
“呃，那我再盛一碗。”
吃完饭又和老先生讨教了很多问题，老先生爱喝茶，又让我在茶具领域有了新的认识。
老先生说，中国历史源远流长，无数朝代更迭，无数珍品被封建的思想掩埋，即使北京故宫博物馆也只是浩瀚历史中的沧海一粟。
我不禁深有同感，封建社会讲求传家和厚葬，但是历史冗长，世道变化，又有多少宝物能传递百年？幸亏还有厚葬的习俗保存了无数珍宝贵藏，虽然历史上盗墓横行，可是各地的考古机构不也是正因此而把地下的往事公布与众，把古代绚丽灿烂的历史文化展现了出来嘛。
“老先生，中央台的鉴宝节目我看过几次，那些持宝人都说自己物品是家传的，我猜应该也是从文物贩子那里买的，您说现在还有盗墓者吗？要是没有盗墓的贩子，谁家能舍得把家传珍宝拿出来炫耀？”
老先生转头看了我一眼，他轻轻说道：“正者未必正，邪者未必邪，历史从没停顿，所以盗墓者也从没消失过。”
他继续说道：“盗墓有错，但是和考古人员一样，都推动和还原了历史。”
第二天摆完摊子收拾回家后，我无所事事又出来逛，实在没地方去，就又来到曲水亭找老先生下棋。
老先生正在院子里拄着拐杖艰难的行走，吴老师一脸紧张的跟在身旁，我忙跑过去把吴老师替出来。
“我这右腿被毒物咬过，最开始疼到不敢落地，现在则是麻的仿佛不是自己腿，看来是毒液损坏了神经，根本无法挪动，寻遍名医也不得治疗之法。”老先生的神情像是在回忆。
我能感觉出他的吃力，他柺棒落地时戳的地砖咚咚响，额头和后背全是汗。
“老先生，您为什么不拄双拐呢？”
“我心高气傲一生，到老居然这副德性，想当年...不提了...帮我把轮椅推过来。”
搀扶老先生坐上轮椅：“都说偏方治大病，我老家有一些偏方，等我打听打听告诉您。”
“小伙子有心了，我老了，这腿治不治的好都不打紧，只要能多安稳的活些日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推我回屋吧。”
我推他到屋内，他拍了我身份证原件，并把复印件收好。
“这是大门和你那屋的钥匙，院子里除了吴老师还有宋医生，他40多岁，是我的私人医生，这些年幸亏他帮我止住了毒素的蔓延。他这几天家中有事，我让他处理完再回来，想来应该快处理完了吧。吴老师主要负责日常生活，如果休班或有事，也会有人来照顾，到时候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我清楚老先生的意思，忙说道：“我单身，朋友也不多，不会带人来这里，我也喜欢安静，多陪您下下棋浇浇花草更能陶冶心性。”
“嗯，好。年轻人要有一番广阔的事业，怎么这就想着养老？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这，一言难尽。”
“那就不说，来，摆好棋局，拿出斗志，年轻人应该要有统领百万兵的计谋和霸气，也有有锐不可当奋勇而为的豪情壮志！不然到我这种年龄，想折腾都不行了。”
老先生继续说道：“人生起伏，稀松平常，再大的风浪也有巨轮航行，再干涸的沙漠骆驼也能踏足。不管你经历过什么都不要悲观，周身上下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看你有心发现吗。”
老先生的话语极富哲理，耐人寻味。
我若有所思，虽然不清楚老先生的身份，但老先生睿智异常，云淡风轻的姿态下透出大者之气。
联想到我被公司辞退和被胖子骗时失魂落魄寻死觅活的情景，甚至差点因为羞愧于父母而心生厌世的情绪，他这几句话犹如明灯一样在我逐渐蔽塞的心中照亮了方向，一下子把我从混沌的局面中拉回。
人生在世，能有豪情壮志就必惊天动地，能有博大仁怀就决不卑微求活！老先生送了我这句话，我对这一天的记忆尤为深刻，自这一天由这个院子开始，我在另一个领域，找到了不一样的人生！
我问老先生从哪儿退休，他说他原先是博物馆馆长。
怪不得家里摆放着这么多的藏品，我虽然不懂鉴定，但料想这院子里的一些花瓶器皿?书画摆件都是珍贵的古董。
“老先生，没事的时候我陪您下棋，您也教教我古董鉴定吧。”
“你是不是也想在文玩市场捡漏?寻个宝贝？”
他继续说道：“其实，现在哪有什么真正的古董，济南大小的古玩市场放眼一望全是赝品假货，偶有个小件那也多是寻常物品不值得花钱收藏。真正的古董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市面上的，捡漏这事你就不要再想了，这种心理很容易招了骗子的道。
我连连点头，老先生很健谈，他好像对我有种特别的亲切，没把我当外人。他循序而谈，我受益匪浅。
“考古鉴定这门学科枯燥乏味，要想有所建树岂非一日之苦，我在古董鉴定领域耗费五六十年仍感觉是门外汉，所以年轻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做自己擅长的领域吧。这辈子我见了太多因为古董而家破人亡的事，想一夜暴富的心理会害人的。”
“老先生，技多不压身，多一门学问就多一门技能，万一哪天赶巧碰到古籍古董，却被我当破东西扔了岂不是对国家造成巨大损失。”
这时候吴老师请老先生用餐，老人三两步把我将死，说道：“哈哈，吃饭，陪了老夫一上午，脑子不累肚子累，吃饱再说！”
饭菜很是淡雅，但味道极好，可是吴老师没上桌。
老先生看我端着大碗扒拉米饭问道：“小伙子，别光顾着吃，说道说道你手里的大碗。”
我一呆：不会吧，随便吃饭的大碗难道也是古董？
这大碗，比平时用的白瓷碗要大上一圈，口大底小，状如斗笠，通体青绿，隐隐透着古老的色泽。
我把碗端高瞅了眼底部，没见有款。
“老先生，这碗底没款，我看电视上碗底什么乾隆御制?万历年制等，怎么这个没有？”
“每个朝代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鲜明元素，这类元素首先出自皇家理念，尤其开国皇帝的气魄?性格?喜好?综合国力等状况，再由一众文人雅士配合推广，才传遍神州大地家家户户。每一件古董都有特点显明的朝代特征，瓷器?建筑?家具?服饰等都是有征可循的。”
老先生放下筷子继续说道：“小伙子你说宋朝什么最出名？”
我心说难道赵匡胤?杨家将和岳飞？我知道肯定不是这种答案，也就默不作声。
“宋太祖赵匡胤雄心万丈，他出身军旅世家，文韬武略，自然心胸宽旷，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独断专制之人。他至登基帝位也未曾杀戮成性，所以建立大宋众望所归天下拥戴，以这样一个局面下的大宋王朝百姓安居乐业商儒成行，自然文辞书画备受推崇，我们所说的唐诗宋词就是基于这样的社会背景而出现的。”
我连连点头，心下大悟。
宋朝国力强大，赵匡胤是历史有名的明君。他治下的大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后必然对精神领域有所追求。代表一个朝代精神领域最高的高度就是文化，宋朝涌现出数不胜数的诗人学者，文人雅士是社会的主流，的确，宋朝最有名的是诗词，而诗词则代表孤高雅致，所以宋朝的瓷器?建筑?家居都以简洁飘逸孤高为特点。
“老先生，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只要摸清每个朝代不同的气质属性，就能对当朝的物品有基础判断！”
老先生缕了把胡须点头道：“远非这样简单，但这是入门，必然还有更为细致的佐证才能判断古董的真伪和价值。这不仅要熟懂历史，还要对当今的市场形势了如指掌，不然高价得来，卖不出去，岂非砸在手里？”
他继续说：“那我继续问你，能从这碗看出出自宋朝何代吗，是民款还是官款，价值又几何？”
我一头乌黑，我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
联想到老先生身份显赫，肯定不是俗品，于是答道：“这碗精致温润，如瓷如玉，应该是官款，造型大方得体?厚度适中，大概是北宋晚期吧，价格的话我完全没概念。”
“呵呵，小伙子聪明，推理性很强，但是你刚好说反了，这是北宋初期的民款，但价格不菲，等你把饭吃完会看到碗底的特别。试想一下，新皇明君一登大统断然不会腐败堕化，他们定然做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皆爱民的统治理念。当一个社会法律严谨，政通人和时，反而越是早期越有精品。当然不是说后期就不是精品，每个朝代的后期必然社会腐败民不聊生，有限的物资多集中在上层人群，那时候的瓷器就多为贵品，而最显著特点就是‘薄’，使用和收藏不易所以价格会更高。但是这只碗却属于北宋初期，价格在90-120万。”
我差点喷饭，没想到这只碗值这么多！我忙扒拉完米饭，碗底虽小但清晰的看到：碗底很写意的画着一处水塘，水中数条游鱼?岸边垂柳下儿童嬉戏，鱼?柳?儿童仿佛活了一般。
画面温馨，简洁自然。
“这才是这只碗的价值所在，能在小小碗底部彩绘出故事一样的画面，并色调和谐自然，烧制工艺上乘，这是只有龙泉窑才有的技术。”
我仍没回过神来，这只碗给我的冲击太大了。
“仿的，真的在博物馆。”
“呃，那我再盛一碗。”
吃完饭又和老先生讨教了很多问题，老先生爱喝茶，又让我在茶具领域有了新的认识。
老先生说，中国历史源远流长，无数朝代更迭，无数珍品被封建的思想掩埋，即使北京故宫博物馆也只是浩瀚历史中的沧海一粟。
我不禁深有同感，封建社会讲求传家和厚葬，但是历史冗长，世道变化，又有多少宝物能传递百年？幸亏还有厚葬的习俗保存了无数珍宝贵藏，虽然历史上盗墓横行，可是各地的考古机构不也是正因此而把地下的往事公布与众，把古代绚丽灿烂的历史文化展现了出来嘛。
“老先生，中央台的鉴宝节目我看过几次，那些持宝人都说自己物品是家传的，我猜应该也是从文物贩子那里买的，您说现在还有盗墓者吗？要是没有盗墓的贩子，谁家能舍得把家传珍宝拿出来炫耀？”
老先生转头看了我一眼，他轻轻说道：“正者未必正，邪者未必邪，历史从没停顿，所以盗墓者也从没消失过。”
他继续说道：“盗墓有错，但是和考古人员一样，都推动和还原了历史。”